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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朝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青涩的叶
林森挑了挑眉,“阴阳之术,其实就是如此,说明白了哪里还有什么意思呀?”
洪燃冷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就说明白,没本事就别说的冠冕堂皇。”
林森瞬间缩到了一旁,小声的说道:“确实说不出来,不过这样也不错了,说多了反而不好,现在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吕安哦了一声,也就不在理会林森,在一旁发起了呆。
对于发呆这个事情,吕安真的很久没有做过了,大脑放空的感觉说实在的还真的很轻松。
吕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托着腮,反复凝望着远方。
暮暮晚霞妆自浓,徐徐清风撩人眉。
吕安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能这就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躺在竹椅上的原因吧,而且一躺就是一天。
......
吕安独自一人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一边拨着火,一边在那里发着呆,林森和毛驴忽大忽小的呼噜声一直在他耳边响着。
“睡不着?”
洪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吕安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洪燃真正睡着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做的,从来不休息,每天都是修炼再修炼。
“明天我们会碰到一个商队,到时候你跟着他们走吧。”洪燃提醒了一句。
吕安稍微惊讶了一下,但是随即又笑了笑,点了点头,对于洪燃的这种奇怪举动,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见吕安好像没什么交谈的兴致,洪燃也是沉默了起来,独自一人在那里玩火。
这个时候吕安突然拿出了两个馒头,然后递给了洪燃一个。
洪燃下意识的接过馒头,然后不解的看着吕安。
吕安微微一笑,就在那里吃了起来,只不过动作很轻很慢。
如此斯文的这个动作,再加上吕安那一直皱紧的眉头,还有那忧郁的表情,洪燃感到了一丝异样,一种格格不入的异样。
洪燃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这个馒头,不解的摇了摇头,直接啃了一口,然后大口咀嚼了起来,软糯甘甜。
“是不是味道还不错?”吕安突然开口问道。
洪燃点了点头,“淡了点。”
听到这话,吕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小袋黄花做的萝卜干,递了过去。
洪燃就着萝卜干吃了起来,竟然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直接大口啃了起来,两三下就把一个馒头啃完了。
这个时候吕安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馒头吃了那么多年,还真的有点腻味,现在开始纠结吃馒头的时候要不要就萝卜干了。”
洪燃不自觉的笑了笑,他明确的感觉吕安有点不对劲,或者说是有点迷茫,对此他并没有开口,静静的等着吕安继续开口。
“以前觉得有馒头吃就很满足了,现在竟然开始挑食了,感觉馒头已经满足不了我了,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吕安说着突然看向了洪燃。
洪燃不屑的笑了笑,“满足?吃个馒头就能让你满足,那你未免也太没有追求了吧?”
吕安顿时感到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无奈的摇了摇头。
洪燃从吕安的动作中看到了一丝不屑,顿时眉头皱紧,极为不满的说道:“你这幅病恹恹的样子让人感觉很欠揍,你知不知道?”
吕安尴尬的问道:“有吗?”
洪燃直接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别以为就你读过书,懂一点道理,动不动就露出一副优柔寡断阴阴郁郁的模样,你这幅模样给谁看?修道之人眼中可没有同情两字,强者为尊,弱者为肉,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江湖,收起你这幅不知所谓的可怜样!”
吕安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我只是觉得路好难,连吃个馒头都可以有这么选择。”
“难走?你走了多少路?你就敢这么说,未免也太瞧不起你脚下这条大道了吧?”洪燃继续冷笑了一声。
吕安想了想然后问道:“我也不知道我走的路对不对?当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的一个长辈,告诫我了几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也很想按照他说的这句话去走,只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失望。”
洪燃身子突然顿住,抬头仰天,低声叹息道:“不只是你,其实我也一样,对自己很失望。”
情绪突然转变的洪燃让吕安有点适应不过来,想不到一直很冷酷的他竟然曾经也有过如此的一面。
“我知道你对我很感兴趣,而且也很想知道,我是不是你脑海中的想的那个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我曾经也是匠城的人。”洪燃突然苦笑道。
吕安猛地瞪大的眼睛,兴奋的说道:“果然是你!”
洪燃点了点头,“其实这也不难猜,老林肯定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
吕安点了点头,“嗯,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因为我和你素不相识,但是你竟然会主动出手救我,多多少少肯定和某些人有关系,而且我人缘并不好,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厉害的朋友,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除了匠城好像真的没了。”
听到吕安这不咸不淡的分析,洪燃不屑的看了一眼,“我并不觉得你很聪明,事实看来,果真如此,甚至还有点傻。”
“为什么?”吕安纳闷了一下,被人说傻,不管是谁肯定都会有点不悦。
洪燃解释了一句,“我和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救你并不是因为你,纯粹是看在你和我是同类而已,和别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同类?”吕安更加的不解。
“你不知道我,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从你第一次在草原上入煞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草原很大。”洪燃解释道。
吕安摇了摇头,否认道:“那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了。”
洪燃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第二次?”
吕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第一次是在离匠城不远的沛城。”
洪燃恍然大悟,“就是你一个人杀了两个五境修士的那次吗?”
吕安嗯了一声,“那是第一次,只不过没人看到,看到的都死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做入煞呀,只不过好像我的入煞和别人的不同。”
洪燃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同,入煞就是入煞,并没有什么区别。”
吕安想了想,他好像也没见过别人入煞,也就没在继续辩解,不过突然又想到洪燃前面说的那句话,“你前面说同类?难不成你也入过煞?”
洪燃微微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说完还指了指他的眼睛。
即使在篝火的映照下,这双冒火的眼睛也是让人感觉格外的诡异。
吕安只能配合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突然沉默了起来,谁都没有开口,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宁静,只剩下老林和那头驴的呼噜声,此起披伏。
在安静了许久之后,吕安突然开口问道:“我以后会不会也和你一样?”
洪燃轻轻的嗯了一声,“如果你想变得和我一样,那你就会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感情。”
“代价?”吕安问了一句。
洪燃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代价,这是最好的结果。”语气放松而又略带着苦涩。
“怎么会呢?”吕安极其不解的反问道。
洪燃慢慢回道:“之前我就说过,最好的结果就是隐姓埋名,在某一个小地方老老实实的渡过你的一生,收起你的雄心,放弃你的大道,这样对你来说是最稳妥的,顺便也期望太一宗的人不会发现你,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选择变得和我一样,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渴望拥有但却没有拥有才是最好的选择,简而言之,就是放弃。”
“为什么?”吕安仍是不解。
“为什么?因为你接下来走的路会让你越来越不像你,你会把所有人的心都伤一遍,之后等你清醒的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洪燃解释道。
吕安默默的又不说话了。
洪燃则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的命比你好,但即使如此,为了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我还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个代价大到我自己想起来都会让我瑟瑟发抖,但这个代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负担的起的,你就不行,而且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吕安本来还打算刨根问底,继续问下去,但是看到洪燃那迷茫的眼神,吕安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以前我是个城头小兵,那时候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但是等到我活下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些东西很重要,甚至比活着都还要重要。”
“一串糖葫芦,一本书,一声称谓,一两银子,都是我欠他们的,或者是他们欠我的,可惜呀,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还不了,要不回了?”
“再后来我就碰到了我的师傅,他手把手将我从命中拽了出来,让我有了第二条命,可惜呀,现在才知道,我的命还不是握在自己手中,但是我一直都在朝着他们期望的那条路走,为什么这条路会和预想的不一样呢?竟然会如此的艰难?”
“之前的大半年,我跟着一老一少,慢悠悠的从大汉走到了大周,一路上他们的所作所为,所说所学,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真正的书生二字,粗曽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可能之前的那些长辈就是想让我握剑的同时,也成为那样的人吧?”
“可惜呀,前面那件事情又让我幡然醒悟,有时候,还是手中的剑比较好用,有些事情光靠说你可能是行不通的,因为你可能会碰到哑巴,再多的满腹经纶,再多的之乎者也,在他口中,最多只会吐你一口唾沫,唯有手中的剑气方能让你和他好好讲一声道理。”
“说实在的,这混江湖还真不如偷鸡来得好玩...”
洪燃在听到哑巴一词的时候,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看着吕安摇起了头,“你这话要是被祖秋听到了,他不杀了你才怪。”
吕安也是笑了笑,“现在想想,手中的剑很重要,怀里的书也很重要。”
洪燃突然笑道:“剑修之拳不可软,书生之剑不可硬,可能是同一个道理吧。”说完洪燃突然陷入了沉思,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回忆的微笑。
听着这话,吕安对面前的洪燃不由刮目相看了起来,一向很粗鲁的他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受教了。”吕安诚恳的说道。
洪燃皱眉,极其不悦的说道:“少来这一套,烦!”
吕安立刻怂了一下,赶紧点了点头。
“对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老林看相算命真的挺准的!”洪燃郑重的说道。
吕安眉头瞬间紧皱,但是慢慢的又露出了一丝释然的表情,点了点头,宁可信有无,不可信其有!
......
吕安和洪燃站在一起,正望着不远处的商队,身后是牵着老林的毛驴。
“你之前说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我,是什么消息?”吕安突然问道。
洪燃犹豫了一下,反问道:“你确定要听吗?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既然是我有关,还是听听吧,和我有关的,早晚都会知道,还是早点知道比较好。”吕安想了想说道。
洪燃表情瞬间认真了起来,“真假不知,有消息称明白好像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吕安瞬间把头扭向了洪燃,眉头直接皱了起来,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洪燃点了点头,没有继续用语言刺激吕安。
吕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喘息的声音直接大了起来,嘴角不由的抽动了起来,张了张又闭了起来,胸口瞬间感到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吕安感觉很难受,挠了两下,仍是很不舒服,吕安重重锤了两下,胸口堵塞的感觉立刻舒服了不少,只不过嘴里感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
吕安摇头苦笑了两下,鼻头不由一吸,眼睛用力睁大,尽可能不让某些东西掉落下来。
吕安想要尽可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身体却控制不住了,无从安放的双手,直接紧紧的捏在了一起,连手指都发白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洪燃没有理会吕安的这些变化,算是安慰了一句,“接下来的路你自己选吧,如果你运气差,我们可能还会见面的。”随后转身直接离去。
吕安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用极低的声调说道:“多谢师兄。”
洪燃刚走了两步立马停住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后继续往前走了过去,直至消失在吕安的眼中。
吕安再次深呼了一口气,仰天站了好一会,强忍着颤抖的身体,缓缓的往前方走去...
ps:第二卷结束,么么哒





一剑朝天 第二百三十章 看书的铁匠
春雨。
河畔。
柳树旁。
一座极其简陋的铺子里正不时的冒着热气,在这稍显阴冷的天气里显得极其的不相符。
密密麻麻的小雨沫将铺子折腾的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浸湿的瓦片表面慢慢的凝结出了一粒粒雨珠,顺着屋檐缓缓的滴落到了铺门前的那个长着青苔的水缸中。
铺门上方正中央挂着一块崭新的匾额,只不过好像很久没有擦了,上面竟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这种不爱惜的行为让人看着极其的变扭。
不过匾额上的那四个字更加让人看了有点说不出话来,歪歪扭扭,丝毫没有一点韵味,要是被那些教书先生看到,肯定要说一句有辱斯文。
不过听说这几个字是铺子老板自己写的,只不过那四个字倒是很有感觉,日升月落,教书先生看了也会说一句,妙哉!
除了这块匾额之外,铺门的两侧还挂着一副对联,只不过都还没写完,算是一对残联,都只写了两个字,分别为拳剑,武道,看字迹应该是同一个人写,可能提笔的时候老板肚子里的墨水刚好用完了。
卖相如此奇怪的一家铺子,不往里看的话,谁都不知道,这里竟然是一家铁匠铺。
老板是一个极其年轻的青年,年纪估摸也就二十岁上下,只不过锻铁本事极高,尤其是菜刀打的极为锋利。
附近的几个贩肉的摊主,都在这里买过刀,割筋断骨堪称一绝,这种利刃让小镇的所有人都想拥有一把,关键老板卖的不贵,甚至可以说很便宜。
青年才来了大半年就靠着一把菜刀在这个小镇上站稳了脚跟,惹的附近一些同行眼红不已,只不过青年极为谦虚,长得又极其白嫩,在小镇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于是也吸引了不少良家妇女的注意,尤其是各大媒婆,三天两头就上门来唠嗑,每次一来,瓜子壳不吐满地面是不会走的,一次又一次,差点把铺子的门槛给踩平了。
每当这时候,青年只能挠挠头,露出了一副憨厚的傻笑,然后委婉的将这桩美事给拒绝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将地扫干净。
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青年越拒绝,那些个春闺待嫁的少女对他就越加的感兴趣,惹的他都快不敢出门了。
好在小镇不大,户数不足千户,一回生二回熟,青年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沟通方式,这种不咸不淡的日子,对于心灰意冷的他来说,竟然是如此的刚刚好。
只不过青年觉得适应了,小镇上的其他人可没有适应,和青年年纪差不多大的那帮人,二头两天的来找青年,有说笑的,有请教的,更有砸场子的,更多的是感到新奇和审视。
这些个平静中的喧哗也是让他烦透了心,不过每次他都是露出了一副卑微的态度,好言相劝,卑躬屈膝的将这帮人送走。
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做法,所以他也没有任何丝毫的反感,甚至还有一种乐在其中的快感。
不过让青年在小镇中鹤立鸡群的一件事,就是他竟然喜欢看书。
不下雨的时候,他就搬了竹椅,躺在上面捧着一本书,从早看到晚,生意也不做,就这么傻傻的看下去,而且好像书多的看不完一样,看完一本又一本,也不知道这些书从哪里来的,对于他这种行为,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一个浑身是劲的铁匠,喜欢看书胜过打铁。
所以青年逐渐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晴天看书,雨天打铁。
只有在下雨天的时候,他才会拿起铁锤,算是干正经事,这也让那些想要来买菜刀的人烦躁不已,甚至开口就骂,骂他不务正业,骂他打一辈子光棍。
然而青年丝毫不以为然,每次都是笑脸相迎,不过也有发脾气的时候,被人说躁了,脾气一大,甚至连雨天都不开门,躺在铺子里一睡就是一天,雨不停绝对不出现。
青年还有几个奇怪的行为,爱吃馒头,喜欢喝酒,尤爱吃烧鸡。
自从他来了之后,小镇里的鸡莫名其妙都少了好几次,虽然以前也经常少,但是这一年内和他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关于青年还有着很多的传言,有人说他是大家族出生,只不过现在没落了,但是他仍旧有一颗公子心,诗书礼乐样样精通,只不过打铁打多了,字写得丑了。
也有人说他是市井出身,家境不好,后来靠着自己平步青云,只可惜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被逼得流落到这里打铁为生。
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各种传言,都彰显着青年在这个小镇上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种自得其乐的感觉。
叮,叮,叮...
铺子里面不时传来了几声打铁声,证明它就是一家铁匠铺,而不是一间书屋。
今天是入春之后下的第三场雨,不大也不小,但是潮的很,青年已经打废了第二把菜刀了,手此时正在不停的颤抖,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的痛苦,不知道是因为心痛菜刀,还是在心痛什么。
如此不顺的一天,让青年眉头拧的极紧,所幸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门一关,今天又变成了一个喝酒睡觉的好日子。
青年用那颤抖的双手将桌上的一坛酒给抱了起来,然后躺在了躺椅上,迷茫的看着后门外的那条小河,自己一个人就着馒头喝了起来。
这一喝就是整整一天。
等到酒坛子空了以后,青年脸色微微正熏红,就这么躺在竹椅上,很是满足的睡了起来。
铺子外不时有人走过,看着大白天就已经关了门的铺子,皆是发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这么颓废,我可不会让你娶我女儿!”一个老头嘟着嘴不悦的说道。
身旁的少女脸一红,极其羞涩的一跺脚,“说什么呢?要是他真的想娶你女儿,你估计都开心的跳起来。”
老头冷哼了一声,“跳起来的是你吧?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菜刀打的好一点吗?人长得白嫩一点吗?不就还识字,能看几本书吗?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哪里比得你上次见过的柴大少?”
少女也是冷哼了一声,“什么柴大少?不就是个柴大胖子吗?论长相,论才华,论本事,拿什么和易安比?连个小脚趾都比不上,哼!”
少女说完直接嘟着嘴就跑开了。
老头气的直摇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
躺在竹椅上的吕安这个时候也是露出了一副开心的笑容,有人喜欢自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虽然有时候也会招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对于吕安来说,这里的麻烦并不能称之为麻烦,只不过他也并不想参与,因为这些都是与他无关。




一剑朝天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平静中的往事
在第一缕阳光从柳树叶中照射进来的时候,吕安缓缓睁开了双眼,又一天撑过去了。
吕安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然后用手捏了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和洪燃分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那时候,吕安跟了好几个商队一路跋涉,最后来到了这个地方,北境的一个边境小国,齐国的花水镇。
但是这个花水镇具体位于北境的那个位置,吕安到现在也说不出来,只知道这个齐国和曾经的宁国类似,并没有所谓的修士,只有一些懂拳脚的普通武夫,所以这个地方对于吕安来说当真是格外的亲切,一切都融入的很自然。
隐姓埋名对于吕安来说,确实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但是为了他身上的伤势以及自身的安全,他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即使到如今,他的伤势依然没有好全。
心有郁结呀。
明白的死讯对吕安的打击算的上是雪上加霜,让他本没有好全的伤势一下子变得更加的严重。
最直接的就是痛击了吕安的心境,让他的心境直接崩塌。
祖秋打败的是吕安的肉体,洪燃那句话让吕安的心境崩塌了。
现如今吕安只能算是一个武夫,一个在雨天手会不自主颤抖的武夫。
唯有喝酒才能将那种不停颤抖的感觉给压制住。
一年过去了,吕安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出在哪里,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体内的五行环犹如卡壳了一样,整整半年都没有运转过了。
祖秋的一拳外加洪燃的一句话,竟然让吕安直接元气大伤,实力骤减了六成有余。
吕安挠了挠有点胀胀的脑袋,宿醉后的感觉让他有点昏乎乎的。
习惯性的拿起酒坛子,发现酒坛子竟然全部都空了,吕安的眉头瞬间皱紧,表情一下子就苦恼了起来,酒没了,那他又要做一件他最讨厌的事情了。
又该出门了。
吕安打了一盆水,随便糊弄了一下,算是洗过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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