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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路慢行
段英才没想到于寒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脸色就是一变:“啊?长官,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普兰店已被倭寇占据,瓦房店一带正在鏖战,海上又被倭寇封锁,这一路凶险重重,我不能让手下冒这么大风险。”
段英才颓然说道:“长官爱兵如子,我等佩服,是我太冒昧了。既然如此,还请长官放我们离去。”
于寒点头道:“放你们离去可以,只是,你们打算去哪?”
三人听后面面相觑,是啊,他们能去哪?辽南除了倭寇就是无人区,侥幸逃过一劫的百姓也早就跑得没影了,从辽南到营口步行就得十几天,想要补给一点食物都是问题;就算碰不到倭军游哨,遇上打劫的胡子或被倭军打散的溃兵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还有零下几十度的酷寒。
三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了一番后,仍由段英才问道:“长官,能带我们走吗?”





猎杀1894 第47章 金州大迁徙
于寒一开始就打算将三人带走,哪里会拒绝?如果林余庆是女性的话,他肯定会抱着对方转上十几圈,什么是收获?这才是收获啊。那些粮食、金银、武器dàn yào之类的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三人的一个角。不过有些话还得说在前面,以免三人以后心存芥蒂。
“带你们走可以,但是为了营地的安全,在停战之前你们不能擅自离开,而且,营地的每个人都要做事,不过你们放心,分配给每个人的工作都是力所能及的,不会刻意难为任何人。营地的条件比不得城里,不过吃饱穿暖倒是没问题。”
三人相互看了看,很快都点了头,段英才开口说道:“承蒙长官搭救,又在我等走投无路之下收留,我等但在长官麾下一天,必定竭尽所能,任长官驱使。”
“哈哈,你们可都是宝贝疙瘩,这驱使,我可舍不得。”于寒笑着伸出了手,和三人依次相握:“欢迎加入辽南救国军。”
见于寒性格随和,三人都松了口气,长官的性格在很大程度决定了整支军队的风格,可以预见,营地的生活肯定不会太难熬,至少于寒不会将他们当做劳工一样驱使。
“时间不早了,打了大半夜的仗,你们肯定没休息好,都去休息一下吧。林余庆,拿些食物和水过来,派人保护好他们的安全。本来得宴请一下三位,但条件有限,目前情况又特殊,我也就不折腾了,等回去再给各位补上吧。”于寒歉意地说了一句后告辞而出。
到了第二天,城中的百姓有胆大的慢慢出了屋子,悄悄观察着这支打扮怪异的军队,只见一队队身穿奇怪图案军服、头戴钢盔,荷qiāng实弹的士兵面色严肃地在街上巡逻,还有一些士兵在沿街张贴什么告示。
等救国军的巡逻队和张贴布告的士兵走后,一大帮人纷纷围了上来,识字的逐字诵读起来:“告金州全体同胞:去岁末,倭寇逞凶,金旅沦陷,尸横遍野、赤地千里,现有辽南救国军以驱逐倭寇、保境安民为己任,趁倭寇大部北上之机歼灭金州留守之敌,现金州倭寇已然覆灭,望金州各位同胞勿用惊忧。
然我部不日即将出征,为防止倭寇返回金州后恼羞成怒屠戮金州,望各位随我军一同离去,旅顺、复州祸事不远,望引以为鉴,切不可对倭寇心存侥幸。辽南救国军。”
告示一念完,围观的吃瓜群众们顿时议论纷纷。
一个年轻男子疑惑道:“辽南救国军是什么人?是湘军还是淮军?还是朝廷新编练的军队?”
一个中年男子摇头道:“不知道啊,从来没听过。不过能这么利索地干掉一千多倭寇,肯定很厉害。当初淮军驻守的时候,几乎没怎么打就跑光了。”
一个瘦小的老妇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本来住的好好的,打什么打,这下日子不安稳了。”
“是啊,倭寇又怎么样?他们驻扎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这几个月不是没事吗?”这是一个身形干瘦的男子。
一个壮实的妇人两手一叉腰,瞪眼说道:“你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没事?我们邻家那个小媳妇前不久被几个倭寇拉走了,家里人找了过去,结果都被打死了,那个小媳妇疯了一阵子,最后也死了。这倭寇比胡子可恨多了,要我说,这辽南救国军打的好,这帮强盗就该杀光!”
干瘦男子顿时蔫吧了:“我也没说倭寇不该杀啊,只是现在该怎么走啊?家里这些坛坛罐罐的,走了太可惜了。”
一个一直沉默的年轻男子不屑道:“你是棒槌啊?等倭寇回来命都不好说,留着坛坛罐罐还有用吗?对了,我听说你们家闺女出落的水灵了,平时都舍不得让她出门,这万一哪天倭寇破门进来……”
“你想找打啊?”干瘦男子虽然瘦弱,但火气不小,听年轻男子这话,顿时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拉扯起来,年轻男子也毫不示弱,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带,但干瘦男子力气竟然不小,虽然比他弱一些,但想压制对方也不是易事,大家本来都是看告示,这下都看起了热闹。
“干什么?不准动手!”刚好巡逻队返回,立刻上前制止道。
“嘿嘿,兵爷,我们是邻居,闹着玩的。”年轻男子连忙松开手,陪着笑脸说道,又连连给干瘦男子使眼色。
干瘦男子也不傻,知道当街斗殴可能会被打板子,连忙也附和道:“是啊,兵爷,我们闹着玩的。”
“不要闹事!”领头的班长沉着脸盯了两人几眼后,带着一个班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开了。
刚才的壮实妇人一缩脖子:“那当兵的眼神真吓人!”
差点斗殴的年轻男子眼睛一斜:“废话,倭寇那么凶都被他们宰了,能不凶吗?”
“他们这么凶,跟他们走能成吗?”干瘦男子心里打鼓道。
一个身体硬朗的老者开了口:“我看没问题。昨天晚上qiāng声停了之后,他们要么在倭寇的驻地休息,要么就在街上裹着毯子睡觉,除了开始搜索倭寇外,再没听说进过谁家,吃喝也都是自带的干粮和水,你们谁看见过他们拿家里东西了?”
一个小媳妇恍然道:“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没有,别说比倭寇强,比以前的官兵都……”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大一些的妇人连忙掐了一把,小媳妇连忙捂住了嘴。
这时壮实妇人两手一拍:“我决定了,现在就收拾东西跟他们走!就冲他们能杀倭寇,我这一百多斤给他们也认了!”
“一百斤?两百斤都快了吧?”
“哈哈哈……”
因为重伤员不能承受颠簸之苦,于寒刻意在金州停留了三天,等到重伤员稍微好了一些,这才启程赶路。
等出城的时候,于寒不禁吓了一大跳,只见城外道路两旁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男女老幼拖家带口,赶车的、牵牲口的,背着行囊的,看人数不下五千人,见他出来后目光纷纷投了过来,有好奇的,诧异的,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连连放电,如果不是于寒身边有士兵团团围住,恐怕都上前动手动脚了。
“咳咳!大家静一静!”于寒举起右手示意了一下后说道:“我知道故土难离,我也是,但为了大家的安全,这也是无奈之举。大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倭寇不是占着这里不走吗?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哈哈哈……”
“这位军爷讲的好!我们听你的!”
于寒最后一句话纯属灵机一动,结果气氛顿时活跃了很多,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他趁热打铁道:“相信我,到了地方之后,所有人都会得到妥善安置,其他不说,保证大家吃饱穿暖住好,只要有我们辽南救国军在,大家就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打回来,让大家重返家园;到那时,就是倭寇彻底完蛋的时候!”
一阵喝彩声后,于寒又嘱咐道:“大家人数比较多,都听从身边的士兵安排,将马车让给老弱病残孕和幼童,按照顺序走,不要乱,大家可能要走很久,发放食物的时候不要抢,每个人都有。如果谁身体不适,我们有随军卫生员,不,是随军郎中,可以随时救治。现在听我命令,出发!”
金州到后岭山骑马得两天,这么多人步行的话,恐怕得将近一周,甚至半个月,虽然倭寇回师的可能不大,但于寒还是派骑兵轮流探路或观察后方,以免遇到突fā qing况。
一路上,侦察排长林余庆一直忧心忡忡,于寒见状问道:“林排长,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林余庆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团长,倭寇占据金州最久,这么多人,里面会不会?”
有探察术识别敌我,于寒根本不担心混入奸细,但林余庆说的也有道理,在没有外挂时,必要的防范还是应该的。他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让弟兄们都看紧点,避免有人半路溜号。等半路休息的时候统计一下人数,以家庭为单位登记上,独户的也要登记街坊邻居的姓名,并要加以证实,出现可疑人物不要轻举妄动,重点盯着就行。”
“是,团长,我去安排了。”林余庆敬礼后拨马准备离去。
于寒又叫住了他:“等等,侦察排还要打探情况,你传话让郭营长、江营长来。”
“是!谢谢团长!”林余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侦察排总共只有三十来人,这次还没全带出来,做这件事情肯定力有不逮,安排给两个步兵营最合适不过。
奸细自然是没有,不过也算是让士兵们有一个甄别可疑人物的机会,于寒特别交代,尽量不要让百姓们察觉,以免出现恐慌。
当天下午时,天气突然骤变,眨眼间降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给迁徙的人群带来不少麻烦。大雪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停了下来,积雪竟达到了两尺厚。
大雪过后,气温变得更为寒冷,好在迁徙的百姓都将家当带了出来,坐车的人干脆裹上了被子,衣服单薄的,于寒还让士兵将缴获的棉衣发了下去,除了一些体弱的人感冒外,倒没出现冻死、冻伤的情况。
十天之后,迁徙大军终于抵达了后岭山营地。
在一众新来者眼中,这里虽然住着简陋的木屋,但房屋布置的整整齐齐,道路修的平平坦坦,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最显眼的是,每个人脸上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完全没了沦陷区那种麻木呆滞的神情。看到于寒回来后纷纷欢呼,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猎杀1894 第48章 固执的玉三姑
于寒再次说了些宽慰的话后,与众人告别,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人接手,他只要留心一下就行,安置的事情已经有了经验,不会出什么错漏。
他转身刚要走,就见韩澧兰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的泪珠已经凝成了冰碴。
于寒下意识地张开双臂,韩澧兰一个乳燕投林扑进了怀中,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这一刻,无论是救国军的士兵、军官,还是迁徙来的百姓,纷纷都安静下来,直到于寒劝慰之后将韩澧兰轻轻松开,周围突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
这时人们才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指挥官同样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只有铁血杀伐的一面。无形间,感觉于寒的形象真实了很多,初到营地的恐慌和陌生感也淡了不少。
“好了,大家不要看热闹了。团长成亲还不到一个月,为了消灭倭寇,和媳妇都没呆多长时间。大家跟我来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三阳,负责大家的安置,我们人手有限,希望各位听从安排,早点安置好,大家也就能早点休息了。”
装备部部长徐三阳见状挥了挥手说道。因为迁徙人口的事情不多见,所以于寒没有专门设立安置办之类的机构,而是由装备部兼管,从这点来说,应该叫装备后勤部。
和韩澧兰温存了片刻后,于寒很快就出来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首先在连兆明、陶黑柱等人的陪同下巡视了营地一番,所有的积雪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堆在道路两旁,住宅区、军营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垃圾、杂物也分类堆放,看来徐三阳在这个方面很有天赋。
留守的一连和五连精神状态都不错,只是充满了期待的神色。于寒勉励了一番后,保证下次出征一定带上他们,引发了一片欢呼。虽然从没有发过钱,但每次打仗回来的士兵,物资发放比留守的人多了两倍,还有鱼有肉,看着他们眼馋不已。
于寒也回过神来,除了警戒的士兵之外,将其他人都召集了起来,一挥手,几个侦察营的士兵费力地抬着两个箱子过来了。
打开箱子后,于寒说道:“因为条件所限,无法给大家发放军饷,从现在起,每人每月五块大洋,凡出征的,每人额外发放十块大洋,并根据功劳大小进行嘉奖;
在战斗中伤残的,一次补偿50块大洋的生活费,并根据情况会妥善安置,失去自理能力的,由专人照料,按时发放生活物资;
牺牲的弟兄,一次性补偿100块大洋,家属优先安排工作,定时发放慰问品,我会安排专人负责;只要手头宽裕,军饷一定按时发放,打仗后的奖励和抚恤也绝不拖欠!”
“团长,我们不要钱!我们愿意跟你打倭寇!”
“是啊,团长,我们要钱也没地方花,打倭寇是我们自愿的!”
于寒刚说完,下面的士兵纷纷大喊起来,神情显得非常激动。于寒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举起双手虚按几下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弟兄们,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大家放心吧,只要我们多杀倭寇,总有一天会将倭寇赶出家园,把钱攒下来,以后用处多得是!现在开始发放军饷和赏金,请各位连长和几个直管排、队、组、装备部负责人上来领取!”
发放完军饷和赏金后,除了那盒首饰,就剩不到300块银元了,如果下个月再开一仗,加上于寒以前得到的钱也紧巴巴的,不过于寒并不后悔,当兵吃粮领军饷、论功行赏,都势在必行,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士兵的积极性,思想教育和物质奖励一样都不能少。钱不够,想办法赚就是了。
将招录兵员、训练新兵的事情安排下去,又给三个留洋学生安排了事情后,于寒又思索起了另一个问题,比缺钱更棘手。
人口增加了近一倍,即使加上这次的缴获以及金州百姓自带的粮食,最多也就撑到四月中旬,现在已经二月末了,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于寒本来还想带一连和六连出去打一仗,看来短期内无法实现了。作为营地的最高指挥官,他必须以山寨的存亡为首要任务,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打败倭军四个半师团加一个独/立混成旅团。
不过不能带兵出去不代表于寒就不能干涉战事,顺路抽冷子给小鬼子来一下,特别是摧毁他们的重火力,对战斗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在营地呆了几天后,于寒将几个手下都叫来吩咐了一下,便准备出发,以连兆明等人起先纷纷反对他以身涉险,于寒展示了一番鬼神般的速度后,众人才勉强松了口。
于寒快速掠行时连看都看不到,还怎么瞄准?加上他还能随身携带重型防具{新锻造了一个钢铁活动碉堡},别说遇到步qiāng齐射,就是机qiāng扫射都不怕,到时只有他打倭寇的份,只要不被秒杀或被炮弹直接命中,谁还能把他如何?
说服了众人并谢绝了所有人跟随后,于寒又与韩澧兰以及大舅哥韩沅渚道别,韩沅渚也劝说了一番,见于寒心意已决,也无可奈何,韩澧兰则哭成了泪人,看得于寒都差点动摇,但一想到四月中旬粮食就见底了,于寒还是耐心劝慰了一番,并保证以后尽量多陪她,这才将媳妇哄下来。
出发的时候,众人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没有兴师动众地相送,这也是于寒特意交代的,他不想因为一个人影响营地的正常运转。走到岔道口时,于寒突然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墨队长?你怎么在这里?”于寒瞅着眼前珠圆玉润的女人,诧异地问道。
墨队长,也就是玉三姑,原名墨玉秋,任了女子执法队队长后,便恢复了本名。
墨玉秋缓缓抬起头,露出哭得红肿的双眼,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她呆滞地瞅了于寒一阵后,突然凄惨一笑:“我美吗?”
“说正事,我赶时间。”于寒眉头顿时一皱,他和韩澧兰新婚不久,可不想与墨玉秋来一个什么花前月下,况且她此时的状态也不对。
墨玉秋还是呆呆的盯着他,以前那股生猛泼辣劲荡然无存,俨然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于寒目光一瞥,瞅到地上放了一个包裹,不禁诧异道:“你要离家出走?怎么出来的?”
“我给士兵说,你要悄悄带上我,他就不敢阻拦了。”墨玉秋抽抽噎噎地说道,只是这幅神情和说话内容丝毫不协调。
“你!”于寒顿时一怒,随后又平静下来:“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量也没人敢乱嚼舌根子。是哪个士兵?看我不关他小黑屋!”
说道小黑屋,墨玉秋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虽然没进去过,但也听很多士兵说过其中的恐怖,那是于寒亲手打造的一个屋子,外面看着精致无比,但进去过的人远远瞅到就心生畏惧,据说关在里面一天不到,人就临近崩溃,无论多壮实的小伙子,出来后都是一副沮丧呆滞的神情,比打军棍、抽鞭子还要恐怖得多。
“这事我一人担着,不要连累他人。”墨玉秋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一些,想到于寒刚才的话,不禁喃喃自语道:“离家出走?不错,这里是给了我家一般的感觉,你们也像家人一样关心着每一个人。可是我爹,我娘,我弟弟他们,呜呜……”墨玉秋说着蹲在地上,双手捂脸放声痛哭起来。
“喂。”于寒心中一软,上前蹲下后拍了拍她的香肩。
“呜呜呜…”谁知墨玉秋哭得更凶了。
于寒见她没完没了了,也不劝了,站起佯怒道:“你慢慢哭吧,我走了。”
这一招还真有用,黑玉秋顿时止住了哭声。
于寒见状停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出去给家人报仇吧?先不说仇怎么报,连走出辽南都是问题。”
墨玉秋擦了擦眼睛,小声嘟囔道:“所以我才要跟着你。”
于寒眉头又是一皱:“跟着我?我是去找小鬼子麻烦的,你跟着恐怕不方便。何况我最多能到营口一带,你的仇人应该在京城吧?这不是南辕北辙吧?”有个漂亮女人随行看着不错,但要看是什么事情,何况这位姑奶奶浑身长刺不说,还心事重重,带着她去打倭军,弄不好会害了她。
“我没你想的那么没用,告诉你,我qiāng打得可准了,不管长qiāng短铳都不含糊,绝不会拖累你。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回去告诉你媳妇,说你非礼我。”墨玉秋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是劝说又是威胁地说道。
“随便你!我看到时候我媳妇相信谁?”于寒可不是容易威胁的人。
见这一招不好使,墨玉秋眼珠又是一转:“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腿长在我身上,你要不带我,我就偷偷跟着你。”
于寒也服了她的决心,不过她要报仇得去京城,绕着渤海转那么一大圈,恐怕营地里的人都要嚼草根、啃树皮了吧?
“你怎么这么笨啊,天这么冷,渤海肯定结冰了,从冰上过去不就行了?”
于寒心中一动,他一直没到渤海湾看过,还真不知道这事,在他的意识中,除了北冰洋外,其它海域好像都不结冰。
不过整个渤海都封冻,他觉得还是不太可能,最多是离海岸线几百米区域会封冻,如果真走海路,还不如不结冰,至少可以行船。
于寒突然又问道:“你走了,女子执法队怎么办?”
“我交给你媳妇了。”墨玉秋理直气壮地说道:“放心吧,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没人敢炸刺。”
于寒没好气地说:“你倒是甩的一手好锅,摊子扔给我媳妇,还想让我带着你?没门!”
墨玉秋这回反倒不急了:“你可想清楚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要是不带我走,我就偷偷跟着你,要是不小心被倭寇抓住,说不定我什么都招了。”
于寒目光一凛,上前一步准备将她揪回去再说,墨玉秋动都没动,唯有两行清泪顺着两颊慢慢淌下,眨眼间结成了冰花。




猎杀1894 第49章 玉三姑的眼泪
于寒心里一软,叹了口气后说道:“走吧!”他别的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即使能硬下心肠,也担心这妞偷偷跟过来,与其那样,还不如带在身边盯着。
墨玉秋马上转悲为喜:“你答应了?”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后又是一愣:“怎么没骑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于寒恨不得给她一个爆栗:“雪这么厚,还骑马?给你!”说着从背后摘下滑雪板和手杖递了过去。
“会滑雪吗?”于寒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禁直摇头。
“哼,你小看人。你怎么办?咦?”墨玉秋一抬头,惊诧道:“怎么还有?我明明看见你只有一副的。难道传言是真的?”
“天机不可泄露。”于寒可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不说算了!”玉三姑撇了撇嘴后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足足十分钟后,终于绑好了滑雪板,在于寒质疑的目光中,握着手杖双脚呈内八字,很快就借助坡势滑行起来。
于寒也迅速跟了上去,也知道自己多虑了。
不用问,墨玉秋平时滑雪时肯定是别人帮她绑的滑雪板,敢情这妞还有让人伺候的习惯,肯定是以前当胡子时落下的习气。
于寒就不说了,连续滑行一整天也不会累,墨玉秋由于常年锻炼的缘故,竟连续滑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嚷嚷着要停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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