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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路慢行
于寒见状也放慢了速度,找了个背风处停了下来,解下滑雪板后取出两个饭盒递给墨玉秋一个。
墨玉秋打开饭盒一看,竟然还有些烫,她惊奇地问道:“你放到哪里了?怎么这么热乎?”说完后朝于寒怀里瞅个不停。
于寒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边含混不清说道:“再不吃就冻成冰淇淋了!”
冰淇淋是什么,墨玉秋不知道,但也猜了个大概,也许就是冰糊糊吧?这下好奇心也没了,抓着一双短筷子呼噜呼噜地扒拉起来,速度比于寒也慢不了多少。
吃饱喝足后,于寒没有急着出发,胀着肚子做激烈运动对肠胃不好。他收起饭盒后说道:“你其实不用和我去营口,等我回来后再一起去,也省得来回折腾。”
墨玉秋撇撇嘴说道:“下次?恐怕这次回去就被你关小黑屋了吧?就算不关,我还出得了营地吗?”
于寒还真没那个想法,他摇头说道:“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阴险,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去,等我从北边回来,再带你去京城。”
墨玉秋也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太忙,下次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万一你又要外出打仗,岂不是遥遥无期?还不如现在就跟着,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但任何事都要听我的,不然,回去关一周小墨屋!”于寒又打了一记预防针。
墨玉秋也干脆:“没问题。”也不知指什么没问题。
“能告诉我你的仇家是谁吗?又是怎么结仇的?”于寒一边收拾着东北,一边问道。他不是八卦,要帮她报仇,至少得弄清真相,如果墨玉秋家不占理,他也不能傻乎乎的被人当qiāng使。
一说到仇家,墨玉秋眼珠子都红了:“我的仇人不在京城,而是在直隶省河间县,他叫崔世纶{纯属杜撰,勿对号入座},是河间县县丞,父亲因为做粮棉瓜果生意,所以常到河间进货,无意中认识了崔世纶,得知他是县丞后,便特意打点,起初崔世纶颇为照顾,帮父亲解决了不少麻烦。
可到了后来,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最后竟想占据我家生意的六成份额,父亲当然不愿意,心想他只是河间县一个小吏,我家在京城定居,哪怕他掌管整个河间府,手也伸不到京城来,于是便借故拖延,之后便另寻货源。
谁知前年六月二十二日,家中突然涌来十几个官差,说是我父亲与捻军余党勾结,暗中资助他们钱粮,还从我家搜出一封书信,署名是一个叫张宗禹的人,信中承诺,只要举事成功,封父亲为什么总旗主。
父亲当场就昏厥过去,我不知道张宗禹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旗主是干什么的,但看到父亲的反应,也知道大难临头了。
我们全家被抓了起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被关入大牢,而是被押到郊外一个农庄中关了起来。当天晚上,父亲被单独带了出去,回来时仿佛老了几十岁,好在并没有受刑。
几天后,我们又被押到了河间县大牢,当天夜里父亲又被带了出去,回到牢房时听说本来要处以附逆之罪,但念受贼人蒙蔽而从轻发落,处以抄没家产、全家流放漠河。”
墨玉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我们从河间县被押往天津,之后和一大帮人被一起押一艘大船。路上听父亲说,那天他见的人就是崔世纶,对方声称听说故友蒙难,特来施以援手。
父亲一见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家中财物大多藏于它处,官府搜查不到,所以崔世纶才会找来,父亲也是以这个为条件,让他为我们开脱罪名。
但崔世纶说此事已经有不少知情者,无罪开释做不到,如果运气好,或许能保住一家人性命。
父亲便与他约定,等判决下来,再告知他钱财所在,后来你就知道了。”
“破家县令,灭门知府,这些我知道;却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县丞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于寒叹了口气后问道:“后来你怎么上山做了胡子?”
“过海之后,走到一处山脚,也就是我落草的前岭山,押送我们的官差突然分出六人将我们全家留下,说是我们家有老幼妇孺,连日跋涉恐怕吃不消,让我们休想片刻,其他人先行一步。
父亲知道不好,就悄悄说,要是有性命之忧,所有人分头逃跑。
后来官差果然凶相毕露,拔出腰刀将要砍人,父亲拼死拦住一个,被当场…呜呜呜…”
墨玉秋说到这里顿时泣不成声,于寒拍拍她的肩膀,递了条毛巾过去:“别说了,只要你说的属实,这个仇迟早帮你报了!”
“不,我要说!”墨玉秋擦了擦鼻涕眼泪哽咽道:“我不敢回头,就一个劲地往山上跑,谁知竟进了土匪窝,当场就被抓进去了。
当时的扛把子叫一本万,见到我后就要我做压寨夫人,我当时已经没了选择,就要他下山救下家人,一本万不顾其他人反对,马上带亲信下了山,结果发现弟弟已经不知所踪,父亲、母亲他们都被害了,呜呜呜…”
抽噎了一阵后,墨玉秋又接着说道:“安葬了家人后,我说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一本万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我据理力争之下,最后勉强答应让我守孝三个月,等父母过了百天后再与他拜堂成亲。
因为我识字,又会算帐,一本万便让我做了粮台,在山中也算有了事情可做,还学会了打qiāng。
一本万虽然粗鲁蛮横,但对我还不错,始终没有强迫过我,一直等到了成亲的日子。
就在拜堂之后,山寨的二当家独影子趁他毫无防备下突然发难,一本万身中数qiāng后当场身亡,但独影子也被一本万的亲信打死。
山寨没了话事人,但剩下的几个头领谁也不服谁,无奈之下只好让我来主事,毕竟我已经和一本万拜过堂,算是他的遗孀,也算名正言顺。”
“你也猜得着,一开始我说了不算,后来我拉拢一派,打压一派,慢慢掌控了山寨,并让山寨一部分人贩卖粮食、皮货,赚了一些钱,那段时间钱粮充裕,几乎没做过无本买卖,山上的日子比一本万在时好得多,我的威望也竖了起来。
结果好景不长,倭寇这一打过来,什么生意都没法做了。无奈之下又重操旧业,没想到一开张就碰到了你们。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于寒想不到她的经历竟如此坎坷,再添一点内容,都能写一部《辽南女匪传》了。
“对了,有一点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在河间县动手,非要到了辽南之后才发难?”于寒突然问道。
墨玉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发突然,父亲也没有告诉我们。”
“可能你父亲还留了一手。”于寒猜测道,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如果一开始就把老底托出,他们一家老小早没命了。对方后来为什么又失去了耐心,也是一个谜团。现在也懒得想那么多了,等找到那个崔世纶,一切都明白了。
一天之后,两人到了普兰店wài wéi,原以为这里会有倭军驻守,没想到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从普兰店西侧履冰渡过仅一千来米的海湾汊道,又向北偏西行进,于3月12日抵达了大石桥附近,就在三天前,下了一场小雨,地面积雪也消融得七七八八了。





猎杀1894 第50章 大石桥的新成员
“喂,寒子,现在怎么办?”听于寒说这里的倭军可能接近万人,墨玉秋不由紧张了起来。
她以前当胡子的时候,也和官军发生过零星的厮杀,每次都是倚仗熟悉的环境才勉强与官军打个平手,那还是废弛已久的绿营兵。
听说淮军、湘军比绿营兵要精锐得多,武器装备也远非绿营能比,就算这样,在倭军面前也是败多胜少,可见倭军的战力有多强。他们只有两个人,万一被发现……
想到这里,墨玉秋的脸色不由变得煞白。
于寒听到“寒子”这个称呼,不由有些隔世的恍然。祖母在的时候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让他不由默认了这个称呼。
“喂,你发什么呆啊?你赶紧说怎么办吧?要是没把握,干脆退回去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墨玉秋不知道于寒的心思已经穿过了时空,情急之下抓起他胳膊摇了摇。
于寒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墨玉秋触电般地松开了手,于寒自嘲地笑了笑。这一路他都弄清了墨玉秋的性格,看着大大咧咧,偶尔还和他勾肩搭背,但只能由她来,于寒哪怕是无意识地动作一下,她马上就成了受惊的猎物,恨不得躲到天边去。看着矛盾,却又正常无比。
“赶了一路,先歇歇再说。别怕,倭寇发现不了我们。”于寒说着取出一个战术背心、一个钢盔以及白色兜帽披风递了过去,他自己一开始就全副武装,将披风披上后,在残雪尚存的旷野仍不失为一道伪装。
“就在这里换?你想冻死我啊?”墨玉秋先是好奇地接过,接着又发愁了,她不仅是怕冷,更重要的是害羞,哪怕不用换下所有衣服,但在男人面前解开衣服依然令她很难堪。
于寒早有办法,大手一挥,一个圆形碉堡凭空出现,边缘深深压入了冰雪淤泥地面,高约两米,外层是不起眼的灰色,三面各有一个射击口,后方是一米来宽的出入口。
“啊?你是神仙?”墨玉秋惊呼一声后连忙捂住小嘴,尽管和倭军驻地至少离了十里路,她依然担心不已。
“什么神仙?变戏法而已。赶紧去换吧!”于寒不耐烦地催促道,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了面板上。
上次连升了四级,为防止一天升五级被冻结十天,还留了一次升级机会,后来又灭掉金州一个大队和一个骑兵小队,经验值累计到了29755/14000,先升级再说。
连续点击两次升级,升到了39级,经验值成了755/16000;力量、敏捷变成54,感知变成127,将六个属性点加在感知上,感知又变为133,探察范围达到26600了。
“我换好了…阿嚏!”足足过了半小时,墨玉秋才从碉堡中走出来,手里捧着原来的衣服,嘴唇乌青,全身瑟瑟发抖。
于寒看了看表:“怎么这么慢?”
“哼,你这衣服太奇怪了,对襟这么短不说,还没几个扣子,我好不容易才知道怎么扣的。”玉三姑弹了弹迷彩上的拉链,脸上既埋怨、又得意。
于寒摇头道:“唉,不会就找我,大家一起出门,互相帮帮忙没什么。”
墨玉秋立马跳起多高:“滚犊子!想占老娘便宜,没门!”
于寒一脸无辜,他还真没占便宜的想法,索性不解释,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准备去摸摸情况,你是一起去,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墨玉秋哼哼道:“当然一起去了,难道你想把我撇下?”
于寒就知道会这样,要真让墨玉秋一个人呆着还真不放心,哪怕遇到两三个倭兵也够呛。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行进,专挑无人的小路,直到了大石桥一千米内,于寒也没发现一个红点人物。
“怪事?难道倭寇都走了?”墨玉秋疑惑道,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
“有可能,如果我没猜错,倭寇应该打牛庄、营口和田庄台去了。”于寒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猜测自己灭掉第二旅团后对战局没起多大作用。
他不关心清军的处境,但不得不为营地考虑。如果、牛庄、营口、田庄台已经失守,意味着辽东的门户已失,清军再想调兵攻打就得从奉天{沈阳}绕道,历史上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和谈的,最终签订了马关条约。
条约的影响暂且不说,等倭军腾出手来,哪怕将辽南翻个个,恐怕也要将救国军灭掉,这就是于寒最担心的。
“走,进城看看!”于寒说着取出一件皮氅穿上,将迷彩遮掩起来,用皮帽换下钢盔,又竖起了衣领,因为他没有辫子。
“你不怕遇到倭寇?”墨玉秋担忧地问了一句,也有样学样地换装。
于寒宽心道:“没事,五里之内,有敌人的话,我能感觉到。”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墨玉秋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于寒咧嘴道:“放心吧,我成亲还没一个月,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
“哼!臭显摆!”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墨玉秋极度不爽。
事实还真和于寒说的一样,一直进了大石桥,也没发现倭军的影子。和普通人相比,两人穿着非常讲究,一进城,便被一大群乞丐给围住了。
好在于寒有物品栏,食物保存了不少,好不容易将一堆乞丐打发了,就见另一拨汹涌而来,于寒担心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拉起墨玉秋就跑。
“大兄弟,这里!”一扇木门突然打开一条缝,探出一张黑黝瘦削的脸庞。
墨玉秋还有些迟疑,于寒毫不犹豫地拽着她进了屋子。就在开门的刹那,探察术显示对方为绿点。这表示对方没有敌意,还对他产生了认同感。
瘦削汉子等两人进来后迅速关上屋门,瞅了一眼外面后抱拳说道:“大兄弟是热心肠,我薛士谦佩服。可自从倭寇来犯,大石桥每天都死人,还有周围的村甸,被倭寇杀的,病死、冻死、饿死的,真是遭了天大的孽。”
于寒迅速打量了一下薛士谦,年纪约三十上下,虽然瘦削,但骨骼粗壮,身高更是在一米八五以上,比他高了半头,脸上棱角分明,神情虽然憔悴,但难掩双目中的锐芒,一看就是个心志坚毅之人。再瞅瞅他的双手,虎口处布满了老茧,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用qiāng形成的。他点点头后说道:“我叫于寒,从金州过来的,这是我朋友。”
“谁是你朋友?”墨玉秋哼了一句后也一抱拳:“我和他一起来的,叫墨玉秋。”
“哈哈,兄弟好福气!”薛士谦又一抱拳后请两人坐下:“请两位稍等,我去烧些水来。”
“薛兄不用忙活,我带着水。”于寒连忙阻止道,他可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
“这?”薛士谦觉得有些失礼,墨玉秋这,时问道:“薛大哥,家里就你一人?”
薛士谦叹了口气说道:“母亲走得早,一个多月前,父亲又病故了。”
于寒安慰道:“生死有命,薛大哥还请节哀。”
薛士谦摆摆手道:“已经过去了。不知于兄弟到这里有何贵干?倭寇可是刚走了不到半个月,也是你们运气好,倭寇在时对外来人盘查得非常严,要是早来几天,说不定不论青红皂白就被抓了。”
于寒借机问道:“那倭寇什么时候走的?”
“最后一批是月初走的,往北边去了,不过也没多远,那几天隔得老远都能听到炮声,仗打了好多天,也不知道这帮强盗还会不会回来。”
于寒问道:“那薛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兵荒马乱的,以后可能lǎo máo子也会打来,那帮家伙和倭寇一个德性,依我看,短时间内辽东恐怕难以安宁了。”
“不瞒你说,有时候恨不得和倭寇拼了,但在这里动手,弄不好会连累乡邻,想去投军,四周又都是倭寇。这日子真憋屈。”薛士谦忿忿地说道。
“哦?薛大哥有打倭寇的心思?”于寒立即来了兴趣,干脆把话挑明了:“不瞒你说,我就是想找小鬼子麻烦,而且打算去营口搞一家伙,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一起去?”
“你说的是真的?可你?”薛士谦瞅了瞅于寒,见他脸色白静,双手白晰平滑,不禁连连摇头:“兄弟,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又像是读过书的,和倭寇拼命可惜了,这事就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吧!”
于寒佯怒道:“薛大哥这是什么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别看我长得斯文,又没你高,我力气可不小,不信来比一比!”
薛士谦自然不信,两人伸手瓣起了手腕,结果不言而喻。
“兄弟,我服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薛士谦揉了揉生疼的手腕说道。接着又摇头道:“但打倭寇可不是力气大就行,倭寇有qiāng有炮,还有骑兵,哪怕是李元霸再世,恐怕也讨不了偏宜。”
于寒试探道:“难道薛大哥有什么拿手本事?”
“兄弟见笑了,是以前吃饭用的家伙,说起来也就聊胜于无。”薛士谦说着,将炕口扒开,拉出一个油布包裹的长条物件来,层层打开后,是一支火绳qiāng。




猎杀1894 第51章 土庙激战
“扑哧!”看到这支老掉牙的火qiāng后,见惯了九四式和九四半的墨玉秋不禁忍俊不禁。
于寒瞪了她一眼后说道:“薛大哥,我带了几支能连发的快qiāng,比倭寇的家伙还好,这qiāng就别带了,我身上还有新式手铳,现在就给你一支。”他说着摸出一支9mm左轮递了过去,这个在营地已经开始量产了,只要有职务在身的人手一把,墨玉秋也不例外。
左轮的使用倒不算太复杂,薛士谦很快就学会了怎样拨动击锤切换保险状态,以及装弹、更换弹巢。
“兄弟,你真有本事,这么好的手铳也能弄到。”薛士谦如获至宝地将左轮收起,如果不是在城里,他恨不得马上开几qiāng。
于寒取出食物分给两人,薛士谦显然好久没吃过饱饭了,推托了片刻后接了过去,最后竟吃了足足三份,这时才反应过来,没见于寒是怎么拿出来的,但于寒不说,他也不好问。
过了半分钟后,薛士谦问道:“兄弟,你打算到哪里搞事?”
“搞事?没错,就是搞事。”于寒被轻轻雷了一下,默认了这个说法:“我打算到营口,把乃木希典那个老小子的脑袋摘下来。”
历史上攻陷营口后,第一旅团就驻扎在那里,倭军离开大石桥后就没回来,这附近又听不到qiāng炮声,战事肯定结束了,而且以倭军取胜而告终,否则清军肯定在fǎn gong凤凰城、岫岩、宽甸一带。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清廷恐怕已经和倭国接触谈判了。
“乃木希典是谁?”薛士谦好奇道。
“倭寇第一师团的第一旅团长,现在营口驻军的最高指挥官,很可能已经升任第一师团长了。”见两人都疑惑,于寒又把日军的编制概略说了一下,听得两人不明觉厉。
“你和他有仇?”薛士谦问道。
于寒握了握拳头咬牙说道:“第一师团在旅顺口杀了两万多人,全城仅剩三十六个埋尸的,据说整整一个月才将尸首清理完;之后乃木希典占据复州,又关起城门大肆tu shā,城里杀完了又在城外杀。”
“灭绝人性的恶魔!”墨玉秋听得银牙紧咬、杏目圆睁。
薛士谦也是一脸愤怒,指甲几乎掐到了手心肉里:“这样的恶魔,简直不得好死!”
于寒心里直吐槽:诅咒有什么用?在原历史上,乃木希典可是用华夏人的鲜血铸就了自己升官之路,先是升任师团长,又做过宝岛总督,后来升为大将,虽然最终为明治天皇qiē fu殉身,但人家一路飞黄腾达可是实打实的。不过,既然于寒到了,势必让他连剖腹都没有机会。
薛士谦也不是空有热血没有脑子的人,他冷静下来后问道:“兄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你刚才说这什么旅还是团的,有七八千人,就咱们几个能行吗?”
墨玉秋也再次担忧起来,于寒说道:“薛大哥说的有道理,到营口后先找个地方休息,天黑以后再摸摸情况,来个谋定而后动。”
“这个行。”薛士谦隔着门缝往外瞅了瞅,见一帮乞丐都散去了,舒了口气说道:“赶早不赶晚,现在是不是就走?”
于寒当然没意见,三人出了大石桥后一路往西,接近营口时放慢了速度,一路避开wài wéi巡哨,在距营口十里左右的一个村外的破庙里停下歇息。
于寒这时取出一柄bi shou、一支九四式及两百发子弹递给墨玉秋,又给了薛士谦一套,墨玉秋一个劲朝他使眼色。
于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探察术的敌我识别功能可不会错。
“咔咔!”于寒再次拿出一支,为薛士谦做了一下示范,栓式步qiāng操作非常简单,薛士谦很快就会了。
“真是好qiāng啊!”薛士谦抚摸着冰冷说道。这支qiāng的护木颜色与小倭军制式武器完全相同,但射速比后者要快了好多倍,当然,他还不知道于寒有不用拉栓的九四半。
于寒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九四式和村田十三式一样,用的都是11mm毛瑟1871子弹,qiāng声几乎相同,这样打起来后倭军不会太注意,可能以为同僚在肃清wài wéi的残敌,要知道这里可是集中了两个半师团的兵力。
当然,也有留一手的意思,他不是不相信薛士谦和墨玉秋,而是怕万一有个差错,让倭军知道了半自动原理,己方仅有的一些优势就所剩无几了。
过了几个小时后,天黑了下来,于寒正想去营口摸摸情况,就发现几十个红点慢悠悠地接近,等全进入探察范围后,一数整整五十四个,可以断定是一个倭军小队。
于寒连忙吹灭了刚点起的油灯,对两人说道:“有倭寇来了,五十四个,准备战斗!”
“你怎么知道的?”墨玉秋丝毫不信,因为三人一直没出破庙。
薛士谦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并没说什么,甚至连于寒刚才怎么拿出东西的事情也没问。
于寒斜了墨玉秋一眼,冷冷地说道:“检查武器,准备战斗!”
“我们要和五十几个倭寇打?”墨玉秋见于寒不像开玩笑,顿时顿时信了几分。但下一刻又不淡定了,她虽然听说于寒单人对付一个中队也是砍瓜切菜,但没有亲眼所见,肯定有所怀疑,她更多是认为那是为了鼓舞士气才散布出来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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