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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几个正闲散的衙卫们听到动静,忙都站起,朝门口跑去。
“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这是干什么呢。”
“先生,她是来喊冤的。”一个衙卫说道,同时将她的情况简单一说。
“喊冤,那陈永明呢?”中年男人问道。
“陈大人近来可忙……”衙卫回道。
中年男人点头,朝大堂走来。
衙卫们忙跟上。
“姑娘,”中年男人温和说道,“你且慢慢同我说,我能为你做主。”
少女抬起头,中年男人眉眼生得温顺,鼻梁略塌,唇角挂着一抹笑。
少女动了动唇瓣,下意识哑声问道:“大人是……”
“某姓辛,单名顺。”中年男人笑道。
“辛顺大人,”少女顿时磕头,“请大人为我做主!”





娇华 723 大军集结(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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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辛顺在衡香时,一直往宁安楼里跑。
日复一日所做的事情,便是枯燥的坐在宁安楼中等赵宁安排见面。
其实他知道赵宁是不会见他的,但是,他希望赵宁看得到他的诚意。
趁着等人的时日,辛顺也终于有时间静下心好好看书,这其中,五六本与刑狱方面相关。
虽说他是田大姚身旁最器重的谋士之一,但与章之好大局战略不同,辛顺笔墨最多的,是条例,律法文案,律法撰写。
不过,被采纳得着实不多。
他略温和的一套律法,用章之的话说,有悖于当前乱世。
乱世当用重典,仁慈只会养奸。
田大姚更喜欢剥皮塞草,斩首示众,而不是以德服人,以仁待人。
辛顺不想放弃之前所想,仍执意想写他所愿的律令,所以一到从信,便来府衙打算找些过往案卷。
辛顺令人搬来两张凳子,一张让少女坐。
少女略显局促地看着凳子,再抬眸看他。
“坐,有我在,你莫怕。”辛顺仍是温和的语气,在她对面坐下。
“谢大人……”少女坐下。
辛顺的近身侍从端来清茶,其中一盏递给少女,少女接来时,手都在抖。
“你慢慢说,有什么说什么,不打紧。”辛顺说道。
“是。”少女垂首。
衙门口外,老妇人坐在路旁高大的石狮子下等着,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朝她投去目光。
少女进去很久了,越久,老妇人便越觉害怕。
忽然轰隆一道雷声,老妇人抬头朝天空看去,绵绵阴郁的天空黑云陡卷,烈风狂袭,几道闪电撕裂苍穹,转瞬又是大片雷声,还有倒如瀑布的大雨。
街上行人抱着头,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奔去。
老妇人也爬起,去官衙转角的屋檐下躲雨。
就这么些功夫,她便成了落汤鸡,这雨势大得,怕是连伞都兜不住。
老妇人拉着黏湿的衣衫,忽地觉得不对,她惊忙回过头去,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有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柄匕首在她的后背上连捅了数十刀。
老妇人被摔在地上,鲜血被大雨冲出更大的面积。
良久,终于有行人看到角落里的老妇人,一声尖叫响起,越来越多人望来。
待衙卫们撑着伞不慌不忙走来,妇人的尸体已经凉了。
“荒唐!”辛顺怒然起身,“岂有此理,这是衙门,在衙门前杀人!”
少女快步去到门口,看着被抬入进来的妇人尸体,她膝盖一软,瘫在了地上。
派人去喊仵作,暴雨中一来一回,已过去小半个时辰。
少女被辛顺的两个随从扶到一旁,惨白脸色良久没有恢复。
而仵作才到,后脚便有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来找辛顺。
“奉才先生,”男子快步走来,“将军找你,还请先生速去军镇司。”
辛顺皱眉,想了想,叫来随从,在他耳旁低语。
随从点头:“是。”
“你别怕,”辛顺看向少女,“便由我这随从保护你,不论发生什么,我替你做主。”
“谢大人,谢大人!”少女忙起身行礼。
如注大雨凿遍人间,辛顺的马车奔向军镇司,沿路尚还有没回家的人,四处跑着。
漫大一片长空下,隔着数条大街的戏龙渡,最后几艘货船卸完货,驶离渡口,沿着绵长的江线停靠,以粗壮麻绳相连着江边巨大的石墩。
码头上的士兵和杂役在大雨中抱起货物,朝港口深处走去,一排一排的手推板车和马车等在空地上,待装满货物,便朝军镇司而去。
辛顺在军镇司后院大门外下车,前面传来上万士兵整齐划一的口号,似要与天上雷公相竞。
“今日的船都到了吗?”辛顺问上来迎他的军镇司守卫。
“都到了,先生。”
辛顺笑了下,脸上露出难得的满意,抬眸朝前面眺去。
待明日后日的都到,加上陆上来的,和原本便在游州的会仁营,这次,将有足足三十万兵马。
田大姚兵马虽多,但随着占地变广,绝大多数都为分散之状,鲜少会如现在这样,集结这般壮大的兵马规模。
集结口号声声传来,辛顺一个文儒先生也闻之豪情大起。
“俄顷雷掣风啸城,难拦雄兵万里程,漫天长角鼓寒声,倒悬北斗覆南辰!”辛顺张口说道。
“好诗啊先生!”身旁的随从和守卫们赞道。
“走!”辛顺说道,“我们去前面见见大场面!”
支长乐靠着窗,望着天上翻卷的墨云,双耳所有注意,皆在远处那些声音上。
“像是要打一场大仗。”支长乐说道。
夏昭衣才刚醒不久,正坐在他身后桌旁轻轻搅动调羹。
滚烫的热气从碗中缕缕升起,她平静道:“如果是跟宋致易打,我希望他们能赢。”
支长乐有些意外,回头朝她看去。
夏昭衣从不站队任何阵营的输赢,眼下这番话,让支长乐觉得惊讶。
一辆简素马车从空敞无人的长街尽头奔来。
马车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带着箬笠的车夫也未张望,直奔江边最大的酒楼。
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看外面的大雨,丁氏正在骂他。
听见有人来,掌柜的像是遇见救星,赶紧出来迎接。
随从下车撑开雨伞,转身撩起车帘。
一个身着粗布衣衫,模样极其狼狈的少女扶着车厢,小心翼翼的下车。
丁氏一见这少女打扮,脚步都迈不动了。
随从看向掌柜:“洪掌柜。”
掌柜的忙拱手:“敢问?”
随从伞面微倾,凑在掌柜的耳旁小声说话。
丁氏想翻白眼,这么大的雨,这么冷清的街道,有什么可遮掩的。
却见自己的丈夫瞪大眼睛,飞快后退一步,冲随从揖礼。
丁氏的神情也随之一变,她这丈夫再窝囊草包,也不是见谁都能行这样大的礼的。
随从拦下掌柜的动作,指了指一旁的少女,继续细细说话。
“成!一定办成,我一定照顾妥当!”掌柜的忙道。
随从没有多留,叮嘱少女安心留在这里后,便坐马车走了。
“来,姑娘,快请进!”掌柜的冲少女说道。
少女局促谢过,拘谨的迈过门槛。
丁氏好奇走上去,目光落在少女旧的褪色的布鞋上时一愣。
“哎!”丁氏说道,“你不就是今儿在衙门外跪着大哭大闹那女的吗?”




娇华 724 留下杀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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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掌柜的示意丁氏别说话,将少女领上楼。
“近来生意不好,我店中眼下一共就俩住客,他们二人是永安来做生意的,今日大雨,便一直未出门……“
掌柜的边走边介绍,同时还说了下酒楼的招待设施,让她有什么需要,直说便可。
少女点着头,偶尔说几句谢谢掌柜。
房间在支长乐斜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绘着千里明月的座屏置景,两旁各有一尊鎏金异兽纹铜炉。
掌柜的将少女请进厢房,再三热情叮嘱,若有什么,定不要客气。
待离开,掌柜的看向对面两间客房,想了想,上前敲门。
敲得是支长乐的房门,却是隔壁间“吱呀”一声打开。
“找我啊?”支长乐问道。
“啊,客官,”掌柜的拱手,过去说道,“有些许事想同客官说,可方便容我进来?”
支长乐让到一旁:“进来呗。”
掌柜的进屋,客套行了礼,而后开门见山的委婉表示,待雨停后,希望他们离开。
“我们交得房钱不少吧?”支长乐皱眉,“这什么道理?”
“小的会还退还客官……”
“买卖讲究仁义二字,我们仁至义尽,反倒是掌柜的不太会做人?”
掌柜的拱手,语声带着几分哀求:“客官,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待下次有缘再来从信,我定好好厚待,咱们这次便当交个朋友?”
支长乐没接话,侧头看向夏昭衣。
夏昭衣双眸温和,淡声说道:“没事,我们会走,此处客栈多,待天晴后我们便另寻他处。”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姑娘委实善解人意!”
“听到了吧?”支长乐语声不满,对掌柜说道,“别烦我们了,走!”
房门在身后“啪”一声关上,掌柜的长长松了口气。
之所以让他们走,因为刚才那随从说,极大可能会有人来刺杀这个少女。他这完全是出于替两个住客着想,怕他们卷入到不该卷入的是非中来。
“刺客”二字着实令人犯怵,这份活若是别人交待,掌柜的定然不接,但是,这是辛奉才。
日后田大姚若能一统天下,辛奉才这样的人物注定是要封侯拜相的。
“阿梨,欺人太甚了。”支长乐走来说道。
夏昭衣淡笑:“支大哥,我们给了五两银子,不是笔小钱,洪掌柜接去时颇为欣喜,可见也爱这财,眼下来请我们走,定有其难言之隐,便不为难他了。”
“说得也是……”支长乐坐下,“可搬来搬去,总归不舒服。”
“其实我昨夜便想离开,不在这游州寻商队了,既然不建商道,在这么大的客栈里继续住,也的确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八都军使之事吗?所以不在这建商道?”
夏昭衣摇头:“是这里人文不太好。”
“那,为何又要留下?”
“还有几个人没杀。”
依然还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支长乐的眉心却皱起。
眼前的少女,比前几日要温柔很多很多,说话的语气都是柔软缓和的,但却也冷漠疏离,有一股说不出的冰冷杀气。
他和老佟极少在夏昭衣的事上多嘴,眼下却觉害怕:“阿梨,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夏昭衣转向窗外,瓢泼大雨倾天而倒,哗啦啦的雨声中,偶尔有巨大的雷声骤然轰下。
沈冽那些事,她不想同旁人提,不管真假,都不想提。
以及,虽然种种迹象来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她始终觉得不信。
沈冽是个那样清傲孤高的人,若是真落至那般惨烈的绝境,他也不可能会……吧。
“……阿梨?”支长乐看着她难得走神的双眸。
夏昭衣转过头来,唇边浮起一笑:“支大哥,日后再同你说,可好?”
“你若不想说,便不说,没啥的,我就是担心你。”支长乐关心道。
“好。”夏昭衣笑着点头。
洪掌柜一下楼,便被丁氏拉去一旁。
耳朵都被拧疼了,洪掌柜一把扯下妻子的手:“轻点!”
“给我老实交代,那坐马车来的给你说了啥!”
这么大的事,洪掌柜也不想瞒她,将大堂几个伙计支走,小心同他说了随从的吩咐。
“杀手?!”丁氏惊讶。
“她那娘亲,今日就死在了衙门外。”洪掌柜朝楼上指去。
“我倒是见到一个揪着她打的老妇,竟然死了?”丁氏起了鸡皮疙瘩。
“奉才先生稍晚便便派人来保护她,”洪掌柜道,怕丁氏要赶人,又补充,“这件事,左右其实跟咱们没关系,我们不会有事。”
未想,丁氏意外通情达理:“富贵险中求,既然是辛奉才的嘱托,咱们办成了,就是大功。”
“对!”
“终于熬到头了,”丁氏叹气,“早年我还看不上辛奉才那穷酸还要附庸高雅的模样,未想,风水轮流转啊。”
“他早年也不穷。”
“黄酒只要个二两,花生还得数着颗粒,呵。”丁氏回想都觉好笑,懒得跟丈夫多说,转身朝后面走去。
夏昭衣和支长乐的包袱不多,稍一收拾,便整理妥当。
外面的雷雨越来越大,巨大的乌云盖在整个从信上空,才下午申时,却觉得如入夜一般。
夏昭衣在窗边看书,支长乐见状,点了两盏烛火,让夏昭衣回桌旁。
“这雨怕是不会停了。”支长乐说道。
“应该是丑时才停。”夏昭衣道。
“啊?那不是半夜了?”
“嗯。”
“那咱们整理这东西……”
“如若,掌柜的为我们准备了马车呢?”夏昭衣笑道。
“有这么急着赶人的吗?这也太过分了。”
“只是一种可能,所以先整理好吧,反正要走。”
支长乐点头:“也只好如此。”
时间渐渐过去,天色始终如泼墨,待彻底踏入暗夜,也不见掌柜准备马车来赶人。
反倒是伙计,上来问他们可否要吃的,以及热水要否。
支长乐要了些吃的,伙计下楼去准备。
丁氏倒不乐意了,听说是洪掌柜差伙计上去问的,转头要去找丈夫麻烦。
她从后厨打伞出来,穿过雨水没脚腕的大庭院,才上台阶收了伞,将雨伞倚靠在檐角,她忽被人用力往一旁扯去,同时嘴巴也被人伸手捂住。
冰冷刀刃贴着她的喉咙:“黄家那小婆娘,在哪?”
丁氏瞪大眼睛,僵直的身体半响才有知觉。
“快说!”男人压低声音怒道。
“我看不到你们!”丁氏忙闭眼,“我刚才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好汉别杀我!”
“你说不说!”男人没了耐心。
丁氏伸手,朝楼上指去,颤声说道:“在,在……”
她忽的灵光一闪,手指往东偏了一偏:“三楼,扶手往左走,进去便能看到,是天字一号。”
“若是耍我,便等死吧!”男人说道,抬手将她击昏,交给身后同伴,被同伴丢入没有人的黑暗杂房。




娇华 725 陶岚丈夫(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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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泰安楼足足五层,三楼不上不下,冬暖夏凉,观景亦适宜,故而天字号房间全在这一层。
现在一共来了六个黑衣人,打从潜入酒楼后他们便发现,并没有所想的守卫森严。看模样,也完全不像有埋伏。
思及辛顺匆匆去往军镇司,而军镇司今日首批大军集结,所以一时顾不上这边也有可能。
六人上去三楼,自扶手往左,不用刻意去找天字一号房,左边就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速战速决。”一个黑衣人小声说道。
同伴们点头。
他们迅速且无声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口,里面有翻书声。
夏昭衣双眉轻凝,抬眸朝门口看去。
为首的黑衣人对同伴示意,而后“啪”的一声,一脚踹开房门。
门一开,多了一道通风的口,江风猛烈灌入进来,少女高扬的马尾似欲起飞。
黑衣人们一愣。
少女过分平静,一双清澈眼眸望着他们,哪怕她不是他们的目标,也,也太安静了点。
大眼瞪小眼一阵,一个黑衣人说道:“……我们被耍了。”
有两个黑衣人转头要走,为首的黑衣人说道:“等等!”
同伴们都朝他看去。
“《说云戏》,白看了?”黑衣人说道。
有道理!同伴们点头。
“黄家那小婆娘呢?”黑衣人迈过门槛进屋,抽出手中的大刀,“休想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洪掌柜听到杂房的拍门声,找到昏阙转醒的丁氏。
“你这死鬼!”丁氏用力拧他,“你说了不会牵连到我们的!”
“痛,痛痛痛!”洪掌柜边躲边推,“发生了啥?”
丁氏反应过来,忙道不好了,拉起洪掌柜朝外面逃。
才离开屋檐,两道闪电劈开天空,刺得双目发白,紧跟着,巨大的雷声砸下。
丁氏气得冲着老天骂了几口,洪掌柜一把拉住她:“别吵!”
“你干啥!”丁氏叫道。
洪掌柜朝大堂走去,抬头看着楼上。
丁氏用力拉他,很快,丁氏也听到动静了。
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摔出门外,洪掌柜和丁氏恰探头探脑上来。
支长乐活动手腕,指骨捏得咯吱响,出来说道:“大爷们看我够小姑娘不?”
“壮,壮士!”洪掌柜绕过黑衣人们奔来,“壮士,你可受伤了!”
“他们谁啊?”支长乐叉腰问道。
洪掌柜为难,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目光越过座屏置景,朝对面黑灯瞎火的房间望去。
少女蹲靠在门背后,惊恐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本就只有一豆灯火,觉察对面出事后,她便立即吹熄了。
眼下隐约感觉得到,对面的事情已平息,但她仍没有勇气出去。
“跟对面有关?”支长乐说道。
洪掌柜无奈点了下头。
“行吧。”支长乐回身进屋,准备关门。
“哎,壮士!”洪掌柜忙又道,抬手撑着门,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壮士,劳烦帮我们绑一下吧。”
“……”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随从才带十人过来。
酒楼大堂里,六个黑衣人各自被粗重的麻绳绑缚,四个人半死不活,一个人在努力咬舌自尽,没有结果。
洪掌柜将随从叫到一旁,小声同他说事情经过,指了指楼上。
“竟有这般身手?”随从来了兴致,“且劳烦掌柜引荐。”
“这个……他们说不想卷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有言在先,不想见官府的人。”
“奇了。”随从说道。
虽说对方的顾虑在理,可当前时局,谁不愿多些路子,多些背景呢。
怕随从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洪掌柜转移话题:“对了,那黄姑娘一直未露面,也没有要吃的,也,不太理人。”
随从点头:“她姐刚死,她娘也死了,可以理解。”
“嗯。”
想了想,随从说道:“我去看看她。“
黑衣人先被送回去,并未送去从信官衙,而是直接送去军镇司。
洪掌柜为随从和其余手下准备好今晚住宿的客房,然后按照随从所吩咐的,煮了一碗米粥送来给黄姑娘。
黄姑娘对谁都戒备,唯独对随从态度稍微好一些,洪掌柜送完粥便离开,出来时,忍不住又去了天字一号房。
“准备好马车了?”支长乐开门出来后便问。
洪掌柜头疼:“客官,这么大的雨,也不好与您寻马车,您看,您现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吃点啥?”
“啪!”支长乐毫不客气的将门关上。
洪掌柜差点没撞到鼻子,暗道真是个古怪的人。
暴雨雷动,满城积水,载着黑衣人的马车去往军镇司的路上,迎面一辆马车从官衙方向而来,朝行中书院奔去。
马车在行中书院停下,两个仵作打伞下来。
一落地,目光很难不注意开阔广场右边那一排华丽富贵的轿子。
平日顶多十座轿子,今日多起来了,少说三十座。
两个仵作飞快收回目光,当作没有看到,抬脚朝书院侧门而去。
书院非常大,本就是行宫改造,里面檐廊曲折,水榭纵横,若无人带路,恐要迷路。
两个仵作跪坐在后面一间偏厅中,等着辛顺过来。
前厅丝竹悦耳,高官将领们觥筹交错,不时传来豪迈大笑,声音盖过了天上的雷雨。
过去许久,终于听到开门声。
“奉才先生来了。”一个近卫对他们说道。
两个仵作忙起身,回身行礼。
辛顺身上带着很浓的酒气,但他自己并未喝多少。
他解下外衣,交由一旁近卫,入座后淡声说道:“尸体如何,可查出了什么?”
两个仵作对看一眼,一人小声说道:“黄心雨,她有孕。”
辛顺一顿,眉毛扬起:“她,有孕?”
“特意找了稳婆来再三检验,少说,有三个月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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