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曾几何时,她也如眼前少女一样,是一个明媚夺目,光彩照人的女子。
不,她比这阿梨要更活泼,更阳光,更无忧无虑和开朗……
但如今,只有相形见绌的羞赧和尴尬局促。
陈韵棋收回视线,虽然她眼下仪容整齐,尚未被寒风吹乱,但她觉得自己颇为狼狈。
像是夏日最爱喝的冰镇酸梅汤,灌入腹中,不是去了胃,而是去了心。
又自心,随着血液流淌,遍布四肢百骸。
咕噜咕噜的,酸得她难受。
身旁的男人们收整好了,准备出发。
陈韵棋抿唇,鼓起勇气又朝骑马的少女看去。
夏昭衣已看向别处,觉察到她的目光,也朝她看了回去。
陈韵棋发现自己极其不喜欢对方的眼睛。
她现在的不幸是父亲造成不假,但至少有一部分,也与眼前这个少女有关。
她此前不恨不怨,因为她的确放走了父亲,她自认罪有应得。
可是现在,就在这个阿梨望过来的这么轻淡一目里,陈韵棋忽然觉得像是有一把火在她心里面烧开。
这个阿梨,她为什么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跑去白氏面前说她的是非,跑去沈公子跟前论她的对错……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严重毁掉了她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本已安全无虞地离开从信府,如若不是她,她还会跟着沈公子他们一起南下,而不是被送来衡香软禁这数日。
结果对方现在,这么云淡风轻,这么风平浪静。
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娇华 850 看我笑话(一更)
陈韵棋这般直直看着她,夏昭衣便也回望着她。
几匹骏马从归园客栈后牵出,陈韵棋不会骑马,为她准备得仍是马车。
一个男人催促陈韵棋上去,有几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迎面走来得少女。
夏昭衣的速度不紧不慢,随意搁在马上的双手,轻轻握着缰绳。
随着少女越走越近,陈韵棋忽然开口叫道:“阿梨!”
这名字让男人们顿时一凛。
之前少女来砸客栈时,有几人就在现场,那时的夏衫与如今冬衣相差太大,杀气腾腾怒气冲天的少女和眼下信步游马的平静姑娘也不似一人。
夏昭衣停了下来,看着陈韵棋,等她开口。
“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哪怕是生气状态,陈韵棋的语声都仍温婉娇柔。
“我是路过的。”夏昭衣回道。
“前边便是主街,你路过这条后巷?”
“我的确是路过的。”
“不,你慢悠悠地在走,你是要将我当笑话看个够!”陈韵棋叫道。
不擅长发脾气和与人吵架,这几句话,陈韵棋连声音都是发颤的,每个字都带着涌上心头的冲动热血才敢说,说完那些委屈骤然爆发,她的眼眶随之变红。
夏昭衣垂头将缰绳微微扯来,很有耐心地说道:“我一夜未睡,所以由着马走。”
“你还装!”
“我现在很累,不想跟你吵架,”夏昭衣看着她,“如果你觉得我很好说话,可以由着你在这里指责我,冲我发泄出气,那么你错了。”
陈韵棋轻轻摇头,红着眼眶说道:“阿梨,你毁了我。”
“找你亲爹去说这话。”夏昭衣说道,双腿轻夹马腹,马儿加快速度,径直离开。
两行清泪从陈韵棋眼睛里跌出,她垂下头,低声啜泣了起来。
赵宁和屈夫人都不在,楚管事去睡了。
夏昭衣在大堂窗边坐了阵,看着依然纷至沓来的各路人马。
有人才到衡香,有人这些时日天天都来。
有忌讳大堂停过尸体的,有根本无所谓的。
兵荒马乱,哪里不是都到处横尸。
夏昭衣喝了杯提神的茶,依然困,于是便没有再等,同前堂几个管事说了声,离开了宁安楼。
齐墨堂一片安静,自后院的门进去,则忙成一锅乱粥。
王丰年在统筹管理上已经是一把老手了,但事务着实繁忙,各类账册账单,在有限的空间中只能堆积成山。
他们不是不想换地方,但衡香是个过分敏感之地,尤其是万物萧索的冬日,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引得关注。
见夏昭衣回来,王丰年捧起夏昭衣之前派人送回来的一大袋信封:“东家,这些信是何时写得?”
夏昭衣接来仆妇递来得一杯热茶:“我今早寻了个茶楼,在里边写的。”
“便按照上面所说的,日期到了,寄出去就行?”
“嗯。”
“那,什么都不用我再做吗?”
夏昭衣点点头,本准备坐下歇一会儿,转眸看向闻声而来的康剑和杨富贵,于是抬脚走去。
“阿梨姑娘,”杨富贵指着自己的眼眶,示意夏昭衣,“您熬了一宿啊?”
夏昭衣顺手拿起茶盏盖,对着照了照。
好像是有黑眼圈,但并不明显。
杨富贵和康剑被她逗笑。
“要不,我们明日再走?”康剑说道,“姑娘你得休息。”
“本是今早要走,已延迟一日了,”夏昭衣放下茶盖,“马车上可以休息的,无妨。不过,我有一事想同你商量。”
“好,商量何事?”
夏昭衣示意王丰年将那袋信抱来。
虽说都是信,但数量太多,分量便也重。
除却信,还有一本小册子,小册子上写了很多东西,前半部分是叮嘱备注,后半部分则与这些信有关。
几日将哪一封信寄去给谁,收信之人皆是衡香有头有脸的人。不是商主便是交易行总管事或各大书院院长,还有官衙中大大小小的官职,给仇都尉的都有。
“我想要你替我留在衡香,”夏昭衣说道,“王总管事太繁忙,我暂时寻不到可信赖的能人。你勿担心,我会书信寄去游州,让杜大哥帮我挑选一人,尽快来衡香接替你。”
“那你此次南下,身边就只剩个……”康剑看向杨富贵,着实不信任他。
“车夫好找。”夏昭衣说道。
这倒也是。
杨富贵委委屈屈:“我这不是在历练嘛。”
“若如此的话,那我现在去找车夫,”王丰年说道,“戌时快近了。”
“嗯。”夏昭衣点头。
看着王丰年快步离开,康剑有些忐忑:“阿梨姑娘,就处理这些信吗?还需得做什么。”
“坐吧,”夏昭衣说道,“坐下来慢说。”
“嗯。”
齐墨堂的人不多,几个仆妇和负责安全的大汉,都是王丰年绝对信赖的人手,但夏昭衣还是将人都支开。
由康剑来负责主持此事,还有一个最大的方便,便是“那些人”的存在,是沈冽也接触过,并清楚知道的。
为了让康剑更清楚明白局势,夏昭衣从当年的龙渊和千秋殿开始说起。
事情很复杂,但她总结得清晰直白,言简意赅,包括此次衡香发生的事,卞元丰是莫海珠,还有曹育和林清风也都在“那些人”手里,她也全部提到。
以及最为关键的“乔”姓,和典当铺中的珍珠,还有不得不防的沈谙。
康剑听得目瞪口呆,垂头望着一旁的这袋信。
他们是前日才来衡香的,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已够多,未想深挖下去,千丝万结的缠出更大的暗礁。
难怪阿梨姑娘昨夜生生让自己熬了一宿,这的确棘手,且复杂诡变。
提完典当铺中的珍珠,夏昭衣说道:“今日我去当铺小闹一场,没多久,掌柜的派了一个伙计出去,我本以为会去敬云楼,但是所去方向相反,暂不知是何处。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无论去哪,半路都会被我截胡,我派了个人跟踪他,并会将他引走。”
“引去哪?”康剑好奇。
“嗯……可以方便你安静问话,不被打扰的地方。”
“呃,那,阿梨姑娘派了谁去?”
“随意找的,一个看上去便很凶,很难对付,也很缺财的人,”夏昭衣说道,“明日巳时,此人会去隔街的茶楼等我,不过我已离开衡香了,所以需得你去。按我在小册子上所写,穿件褐色衣裳,带条红绳缀玉的手链即可,他会将你带去见那个伙计。”
康剑明白了:“……咱们这是,绑架和囚禁。”
“你若觉得那伙计可怜,受此无妄之灾,可带些医药费过去。以及,问话并不是唯一的目的,”夏昭衣淡淡一笑,“出去的伙计一夜未归,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的当铺掌柜便定坐不住,要么增派人手去找人,要么亲自去,不论如何,你往这火里再添几把柴火,让它烧得更旺。”
“好,”康剑点头,“那么,那个伙计要怎么处理?”
“待五日后,给仇都尉寄去我标注好字迹的书信,再令人把这伙计放在官衙门口。其余便不用我们担心,这伙计绝对不敢告诉别人他出卖过什么。”
“看来,姑娘在信上对这伙计这几日的失踪做了安排。”
“一个养家糊口的小伙计罢了,”夏昭衣声音变低,“我不喜影响旁人的人生,也不喜随意将无辜之人卷入,但遇上一些事情,原则难免会破,便让他回去他原本的人生。”
康剑笑起,认真道:“阿梨姑娘,你尽可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信件,还有后面可能出现的变故和突发情况,我会随机应变!”
“好,”夏昭衣也微笑,“多谢了。”




娇华 851 气人的事(补更5.28)
入夜的雪终于变小,在阶前庭前,絮絮飞缠着。
牧亭煜在两个美姬的搀扶下,醉醺醺自前堂出来,抬眼看向院中所立数人。
李骁正在和蔡和先生他们说话,他的双手抄在胸前,一袭玄色单衫,非常的薄,因而显得衣衫下面的肌肉紧绷,张力十足。
觉察牧亭煜的动静,男人们回过头去,便见榉木花月的庭灯中,玉冠锦衣的贵公子醉的衣衫不整的模样。
李骁暴躁皱眉,一脸厌恶。
蔡和先生和刘蒙先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刘蒙先生上前说道:“世子,明日便要整军出发,怎现在喝醉成这样。”
牧亭煜一双好看的眼睛眯起,朦胧打量着刘蒙先生。
“哦,是你啊。”牧亭煜打了个酒嗝。
“钱公子呢?”
“他,搂着两个美人上楼去了!嘿嘿……”
李骁怒沉了口气,朝另一旁看去,背对着他们。
刘蒙先生笑容尴尬:“这大军要出发了,如此,不妥吧?”
牧亭煜又一个酒嗝,仿若站不住了,往身旁的美人靠去。
好在他个子矮,重量一倾,美人完全接得住。
“不是我要喝的,”牧亭煜抬起手比划,“是钱兄,那个无酒不欢的钱远灯,他非得要我喝的!”
“世子看来真的醉了,”刘蒙先生看向两旁的美人,“你们将世子扶去楼上,好生伺候。”
美人娇滴滴福礼,应声说道:“是,大人。”
“对对,伺候!”牧亭煜笑嘻嘻地说道,整个脑袋往美人身上靠去,“就这样伺候,软乎乎的。”
看着他一脸不正经,被两个美人往楼梯扶去的模样,蔺宗齐皱眉说道:“平日这样便罢了,明日大军就要往佩封去,他还是这样!”
“马车可以休息,”蔡和先生说道,“他们大约是想在马车上睡。”
李骁寒声道:“由着这种人跟着我们,未出师,已先不利。”
房门被轻轻关上,牧亭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双醉眼望着床顶的幔帐。
屋中自设浴房,美人伺候他脱靴,脱袜,抬手放上他镶着玉翡翠的腰封,正欲解开,被牧亭煜抓着手,往一旁推去。
“按摩,”牧亭煜醉醺醺地说道,“腿和脚。”
“是,世子。”美人乖乖照做。
牧亭煜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目光看着幔帐,依然还是醉着的,但眼睛里面的光很明亮。
酒是真喝,但没喝多少。
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娇美人儿,他也想要,但明日大军要出发,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两个美人的手劲拿捏得非常好,不轻不重,按压着的触感很是舒服。
按着按着,牧亭煜的脚忽然抬起,朝一个美人踹去。
力气不大,但美人猝不及防,惊呼着往后跌去,美眸讶然地看向牧亭煜。
牧亭煜“哈哈”笑了起来。
“世子~~”美人娇嗔。
牧亭煜从床上爬起,靠往床榻内侧:“来!”
两个美人于是爬过去。
“你们给我说说看,你们平日里最恼火的,都是些什么事呢?”牧亭煜问。
“恼火?”一个美人眨巴眼睛,“世子说得,是什么呢?”
“惹你们生气的,气得想打人,不对,是想杀人的。”
“怎么会呢,妾身脾气性格向来温婉,从来不会有想杀人的念头呀。”
“滚滚滚!”牧亭煜将她往外边推去,懒得废话,看向另一个,“你来说!”
这个美人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想了想,说道:“上个月,李裁缝给我做得衣裳,答应只做我这么一件,结果他做了件一模一样的,卖给了另外一个姑娘,价格还比给我的那件便宜整整三钱。”
“这样,”牧亭煜拢眉,“嗯,的确可恨,还有么?”
“有呀,真要说起来,可多了呢。”
“来,”牧亭煜兴趣颇为浓厚,“再说几件,越气人的越好!”
“若世子要听得是这个,那奴家这里也有。”被牧亭煜推走的美人不服输,贴了回来。
“好好好,”牧亭煜的手贴回这美人的腰上,“你也说,多说几件!”
……
李骁等人回到前堂,酒局已散,数十个伙计正在收拾满堂狼藉。
空气里的酒味和食物的油烟味让李骁颇觉不适,但眼下毫无睡意,即便回去楼上,也是干躺着发呆。
想要去外面走走,但是留靖府过分冷清,街上几乎没人,去了也索然无味。
蔡和先生和刘蒙先生说着话,抬头见到李骁站在门内,蔡和先生走去:“少爷。”
李骁抄着手,冷冷道:“这些年,甚为怀念当初京城的长街灯火。”
“他日定还会再见盛世!”
“嗯。”李骁应了声。
外面这时走来一个瘦骨如柴的中年男人。
瞧见门内站着的李骁和蔡和先生,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他们,再朝门内看去,不知要不要进。
“何人?”李骁问道。
“找人。”中年男人的声音有几分底气不足。
“找谁?”
“找……掌柜的。”
“何事?”
中年男人打量他们,嘀咕道:“罢了,我不找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很匆忙。
“站住。”李骁沉声道。
中年男人没理,脚步变快。
李骁抄起门口高脚梨木方几上的盆景砸了过去。
结实的底座让中年男人的脊背几乎要被砸断,摔在雪地上惊呼惨叫。
李骁的两个近卫闻声而出,立即上前将中年男人抓来。
“我问你,”李骁声音阴冷,“你是何人,你找掌柜何事。”
大堂里的伙计早已停下,好奇望着外头。
掌柜的和账房先生从后堂赶来,便见中年男人被两个近卫抓着,摔往地上。
中年男人痛得站不起身,哇咧咧喊着救命,以及小的不敢了。
见到掌柜的,中年男人抬手,招呼示意掌柜的救他一把。
李骁朝掌柜的看去:“认识?”
掌柜的大气不敢出:“认,认识……”
“你找他何事?”李骁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哭道:“没多大的事啊!”
“那你见我便跑?”
“爷你生得英伟,我等小老百姓,瞧见了便怕,就,就跑呀!”
“胡说,”蔡和先生开口说道,“半个留靖府都知道这段时间得绕着这边走,你既跟掌柜的认识,便不该不知晓此事,哪怕你刚从外面回来,你也该留意到附近情况不对,说,你今夜趁着酒席散去过来,到底何事?”
中年男人愣愣看着他,眼泪都忘记流了。
李骁眼尖,发现他怀里揣着的信,顿时俯身,将这封信从中年男人衣中抽出。
中年男人失声惊呼,想要去夺,但被旁边的近卫压得非常死。
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封口被上了火泥印。
李骁冷冷看了眼中年男人慌乱的神情,一把撕开信封。
本以为信上内容会与他有关,结果提得只是几桩买卖。
不过这个买卖的金额数量确实非常可观,倒买倒卖,中间利润抽成,达六倍。
信的最后落款,只有一个姓氏:支。




娇华 852 互扇耳光(补更5.29)
李骁不动声色将信看完,递给蔡和先生。
蔡和先生比他要更持重沉稳,面淡无波的看完,抬头看向李骁。
李骁轻轻点头,朝地上的中年男人看去。
“是,”蔡和先生应道,而后对那几个近卫说道,“将此人带上楼来。”
“别别别!不要啊!”中年男人忙说道。
掌柜的和账房先生瞪大眼睛,他们还没看到信,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看得出来,有东西被李骁和蔡和先生截胡了。
蔡和先生跟随李骁上楼,心潮越渐澎湃,有些压不住喜色。
六倍利润,相当一笔财富了,而且看信上内容,这个利润还有许多可以压一压的空间。
他们当前最缺的便是银两,归禾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地方,而李据弃京,退至河京后,京畿道南下那方圆千里,全部都是宋致易的地盘了。
这里面,也包括他们建安王府的产业。
如果能吃下这一笔买卖,赚它一笔,军需上的许多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中年男人被近卫抓进房间,蔡和先生喜上眉梢,低声说道:“少爷,此事便交给我,少爷先去睡。”
李骁朝屋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看去。
似乎觉察到他的视线,中年男人扭头看来,神情惊恐,眼角仍有眼泪。
“他被吓坏了。”李骁淡淡道。
“此人性情好对付,如果不是沉不住气,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客栈找掌柜的,也不会在少爷几句问话下便逃走。”
“我去休息。”李骁说道。
“嗯。”
本要去浴房沐浴的牧亭煜,此时蹲在房门前,耳朵就贴着门上。
中年男人挨了李骁那一下砸,痛得嗷呜大叫,隔街估计都能听到。
牧亭煜本想听听发生了什么,结果李骁和蔡和先生竟把人给带上了楼。
过去好半响,牧亭煜只听到李骁回房,然后蔡和先生也回房的动静。
两个美人杵在屋中,不敢吱声,就那样看着牧亭煜。
牧亭煜还在听,耳朵都快压扁了。
最终,牧亭煜放弃。
抬眼见到两个美人干巴巴站着,牧亭煜一个恼火,伸手指去一个:“你抽她嘴巴!”
被指着的美人一愣:“我?她?”
“换你!”牧亭煜对另一个人叫道,“给我打她,不打她,就她打你!”
另一个美人一愣,看向同伴,顿了顿,扬手打了过去。
“靠!没吃饭吗,这么轻!”牧亭煜暴怒,对挨打的那个叫道,“给我打回去,越重越好!”
于是挨打的美人忍着泪光,抬手打了回去。
就这样,两个美人在牧亭煜的指令下,你一个耳光,我一个耳光,彼此朝对方的脸上用力扇去。
大军集合,是在隔日卯时。
牧亭煜和钱远灯打着哈欠,身着一身华服,坐在步辇上被抬出城外时,李骁的兵马已整装待发。
前前后后,共有八千多人,听上去不多,但看上去非常庞大,银光亮甲,指着天的长枪头一片密密麻麻。
牧亭煜一脸没睡好的样子,从步辇上来,和钱远灯朝李骁走去。
“小郡王早,”牧亭煜咧开一口白灿灿的皓齿,“我本来是要坐马车的,但想着你们骑马或不行,在外抛头露脸,风吹雪打的,我们便临时换了步辇,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李骁站在坐骑旁,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钱远灯没有牧亭煜这么爱去热脸贴冷屁股,他只想给这个李骁一个白眼。
区区八千人,在钱远灯眼睛里面根本不够看。
钱远灯的父亲钱胥天,镇国大将军,号令六军,那是十万二十万的大兵马。
千军万马全听我父亲一人之令,何等威风,你李骁,算个屁。
李骁的冷漠,牧亭煜没觉得半点尴尬和不自在,依然嘻嘻哈哈,带着钱远灯回去步辇。
同时牧亭煜悄然在附近找了一圈,没见到蔡和先生。
他几次确认,当真不见此人。
一直到大军出发,朝西北而去,牧亭煜都没有见到蔡和先生出现。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牧亭煜暗下决心,他非弄清楚不可。
1...257258259260261...4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