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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之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七二十一
那之后,灰一剑常常自责不已,整个人也越来越颓废不修边幅,时至今日,一百多年未曾洗澡,妈的还有谁!
他这个外号也由此而来,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羞羞千万条,洗澡第一条,双修不规范,玩完死老伴……
所以最后两个师兄弟成了烂兄烂弟孤独终老,如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确认过身份,遇见了要宰的人,今天必须有一个躺在地上,正好师兄师弟全看运气,至于是尸兄还是尸弟,那就得看天意。
长剑与长棍的碰撞声经久不息,二人短暂的在屋檐稍缓,突然又同时运起灵力背后双翼展开再度交手,一黄一红两道灵力身影越来越快,除了空中不断错开身位的残影和越来越密集的武器碰撞声,下方的人早已看不清楚空中到底是人还是两团灵气气流在交手,二人越打火气越大,身上也受到了和对方差不多的伤,福伯的左肩给长剑刺了进去血流不止,运转灵力也越来越困难,呼吸越来越凌乱,看来这一剑非同小可,灰一剑也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更惨一些,他的脑袋挨了一棍,虽然被他化去了十之七八的力道,但依旧不会好受,那股霸道的劲力依旧让他脑袋像是被开了瓢,血水慢慢顺着两边耳迹留了下来,二人再次落到了屋檐之上,这次他俩的形象就着实有些渗人了,就像是两个杀红了眼的浴血魔神,双目喷火的瞪着对方。
下方的人群和镇南王世子的亲卫们都骇然无比的看着两个气息恐怖的武王强者过招,只是每个人心中都很疑惑,这两人到底是多大的仇,居然一见面就打得头破血流,难道是父母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嘿,想不到师兄你躲在了天风,还当起了风家看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根棍子倒是正好用来当当拐杖养养老!”
“师弟,小师妹的死你还没告诉我原因,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嘿嘿,我和师妹感情好着呢,你以前争不过我,现在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了起来,师兄师弟喊得杀气凛然,让下方看热闹的人听见只觉不寒而栗,干,原来真是夺妻之恨!
两人骂了几句缓了口气又不要命的打了起来,这时候就见到围在下方看热闹的人群外围突然传来沉重的马蹄声,不少人都看了过去,想看看皇城王都之内谁能在这等时候如此放肆。
当先一人体型高大魁梧,一身铠甲闪着森冷寒光,面如冠玉,带着几分阴冷的气息但又不乏刚毅,手握战戟,目视房檐上交手的两个老人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头上一束金冠,背后跟着雄伟矫健的骑兵,个个面容彪悍,眼神可怕无比,周身那股血气冲天而起,一看就是群杀人如麻的骁勇铁骑。
“是武状元秦真!”有人惊呼道,但马上人们心中就释然了,当年皇帝陛下的母亲大寿,召开了轰动天风的文武宴,文状元风行天,武状元秦真,时隔多年再次举办文武宴,这二人又怎么会缺席呢。于是人群沸腾了,高声喊着武状元武状元,秦真嘴角那得意的幅度愈发明显了。
怎么是他?宁风的眉头却是深深皱了起来,他可不是皇城王都这些安居乐业的百姓不清楚外面混乱的局面,如今毒师提领十五万大军日夜不停的攻打风之城,战火几乎燃遍了天风边境,而昔日的天毒名将纪平川借道剑阁,统领十万人马兵临天风帝国腹地,王师本部的人马便是负责抵抗他们,而武状元秦真可是王师麾下的第一战力,他都如此高调的回了皇城王都,那岂不是纪平川大军将一路势如破竹攻克天风半壁江山?
不过容不得宁风多想,就见到秦真突然跃马而起,手中战戟霎时火光四射,背后灵翼扑腾,下一瞬已经到了两个交手正酣的老人十米开外的空中,他口中朗声道:“陛下宴请四方豪杰,两位前辈万不可为了什么小事伤了和气,晚辈斗胆出手只为两位前辈握手言和冰释前嫌,失礼之处万勿见怪!”
下方的人听他这话出口,顿时就松了口气,又是一大片叫好声响起,原来武状元是特意带人过来劝架的,真是好人呀!
秦真的战戟的的确确是朝着两个交手的武王强者中间而去,那模样也实在看不出半分假意,但他的嘴角的幅度却越来越上翘,眼神之中的寒意也越来越甚,像是感受到了凌厉而阴毒的杀意,福伯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这一个分神,灰一剑再次一剑刺中了他那受伤的左臂,果然是只会一剑,连刺的地方都丝毫不差,也确实让人感到害怕。
福伯吃疼,一声怒喝一棍轰开了灰一剑,灰一剑这次巧妙化解,身形往空中退了退,说时迟那时快,武状元秦真的战戟这时候毫无征兆的就朝着福伯握着长棍的双手砸了过去。
砰……轰隆一声震天巨像,福伯整个人如同炮弹般砸向地面,然后地面快速凹陷,最后出现了一个约莫半人高的大坑,烟尘尽起,也不知福伯生死如何。
太快了,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过突然,甚至连灰一剑都没反应过来,而下方的人群则是一个个嘴巴微张,眼睛瞪得老大,很是不可思议这一幕的发生,但却没人用责怪的目光看向秦真,在他们地面上的角度看过去,就是福伯受伤发狂打飞了灰一剑,然后他自己往前走了数步,而武状元劈下去的战戟来不及收手,正好就砸到了福伯的双手之间,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你要干嘛?”灰一剑看到武状元秦真突然咧嘴笑了起来,不由出声问道,武状元秦真笑得更加灿烂,手脚却丝毫不慢的朝下方而去,回声道:“当然是帮你。”
下方的人以为秦真是因为误伤而迫不及待的落下去救福伯,察看他的伤势,因为烟尘的缘故也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秦真根本就是想要福伯的命,而秦真的确很聪明,巧妙的抓住了两个老家伙交手的一个时机,然后一击命中,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他还故意偏了些由原来的砸头改为了砸手,看上去就像是他已经竭力收手了可是又没控制住,而将福伯砸到石地板上,恰恰就是要借助烟尘欺骗这些无知者的眼睛。
就是我在里面把他杀了又如何?到时候风家的人问起来就说自己劝架时两人正好打红了眼,自己没注意就伤到了福伯,等自己心急火燎的赶到地面上查看时,福伯已经重伤而亡了,哎呀,真是对不起了,要不你们打我手板心出出气吧……
武状元秦真得意的想着,火光包裹的战戟毫不犹豫的刺向地面正艰难爬起来不可思议看向他的福伯。
铿……咔嚓……
像是金属的碰撞声,又像是坚硬物体的破碎声,外边的人好奇的看向尘埃渐渐落下的风家大门,待看清楚时,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秦真脸色有些僵硬,明显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向背对着他挡在福伯面前的风行天,看着他那后背上化作寸寸冰块的寒冰,一抹彻骨的冷意瞬间袭上心头,这家伙难道就不怕自己刚刚这一下多用几分力道,他真的不怕死吗?
“大少爷,你怎么出来了,糊涂呀,你难道不知道那个镇南王的混账儿子就是那人派来试探你的吗?”福伯颤声道,风行天笑笑,轻轻的将福伯扶到一旁,然后转身的刹那眼中那抹如沐春风的暖意便被彻骨的寒霜遍布。
“秦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打遍天风无敌手了?铁锁横江,声犹在耳,昔日你在那铁索桥畔刁难我风家军的事情我风行天可没忘,你想再试试我的寒彻箭吗!”
秦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风行天的意思,当时他一时大意被风行天一箭射掉了金冠狼狈至极,他拳头使劲握着战戟,很想现在和风行天打上一架,但他明白今天不行,他名义上是来劝架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刁难风行天并没有好处。





成王之志 第211章 慈母恩行天下跪
“你找死!”秦真的怒意只是一闪而逝立马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突然怜悯而幸灾乐祸的用只有风行天和他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风行天,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然后这件事就成了我理亏,毕竟这里是你风家的宅院,现在又是这般模样,可是我秦真没那么傻,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想必比我更加明白,不然你也不可能放着风光无限的大少爷不做装疯卖傻的当了十多年纨绔子弟。说真的,我听到你回皇城王都时确实很佩服你,明知道回来就是送死,但你偏偏就是来了,嘿,今天我就姑且不和你争斗,明日武斗,定斩你于擂台之上!”
秦真说完就开始往后退,风行天不简单他是知道的,既然今天没有借口发难那就明日堂堂正正的杀了他,那时候陛下定然会龙颜大悦吧,秦真心里想到。
“等等!”风行天看着秦真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秦真疑惑的再次看向风行天,他不找风行天的麻烦风行天都该拜拜老天爷了,难道他还打算主动找自己的麻烦?秦真是有些不相信的。
风行天叫住他的确不是因为秦真今天偷袭重伤福伯的事情,而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件让他寝食难安的事:“秦真,你是毒师麾下的头号战将,如今天毒大军直取我天风腹地,你不在王师身边上阵杀敌,为何却出现在皇城王都?难道这文武宴的虚名比天风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吗?”
面对风行天的责问,秦真却只是怪异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或者解释什么,他知道风行天在担心什么,但他偏偏就不告诉风行天,虽然说他本人也是满脑子浆糊有些不明白自己师傅王师这么安排的原因,但能看到风行天如此不安的神情,秦真心里就高兴不已。
“大少爷小心!”福伯一声大吼,正皱眉沉思的风行天立马抬头看向空中展翅俯冲一剑刺下来的老人,风行天体外的寒冰快速汇聚,他能感受到这老人的一剑威力非同小可,但他情急之下也只能被动防御,按照如今的情形看来,想躲开等同于登天,倒不如相信自己的寒冰之力凝聚的盔甲。
嗤……
意料中的碰撞声并没有响起,风行天一把扶住挡在自己身前左臂再次负伤的福伯,急声道:“福伯,您没事吧?您这是干嘛呀,难道您还不相信我的冰甲吗!”福伯艰难的笑了笑,然后气息萎靡的昏迷了过去,他一生未娶,至今没有后裔,风家的三位少爷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在他的眼中,他们便如同自己的亲孙子一般亲切,他不知道风行天能不能抗下刚才的那一剑,但他却不会赌。
一旁得手的灰一剑有些出神,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风行天的命,他和福伯是个人恩怨,但福伯好歹也算他的师兄,灰一剑这一剑只是想要试探试探风行天的能耐,他只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福伯这种顽固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么多年,所以他这一剑其实只用了五成不到的功力,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挡下这一剑的居然是福伯,他是手下留情收了些功力,可福伯同一条胳膊前前后后同一个地方被刺中了三次,那种伤势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风行天眼中寒光湛然,他冷冷的看向灰一剑,突然手臂的寒彻箭器灵凝结成弓,点点冰霜化作箭羽射向提戟回头砍来的秦真,风行天一直都防着他,他太了解这个表面上光明正大一身正气的家伙了,只要稍稍让他抓住机会,他就绝对会丝毫不计较后果的以雷霆手段击杀或者重伤自己,所以风行天虽然看着灰一剑,防的却是武状元秦真。
铿……
秦真的战戟被寒彻箭强大的力道打偏了几分,落到了风行天脚下不远处,风行天左手扶着福伯也好出手,顺势一脚踢向身子正送过来的秦真,秦真眼底一抹诡计得逞的冷笑,侧身化去大半劲道,然后拖着战戟朝着风行天身后扑去,看样子似乎像是被风行天一脚踢得不轻,风行天见到秦真到了自己身后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个阴险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的目标是福伯!
啊……昏迷中的福伯左腿咔嚓一身被战戟戟背压断,剧烈的疼痛让他苏醒过来凄惨的大叫一声然后又晕死了过去。
这下,风行天是真的怒了,浑身的气息寒冷得让修为差不多的秦真还有灰一剑齐齐打了个冷颤,他手臂弓弦打开,数支寒彻箭朝着秦真面门而去,秦真不敢大意,险险躲开,然后双翼一展快速的拉开距离。
看向飞向空中的秦真,风行天眼中的杀意疯狂涌动,福伯本就受伤惨重,秦真的行为已经越过了风行天能够容忍的底线,他知道事情闹大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可难道福伯的腿就白断了?
这时候,正好院里听到打斗声的下人们也赶了出来,风家的家仆虽然不多,但也有十来人左右,除了后面四五个老夫人的侍女,这出来的七八个下人从少年到老人不等,但他们有一点惊人的一致,那就是毫无战斗力,甚至此刻看到门外甲胄分明的镇南王的亲卫军,他们这七八个下人都瑟瑟发抖眼神紧张不已,但看到少主人和老管家的样子,他们还是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上前扶过了福伯,带他下去处理伤势。
风家大门已经尽成碎屑,整个风家大院的情况被百姓们一览无余,没有人能想到声名响彻天风的第一世家会是这般凄凉的景象,院落里器物极少,但也算整洁,几个老弱病残的下人扶着福伯进了里面,这时风老夫人也在几个侍女的扶持下赶了出来。
百姓们透过轰塌的大门看到传闻中当年皇城王都有绝色之称的风母,每个人的目光就有些异样,没有人能够想象,如此苍老而忧郁的女人会是一个不过四十岁上下的贵妇人,她的眼神很空洞,但能看出她眼神里的不安和担心,她的面容其实谈不上多苍老,但就是给人一种只有八九十岁的老妇人才有的压抑。
她曾经是皇家的公主,后来成了风继忠的女人,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母亲,因为三个儿子的事情,她操碎了心导致一目失明,另一只眼睛也看看东西极其模糊,一个没有修为的女人最美的二十多年,成了她担惊受怕寝食难安的二十多年。
风行天并未见到自己母亲正赶过来,而一群扶着福伯的下人正好又挡住了风母的视线,所以两人都没看到对方,但空中的秦真和灰一剑却看得真切,风行天眼神冰寒的看着秦真,低喝一声弯弓而动,寒彻箭直逼秦真,秦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么多百姓看着,刚刚他不顾旁人废了福伯一腿的行为就已经引来了百姓们成片的斥责和大骂声,要是再和风行天纠缠怕是很难善了了。
秦真这么做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次的文武宴,就算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是针对他风行天的,陛下既然决定了,那自己便要顺着陛下的意思来,风行天本身就是武王修为,秦真虽然对自己的修为自负,但也见识过寒彻箭的威力,与风行天单打独斗,他自问就算能打败风行天,但自己绝对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再见识到了福伯这另外一个对风行天死心塌地的武王强者之后,秦真心里就愈发忌惮起来,见到刚刚那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如何不心动出手。
秦真也是被逼得急了,正好看到下方的风母赶了过来,便借着风行天袭来的力道顺势落到了地上,风行天双翼齐展灵力翻涌,正欲再次在空中开弓,猛然就看到了下方的母亲正抬头揉着眼睛看着自己。风行天大惊,顿时就不敢贸然出手,全身气息渐渐收敛然后缓缓落到了地面,盯着秦真急促道:“秦真,你想做什么?”
秦真其实并没有真的想对风母做什么,先不说她是风行天的母亲,她可是皇家的公主,先皇的妹妹,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风母威胁风行天,其实这一节稍稍一想就能明白,只是风行天关心则乱,加上他根本不敢拿母亲的安危去赌秦真的心思,所以此刻的他的确有些投鼠忌器。
“风行天,你也不想让你母亲担心吧?这样,给我下跪,然后今日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如何?”秦真见到了风行天的紧张,心下一动,却没有当众说出这句话,而是用灵力凝线成丝暗中传音到了风行天的耳中。
风行天知道这是秦真故意羞辱他,可他真的不敢赌,看了看母亲那担忧的神色和憔悴的面容,一咬牙噗通一声便是重重跪在了地上,秦真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百姓和镇南王亲卫们还有宁风等人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下跪的风行天,风母见儿子突然就朝着挡在自己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下跪,隐隐间猜到了什么,就欲上前扶起儿子。
秦真突然笑声落下,然后侧身推开一名搀扶着风母的侍女,风行天霍的站了起来,他实在没料到秦真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周围的百姓们也目瞪口呆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很明显,所有人都猜错了秦真的意图。
他突然躬了躬身,朗声道:“晚辈秦真,拜见夫人!”




成王之志 第212章 密室谈夜尽天明
原来如此,包括宁风再内的所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风行天的表情也闪过一抹异样,秦真果然是有几分急智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自己母亲威胁自己,所以才暗中传音逼自己下跪,他就是纯粹的为了羞辱自己,这个秦真也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风行天这般想道,然后上前向自己母亲行礼,同时将秦真挡在了一旁。
“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刚怎么给人下跪了呀?”风母关心的看着风行天问道。
“母亲,之前镇南王世子在我们风家门外滋事,福伯与他的人缠斗被小人暗算受伤,孩儿这才出手救下福伯,至于刚刚母亲说的下跪,那是没有的事,儿子只是有些疲了刚刚没站稳而已,您也看到了秦真将军,母亲,您还是赶紧进去休息吧。”风行天解释道,他不想母亲担心,所以撒了谎。
“那他们这是想做什么,你父亲远在边关,行军也跟着你父亲,你三弟行云前些天也没了踪影,平日里我们这风家宅院十天半个月都没个人来访,怎么天儿你一回来就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天儿,你告诉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风母的直觉很敏锐,她虽然身体不好,一眼失明一眼模糊,但她的心可没有瞎,下人们偶尔的议论她也听到过,她知道风家又要发生大事了,天风要变天了。
“母亲,能有什么事呀,还不是昨天同您老说过的事情嘛,文武宴,母亲难道忘了,天儿可是文状元呢,母亲,要不要明天也同孩儿一起去凑凑热闹?”风行天笑着说道,他这么问,只是为了让母亲宽心,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母亲的性情了。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也和你三弟一样贪玩呀,上次不是说好了去帮你父亲镇守边关不回来了吗,你看看你,哎,你云弟也真是的,出去这么久也没个音讯,你们这些孩子呀,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风母虽然在指责风行天,但言语间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秦将军,我先扶我母亲进去休息了,麻烦你帮帮忙带着镇南王世子的人一起走吧,记得提醒提醒世子殿下,以后喝醉了就别出来乱跑,你瞧瞧这耍起酒疯来多吓人,连我们风家的大门都弄成了这般模样。”风行天一边说着一边扶住自己母亲往里面走。
灰一剑讶异的看着风行天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能让自己师兄死心塌地了,秦真走到镇南王世子马下,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天霸摇了摇头,镇南王何等枭雄,居然有如此草包一般的儿子,还真是家门不幸呀。
浩大的镇南王人马离开了风家,风家的下人们也忙活着修建新的大门,收拾着刚刚打斗地方的各种断壁残垣,周围的百姓们也开始慢慢散去。
酒徒老头儿也像是无趣的站了起身,招呼也不打个就朝着远方摇摇晃晃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要死人咯,又要死人咯,哈哈哈,将门思忠义,天家一门戏。麒麟乱世生,寒彻天下分。人言少年狂,忍忍又何妨。宁做风家郎,不为冢中王。哈哈哈,死的好呀!
宁风和胖子、李寒三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地窖,夜里宁风又出去到天下商会附近接来了白蛇一伙人,命运就是如此飘忽不定,当初因为张老头的缘故,宁风一直对白蛇堂的人恨之入骨,想不到如今居然和这么一群杀人如麻的人一起共事,果然应了那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宁风心中这般想道,心境也起了一些微妙变化。
白蛇堂的人不多,只有七人,比起当初在山神庙见到时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包括白蛇在内,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伤,看来白蛇堂一伙人的确遭到了灭顶之灾,当初宁风见到的巅峰时的白蛇堂何等了得,麾下人马起码上千,连各地的官府见到也只有绕道,如今就只剩下几个白蛇的心腹了。
“小子,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如此一个隐蔽所在,禁卫军离这里可不远,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能有这么一个地方,我白蛇不得不服呀,现在我的人也都到了,你的人如果来了,那咱们就商量商量怎么合作吧。”白蛇缓缓道。
“这是我诸位师兄发现的地方,步臻师兄,还是你来同大家说说你的计划吧。”宁风看向步臻,步臻倒是没有在外惹事,只是回来时一直阴云密布,想来是在皇城王都里面发现了山神庙的人。
“好,我先同各位分析分析眼前的局势吧。”步臻站了起来,屋子里的人全部聚精凝神的看向他仔细听着,白蛇一行人也不例外,他们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进来容易出去难,如今的皇城王都,里里外外明里暗里不知道蛰伏和驻扎着多少禁军和各方势力,想要出去,实在是难如登天,躲在皇城王都也只是权宜之计,追杀他们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找到他们的行踪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局势已经明朗了,文武宴,也就是明天,皇家定然会对风行天下手,至于是软禁还是当场格式杀,这个就不好说了。”步臻道,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宁风立马出声问道:“师兄,你今早不还只是猜测吗,为何现在这般笃定,难道今天有什么发现?”
“不,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是今天镇南王世子到风家滋事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尽知,我是通过这件事才确定皇家事动了杀机了。大家请想想,镇南王世子今天的闹剧难道真的是个偶然?我想不是的,我有些小瞧了咱们的陛下,他在这等风云际会之际明目张胆的暗示这么一个草包世子找风家的麻烦,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一来,皇家可以摸摸风家别院有没有囤积兵马,可以看清楚风行天是不是真的想传闻中那般只身前来,二来,镇南王虽是皇亲国戚,但毕竟裂土封王,近年来招兵买马自然让人浮想联翩,这次的文武宴,据说皇帝陛下请的第一位王爷就是他,不过镇南王也是只老狐狸,称病不来,但又怕别人说他有异心,不得已才派出了自己的独子皇天霸走上这么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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