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荡墨尔本
“孟阿姨,成人礼早都已经过去了。
我早就没有在想成人礼的事情了,您也不用太在意的。
那个……孟阿姨,我现在和您说一件事情。
希望您能够尽量回忆一下,并且保持冷静。”醋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劝尤孟想的妈妈的时候,也是在劝自己。
“你忽然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尤孟想妈妈说话的语气,醋谭光听着就会感到无比的亲切。
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第七十六章 铁石心肠、人品恶劣的女人(6)
“孟阿姨,我现在在瑞士。
我在zuoz滑雪碰到了尤孟想。
我看到尤孟想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我们现在在救援直升机上。
他身上有多处骨折。
刚听任意提起,尤孟想之前也有过严重骨折的情况。
救护人员已经打电话给保险公司调取尤孟想以前的医疗记录了。
我现在联络不到任意,不知道尤孟想的左手是在什么时间受的伤。
也不知道有梦想的既往病历,有没有完整地在他的保险公司有存档。
我希望您能够把尽可能详细的既往病历还有影像资料发给我。”醋谭放慢语速,用自己最冷静的声音和孟雅琼交代情况。
“你说他身上多……多处骨折”孟雅琼前一秒还亲切柔和的声音,下一秒就彻底崩溃了。
就算醋谭再怎么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也不能改变她说话的内容,带给孟雅琼的打击。
“孟阿姨,您现在一定要先冷静一点。
我现在在瑞士是学医的,我和尤孟想一起在去我们学校医院的救援直升机上。
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到了之后就会直接进手术室。
我需要尤孟想之前受伤的病历资料,要越详细越好。
如果是中文的,我可能还需要时间翻译一下。”
“想仔的手是还在国内的时候弄的,就是……我那个时候还没有给他买国外的医疗保险,他就是成……打……医……医生……”孟雅琼说话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直升飞机上本来噪音就比较大,再加上孟雅琼因为太过担心,没有怎么把话说得很清楚,以至于醋谭竖起耳朵听,都没听明白孟雅琼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
“孟阿姨,您不要太过担心。
我刚刚和直升机上负责现场救援的医生一起确认过了。
尤孟想目前的情况还算是比较稳定,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给您打电话之前,还先给我们学校的最好的骨外科教授打了电话。
教授现在刚好在医院值班,他答应会亲自给尤孟想做手术。
我是不知道任意说的尤孟想之前左手受伤的具体情况,担心会出现已经长好的部位,因为留有骨折痕迹,就被误认为是这一次新伤。
这样的话,就有可能白白多挨一刀。”醋谭要既往病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想让已经多处骨折的尤孟想,受更多的无妄之灾。
这也是醋谭必须要给孟雅琼打电话的根本原因。
如果尤孟想是像任意那样的小伤的话,醋谭肯定就报喜不报忧了。
“好,我……我现在马上去找想仔以前的病历。”孟雅琼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就算再怎么担心,也还是干正事要紧。
“那个,孟阿姨,我们坐的救援直升机马上就要到苏黎世大学医院了,我先不和您说了。
我会一直在医院陪着尤孟想的,您不要太过担心,尤孟想他肯定会没事的。
我这边显示您也是苹果手机,您找到了直接用imessage发图片给我就好了。
等手术结束了,我马上就给您打电话汇报情况。”醋谭安慰完孟雅琼,就跟着救护人员下了直升机。
第七十七章 铁石心肠、人品恶劣的女人(7)
尤孟想被从rega救援直升机上面抬下来的时候,苏黎世大学医院的医护人员已经在医院的直升机场等候了。
尤孟想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了四个半小时。
在手术快要结束的时候,右手打好了石膏的任意,匆匆赶到医院。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安心养伤吗你的手最后是什么情况”醋谭见到任意,既意外又不意外。
“小事,桡骨骨折尺骨骨裂。”任意满不在乎的回答,仿佛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刚刚鬼哭狼嚎的样子。
“骨裂啊,骨裂你那么鬼哭狼嚎的。”醋谭的眼睛里面装着的是关心和忧虑,但是看着任意的这张无厘头的脸,就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安慰的话。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哭狼嚎了”任意给了尤孟想一个全新的称谓。
过去的五年,醋谭不愿去触碰的这些人,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为什么任意和尤孟想会出现在瑞士
为什么尤孟想会变成任意的“长期饭票”
之前在滑雪场见到任意的时候,是听说他是从英国跟着朋友混吃混喝,混到瑞士来的,这么说来,尤孟想也是在英国念书吗
醋谭这会儿在发愣,她在直升飞机上哭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地留在了脸上。
醋谭双眼红肿,外加表情凝重,看在任意眼里,就是醋谭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他那个‘我的长期饭票现在情况怎么样’的这个问题。
尤孟想的手机在任意的口袋里,这也是为什么醋谭和救护人员都没能从尤孟想的身上找到电话。
醋谭没有办法联络到任意,任意也没有办法通过电话联络醋谭和尤孟想。
任意最后还是打了rega的救援电话,才知道在zuoz受伤的尤孟想,没有到本地医院,而是被紧急送往了苏黎世大学医院。
圣莫里茨到苏黎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坐高铁的话,都要不了一个小时,但圣莫里茨和苏黎世之间的火车,是普通火车,任意足足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才到的苏黎世。
“尤孟想他……应该还能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吧”任意再次询问的时候,表情突变,声音也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
可是,不对啊,他打电话的时候,救援机构的人明明说尤孟想没有生命危险的啊。
现在这是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情况比急救预估的要严重的多
“嗯,刚刚有一个护士出来,她说尤孟想的手术快要结束了,过程还算比较顺利。”醋谭看了一眼任意,想要确认一下他颤抖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手都已经打了石膏了,不至于连说话都会疼得颤抖吧
“那你刚才那副表情是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像你这么一个铁石心肠、人品恶劣的女人,没事坐在那里把眼睛都哭红了,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吗”任意的语气立马就从颤抖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我是一个‘铁石心肠、人品恶劣的女人’为什么”醋谭对任意发给自己的评价有些错愕。
第七十八章 铁石心肠、人品恶劣的女人 8
任意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来疯,但并不是那种说话恶毒的人。
醋谭在初中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听任意用人品恶劣之类的词形容过哪个同学。
“你自己不清楚你自己有多恶劣吗这么显而易见的原因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任意不太想理会醋谭的明知故问。
任意的话,听得醋谭云里雾里的,她是真的不明白任意在说什么。
她做了什么就人品恶劣了
伤害了谁、出卖了谁、还是欺骗了谁
手术室的灯在这个时候熄灭了。
比起和任意在这里斗嘴,醋谭更关心尤孟想的手术情况。
给尤孟想主刀的是苏黎世大学医院最好的骨外科还有神经科医生。
虽然,醋谭在苏黎世大学学的是牙医,但都是同一个大学的医学院,过去的三年,醋谭一直处于没有课程创造课程也要上的那种对学习着魔的状态,自己系的课上完了之后,没少去听临床医学的各个大牛教授的讲座。
在苏黎世大学医学院做学霸,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认识瑞士最顶级的医生。
瑞士不仅拥有全世界最有效率的医疗体系,还拥有最长的预期寿命和最佳的医疗成果。
除此之外,瑞士更是世界上癌症存活率最高的国家。
瑞士的医疗条件和水平,从富可敌国的卡塔尔王室,都会选择来瑞士就医,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就可见一斑了。
尤孟想身上最严重的伤,是他左腿的开放性骨折。
主刀的医生说,右腿开放性骨折断开的骨头,伤到了两条神经,但是没有完全断掉。
整个修补的过程还算比较顺利,植入了钢板,等骨头长好之后,再做一些康复的训练,不会对伤者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剩下的右手拇指近节指骨骨裂,就给打了一个石膏,没有进行手术。
再有右侧第三第四根肋骨骨裂、锁骨骨裂,就直接采用保守治疗,没有做处理,等着自行恢复。
因为醋谭及时提供了尤孟想的医疗记录,原本全身扫描的时候,认为需要进行手术的左手,经过确认之后,并没有再次受伤。
尤孟想的骨头,大概是属于比较坚韧的那一种,除了腿部的开放性骨折手术有些复杂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采用保守治疗。
再有就是轻微的脑震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眉骨的位置有一个开放性的伤口,是导致尤孟想满脸是血的原因。
醋谭看到尤孟想的时候,他的半边脸上都挂着血,在旁边皑皑白雪的映衬之下,看着特别恐怖,但这个反而是尤孟想身上最轻的伤。
伤口刚好在眉毛的位置,就算是留下疤痕也并不太会影响尤孟想那张完美的俊脸的美观度,但主刀的医生还是在醋谭的再三叮嘱下,帮忙找来了苏黎世大学医院“绣工”最好的医生,对尤孟想眉毛上的伤口,进行了“整容手术”般的缝合。
尤孟想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大概是麻醉还没有醒。
第七十九章 铁石心肠、人品恶劣的女人 9
醋谭盯着尤孟想的看,她是有多久没有认真端详这张让自己第一眼就情窦初开、第二眼便心有所属的脸了
尤孟想身上多处骨折,所以醋谭不敢动到他的身体。
醋谭小心翼翼地在尤孟想眉角已经缝合好的伤口位置旁边,用指腹轻轻地摸了一下。
“人都成这样了,你还只关心脸”任意对醋谭在这个时候,还有点“动手动脚”的行为表示抗议。
醋谭是直到任意出声,才发意识到自己对尤孟想脸上这条细小的伤疤的执着。
不好好的看脸,盯着一个刚刚缝合的伤口是怎么了
醋谭都不记得,自己是有多长时间没有关注过一个人的颜值了。
“看到长期饭票没事我就放心了,既然你现在是医生的话,那你留下来肯定比我更好一些。
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回不去学校了。
长期饭票受伤了,我根本就不敢继续在圣莫里茨的酒店住下去,我这半个残疾人,还拖着两个行李箱坐火车,刚刚为了尽快赶过来搞清楚状况,行李都还寄存在车站,我去帮我的长期饭票取了行李再过来。”任意说完就直接走了。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说我人品低下呢……”醋谭这个时候,才又想起刚刚的那个问题。
“现在不说这个了,等我的长期饭票醒了,你自己好好问清楚吧。”任意走的匆忙,一副赶时间的样子。
醋谭本来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但想一想,就还是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完再说。
醋谭给孟雅琼打电话。
“孟阿姨,尤孟想同学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主要是右侧小腿骨折的问题比较严重,但手术很成功,我们教授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尤孟想现在已经转到病房了,我给您打个电话,让您先放宽心。”
“真的都还好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孟雅琼电话刚一响就马上接通了。
“真的,这种事情我哪里敢骗您啊,给我们家……呃,那个……给尤孟想同学做手术的,是我们苏黎世大学医学院的骨外科教授,他是瑞士最好的外科医生之一。
后来,神经科的教授也一起过来了。
给尤孟想做手术的这两个教授都是非常权威的,而且也是给很多全球顶级的运动员做过手术的。
我们学校医院的教授说没有问题,就一定没有问题的,您可以放心。”醋谭刚刚差点脱口而出“我们家想想”。
这都应该已经是一个藏在记忆深处的称呼了,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了。
她和尤孟想,明明早就算不得是多么熟悉的人了,怎么还是会有那种,喊一次尤孟想的全名就别扭一次的感觉呢
“醋谭啊,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想仔啊,要是没有你在那边的话,阿姨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孟雅琼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一点了。
“孟阿姨,您不要这么说,我这是碰巧在zuoz的高级道滑雪,才遇到了尤孟想。
我既不会开直升飞机,也不是在医学院主修临床和外科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人啊。孟阿姨,我……”醋谭想要再说点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第八十章 上一次出事的时候 1
醋谭很喜欢孟雅琼,可是自己当时逃离地那么决绝,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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