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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五山
因此可见,俩兽间争斗,纯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不一时,玉麒麟见师无芳御着黑曜剑鞘先行前来,顿时中止角力,伺候‘主人’。
马蹄声疾,快似的卢,那中府夫人纳兰明蕙可谓一骑绝尘,行如千里良驹,也来到了穷途峪……探查。
这时的纳兰小娴与玄真,足够呆萌的站在宇文策的中军营帐内,一个正正经经,一个傻傻乎乎,有序的问答: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纳兰小娴!”
“还有傻小子呢?”
“我叫‘纳兰真玄’!”
“好啊!果然都是纳兰家的人了,说吧!”
“说什么?”
“说你们刚才说的!”
“放人!”、“快放人!”
“放什么人?”
“我姐姐!”、“我姐姐!”
“谁是你姐姐?”
“纳兰文淑!”、“纳兰文淑!”
好熟悉的名字。那宇文策停下手中的朱砂红笔,怒目圆睁,紧紧盯着眼前两个小屁孩。
“你说什么?”这一声,宇文策语气深沉,音量颇也浑厚。
“我说我姐姐是纳兰文淑!”纳兰小娴回复这句话时,玄真保持沉默的点点头。
砰!
“好啊!自己送上门来啦!”
宇文策拍案而起,在他得知眼前小女孩竟是死对头的心肝宝贝后,反应异常的兴奋自然,心想这下再也不怕拿不到五方圣杯了。
废话不说,只见宇文策向外喊道,“来人啊!速将此小敌探打入俘虏营,好生看管!”
“遵令!”
方才那名值勤校尉,匆匆的跑入营帐俯首听命,随后带走俩小嫌疑。
“姐姐……”
看到安然无恙的纳兰文淑,纳兰小娴连喊了三遍,声声情切,字字语忧,连带玄真也有点泪目。
“你怎么来啦?”纳兰文淑先是诧异不已,随后惊恐道,“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瞧见俩人相拥而泣,稍微平复情绪的玄真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自愿找来这里叫阵!”
说完后,玄真任由两人怎么哭泣都不再说话,像只小鹌鹑。他想,自己说再多也不够她俩的眼泪来得解愁,便静静的听着……看着……看着……听着……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谁?”
“啊你!”一声高。
“大芳!”一声低。
那玄真既兴奋且惊悚,是要非要,所谓欲拒还迎,莫过如此。
原来师无芳跟着识途的玉麒麟向导,来到了山野北营外,捻起了神之隐诀,秘密查探。
那敌营内把守最严密的地方,一是宇文策的中军营帐,二是重军把守的狱牢营。
师无芳横行无阻,穿墙透物,轻轻松松的找到了‘人质’。
可谁知他刚露出一个头型,就吓到了神思迷糊的玄真,惊动了那认真看守牢营的当班狱卒,恶狠狠的跑了过来,好一顿大声训斥。
“混账东西!”
以上一声咆哮,比狱卒的音贝还要高许多,不过来人骂的对象却是狱卒本人。
那刚还是语气骄横跋扈,满脸怒火中发的狱卒,瞬间对来人跪下求饶道,“将军饶命,小的有失远迎,当真该死!该死!”
“你是真的该死!可不是因为失迎,就冲你骂她一辈子没人要!”那宇文俊指着纳兰文淑,对狱卒恶狠狠的回骂道,“你胆敢诅咒我,活得不耐烦了!”
那狱卒早已吓破了心胆,赶紧自扇耳光,抽得面红耳泛,嘴角渗血。
而牢头这时见已有人‘顶缸’,赶紧跑过来跪下求情道,“卑职叩见小将军!卑职谨奉大将军令谕,严加看管死牢囚犯,不想下属鲁莽冲撞,胆敢出言不逊,冒犯了将军神威,还请将军严惩卑职管教不严之罪,以彰大将军赏罚分明之铁令!”
那宇文俊本来是宇文氏开疆拓土的最先锋,自本族与纳兰氏交恶开战以来,却变得畏畏缩缩,犹犹豫豫,所以被宇文策调回去看家守府。他这下不奉命自来,一路颠簸不已,本已身累体困乏,心里底气已然矮了半截。而且他不先去禀告老爸,就不顾身份的来探望旧时恋人,情理上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听那牢头有意无心的言语,知道事情需要转圜余地。
只见宇文俊宽慰道,“好了!你们也算辛苦!此事我会亲自向大将军交代,退下吧!”
“小将军请便!”牢头携着狱卒速速退出了牢营,于外伫立,恭候听命。
牢房外,宇文俊望着里面的纳兰文淑,何其关心的问道,“小淑,他们没欺负你吧!”
纳兰文淑却冷冷的回了句道,“与你何干?”
这时的纳兰小娴示意侧旁的玄真,最好不要出声,更不要指指点点,总之什么都别做。
“我一得到你被俘的消息后,便匆匆赶来!”
“哼!你是想在我死之前,好好为我送行么!”
“不不!‘他’绝不会如此无情,我敢保证!”
“保证?你曾经的山盟海誓不是被狗给吃了吗?这般大言不惭!”
“唉!我那时实属无奈啊!小淑,你我良人虽好,奈何出身在王侯将相家!”
“不!你是你,我是我,早已情断缘绝,所以今后请不要再见!”
“虽如此说,但我一片真心誓不变,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
看着宇文俊一副热忱的嘴脸,纳兰文淑已伤心透顶,不想再多说话,眼神转向了幽暗的墙角,那里像极了她此时内心的情境。
焦急的玄真,往刺斜里打了个眼色,提醒纳兰小娴还有个人在暗中藏着呢,意思是让她赶紧将宇文俊打发了。
“你快走吧!我姐姐不想见你!”
见纳兰文淑也有送客的意思,那宇文俊心想自己再不走那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不识风趣了。
他走后,玄真向外探头探脑一番,确认没人往里看时,立即低声细语道,“大芳!大芳!出来吧!快出来吧!”
“唔……”
不一时,师无芳只现出了双手,用来捂住玄真的多事嘴,然后慢慢的显出整个真身来,如此凭空出现的人,不得不令姐妹俩煞感神奇不已。
“你们没事吧?”师无芳关心道。
可玄真却听腻了般埋怨道,“麻烦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问题,不要一上来就问我有事没事!”
听了这话,纳兰姐妹顿时喜笑颜开,音量不敢放大。
那师无芳微愠道,“你小子还想我怎说?”
玄真一本正经的补充道,“你能不能先说怎么救我出去!”
说到营救一事,师无芳脸色不悦道,“噢!你有这般大本事,竟敢擅闯人家大本营,怎会没有办法出去!我要救也是救她们,谁说救你了!”
少年玄真瞬间熊抱,当场认怂道,“啊哟!哥哥莫生气!我错啦!是我的不对,你可千万不能撇下我啊!不然吉吉姐姐……”
师无芳撇过玄真,再与纳兰姐妹言语几句,最后说道,“办法我已有了,但不知可否成功,还是听天由命吧!”
……听好了。
说完,师无芳再捻起神之隐诀,堪叹呐:
无形无相,无色无量,无味无香,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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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55章 挟持
那时。
营牢内三人听了师无芳说出拯救办法,心下多少有了点安慰,只静待时机。
可这尤爱‘扒卦闻史’的玄真,倒是片刻轻闲不定,竭力怂恿着纳兰文淑‘自揭伤疤’,讲讲她与宇文俊的爱恨情仇……酸。
那纳兰文淑实在拗不过身旁两个小屁孩的软磨硬泡,一来为了解闷,二来当个正版教材,遂放开心门,细语道来。
话说五族城内,起初各家交好,而且常通往来问候,纳兰氏与宇文氏亦不例外。
那些和平时日,比起其他三家氏族,纳兰氏和宇文氏的交往还要亲密无间,或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些已是前话。
但说后话,那纳兰文淑与宇文俊打自小便相识,还同一师门而学艺,连带友谊同窗,心意相合,儿女情长,自是许多难以忘却的美好回忆。
记得有一次,纳兰文淑偶感微恙,微微抱病在身,呆在家府院落里,闲庭漫步,无心去上学堂,满脸忧愁,整日闷闷不乐,自不必说。
岂知宇文俊跑遍山野之地,摘来奇花无色堇,只为大讨伊人欢心。
那无色堇并非无色,而是像那辰霜清雾般半透半明,哈上一口人气便会变换一种颜色,来来回回,五颜六色流转,反反复复,七彩八艳转换,还有那九霓十裳黑白配,效果奇妙非常,胜过百花争妍。
时光易逝,光阴荏苒。
二人很快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满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料终因圣杯彩礼问题被棒打鸳鸯,最后人为拆散。
二人好不甘心,秘密私定终身,约好十五月圆之夜,偕同奔走,远离是非之地。
可不曾想此事竟被宇文策获知,他提前拿住逆子,锁定时日……诸如此类。
那纳兰文淑左等右等不来宇文俊,未免心灰意冷,加上当晚发生二族火并事件,局面彻底破裂。
从此,二人再少相见,再见亦是拔刀相向……恨。
这边好声好语叙述,那边且看师无芳究竟如何,解脱此难。
师无芳离开牢营后,径往中军营而去,人还没进去便于外听闻宇文父子在账内大声争吵,如雷贯耳。
“滚!你给我滚!”宇文策胡须倒立,怒发冲冠的大喊大叫。
那宇文俊势在必得,语气依旧哀求道,“只要您放了小淑,孩儿愿意一命抵一命!”
见长子扑通一下跪地,宇文策气得将佩剑拔了出来,大嚷道,“你、你、你这个逆子!逆子!滚!给我滚!”
只见那感觉已无退路的宇文俊跪地生根,好似动弹不得,还想抬头为纳兰文淑求情。
而宇文策则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依然大喊道,“你再不走!我现在就杀了她!”
可宇文俊却无丝毫畏惧,继续跪好后说道,“小淑是无辜的,求您放了她吧!”
“反了!反了!”
那宇文策见长子如此铁石心肠,早已无可奈何,声嘶力竭的扔掉手中佩剑,独力支撑着桌案,呼唤值勤校尉,入营听命。
“我现在命你统领骁骑护卫军,将此逆子押回内府,一年内不准出门!如若他敢违抗,杀……杀无赦!”
“遵令!”
宇文俊依然不顾自己安危,口口声声的求饶道,“您放过她吧!放过她吧……”
那宇文策经此神伤,心力憔悴的老手一挥,几名兵士生拉硬拽的拖着宇文俊直往外走,速度缓慢。
即使宇文俊不断的回头呼喝,如野狼般哀嚎,直到账房边,喊声戛然而止,犹如晴天霹雳般转换道,尖叫出二字——
“小心!”
众人回头顾看,果然见昏暗处一把光利之剑抵住宇文策的咽喉,身后站着一个黑影。
“有刺客!有刺客!”
那宇文俊见事发突然,一把挣脱左右兵士的拖拽,站立起来看个究竟,而那名校尉则大喊了起来。
不一时,喊声震天,师无芳挟持着宇文策,缓缓走出中军营帐。
那宇文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仰头倾斜着瞥来瞥去,却始终看不清‘刺客’的身影,惟有听命是从,沉着应对。
眼见包围的兵士越来越多,着急的人不是师无芳,而是宇文俊。只见他叱咤道,“全部退下!”
所有围兵一动不动,等到宇文策点头后,他们才照做。
再一时,营外校场只剩下四人,遑论其余遍布在暗处的兵士,只等大统领一声令下。
只见宇文策好像有话要说,但师无芳岂肯让他轻易开口,拨动了一下剑尖,警告道,“请尊驾勿动勿言,否则性命堪忧!”
见对方终于开口说话,宇文俊恨不得抓住此机会,赶忙问道,“不知义士此举,所为何事?”
师无芳左右顾看,发现周围竟有气息暗流扰动,瞬间怒喝道,“还不出来,是要我给你们看看厉害吗!”
“千万不要!”吓得宇文俊伸手大喊,以为师无芳真的要下杀机。
那剑锋稍一偏转,血缝隙划出,渗着丝丝红流。
“出来吧!”
随着宇文策亲自下令,那黑白双煞才像鬼魂那般现身,显出原形,站立于地。
黑常侍以礼问道,“宇文氏与贵公子向无冤仇,还请高抬贵手!”
白常侍直接利诱道,“贵公子神术高超,若能辅助我宇文氏族一统全城,他日高官厚禄,富贵荣华,享之不尽,用之不绝!”
可师无芳此行,哪里有闲工夫耍嘴皮子,明白喝令道,“废话少说,快放人吧!”
那宇文俊求之不得,恭敬施礼道,“还请义士明言!”
师无芳赞赏道,“还是大公子通达事理,仁明善断,如此临危不乱啊!那就请你把纳兰文淑和那两个少年孩子给放了吧!”
宇文俊一听这要求,内心虽然狂喜,脸上却面如死灰。他想,若是老爸怀疑自己里通外敌,到时必获死罪。
“放人!”
宇文俊向身边的校尉呼喝道,对方却犹犹豫豫,左右为难的样子,小眼神不断看向宇文策,等待最后的指示。
看见值勤校尉扭扭捏捏的态度,宇文俊又吼道,“快放人!”
那校尉又偷瞄了几眼宇文策,见他无奈的点了点头,便迅速走开了,回来时已经带上了那三个人。
“大芳厉害,果然好办法啊!”
“你们快走,到关口那里去!”
“不不!要走大家一起走嘛!”
“再说就把你小子单独留在这里,到时还有免费自助餐,走是不走!”
玄真赶紧捂住了小嘴。
看着宇文俊浑身肮脏不堪,极像是在地上摸爬滚打过一番,纳兰文淑猜知八九,一对秋波怨望着那一对无情秋水,泪眼婆娑,盈语凝噎,奈何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叵顾危险的宇文策,口吐心言,快人快语道,“逆子!你这下心满意足了吧!”
那宇文俊转眼又是跪地,扣首伏罪道,“孩儿造孽深重,日后任由父亲发落,绝无怨言!”
不消多时,逃亡的几人来到穷途峪边的入谷口,那释不机和潘吉吉,加上两头灵兽一左一右的守在那里,还有纳兰明蕙等候多时了。
按照宇文策的亲口军令,果真没有兵士跟来,但看不见的斥候密探多少尾随着几个,尤其是只奉主令的黑白双煞。
师无芳救出纳兰文淑后,也来到了穷途峪边,却是作最后的告别。他诚心说明自己重任在身,请纳兰夫人向府主多多致意,莫怪他几人不辞而别。
瞬息之间,纳兰府三人全无踪影。
直到平舆地界的边缘,那师无芳才放走了劫持的人质,然后四人匆匆跟着玉麒麟往北寻山访石,继续历险通关去了。
“还看呢!”番吉吉调侃道。
玄真一路上不停的回头,远远望着纳兰小娴身影消逝的方向,恋恋不舍。
“没看呢!我在确认有没有追兵!”
玄真勉强解释,却没人相信他的鬼话,这般连篇。尽管他口中愤懑,责闹哥哥姐姐走得太过仓促,却不知世上事非可预知,万般难料。
否则,他们何以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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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56章 渴
遥望高山流水,仰望云气蒸腾。
离了通古地,过了平舆城,师无芳四人跟着玉麒麟漫步疾行,再来到了一座不知名山。
他们耳闻琴瑟和鸣,听那音乐声幽远,周围情境颇佳,堪叹山道迂回,清静无为。
须臾,四人踏上宽敞明净的无垢无尘砖,沿着满是苔藓墨藻的石阶,拾级而上。
“哇!你们看那……好大一只……铁公鸡啊!”玄真指着岩头上的大活物嚷嚷道。
余外三人看了过去,心想那东西哪是什么公鸡,压根就是一只七锦羽尾神鸟,其形似鸡却不是鸡,毛发色彩斑斓得像只落地凤凰。它最突出的那一对靓晶晶眼睛,竟藏着四只明晃晃的珠眸子,熠熠生光。
对此,释不机解释道,“这是重明鸟儿!”
“噢!”
玄真虽然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他身旁的番吉吉夸赞道,“你看!人家这就叫学识渊博,满腹经纶。你还是学着点吧!”
“嗯啊!”玄真又点了点头。
关于重明鸟的所在,释不机先说完,师无芳接着道,番吉吉来回反复,只有玄真静静的倾听。
不觉间,四人行走有时,发现山腰险峻处竟悬挂着一处小宫殿,高不高,低不低,红墙青瓦,燕脊鲤尾,真是绝佳修气之场,炼术之所。
宫门牌匾无字,还是一块空空木板造就,煞是令人疑惑不解。
师无芳走近一看,小宫门竟自动大开,内里天井下是一处优雅小院落,只有一个佝偻老者拿着铁扫帚不停的摆动,即使听到门外的动静,也毫无反应。
“请问尊者,此处是什么山场?”师无芳重复这句话,不下三遍。
那老者还是来回的用铁帚剐动石板砖,底下痕迹斑斑。
番吉吉疑惑道,“莫非他是个聋子!”
玄真附和道,“多半是了!”
见状,释不机用手大力敲了几下宫门,总算引得老者回头。他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倒吓了旁人一大跳。原来那老者当真有眼无珠,是个瞎子,听力方面,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即使这样,他手中的铁帚也从未停过,不知何故。
无奈,得不到任何讯息的四人,离了此宫后续往上登,再过了百余级石阶,又有一处大宫殿,比方才悬崖那间大了很多,只是宫门紧锁,无甚动静。
“里面有声音耶!”玄真贴耳聆听,发现宫里又有扫地声。
“走吧!”师无芳奉劝道,“有声却掩门,显是谢客之意!”
不一时,四人再往上努力攀登。在释不机的鼓励下,番吉吉和玄真直达山顶后,总算看见最后一座,也就是第九座偌大恢弘的宫殿,前方竖立着一根丰碑似的高耸石柱,其上镌刻着三个大字。
“原来是九宫山啊!怪得我感觉这里的山石草木似曾相识呢!”那番吉吉慨然叹道,而其余三人是否到过此处,实则未知。
那玄真东张西望过后,看着番吉吉问道,“姐姐,你来过这里么?”
可番吉吉也只是感觉而已,并未记得真正来过,所以如实答道,“兴许小的时候来过,也不一定是小的时候!”
“哈哈哈……”
那玄真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到一阵阵爽朗的欢笑声,从天柱丰碑的背后不断传来。
待四人行近宫门前,早有一位花白胡子几乎拖地的老头,悬浮于阶前,播弄锦瑟五十弦,时不时捻须欢笑。
师无芳上前一步,虔诚拜揖道,“弟子有礼,未请教尊驾,如何称呼?”
那老头半眯着双眼,精神矍铄的应承道,“小老头嘛!姓‘无姓’,名‘无名’,无名无姓,吾姓吾名,吾名吾姓!”
“‘无姓无名’,‘无名无姓’,‘吾姓吾名’,‘吾名吾姓’?”师无芳兀自重复沉吟,后再续问道,“敢问尊驾真正如何称呼!”
后边的番吉吉和玄真见那老头故弄玄虚,像是有意为难,一个喊道,“那你有姓还是无姓,有名还是无名?”
另一个嚷道,“依我看啊!大芳你也不用问了,权且称他为‘无名氏’得了,又或者叫他‘白胡子’吧!”
“休要无礼!”听到良友直言,那师无芳赶紧出言制止。
而那老头却全不在乎,好像感觉两个称号都不错,所以脸上依然欢笑道,“不错!不错!”
玄真见眼前人接受了自己的建议,非常高兴,上前施礼道,“小弟子斗胆,请问白胡子先生可是这里的山主人?”
师无芳正想奉劝,对玄真严格要求。谁知长白胡子拦阻道,“无妨,就让他叫吧,小老头我最喜欢听这孩子说话!”
那玄真见对方支持自己的叫法,得意洋洋的抛了下骄矜的眼色,返还给师无芳,煞是轻佻。
不料师无芳却替他求情道,“玄真小弟初出世面,还望大先生见谅!”
那根本不在意的长白胡子,紧紧盯着玄真,言语肃穆道,“你就是真山小神童么?”
玄真眉开眼笑,十分诧异道,“哈哈!你竟然认识我?”
那长白胡子也笑语盈盈的回应道,“何止认识,当你还是黄口小儿时,小老头可抱过不少回呢。况且你的亲戚,小老头也识得几个!比如说,你姑姑……”
没头没脑的玄真,暗自嘀咕道,“我姑姑?我小姑姑吧!”
瞧见玄真脸上似有质疑神态,那长白胡子道出全名道,“你姑姑可是太元圣境的宗主宫晚亭?你听呐!这漫山悠扬安然的妙音琴曲,绝好手笔,非她莫属!”
玄真还以为小姑姑就在此处,立即跑了过去,大声喧哗道,“她在这里吗?我现在找她去!”
长白胡子赶忙制止道,“不不,她不在这里。”
玄真疑惑道,“那这音乐,从何而来?”
长白胡子停下手中五十弦锦瑟,那漫山遍野的曲音却依旧绵绵和鸣,如浪之涛涛,似雪之飘飘,竟不停歇。
他解释道,“宫境主曾与小老头有约,空闲时会隔空传音,将太元圣境的琴曲天谱奏闻此处,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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