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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五山
“好身法!”
纳兰武忌从小习艺,最爱舞枪弄棒,不喜文房四宝,故而膂力过人,拳拳带风,招招蓄力。但他总归是只讲蛮劲,不懂变化创新。
释不机看得明白,知道对手打的招法是形意八宫拳,还有踮地梅桩腿,虽然横竖缜密,却破绽明显,何况有力无气,极易被击倒。
但释不机依然与他斡旋到底,东躲西藏,过了一招又一招,互无损伤。
他俩一直‘打斗’到百十招左右,那纳兰武忌才心满意足的停下了身手,感觉好久没遇到这么个厉害的新对手,真是兴高采烈,喜笑颜开。
进了!
不一会,番吉吉对纳兰文淑的比斗也开始了,可算精彩。
然而女子过招,讲究的招数多是阴柔矫健,靠的技巧就是以柔克刚,游刃有余。
她俩拳脚功夫,掌腿招法,一来一去,不觉又过了五六十招。
那番吉吉打出了玉拳凤掌,逼得纳兰文淑步步后退,快到擂台边沿,情势危急。
“姐姐小心!”
台上人看了这形势,心想纳兰文淑要是倒下,受伤事小,面子事大,尽皆担心不已,所以她的小妹首先喊起。
“姐姐小心!”
玄真也自然反应,不知喊的是哪个姐姐。
可拿捏得当的番吉吉见喊声互起,看清楚了主客位置,迅速收回了手脚,尔后装作被对方重新打回了擂台垓心。
“那是我姐姐诶!”纳兰小娴对站立对面的玄真嚷嚷道,果然不知内情。
此时玄真不敢多嘴,始终一副肉嘟嘟的笑脸相对,想的比说的远多了去。
不过纳兰小娴老是不怀善意的瞥着他,间隔着转脸看向比斗的二位姐姐,等待结果。
再几十招过后,那番吉吉依然在台上生龙活虎,一次都未曾倒下,故而同样通过考核。
进了!
最后轮到少年玄真,台上台下众人一看眼前这胖小子,好像屁股长在小脸上,肉嘟嘟的腮帮子夹着樱桃般的小嘴,顿感忍俊不禁,霎是滑稽奶萌。
“来吧!你还等什么!”
不料纳兰武忌背踱着手上前,对扎稳身形姿态,站立垓心的玄真笑道,“你这小胖墩,来这干啥子么?去去!快下去!”
“我小自小,功夫不差!”
那纳兰武忌也不急于一时,依然取笑道,“你不住家吃奶去,何苦来这讨打!”
“哼!休要小觑人,等下要你好看!”
总是笑呵呵的纳兰武忌,有意提醒道,“呵呵!台上拳脚无眼,要是我伤了你后,倒也怕你爸妈告到府上,那时怎好!”
这时的玄真被对手的婆婆妈妈,神神叨叨惹得烦闷,缓缓收回了身手。只见他双手插腰,看样子是要与纳兰武忌斗嘴了,惹得台上下众人捧腹大笑,纷纷驻足围观,不忍弃步。
“让我来!”
众人听这声,纷纷停止嘴中看笑语,定睛相顾,原来是纳兰小娴。她主动请缨,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是玄真。
“哦呵,让我来会会他!”纳兰小娴走到哥哥姐姐面前,诚恳的请求道。
纳兰文淑倒有些许顾虑,只是大哥纳兰武忌反而觉得不错,可以比试比试。
对此,玄真更是求之不得,谦恭得不得了。他霎时装作柔弱不堪的一副神态,显出病怏怏的脸色,好像凉风一吹便会倒地。
“小的斗胆,不敢冒犯三小姐!”玄真对着纳兰小娴恭敬施礼。
“方才你不还直呼我名么!”纳兰小娴没趣的调侃道,“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试过便知!”
仙门圣裔与世府千金,一个身怀道法玄技,一个武艺招法傍身,可谓天差地别,做不了比较。
“照啊!”
那玄真本来轻轻松松就能将纳兰小娴拿下,却偏要故作姿态,百般纠缠。他一时拖手点腰,一时抱腿拍掌,搞得纳兰小娴甚是尴尬无比,叫停也不是,再斗也不行。
很快,她身法错乱,扭扭捏捏,在旁人看来,真是热闹得紧。
还是纳兰文淑看得清楚明白,及时制止玄真道,“好啦!你通过了!”
另一旁的纳兰武忌觉得也可以,开口道,“你小子就给三妹妹当个日常陪练吧!”
三人对三人,数量刚好相衬,释不机成了纳兰武忌的贴身护卫,番吉吉也成了纳兰文淑的左膀右臂,还有那少年玄真心想事成,成了纳兰小娴的随心武伴,自也挨打不少。
至此,三人故地重回,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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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60章 中计了
旧话稍提,莫嫌絮叨。
自古以来,凡具野心者,招贤纳士后,必定养精蓄锐,再而兵马集结,蠢蠢欲动,直待关乎生死的大决战。
那城主这一名位,在五族复姓城内本属虚无,可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不知何时起,城内各族争斗四起,都想出头来强梁当霸主。
日久年深,渐渐形成纳兰氏与宇文氏二族均衡对抗,其余三族势单力薄,成为附庸衬托,若想彻底恢复自由身,只能等到大变局。
从来两军对战,兵者诡道,三十六计,以正合,用奇胜,偷袭,骚扰,诱敌,连环,甚至苦肉自残。
是以穷途峪为分界,纳兰氏与宇文氏各自立营屯兵,多次交锋,各有胜败……依旧。
此时那峪北营的中军帐外,伙夫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精心准备着各式各样的酒菜佳肴,超乎往常。
“八哥!难道今日便要决战了,饭菜整得如此丰盛,可是么?”
“后生无畏!别人不知真相,想我老八在此待了几乎大半辈子,什么事却能瞒得过我的法眼啊!”
“那是!说到万事通,这里八哥您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你小子别贫嘴,还是赶紧干活,可别让黑白鬼官给抓住了!”
“八哥您快说说呗!最多晚上我再到储物营那里给您老倒腾陶腾……好好弄几葫芦鸡兰酒出来!”
“啊哈!这话儿还差不多,但我不要几葫芦,要一整坛!”
“行吧!小弟我什么都依你了!”
“你听我说,双军决战倒还远着呢!可这‘断头饭’呀,也叫‘有去无回餐’,是专供营内的‘死兵’享用……呸呸!吉利!吉利!”
“原来如此!”
师无芳经过一番循循利诱又毫无破绽的旁敲侧击,还得知了北营伏击战的蛛丝马迹,心想时辰一到,便偷出营去,看个究竟。
果然饱餐一顿后,营外约千名死士临时集结,誓死听从宇文策统领,秘密出发。
到了末路关,宇文策带着其余队伍如往常般闯过穷途峪口,径到纳兰氏的中军大本营前叫阵。
不一时,纳兰燕霖领着一对儿女,出来应战。
开骂!
那宇文策先声夺人道,“纳兰匹夫,你前番烧我后方粮草,胜之不武!”
对方啐道,“我呸!宇文老贼,这便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何好说!”
宇文策再厉声道,“废话少说,今日我家定要与你见过高低!”
纳兰燕霖则轻视道,“你这邪道猖人,死有余辜,我有何惧!”
对此,早有计谋的宇文策冷笑道,“哈哈!你个伪君子,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谈正邪!”
见对方说起往事,纳兰燕霖同样冷笑道,“你心术不正,真人早已悉知,故先传我压制你的圣物。岂料你这恶毒小人,背师叛道,竟敢偷走‘九邪’秘笈,还召唤‘九婴’凶兽,简直罪不容诛!”
“你胡言乱语什么,真是倒打一耙!你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我,当日若不是你小子先盗走圣杯,我岂会落得个看管不严之责。正是为此,我才被师傅逐出门墙,原来你是这般的阴险歹毒。所以一切罪魁祸首,你便是始作俑者!可恶可恨!”
那立于旁侧的纳兰武忌,早已怒火中烧的插话道,“卑鄙老狗,何须在此饶舌,速来与我一战,分个高低对错!”
还有躲在暗处观战的师无芳,心里着实好笑道,“这算哪门子对阵,双方还没交手就满口喷粪,各自都想瞒天过海,当真是一出好戏!”
纳兰燕霖本想阻止儿子的鲁莽行事,可他平时就是凭着那一股冲劲,上场杀敌,有进无退。
纳兰武忌一路冲了过去后,纳兰燕霖紧握着一柄四方南瓜定音锤跟着他前去迎战,还有那尾随而来的纳兰文淑。
然而,那宇文策老奸巨猾,知道此时的地形不利,遂带着黑白双煞等‘散乱’队伍,边打边退,时而先退再进,时而再退再进,来回拉锯。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纳兰父子脾气上头,最后竟不管不顾的堕入他人计中。
虽然纳兰文淑途中有所疑虑,但前方父兄浴血奋战,而且敌方渐渐势单力孤,也不见北边援兵上来,便同样放手拼搏。
不多久,宇文策左右只剩百余人,个个遍体鳞伤,缓缓而退入穷途峪内,然而黑白双煞却不见了踪影。
“纳兰鼠辈,敢不敢来与老夫决一死战!”
“宇文狗贼,休要气焰嚣张,哪里跑!”
穷途峪内,白骨堆旁垓心,紧追不舍。
天昏地暗,血溅尸场,双方依然斗得难解难分,总归以势单力薄的宇文氏为守方,苦苦支撑。
纳兰父子进峪追敌后,那押尾的纳兰文淑才刚到南边谷口,却被黑白双煞带领死士从两旁忽地伏击,竟失手遭擒。
纳兰燕霖不知怎么回事,还在苦等后方援兵,多少已有点心虚,暗自担心。
虽说他在穷途峪内与宇文策战斗了不知多少回,但此时山脊山岗密林处,却不见平日里的虎啸猿啼,哪怕风声鹤唳,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因此萌生了退意。
可就在纳兰武忌遵令先行而退时,那还在苦苦缠斗宇文策的纳兰燕霖,眼见就要一锤定音……岂料!
黑白双煞突然像两只鬼魂般出现,左右夹攻劲敌,反客为主。
“快走!”
霎时醒悟的纳兰燕霖总算看清了眼前局势,渐渐大不利起来,幸好自己所带人马较多,故而冷静异常,沉着应对。
“咱中计了!”
“还用你说!”
见儿子手忙脚乱,纳兰燕霖却无动于衷,用长锤隔开敌手的凌厉攻势,大声回应。
这时漫山遍野的北营死士,伏兵尽出,纳兰武忌并非眼瞎,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心慌起来。
可谓神乱则形虚,形虚则力怯,懦弱者当然是赶忙想办法逃走。
然而,眼下后方援兵被截断,前方敌尸汹涌来袭,纳兰燕霖心想只能舍大保小,掩护靠近峪口的纳兰武忌逃生去,自己抵命死扛到底。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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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61章 喊破喉咙
晚不晚?
还看凶兽九婴的出场。
那宇文势力一时大盛,几乎瞬间逆转双方战局,重重将孤军深入、孤立无援的纳兰燕霖等多数队伍,围困在垓心,犹如群狼扑食,猛烈进击。
“还不投降!”
“宁死不降!”
这次轮到宇文策胜利在即,恨不得将纳兰燕霖立即毙于九邪棍下,以慰众将士之灵。
可惜老天偏作弄。
穷途峪南谷口防线突然被独角獬豸兽一路冲开,几名少年锐不可挡的靠近,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发光的‘玉扳子’乱拍,左弹右跳开大道,时而嘻嘻哈哈,时而癫狂无状,随心所欲。
那随后的援兵还有一支铁娘子军,匹匹战马嘶吼,个个身姿威凛,为首那女子肩披鹰眼袍,踊跃当先。
对于战娘纳兰明蕙,那宇文策熟识得很,知道此次歼灭战再打下去也是胜负不分,只能遗恨后撤,退回了北边方向的末路关,再做计较。
不说结果。
单说那纳兰小娴见识了少年玄真的厉害,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路上嘘寒问暖,倍增好感。
而他则将自己的本事吹捧得天花乱坠,却被番吉吉不断出言吐槽,还将他的过往‘丑事’数落个遍,惹得少年脸色相形见绌,喜怒各一。
回府后,纳兰小娴得知亲姐姐被俘虏了去,听说坏人要求要用圣杯去交换,而老爸纳兰燕霖还在拿捏不定,是以整日闷闷不乐。
纳兰小娴几乎茶饭不思,也惹得玄真感同身受,时常哄她出去玩耍,当作宽解。
街道上,俩少年言来语去。
玄真问道,“城主先生为什么不想用那个什么杯子去交换你姐姐?”
对此,纳兰小娴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说不明白。所以她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将杯子放在哪里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小的时候,我还经常抱着它玩呢!”
“既然这样!不如……”
“不如什么?”
“我们去偷了出来,然后拿它去交换文淑姐姐!”
“咦!你这个想法倒不错,可是被爸爸知道了怎么办?”
“我问你,他疼你吗?”
“当然疼啦!”
“有多疼呢?”
“很疼爱很疼爱……不!”
“怎么……他不疼你么?”
“不是,爸爸最疼我!”
“那就好!我问你,你觉得杯子重要,还是你姐姐重要?”
“当然是我姐姐重要啦!”
“那你还等什么!”
“这……这……”
“这什么?”
“不好吧!”
“走吧。”
“嗯。”
回府后,玄真三番五次的怂恿纳兰小娴去‘拿’圣杯,说是为了营救人质。
经过一番大周折,两个少年擅自做主,带着‘圣杯’直接到北敌营阵前,叫喊——
“放人!”
“快放人!”
对质之后,宇文策真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宗门宝物——智慧圣杯,竟会主动送上门来。他兴奋异常,不免放声笑道,“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宇文策答应放人后,正想反悔不认账时,那营中又有急报,说是府内长公子在半路探营时,遭到了南边敌军的伏击,被掳掠而去,生死未卜。
“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宇文策眼看计划落空,简直怒不可遏,不知骂的谁人。就算有言在先,他也可以言而无信,不如先将此莫名俩小使者关押起来,日后再说。而且他一心只在欣赏圣物,哪还管被强行押走而胡言乱语的小朋友,甚至辱骂。
“放人!”
“快放人!”
“老东西!”
“老毒物!”
……
无论他俩如何辱骂,那宇文策只管纵情欢笑道,“哈哈哈……漂亮!漂亮!”
那玄真与纳兰小娴本以为赔了夫人又折兵,谁知到了锁住纳兰文淑的俘虏营内,总算互相见面,相拥而泣。
就在三人互诉思虑衷肠时,正好饭点也到,竟然遇上了前来送饭的师无芳,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大芳!”
这一声喊,可把那牢卒给招来了。他怒吼道,“什么大方小方?你小子瞎嚷嚷什么!”
那玄真灵机一动,话到心头道,“这饭菜怎么吃,能不能大方痛快点!”
谁知牢卒突然转愤怒为狡黠,脸色阴鸷道,“你这小胖子,有得吃还敢在这犟嘴,要不你出来吧,我让你好好享用‘山珍海味’,尤其是‘水火棍’,可好吃了!”
玄真依然埋怨道,“哼!又不是吃你家的口粮,小气鬼!”
见状,师无芳上前狠狠捏了一把玄真的小脸蛋,故意骂骂咧咧,算是替牢卒出气。随后,他又向外温言劝慰,息事宁人,并以眼色示意‘人犯’。
那牢卒见人犯最后安安静静,也不去管那么多,只发牢骚道,“贼六你他妈倒是麻溜点,送完赶紧滚蛋,大爷我快要换班了,别碍着事啊!”
师无芳明白得很,悄悄给了不少‘孝敬’,争取了足够时间。
那牢卒走后,玄真将声音压得极低,扯着师无芳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玄真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如此莫名其妙的打扮,到底发生什么了?”
师无芳轻声答道,“闲话少讲!你俩肯定不会有事,只是要暂时委屈下文淑小姐!”
姐姐纳兰文淑疑惑道,“你们认识吗?”
妹妹纳兰小娴也问道,“你就是大芳哥哥么?”
师无芳点了点头。
玄真插嘴道,“我和他何止认识,简直是生死之交,大芳你说是不是?”
师无芳摇了摇头。
对此,那姐妹俩抿嘴偷笑,玄真则假不正经的捶了师无芳好几拳。
这时玄真想起之前的经历,明知故问道,“大芳你等下是不是会劫持宇文老头啊?”
岂知师无芳大出意料的回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情!”
随着牢卒不耐烦声再度喊起,师无芳将收到的小道消息匆匆解释,用心的安抚被困三人后,便甩手夺门而去。
牢饭过后,那值勤校尉来到俘虏营,带走了玄真和纳兰小娴,直至营外。他对他们说道,“我们城主说了,大人不与你们小孩计较,看在你们奉献宝物的份儿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了,快走吧!”
“滚!”
“你们放人!”
“不对!上次不是这样的!”
三人于营外喋喋不休。
“快滚!”
“你们怎么不放人!”
“不对啊!上次真的不是这样的!”
玄真努力回想,发现情况越喊越不对劲。
“赶紧滚!”
“老东西赶紧放人啊!”
“大芳!你快出来!你给我出来啊!”
……这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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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62章 口舌之争
嗓子哑了。
那恢复人身自由的俩少年声嘶力竭的哮吼了大阵,终究知道于事无补,遂掉头原路返回,担心不已。
“怎好?”
计策是玄真想出来的,如今丢了圣物,人也没救回,怕是回府后他要罪加一等了。
“没事的!这事要怪也是怪我而已!”
纳兰小娴早已决定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绝不连累旁人。
这时,玄真却思潮汹涌,“可恶的臭大芳,我竟被他给骗了……不……不是他……肯定是长白胡子小老头有什么话没说清楚,悔不该啊悔不该,我悔不该第一个跳井,差了,差了!”
“跳井?”纳兰小娴不解道。
玄真含含糊糊的解释了一通,也说不清楚,旁人同样听不明白,最后只能算数了。
不久。
二人回到府内,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般,一切如常。
原来纳兰氏阖府上下,众所周知三小姐与贴身小陪练到处玩耍惯了,遂不去管他们何去何从,只须晚上回来便得了。
当下,纳兰府最重要的事情,要算如何用自动送上门来的宇文俊,去交换纳兰文淑……划算。
“这还用顾虑,直接押他去到敌营就行了!”纳兰武忌想法简单道。
相比于儿子的头脑欠缺,纳兰燕霖和纳兰明蕙言来语去,旁边还有释不机和潘吉吉当作行军参谋,确保考虑周到,万无一失。
果然,敌我双方‘嘴战’打完,‘书战’又起。
那谈判的信笺一来一去,一去一来,往往复复,好似买菜时砍价那般,交易条件始终说不妥当。
质押女方的宇文策要求放人可以,但还要纳兰氏族割地献礼,完全不顾长子死活;而抵扣男方的纳兰燕霖不但要求北营放人,还要他交出‘九邪秘笈’,甚至同样出让地皮。
这样看来,双方谈判彻底闹僵,几乎破裂。一不要儿,二不要女,难不成儿女分文不值,简直比卖儿鬻女还可恶,古风沉沦了。
到了最后,宇文府最后来信,纳兰府末尾去信,里中都只有四个大字。
哪四字?
有分教——见面详谈。
谈判的地点,毫无疑问的定在了昔日搏杀的旧战场,那是穷途峪的垓心——万骨枯台。
纳兰燕霖自从上次吃了大亏,这次变得不是一般的谨慎与警惕,斥候探马,坚壁清野,最后就连护卫也一重又一重,前赴谈判地点,开展磋商。
军马排列,首领出阵,各持己见。
“人呢?”
“什么人?”
“老贼你水仙花不开……”
“孬佬你猪鼻子插葱……”
“怎的说?”
“何必装蒜!”
话已至此,二人不再卖关子,异口同声般回头喊道,“带上来!”
不一时,各自阵营内押出一个人质,就在石台的两侧站立,所以清晰得见身形面容。
那纳兰文淑和宇文俊,俩人之间再熟悉不过,眼色不停交会,看似余情未了。
一切就绪后,宇文策道,“如今我也不要你的地皮,你也休想取走我的秘笈!”
纳兰燕霖嘴角泛起一丝诡笑,爽快的答应道,“我既已有上古神杯,又岂会觊觎你那本小小烂书,真是荒唐!”
“没空耍嘴,放人吧!”
“你先放,我再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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