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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五山
“恁你如何遮挡,我便看得清,看得真!”
“是不是啊?你会这样厉害,成师傅都没能够!”
“要不你试试我?”
“怎么试?”
“这里有个盒子,你随便放一样东西进去,看我猜的对是不对!”
“呵呵……有趣!”
不一时,玄彰转过脸去,任由玄真摆弄玄机,倒也爽快。
“可以了!你转过来看罢!”
“嗯……这个嘛!”
“是什么?”
……
果然试了不少次,玄真亲手所藏的‘枚子’,全部被猜中。
“好玩不?”
“好玩!”
“交换不?”
“不换!”
不一时,那玄彰继续软磨硬泡,几乎说得口水都干了。
岂知玄真突然好奇道,“你怎么会这道法门?本派好像没有它吧!”
玄彰希望重燃的笑道,“哈哈哈……我告诉你吧!这是钰不嶷先生所教。为此,我可花了不少功夫求人家呢。”
“钰不嶷?是那个……那个……额头上另外长了三只神眼的‘五眼先生’么?”
“就是他!不嶷老师的外号叫做‘天地皆通’,其额上中眼通天,左眼穿阳,右眼透阴,玉剑眉下的两眼,遥望千里!”
“我知道知道!”
“金哥儿果然又知道?”
“那‘不会说话’的小上官儿吴晓生,与他干系可不一般吧!”
“哈哈……好个‘不会说话的小上官儿’称呼哟!”
“难道不是么?还有他的好哥儿郑隐,他俩都是一路货色,竟连我这种交遍天下无敌友的能力角儿,拿他俩也木有办法,你说怪是不怪?”
“是了是了!”
“什么是了?”
“你不知道啊!若要练成这穿透眼,须先从心力定念而起,必须无时无刻的保持定力,镇静神思期间,若口吐真气,游离丹田,万万不能成功!那‘吴郑’二小弟子乃属通隐仙宗一脉,故而行事作风,如此默默!”
“啊哟!若换做我,铁定不行!我还是走了走了!”
“等等!金哥儿你等等!”
“还等什么?我要回去睡觉觉了!”
“我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
只见玄彰煞有介事的拿出了一副‘四眼机型凹凸镜’,笑吟吟的恳求道,“我拿这东西,换你宝贝!”
那玄真精灵得很,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懵懂的少年,果断拒绝道,“不换不换!”
玄彰再次强调道,“这可是万能的‘穿透镜’啊,你当真不换么!”
见玄真完全提不起兴趣,那玄彰反复强调道,“穿透!穿透!看透!看透喔!你想想……到了那上灯佳元节……隔板猜枚……掷骰子赛……”
这时的玄真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微笑,喃喃自道,“嘻嘻嘻……到那时节我就可以猜遍所有,礼物还不任我赢挑了么!哈哈哈……有趣有趣!”
随后,玄真勉强答应道,“交换是不可能的事了,借给你用上几天倒还可以,但你务必记得还我!”
玄彰终于松了口气道,“瞧金哥儿说的话,我岂不知那般道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那玄真显出两件宝贝交给玄彰后,拿着四眼机正拟离开。
玄彰却郑重提醒道,“此镜能窥物之机谜,却看不了人之隐私!谨记谨记!”
对此,玄真笑道,“够了够了!”
然而,即使是用光辉圣杯装着九齿转螺去搅拌那上古元石,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全部研成碎块粉末状,还需静待不少时日。
所以师无芳那边倒也不用急于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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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77章 却道绿肥红瘦
师无芳这时在干嘛?
他还能干嘛,当然是在赏玉。
台柱旁经过详细的讲解后,师无芳才得知那白氏壁玉乃是一块圆盘大的宝石,上面雕镌极其秀丽的五凤饰纹,玲珑剔透,鬼斧天工,神乎其技,说是夺天地之造化,亦不为过!
当他将如此完美的想法,通通说出口时,未免惹动旁人心旷神怡,喜悦非常。
然而,番洁知道这种糖衣迷魂汤虽无害处,可也要慎待,否则一味偏听则暗,以致属下报喜不报忧,到头来岂不自讨苦吃。
师无芳评论说完,番洁缓缓自解道,“阿芳公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区区有价宝,如何堪当此夸!实说无妨,此块白氏壁玉若要和昔时荆楚王璞相比,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为了名正言顺,才不得已从别处寻得这块上佳宝石,镇压此台,不供赏玩,权为装缀而已!”
师无芳频频点头,依然称赞道,“即便如此,它也算是至宝了,于此灵台之壁柱上,日夜吸收天地精华,还有妙人灵气清息,当真不可小觑!”
番青倏觉有理,遂附和道,“阿芳公子见解果然独到,不愧为玄派高徒!”
这下轮到师无芳谦虚道,“先生谬赞了!”
番洁见时机成熟,双方站够多时,也看够多时,遂客套的再而相邀道,“阿芳公子客气客气,还请了!”
“尊主请行!”师无芳口中诺诺,谦恭拜辞,又让番洁优先走动。
俩个人硅步积攒,虽无十里,已然到来了另一个更好的美妙去处,真正是有山有水有素人,沟壑溪涧岸自明。
只见那:
深宫锁春水,鸳鸯无双对,碧绿一抹池,妆点闲间庭。
“桐雀春塘!”
原来池中心立着一只石鼋,身上背负着一块大方玉牌子,其内镌刻着四个大字,师无芳看得十分清楚,口中默念。
“阿芳公子,请看!”番洁指着塘池里的一处汤屋亭,对尊贵宾客说道,“那便是忘心池,你随我看来!”
师无芳步步跟紧,只因通往大塘池水垓心的亭子里处,只有一条笔直的可行独木小桥,仅能容纳一人行走,或者蜻蜓点水,有备无患。
那里若是对面相逢,互不相让,着实尴尬,想必不会发生。
那番洁不时回头顾看,怕是对方自个儿忘情山水,时不时处处注目,走丢了怕也未必。
当师无芳来到实景跟前,看清楚主官所指出的无忧忘心池后,惊讶不已。
因为池中只有一道凌眼,缓缓冒着白雾,温凉极其适宜,真是寒气不侵,酷气难袭。
他想,此处尤其适合疗养,特别自己经历了诛仙台上那番折腾,再好不过。
此池还有其余天性,例如治伤祛病等之类,端的有无效果,他虽无从确认,倒也猜得出来。
师无芳好好绕了一小圈后,早已观池有感:
半亩半池畔白环,水中清映倒影团,闲亭枫落坐时晚,情殇忧来池忘心。
关于池名,师无芳默默的念道,“忘心忘心,心若已忘,情何而生!”
他沉醉间,不觉身后异动声响,只见一名素服白衣的女子捧着漆木镶边盘,上摆着大小错落的瓷玉瓶,还有两名女侍尾随跟着,趋步致礼问候。
“凤白见过尊主、阿芳公子!”
“阿芳冒昧造访,先生有劳了!”
番洁还是微微点头示意。
这副阵仗,他真是不知出于何故,乍一看起来感觉多少不妙,抑或自己多心思。
然而,他两颊微现些许红润,只因对方竟在解衣?
噢不!
人家是在敛衣……敛衣挽袖,弄得他毫无举措,呆若木鸡。
那番洁见师无芳神情异样,斜目他顾,渺渺茫茫的侧立一旁,似乎非礼勿视。
当她瞧见侍女为自己脱了步云软锦履,才看出对方为难之处,遂赶紧说道,“阿芳公子休要慌张,本尊又不是沐浴净身,仅仅浸足而已!”
“原来只是泡脚,吓懵我也!”师无芳心念一时,瞥见番洁已将双脚沉入池中,总算正眼相看,若谦谦君子般道,“凤尊万金仙躯,阿芳岂敢下顾藐视,非礼法也!”
番洁会心一笑道,“何妨,去吧!”
她让身旁的一名女侍过去给师无芳脱鞋。
“请公子卸履!”那女侍道。
师无芳犹豫不决,依然站定不动,番洁则笑眯眯的盯着他看,完全没有尊主架子。
池守先生番白见宾客似有不从之意,遂停止拨弄那些瓶瓶罐罐的高等药剂,上前说道,“阿芳公子不愿在此浸泡,可是要驳尊主的情面,还是对凤白技艺的小觑。若嫌小侍简慢,不如就让凤白来给公子提鞋……尊主你说是也不是?”
番洁听后会心一笑,不置可否。
那师无芳乍闻此言,顿时面色骤变,唯有乖乖顺从道,“这岂能够!我小子后生绝不敢劳烦您大人动手,我还是自己来吧!”
师无芳立即敛衣挽袖,卸履沉足。
岂知这池水先是寒冷冰冻,简直令他足底生冰,蓦地将脚收了上来,然后再试,却又是炙热得他脚跟披火,还将双足速度收了上来。
正当他想运转真气护体时,不料对面传来一句话儿道,“莫念尘俗杂念是非,顺其自然,忘心无忧!”
意念一无,异象亦无。半水清池,净若明镜。
“奇妙哉!”师无芳感叹道。
“怎么说?”番洁笑容灿烂。
这池水:
凉爽通透,犹如乍暖还寒,还似四季料峭,早曦晨春,午盛炎夏,晚叶落秋,子夜凛冬。
转一瞬,忧愁互分,喜悦共生,先愤懑之烦而烦,后欢畅之愉而愉,两种感觉碰撞,决然不同,真是此水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又随着下级汤浴,中级药浴,高级心浴,接踵而至,更加令人心旷神怡,悠然自得,飘飘乎贯通奇经八脉,胜似脱胎换骨。
一把前尘旧梦辛酸泪,何人可诉托,惟念语凝噎,应是海棠依旧,却道绿肥红瘦,知否?知否?
将息!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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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78章 人面鸟
舒爽中……
师无芳忽地吐露一句心语道,“敢问尊主,如此应景的池名因何而来?”
番洁早已闭目养神,听闻此问,倒也不觉乏味,凛然答道,“该汤池乃是我凤祖战胜‘情魔’后,净心忘殇之所,意义何等非凡。她说人心难画,情却可自忘,与其牵恋红尘人情,不如断绝忘心……是以取此名!”
“又是凤祖!”
师无芳见番洁再度提及宝方的开山鼻祖,猜知其中定有乾坤,故存此牵念。
不多时,二人浴足过后,果然神清气爽,步履矫健,犹如踏浪凌波,往前再行了几里路程,到了赭黄‘品’形的拱门之前,顿时鸟语啼鸣,花香四溢,骤然清奇。
可未待二人主动前进,早已出来了一位皎皎圣姑,正是此处苑主凤媓先生。
三人见面礼毕,相携入内。
果然林高处树密,葱茏处草青,变脸鸟、学舌鸟、跳舞鸟、多彩鸟、宝宝鸟、鸟非鸟,还有一种罕见奇异的不死人面鸟,似波光粼粼之中,艳影翻腾,金身晃动,不分彼此!
随着长萧声响,那艳色彩鸟欢欣鼓舞,围坐一团又一团,朝番洁所在飞来,萦绕在她的头顶上空,真是百鸟朝凤,祥瑞之征兆!
“噢,那人面鸟儿为何不来‘朝奉’?”师无芳很不解,直看见那高傲冷漠的物种兀自端立枝头枝桠,对凤萧的声令简直无动于衷,故而失问。
对此,番洁不语。
那番媓解释道,“阿芳公子初来宝地,想必有所不知,此鸟乃是守山的灵禽,听宣不听调!”
旁人说完,番洁接着解释道,“若不是绫儿她们取走了‘还泪石’,怕是你此刻也见不到此类鸟儿了!凤祖开山之前,它们便在此处活动,若论‘传道有先后’的听教地位,它们辈分还在我之上,因而我也要毕恭毕敬以待!”
“噢噢!”
这时知道原委后的师无芳,冲着那些树上的人面鸟事后般施礼作揖,不管应不应该。
但他已是第三次从番洁口中听闻‘凤祖’二字,所以斗胆问道,“凤尊在上!阿芳现下有些许困惑,始终不得其解,尚请您不吝赐教!”
那番洁坦然回应道,“时已至此,你有话但说无妨!”
不一会,她又补充道,“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恭送尊主!”
“先生再会!”
俩人离去百鸟苑,别道通幽径。
这时四处无人,那番洁还是言不及开山事,语无关凤祖史,慢悠悠的走着,师无芳不敢多问,只是作陪。
不久,俩人到达了一处竹架篱笆搭成的木质门首,看见了其上攀爬着许许多多鲜艳的宫灯花,一片红红火火。
可谓:
日结火花满堂赫,客遥喜看彩扶桑!
那花门前还有一小段路,这时番洁却讲起了四小凤四人回山找寻星元石的事,因是简短的叙述,师无芳听好了。
她说:
那天,番绫绫领着三位妹妹回到宝山,说明来意。自己得知此事后,心想五小凤之中,惟是番凌凌功法较为上层,不如就让她领着其余三人去到后山禁地,明说是修炼技艺,暗中却是拿出泪石。
此番不同以往历练,乃是真刀真枪的相斗,番凌凌领着三妹妹,闯入上古凤巢,内里虽无甚凶恶邪兽,但看守元石的人面不死鸟却极难对付。
那灵鸟自上古以来,随元石而至此山,其辈分莫若还高过凤祖,神力自是无限。旁人若想从其中取走此物华天宝,简直是难上加难。
然而,自番洁得知了道宗受伤一事以来,她何曾不放在心上。
就说那次她携领着装有邪灵的银匣子到道乾山场时,闲时看望故人,真是不忍泪目。
她不曾试想,昔日风采翩翩,容颜俊丽,道貌岸然,仙骨仙风的无诀道宗,竟被污浊魔气侵袭得不成个样式,不仅衰颓,尚且困顿。
她实在不忍,心想自己定要助他脱难,恢复本体灵识,以报方前之恩。
因此,番洁暗中与五凤先生协助番凌凌等四小凤女,用声东击西之计将‘凤漦’,也就是’以泪还泪石’取出,最后让四小凤安然带走……不在话下。
却说师无芳和她进了万花丛林已有几刻时间,未曾见有任何旁人踪影。
况且番洁不言不语,只是不停的走在花间小道上。
那师无芳倒还以为此处无人看管,不觉陪着她渐行渐深,却突然瞧见一位身影曼妙,兀自藏在烂漫山花间,隐约是在培土栽种,灌水插柳……他定睛一看,正是那言语稀少的凤赫先生!
来人立定不动,屏气凝神,任由花丛中仙子,人前大先生,拈花惹草,恣意剪裁。
直至她回眸一顾,无笑倒也百媚,粉黛尽皆失色,恰似惊弓之鸟,比如搅动水中鱼,快步走了过来。
“凤赫有失远迎,请尊主责罚!”
“你如此着迷花事,向来勤恳星耘闲耕,不必拘礼了!”
“见过先生!”
“公子有礼!”
不一时,师无芳四下顾看远近左右,无意中见有一本好熟悉的花影,尔后喃喃自语道,“再见焚荆花,不识旧时人,唉!”
见远客神情斗转,似乎有点深沉阴郁,番洁关切的询问道,“阿芳公子怎的见了此花,脸色便这般难看,何故?”
原来对方不知他想起了小红花之殇,未免触景伤情,竟然悲从中来。
不过烟云往事,不提也罢。
师无芳赶紧调整了神态,一副翩然若轻的面容,客气的答问了关切。
就在二人说话间,那凤赫已经一铲子下去,将一朵焚荆花连根带土的拔起,显是知其脾性,才能得保花红火焰,生生不息。
那番洁指着凤赫手中花说道,“这火烈花虽是娇艳,却也生性乖张,不比其余各大名花娇贵雍容。它是宁可玉石俱焚,绝不愿苟且独生,算是有情有义之灵物!”
对此师无芳频频颔首,竟无言以对。
另一人附和道,“名花虽好,总有凋零枯萎之时,就似此火烈花品,盛焰何曾一时,无论什么坚固温润的木头绿植,却总有令其化为灰烬之手。假使年深日久,便也自然蔫了,真是世无长久之物,何言永世能够定颜!”
随后,番赫将焚荆花取中折断,瞬时烧为灰粉,可谓死无全尸,化作春泥。
对此,师无芳依然沉默寡言,稍微应承了几句,思绪全不在此处,不知神游他方,怕是远在天边的十里境山,静河傍边。
待他回过神来时,看着园丁本已蹲下,不停的拨弄那棵仙野红梅子,极其用心,异常的认真,倒也颇感兴致。
什么梅?子什么?梅子什么?什么子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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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79章 斗剑
“这是什么?”师无芳指着梅子,不解的问。
番洁见林官意乱情迷,不理会旁人的问题,遂代她答道,“此是凤神果树,算上开花结果,再到瓜熟蒂落,几多风雨,几度春秋,约共上百余年,其梅果儿美味不输龙肝凤髓,食效堪比天阙蟠桃,乃是凡间的玉华极品!倒也多亏有她悉心看顾,此处唯一的特产凤梅,才能享誉圣界,名流百芳!”
那番赫总算回眸相顾,好意解释道,“若不是离那果熟之日还有数之年月,真该请阿芳公子好好品尝一下,落得个大人情,日后定是好的很!”
师无芳听言,无奈以笑答谢道,“阿芳非是仙家高人,自是没这偌大口福!”
不一时,见番赫又折了好几枝焚荆花充当土料,师无芳难免心中作奇,莫非……他喃喃道,“‘有花需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是此意乎?”
兴许为了验证或复习,当番赫再折断一支焚荆花时,师无芳暗中捻动静定花诀,连续将五朵火烈花驻颜保鲜,不能凋零枯萎。
“阿芳公子?”番赫回头顾问,脸色异变道,“你也懂花语么?”
那师无芳客气的应答道,“学过些许,略懂一二!”
“啊哈,你莫要谦虚!”番赫一手攥起五朵火花,站起直言道,“这花语之静定先法,乃天赋异禀,根本不是能够学来的!”
见师无芳笑而不语,番赫言语调侃道,“如若真有入门基础,还望阿芳公子提携提携,让我再拜个师门罢!好不好!”
“胡闹!”番洁微嗔道。
见尊主脸色愠怒,那番赫举着五朵火花转而谢道,“多亏公子神法,此五花静定燃烧,无限续航,若当作夜里的长明灯火,真是方便,干活干活!”
说完后,她又蹲了下去,埋头干活。
可师无芳还是不懂,为何要用枯萎凋零的焚荆花渣来入土,所以盯着她继续折花。
“阿芳公子词情达调,见识阔达,”番洁见他疑惑,主动解释道,“凤梅最喜湿润,附水过多反而难以茁壮,故而要用火烈花泥,均匀调和,所谓抱元守一,方能促进根本。若要结得好果子,须是时时耕耘翻土,岁岁百般呵护……幸好凤赫先生花了莫大努力,此神树才能历尽霜寒红傲骨,曾为死灰也复燃,虽说起死回生,又加万千艰难,也只是硕果仅存,为数不多!”
师无芳得知后,频频点头示意,口中诺诺,对心系花植的番赫赞个不停。
然而,虽是如此,番洁却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她平日里也少来此处,关于其中原因,自是明了。惟有外人无从知晓。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然反面教材做成了正面案例,恐怕带坏了风气。
可对师无芳,番洁倒也不想隐瞒,只是要他务须保密……边走边说!
“……倒也不怪她啊!虽将名花剑法传授了出去,其实能有多大坏处,而且本派的正宗乃是玉女十八连剑!那花间剑虽也不差,但不过微末旁支而已,可谓差得远了。凤赫她之所以被重罚去看管万花丛林,往后更不得收授后生子弟,与其说是束缚,不如认为解脱。她何曾不知,那私情孽恋乃宗门修行大忌,如若查实蛛丝马迹,重者双双毙命,轻者逐出师门!为了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先师念她虽犯了过错,但只是与那小男儿颇存瓜葛嫌疑,并无实据考证,只得将她锁步于那处,不容出走半步。后来先师霞举鹤升,由本尊继位,才准允她离林办事,只是出山和教授弟子一事,我仍不敢悖祖,已算绝大宽宥了!”
那师无芳听得入迷,却只着重先头那四字道,“名花剑法?”
他请教道,“可是那一花一剑,一剑十花,花中有剑,剑中有花?”
“正是一花一法,一法剑变。听阿芳公子这般说言,莫非曾经亲眼见识过!”
“习剑之人,对于各家招法诀式,岂不深感兴致,然多是道听途说,却少真正见闻!”
“好一个‘习剑之人’,看来阿芳公子的剑法必定高超得紧!”
“不敢造次,只是用来防身而已!”
“我先前见你所御之剑,虽未出曜鞘,已觉灵气逼人,定不是那凡间下品!”
“凡不凡,又何妨!但知使器之道,其实乃剑在心者!”
“好一个‘剑在心者’,阿芳公子的技艺定然超凡入圣,可否切磋切磋!”
“尊主神功盖世,高法绝伦,岂是阿芳小子可比,恕不敢挑战!”
“嘿!你这孩子莫要太过谦虚,更不必作伪弄善,何况你我点到为止,胜负能有何妨!我作为长辈,尚且不重名节,你个小辈却如何顾虑重重!”
那师无芳还想说话,不料二人走着走着,正好来到一处宽敞的场地,突闻得剑声如沐秋风秋雨,又恰似冬雷阵阵铿锵,好生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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