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五山
注意!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果然佩剑乒乓相交,二人先来个问好式的交圆运圈,三遍过后,剑身分离,各退一步。
那番洁优先觑定了剑机,使出一招温润和平式的‘柳风雪影’,尝试点提师无芳漏空的的上肩与侧胁,却被他一招’雪中送炭’,及时格挡开来。
随后,师无芳再客气的回敬一招空旷孕云的‘天光开宝’,企图斜划对方左右双肩,也不容易。
就这样,二人短兵相接,初始时和缓而清慢,渐次则快中打缓,至后来繁杂而不紊乱,其中剑式诀语,时不时响起,一唱一和。
她说,“勾陈!”
他应,“错落!”
她道,“横周!”
他回,“腾蛇!”
她对,“独谒枫亭!”
他连,“古怀今讽!”
她唱,“乌啼满天月飞雪。”
他歌,“踌躇西都架峰峦。”
她忧,“城外城,寒又寒,声闻更钟无客船!”
他悲,“兴必兴,亡未亡,秦汉宫阙谁家欢?”
……
俩人几十回合下来,谁也伤不得谁的身,只听‘哐当哐当’的不停作响,叮叮无绝,一时激光生花,一时金影星耀,外室外比心,神目神如电。
在众女现场看来,双方近技斗力比此前斗剑气时,不输精彩,别有意蕴。
不久,比试二人共同加快了迅捷身速,跳跃闪避之间,越来越快,愈快愈无。
那剑光玉影,时而出现在地上,时而闪现到半空,不得不让人想起那鸬鹚泅渡江河捕猎,神出鬼没,捉摸不定,正是如此。
再说旁观众女刚将视线仰望,俩斗者早不见了踪影,原来却闪在了剑谱屏风边缘上。
双方来回推挡,顺劈,斜挑,侧挥,勾陷,有时直来直去,有时拐弯抹角,招式出神入化,其位不定,其招不明。
不管如何,俩人这般近身格斗赛,尤其是比剑的话,关键窍门都在于见招拆招,若只守着招式而不思变创,早晚都要败下阵来。
师无芳如此想,番洁何尝不如此。
如是之言,难道还没完没了么?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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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83章 九孔神针
若论高手过招,犹如狭路相逢,勇者胜于强,怯者败于弱。
可那番洁和师无芳都是超勇强者,不是那畏惧怯弱人,结局到底如何是好?
所以等到入夜时,二人回归到基本的剑术较量上,如同此前所言:
剑术之基本,乃向前直去、挑剑斜扫,方正简易,墨守成规,继而深入,左右画圆,半扇半弧,再过渡之,变为舞剑,身法舒展,或出而折迭、挥而起伏、勾而翻转,抡挂掀之、云扫劈之,以弧线为参照,凭全圆为特标,云抹、抽带、提点、绞崩、拦扫、披截、挑摸、捞括、勾挂、缠云,应运而生,千变万化;招法实用,诀窍了然,剑藏于舞,舞中有剑,乘隙破刚,活泼豪壮,极富阳刚,婉柔遒劲,技武剑舞……千变万化。
初夜甫临,那剑屏场内依然‘哐当哐当’作响,异光连连闪闪,从密集到稀疏,再而调转过来,由喧嚣到声微,直至一大堆篝火燃起华灯,四周金灿灿黄光一片,现场众女看清了那二人还在纠缠不休。
最后到了关键处,那师无芳情思顿感,慨念时日宝贵,遂直接的相邀道,“请尊主赐教‘十八连仙剑’!”
那番洁求之不得,正想以一招一式便将他击败,故回应道,“你看好了!”
说完,她倏地收剑回手,往后移形换影的退了远去,竟也会分身有术法,变出了十八个亭亭玉立,丽颜清奇的等同女子形体来,但其面目却好似藏在云雾里,犹抱琵琶半遮脸。
‘她们’十八个人围着师无芳,有九个身影将他困在垓心,还有九个身影舞剑于外,不过很快就到阵内来了。
对此,他困惑得很,心念道,“十八玄女仙剑阵……若是她们一齐袭来,倒也让人猝不及防!”
谁知——此剑招好像设定好的机括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女动则全动,一女止则全止。
那受到重重包围的师无芳,看似无处逃生,除非神隐后‘人间蒸发’。
但这却不像个正人君子所为,而且双方说好了光明正大的比试,怎能够出猫腻,要不得,要不得。
他如此想完,忽又转念道,“罢了罢了!我要不就直接认输吧!”
可他想想,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但已快没时间了,番洁就要发起总攻,如何方好?如何才妙?
“有了!”
果真不到最后一刻,那师无芳脑子总是不够机灵。等到紧要处时,他才终于想到,若能将《九路逍遥剑》各自拆解成两招,不就是新的十八路逍遥剑了么。
他故伎稍演了。
这时天地本就微明,再来骤然一暗,就连篝火焰色也遮住了,更别提什么剑影独现,又或者不见神人,纯浪费口舌。
待到月正明时,那二人已经拱手相让,客客气气的面对面交谈。
“九剑逍遥快活?倒也不完全像……个样子!”
番洁先是喃喃,随后问道,“阿芳你方才竟以何路剑法相对?”
那师无芳不好欺瞒,婉转说道,“尊主在上,那新十八连体剑是阿芳集合旧招拆分而来,一时情急下顿悟而来,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呢!”
“阿芳公子的才思,倒是敏捷得很啊!”
“尊主的剑法清新奇异,阿芳也真是大饱眼福了!”
“好吧!你我切磋也有多时,想必都已疲累得很,你且回去洗浴休息,来日再行相邀!”
“阿芳如此冒昧造访,盛感尊主亲自款待,真是诚谢不尽,诚谢不尽!”
俩人比试正式完毕,余女偕同离场,各归寝息,俟待天明。
那师无芳自感游览了这大半日,总算领略了此处仙凤山的绝美奇景名胜,终知番吉吉嘴里常说的栖灵本脉,上天入地,四通八达,确有其事。
但除了那个隐秘的莫名镇,他没见到,也没听到。
翌日傍晚。
番洁以为师无芳经过昨日的心力耗费,到了这时怎么也休息够了,所以再邀他聚于五仙楼首层的大明堂内,言会清谈。
俩人各自好言好语的点评了对方的剑艺后,终于说到了那上古的栖凤山女祖之史诗……源远流长。
师无芳听完,好奇的道,“此前尊主所说营救道宗一事,莫非真与老凤祖有关?”
番洁微微笑道,“可谓有关,可谓无关!道宗总归是要解救,管它有关无关!”
听了此言,师无芳十分赞同,又再问道,“关于老凤祖的渊源生平,还请尊主赐教!”
“好说好说!但也不急于一时,你先看看这两件小东西,权且当个开篇引子!”
不一时,番洁从天蚕丝锦玉腰带中,缓缓拔出一根独特风格的绣花针,又从左侧暗服中拿出一个比拇指大些许的透明小瓶,谨慎的捧在手心处,置于师无芳眼前。
“巧夺天工!神乎其技!”师无芳惊叹不已,其后问道,“敢问凤尊,这是什么宝物?”
“这绣花针嘛,原是先尊祖的遗世器物,囊括了其毕生的灵力精华,有名为‘凤眼翎’。据说当时,她为了封杀情魔,哭干眼泪后方始炼成这件神兵,最后如愿以偿!”
那番洁眼睛看得出神,缓缓的解释完。随后她续道,“还有这个小东西,名字叫作‘玉净子瓶’,用其所装载的水、气、液、油、精、雪、雾、霜等,千年不凝,永世不涸!至于它从何而来,倒也有个典故,但说来话长,不说了罢!”
“可容亲览?”
“公子请便!”
师无芳十分谨慎的拿起那根凤眼翎针,仔仔细细的端详,倒有点熟悉。他疑惑的问道,“这根针……不正是昨日阿芳与尊主比试之时的缩小版刺剑么?”
番洁故弄玄虚的笑道,“哈哈……可谓是也不是!”
师无芳客气道,“还请您指教!”
那番洁先是指着凤眼翎的针头说道,“你看……仔细些!”
“九个针孔?”师无芳诧异道。他没想到此针的头部竟有九个细微的眼孔,煞是精妙绝伦,就好像人的眼睛,诡乎其工。
对此,番洁解释道,“人都说狐有九命,但凤也有九眼!”
“九眼?”师无芳喃喃道,“‘五眼人’倒是听闻过,这九孔针嘛……”
番洁摇头道,“非真眼,亦非假眼,乃是玲珑心眼!”
师无芳点头道,“话说人有九窍,凤有九眼,神乎奇也!”
番洁普法道,“天下万物,无奇不有,所谓见多者方能识广,再而修灵求道,便易也!”
师无芳领悟道,“尊主言之有理,阿芳定当谨记!”
“你再看看则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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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184章 全书转折点
师无芳将凤眼翎放回原处,再将番洁伸掌过来的小瓶子拿起观摩,还是一样的小心翼翼,左右上下,前前后后,看个遍体通透,何其舒爽。手机端 m.vodtw.la
番洁微笑道,“怎么了?”
通过揣摩,师无芳发自内心的感叹道,“真是天工人可夺,代工不可造,维俏维妙,不可方物!”
他欣赏完俩件宝贝后,猜知其中定有什么缘故,不然番洁何以随便将它们拿出自己面前把玩,故越看越饶有兴致。
师无芳他不见番洁将其收好,遂有心请教道,“敢问凤仙尊主,它们定是有绝大用处吧?”
那番洁驻颜有术,楚楚般慈眉善目,可谓青春丽颜犹存,面容长靓不衰,曼言曼语道,“我先问你,此行可是西去囚魔山?”
师无芳恭敬答道,“是!”
番洁又问道,“去干什么?”
师无芳耐心答道,“获取天兽血引!”
说到这里,番洁呵呵一笑道,“你以何物取之,空手去拿么?”
这一问,果断让师无芳径自沉吟起来,好一番苦思冥想,不敢轻易作答。
须臾,师无芳才口吐莲花,以平常的语气说道,“我想用来盛血的物品,当以大良器皿为佳!”
番洁又道,“盛归盛,取归取?你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师无芳装糊涂道,“阿芳着实愚笨,还请尊主明告!”
番洁笑道,“哈哈……早知如此,何必畏缩,你就直截了当的问个明白不好么!”
师无芳认错道,“阿芳迂腐,还望尊主见谅!”
番洁开怀道,“与你说说笑罢了,你不必话语认真,请听我说!”
往下,番洁说了。
那九孔凤眼翎银针便可用来刺激天兽形体,比如小腿或脚趾等部位,只需趁它不备时,再以玉净子瓶相接,便可大功告成。
但这事说易行难,自是要小心谨慎为上,她也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一番。
那师无芳对此感激不尽,初始时自己确实不知如何方能取得血引,为此还心有忧虑,如今知道了这么好的良法,不可不谓兴高采烈,欣喜若狂。
然则,人家番洁女神却还有话说,她当然有话要说。
只见她脸色倏忽为难道,“此二件小物什乃我宗门至宝,绝不能随意交予他人……不过嘛……”
师无芳听了她的难言之隐后,话语中尚有转圜余地,遂立即起身重重施礼,头与腰几乎平起平坐。
他苦苦恳求道,“晚辈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势要到达囚魔山中,取回天兽天灵引液,还请尊主方便方便!”
那番洁应道,“如今道宗有难,我岂会袖手旁观,绝不是那种坐视不管之人!况且你担此重大之责任,想要赴西行山上求天引,我是可以将此二物暂借于你,待事成之后,务必奉还罢了!”
师无芳管它是赠是借,得到对方的应允后再拜道,“他日弟子成功,解救了道宗,定当原物奉还,绝无虚言!”
番洁笑了几下,却又倡议道,“你口说无凭,不如我俩立契定约的稳当,还是写份借条吧!如有……”
那师无芳寻思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乃正人君子一个,还怕写什么借条借书云云,果断应承。
“如你还有信物能够质押于此处,那自然是更加好的了!”番洁续说道。
可师无芳在身上内外翻找了一整遍,只愿拿出一个物件来,霎时金光闪耀,接着好言解释道,“请尊主勿怪!阿芳身上现除了这副圣令牌,确是再无其余贵重之物了!”
那番洁一见师无芳拿出了神尊的星朝圣令,如见皇驾光临,赶忙起身向其恭敬施礼作揖,慌得他亦以礼回敬。
她说道,“圣牌朝令,岂敢拿来质押,还请公子快快收起!”
过后,番洁不言不语,神色不喜不忧,安静的扫视着师无芳全身上下,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其腰带处说道,“就拿它当个‘品质’吧!”
师无芳顺着她的指向看,却发现原来是自己身上的蝶形玉佩。
他心想故友重会即在眼前,不妨将此物留置于此地,日后便能相见,但又莫名抗拒。
此诚可谓:
舍得舍不得,不舍不得舍。
“若是公子不便,就此作罢!”那番洁见师无芳心神不定,眼色游疑来回,想要试他一试。
随后,她见他依然反应皆无,才语气婉转的说道,“说笑了!其实你单单写张借契给我,也是可以的嘛!”
谁知师无芳却突然下决心了,满口应承道,“尊主明达之意,阿芳心领了!只是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此物若是质在此处,大家各自安心!”
“如此甚好!你再无更变了么?”番洁笑嘻嘻的确认道。
“真的无了!”师无芳坚决道,一并解下腰间信物递给了番洁。
于此,她早已有所疑惑,因匆忙间忘了咨询,此刻拿过一看,果然是囚魔山幽宗一脉的宗徽,只是不知其间缘故。
那师无芳不问自答,将自己与宗白梦的故旧之情谊,互相赏识之爱心,简要的向番洁备陈了一遍,倒也无甚出奇。
而在番洁看来,不过似她与道宗以往偌般,真相岂可言明。
不一时,双方借契写就,俩人各自签了花押,一式两份。
二人收好文书与质押物品,妥善保管后,踱步出堂,当空明月高高挂,洒下柔光皎皎洁,顿时山景怡丽,视线清良,顺势遍顾下方之物,犹如琼楼玉宇,馆阁庭阙,真不失其天仙之地,霄汉之名。
借此氛围,番洁浅浅说起了昔年往事,不免惹动游子师无芳的思念旧意,揽情怀愫,夜色盛旺,最是深重。
这时他月下喃喃独白,言者无心,闻者有意。
番洁见他这般忧愁,就命近侍速于大明堂前,搬桌抬凳,且饮上几杯素酒,互相赏月对酌,待到晚风微醺,自会长夜漫漫入眠时。
人言一醉解千愁,果应如是!
因为师无芳好像遗忘了一事,那便是凤山与黑魔无脸臣的干系,究竟如何?待他日后推敲。
翌日晨曦,宾客坚辞,山主远送。
这一告别,终不知师无芳:
到底是伊人重逢?修得仙途开篇路。
抑或是生死眷侣?一朝成魔自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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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奇异传 第185章 在天上走路的帅男
身似穿云箭,步逐雨流星。
再说师无芳按照番洁所指出的路线方位,曲折偏移,担星赶月,继往西行。
过了好几日,他开始低空掠行,找寻着下家休憩的居住地。
趁着天色微明,但凡他看得见的山场城镇村落,只要底下有人物行走的去处,都会特别的留意。
他行事匆匆,这时除了寻找客栈驿所,余事一概不理。
但事发不巧,这日沿途并没有他认为可以落脚的地方,但他并不十分沮丧,因为每次的最后情况,还会事有凑巧。
巧是巧,果真事巧得很呐!
这时,那师无芳依然找不到心仪的落脚地,便再度抬升了高度,还于途中御剑飞行。
突然。
他前方视线内,远远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黑点,竟难以渐行渐近。
原来双方的相对距离始终保持不变,他对此着实惊讶。
然而,不甘落于人后的奇子师无芳,立即集中神思意念,疾速捻动‘天选’剑神诀,势要奋起直追,终于缩短距离,揭晓答案!
那黑点竟是一个高大人影,身后的风袍大衣横飘招展,没有丝毫下垂之势。
这人在干嘛?
见状,师无芳越看越疑惑,等自己加速来到陌生人背后不远处时,才发现他竟然是在……是在?
凌空漫步……不……踏天散步!
那人脚下空空荡荡,并没有御剑飞行,尽管那把剑就在他身旁右侧。
他只是很悠闲的走在空中,目光威严的背踱着双手,任由肩上与自己身体完全不相连接,也不紧贴的空袖风袍肆意飘扬,脚下则如履平地般的迈着稳健步子,在天上……赶路。
与此同时,师无芳猜想,兴许是这风袍男子知道后面有人追来,才故意放慢了速度,否则无论如何,后边人怕是使尽吃奶的劲头,也追不上他。
那来到他左侧的师无芳暗中打量起来,只见这帅气十足的男子打扮,整体上恰似个教书先生,还略有云游道人的岸貌。
但令人最惊奇的地方,竟是他的面容,好像上百千岁的耄耋老容貌寄生依附在三四十岁青壮男丁的新面相之上。
且看他模样:
超凡脱俗自不必说,道骨仙风何须多讲;还有那落落不凡上清宫,一凹一凸的隆准横额,显无须鬓;再看渺渺茫茫灵虚殿中,一黑一白的柳叶弯眉,却有克命痣;龙钟颠倒,老气回春,描影图神,心摹手追,言之且不尽,赞之则不绝。
师无芳趁着风袍男注意力茫茫望着前方时,再细看他的模样穿着,好个具体:
但见这人年纪约莫不过四十出头,可谓男儿一枝花,正值鼎盛之季。他果真玉唇皓齿,明眸珠口,容貌尤若清雅娟秀的玉女,脸上肌肤细腻美滑,穿一身黑绸衣白缎服,其色与条纹甚是古怪,只有简易俩色,往下摆衣衫竟也如此。
还有他那腰缠琉璃苏锦带,脚下一双纯白无忧刺绣履,双手拇指上各戴有一个羊脂曜变天斑之玉扳指,左黑右白,头上还戴一顶黑半边白半边的文梁简洁冠……派头十足。
以上足以窥见,此人归属宗派定是十分崇尚黑白的阴阳之道,不知是哪处的仙家门阀!
可那最耀眼的东西,在师无芳自个儿看来,还是风袍男子身侧那把阴阳神器。其形看起来大体似剑,由一黑一白两片剑刃上下重叠而成,黑片剑在下,白片剑在上,姑且算是仿式剑。
因这剑只有剑身,护手也是一个手镯大小般的圆环,并没有明显的握柄,或者说有短柄也行。
但‘剑柄’却是一条几乎透明的直线,像一道极细微的雷闪电弧,牵引着一个药丸子大小的光爆核子珠。
或者说它牵引着一颗闪亮的‘流星’,亦不为过。只是那光珠的亮眼强度,还要比天上落下时的流星色斑,不知高过几千万倍。
那师无芳正想向旁人恭敬起手问好,不料那风袍男子却极其鄙夷的抛来一个眼波,甚是蔑视又骄矜。
之后,他随即一闪向前,霎时间拉长了双方距离。但见他身旁那把‘爆闪光珠剑’留下了一条长细精悍,微如线丝的淡白尾迹,和他由大到小,变成绿豆芝麻般的身影,越远越无形,最后消失无踪,煞令旁人咋舌!
这疾进飞行的师无芳本已疲累不堪,心想自己的紧要事情,是要赶快找到落脚的地方,遂慢慢减速起来。
谁知那风袍男子走后不久,师无芳身后又远远有十几人御剑尾随而来,个个身穿黑白相间的条纹格子长衫,阵容显得非常强悍,毕竟盛气凌人!
那为首的一人道,“是他小子么?”
往下那些弟子答得慢条斯理,一个接着一个,毫无混乱。
“不是!”
“长远着呢!”
“此人白脸干净!”
“那贼人却是黝黝的黑脸!”
“对!那贼小子灰头土脸,一看便知!”
“还有,那天杀小王八蛋使用的凶器可不是飞剑!”
“好像是一把刃器!”
“不错!”
“是飞刃!”
不一会,师无芳又一次被鄙夷轻蔑的眼色射来,正当他起手想问好时。
群剑人狠狠甩了一丢臭脸后,爱搭理不搭理,往前加速。
“快跟上!”
一阵烟花射出筒的‘咻咻’声响后,黑白格子衫群飞行人渐渐消失在师无芳的视线里,留下的尾迹冗长浓重,一时难以散化,很容易辨认。
等他们飞远后,师无芳煞有芥蒂的心心念道,“这些时日以来,自己疾速飞行,停停歇歇,途中倒也碰到过不少道行深浅的行路人。但双方都是彬彬有礼的互通常礼,不至如此的傲雪寒霜,面色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难懂!”
但他转念又自我宽解道,“世上人的心机与品行,参差不齐,有礼乐必有崩坏,只是不知那‘玉指天人’到底出自哪家仙门贵宗,竟能有如此夺天地造化之本事……厉害……着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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