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五山
往下镜中每使出那一招一式的绝刃神法,天宗便随口说出招式名称,无非是要小弟子谨记于心。
他也管不得宗门外人在场了,只要第三人并非作恶之人,亦有何妨!
须臾,天宗他又凛然出口喊道,“旬刃!三棱钻弑!”
宗白梦和师无芳紧紧盯着虚光镜内,只见黑衣稍一转动右手食中二指,十字弦刃先是恢复成一字直尖刃,俩头隔开中段一折,成了三条棱刃,将祝誉呈三角方位的围在垓心,却并非刃尖往里直接钻向中心,而是往外旋钻。
此一弑明显是防备外人营救被困之对手,若无外部支援,内里被困之人,最后极有可能被合围绞杀,不得善终。
可黑衣并未使尽全力,先不说尖刃钻头旋转的速度稍慢,就是往内里缩去的范围也依然宽敞,使得对手能够躲离凌厉锋利的刃尖,打破了其中的一刃壁面,像震开了一道隔墙那般逃出生天。
往下,黑衣又来一弑。
天宗叫道,“朔刃!新锐轮弑!”
他旁二人闻字辨义,见那黑色遮掩的黯月刃果然由三边形,恢复成了一条直弦,然后头尾仿佛像燃烧起来的丝线,慢慢消散不见,最后只剩得一尺约长。
月刃变换形态后陡然弯曲,成了轮盘中的一小段,演化为一条极其轻巧简便的弧刃,就如飞镖那般轻巧玲珑的向祝誉袭去。
只不过黑衣这飞刃直去,变作弯刃折道柔行,亦打得祝誉喘不过气来,几乎忙不迭地。
这时高声又起,恶狠狠的一招接来,天宗叫道,“望刃!机圆廓弑!”
这是个全圆虹刃,边缘泛着七彩光晕,凛然寒气逼人,其实待其转速缓缓慢慢之后,却是个隐隐约约的模糊轮廓。
再看这法刃袭击时,像是从各方车轮碾过,竖直扩切,平铺飞撞,又消耗了祝誉多时。
随后月刃分身大小,像是漂浮着无数的碟片那般,边沿泛着凌厉之光,飞来飞去。
此刻情景未免令人眼花缭乱,四肢照顾不及,总有被割伤之处,好比暗中被诸多利器,如天女散花般抛洒而来,躲无可躲,攻无可攻。
只是此次大小圆碟片间的缝隙间隔有意的大得出奇,祝誉极易闪躲,其中情由,知之者知之,不知者不知!
接下来,又闻喊声大振,却不是同一人发出。
“晦刃!末着万弑!”
到了师哥常用之招式,宗白梦却认得清楚,失声的喊了出来。
这一招式,她曾求他教授,充满热情。他却说她功法未到层次,若是强行习练,必致经脉心神受损,故不敢冒这风险,往后不了了之。
果然这一刃奇异诡谲,似有还无,方位更加难定,时而近在眼底,时而远在月梢,一残刃化万残刃,万末刃汇成一晦暗幽刃,零零总总,变化无端,上天入地,威力十分可怖!
此处看得众围观好事者心惊胆颤,心想万一法刃失算,飞至而来,非死不可,故而个个提高警惕,为了保卫自身,眼睛都不眨一下。
全程只苦了那祝誉一人,无形中受了不少无形伤害,但见其外表服饰已经面目全非,加上黑衣并非要取他性命,力道自然少了许许多多的劲法,所以他并无性命之忧,但往下却可难说了。
随着以上幽法绝刃使出,那祝誉身上的阴阳风袍过了些时便垂了下来,并逐渐变成了阴血赤红梅花服,血滴红液点满了下身,上身黑服却难言污迹。
争斗之中,祝誉他年少轻狂,不忍服输,更不会发大声喊痛,只是极其细微的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咝……”
那一声声轻呼吐露,倒不是皮肉疼痛所致,而是祝誉惊讶于黑衣驾驭法刃的招式千变万化,形意超级相合,简直如若天人如一境。
他默默寻思,就连本教所提倡的虚元合一法,恐怕亦少有几分逊色,但他这细微声响似如闹市中的蚊嘶虫鸣,只有身怀绝大功法神力的大宗师巨匠才能够引入耳中,清清楚楚。
这一场交手下来,黑衣收刃回手,那祝誉也双剑归一,双方互相屹立,神目相交,各会其意。
“小公子你何必如此舍命,还是赶紧离去罢!”
“你也太小瞧我清虚圣教了吧,敝人只可被击倒,从不闻会被击败!”
“小公子如此年少有为,何必贪恋此处虚名之位!”
“你倒看得轻巧,说我贪恋虚位实权,却不说此地作恶之人物,个个该死!”
“冤冤相报何时了,好汉回头不吃草!”
“你少卖弄文藻,我若得为此地谷主,势必灭尽此间邪恶邪灵!”
“唉……小公子何苦来!正所谓邪非邪,恶非恶,若无邪恶,何来正义!”
“你我废话少说……接招吧!”
此时于虚光境外,天宗三人趁着擂台上二擂者明眸玉目相对时,另外洽谈了起来。
天宗先说道,“浩儿以上刃术招式是本门刃法的月相篇……往下还有异相、形相、幻相、维相、重相等各篇法……”
师无芳听天宗说起,不无感叹的致敬道,“幽宗秘技,果然博大精深,阿芳真是佩服!”
那宗白梦听他这一说,侧脸嘴角泛起丝丝笑意,好似挑衅道,“往后你小子再与我切磋拳脚法器,便要你好看!嘻嘻……”
三人小谈了半会,那师无芳与宗白梦情知对战平台必定越往下越精彩,更加接近事实真相,又偕同天宗目光,快速转向虚光镜内,势必要看个明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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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209章 天葵五式
月相之变,刃法奇现。
所由非外,皆源其在。
再说黑衣宗明浩使出了月相四联篇刃法后,因主动故意减轻了法效,那祝誉依然生龙活虎,于台上活蹦乱跳,丝毫不见退却认输之态。
故而宗明浩又使出了两招,一是穿云刃,二是飞星刃,威势依然迅猛,堪比黎明曙光,又似雷鸣电闪,逼得祝誉苦苦招架,就不服输而已。
其实,于以上这些身法刃术,台上底下之观众人物非人物多见不怪。
他们只是极感打擂者之难缠,说是意志坚定实诚,好不畏惧,实则不知其中放水,给脸不要脸。
这时观众他们再也口中不多咒骂,个个安静得像只鹌鹑那般乖乖,好好欣赏赛局比什么都重要。
“冰……”
“霜……”
“雪……”
“刃……”
宗明浩这一下出招,却自报月刃技名,不知何故,似乎有意为之。
他这短短三字,拖长了声韵字母语调,本来一气呵成的三字,被他喊成了三句话那般长久,力道不愧为天昆宗所仅有,威武凛冽!
随着黯月刃四处挥舞,本已初夜时间,幽深偏僻谷之内月光倒悬,擂台上不尽是冰寒刺骨,又有霜雪飘于其间,真是天地温差陡然变,乾坤八卦大挪移。
“五行演变,海葵冰霜,巨浪沧沧,真机卷龙蛇,一刃撮兑坎!”此句乃是时光镜外,天宗之言。
祝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寒雨雪,气冻真冰,却不慌不忙。
他赶紧以手中灵剑唤出清虚冷暖火,招招相对,从容化解周身困局。
他得意时还反攻了一二招黑白不分式,看似非常无意识,真正企图却是想一剑将黑衣的蒙脸布给挑了落来。
他真的想看看神秘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还是如同此前的争斗若般,不是难以得逞,是根本不可能,好似那面遮羞黑布已入肉生根,不是简单碰着便可下落!
宗明浩手法再次如出一辙,又喊出了一招幽技刃式,声气语调还是那般漫长
“炎……”
“炽……”
“烈……”
“刃……”
祝誉见黑衣声振寰宇,中气十足,力度劲道,猜他这般偌大声势,一是为了震慑自己,二是借助自家胆量,释放体内幽气功法。
不一时,那擂台地面,果然东焦一块,西黑一斑,真是疮痍满目,千疮百孔那般伤痕累累,锈迹斑斑!
只因建造者早已悉知此台之绝大用处,故而所采集来的石英质料,并非一般品种,倒也颇耐得住挑战者的推敲。
“焱葵赤炽,火势莽莽,功变掩烈雀,一刃合离巽!”
天宗又在时光镜外补充以上幽诀秘法。
那一旁的宗白梦默默寻思道,“可惜师哥此些伎俩都是攻击势力,好像少有防守势力,如若对手强过自己,那该当如何应对,岂不是连逃都无处可逃么?”
而那师无芳却看得明白,他对此尤其精细的进行了分析,聚精会神的观察争斗者双方之间攻守防备,虽说含有一定水分,但也多少有点积极的借鉴作用。
待他再看向时光镜内时,只见祝誉手中灵剑披上清虚魄寒,安然化解了刃器所携带威力仅剩几成的莽雀朱火,加以寒冰掌对烈火掌,冰魄拳对炽焰拳,互相还打了不少回合,依然未有一方肯认输!
二人斗至此时,甚是长久,乃七局中耗时最多,一个如月中天,一个狂徒末路,势力相形见绌,自是无可比拟。
到了这个节点,双方也是快要决出胜负的时分了,不但台上选手疲累不说,就连底下那般好事观望的恶人恶鬼恶精恶妖怪兽物等,也没了初始的热烈激情。
观众心想,反正他俩爱打不打,大家伙有的是时间等。
随后,宗明浩不声不语,又快速打出一招极其细微的一刃,速度之疾快,流光之照耀,好似九道十八弯,一环接连扣一环,其形简直千变万化,无有定时……幻相(篇)。
时光镜外,师无芳已知天宗是要向自己的小弟子传技,似乎有点毫无避讳,故而默默而立,呼吸吐纳均匀,该看不该看,看了看不该,无妨又何妨,不妨就没妨。
“梦儿,你要记住,浩儿这一刃乃是‘天葵幽刃五合式’之全套,须要看好记住了!”
“弟子遵命,还请师尊详加指点一二!”
“第一式——杀千刃破阴!”
时光镜中,黯月刃如落星相闪,划过无痕却有迹。
“第二式——伏光刃制阳!”
言语之间,黯月刃如曜斑相点,陶变天目彩斑斓。
“第三式——孤煞刃攻虚!”
人尚彷徨,黯月刃如絮柳相摆,势如轻风舞清扬。
“第四式——噬魔刃诛神!”
待至清晰,黯月刃如钟罄相撞,惊破天地声未绝。
说至此处,见天宗突然停顿了起来,宗白梦发问道,“此四刃果真了得,但还有一刃呢?”
天宗不答,她不便多问,反而知道了第五刃定是至关重要的一着胜负手。
好比如弈棋之道,先手夺先势,真眼破死劫,尤其关键!
小师妹早说师哥只使出了四式,师尊尚且未看到第五式,自是不需言明,便在情理之中了,宗白梦惟有等候片刻再做计较。
且看时光镜中,黑衣宗明浩使出此一刃五式,原本欲要祝誉服输离场,后竟发觉对其不起一点作用。
他着实郁闷,又想起前局段绝对付祝誉的方法来,惟有看其对决意愿,待其使出最后的功法独技后,再将其击败,其便可心服口服了吧?
试试看!
到时至于轻重伤损,黑衣宗明浩心想自己还能控制得住么,那不得看祝誉如何进招啊。
宗明浩想完后,果断紧闭双目,调匀呼吸吐纳,立地隔空,盘腿打坐屏息,凝神聚气,任由一把弯锋利刃随其心生,相由气变,时隐时藏匿于虚空,时现时犹如青烟漂浮,环绕运转,无声无色,无味无香!
祝誉看到黑衣此状,猜知对付他的绝大时机已然到来,趁着阴风习习,谷夜已初灯亦展,就于台中同样盘腿而坐,闭目凝神,
双方似乎都在装模作样,唯一不同点处,便是祝誉双手毫不停息,好似四处抓拿晚风那般抓气流。
底下台上观众皆不知祝誉想要干嘛!
不一时,大家才看得清楚,黑衣这边阴幽气息环绕,祝誉那边阴阳虚元气晕亦相当旺盛,看来俩人是要比试最后的一招了,相当期待!
再须臾过后,那围绕二人的气团逐渐成形,各自法器悬浮于正脸前,要有一番大比斗了。
随着气团瞬间消失,台上二人好似隐形了一般,都忽然不见了形体,起码肉眼已不可见。
黯月刃还是一把法刃,而祝誉那边却已化身为一只阴阳二色灵鱼,口腹蜜剑,同向袭来,只待分出胜负!
“五式合一刃!”
那元神肉身与法器完全合体后的黯月刃全力一击,快过流光,迅超星闪,好似鱼钩钩穿鱼嘴那般穿刺,击中要害?
没有。
原来在宗明浩的指使下,月刃故意偏移了方向,避开了祝誉的心房,只是从他左肩胛上一穿而过,将他击伤。
而祝誉向黑衣袭来的阴阳鱼龙形,乃是人剑气合一,威力同等巨大,势在必得。
双方这致命打击,于外人看来,结局殊是堪忧。
那黑衣宗明浩与黯月刃强行合一,还要担心顾虑不能杀人,导致自己吃亏,严重后果。
可祝誉就很不同了。他最后一招竭尽全力,耗尽心神,敢以毕生所习练的真气元丹,三者合一而发出虚元上流太极功,正面相撞黯月幽刃,使得黑衣宗明浩即使避过了暴击点数,但其元神却必然损耗。
这种影响,轻者身困体乏,重者形神迷离,然而黑衣宗明浩所受的神伤,台上底下各普通观众看不出来,但那时光镜外的天宗岂不心知肚明。
还有无绝刃!
再说宗明浩续用幽葵失阴法勉强压制住自己受损的形神,强立身躯的站定在台上,脚跟已然不是多稳,几乎露出了种种形神伤损的蛛丝马迹。
好在祝誉也没前期那么强势,不是他这人不想猛烈进攻,而是他修为年月真没宗明浩功底那么深厚长远。
到了这步田地,祝誉已经力不从心了。
若果他习练清虚功法的年岁有对手那么漫长,今日之比试定能胜之而后快,但也同样受到不少伤害而已!
就连此时在旁默默观战的段绝也心想道,“若是台上这小子与我对局之时,用上此变绝之鱼龙招法,想必我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了!若他再加上那一式‘气敬天梭’,看来我也只能甘败下风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但他这气急败坏的脾性……却难……难改……罢了!”
那祝誉释放了这自戕似的最后一击,终于得愿以偿,受了穿肩之伤,血流不止。
那侧旁的一班随行清虚子弟,也管不了那么多,个个箭步向前冲去,正好扶住了昏厥倒下的小主子。
他们口中不停呼喊着祝誉,并将他安全的围了起来,好害怕擂台上下的幽谷怪物群起而攻之。
又一时。
见小教主还有气息,清虚子弟也就暂时放心了。
但根据规定,在这体系等级森严的邪恶谷内,只能有来无回,他们却是不能走的了。
“你们走吧!”
却不料那谷主洛寻兰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认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在外又无什么仇家追杀,无需避世寡居于此。
她与宗明浩言语了几句,又想谷内历来打擂者,难得三胜三负一平的结局较少,更主要是考虑到来人是莽荒之地上的清虚圣徒,倒也不想得罪他们。
此外,她还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自己先前答应了祝誉,如他能打赢擂台,便让出谷主的位置让他来当,眼下该承诺也不用兑现了。
清虚子弟扶着祝誉走后,黑衣宗明浩再与洛寻兰及其余人物寒暄几句,便也坐着月刃回山来了,一如往常。
至此,时间虚光镜演播之事暂告一段落,真相却远未浮出水面。
天宗依然心生疑窦,有话要说要问,尤其是那只受了皮肉之伤的祝誉,却怎么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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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传 第210章 活神仙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待要弥补,天宗做主。
“臭小子怎么也变成了亡命之徒,这般不顾后果!那三体合一神技式,效果厉害是厉害,但岂能是随便施放的招数。浩儿他明明可以再拖上一二招式,便能将祝小鱼打出擂台之外取胜,为何非要他输得心服口服……我是真不懂了?阿芳,你怎么说?”
“天宗无解,阿芳岂敢妄断!”
“梦儿以为,其中定有缘故!”
“还是等小洛姑娘醒转后再做计较吧!”
“是!梦儿猜知她必定悉知事情原委如何!”
“阿芳也是如此认为!”
“到时且看看如何,梦儿你年轻气盛,不懂事还情有可谅,只是浩儿……浩儿他……唉!”
“师哥一时鲁莽,梦儿也有过错,还请师傅责罚为是!”
“但依阿芳所见,梦……梦师姐倒也是被蒙在鼓里,所谓不知者不……”
天宗听了,有点不愉快。
“此是我幽派宗门内务,岂容旁人插嘴置喙!”
“是!阿芳失礼了!”
“好了!眼下要紧事,还是浩儿他……唉……”
宗白梦感同身受,悲从中来。
“唉……”
三人看完事情大概经过后,井井有序的说了一会,其中有人慨叹惋惜,有人情绪低落,不在话下。
尤其是天宗收起了回顾往事,时日有限的黯月刃,贴身到毫无气息的宗明浩身边,明眸玉眼,一睁一闭,神色极其不妙,猜知大弟子确已元神陨灭,无可救药。
不止是他,就连星祖再生,怕亦是无可奈何!
“阿芳你当时在场,可见到了什么线索?”
“当时我赶到之后,远远见一黑衣人正与清虚的几个老龄人物搏斗,双方还算应付得来……我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想下地去问个清楚!”
“啊唷!你怎么不上去帮忙,还去问什么?”
“当时我……”
“我什么!阿芳你糊涂喇!”
“是!我错了!”
言至此处,师无芳看见宗白梦十分责备的脸色,心里很是难受。
他本不想解释些什么,但还是低声嘀咕道,“我当时怎么知道黑衣人就是明浩大哥呢!”
对此,天宗却有不同见解道,“要我说,阿芳你倒也没错,而且万幸你没去帮衬……不然……嘿嘿!”
宗白梦不见师尊何意,自是急着问道,“不然后果如何?”
只见天宗语气凛然霸气道,“不然……哼……那便是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
“喔……”
不止宗白梦,就连师无芳也是猛地一惊,不知怎么回事?
见宗白梦还想插嘴,天宗举手轻轻挡过,而是再问师无芳道,“那里只有他们吗?还有谁……你再想想!”
“还有谁?还有谁?还有……”
师无芳不断细语低声的重复,当他想起自己三次遇到的那个牛逼轰轰的老不老人物来后,言语兴奋道,“啊……是……拨拔……不……是……流逢!”
“世上除了他也没谁了!”天宗心头一颤。
宗白梦好似从未听说过此人,故匆匆问道,“到底是拨拔?还是流逢?阿芳你倒是说清楚啊!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物,至于你如此大惊小怪么!”
师无芳想起之前的种种相遇情形,语气变得吞吞吐吐,但如实答道,“他……他是清虚教……开山祖师,据说为人一尘不染……清高得很啊!”
听此言后,天宗又补充道,“不止是清虚祖师,若论宗派渊源辈分,你们还需拜他一声‘正教元君’,也不为过。昔年,他曾与我星祖齐名五界,故而世人皆称他为星君,同领天派正道,后不知为何他脱离了星岳大道,自成一教,名称清虚。他将本部选在偏远的莽荒之地上唯一光明的纯正山,开宗立派。清虚教与我玄幽群岳同享盛誉,可谓并驾齐驱,比肩齐名,故就算是师兄与我,亦要敬他九分九。此外,世人皆言他行事古怪,引领教风奇异,其本尊绝不愿与不识人交谈攀话,故极少言语。还有,他长年避居于清虚教圣坛后山禁地,已乎为世人快所遗忘矣!如此之世间大人物,他什么不曾经历,何况旧日与星祖手足情同,却不知最后为何互生龃龉,竟于匡扶天理正道半途而废,中道而止。双方不欢而散,分别经年,两无再见万千时。这拨拔星君真可谓是个特立独行的元教圣首,但他那‘剑元流光’之清虚功法,能把任何事物化为光态,不说阴阳五行,其中剑流光最是无人可破……天下各道,最是闻其威名丧胆,必死无疑!”
“怪不得……”师无芳听天宗说完流爸爸的来历后,嘴上细声嘀咕道,“这位爷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神仙了!”
三人须臾无语,交流仅以目光,脸上尽是无奈之神态,其中一人还带有明显泪痕,那便是宗白梦。
她又凝语抽噎,声声泣诉,试探着道,“师哥……师哥……他真没法可救了么?呜呜……”
她如此这般情绪,更加深了小屋内的伤悲情愫,楚楚可怜,难以动人。
这样下去,此间失落只会有增无减,大无裨益,故而天宗惟作权宜之计,对小弟子嘱咐道,“梦儿你先将浩儿的玉身存放到昆陵内的万年不腐冰椁中,往后再做打算罢!”
“是……徒儿……遵命!”宗白梦含泪应答道,已见天宗背转身踱步出屋,越过门槛之时才再说一二天后自会现身。
天宗走后,师无芳偕同宗白梦将宗明浩的无魂肉身带到了后山昆陵,路途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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