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卷云白兔
可,他又默,即便是戏,在外人面前,他们也是拜过堂,名正言顺的夫妻……
一想这,颜煦握紧手上的炼华,薄唇紧抿。
是他着急了!
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让她跟颜楚和离了,可她愿意吗?
除非……她对自己也有心。
颜煦眸光微亮,心中豁然开朗。
对啊,她现在不喜欢自己,他可以让她喜欢啊。
额……就是,该怎么让她喜欢自己呢?
莲焰公子刚舒展的剑眉又皱了起来。
“公子,烈女怕缠郎!”
颜煦险些拍手称妙,但,他忽然想到什么,转眸看向自己憨傻憨傻的书童,浅淡眸子微眯,“你倒是本公子肚子里的蛔虫。”
书童低头,实诚道:“公子,您刚才满脸写着都是暗恋的失意。”
不是奴才聪明,而是公子您是在太直白了。
颜煦:“……”
“你眼睛倒是挺好的。”
书童一个哆嗦,不敢说话了。
颜煦冷哼一声,也没追究,抬步离开。
“对了,公子,罗姑娘命人来传话,说是想见公子一面。”
“那是谁?”
正在想着怎么吃饺子的莲焰公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书童:“……”他就知道!
“咳,公子,上次帮您挡了风绝半掌,洛阳罗家的大小姐。”
颜煦剑眉蹙起,眸色凉淡,“那个多事的女人?”
书童:“……”
公子,您这么说,罗大小姐心会碎的,真的!
然而,莲焰公子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了,他前半生追求剑术的巅峰,每一场生死对决,都是强者之间剑法与尊严的较量。
他有自己的骄傲,即使真在对决中身亡,那也死得其所,死得无憾,并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挡什么。
反而,罗婉那一挡,颜煦即便赢了,也没有半分荣誉,心中只觉得这是对他剑道的藐视,对风绝的不尊重,更是对一个强者骄傲的折辱。
纵他因此扬名天下,可依旧意难平。
所以,在罗婉看来,她是对心爱之人深情到能为他连命都不要,可惜,在颜煦看来,那就是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女人?多事、真烦!
当然,再怎么说,罗婉的确救了颜煦一命,再不耐,这个人情还是要还。
不过,还了之后,对方是圆是扁?关公子他啥子事情?
“公子,您见吗?”
“她要死了吗?”
书童:“……”
公子,对庄主毒舌就算了,为什么您能没有一丝惭愧地对一个女子也这般恶毒呢?
您的男人风度啊!
颜煦剑眉微挑,“真要死了?”
“……回公子,还活着,”书童木然地回道。
“哦,不见,”莲焰公子没有一丝犹豫地摆手,直接走人。
颜煦立即抛开无关紧要的人,心中想的都是如何让善善喜欢接受自己。
至于他先前说的什么三天不理她?
哦,这话他可没说出来,并不算!
而且,莲焰公子甚幽怨,估摸着三天不见,她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薄凉的女人!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576.此情可待成追忆(26)
书童见自家公子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嘴角一抽再抽,都抽麻木了。
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想想罗小姐,使劲倒贴公子,公子连瞄都不去瞄一眼,庄主夫人差点将公子整得怀疑人生,对公子从来没一个好脸色,结果,公子却稀罕得不要不要的。
只能说,男人骨子里咳咳……
不过,书童想想庄主夫人,再想想那位罗小姐,额……
要他是个男人,他也选夫人。
不说气质风华,就单单容貌,夫人就甩那罗小姐十八条街。
当然,书童心中严肃为自家公子正名,公子绝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呢。
爱情,讲究的是感觉,对的人一眼就行,不对的勉强一辈子也就那样。
……
翌日,甄善精神不错,不想一直躺在床上,便起身,净手焚香,坐在窗前,轻拨琴弦。
琴音空灵,似三月春风,柔和中带着一抹萧瑟,可没有怨恨,没有不甘,永远那么干净。
站在窗外,安静地聆听她琴声的颜煦心中有一丝不解。
她的人生,太多坎坷和不公平,母亲早逝,父亲冷眼,却偏偏还要被迫背负家族使命,身子孱弱,所嫁非良人,顶着一个女主人的头衔,却守着活寡……
这样的人生,她为什么还能如此坦然,心无半分尘埃?
颜煦垂眸,不觉将手上的白玉笛子置于唇边,轻轻吹动。
笛声幽幽,缠绕太多感情。
甄善指尖微顿,随即附和着笛声,拨动琴弦,缓缓将压抑的笛声释放,渐渐归于平静。
一曲落,颜煦握紧手上的玉笛,眉眼的烦躁散去,迷茫又有些无措,低低呢喃,“为什么?”
甄善起身,看向他,浅浅一笑,“二公子,可要一起喝杯茶?”
颜煦看向她,抿唇轻点头。
凉亭中,甄善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这是雨前龙井,二公子试试。”
“又是他送的?”颜煦端起茶杯,声线虽淡,却掩不住的浓浓醋意。
甄善心下好笑,“并非,是清晨时,嬅儿叫人送来的。”
颜煦眸光一亮,心里那点小别扭瞬间消失,将茶送到唇边,遮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颜煦放下茶杯,默了默,问道:“先前你身边那个婢女?”
从他们第一次真正相遇时,他便看出了她身边那个叫“美儿”的婢女有古怪。
后来,在她受伤时,那婢女脱口而出的“姐姐”,他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甄善看向他,淡淡颔首,“小妹心性单纯,自小与我感情深厚,不放心我嫁到人生地不熟的江陵,才会假扮婢女跟在我身边,先前若有得罪的地方,我代她道歉,但,此事,可大可小,烦请二公子保密。”
颜煦剑眉微蹙,很不喜欢她这样客气的话语。
况且,怎么说,都是他未来的小姨子,他自然也会维护一二。
嗯,显然二公子很是任性地直接忘了他先前的婚约了。
“我又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市井妇人。”
甄善似松了一口气,“多谢二公子。”
颜煦眸光移开,“你无需跟我这般客气。”
甄善笑了笑,与他一样,将眸光移向凉亭外的芍药花丛。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颜煦眸色有些暗,许久,他轻轻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二公子请讲。”
“你跟甄嬅,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传言如今的甄夫人对你总是冷眼相待,为何……你却如此护着甄嬅?”
想到先前,他因为伤了甄嬅,险些被她给整蛊死,莲焰公子心有余悸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解。
别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算是亲姐妹,有时都是恨不得相互捅刀。
而甄嬅自小被甄家捧着,她却被各种冷待,如此,她就算不怨恨,可对自己的妹妹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甄善怔了怔,随即轻叹一声,“掌上明珠,也不过是现在别人看来而已,小时候,嬅儿在甄家,受到的冷落不比我少多少。”
比起甄善的心性淡漠,也从不期待,甄嬅身边有亲生父母,却跟没有差不多,她心里的难受和落差也才更大。
颜煦微怔,“为何?”
“因为她是个女儿,不是能传宗接代的儿子,”甄善幽幽地说道。
重男轻女,即使在文明高度发展,提倡男女平等的现代都避免不了,何况是这个时代呢?
最重要,当年的甄母憋着一口气,想要比过她母亲,想要彻底在甄家站稳脚跟,她就必须有一个儿子傍身。
恩恩怨怨到头来,谁又真的赢了呢?
伤害的不过是无辜的孩子罢了,原身是,嬅儿亦然。
“女儿又怎么了?”
莲焰公子皱眉,如果是他,才不要硬邦邦的儿子,长得像她,又软绵又可爱的女儿……
颜煦耳根又红了!
缺儿:“……”
初神尊上,您想的可还真远啊!
------题外话------
颜煦:饺子真好吃~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577.此情可待成追忆(27)
甄善不知某人在yy些什么,淡淡一笑,“男孩是自己家的,女孩是别人家的,世间大多数人的想法。”
“一个有心的女儿,可比一个不孝的儿子好不知多少?”
“若是其他人也能像二公子这么想,那就好了。”
颜煦轻咳一声,眸光再次看向花丛,“若是我,我就喜欢女儿。”
甄善黛眉微挑,好奇地问道:“为何?”
颜煦指了指自己,有些散漫不在意地说道:“我父母在世时,我没一天不是跟他们唱反调的,若是生个儿子,八成跟我一个样,本公子可不想以后气得拿剑劈了那逆子。”
甄善:“……”
熊就算了,还熊得如此明明白白,娘娘也是佩服的。
她摇摇头,“嬅儿自小就是我带大的,她虽是我的妹妹,但我也差不多将她当女儿养了。”
“咳,所以上次,你才那么生气?”
“二公子找我麻烦,我倒无所谓,可你伤了嬅儿,这便是我不能容的。”
颜煦神色一紧,慌张地解释道:“我、我当时……”
当时什么?无意的?
不,那时他就是有意的。
故意找她麻烦,见甄嬅抓着自己院子里的婢女打骂,故意教训,不是怜惜那个婢女,单纯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甄善笑了笑,“这事也过去了,二公子也无需纠结。”
反正该教训的,也教训了,他可没讨到半点好处。
颜煦见她神色淡然,似真的不在意了,他却没什么高兴。
“我……没想真的伤你。”
甄善点头,“我知道。”
先前,若非闹到两兄弟险些拔刀相向、她受伤,其实也不过是些不大不小的闹剧。
而他找她麻烦,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颜煦垂眸,许久,他声音有些低沉冷淡,“我只是想逼颜楚出手。”
甄善默了默,轻轻问道:“你和庄主之间?”
颜煦垂眸,睫羽轻颤,许久,在甄善想说什么带过这个话题时,他缓缓抬头,眸色有些悠远。
“我父亲在世时也是武林顶尖高手,一柄秋思剑,天下少有敌手,谁不曾少年轻狂过?我父亲年轻时的傲气比现在的我只高不低。”
“一次对决,他杀了当年的魔教教主,武林正派趁机围攻剿灭,魔教残余势力因此仇恨上我父亲,认为是他导致了整个魔教的覆灭,誓要让他血债血偿,只是后来,在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后,魔教见他们夫妻恩爱非常,便改了追杀目标,百般对付她……”
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因果循环,魔教残余放弃杀他父亲,而要他母亲的命,也不过是觉得直接杀了他父亲,太便宜他了,想让他生不如死。
“虽说每次暗杀都被我父亲挡了下来,但在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在我母亲怀孕时,终究是不慎中了圈套,身中奇毒,即便后来解了毒,可也不是什么影响都没有,颜楚一出生就带着胎毒。”
甄善眸色微凝,“所以江湖上才有清霜公子活不过三十的传闻。”
颜煦点头,“也不完全是谣传,这些年,颜楚身上的胎毒只是暂时压制,但也总会有压制不住的那一日。”
说起自己亲生兄长的生死,颜煦眸色很冷漠,好似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甄善沉默一息,“那你呢?”
“我与颜楚不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从小,因为颜楚身体不好,父母的眸光几乎都放在他身上。”
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哥哥承担了所有痛苦,所以你要好好保护他,什么都让着他’。
也确实,小时候,对父母的偏心,他虽羡慕失落,因愧疚,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曾经有一度,他们也如其他双生子一般,关系非常好,颜煦最维护的也是自己兄长。
特别是在看到颜楚从不抱怨每日都要喝药的身体,只默默看着医书,还时常会反过来安慰他时,他心中愧疚更甚。
小时候,几乎颜楚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没拒绝过,又什么好的,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可就在十二岁那年,他的父母忽然让他不断地泡药浴。
那奇怪的药浴每次,都让他几乎仿佛是被刮骨剔肉般的痛苦,只是当时他对自己的父母还抱有一丝期望。
因此,再痛苦,他也忍着。
直到那个月圆之夜,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手推入万毒窟,说是要帮他淬炼百毒不侵之躯,以便能将颜楚的毒引入他的体内,好救他。
那个洞窟,毒蛇毒虫遍布,恐怖至极,他哭喊着,求着父母放过他。
可她母亲流着眼泪,很是愧疚,却依旧坚决地将他推进去。
口口声声称为了救颜楚,他就牺牲一下,他们也没有法子了。
等到颜楚胎毒解了,他们会好好地补偿他的。
而那时,自己那位好兄长,就站在旁边,煞白着脸,不顾他的求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推入万毒窟。
那种万虫噬咬的痛苦绝望,即便如今武功高强的颜煦每每想起,都会满身冷汗,脸色苍白无血,心中抑制不住的恐惧。
一天一夜,他几乎拖着满身的白骨爬出那个洞窟。
可惜,最后他还是没有练就百毒不侵的体质,移不了颜楚的毒。
不过却阴差阳错地打通他的生死大穴,让他内力修为一日千里。
如今,他不过弱冠之年,内力之浑厚就是那些修炼一甲子的高手都不及。
而且,若非因这件事,颜煦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那个看似不染纤尘的兄长有多虚伪恶心。
这移毒之法,就是他故意让他的父母知道的,还顺便演了一出痛苦毒发的好戏,让他的父母最后一丝犹豫都消失。
呵呵,当时,他质问颜楚的时候,那伪君子怎么说的?
“双生同胞,却只我一人承担所有痛苦,如今能有救我之法,为什么你不愿意救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兄长,要一辈子保护我的吗?”
颜煦讽刺又悲凉地重复着颜楚的话,他看向甄善,浅淡眸子布满血丝,低吼质问:“他身中胎毒,而我健康,所以我就是错的吗?我就必须自小什么都让给他?就连命也得给?活该被推入万毒窟?险些被啃成白骨吗?”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578.此情可待成追忆(28)
甄善眸光颤了颤,“颜煦,这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我的错,我不该健健康康,身中胎毒的应该是我,或是一出生我就分他一半的毒,那样,他们才不会觉得是我欠了他……”
“颜煦。”
“世人都道莲焰公子武功冠绝天下,”颜煦笑得嘲讽苦涩至极,“若是可以,我情愿不要这身武功,也免得我夜夜在梦中惊醒,惶恐自己是不是还在万毒窟中。”
甄善看着他,眸中划过一抹叹息,抬手将一杯温热的茶放在他手上。
颜煦却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眸光颤抖得厉害,“你知道吗?我父母病重垂危之际,还在求着我护着颜楚,呵,既然他们只认颜楚一个儿子,为何不在出生时,就掐死我?也免得我这个外人碍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眼!”
“颜煦,你、没有欠谁,”甄善任他抓疼自己的手,也没有挣开,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他们就觉得我天生欠了颜楚,”颜煦冷笑连连,既然欠,那就多欠些吧。
从万毒窟出来后,颜煦就一改往日安静听话的性子,怎么熊怎么作,天天气得他父母吐血,日日跟颜楚作对到底,搅得整个落霞山庄不安宁。
自从他母亲中毒后,他父亲就一改往日狂傲的性子,变得老油条,关于邪派之事,他再不会让落霞山庄变成出头鸟。
然而,当年从万毒窟出来的颜煦,满心都是怨恨,颜父颜母怕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不断地挑衅邪派高手,让落霞山庄再次成为邪派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此,导致颜楚几次被刺杀,他的父母活生生被气倒,日子再无一天安生。
一滴眼泪突然从颜煦眸中滑落。
可,真当他的父母枯槁地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他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报复的kuài gǎn,尤其是听着他们用养育之恩哀求自己护着颜楚、护着落霞山庄时,只觉满心可笑讽刺。
当年万毒窟,他就还了一部分养育之恩了,所以他会护着落霞山庄,但颜楚?
呵!
甄善抿了抿唇,叹息。
“你觉得我这样,是错吗?”颜煦浅淡眸子凝视着她,低低问道。
“是非恩怨,爱恨纠葛,本就不是一句对错能分明的,求的,也不过就是问心无愧,”甄善柔声说道。
“问心无愧?”颜煦呢喃一声,苦笑,“谈何容易?”
当初,他父母逼得他叛逆疯狂,他反过来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如今,回想,只剩一片寥落悲哀。
死的人什么的过去了,活着的却依旧煎熬。
甄善眸色微晃,“是不容易。”
“甄善,我做不到你的不计较和宽容,那些恩怨,我终究放不下。”
颜煦眸色黯淡又苦涩,他不过一介卑劣凡人。
他会被她所吸引,或许正是,他们有着相同的遭遇,同样被至亲算计得体无完肤,可她从来都是不艾不怨,干净而又温暖。
正因他做不到,才会觉得格外难得和珍贵。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颜煦苍白寒冷的世界中,忽然绽放出一树白梅,凌寒独自开,惊艳了他的人生。
只是,也许,她会讨厌自己吧?
她那么干净,如何会喜欢一个逼死父母,满心仇怨的人?
“谁跟你说我不计较和宽容了?”甄善好笑。
颜煦微怔,怔怔道:“甄家那么对你,你都无怨无悔地为他们割舍一生的幸福?”
甄善诧异,“原来我在你眼中竟然还是个活菩萨?”
颜煦:“……”
甄善摇摇头,将原身母亲与甄夫人的恩怨缓缓道出。
“只能说,我父亲也好,甄夫人也罢,其实都不欠我什么,我来落霞山庄,也并非全心全意想着扶持甄氏。”
颜煦怔了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可,“你是无辜的。”
甄善笑了笑,“理智如此,感情上,有几个能做到对情敌的孩子不迁怒?”
“那就要用你的终身幸福去赔偿吗?”
“以我当初那样的名声,这桩婚姻应该是很好的吧?”
颜煦脸色微黑,“哪里好了?”
“那你觉得,当初哪家才华出众的公子会愿意娶我?”
颜煦一句“我就愿意”卡在喉咙里。
想起她若是不嫁到落霞山庄,自己也不会遇到她,也不会想到有一日,他会为一个女子这般着迷,更别说娶她了。
甄善淡淡一笑,“嫁到这里,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颜煦脸更黑了,抿唇,“你觉得颜楚很好?”
甄善:“……”
他的理解能力永远都是那么好吗?
但,触及他眸中的黯然神伤,娘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淡淡道:“我说的是嫁到这里,没说嫁的人。”
嗯?
颜煦感觉自己掉到谷底的心,再次活了起来,“你、不喜欢颜楚?”
“他是我丈夫没错,但成婚以来,我们相处的时间,五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颜煦心中腹诽,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数得过来,可他不依旧情不自禁地情根深种吗?
但,怎么说,她不喜欢颜楚这个事实,颜煦高兴得差点去买鞭炮庆祝,随便昭告天下人,哈哈哈……
“他那种人,确实不值得喜欢,我觉得吧,你离他越远越好,你不知道,颜楚有多虚伪……”
甄善看着他立即顺杆子爬,使劲地黑自己的兄长,就差大喊一句“你们赶紧和离吧”,有些无语。
她自然清楚颜楚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一尘不染,更非绝对仁善之人。
但,他一个小叔子可劲地在自己嫂子面前说自己兄长的坏话真的好吗?
实在听不下去的甄善打断他,“二公子,你能先放手吗?”
小叔子,你还想抓着你嫂嫂的手到什么时候?
然而,颜煦却握得更紧,一副坚决不放的样子。
甄善:“……”
“颜煦!”
“就在你面前。”
甄善一噎,这男人就正经不到三秒。
“我是你嫂子!”
娘娘深呼吸,一字一顿地提醒某人。
“我知道啊,”颜煦淡定地点点头。
甄善:“……”
那麻烦你有点避嫌的自觉行吗?
自觉?颜煦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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