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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卷云白兔
这样,怎么叫他能放心?
甄善见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也深知自己这病弱的身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幽幽一叹,“那么担心,你刚刚还把最好的大夫给打伤。”
颜煦:“……”
他想说世上又不止颜煦一个好大夫,但想想,好似现在武林中唯二医术卓绝的人都全被他得罪了。
莲焰公子彻底沉默了!
……
当晚,一道苍白的闪电从天穹劈下,好似要将落霞山庄所在的山峰劈成两半,轰隆的雷声叫人心悸不安。
滂沱大雨中,浑身湿透的孟棋跌跌撞撞地跑到正院,慌乱无措至极,“夫人,庄主出事了。”
甄善听到声音,被颜煦扶着走了出来,“孟公子,怎么回事?”
“庄主的伤口恶化,高烧不退。”
孟棋也顾不得为何深夜里颜煦会出现在甄善的房间里,着急地说道。
甄善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走吧,去看看。”
颜煦剑眉蹙起,“我去就好,你留在这儿,小心淋雨着凉了。”
“可……”
“他是被炼华所伤,伤口带着火毒,难以愈合,才会导致恶化,只要祛了火毒,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若过去,我反而会分心。”
孟棋看了颜煦一眼,眸中情绪复杂,但没说什么。
甄善黛眉微蹙,无奈一叹,“好吧,有什么事情,记得让下人来告诉我。”
颜煦颔首,“放心。”
哗,雨下得更大了,骤急的雨滴打落砖瓦、树叶,噼啪的声音令人心也随着不平静,一股沉闷的烦躁萦绕在心头,怎么都散不去。
甄善站在屋檐下,雨幕中,她凤眸望着那抹黑色的背影,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眸光,转身,朝她挥挥手,如琢如磨的容颜晕开浅浅温柔的笑意,渐渐模糊。
甄善抓紧他给自己穿上的披风,缓缓地闭上眼,神色平静,却不知为何,很寂寥。
“小姐?”粉儿上前,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无事,进去吧。”
“是。”
……
“啊!”
“公子!”
颜煦和孟棋推开竹榭竹屋的门,就见到颜楚摔下床榻,痛苦地嘶吼。
孟棋一惊,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眼眶急得都红了。
颜楚痛苦地想挥开他,却没有半点力气,脸色忽红忽白,额间青筋暴起,双眸突出,满脸都是冷汗。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590.此情可待成追忆(40)
“公子,您怎么样了?”
颜楚已经听不到孟棋在说什么,一会儿冷得缩成一团,一会儿似被火焚烧,冰火两重天,生不如死。
颜煦也有些诧异,只是看着颜楚如此痛苦,他眸色越来越复杂。
但,他也没什么时间再多想,上前,封住颜楚的穴道,直接将他抓起来。
“二公子!”
孟棋见他那么粗鲁,声音都尖利起来。
“想让他活就闭嘴。”
颜煦完全没半点对待病患的同情,马虎地将他丢到榻上,随便给他摆了个打坐的姿势。
颜煦嫌弃地看了他满是冷汗的脸,指尖凝聚内力,点在他的眉心,为他祛除火毒和压制胎毒。
孟棋:“……”
二公子,那是您亲哥啊,您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您不心疼,我心疼啊!
但见颜煦愿意帮忙救治自家公子,孟棋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的眼睛不敢离两人一分,就怕这位脾气甚不好的二公子突然一个不高兴,直接打死自家公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孟棋脚就犹如扎根,不挪一步,好在,看着颜楚不再忽冷忽热,悬得高高的心放了下来,身体也不再那般紧绷。
颜煦撤了内力,突然拍了颜楚的肩膀一下,让他整个人转了个身,随即,一掌落在他的后背。
“噗!”
颜楚一口黑血喷出,整个往后仰去,莲焰公子直接躲开,半点都没想接住他的打算。
孟棋本来被吐血的公子吓到,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就是被颜煦无情的避开给弄得嘴角直抽搐。
若非两人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孟棋就要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了?
“本公子情愿没有这样的兄长,”颜煦冷嗤一声。
孟棋微惊,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面色有些尴尬不安。
他咬了咬有些青白的唇瓣,“二公子,公子是真心将您当做亲人的。”
“亲人?被他算计得差点尸骨无存吗?那还真是敬谢不敏。”
“当年的是,公子一直都很愧疚。”
颜煦浅淡眸子没有一丝波动,淡淡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他的火毒我已经逼出来,胎毒也压制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棋看着颜煦冷漠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怀中不省人事的公子,沉沉叹了一声。
是非恩怨,也确实非他一言一句能说得清的。
……
颜煦离开竹榭后,就直接往正院跑。
雨幕中,看着前方的依旧亮着的灯火,似殷切等待丈夫回归的妻子,颜煦眸中冷意消散殆尽,染满笑意和暖意。
原来,有人等着的感觉竟是这般温暖。
漂泊无依的浮萍终是找到他的港湾。
这世间,还是有人真心期待着他的。
颜煦不经加快脚步,往主屋走去,鞋子溅起地上的积水,让他的衣摆湿透,可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一心只想回到那个女子身旁。
甄善不知是心有灵犀知道他归来,还是特意来看他是否回来,在颜煦走上台阶时,门吖吱一声打开。
颜煦脚步顿住,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开门的女子,灯火映照下,她眉眼柔和,如诗如画,若朦胧仙子,叫他心动,又不敢触碰。
“回来了?”
“嗯,善善,我回来了。”
甄善见他撑着雨伞,任屋檐滑下的雨水打着,痴痴地看着自己,都不管他完全湿透了的鞋子和衣摆。
“你这是喜欢上落汤鸡了吗?”
“额……没、没有。”
颜煦耳根有些烧,快步地上了台阶,“这么晚,你怎么不休息?”
“那这么晚,你怎么还来我这?”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睡了没?”
甄善轻笑一声,“进来吧。”
“可、可以吗?”
颜煦突然有些踌躇了,心中更是莫名其妙地紧张,好似跟要洞房花烛夜的毛头小子一般。
洞、洞房花烛夜?
莲焰公子看了一眼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赶紧垂眸不敢看了,俊脸默默红了。
甄善看他跟好似与情郎幽会,期待又犹豫,十分害羞的黄花大闺女一样,红唇抽了抽。
这男人每天半夜都理直气壮地翻她的窗户,君子礼仪、世俗礼教全被他喂狗了,现在是在扭捏些什么?
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纯情,而她有多……
“那你回自己院子吧。”
“不要!”
颜煦立马抬步跨了进去,打死都不回去。
心爱女子邀请自己,他还拒绝,是不是男人了?
接下来,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莲焰公子心中的小人害羞又兴奋地捂脸。
缺儿:“……”
甄善并不知某个戏精又在yy些什么,否则定然再赏他一个大耳刮子。
“先喝完姜汤吧。”
颜煦见桌子上摆着两碗姜汤,眸色一暖再暖,“善善,这是你煮的吗?”
“你觉得可能吗?”
“好吧,”颜煦端起姜汤,一口闷。
就算不是她煮的,也是她的心意。
而且,他也不放心她下厨房。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591.此情可待成追忆(41)
“衣服都湿,先用内力烘干吧。”
“咳咳,”颜煦突然咳了起来。
甄善黛眉微蹙,起身,“怎么了?”
颜煦似有些虚弱地摇摇头,“刚刚给颜楚疗伤,耗费太多真气。”
“没事吧?”
颜煦好似疲惫地揉揉眉心,勉强一笑,“没事。”
“那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好好调息休息吧。”
颜煦:“……”
这跟他想的场景怎么不一样呢?
这时,她不是该心软握着他的手,温柔关心一番,然后两人你侬我侬。
最后,她善解人意地看他那么累,就让他在这换衣裳休息吗?
为什么他们拿的剧本不一样?
莲焰公子抿唇看了她一眼,脸上笑意敛下,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脑门似写着“我生气了,我委屈了”的大字。
甄善黛眉轻挑,压住唇角的笑意,却故意不去看他,平静地喝着姜汤。
因一只手受伤,她无法端起碗,只能将垂下的秀发撩到耳后,微微俯身喝汤。
可纵然这样不怎么优雅的动作,她做起来,依旧那么赏心悦目,颜煦看着看着,不觉又看痴了,哪还记得什么生气委屈?
甄善抬眸,就是他定定地看着自己,如同一只乖巧蹲坐、不断甩着尾巴的黑色大狗狗。
她忍俊不禁,“莲焰公子,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啊?”颜煦羞窘地抬手,但哪有什么口水?
他撇了撇嘴,“善善,你怎么能骗我?”
他说着无意,甄善指尖却轻颤,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不能骗你吗?”
“你高兴,什么都可以。”
感受着他直白真诚的情意,甄善温柔一笑,“好了,先去换身衣服,九月初秋,落霞山庄晚间已有些寒意了,小心着凉。”
“你又赶我了,”颜煦低低地说道,垂着头,似耷拉着脑袋的委屈大狗狗。
甄善看了看他,起身走到衣柜那,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他。
“这是?”
颜煦接过,不解。
“打开看看。”
一套叠得真真齐齐的黑色衣服落入他眸中,颜煦怔住。
许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买给我的?”
“我不出落霞山庄,怎么买?”
颜煦浅淡眸子微睁,鼻尖发红,声音极是沙哑,“你做的?”
甄善见他似恍惚不敢置信的样子,眸光微软,“嗯。”
颜煦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脸埋在她颈边,依恋至极地轻轻蹭着,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善善,善善……”
甄善眸光晃了晃,抬手,轻抚着他的脊背,“在,我在。”
他近乎哽咽,“小时候,母亲总是给颜楚做衣服,而我的衣服,都是山庄绣娘裁制的。”
没人知道,年幼的他,有多想要母亲亲手做的一件衣裳。
不,就算没有衣裳,只是他们多看他一眼,他都会高兴很久。
其实,若是当年父母不是欺骗他,不那么绝情,只要他们肯给他一点温暖、一丝期望,他都会心甘情愿为颜楚入万毒窟。
甄善心似被扎了一下,细密地疼着,“颜煦,我不敢给你什么承诺,但我在,你想要,我都可以随时给你做衣裳。”
颜煦闭上眼,一滴泪珠从眼角落下,“好。”
……
“好、好看吗?”
颜煦一袭束袖锦袍,通体黑色,领口用银色丝线勾勒出层层绽放的莲花,银扣腰带,银灰色的护腕收紧袖口,宽肩窄腰,俊美无俦。
不同黑色广袖长袍,邪魅不羁又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一身锦袍,散去他的桀骜狂狷,衬得他少年无双,公子如玉。
甄善眉眼微柔,上前,帮他整理好衣服,轻笑,“嗯,这样才是最好的。”
颜煦眸中只有她的笑靥,“以前的不好看吗?”
甄善黛眉微挑,抬手,不客气地捏了捏他的脸,“明明不过弱冠少年,却总是满身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拽样子,叫人看着,就想往死里教训。”
颜煦:“……”
有吗?有吗?
而且,那样,不是很俊,很霸气吗?
“很傻!”
莲焰公子薄唇抽了抽,“善善,你刚刚说粗话了。”
“所以呢?”
颜煦伸手抱住她,低低一笑,“还是那么好听。”
甄善摇头,“油嘴滑舌,对了,颜楚如何了?”
颜煦收紧手臂,闷闷道:“我们的独处时间,别提那个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
无关紧要?
甄善红唇微抽。
“行了,陈醋公子,我到现在才问,不就是怕你把自己酸死吗?”
“善善也可以不问这问题啊,你可以问我的事情,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闹了。”
颜煦撇了撇嘴,他才不是闹,他是实话实话。
他们的甜蜜时光,作甚要说起那个讨厌的人?
早知道,他刚刚就把他打死算了。
别怀疑,莲焰公子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但,“我把他的火毒逼出来了,胎毒,他自己知道怎么压制。”
甄善点点头,“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谁让他先伤你的。”
甄善黛眉微蹙,沉声问道:“你可知手刃兄长,是个什么罪名?”
颜煦很想混不吝地说句,“大不了我就做个邪派,谁怕谁?”,但想到他以后不是一个人了,若是让她跟着自己背负骂名,那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颜煦乖乖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前提颜楚不能再动她一分,不然,颜煦的剑依旧不会留半分情面。
甄善见他应下,心中满是复杂。
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为无声的叹息。
……
孟棋找了半天,才终于在厨房找到颜煦。
只是见从来霸气邪肆的莲焰公子,此时右手拿着一本书,左手拿着一把扇子,眸光专注至极地盯着炭火炉上的砂锅,好似在研究什么武林无上绝学。
向来温润从容的孟棋嘴角抽搐不止,走进一步,还发现颜煦手上拿着是食谱,炼华没被收入鞘中,被随便丢到一旁。
若是他没看错,炼华剑身上沾到的是木屑吧?
孟棋扫了一眼旁边被劈好的柴火,这缺口……
武林第一名剑,如今被随地乱扔,还被拿去劈柴?
炼华要是有剑灵,估摸应该已经哭瞎了吧?
孟棋实在忍不住抬头望向外面,看看天是不是要塌了。
若是被武林众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作何感想?
不过,这不是重点!
孟棋拱手,“二公子,庄主想见您。”
“没空,”颜煦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个,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孟棋:“……”
------题外话------
颜煦最初看着是个非常没有风度,十分欠揍的男人,但实际上,只有真正了解他,才会明白,他不过就是个缺爱和渴望爱的任性少年,若他眼中之人,真心待他一分,他会用十分去还对方,为伊,堕魔亦甘之如饴。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讲道义,三观绝对正派的人,从小那般经历,不长成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已经很好了,还想他是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绝不可能啦~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592.此情可待成追忆(42)
孟棋实在无语地看着面前紧张盯着补汤的莲焰公子,嘴角抽了抽。
“二公子,您这汤应该好了。”
颜煦剑眉微蹙,看向旁边还没漏完的沙漏,怀疑地看了一眼孟棋。
“这汤,您要看成色,食谱记载并不能完全照搬,季节影响食材,火候的偏差等都会影响食物的烹煮时间。”
颜煦将砂锅移开火炉,将孟棋的话听了进去。
“你懂厨艺?”
“略懂一二。”
颜楚身子不好,于膳食方面极是讲究,孟棋为了更好照顾他,在厨艺方面是下了功夫去专研的。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谁知情深意浓时,再霸道的男子,亦愿洗手作羹汤。
颜煦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将补汤装到食盒里,往正院走去。
孟棋默了默,并没有再提颜楚找他的事情,只是跟在后面。
到了正院,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没进去。
屋中,颜煦盛了汤,小心地一口一口喂给甄善。
她笑了笑,“比昨日好喝。”
闻言,颜煦眉间一点紧张散去,落满晨曦的日光,明媚温柔,“以后会更好。”
甄善眸光柔和,“嗯。”
颜煦被她这样看着,耳朵红了起来,神色却正了正,“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就,承蒙莲焰公子关照了。”
颜煦抿唇一笑,“我很高兴的。”
“对了,孟棋是不是在外面?”
“善善,你别总是在这么好气氛里扫兴好不好?”
“嫌弃了?”
“哪敢啊?只是,”颜煦浅淡眸子凝视着她,“真想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甄善心似落了片片云彩,柔软得不行,“现在还不行,至少得先看过山川大海,湖光山色。”
颜煦浅淡眸子微睁,忽然紧紧抓住她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善善,你答应我是不是?”
甄善垂下眼帘,微微抿唇,“不是说了下个月吗?”
“不管,你刚刚就是答应我了。”
“好了,孟棋找你,是不是颜楚有事?”
“善善,你又来了?”
“他等了你很久了,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吧?”
颜煦不悦地哼了哼,“能有什么要事?我可不想去听颜楚虚伪的言语。”
若真十万火急,孟棋早就冲进来了,哪里会乖乖等在门口?
甄善明白,但,“还是去看看吧。”
“不去,”颜煦见她看着自己,“啊,好了好了,我去还不成吗?”
甄善无奈,“若真不想见,也不要勉强。”
“不勉强,你别多想,”颜煦吐了一口浊气,“只是……”
“只是什么?”甄善温声问道。
颜煦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抱住她可怜兮兮地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身上有些落寞,就在甄善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可怜悲凉的话语时。
某位莲焰公子突然哀嚎一声,“善善,我一刻也离不开你,看不到你,我就心绞痛啊!”
甄善:“……”
“你可以滚了!”
……
“二、二公子,你这是?”
孟棋见颜煦走出来,面色微松,只是刚走过去,就见对方脸上顶着一个不深不浅的巴掌印,他嘴角又是抽搐不止。
二公子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那可还是公子名义上的妻子啊!
他就不能低调一些吗?
孟棋也见过不少人,但从未见过吃饺子吃得这般理直气壮之人。
颜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心虚,脚步带风地往竹榭的方向走去。
孟棋:“……”
他到底在骄傲些什么呢?
但,“二公子,您等一下。”
“作甚?”颜煦眸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您是要去见庄主吗?”
“不是你说他要见我的吗?”
“是……但您脸上是否先处理一下?”
孟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就这般去竹榭,公子睿智无双,怎么会猜不到,他还在病中,万一被刺激到可如何是好?
颜煦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去。
刺激?
最后是能气死颜楚,那他就皆大欢喜了。
孟棋:“……”
庄主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一个亲弟弟的?
但他人微言轻,又能如何?
孟棋沉沉地叹了一声,只好赶紧跟上,他可万万不敢让那位跟公子单独相处。
谁知他会不会一时气不顺,就将庄主给捅死了。
……
“说吧,找我何事?”
颜煦一掀衣摆,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但只一口,莲焰公子就嫌弃皱眉。
明明是同样茶叶,为什么善善泡出来的就那么甘甜清冽,回味无穷,颜楚这里的,难以下咽。
颜楚靠在软枕上,脸色十分苍白,短短几日,下巴又瘦了几分,可见,他这几日被胎毒折腾得也是够呛的。
然,他甫一睁开眼,就对上颜煦满是嫌弃的脸。
清霜公子:“……”
“这茶不合你的口味?”
“茶是好茶,但人要是讨厌,也会影响茶叶质量的。”
颜楚:“……”
“那还真是抱歉了。”
颜煦嗤笑一声,没半点指桑骂槐的心虚,更不掩饰半点对这个兄长的不喜。
颜楚轻叹,“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不敢,谁让我没天生中毒,所以欠你,”颜煦靠在椅子上,声线不咸不淡,话语却竟是讽刺。
颜楚缓缓低头,浓密的睫羽打下一层阴影,“阿煦,终日药不离身、缠绵病榻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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