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卷云白兔
所以,当他拔剑对向自己的师尊,跪在季之林面前,求他放过她,为她申诉,愿意为她自爆,那么情真意切……
后来,又为了她,独上辞镜门,险些丧命,甘愿背上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罪名,除掉季之林,一生活在愧疚中。
种种,她不忍去怀疑,也不愿去怀疑。
却不想,原来,他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不让她怀疑,也让她对他心存愧疚,彻底爱上他,再离不开他一分。
这一步一步的谋划算计,真叫她大开眼界,还真想为他喝彩。
也想给自己一巴掌!
门轻轻被推开,甄善身体僵了僵,却依旧安静坐着,没打算逃避。
被算计成这个样子了,若是还逃避不敢面对,那她也白活这些年了,也该趁早缩在一旁,轮什么回,当什么真神?
“绯儿,你醒了吗?我方才去温了雪梨水,刚好你醒来,先喝了再吃饭,可好?”
季昀将雪梨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浅淡眸子温柔含笑,神色如常,仿佛没有看到她的不对劲。
他坐到床上,抬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
他们还跟以前一样的,什么都没变的,她永远都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跑的,也不能跑的。
甄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缓缓抬眸,眸中却没有一滴泪,薄凉到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勉强。
季昀修长的手指微蜷,“怎么了?可是又做噩梦了?”
“季昀,季之林,很好玩是不是?看着我为你焦心、为难、愧疚,深陷你的情网中,也特别有成就感是不是?”
甄善淡淡一笑,语气轻轻,话语却尖锐异常。
季昀眼中的笑意有些破碎,“绯儿,你再胡说些什么?可是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咱不闹了……”
啪!
甄善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轻轻问道:“疼吗?梦醒了吗?”
猩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他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却依旧温柔地看着她,“解气了吗?绯儿,我说过,你若生气,打骂都行的,别让自己难受就好。”
甄善眸中的薄凉不复存在,双眸红得厉害,冷声质问:“季昀,你够了吗?”
季昀伸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箍着她,吻落在她的脸上,声音温柔又疯狂,“不够,怎么够?绯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身体被他箍紧到疼痛,甄善懒得再做无谓的反抗,闭了闭眼,冷冷道:“可我不想要被当成傻子戏耍生生世世。”
季昀僵住,声线沙哑,“绯儿,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让季之林来杀我吗?”
“没有,他杀不了你的,连伤你都做不到的。”
“是吗?那大长老的自爆呢?跟你无关吗?”
季昀指尖一颤,想起那日她险些魂飞魄散,浅淡眸子划过一抹猩红和悔恨。
“绯儿,那次我没想着伤你的,大长老身上的力量是我下的,只是想暂时封住你的力量,让你沉睡一段时间而已。”
轮回幻境那些日子,他是真的对她动心,怎么舍得害她?
------题外话------
害,季昀的反派身份,兔子前面有伏笔哒,太完美,就反常,哈哈哈~
兔子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男主即反派的设定,大家打boss打到最后,发现最**oss就在身边,是不是特别带感?
明天这世界就会完结~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80.最是人间留不住(62)
季昀没有想到的是,“季之林”这个傀儡经历了千年,萌生了自己的意识,知道主人要毁了它,生了不甘心,对大长老做了手脚,使那道力量成了催命符。
在他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本想帮她阻挡,不曾想,她却推开自己。
险些失去她的恐惧,让季昀撕开所有伪装,露出本性。
他原就不是什么守礼仁善的君子。
甄善看着他,“甄氏的灭亡,是命数,天道无可更改的宿命,那寒绯镇呢?若我没有事先有所准备,你是不是也要屠了整个镇?”
季昀五指收紧,浅淡眸子划过一丝痛色,“你眼中,我已是如此不堪之人了吗?”
甄善唇瓣微颤,“千年前,为了达成目的,你连感情都可以利用。”
季昀脸色煞白,薄唇微动,却不知如何说。
再解释,都改变不了,他当年虽对感情嗤之以鼻,但说对他情劫所应之人完全没有一分好奇,也是假的。
他故意接近“甄善”,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在他注定冰冷的宿命中,可能成为意外。
可结果,不出所料,他很失望。
那个女子唤不起他心中的半丝涟漪,季昀原想着彻底断了千年后的所有可能。
然而,千年后,那抹意外撞入他怀中的倩影,却渐渐映入他眼中,落入他心中,待惊醒,情已种下,生根发芽。
他不是没想过拔除,可她浅浅一笑,什么冷漠无情,都瞬间土崩瓦解。
第一次,季昀明白了什么是后悔。
但那时,他觉得一切还不算晚,只要他抹除一切痕迹,她就能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是那个温润端方的季昀。
而后的一切,除了她重伤,其他都按着他的计划走,她也逐渐深陷在他编织的情网之中,正当他觉得他们余生会圆满时……
季昀痛恨季维的不知死活,更痛恨自己的大意。
若是他当初直接就让季维魂飞魄散,此时,她就还是那个依偎着他,对他全身心信任的绯儿。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她离开,即便她恨,即便痛苦。
可季昀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垂首,轻轻吻着她的发旋,几乎是恳求道:“绯儿,忘了这一切好不好?余生,我什么都不会再做,只陪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甄善苍白的脸上再没有一丝动容,继续问道:“甄氏族地的先辈记忆是你篡改的?”
神灵拥有篡改他人记忆的神通,何况是天道?
季昀没有否认,“是。”
“你什么时候开始封印我的记忆?”
在季昀第一次跟她讲甄氏历史时,原身的残魂是有反应的,那时的她隐隐有恢复记忆的倾向。
可后来,无论她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即使共情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原身的记忆却如同消失一样,再兴不起半点波澜。
原本,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只认为是原身太过懦弱,一直在逃避。
想来也是,“季之林”都死了,她还有什么好逃避的?
只是,如若不是这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甄善如何会相信自己的枕边人,表面上愿意为她舍弃一切的男人,背后才是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
从始至终,他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包括她自己。
季昀收紧手臂,闭了闭眼,“绯儿,如今问这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但,”甄善看向他,“我情愿明白地活在痛苦中,也不要这虚假至极的幸福。”
季昀眸光一颤,声线不觉拔高,“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虚假的?”
甄善眸中泪水掉落,“从一开始就是欺骗,一路走来的算计,你说的感情,都是建立在这些谎言之上,我如何再信你?”
季昀双眸泛红,脸色苍白到透明,几乎抱不住她,又如同溺水的可怜的人,抓不住也要死死捏住那根救命稻草,除非死,否则,他放不开。
只是,他突然笑了,讽刺又苦涩。
“灭甄氏,我不否认,利用千年前那个你的感情,我也不否认,设计tu shā寒绯镇,我也承认……我手上沾了血腥很多很多,谋划算计天下,整个世界,我都能当成一场游戏,冷眼看那些人的生死,可,绯儿,除了你,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甚至,为了你,逆天改命又如何?沦为魔鬼又怎么样?我只要你,至始至终,我对你的心,都是不变的。”
他每一句泣血的剖白,甄善的心就被刺一下。
因为她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
除了那次失控的自爆,从头到尾,他都没伤过自己一分。
轮回幻境的陪伴守护,那一句风雨共担,寒绯镇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些都是真的。
可,“季昀,没有因,哪里来的果?”
季昀痛苦,“那你要我怎么做?最初就告诉你,我是你的灭族仇人吗?那你还会爱我吗?”
甄善眸光颤抖,“千年前,你玩弄漠视感情,你亲手斩断千年后我们的希望,如今,你又要强求,到最后,全是谎言,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季昀祈求地看着她,“绯儿,以后不会有谎言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甄善举起手,手腕上的铁链触目惊心,“看看,其实你也不信我们能重新来过的。”
“不是的,绯儿,”季昀慌乱地解释,手忙脚乱地将铁链打来,直接毁掉,期待地看着她,“你看,绯儿,没了,我信的,我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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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铁链除去后,她雪白的手腕却出现一圈红印,季昀如临大敌,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给她抹着药膏,急切地想抹去那圈红印,仿佛如此,也能抹去他们过去那些伤害和欺骗。
他一直用尽各种办法掩盖他们之间的裂缝,却不知,这不过湖面上一层薄冰,经不起任何推敲。
一旦出现一丝裂痕,就再无法填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深陷冰冷汹涌的旋涡中,再无一丝希望。
甄善疲惫至极,缓缓闭上眼,不再说话。
季昀帮她涂抹手上的擦伤,自欺欺人地呢喃,“绯儿,痛不痛,很快就好的,很快就好的。”
他们,会好的,一定会的。
感觉怀中的娇躯突然往下滑,季昀神色一变,赶紧抱住她,见她双眸紧闭,呼吸急促,一只手痛苦地捂着心脏,“绯儿,绯儿……”
季昀惊慌地搭上她的脉搏,瞳孔紧缩,脸上没了血色。
怎么会?怎么会?
……
对于季昀,甄善的感情很复杂,从欣赏到动容,从愧疚到动心,第一次,她那么想留下陪一个人好好地过一生。
为此,她不惜正面跟规则叫板,从地府出来后,第一次如此不理智地冒险。
可那时她别无选择,她怕他出事。
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真真假假,甄善已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昀了。
他有私心吗?
有,可这份私心却是因为她。
虽是算计,然而,从头到尾,为的都是她。
与从前那些打着爱的名义,利用她复仇,利用她得到权利地位的男人都不同。
就如他所说,对于所有人,他无情冷血,甚至残忍不仁,可对她,再错,也是掏心掏肺。
他的爱,黑暗也纯粹。
谁都能报复他,就她不能。
甄善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伤他,她下不了手,离开他……可她又能跑到哪儿去?
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他在一起,她也做不到。
除了她不愿意,也是……她不能了。
甄善缓缓睁开眼,入眼是他苍白的俊颜,那双浅淡的眸子布满血丝,发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甩掉的,头发披散,整个人狼狈中带着一丝颓然。
这是第二次,她见到如此乱糟糟的他,总是不经回想那个在轮回幻境中,依旧淡然轻笑的如玉公子。
甄善不知为何眼眶泛红,鼻尖酸涩得厉害,再没有之前刚得知真相的愤怒和麻木,只觉苦涩和痛苦。
有一瞬,她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世上之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有时真相真的太痛了。
然而,她骗不了自己,也不愿去骗,再痛,也是她自己选的,如何都得咽下去。
季昀见她醒来,眸中溢满纯粹的欣喜,“绯儿,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
甄善勉强地牵了牵自己的唇瓣,“你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
“那,我先扶你起来喝水可好?”
她轻轻颔首。
季昀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旁边的雪梨水,小心地喂给她。
甄善喝了一点,就摇摇头。
“怎么了?可是不合你胃口?我重新去煮好不好?”
甄善抬眸,看着眼前卑微地想要讨好她的男人,心脏又开始抽搐,她艰难压下痛楚,声线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只是有些累。”
“那你再睡会?晚膳想要吃什么,我给你煮。”
晚膳?
甄善望向窗外,夕阳橘色的光芒洒落在树梢,她轻喃,“已经黄昏了吗?”
季昀眸光微颤,温柔一笑,“嗯,你先前不是说我们要去dong zhou看海上日出吗?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去。”
甄善靠在他怀中,眸中划过一丝悲哀,“能去吗?”
“傻瓜,为什么不能?”
“季昀,你说过不会再骗我的。”
他脸上的温柔笑意骤然破碎,痛苦地抱紧她,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安慰自己,“没有,我没骗你,绯儿,我会救你的,一定会的。”
甄善闭了闭眼,在原身记忆复苏之时,残魂的恨意和不甘也到了极致。
比起甄氏被残杀,季之林的死亡,最让原身受不了的就是,她丢弃一切所爱之人,竟然对另一个人爱得如此刻骨铭心。
即使原身残魂想过让甄善去代替她,让季之林动心,然而她似乎也有自信,季之林怎么都不会爱上甄善。
因为原身觉得,季之林是个没有心的神,他绝不会爱人的。
可,原身怎么都想不到,他真的会去爱一个人,甚至为之疯狂入魔。
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这叫她怎么甘心?
还是一个顶着与她同样容貌,跟她有着一样身份的女人。
季之林可以爱千年后的甄善,为什么不能接受千年前的她?
她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如今这个心肠薄凉冷硬的女人?
明明,她那么爱他,为他抛弃所有,爱得没有自我,无怨无悔,可,换来的就是他爱上一个替身。
对,在“甄善”看来,如今的甄善就是她的替身,一个鹊巢鸠占的贱人罢了。
这位白莲花显然忘记了,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选择狗带,让甄善来到这里,将所有锅都谁给了她,让她帮自己去承受一切了。
不过,跟只有恋爱脑、男人第一的白莲花讲道理,那就是对牛弹琴。
反正,在她心里,季之林是第一,他可以不爱她,但他也不能爱上别人。
简单地总结,娘娘的原身=脑残,没道理可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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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脑残会做出什么,谁都猜不到。
比如这次,原身残魂也不管会有什么下场,会不会让已经投胎的自己背上业障,趁着甄善神识混乱之际,挣脱她的压制,直接以散魂为代价,给她下了无解的恶咒——七日碎心。
七日内,甄善日日要经受宛若心脏被捏碎的痛楚,直到第七天,心脏彻底支离破碎。
即便换了一颗心脏,恶咒继续有效。
无药可医,无人可救。
只能等死。
甄善眸光晃颤,“你是天道,扭转一个人的生死,好似很简单,可季昀,你发现了吧,你扭转不了我的命数。”
就如这种恶咒,看着可怕,但世人无解,作为天道,解个诅咒,应该能轻易办到的,偏偏季昀就是解不了。
他眸中不满血丝,声音满是沙哑,“绯儿,我会找到办法的,你也说了,我是天道化身,这世上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的。”
甄善闭了闭眼,“若是规则插手呢?”
季昀如今是天道化身,在这方小时空中,除了规则,谁有能力在他眼皮底子下做手脚?
“绯儿,你……”
“如何会知道是吗?可知不知道,如今有什么关系?”甄善苦笑一声,“阿昀,其实你心中很清楚的不是吗?”
“我……”
“季之林明明是傀儡,就算它有了自主意识,如何轻易瞒住你,改变大长老身上的力量?你回来后,除掉季之林的事情一直不愿告诉我,但我却知道了,你知道为何吗?”
季昀眸光一凝,“是与你神魂相关那个拇指小人告诉你的?”
甄善摇头,“不是,它那么傻,被你一忽悠,什么都信了,回来后,它就一直在沉睡。”
“那你如何得知?”
“记不记年前,我风寒好了之后,你第一次带我出去走走那日?”
“嗯,”季昀皱眉,会想那日,他并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你出去给我买小零嘴后,我听到了隔壁包厢两个修士的谈话。”
“不可能,寒绯镇那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修士到来。”
甄善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自嘲道:“我还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过傻了。”
确实,那时他离开她的身边,并没有在自己附近布下结界禁制,若是他能感觉到寒绯镇有修士气息,如何会轻易放她一人在包厢里?
季昀神色很凝重,“到底,怎么回事?”
“要么,规则帮那两个修士隐藏了气息,要么,那段对话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而当时,隔壁根本无人。”
季昀呼吸一窒。
“还有,那只黑猫怎么穿透你的结界的?除了在你之上的规则,还有谁能做到?”
季昀不可置信后,眉间溢满痛苦和狠戾,几乎是嘶吼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过就是想保住自己最心爱的人,规则凭什么插手?
季昀浅淡眸子划过一丝毁灭的狠绝,既然规则要毁了她,那他就让这个世界都为她陪葬。
“季昀!”
察觉到他神魂力量的失控,甄善赶紧握住他的手。
季昀脸埋在她的发间轻蹭,温柔的声线却不掩饰的戾气,“绯儿,没事的,它让你痛苦,我也不会让它好过的,没人能害你伤你。”
甄善眸光微颤,转身,轻抚着他苍白俊美的侧脸。
季昀如同乖巧的大兽,轻轻蹭着,满足,也绝望。
她眉眼微柔,眸中却划过一丝悲凉,缓缓道:“傻子,就算你毁了这方时空,于规则来说,也就是少了一方小时空,不痛不痒的,可你身上却会背着洗不清的业障。”
季昀垂眸,低低道:“你都没了,我背不背业障又如何?”
“你因我毁掉世界,这业障我也有份。”
季昀一僵,绝望呢喃:“那该怎么办?怎么办?”
“绯儿,为什么我想保护你,却一直在害你?”
甄善见他如一个慌乱的孩子,抱着她,迷茫而痛苦,心微涩。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了!
规则就是规则,她又一次被逼到了绝路。
甄善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杀了规则它全家,每一世,都要这么玩她。
总在她以为能圆满时,迎头痛击,撕碎她的所有美好。
还是非要看她被那些渣男伤得伤痕累累,而后她无情报复,两人彻底分崩离析,它才开心。
或是,她的悲剧是它的快乐源泉。
就那么见不得她好是吗?
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结局了?
怨恨自己不得善终吗?
可若是她好好的,真的能在面对一切真相后,还安心地与他过一生吗?
甄善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刀子划过,就是一道伤疤,即使会痊愈,当初的痛也忘不了。
那让她恨他?
甄善心中自嘲,恨他什么?怎么报复?
释然自己解脱,无需再面对不堪的真相吗?
可看着他自责痛苦,为她不惜堕落为魔,她怎么做到无动于衷?
进不得,退不得?
只剩满心的无奈和绝望。
黄昏中,两人紧紧相拥,如两只即将堕入黑暗的孤鹤,汲取彼此最后一丝温暖。
……
“绯儿……”
甄善勉强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窗外西斜的日光,无奈一笑,“怎么又是黄昏?”
季昀眼眶红了红,垂眸,咽下眸中的痛色,温柔地将她扶起,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边喂给她,边努力地笑着,“你太累了,多睡会儿,没事的。”
这两日,诅咒发作,她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碎心一般的痛楚,被疼晕,疼醒无数次。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683.最是人间留不住(完)
他用尽一切办法,却都没法缓解她的半分痛苦。
想到她痛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季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他无法不悔恨?
若是有错,一切因果都该是他来背才是,为什么报应要落在她身上呢?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当年的自己千刀万剐。
若非在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就将他们往后的路堵上,他们如何会到今日的地步?
她又怎么需要受那么多的痛和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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