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神棍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谁知过了一晚上,孩子还是没有回家,这才发觉不对劲。
由于村子里的青壮年绝大部分都进城打工了,留守在家中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女人。这些丢了小孩的人家组织了一下,一起进山去找,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找了几回都没有任何进展,别无他法,就只好报警,可是县城的警察上门勘察,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些失踪的孩子,就好像突然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第487章 不断失踪的人口
恰好糖水铺子的生意在这半年多来,一直都很不错,夫妻俩终于存到了一些钱,贷款买了一套小房子。
虽然这房子是典型的老破小,可他们到底是在蜀城正式扎根,有了自己的新家。房子有了,户口也有了,他们就开始盘算把孩子从老家转学过来,来蜀城念书。
店里生意红火得很,要关门几日,老板娘舍不得,便让丈夫回家乡去接孩子,而她则留在店里继续做生意。
谁知道她在店里等了一周,都没把人等来,她就觉得很奇怪了:从蜀城到他们的老家,做车就只要两天两夜,一个星期怎么也该把孩子带来了,难道是路上耽搁了?
于是她给丈夫打电话,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说是不在服务区内。
老板娘突然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当天就关了糖水铺子,坐车回了老家。结果一到村子,就听说了最近村子里的孩子集体失踪的事情。
原来就在老板去接孩子然后没了音讯的这一周里,村里所有的孩子都不见了!
老板去寻找,最后连他都没有回来!
村子里是有一家学校的,小学中学都在一起。
老师都是那些自愿支援山区的志愿者,而那些前来支教的老师也全都不见了。
于是村子里的老人都在传一个流言,说他们村子在古时就有过山神的传说,那时,村里的人为了保平安,每年都会祭祀给山神一对童男童女。
可是这些关于山神的传说就是封建迷信,都现代社会了再没有人去相信什么祭祀什么山神了。
于是那些受过什么教育的村里老人便说,这一定是山神突然睡醒了,却发觉再没有人给他老人家送贡品,终于发怒了,干脆亲自去取。
村长立刻就把这群言之凿凿相信“山神说”的老人聚集起来,批评教育了他们一顿,让他们不要再传这种无稽之谈。
可是,那些失踪的孩子和成年人一日不找到,这流言就始终无法平息。
周曼芳比那些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迈出过他们这座小山村的老人要有见识的多。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事也许聂棠来了就会找到答案。
于是她疯狂地给聂棠打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她就不停地打。
终于,电话打通了。
……
沈陵宜和聂棠是三更半夜飞蜀城,在机场的宾馆住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买了机场大巴的票,赶着第一班大巴出发去周曼芳的老家。
从听周曼芳说自己的丈夫孩子都不知所踪之后,聂棠基本就敢肯定这就是她之前神识贴附在谢沉渊身上时看到的那家有问题的学校了。
于是她顺手就发了一条短信给叶渐离,询问他是否知道那所学校的情况。
毕竟在之前的叶青雪事件里,她很明显又坑了他一次。而叶渐离预计到她会上报玄门裁决所,就把沈悉言推出来当挡箭牌。
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把她给拉黑。
结果,叶渐离不但没把她拉黑,还回复了:“知道部分,但不是非常清楚,谢先生没必要事无巨细告诉我所有事。”
聂棠回复得非常具有煽动力:“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整个学校的孩子受苦吗?我一直以为,即使你身在黑暗,你也不会希望那些孩子下来陪你一道品尝黑暗的苦果,这个世界给你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你却不会把这些不公正都发泄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叶渐离隔了半个小时才敷衍了一句:“只可惜,我就是个没有良知的人。”
聂棠一看他这句话,就是觉得很有戏,如果一个人真的没有良知,他反而不会再强调自己没有良知,还要硬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说什么你对力量一无所知,比如谢沉渊。
“你还记得我初赛时候负责的那对开糖水店的夫妻吗?他们起早摸黑,劳碌奔波,总算能够把儿子接到蜀城去,可是现在孩子失踪,这对他们的生活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你能坐视不理,我做不到。”
聂棠打完字,再把自己这番足够冠冕堂皇又兼附心灵鸡汤的洗脑功能的话给读了一遍,觉得可以了,就发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发出,就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叶渐离再没有理过她。
他们在县城的大巴车站下了车,原地绕了几圈,却没有找到说好来接他们的周曼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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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298节
聂棠忍不住诧异了一下,又道:“我们先分头找一圈看看?”
沈陵宜嗯了一声,简短道:“不管找没找到,等下还是在这里汇合。”
聂棠转身去往大巴站的候车室和茶水间找人。现在这个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外出工作,这个不算宽敞的大巴站里挤满了人。
聂棠一边在密集的人群中寻找周曼芳的身影,一边想着,这不应该啊,周曼芳现在应该已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无故爽约?
如果她真的爽约了,这事情可能就会更加麻烦了……
突然,一个保温杯突然咣当一声滚到了她的脚边,那杯子掉落在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子,里面的滚水全部洒了出来,溅在聂棠的身上。
不光她被溅到了,就是休息区好几个乘客都被溅到了。热水实在是烫,当场就有人跳了起来:“老子!嘛呦好烫!”“哪个龟儿子连杯子拿不起,你还倒个铲铲!”
聂棠微微眯起眼:这里一块区域也没有她要找的人。
她揉了揉手背上被热水溅到的、微微发红的皮肤,转向下一片区域继续找。
“等一哈,那个娃儿莫不是害瘟?”
“有医生没得?”
聂棠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立刻缩了回来,她跟余年学过一点蜀地的方言,大致还是能懂,“害瘟”在蜀地方言里是得病的意思,就是说有人生病了。
她转过身,一把拉住一个挡在她面前的妇人问:“是谁病了?”
“你是医生哦?是那个娃儿病了,打闪闪的!”妇人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把她用力往前退去,“快去看看!”
聂棠几乎是被人从后面挤到前方的,只见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摔倒在地上,四肢痉挛颤抖,嘴角偶尔还吐出泡沫。
“这是羊癫疯吧?!”立刻有人惊叫道。
聂棠忙上前,把她的身体转向一侧,解开她脖子上缠着的毛领围巾。她悄悄伸手到口袋里,点了一张安神符。
没过多久,那女人痉挛着的四肢就慢慢停止了抖动,一双眼睛慢慢睁开,无神地望着前方。
众人见她已经没事了,立刻有人夸聂棠厉害,还有人问她正在那个医院实习,要给她写表扬信,聂棠一概都微笑摇头,表示她不是当地人,听不懂他们的方言。
反而是那个女人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动了动灰白的嘴唇,虚弱地说:“谢谢你啊,你真好。”
聂棠从包里取出湿纸巾,帮她擦了擦弄脏的脸颊,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那个女人很快就挣扎坐起身来,她那张眉目秀美的脸惨白惨白,微微蹙着眉,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起怜惜之意。
她再次柔声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人美心善,就是素不相识,你都愿意帮我。”
聂棠从地上捡回了那只翻倒的保温杯,还在座位附近找到了一板药,果真是治疗癫痫的药片:“你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吧?我帮你去接点热水来。”
“好的,谢谢你。”那个女人没有逞强地拒绝她,而是选择柔顺地接受她的帮助。
聂棠很快就接来了半杯热水,又去车站里的小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把烫口的热水调成温水,再把保温杯交到她手里:“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这个病还是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吧。”
“不是的,是我今天没有准时吃药,大巴上空气又差,我才会发作。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她吞服下药片,又漱了漱口,才道,“我还要赶时间。要是赶漏了车子,那就来不及了。”
聂棠见她赶时间,当然也不再说什么了,便点了点头:“好的,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她回到约定好的地方,沈陵宜都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他表情凝重,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找到老板娘,事情恐怕有麻烦了。”
当初说好了要来接他们的人爽约了,是她记错时间爽约了,还是她……根本就来不了?
“我刚才还顺便去看了大巴发车的时间表,就只有一班车是发往那个村子附近的,我们要是再不走,就要等明天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到那个村子里调查清楚真相,有了详细的情报,该做的对策就要做起来,再拖拉下去,恐怕整个村子都要完蛋。
沈陵宜拿了身份证立刻就去买了两张车票,他们在候车室里等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检票上车的时间了。
聂棠排在队伍后面,很快就注意到之前那个癫痫发作的女人就站在队列前方,先他们一步检票上车。
等到他们也上了车,聂棠发觉那个女人就坐在他们的前座。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微蹙着秀丽的眉毛,从座位前面的置物袋里取出一只垃圾袋来,攥在手上。
因为聂棠总不自觉地朝她那边看,沈陵宜很快就觉察到她这样频频朝一个陌生人打量的动作,压低声音问:“怎么了?这个人有古怪?”
聂棠咬了一下嘴唇,把浮上嘴角的笑意憋回去:“没什么……”
她嘴上说“没什么”,可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由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一个面带病容的、十分柔弱的女人。
“她身上有问题?”
沈陵宜第一时间就是想,是不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聂棠才会突然这么关注,就像当初叶青雪那样,聂棠那时候可是非常关注叶青雪的。
聂棠解释道:“我先前看到那位女士癫痫病发作,就去帮了个忙,没想到她跟我们同路呢。”
大巴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颠簸,终于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地方停了下来。
沈陵宜和聂棠是外地人,不熟悉这里的路线,还在下车前特意找驾驶员确认。
等他们下车,就看见之前那个犯病后脸色苍白的女人提着行李袋,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在他们前方。
聂棠追上去,主动问:“你好,你也是去周口村吗?”
“是你啊。”那年轻女人朝她温柔地一笑,“是啊,我是周口村支教的新老师。你……也要去那里?你是那个村子的人?”
“我是去探望朋友的。本来说好要在大巴站接我们,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就直接赶过来了。”聂棠忧愁地开口,“我还害怕她家里出事了。”
“你真好心,我跟你素未相识,你都肯主动帮我,现在又为朋友奔波……”
聂棠回答:“那是我应该做的。”
她那骄傲的语气,简直就跟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一样,就差说一句“我是红领巾,不用谢”了。
沈陵宜被她这骄傲的小表情萌到了,忍不住被逗笑了。
他这一笑,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生人勿扰的高冷状态就此解除。
那位支教的年轻女教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朝聂棠靠拢,压低声音问:“这是你男朋友?”
聂棠点点头。
女教师哦了一声,说道:“也是,单身女孩子不适合来这里,还是要找个男伴同行才安全。”
她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又很快恢复了原本温柔的神情。
聂棠笑道:“你身体不好,还来这里支教,是真的人美心善。”
她们两人在前面聊了一路,很快就按照路标来到了周口村。
周口村附近都是山地,土地又贫瘠,想要依靠那一亩三分地自给自足都很有困难。
所以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动力大多外出打工了,一年到头也就最多回来一次,整个村子都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和照顾孩子的女人。
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互相认识,他们三个生面孔一进村子,就被人看到了,很快就有人报告了村长。
村长是个六旬老汉,提着一杆烟枪,一边吧嗒吧嗒地吸着,一边踩着一双军绿色的布鞋过来了:“三位,你们到周口村有何贵干?这边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要是走错了,还是赶紧走吧!”
第488章 诡异的电话
那个支教的女教师从包里翻出了支教介绍信和自己的证件,递给村长:“我是来周口村支教的老师甄佳然。您是村长吧?这是我的介绍信。”
村子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介绍信,脸上顿时露出了明显的为难。
他接过介绍信,随意翻了一下,又提起烟枪用力吸了两口,低低咳嗽:“姑娘,我们整个村子都很感激你。但是你这一趟,怕是白来了。”
甄佳然惊讶地睁大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怎么会?难道你们这边的孩子都不需要读书了吗?就算不喜欢读书,九年制义务教育也不能少!”
“不是的,不是不想读书。”村长愁眉苦脸道,“是我们村子里已经没有一个小孩了。”
甄佳然一听村长这说辞,觉得更不对劲了,反驳道:“那不对啊,既然上头安排我来周口村支教,那肯定是有小孩的。”
聂棠适时搭话道:“村长叔叔,我们是来看望周曼芳周婶子的,我是在蜀城认识她的,她邀请我到她家玩两天。”
村长回答不了甄佳然的问题,于是更发愁了,眼见聂棠突然插话进来,他原本是高兴的,结果聂棠这句话,他还是回答不了!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不要再问了,再问我也不会多说的!”
聂棠无辜地开口:“可是今天没有大巴车了,怎么走?就算要走,也得等明天吧?”
村长顿时一窒:的确如此。他们看上去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年轻人,衣着光鲜,从小在城里长大,一看就没有吃过什么苦。
现在没有大巴车了,就只有靠双脚走,他们这样,估计走到天黑都走不到最近的那个县城,要是到时候再迷个路什么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顿时拉长了,无奈道:“行行行,跟我来,去我家对付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立刻坐车离开!”
……
村长家在村子的最尽头,他们中途得穿过一条细细长长的乡间小道,那出了问题的学校建在村子中心,村长还特意饶了路,刻意避开学校的正门。
当他们从学校附近经过的时候,很明显就能感觉到周围有不正常的灵气波动——山神之说就是无稽之谈,说到底,还是谢沉渊干的好事。
甄佳然轻声对聂棠说:“那幢楼看上去就像学校了吧?这个村子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学龄儿童了?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聂棠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幢教学楼的方向,从她的眼睛里看去,这一片都被浓重的深灰色雾气所笼罩。
她不由自主地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谢沉渊,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到底想干些什么呢?
从她之前听到的谢沉渊和叶渐离的对话,他是想要把学校里的孩子都变成傀儡,可是,这种弱小的傀儡又有什么用处?
正因为她注视着笼罩学校上空的黑雾,黑色的眼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浅琥珀色,甄佳然突然凑近到她眼前,好奇地问:“你的眼睛,颜色好特别……”
聂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道:“是吗?哪里特别?”
甄佳然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双眼,迷惘道:“嗯……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我家到了,”村长抽着旱烟,一指前方的一幢砖瓦房,“地方有点简陋,你们就……随便对付对付。”
村长所说的“简陋”也真不是客套话,而是大实话。
他把他们三人带去客房,只见那间客房里面就只有两张木板床,一口老旧的衣柜,别的家具就没有了。
村长家的婆娘见来了客人,尤其知道其中一位还是前来支教的年轻老师,那表情又是忧愁又是欢喜,拉着甄佳然到一边说小话去了。
沈陵宜看了看屋子里的两张木板床,那两张床都是狭窄的单人床,上面只有两张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子,要让他晚上睡这,他宁可睁着眼睛坐到天亮。
只是……
他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三个人,就只有一个房间两张床?”
这种安排也实在太有毒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吧,跟两个女孩子一个房间,房间还只有两张床!
沈陵宜赌气道:“算了,我不睡了,你们晚上休息,我到附近去转转,说不定还能查到点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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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神棍妻 第299节
现在周曼芳没有按照约定去车站接他们,村长也不肯说她到底怎么了,可见她恐怕也出事了。
他们是外来的生面孔,想要打听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村民跟村长肯定是站在同样的立场上,绝对不可能会告诉他们。
如果问得多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对方的反弹。
这倒不如等到晚上,村长一家都睡了,他再跑去学校看看情况。
聂棠凑过他的耳边,低声说:“我也跟你一起去。那个学校的情况很奇特,我怀疑在这附近有什么阵法。”
要破解阵法,尤其还是谢沉渊亲手布局的阵法,肯定不可能随随便便强拆就能破解。一个晚上绝对不够用。
再加上事态紧急,他们的确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磨蹭下去。
沈陵宜取出手机:“我把徐临川他们叫过来吧,没道理他都坑我这么多次,我一次都不坑回来。”
聂棠一听到徐临川这三个字,顿时笑了:“好啊,我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徐哥了,真想念他带给我的快乐啊。”
她不提这一茬也算了,现在这么一提,沈陵宜正在发微信的手指一顿,顿时露出无语的表情:“那你这次能不在他身上寻找快乐了吗?”
设身处地一想,徐临川的遭遇,也真是惊天地动鬼神,闻者伤心见者泪流。见过人连续被同一个骗局欺骗的,但是真没见过每一次都被同一个人整得这么惨的。
那头,徐临川很干脆地秒回:“没问题,反正寒假没事干,我全身上下都要闲得长毛了。我现在就去看机票。”
隔了十几秒,徐临川再次发来一条:“卧槽,你刚才忘记说一件事了,聂棠是不是也在?我就问你,你选我还是选她?你选她的话,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沈陵宜:“少来恶心我,赶紧去买机票,我现在去通知姚姐,还有把你的东西都带齐了,这里的事情会很棘手。”
他从前对女生的一部分印象,都来自于网络上那些灵魂拷问,什么“我妈和我,你选谁”,“兄弟和我,你选谁”……他真心觉得,这都是什么神逻辑!
结果,现在徐临川却对他发出了同样的灵魂拷问,他都要汗毛直立了。
姚晴比徐临川要干脆得多,只回复了一个“好”字,隔了一会就发来了航班行程:“我明天就能赶到你说的那个地方。”
而徐临川磨叽了一会儿,表示:“算了,徐哥才懒得跟聂棠小儿一般计较。你让聂棠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这回她是绝对不可能坑到我了!”
聂棠原本一直都埋头在翻自己的背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凑到他身边,评论道:“你看,徐哥真小气,竟然还让你在我跟他之间选一个。”
沈陵宜侧过头,没掌握好距离,砰地一下,直接跟她的鼻尖撞在一起。
聂棠捂住鼻梁,说话都带鼻音了,还不忘告状:“成年人才不做选择,只有小孩子才想着二选一。”
沈陵宜都被她给逗笑了,伸出手揉了两下她的脸颊:“你没事吧?疼吗?”
“鼻梁没断。所以……还行?”
“你说还行就还行。”沈陵宜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一偏头,在她的鼻尖上碰了一下,“晚上带上你出门,我估计你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还睡得着。”
……
事实证明,村长家的老婆不光打理家事不在行,就是做饭都走的黑暗料理路线。
那一锅子炖菜端出来,颜色都是黑黝黝的一团,根本分不清这都是什么东西。
沈陵宜早就被聂棠养刁了胃口,这种食物一看就很暗黑的食物,是怎么都不愿意去尝试的,就只闷头吃白饭。
反而是甄佳然非常勇敢地举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菜叶放进嘴里,然后脸色突然剧变扭曲,坚强地没有当场吐出来:“我可能……真的不习惯这边的口味啊。”
村长一直侧坐在桌子边上,一手提着一杆烟枪,一手拿着一只小酒盅,在那里浅酌慢饮:“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们去车站等车,这里不好玩,还是早点回去,啊?”
甄佳然道:“村长,您总得给我个准话吧,我来都来了,千里迢迢赶来的,介绍信也开了,但是您现在不让我留下支教,我……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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