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将御天下

但是这个理由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为了查出刺客同党才刑讯的，谁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女皇陛下状似苦恼的笑了笑：“这下可就难办了……”
陛下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难办的情绪，秦疏心头一跳，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既然死无对证，这件事情也就没办法再继续查下去……”
秦疏低着头，不说话。
女皇陛下淡淡一笑：“原本召四王回都就是因为朕遇刺一事，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在帝都停留一段时日，年后再走不迟。”
墨言皱了皱眉，抬头道：“启禀陛下，燕国陈兵北方边境，臣必须尽快回去。”
除了女皇陛下，满殿的大臣对他这句话都毫无心理准备，绕是秦疏承受力强，也架不住墨言一门心思作死。
他这是想说北方战争将起，把他留在帝都北方边境就会无人主事，打不赢吗？
胆敢当着满殿重臣的面威胁陛下，普天之下也就玄武王有这个胆子。
兵部尚书出列道：“陛下，臣并未接到燕国陈兵边境的消息。”
墨言没有说话。
秦疏也保持沉默。
他似乎也没有收到消息，苍茫宫的情报网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秦疏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反省一下。
熟悉墨言性子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墨言虽然人沉默无趣了点，却绝对不会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所以……这是真的？
左相看着墨言：“玄武王这是在威胁陛下？”
说这话的时候，左相不动声色的觑了一眼陛下的神情，发现女皇陛下脸上的笑容果然渐渐消失了。
墨言不说话。
女皇陛下的话他都不见得句句都会回答，更何况是左相这种一看就没安好心处处想致他于死地的人。
他不说话，大殿里边就安静了下来，气氛一时之间僵持了起来。
女皇陛下眸色微冷：“没有玄武王，大焱北方就守不住了？”
墨言蹙眉。
半晌，到底还是开口道：“守得住。”
左相淡淡的笑了笑：“那玄武王留在帝都过年也不会有大碍。”
墨言皱眉。
就在这时，殿外有一禁卫匆匆而来，上殿禀报：“启禀陛下，青龙王求见。”





帝女谋：将御天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四王齐聚
青龙王来了！
大臣们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看着跪在大殿中央一身黑衣的玄武王，再看看另一边的白虎、朱雀二王，还有如今宫外求见的青龙王，这下子四王真的是聚齐了。
女皇陛下清浅一笑：“宣。”
“是。”
禁卫躬身退了出去，随即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目光漫不经心的在殿内扫了一圈，女皇陛下慢悠悠的开口：“四王齐聚，诸位爱卿想来应该很期待。”
大臣们要给陛下跪了！
谁要期待和四王见面啊？
一个个心狠手又黑坑死人不偿命，想想那性情各异又心机深沉的四王，左相一派想要削藩的人都心有戚戚焉。
希望他们不会被波及吧！
很快，一身青色袍服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男子容颜不算多么出众，只能称得上俊朗二字，欣长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山岳般巍峨的感觉，带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他步步而来，从容自若，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云淡风轻的神情，让人生不出半点冒犯的心思。
这是大焱的青龙王，年仅二十七岁。
一直走到殿阶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玄武王，司卓远撩袍，屈膝下拜：“臣司卓远，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陛下淡笑：“平身。”
“谢陛下。”
看着身姿挺拔的男子沉默的立在大殿中央，女皇陛下淡笑道：“朕刚才还在想，若是青龙王也来了，那四王就真的齐聚了，没想到转眼青龙王就真的来了。”
司卓远笑了笑：“大概是臣这人经不起念叨。”
女皇陛下淡淡一笑，神情看不出波澜：“最近大焱不怎么平静，青龙王封地上应该没出什么事情吧？”
司卓远抬眸望着女皇陛下：“陛下指的是什么？”
女皇陛下没有接他这话。
司卓远慢悠悠的看了一眼满殿的大臣，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臣的封地上没有哪一块地儿落入别人手里，臣也没有派杀手刺杀陛下，东方更是没有哪一小国有不臣之心……所以总的来说，臣的封地上还是很太平的。”
女皇陛下微微一笑：“那就好。”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玄武王，司卓远淡淡开口：“陛下现在是在审问玄武王？”
女皇陛下摇了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不。”
“嗯？”司卓远抬头看着女皇陛下：“臣还以为陛下已经给玄武王定罪了。”
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来墨言身上这一身的伤，虽然他穿着黑衣，但是整个后背的颜色比其他的地方都要深，身上血腥味浓重的他想要装作不知道都难。
这十成十是被鞭子抽出来的伤。
女皇陛下淡淡一笑：“弑君与谋反何异？”
司卓远摇了摇头：“无异。”
弑君与谋反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女皇陛下的意思是说，若是她真的给玄武王定罪了，玄武王这会儿就没办法活着跪在这里了。
虽然身上伤的很重，但到底还是活着不是么？
“所以玄武王还没有定罪。”
女皇陛下托着下巴，目光沉静，语气却带着些许笑意：“已经死无对证了啊！”




帝女谋：将御天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臣强主弱
死无对证，她要如何给他定罪？
司卓远眉眼一挑：“那臣敢问陛下，玄武王这一身的伤打哪儿来的？”
女皇陛下目光沉静，语气更是一成不变的波澜不惊：“青龙王这是在质问朕？”
司卓远低头：“臣不敢。”
他又撩了衣袍下摆，恭敬屈膝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不敢质问陛下，亦不敢对陛下有丝毫怨言。”
女皇陛下沉默的看着他，半晌，才淡淡道：“不敢？看来朕处置不了你们四王了？”
为君者最忌讳什么？
一个是群臣结党营私，一个权臣功高震主，最最忌讳的是，臣强主弱。
很不幸的，四王占齐了。
不敢有怨言和不会有怨言，这其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女皇陛下也要过了年才满十六岁，对上比她年纪大承爵又久的四王，至少在外人看来，女皇陛下是势弱的一方。
臣强主弱，如今的大焱朝堂就是如此模样。
女皇陛下的年龄太具有欺骗性了。
只有曾经在女皇陛下身边当伴读的那些人，才知道这位陛下有多么深不可测。
司卓远低着头，觉得陛下真的是闲的发慌。
再这样下去，今天早朝的时间就要浪费在这无意义的争端上了。
秦疏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他。
司卓远说话从来都滴水不漏，让人拿捏不到半点把柄，今天在朝堂上和陛下说话的语气倒是很反常的不客气。
虽然他在尽量让自己恭敬一点，但是语气中的不以为然还是听得出来的，秦疏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是在为墨言抱不平？
看着并不像……
左相大人语气平淡：“青龙王对陛下似乎怨言颇深？”
怎么哪都有他？
凤羽和洛霆对视一眼，眼底显然已经带上了一丝丝不耐烦。
再这样下去，墨言会撑不住了。
但是凤羽如今并不好说话，于是洛霆面无表情的看着左相，开口道：“左相大概是眼神不好使，看岔了，四王永远都不会对陛下心生怨言。”
洛霆这话，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眼瞎了。
左相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冷冷的看着他。
但是洛霆目前好像没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于是左相大人毫不犹豫的面对着女皇陛下屈膝跪下：“近日种种都与四王逃不开关系，犬子是陛下亲自任命，如今还没有上任不说人还至今下落不明，请陛下明察，为臣做主啊。”
女皇陛下想把手边的镇纸砸他脸上。
每天对着这么一张脸，对着这个让陛下痛恨的人，能按捺住自己心中蠢蠢欲动的杀意没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还能一副平静淡定的模样，陛下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优秀的帝王。
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简直都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了。
微微靠后靠在椅背上，顾清漪垂眸看了看秦疏，觉得只有这个男人漂亮完美的容颜才能让她按捺住心底的杀意。
她压根儿就不想看见左相，每一次看见他针对四王，陛下心底对他的杀意就会更浓郁。
他还有脸让她做主？




帝女谋：将御天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 蛮族部落
还有脸在朝堂上喊冤，为楚玄抱不平？
别以为陛下不知道，截杀楚玄的那些人里，有一部分就是左相派过去的。
秦疏不紧不慢的开口：“陛下，臣有收到楚大人的消息……”
左相目光微凝，转眸看着他。
秦疏说道：“从沧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楚大人已经有了一点眉目，想必很快就能处理好沧州事宜顺利赴任。”
秦疏没有说的是，他还顺带送回了一些小玩意儿，走水路回帝都，大概还有三两日就能到达。
女皇陛下清浅微笑：“不错。”
陛下目光慢悠悠的落到了左相身上，心情很是愉悦：“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左相如今可以放心了？”
左相低着头：“陛下谬赞了，这是臣等应该做的。”
女皇陛下托着腮看着殿中群臣，楚玄赴任的消息对于左相一党而言无疑是一个坏消息，想必左相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派人截杀了楚玄，楚玄还是能顺利到达任上。
看着他不痛快，女皇陛下心情很不错。
“既然已经死无对证，无法证明刺客确是玄武王所派，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墨言低着头，声音已经是无法掩饰的虚弱：“谢陛下。”
“不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玄武王还是留在帝都过年好了。”
墨言沉默了许久，抬眸对上女皇陛下的目光，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道了句：“是。”
连安抚的话都没有一句。
把人家打成这样，陛下没一点表示不说，还要留着玄武王在帝都过年，看着他明显不太乐意的模样，在场的大臣们都不会觉得这是恩典。
左相沉默不语。
原本弑君之罪是一个很好的罪名，就算不能把玄武王拉下马，也至少可以让陛下和玄武王离心，可是原定好的计划自从司卓远一来就被彻底打断了。
司卓远三言两语的，事情就完全偏离了他预定的轨迹。
女皇陛下的思路居然也会被他带着走。
在瞥见女皇陛下的目光落在凤羽身上的时候，司卓远道：“启禀陛下，据臣所知，沧州毗邻南诏，沧州西南有一条山脉名为柔嘉山脉，围绕着半个沧州城，柔嘉山脉以西是一片荒漠。”
他看了一眼凤羽：“朱雀王？”
凤羽点点头：“是，荒漠之中有一处绿洲，盘踞着大大小小许多个部落，他们时常会离开荒漠四处抢掠。”
“臣封地上有商人远赴西方，也曾经与他们打过交道，此次臣回都之前，从他们口中得知，荒漠中的许多部落已经完成了统一，共同推选出了一位首领。”
秦疏皱着眉，看着他：“青龙王该不会想说，控制沧州的那一方势力就是荒漠中的这些蛮夷？”
“小小的蛮族也会有此等手段？”
容谦同样皱眉，他是容家嫡子，出身尊贵，骨子里就隐约有点看不起蛮族，自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青龙王的猜测是真的，他们真的被一个蛮族给坑成这样，那大焱这脸面就是真的被扒下来扔地上踩了。




帝女谋：将御天下 第一百三十章 事情落幕
凤羽沉默不语。
蛮族……
他的身上，其实也有一部分蛮族血统的。
那一块荒漠绵延不知道有多广，与大焱、南诏、檀国乃至是大焱西方的昭国甚至是更远的地方都有接壤。
生长在荒漠中的蛮族依靠着绿洲才能生存，时常会因为争夺地盘而引发争斗，零零散散的构不成威胁，可若是他们完成了统一……
凤羽几乎不敢想下去。
这便意味着，大焱又将会多出一个敌人。
而他……
凤羽一言不发的屈膝跪倒在地，他身上有一部分蛮族血统的事陛下是知道的，他也瞒不住，如果司卓远的猜测是真的，那他真的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女皇陛下眉心狠狠一跳。
她的朱雀王何时变得这么实诚了？
满朝文武都不知道朱雀王府的事，他这是想这个时候说出来？
说出来真的想坐实了叛国的罪名吗？
在他开口之前，女皇陛下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也一并交给楚玄去查，朱雀王从旁协助。”
凤羽脑海中一团乱麻，听见了女皇陛下的话，他呆呆的抬眸，半天才反应过来：“是。”
所以陛下还是相信他的？
没有人问那明明是朱雀王的封地为什么会是朱雀王从旁协助而不是交给他去查，大臣们都诧异于他这一跪。
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朱雀王这是因为他失察所以才向陛下请罪？
“大焱从来不惧战争，却也不会主动挑起战争，沧州一事，截至明年三月，朕要看到一个结果。”
凤羽叩首：“臣遵旨。”
所以，陛下还是要他留在帝都过年。
叛国谋反的罪名，从青龙王带来的消息开始就已经上升到了两国领土争端这个层面，全程大臣们的思维都是被带着走的。
没有被带着走的几个人，也不会那么不识相的去反驳女皇陛下的话。
“事已至此，横竖各位对四王的指控也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这些事情都到此为止吧！退朝。”
众臣再一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们这么大的阵仗在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什么也没有办到啊……
震天的呼声中，女皇陛下率先离开。
左相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一身青色袍服的男子，意味不明的开口：“青龙王好本事。”
司卓远微微一笑，颔首道：“左相大人谬赞。”
左相一噎，随即拂袖离去。
要不怎么说四王同进同退呢？没有司卓远，就凭墨言那寡言少语的性子，死无对证之下他要怎么证明他的清白？
虽然如今也不能说墨言就是清白的，但也没办法给他定罪了。
左相离开，大臣们也零零散散的跟着离开。
墨言一言不发的起身，脸色苍白，脚步踉跄，浑身上下哪里都难受。
眼前昏暗无光，金碧辉煌的殿堂在他眼里化作一副泼墨画，渲染成黑与白两种分明的色彩，世界变得扭曲，天旋地转。
司卓远就在他身边，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看着眼前一袭黑衣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人，感觉他身上湿淋淋的，像是冷汗沁了满身。
一抬手，是鲜红刺眼的颜色。




帝女谋：将御天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幸灾乐祸
血……
司卓远脸色骤变。
“墨言。”
男人脸色白的像纸，嘴唇苍白干裂，脸上亦是冷汗涔涔，司卓远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
“墨言……墨言？”
陷入昏迷中的男人显然已经没了反应，秦疏缓步走过来，淡淡开口：“将人送到我那里吧，苍茫宫有擅长处理这种刑伤的大夫。”
转眸看着他：“你知道他受了伤？”
秦疏平静答：“我和陛下一块儿去的昭狱，但是陛下对他动刑的时候我不在场。”
凤羽忍不住蹙眉。
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腕沉默的把脉，末了，叹了口气：“只是失血过多。”
秦疏沉默了须臾，淡淡开口：“陛下抽了他八十鞭。”
几个人都看着墨言。
八十鞭，疼也能把人给疼死，真是难为他还能面不改色的走进殿然后跪了这么久。
这份忍耐，在场的都自叹弗如。
朝上的人还没有散尽，自然有人听到了秦疏这话，目光都不敢往他们那边瞥一眼，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玄武王没被陛下给活活打死也是个奇迹了……
司卓远不再犹豫，抱着他迅速朝着苍茫宫赶去。
这种刑伤，比起御医院来他们显然要更信任苍茫宫一些。
但是青龙王没有发现，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疏也不紧不慢的朝着殿外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那我们去哪？”
秦疏站住，转身看着他们几个：“四王里边就有两个人是伤患，你还担心无事可做？”
容谦回答的理直气壮：“宫里没有侍女吗？”
秦疏无语。
“你们可以陪他们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容谦嫌弃的看了凤羽一眼：“谁要陪他聊天？”
凤羽看着容谦，眼底是如出一辙的嫌弃：“谁要他陪了？”
洛霆无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掐，这么多年了性子也没有改一改。
凤羽冷哼一声：“右相大人贵人事忙，不像我们这些闲人没事干，右相大人请自便。”
容谦笑眯眯的开口：“本相不忙，那些琐事回头再处理也一样。”
凤羽瞪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秦疏一如既往地冷漠：“你们自便。”
容谦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身影，目瞪口呆。
真的是冷酷无情啊，一点同僚友爱都没有……
“真这么走了？”
洛霆无奈：“不然呢？”
人家很忙，忙着去伺候女皇陛下。
陪着凤羽一块儿朝着苍茫宫走去，洛霆打心眼里觉得宫里不方便。
不能叫辇车，不能坐轿不能骑马，还不可以用轻功，像他们这样的外臣去哪里都只能靠走的。
没有特权就是不方便。
索性凤羽伤的至少也没墨言那么重，走过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容谦跟上来，看着凤羽的样子：“有那么虚弱？”
凤羽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想说话。
他看着是没什么事，但是身上内伤外伤、刀伤剑伤都应有尽有，就算没有失血过多，还不允许他感到痛吗？
瞅了他半天，容谦笑的有点幸灾乐祸：“咱们大焱的朱雀王素来神秘且武艺高强，如今终于栽了一回了，本相觉得简直是上苍开眼了。”




帝女谋：将御天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互相伤害
凤羽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他，半晌，勾唇一笑：“本王许久没和右相大人切磋过了。”
容谦脸色一僵。
不过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的感觉：“现在？”
凤羽勾唇：“就现在。”
容谦：“……好。”
他就不信自己打不过一个伤患。
理智的洛霆拦住了两人：“宫廷大内公然斗殴，你们两个是想挨板子还是想去昭狱住上两天？”
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
容谦果断摇头：“算了吧。”
他可不想挨板子，痛且不说，最重要的是脸面往哪儿搁啊？
他不要面子的？
凤羽哼了一声：“你敢不敢等本王伤好和本王单挑？”
容谦笑眯眯的摇头：“本相没空。”
凤羽气道：“本王就没见过像你一般厚颜无耻之人。”
容谦微笑开口：“本相也没见过如王爷一般貌美之人，真的是连女子都会自愧不如。”
这一刀扎的，正中心脏！
凤羽的脸色眼看着就青了。
往对方心上捅刀子这种事情他们过去都没少干，但是摊上容谦这样没心没肺还缺心眼儿的人，凤羽注定是完败。
担心他气出个什么好歹来，洛霆无奈的开口：“秉均。”
容谦微愣，随即笑眯眯的开口：“本相闭嘴就是了。”
已经有很多年没人称呼过他的字了，仔细算算，应该是从他当上容家家主那时候起。
四王与他隔得又远，秦疏楚玄又不常见面，他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居然也这么过来了……
七载秉钧调四序，一方狱市获来苏。
容家家主容谦，字秉均，及冠之龄承容家家主位，同年成为大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字，是大焱的女皇陛下亲自所赐。
凤羽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