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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名寒
我当然愿意!我愿意做杜和君的太太,相夫教子,一家和乐!
高桥海羽听到自己的内心疯狂的喊叫起来。
可是最后的最后,高桥海羽还是流着眼泪,摇了摇头。
她苍白的嘴唇再次被咬出血色来,高桥海羽眼角的泪滴如同一条小溪源源不断,她绝望的摇着头,呜咽着说:“杜和君,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嫁给你了……”
“海羽……你不必为我多思虑,我已经想好了,等二老丧仪完毕,我们放下这里的一切,回老家去,或者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去不列颠也好,总归有我们的一席喘息之地的。”
杜和怜惜的帮高桥海羽擦掉眼角的泪滴,柔声劝说着她。
一旁偷偷观望的江凌扭过头,轻哼了一声,“算你还是个男人。”又忽然一笑,“到底是我带出来的人,不丢人。”
然而这个时候,几声急促的踏地声传来,江凌神色凌厉的扫过去,只见三名黑衣武士已经到了眼前。
“前方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且住吧。”
江凌懒洋洋的伸出了一只脚,眼神不善的说。
“里头的人不是你们华夏人可以染指的,应该是你觉悟吧!”
领头的武士大喝一声,瞬间拔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江凌劈了下来。
江凌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双手举过头顶,以毫厘之差躲过了*的刀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武士的白刃!
“嘁,姑奶奶三岁就玩这个了,你们吓唬小孩呢?”江凌饶有兴致的嘲讽一声,惹的本想吓唬一番闯过去的武士脸现薄怒,刀子撤回,用了五分真力,再度劈砍过来。
“你找死!”
“我看是你找死。”
极度冷静的一句话从高桥海羽的口中发出,随后,一支黑黝黝的手枪顶在了黑衣武士的太阳穴上。
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只有高桥海羽,缓缓的将扳机扣紧。
黝黑枪管,棕色手柄,简洁的线条设计,这一只手枪杜和现在还不知晓姓名,但是几年后,名为大正十四式的手枪将会装备整支日军,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之镰。
但是即使不知道这只手枪的由来,杜和也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高桥海羽的神色依旧冷淡,看着黑衣武士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具尸体,冷然道,“你惊扰了我的客人,渡边淳。”
渡边淳额角有些冷汗,眼神里厌恶、不屑、惊慌和色厉内荏充斥变换,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弯下腰,恭敬的说:“夫人,属下只是看不惯您与外人过于接近,这些会让将军不高兴的。”
高桥海羽想也不想的扭转手枪,以枪柄对着渡边淳的脸狠狠地打过,“啪”的一声过后,三名武士都跪倒在地,一声不吭。
“渡边将军不高兴,可以惩罚我,我不高兴,你们会死。懂了吗?”
高桥海羽冷漠的俯视着地上的三人,手枪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消失在手心。
三人齐声“嗨”了一声。
高桥海羽厌恶的合上眼,“滚,消失在我眼前。”
三人便迅速的离开了庭前。
此时此刻,留在庭廊之间的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以什么表情来面对对方。
高桥海羽背对着杜和,杜和看着高桥海羽的背影,江凌望着杜和的侧脸,三人一时无言。
“看吧,杜和君,我说过,我们没办法在一起了。”
高桥海羽的声音很轻松,但是她依旧没有转过头来,怕杜和看到她脸上的悲伤,怕自己心软。
杜和点了点头,身体中似乎有一种虚无但存在的东西被抽走了,这个刚刚决意成为一家之主,做一个帮他的女人遮风挡雨的男子汉的男人,觉得自己一瞬间面临着巨大的悲怆。
他知道高桥海羽说的对,他们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不是因为那把枪,不是因为那个叫渡边的将军,也不因为那一句夫人。
因为他是一个华夏人,而高桥海羽选择了成为一个东洋人。
诵经的和尚低叹着诵了一声:“众生皆苦。”





魔术之王 第二百零九章 拥抱
高桥家出殡的时候正赶上阴雨节气,清早开始,淫雨霏霏,连绵不绝,道上青苔遍布,使人油然而生一种懒散之意。
江凌说到做到,高桥家的丧仪虽然不能称浩大豪华,但是足可以称得上体面,一行人肃穆抬棺而行,高桥海羽自己捧着灵幡,以孝子贤孙之名为父母送行。
在杜和的坚持下,高桥海羽到底没有自梳立女户,考虑再三,高桥海羽为父母三跪九叩后,逾礼但合心的站在孝子之位。
杜和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抬棺扶陵的,只觉得当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随着雨帘而模糊起来,带上了一层水汽,隐隐约约的看不分明。
在距离薤露园一公里左右的路上,送葬的队伍遇到了另外一行人,比高桥家的人还要稀少,除了抬棺的几人外,就只剩下三五人随性,棺木豪华,然亡者看起来生前人情甚是寥寥。
队伍停了下来,同样怀抱灵幡的一人缓缓出列,站在队伍之前。
杜和抬眼看过去,便认出那人是杨美雪。
忽然想到高桥夫妇亡故那日,杨美雪告知他的话,杜和拍了拍脑门,一下就知道了棺木中成殓的是谁了。
对高桥海羽耳语了两句,高桥海羽脸色惨然的抬起头,杜和叹息一声,半扶半抱着,将高桥海羽扶到了杨美雪旁边。
“外公……还是外婆……”高桥海羽哆嗦着嘴唇问。
杨美雪抚了抚头上的孝帽,是和高桥海羽一般无二的孝子款式,回头看了看那巨大的棺木,凉凉的说:“都在里头了。”
“我爹死的时候我娘还有口气,我说你老还不如跟我爹一块走了,省的你自己一个人下去害怕,我娘就跟着一块去了。前后……也就一个时辰吧。”
高桥海羽听的毛骨悚然,难以置信的叫道:“小姨,那是你的亲娘!”
“你懂什么,”杨美雪给自己点了支烟,明眸里挂着一层落寞,“就是因为她是我的亲娘,所以我才不能让她犯糊涂。”
“能跟着爱人一起活着自然好,爱人没了,独个一个人活着,那叫受罪。我娘糊涂了,只想着多喘两口气,喘气,那叫活着么?”
“可是……可是……”高桥海羽似乎还有些不认同,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杨美雪无奈的笑笑,似乎也不想多做解释,便让高桥海羽思考,自己到下风口,缓缓的抽起烟来。
杜和见两人似有僵住,寻思一二,问道,“杨家……不是有墓园么,怎么也来薤露园?”
薤露园是公墓,虽然一直被官方所提倡,但是来此下葬的多为普通人家,杨家这个层次的,是有自己的家族墓园的。
杨美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声音沙哑的说:“之前问老爷子什么心愿了,说想陪着闺女,这不,我打听到你们家选了这地儿,就过来了。”
吐了口眼圈,杨美雪的眼神中有些极稀薄的慈祥,“就选在你们家旁边,喏,为了赶着一起下葬,这些和尚这几天换班诵的经,法事一点没含糊,包你稳妥。”
高桥海羽看了看后头诵经声明显比自家的要快的几个僧人,破涕为笑,接着又哭了。
有些长辈爱你如六月暖,有些长辈爱你如三冬寒,或教你柳枝般的温柔,或教你松柏般的旷达,无论如何,都是一腔带着年头的疼爱与怜惜。
杨美雪与高桥海羽相差不多,但是她是小姨,对这个比她晚了一辈儿的姑娘,总有一点当长辈的照料之意在。
但杨美雪出生气,父母俱已年暮,她得到的爱,与杨美淑得到的是不一样的。杨家二老对大女儿寄予所有的疼爱与希望,对二女儿寄予的,就只有坚强和责任。
他们希望在自己老去之后,二女儿无依无靠的时候,可以靠着自己的力气活下去,活成松柏那样。
杨美雪做到了,她便把自己得到的东西教给了高桥海羽,她从来不帮忙,只是希望高桥海羽以后也能靠着自己的力气活下去。
经霜的花会死,经霜的松会傲然长青。
然而最后还是心软了,想给这个孤女属于杨家的最后一点庇佑。
杨家老太爷老太太与女儿女婿共葬一处,既是对高桥海羽的一个安慰,也是对觊觎周遭的宵小的一种警告。
这是杨美雪仅能为高桥海羽做在明面上的事情了。
杨家也不是什么顶级的人家,多年繁衍下来,早就暗疮处处,烂根盘结,杨美雪独立支撑偌大家业,所要付出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
即便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父母葬在薤露园,回去之后,杨美雪要面对的依旧是无尽的麻烦。
但是既然她是杨美雪,那些人最终还是没法将她怎么样。
想到家里人那一张张可恶的嘴脸,杨美雪更加觉得高桥海羽这孩子没长歪,只是没什么好命,摊上了那么个爹。
犹豫了一下,杨美雪打了个手势,两支队伍缓缓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支。
随后,一行人继续前进,三拜三叩后,在二女的缓缓注视下,众人将棺木放入了已经提前暖过坟的墓穴里,谢坟之后,只等着过几日过来圆坟就好。
丧仪到了这里,就算结束了。
众人远远退开,给两个丧主留有告别的空间。
杨美雪犹豫了一下,抱了抱高桥海羽,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高桥海羽头一点,用力回抱了一下,两个杨家直系最后的血脉,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拥抱,就这样轻飘飘的分开了。
这是高桥海羽最后一次,也是杨美雪一生唯一一次,同亲人的拥抱,随后,便互相背对着,走向了自己的方向。
两个姑娘都没有哭,倒是江凌看的抹了一下眼角。
杜和侧头看了看江凌,低声询问:“你哭什么?”
“我没哭!”江凌眼角微红,但是嘴巴还是那么倔强。
杜和摊摊手,随即回过头,几个黑衣武士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低头跟高桥海羽说了些什么,高桥海羽歉意的对着杜和远远一躬身,便疾行而去。
杜和看着在几个黑衣武士的迎接下,渐行渐远的那个女孩,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们以后就会像今天这样,越来越远,再也没有关系了。




魔术之王 第二百一十章 请帖
杜和在一个瞬间清醒了过来,看透了这世界上的一些规则无法打破之后,他决定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情,他开始重新研习魔术。
洛豪笙因为在追捕夏樱的过程中表现出色,被何团长的父亲何司令看重赏识,虽然没有给什么官职,但是却经常被一些人接走,早出晚归起来。
杜和对此很是看得开,洛豪笙本来就不是池中之物,他的挚爱就是用严谨的逻辑来揭开看似一团乱麻的谜题,做一个魔术师的助手太过屈才,不如好钢用在刀刃上。
但是实实在在的是,他现在缺少一个得力的助手。
杜和思索再三,试探着找上了江凌。
彼时江凌正拿着账簿在核算,一笔一笔的写在纸上,虽然没什么章法,但是看得出其中的认真。
平日里江中叶总是会叫江凌来接触这些庶务,但是江凌总觉得烦躁,静不下心来推敲那些东西,没想到今日倒转了性了。
“你这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杜和坐在江凌旁边,随手拨弄了一下那些账簿,惹来江凌的两下狠打。
“去!姑奶奶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东西捋顺,你休讨厌!”
江凌抢过那两张单子,左看右看,随后将单子插在一个明显有些不对路的地方。
杜和忍了忍,干咳一声,自家是求人来了,也不好实打实的反驳她,只要委婉的提示了一下:“阿凌,借据和收据最好分开放……“
“我当然知道分开放,但你看看,这桌子上还有地方嘛?”
江凌头也不抬的敲了敲小小的圆桌,带起了好几张轻飘飘的单子,口中碎碎念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就知道排练,哪里晓得大门一开,黄金万两的道理哦……”
杜和忍不住道:“我编魔术,好像顶多用点纸张吧,现在纸很贵么?”
“要你说!怎么就不贵了,你一天要扯三大本的纸,李二筒就拿煤当石头子玩,还有前些日子给高桥他们家出的人力物力财力,不都是钱么,我也就嘴上说说,你道我还真跟一个孤女抢那点子东西?”
江凌用力的抓了抓头发,随口就扯了杜和等消耗大户的若干条罪状,杜和拿人嘴短,讷讷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我再给你偷点去?”
“不要命了哦!你还敢想那些事,你小心我给你写信告诉婶婶去!”江凌翻了翻白眼,没什么风度的把自己的辫子一扔,险些扔在杜和的脸上。
杜和叹了口气,认命的站了起来,“我还是叫四姐给你弄一碗红糖水吧……女子与小人……唉咳咳……”
江凌冷哼一声,懒得搭理杜和这时不时剑走偏锋的臭流氓。
不过在半个钟头之后,江凌还是拉着脸,喝掉了蒋四姐兢兢业业的煲的那一碗鸡蛋红糖水。
小辈们各有各的烦恼,当领头羊的也不怎么好过,江中叶这段日子过的可谓是提心吊胆,整日里如同过山车一般,心里头七上八下,总害怕那几个小畜生又给他惹了什么篓子出来。
自打杜和与王兴宝对决之后,江凌那妮子无缘无故的就跟何团长掰了,军方几次来接人,江凌理都不理,把江中叶担心的睡不着觉,生怕半夜里连魁班就叫黑衣人平了。
好不容易军方那边捎了话过来,江中叶才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然而太平日子没过几天,里尔克就叫人传了话过来,请连魁班江班主并高徒杜和过府一叙。
江中叶摸不准里尔克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但是来人礼数周全,请帖下的十分正式,如果不是知道两家之前的仇怨,外人会以为这是不错的友家,然则……
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打不过杜和了,江中叶很想代替杜中恒把杜和狠狠的抽一顿,顺便再叫江凌去拿一天大顶,就这两个孩子,还一个比一个能惹事……夭寿了,没法活了……
思虑再三,晚饭的时候江中叶也没能下定决心,江凌的脑子里被那些乱糟糟的数目充斥了,也没心思管自己家阿爹是抽哪门子风,倒是李二筒没什么心眼,看了看江中叶的脸色,好奇的问道:“班主,你身子不舒坦哇,哪个脸色这样难看。”
江中叶白了李二筒一眼,沉着的喝了一口汤,道:“没不舒坦,二筒看错了。”
李二筒“哦”了一声,无所谓的继续埋头吃饭,把准备稍微敲打一下吃饭的时候乱说话的江中叶憋得脸色更加难看。
杜和打量了一下江中叶,没说话,晚饭过后,自己静悄悄的找上了江中叶。
“叔叔,我见你似乎有什么难心事,特意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么。”杜和恭恭敬敬的说。
江中叶看的心情好了不少。
杜和这孩子,心里不憋着坏的时候,一向是讨人喜欢的。
“阿和啊,整好你来了,这份帖子,你看看吧。”
江中叶和颜悦色的叫了坐,把里尔克的请帖给杜和看。
杜和瞄了一眼,嘟囔了一句:“这请帖上的金粉不错,可以给阿凌打个珠子。”
江中叶额角跳了一下。
几分钟功夫,杜和放下了帖子,平静道:“人家相邀,没有不去 道理,现在叔叔犹豫的应当是,他们请咱的目的为何才是。”
江中叶点了点头,想摸摸自己的两撇胡子,发现心烦的时候早已刮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那阿和说说,里尔克找咱们,是为了翻上次的旧账,还是要我们将金条还他?”
杜和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叔叔,我认为里尔克不是这样看不清楚形势的人,他为人虽然重财轻义,狭隘小气,但是这些年待在上海滩,靠的就是一个清醒,该舍的舍,才成就了今天的他。现如今上海滩魔术班子里头,连魁班声威最盛,不是因为我们有了几场盛大表演,而是因为我们同军方说得上话。里尔克看得出这一点,所以明天,七成以上,他都不会为难我们。”
“那剩下的三成呢?”江中叶被杜和的分析折服,忍不住接着问道。
杜和忽然有些调皮的一笑,“剩下的三成,我估计明天有好事发生。”
江中叶沉思了一下,大怒道:“你小子调侃老夫!”




魔术之王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迟暮
原本叱咤上海滩的富商里尔克,自打经历了资产失窃之后,在上海滩的贵族圈子很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宦海几次沉浮不溺,里尔克靠的就是进退自如的分寸拿捏。
他从来都不会将尊严放在生意的前头,里尔克的人生信条里面,只要能够渡过难关,就能迎来下一个舒服的辉煌期。
所以在风向发生变化之前,里尔克主动吐出了几块肥肉,随后就龟缩一团,硬生生的靠着装王八躲过了其他食肉者的撕扯,得以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
前来接杜和二人的依旧是里尔克那位没有名字的司机,里尔克换了新车,所有的车帘都放了下来,显得低调万分,江中叶见了里尔克的这番做派,心里自然有了几分计较,对杜和前日的说法多了些确信。
司机见到了将自家老爷害的差点万劫不复的‘波拉特’先生,也没多话,沉默寡言的将两人送到了里尔克位于城郊的一处别墅里。
别墅带着一处庄园,占地面积很大,但是地方很偏,地价比起里尔克城区的那几个宅子更是天上地下,可见这位老犹太人的低调谨慎。
江中叶杜和二人被仆人直接送到了一处书房之中,令二人意外的是,书房中烟雾缭绕,人声不小,显然已有人坐了许久了。
“哟,大佛到了,咱这几尊小仙儿可算是等着了。”
一旁一个西装青年挥了挥身边的烟雾,语气很不善的说。
杜和本来想针锋相对一番,但是待看清青年那脸色如柳叶般带着锋利的眉毛之后,杜和很没骨气的软了。
是王衔珠。
这时,另一边的高背椅子人影微微一动,一个杜和无比熟悉的女声温柔传来,“路有远近,江班主家离得最远,又是最后接来,时间自然不会同时的吧。”
杜和眼眶一涩,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海羽,你也在。”
王衔珠看不的杜和这幅样子,冷哼一声,抱胸扭过头去,翻了个白眼,低骂一声,“阿木林一只,介拎勿清!”
杜和气结,偏偏碍于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拉不下脸来跟王衔珠一般见识,只得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江中叶倒是惯了这种场合,给同样在场的王兴宝拱了拱手,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今日倒能见到王师兄,衔珠的脾气是越来越像你了啊。”
王兴宝站起来与江中叶拱拱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叫江中叶坐下,也不见外,开口就道:“怎么可能介巧额,我看大抵是有啥事体叫阿拉一道气做吧。”
江中叶便同王兴宝热烈的交谈了起来,杜和看看王衔珠身边那个位置,又看看高桥海羽重新转过去的背影,在王衔珠的怒目而视中坐在了她的旁边。
既然不能在一起,给高桥海羽最大的距离,就是给她最大的尊重,杜和不是个洒脱的人,但是他是个清醒的人。
刚一坐下,王衔珠就狠狠的给了杜和小腿一下,黑着脸道:“全上海都晓得你喜欢那额宁,来我这坐啥。”
“就你知道的多,不会说话没人求着你说。”杜和瞥了一眼高桥海羽的方向,忍不住回了一嘴。
王衔珠一拍扶手,怒目而视,“阿拉讲唔来话?弄再讲一遍试试?”
“乖女,莫吵,我和你江叔叔这聊着呢。”
王兴宝神来之笔的插了一嘴,接着又跟江中叶聊了开去。
自打杜和将二人心结拿到了桌面上摊开之后,两人对十年过不去的心坎都有了新的认识,没了芥蒂,就更生情谊。
本来三人就是最玩的来的朋友,多年沉淀的友谊捡起来,就更加珍贵,见到时总有聊不完的话,叫一直以为江中叶信奉的是沉默是金的杜和惊讶不已。
王衔珠眼皮子都不抬起来的回了她爹一句,接着又跟杜和骂了起来。
王衔珠这丫头,用她爹的话来说,是个男人性格,还是个泼皮男人,嘴皮子快且毒,骂起人的时候狠话是又多又好,总能戳到杜和不愿意听的地方去。
杜和上海话说的又不如她,听也听不真切,居然也没大生气,就捡着能听懂的跟王衔珠你来我往的对着损,倒是叫一向以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衔珠惊讶不已,激的更加卖力。
一时间这不大的书房里如同菜市场嘈杂,除了高桥海羽一人闭目凝神,其他人居然越聊越大声,房顶都快掀开了。
高桥海羽听着杜和与王衔珠你来我往的斗嘴,和江中叶与王兴宝的嘀嘀咕咕,面色古井不波,真真如老僧入定一般。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房门一动,里尔克这位邀请三家的正主才终于姗姗来迟。
与月前相比,里尔克苍老了五岁不止,身形也有些佝偻,一身西装穿在身上,显得过于宽大,到处都在晃荡,虽然脸上表情依旧倨傲矜持,但从外形可见,这些时日,里尔克过得并不如他想表现的那么好。
“早上好,绅士们和淑女们。”里尔克熟稔的如同和每个人都是老朋友的样子,与两位女士点头致意之后,同包括杜和在内的三位男士都握了握手,才坐在了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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