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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赊刀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困的睡不着
人啊这辈子,只要干了坏事就脱不了那句话,那就是特怕半夜有鬼来敲门,那长岭七个村的村民干了多少坏事,干了多少年的坏事,他们自己恐怕都算不过来了,这里面可能有一半左右的村民是没直接参与的,但是他们绝对是知情的,知而不报这就是助纣为孽!
徐建伟正在和王惊蛰交流的时候,进入村里的警员就有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对方看了眼王惊蛰后,谨慎的在他耳边说道:“徐局,里面有几具尸体,但是……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徐建伟顿时一惊,眼睛转了几圈后跟王惊蛰说道:“死人了?”
王惊蛰淡淡的说道:“你还是先看完之后再说吧。”
说实话,要不是有范二这层关系在的话,手铐子早就给王惊蛰上了,他人肯定被控制住了,村子闹成这样算是个群体事件,不过没有人伤亡还说得过去,但一下子出现了好几具尸体,这就是特大刑事案件了。
徐建梅连忙走进村委会,此时小耀和他爹等几具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个个脖子上都有勒痕,死状跟上吊自杀一模一样,但就现在村里这种状态,你说自杀的话这个理由可信么?
但是,刑警队的人简单的勘察了下现场后给出了一个初步结论,那就是这几人确实是自杀身亡的,现场没有任何搏斗,撕扯和人为的痕迹,你就拿办公室里的几具尸体来说吧,他们放在脚下踩着的凳子,上吊用的绳子都没有任何人的指纹,就像是这几个人商量好了一样,各自拿着一根绳子掉在了房梁上,然后顺下来把自己给吊死了。
这种解释不通的状况让警方彻底懵逼了,徐建伟让人保护现场,并且也让法医过来验尸,开始搜索证据,他则是走了出来,慎重的跟王惊蛰低声说道:“哥们,你老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都吊死了,说是他们自己干的我肯定不信”
“那你就认为他们是在畏罪好了。”
“这说不通!”
“那我给你个答案,你跟我来吧……”
徐建伟叫了两个警员让他们把执法记录仪都给开了,跟着王惊蛰往荒地那边走,于此同时有进入到长岭另外几个村的警方开始陆续汇报消息,将那边的问题也汇报了过来,让徐建伟惊讶的是,那些村里的问题也如出一辙,不过相对好点的是没有死人。
跟着王惊蛰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一处荒地,就隐约听到空旷的田地里有一声声的呼喊传了过来,这叫声特别的凄厉声调都变了,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极度恐慌中才能发出来的。
王惊蛰领着他们来到地窖口,此时天色都有点亮了,地窖里是啥状况一眼就能看清,正因为一看就能看清,徐建伟和两个警员顿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地窖里是于主任和几个村民被埋在了白骨堆里,几个骷髅就在他们旁边,于主任的眼神都有点涣散了,面上全无血色,当他看见人之后就挣扎了几下,伸出胳膊喃喃的说道:“我交代,拉我出去,求求你们了,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王惊蛰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轻声说道:“你肯定无法想象,我们都国泰民安这么多年了,世上居然还会有这种惨案,你知道下面那些骨头都是什么来历么?这是最近几十年里,长岭煤矿从各地拐骗过来的失踪人口然后送到了煤窑里去干苦工,他们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日每夜的给这帮吸血鬼挖着带血的煤,这就是黑金,钱上都是沾了血的……”
“总有人说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什么的,但我觉得长岭子这片天就没亮过,一直都是黑的,天是黑的,人心也是黑的……”
徐建伟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皖南恐怕要地震了,这事情已经不是几个长岭村民能够交代得了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查,拔出萝卜带出泥,天知道要有多少人倒在这次地震的废墟下了。
王惊蛰拿出手机给黄九郎交代了几句,然后将电话递给了徐建伟,他茫然的接过手机,就听到里面的人说道:“我是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的黄九郎,你哪位?”
“皖南x市局,徐建伟”
“王惊蛰的事你安排,全力配合吧,现在你们那的事已经可以过到我们部门了,我稍后就会派人过去,具体事情到时面谈……”
之前长岭煤矿的问题仅限于地方,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灵异事件,黄九郎的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就可以插一脚进来了,所以死了几个人的话,王惊蛰这也不会有啥麻烦了。
徐建伟跟黄九郎通完话,就跟王惊蛰说道:“您最近几天得暂时留在皖南了……”





天命赊刀人 第1217章深藏功与名
有黄九郎介入,再加上还有范二的那层关系在,徐建伟肯定不会难为他,也不至于对他立案,但王惊蛰人现在肯定不能走,毕竟这次的事闹的有点大了,这也就是暂时给按住了,真要是漏出去的话,那得到处都是一片喧嚣了。
徐建伟先是让他去警车里等着,象征性的派了个警员配他,王惊蛰也不以为意,忙活了一天一夜人也倦了,进到警车里后直接倒在后座上就打盹睡着了。
此时,皖南警方已经全面进驻到了长岭七村中,徐建伟从跟王惊蛰离开之后手里的电话就一直没停过,三分之二是他打给上面汇报情况做部署的,剩下一部分则是过来打探消息,甚至还有求情的。
长岭煤矿七个村的问题这时候也已经散出去了,不过徐建伟的反应很快,而且之前就研究过,所以外面只知道警方再查长岭煤矿但具体细节却不知道,这时候一些保护伞就开始出现了。
长岭煤矿能存在这么多年,这根本就不是七个村单一的问题了,再往上的话不知道要涉及到多少人和多少部门的,别的不说主管这边的地方,还有安监肯定是跑不了的。
徐建伟跟上面的汇报和部署就是暂时稳住这些人,然后加紧突击审问长岭煤矿几个村的负责人,这边交代出来一个,那边立刻按住一个,绝对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因为徐建伟已经把地窖里埋的尸骨拍上照片发给了几个有关领导看过了,上面一片震怒,就只有两字,严查!
人心都是向善的,地窖里累累的白骨,任谁看了心头都得被敲一下,这要放在百年前的话,上头给定就扔下一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这种话了。
长岭煤矿历来就是压在皖南一些领导脑袋上的那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想查,但是困难重重,如今王惊蛰的到来等同于是给他们送上了一份已经切好了的蛋糕。
下午左右,警方在封锁了长岭煤矿七个村以后,能走能动的全都给押上了警车带走了,老弱妇孺加病残则是在村里面就地审讯,于此同时几个工作也驻扎进来了。
今天,皖南官场一片大地震,很多地方都风声鹤唳了,不知道多少人都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也有不少人直接都被带走然后被审查了。
不过有一点做的还不错,那就是事情只局限在了皖南地带,外界只是传出去了一点风声,不是瞒报,而是在没有调查明朗之前暂时还不能对外披露,不然这么大的事捅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得脑袋疼了。
其实从这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王惊蛰啥事了,因为他能交代的问题,已经全都说给徐建伟听了,他要多的就是等待而已了。
余庆生和徐天良等岭南过来的人被解救出去了,也是等在了皖南,他们就简单了警方查完后认领尸骨就可以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
市局的一个招待所,晚间的时候徐建伟托着疲惫的身子盯着黑眼圈过来看王惊蛰,这三天的时间里他几乎都没怎么合眼,现在才算是是抽出点时间来。
搓了搓脸蛋子,徐建伟坐在王惊蛰对面,递给他一根烟后两人抽了起来。
“哥们,你这手段……”徐建伟斟酌了下台词,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用啥词来说,就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之前抽空跟二哥打电话的时候,我侧面打听了一下,他倒也没多说,只说让我跟你好好相处,你说什么做什么我保持听话和信任就可以了。”
徐建伟对王惊蛰用一晚上的时间就把长岭煤矿给掀翻了的手段一直很好奇,之后询问了下范二,想打听打听王惊蛰到底是什么人,可对方含糊其辞压根就不跟他实话实说,但徐建伟也不笨,加上本省就属于大院子弟,很多事情他也听过和了解过,所以大概的猜测出了王惊蛰的手段。
但有一件事他挺难办的,那就是办案过程得怎么写?
那几个莫名其妙被吊死了的人要怎么描述过程?
于主任是如何掉进地窖里被尸骨给埋起来的?
走近科学也解释不了这些问题啊,你就是让老梁过来,他也闹不懂吧。
王惊蛰知道对方纠结在哪,就说道:“其实你不用闹心,很简单,黄九郎不是派人过来了么?你把这些都推给他们就行了,你要上报的问题或者过程,能说的就说,说不了的就说有关部门会来解释,这不就得了?”
“也就只好这么安排了”徐建伟点了点头,跟王惊蛰说道:“我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的,虽然没有结案,更没宣判呢,不过大体的调子已经定下来了,时间可能会有点漫长,估计得要几个月到半年了”
“几个村领头的肯定判死了,直接参与煤矿经营的全部死缓或者无期,入股的没经营的,罚没资产……”
总得来说长岭煤矿的问题采取了特事特办的节奏,一切加快步伐处理,全部开绿灯,尽早结案宣判,所以没在判之前除了已死的人外,像于主任这种全部被判了重刑,从死刑到无期至少得有二十多个,至于他们脑袋顶上的保护伞,先是一撸到底然后十几二十年到无期的也不少。
到这,长岭煤矿对王惊蛰来说算是划上句号了,而他也不会在关注了。
没过几天,徐天良通过dna比对领着了他弟弟的尸骨,于此同时另外一些无名尸骨也开始提取dna,然后根据警方汇总的失踪人口dnk比对下看看有没有符合的。
怎么说呢,结果虽然很让人伤心流泪,不过还是给了这些冤死的人一个交代,至少可以落叶归根让亲属能够把心给放下少了个牵挂了。
王惊蛰离开皖南之后,就深藏功与名了,在这次事件里他是扮演了最为重要的角色,不过他的名字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在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的卷宗里写下了一笔。




天命赊刀人 第1218章强行接活
时间进入到夏季,天气已经特别炎热了起来,这种天气对于王惊蛰来说是挺难熬的,因为他得穿着长袖和长裤来遮挡住身上的纹身,所以照例又还上了一身长袍褂子,要不然被人看见他身上的地藏经文,恐怕得一下子就被归列为了不良人士。
长袍褂子外加一包菜刀和剪刀,走在街上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的,再加上他的不修边幅,瞅着实在是挺寒碜的。
从皖南出来后,王惊蛰往东南边走了走,连着走过了十天八天的他就进入到了姑苏这边的地界,去了十里秦淮河岸。
说来王惊蛰行走江湖这些年,他还很少来到姑苏,特别是金陵这座古都更是没怎么来过了。
金陵是四大古都中唯一未做过异族政权首都的古都了,历史底蕴深厚,汉家文明极其发达,一路走了七千多年的历史。
特别是孕育了金陵的十里秦淮河,滔滔的江水翻滚起来浪花之后似乎都藏着点沧桑和历史的味道,秦淮河古称龙藏浦,据说秦始皇东巡到龙藏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此地翻腾着王气,当时颇为惊异,于是回去以后就询问国师鬼谷子,两人大概聊了一下,鬼谷子就对秦皇讲了,龙藏浦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这条江河下藏着一条龙的原因,你能看到王气自然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你现在已经一统天下眼光自然是不一般的。
后来秦始皇就让鬼谷子出谋划策,导龙藏浦北入长江,最后汇入大秦皇城,鬼谷子当时还劝诫过他说你不要太贪了,这龙藏浦王气对一般的帝王来讲可能会有点帮衬,但对你来说未必有啥好处,你想啊当时秦始皇已经称皇了,再来这么一手的话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龙藏浦的王气再入大秦皇城,这看起来就跟一山有了二虎似的,搞不好可是要掐起来的,可惜当时的秦始皇已经有点飘了,这种劝诫他哪里听得下去,他觉得我为一代秦始皇,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这龙藏浦的王气也不例外,于是说啥非得要导龙藏浦北入长江。
后来么,历史就是最好的证人了,秦二世的时候大秦就嗝屁了。
当然了,这也未必是大秦轰然倒塌的重要因素,但绝对是原因之一。
晚间的十里秦淮河夜景是不错的,不过可惜了,到了现代之后河上缺了那么一点味道,在古时河边沾满了文人骚客,河上飘着画舫,船上坐着名妓,吟诗唱歌,欢声笑语什么的,最后就是一夜春宵,那简直是呵呵了。
可惜的是现代这种烟花之景当然不可能有了,河岸两旁都是来回散步的游人,河上的画舫也几乎看不见了,顶多就是游船而已,实在是没有曾经十里秦淮河的味道。
晚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惊蛰将菜刀摊子摆在了河边,不过却挑了一块挺偏僻的地方,毕竟人多的话来回巡查的人也不少,菜刀怎么算也是管制类的道具,不太方便。
王惊蛰现在发现自己有点懒,总想站着不到倒着,倒着不如躺着,一躺下来就想要打盹睡觉,后来他安慰自己说是路走多了,人困乏也是正常的,于是菜刀摊子摆下来以后没过多久,他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
“反正也不用吆喝么,只赊有缘人的……”
时间一晃而过,秦淮河两岸游人也渐少了,游船差不多都靠岸了,只有寥寥几艘还晃荡在江水上。
夜半,忽然间,有几辆车停靠在了河边,车上鱼贯而出几人都默默的站着,没过多久从不远处的河面上驶来一艘白色的两层游艇,船上亮着灯,船头站着人。
几分钟后,这艘白色的游艇靠在了河岸上,那边有一个很小的码头,就离王惊蛰不太远,所以车子开过来游艇靠岸的时候他就醒了。
之前从车上下来的那些人都被邀请到了游艇上,船上下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每当有人上船的时候他就低声跟对方打着招呼,礼貌态度十足。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上了船,这中年的眼神就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王惊蛰,还有地上铺着的菜刀摊子。
中年诧异的愣了下,然后走过来笑道:“先生,请吧,船到了”
王惊蛰有点懵的眨了眨眼睛,问道:“啥意思啊?”
整两岔子了。
这中年是来请人的,之前从车上下来的那些都是专程被邀请过来的,船上这位中年呢看见王惊蛰坐在一边也以为他是其中一员呢,等人都上去了他却没动,就过来邀请了一下,没想到正岔道了。
双方四目相对,都是尴尬一笑,中年说了声“抱歉”然后笑着就退了回去,走向了那艘白色的游艇,王惊蛰现在是比较闲的,菜刀摊子摆出来也秉承着有缘两字,所以这中年认错了人,在他看来的话,也能勉为其难的跟缘这个字贴上一点。
王惊蛰“哗啦”一下收起了菜刀背在身上,然后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在他身后说道:“你来都来了,我也别让你白走一趟了,你就当是过来请我的不就得了。”
这中年顿时一脸懵逼,表情都有点木了,不过还气挺客气的说道:“先生,我们之前请的人都是已经约好的了,您这有点唐突了”
王惊蛰大咧咧的摆着手说道:“没事,正好赶上了,相请不如偶遇么,巧了是不是?”
“额……”
王惊蛰大概知道对方请的是什么人了,刚才从几辆车上下来的那一伙离的又不远,他看了几眼之后就发觉那几位差不多可以跟他算是同道中人吧,所以就挺诧异的,中年找来这么几个,到底是要干啥。
那边站着的几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阴森森的劲,估计应该是阴阳先生或者出马仙一类的,他就估计可能是船上的什么人受了邪病,所以才找来这种人。
这中年挺哭笑不得的,就问了一嘴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啊,你就要凑热闹,王惊蛰指了指那边,说道:“同道中人,我跟他们差不多,你多少也不差我这一个了,是不是?”




天命赊刀人 第1219章蹭吃蹭喝
王惊蛰算是打了个擦边球上的游艇,跟那一帮人被请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然后落座,之后有人上端茶上水,之前领他们上来的中年只说稍等一会的,就从大厅里出去了。
这人走了以后,大厅里那些人就窃窃私语两两交谈起来,王惊蛰是听出来了这帮人之间也都不太熟悉,算是从各地被邀请过来上船的。
王惊蛰也没跟人交谈的心思,坐在一边扭头看着舷窗外面,游艇已经起航离开了岸边行驶在了秦淮河上,两岸都是通明的灯火,偶尔也有船只经过。
这游艇大概得有十米长左右,流线型船体,里面装饰也很豪华,一看就造价不菲,这种游艇肯定都是富人的玩具,就像海天那那个什么盛宴似的,有些小钱的人根本都不转,都是被有钱人拿来请客消遣用的,一年光是维护就不便宜了,更何况平时出航了。
王惊蛰他们等了大概能有十来分钟左右,之前那个中年又回来了,就朝着几人拱了拱手,笑道:“我姓容,你们叫我老容就行,家里小姐不太方便见客,那就得麻烦大家了,稍后我请人一一过去,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车马费肯定是少不了的,有不便的地方还请大家体谅体谅,好了,长话不说,现在天色也晚了,船上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夜宵,咱们边吃边来吧?”
这中年说完,就有游艇上的工作人员端上了一些自助餐,基本都是以海鲜为主,也有一些冷食,还有红酒和白酒,食物,酒品都很精致看起来就不太便宜,龙虾和帝王蟹都是一盘一盘上的,王惊蛰虽然平时对吃食不太重视,但看见这些也有点咽口水了。
叫老容的中年开始邀请人过去,王惊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几个,他估计就是轮到自己的话可能也得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正好晚上的饭还没着落,这里的吃食还不错,他索性就上前从桌子上直接拿起切开的龙虾和螃蟹腿和一些点心外加一瓶红酒端了过去。
王惊蛰这举动把旁边的人都给看懵了,说实话,就这种场合谁好意思大快朵颐啊,顶多就是象征性的优雅着端起一杯酒或者香槟抿两口,真放开肚子吃的人绝对没有,毕竟得注意下这是啥环境啊。
王惊蛰哪里管这个啊,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他拿起一根蟹腿塞到嘴里后“嘎巴”一下就咬碎了,露出蟹肉就用嘴用力的嘬了一口,然后随手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王惊蛰旁边的一人看着他憋了能有半天,点头说道:“这小哥,真是性情中人啊……”
“呵呵”王惊蛰嘴鼓鼓囊囊的笑了笑,完全不以为意。
十多分钟以后,老容领着刚才过去的人回来了,这人脸色有点尴尬,露着挺抱歉的干笑,估计肯定是出师不利了,老容依旧保持着礼貌笑呵呵的说了两句闲话,就看见在角落里正吃得满嘴两手都是油的王惊蛰,他也有点发愣,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东西么本来就是拿给人吃的。
只是,像王惊蛰这么吃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老容送完这人回来以后,就领着第二个人走了,随即旁边的人就开始跟回来的这个打听。
没想到,对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不用问了,打听了也没用,我也说不了什么,人家都告诉我了这事自我跟他们小姐见完面以后,就得选择性失忆了,决口不能提”
“被下了封口令啊?”有人问道。
这人笑了:“大概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封口了。”
旁人不信的问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口令呢?法律上也没明文规定这一条啊,再说了,他们家也不是特务机构呢,我们涉及到的又不是啥机密事件,封的什么口啊?”
“呵呵,对,你说的对,你要是不怕得罪人家你就尽管说好了,你别忘了他们姓啥,又是干啥的,你真要也因为嘴不严实而得罪了人家以后搞的自己灰头土脸的,你觉得有必要么?”
这人一说完,其他人顿时都回过神来了,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唯独吃得正香的王惊蛰没啥太大反应,主要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哪个大户人家。
王惊蛰嗦了下手指头上的油渍,打着饱嗝跟身边的人小声问道:“谁啊,这么牛逼?”
“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王惊蛰眼神迷茫的问道。
“你不知道是谁,你就上船了?兄弟,谁请你的你心里没数啊。”
“不是,那个什么,我就凑个热闹啊”王惊蛰特无辜的说道。
这人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无语了半天,才说道:“刚才那个人不是说他姓容么,这是太湖边上容家巷子里的容家啊”
王惊蛰稍微寻思了下,嘴里这才“哦”了一声,主要是他刚才没想的太多,也根本没往太湖边容家巷子那边去联想。
在太湖边上有一大户人家姓容,至于多大呢,好像没办法去形容,但是当年解放以后有人讲了,要说咱们这片土地上有没有什么财团的说法,以前的两淮盐商,各大商帮可能算得上吧,但现在呢财团大概就只剩下一家了,就是姓容的。
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来,容家巷子已经迁移到港岛去了,内地也在发展一些产业,声名跟上个世纪比要差了一些,但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人家不过是走向海外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了。
王惊蛰意识到对方是谁了以后也没啥太大的反应,该吃吃,该喝喝,于此同时那位老容也来回的进出几次了,被他领走的人有很多但每次回来的时候,表情都略微有点尴尬,明显是问题还没解决得了,而老容这时候的眉头也略微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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