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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赊刀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困的睡不着
沙弥顿时一惊,在说话的时候就隐约有点怒气了:“施主还请自重!”
世间现存的舍利子本就不多,已知的只有七处寺庙供奉着佛舍利,至于这悬空寺的舍利子则是没有在记载中的,舍利子在佛家在每一座寺庙中都是重宝,历年历代供奉着,别说来求一颗了,就是想瞻仰一下都不太可能,所以这中年一开口,沙弥先是盛怒然后才觉得好笑,这舍利子别说你求了,就是花多少钱你也未必能买得到,并且也根本没有人会卖。
那中年也不以为意,只是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段期间,去了龙虎山,去了茅山……去了很多地方,求了不少东西,求不来的则就动手抢了,反正是我想要的,都已经在我的手里了”
沙弥一听顿时茫然呆愣,他随即抓起手中扫帚嗔怒道:“求不来,难道你还想在我悬空寺里硬抢不成?佛门圣地岂容你嚣张跋扈,施主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去,否则惊动寺内高僧,少不了要替佛祖惩罚一下你这不知好歹的登徒子了”
两人在这争执了几句,似乎从碑林中传到了外面,没过多久一行穿着袈裟的僧人就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个四十多岁左右,没有穿着袈裟只是穿了一身僧袍的中年,他离着老远就皱眉说道:“嚷嚷什么?不知道前院正在上晚课呢嘛……”
这中年僧人身后跟着几个老态龙钟的老僧人,都落后他两三步左右,似乎全都以他为中。
中年瞄了眼为首的僧人,然后抬头看着对方说道:“大师,鄙人王仙芝,想来贵寺求一颗佛舍利”
僧人略一皱眉,摇头说道:“你不用求,我们也给不了”
王仙芝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佛门不是讲究悲天怜人么?我要这舍利子是为了救人而用的,正符合你们佛门济世为怀的道理,佛祖尚能割肉喂鹰呢,你们给我一颗舍利子又有何不可?救苦救难什么的,不是光用嘴说说的,得要做到实事上,对不对?不然岂不是成了空口白话”
那中年和尚在心里哎呀我擦了一句,然后冷笑着说道:“你说的是没错,但道理可不是这个道理,我悬空寺舍利子一共就那么几颗,难不成有人来求一颗说要救人,我们就得要拿出来,这位施主你不要拿佛理来胡搅蛮缠,这说不通的,舍利子是佛门象征,用来供奉所用,哪有拿出去救人的道理,要救人你应该找医院,而不是来我们悬空寺”
“求不到,如果换呢?”王仙芝幽幽的说道。
这僧人顿时不耐烦的摆手说道:“你莫要在废话了,我悬空寺至今一共也不过寥寥无几的就出了几颗舍利,都是当做镇寺之宝来供着的,岂是你拿什么东西说换就能换的,我们出家人不聚财不恋物,向来崇尚四大皆空,你……”
“唰”王仙芝抬手就打断对方,摇头说道:“曹大师,你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舍利子虽然尊崇,但在你们佛门至宝中,总有比它还要贵重的,你别欺我不识数,至少我就知道二十多年前你们也曾被人求走过一颗”
王仙芝一句话,瞬间就把这中年僧人给惊得有些膛目结舌起来,他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姓曹的和尚,早年间曾拜师悬空寺明净大师,但其在二十几岁那年,却摇身一变成了贡嘎雪山上一喇嘛庙的转世活佛,他的俗家姓名正是姓曹,不过此事知道的人很少,只有悬空寺和贡嘎山还有他的几个朋友知晓,外人一概都不得而知。(此段内容,不知道的朋友请参考道士不好惹)。
“半月前,我曾去了一趟陈家大宅,见了一位名姓向的人,他和我说你若求佛舍利总归不能去法门寺,灵隐寺这种佛门圣地去强抢吧?不然可能免不了要被佛道高僧追杀了,他告诉我在闽南蒲阳的悬空寺里倒是供奉了几个,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差不多能匀我一颗?”
曹大师瞬间一脸懵逼,憋了半天后才说道:“去他么的姓向的那个王八蛋,当年我师傅为了救他就败家了一颗舍利子,他如今又把你给推了过来?”
“他是败家,我是换……”王仙芝翻手就从身上掏出一物,摊开手掌说道:“听说你们佛门有一至宝叫佛道右旋螺,你看看可是这个?”





天命赊刀人 第223章骊山脚下,始皇陵前
螺分左旋和右旋,但在佛道中向来都把右旋的螺奉为佛门八大法器之一,据说这当初释迦牟尼佛在鹿野苑初转法轮时,帝释天就送给了佛祖一枚白色的右旋螺,从那以后每逢讲经做课之时佛祖都会手持这枚白色右旋螺,久而久之的话,右旋螺在佛经的熏染下来就有了祥和圆满的法力,一旦吹响这没海螺就恩能够传出一缕佛音,从那以后右旋螺成为了佛道中最盛名的法器之一。
当然了,这是右旋螺的传说,至于真是不是这么回事就没人得知了,后来流传于世的右旋螺都是被一些得道高僧所把持和浸淫的,这些高僧在几十年诵经崇佛的时候都会将右旋螺拿在手中,特别是讲经之时都会让佛音通过海螺传出,长年累月下来后右旋螺就成了佛道法器重宝,如果哪座寺庙能以这种右旋螺法器来传经,势必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只不过能传世的右旋螺却寥寥无几,因为本身能得道的高僧就不多。
据传现在的佛道中确实有几枚右旋螺法器流传,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这些螺到底被供奉在哪里,不管在哪做庙堂都得是镇寺之宝,其价值并不比舍利子差多少。
王仙芝手中就躺着一枚白色的右旋螺,令人惊异的是这法螺装饰的非常精美,螺身上居然镶嵌了好几颗宝石,螺口上则镀了一圈黄金,暂且不说这右旋螺是不是佛道重宝了,就凭其本身的艺术价值绝对就够让人咂舌的了。
悬空寺几位高僧豁然大惊,眼神之中的欲望一闪即逝,王仙芝莫名一笑,说道:“出家人,戒嗔接贪,你们都好像没做到家啊?大师们……”
曹大师皱了皱眉,有点愠怒的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还在修行的路上,自然没修到家,稍微嗔怒和贪婪一点,也是有情可原的,佛祖也不至于那么小气,观世音当年还一怒之下差点掐死那只猴子,如来佛一个不爽就把猴子压在了五指山下,他们尚且都还没戒了嗔怒呢!”
王仙芝抛了下手中的右旋螺,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想贪我这手中的法螺了?毕竟,舍利子悬空寺有几颗,右旋螺可一个都没有吧?”
曹大师嘴角抽搐了几下,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缺哥,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没安什么好心呢?”
王仙芝沉默半晌,点头说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到也觉得,他确实有点蔫坏……”
几日之后,黔西南火车站进站口,一素面朝天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小手呼扇着脸蛋,一只手擦着额头的汗珠,看着还有十几分钟就要检票了的车次说道:“哎呀呀,身在大山中不知世间过几日,差点就忘了王爹交代的,两月之后要我带傻鸟去始皇陵的事,也不知道还赶趟不赶趟,这要是晚了的话,王爹那里的印象分,会不会给扣了一点?”
二十分钟后,茅小草上了一辆动车,来到座位上放好行李,就靠着车窗拖着腮帮子看着车窗外。
“哎,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问下您是坐靠窗的位置么?”
小草刚沉思没多久,旁边就有人问了一句,茅小草一回头就看见过道上站着个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三七分的男子,很有种棒子欧巴的感觉。
小草愣了下,拿出车票又看了眼座位号,点头说道:“是呀,就是靠窗的”
欧巴又仔细的看了眼自己的车票,然后才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我是坐过道的,呵呵,以前都是常坐飞机出行很少坐高铁,不是很习惯”
小草礼貌的笑了笑又把脑袋转过去了,欧巴舔了舔嘴唇,低头看了眼小草那可以碎大石的胸脯,坐到旁边后就眼睛有点放光的接着说道:“看你的票,好像你也是去川中的啊?”
欧巴的眼睛就跟闪光灯似的,一个劲的闪着茅小草,说实话这姑娘长得绝对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女人,但坐在那就跟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似的,不染尘世,套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一看此人就挺冰清玉洁的,十分能让男人产生出一种保护欲和征服的念头。
如果是王惊蛰的话,就肯定想不出这么多的形容词来,他最多会说一句,这可能是泥土的芬芳。
听见对方主动搭话,茅小草回头笑了笑,说道:“套路我?”
欧巴愣了愣,说道:“不,不是……”
“要撩我?”茅小草拢了拢头发。
欧巴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女人看着挺温柔的,一开口就上刺刀了,从莲花变成了玫瑰,说话太有刺了:“呃,那个什么……”
茅小草笑了,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说道:“那一会在川中下车的时候,你就请我吃个饭呗,行不行?”
欧巴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说道:“中餐还是西餐,还是中西合璧的,那都绝对没有问题!”
茅小草笑眯眯的说道:“有的吃就行了,我不挑”
于此同时,骊山山脚下。
骊山山麓出现两道身影,其中一人仰望着山顶的始皇陵墓碑,忽然扯着嗓门吼了一嗓子:“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改换素衣回中原……”
一中年手牵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这年轻人的眼神稍显呆滞,咧着嘴角,口水滴落到了前襟上,神态看起来颇为有些呆傻。
“当年,你爹我跟你的命理挺像的,五弊三缺百鬼缠身,唯独只有逆天改命才能过了这道坎……”中年揉着年轻人的脑袋,轻声说道:“自从你的命理有变之后,我带你寻遍世间也未能破了这枷锁,我差不多都要引以为憾了,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如今这始皇陵里又出了一道机缘,我为人父能做的就是穷尽一生也要为你破除这命运的枷锁,至于能不能成,就全看你是什么命了……”
一时三刻之后,始皇陵后的秦村。
王仙芝站在秦村村口,看见那中年的身影,就笑着问了一句:“你到底还是来了?”
中年叹了口气,说道:“都是为了孩子么……”
这一段写的可能有些朋友会看的稍微不懂,可以看下道士不好惹。




天命赊刀人 第224章只为你绽放
晚上六点半,高铁抵达川中火车站。
茅小草拎着包往出站口走,欧巴在后面甩着两条大长腿追了上来:“茅小姐,我知道有一家牛排馆不错,我打个电话订个位,这个点也正好吃晚饭了”
茅小草抿了抿嘴唇,伸手捋了下额头的刘海:“肉食啊?”
“他们家的素餐也不错,食材都是空运过来的,很新鲜”长腿欧巴的反应很快,瞬间就又接上了一句,严丝合缝的把对方回绝的话给堵上了。
“呵呵……”茅小草笑了笑,正好走出出站口,就看见广场上站着的王惊蛰,正在朝她招着手,小草拉着长音说道:“味道真的不错?”
欧巴瞬间激灵了一下觉得可能有门,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餐厅去年评级,米其林三星,味道确实不错”
“那我可能有点不太方便了呢”茅小草走到王惊蛰身边,嗓音挺响亮的回了一句。
欧巴说道:“餐厅离这里很近,吃个饭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吃完才八点左右,时间也不算太晚”
“唰”茅小草忽然伸手就挽上了王惊蛰的胳膊:“我男朋友万一不愿意怎么办?或者,你请我们两个一起?”
欧巴瞬间懵逼了,眼睛在茅小草和王惊蛰身上转了两圈后干笑着说道:“餐厅只提供两人位,既然这样,我看还不如就算了吧……”
欧巴说完掉头就走,背过去的时候就无奈摇着头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女人都被现实腐朽成啥样了,长得这么干净这么单纯一女人,居然喜欢上那样一个男的,这男人家里有矿吧,得多有钱啊”
茅小草伸手掐了掐王惊蛰冷着的一张脸蛋子,说道:“酸味好大,吃醋了啊?”
王惊蛰斜了着眼睛说道:“一枝红杏出墙来么?”
茅小草一伸手,白嫩的小手臂上露出了那颗守宫砂:“它只为你而绽放……”
王惊蛰瞬间就夹紧了大腿,咽了口唾沫,眼神很憧憬的问道:“它什么时候能盛开啊?”
“我什么时候愿意,就什么时候绽放,不看时间只看我的心情”
“合着你一直没心情的话,我还得望眼欲穿了呢?”王惊蛰顿时不乐意了,小草这句话就等于给他开了张空头支票,看着挺诱惑的但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哦,原来你对我居心叵测”
“我是个男人,是爷们,有居心很正常,没居心那就是生理有问题,就不正常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很有道理”
“所以呢?”
“所以,还是看我心情……”
两人手挽着胳膊边走边调侃着,来到路边上了车,菜刀文回头打量了小草几眼,笑道:“哈喽啊小草妹妹,又漂亮了哈”
“呵呵,永远生如夏花般的灿烂”小草傲然说道。
菜刀文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茅小草寻思了下后,跟王惊蛰说道:“跟你说件事呗?”
“曰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一趟长安,我要去骊山秦陵一趟”
王惊蛰皱眉问道:“时间是有,但是去秦陵干嘛?”
“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因为我想去,听说骊山很美……”
“你快行了吧,那就是个埋死人的山头,美到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理由真不值得我折腾一趟”
“唰”茅小草一撸袖子,守宫砂又露了出来。
王惊蛰憋了半天,说道:“我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迟早得拜倒在你的裙子下”
茅小草笑眯眯的说道:“乖了,我现在的心情有点转好的意思了”
“你那蛊,学得怎么样了?”王惊蛰懒得跟她在扯皮下去了,就问了下苗寨拜师一月是啥成果。
“老人家去世了”茅小草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星期前走的,他在苗寨里无儿无女的孤单一个人,我给他送完了头七后才回来的,至于下蛊和解蛊他教的也不多,我也就学个七七八八的,这种手段还是得靠磨练和经验才行,教的都是纸上谈兵”
王惊蛰轻声说道:“给他再烧纸的时候你顺便念叨几句,他心里惦记的那个事已经有结果了,那个人走到他前面去了,不是好死,受了不少的罪”
“我替他谢谢你,临死之前他还在记着这个事呢,说自己就是被这一口怨气给挺着的,要不是想了结这心事,他可能几年前就死了,既然心愿已经了了,那他也总归能安心的走了,三七的时候烧纸,我给他带过去,希望人能泉下有知”
这时,王惊蛰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陈重打给他的电话。
“惊蛰,有事么?”
王惊蛰看了眼茅小草,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老马和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麻烦,挺棘手的,估计只有你这样的人能解决,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过来一趟吧”
王惊蛰皱眉说道:“现在啊?”
“挺急的……”
王惊蛰寻思了下,点头说道:“行,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来,我这就过去”
“谢谢了,惊蛰”
挂了电话,王惊蛰说道:“今天可能先不能给你接风了,陈重好像有急事要找我,我先把你送回家去吧,你坐了一天的车休息休息,我过去看看一眼”
“正好我也困了,我要回去睡觉”小草也不矫情,抻了个懒腰说道。
二十多分钟后,菜刀文和王惊蛰把小抄送回了家,然后奔着陈重发来的地址赶了过去,地址离得不近,是川中附近的一座私人庄园。
晚上七点半左右,车子到了庄园,然后被领着开到里面,到了一栋白色的四层楼外,就看见陈重和老马在外面等着,他俩的旁边还站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子,这人长得异常高大,身高差不多得有一米九了,身材挺壮硕的,往那一杵就给人一种楚霸王项羽的既视感。
此时就是蜀地这一代的袍哥,沈君。




天命赊刀人 第225章她在吃鸡
这时候的沈君看着挺焦虑的,两条粗重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手攥着拳头嘴唇抿着,然后看到王惊蛰和菜刀文从车里下来,皱眉的神情明显又重了几分。
“君,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惊蛰……”陈重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两句,沈君只是挺平淡的点头示意,似乎没啥太大反应。
老马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陈重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做过什么不靠谱的事么,那双眼睛认人认的多毒啊,你和我不甘拜下风啊?他能介绍过来的人肯定没问题,再说了这个年轻人我也接触过,不是只有两把刷子,那可能得有好几把了”
听见老马这么说,沈君就很有江湖气息的抬手抱拳道:“麻烦二位了,实在是有点棘手的麻烦不能处理,这才拖陈重请你们过来”
陈重拍了下沈君的肩膀,说道:“千万别以貌取人,不然你会丢人丢大发了的”
王惊蛰摆了摆手说道:“你别捧我了,万一真有那么棘手的话,我摔下来也疼……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事的是我妹妹,沈沉鱼”沈君侧过身说了下请,伸手示意几人往里面走,边走边说道:“我妹妹有事是在三天前,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太介意,但从昨天开始就麻烦了”
从沈君嘴里说出来的应该是一个灵异事件,大概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也是在这个地方,当时沈君和沈沉鱼刚刚闲聊了几句,然后两人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沈君换好睡衣又倒了杯红酒喝了两口,然后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就听见走廊里面有动静,开始时也没太在意,以为是保姆或者她妹妹,但过了几分钟后外面还有动静,沈君就拉开了房门。
沈沉鱼在走廊里佝偻着肩膀,手上拿着扫帚和簸箕正在扫地,沈君就差异的问道:“小鱼儿你在干什么呢?”
“我看地板脏了,打扫一下”沈沉鱼幽幽的转过脑袋,顿时就给沈君下了一跳,他妹妹的两眼下面有着很重的眼袋,两边腮帮子上抹着两道红印,鲜艳的跟血似的,脸上胡乱的涂抹着胭脂粉,除此以外就是,她那一张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硬,并且还黑的挺吓人。
沈沉鱼扫了一会地后,也没在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门也没关上,看到妹妹的状态有点不对,沈君就跟着进去了,然后看见沈沉鱼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刮着自己的脚底。
沈君当即就懵了,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刮脚皮,上面的死皮太多了……”
沈君低头一看,又再次被吓到了,沈君的脚很白也挺嫩的,别说死皮了,晶莹剔透的什么的都没有,但这时却被刮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水果刀都沾上血迹了。
沈君慌忙上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惊异的说道:“你傻了啊,拿刀刮脚都刮出血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嘿嘿……”沈沉鱼呆呆的看着他,干笑了好几声后,忽然清了清嗓子,掐着兰花指就唱了起来,唱的是川中最有名的川剧,只不过这声调有点怪,听起来很沙哑,就跟故意捏着嗓子唱似的。
沈君皱眉说道:“前天晚上,我还只以为是我妹妹压力太大或者太忙,精神上有点恍惚,才那么反常的,但昨天晚上,她就不只是反常,而是不可理喻了”
“怎么了?”王惊蛰问道。
“她在吃鸡……”
菜刀文说道:“打游戏啊?这有什么不正常的,现在外面十个人里,至少得有四五个吃的”
沈君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她吃鸡,吃的是真鸡,连鸡毛都没有拔掉,直接抓住一只鸡就咬在了鸡脖子上,连鸡毛带鸡血囫囵着就要往下咽,我当时正好就在旁边,就叫人给她拦住了,要不然我怀疑她真能把那只鸡给生吞活咽下去,后来我让人把她按住,然后绑在了床上……直到今天白天的时候,她才又正常了,等我问她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她全都一概不知,当时我就知道我妹妹可能碰到麻烦了,找了不少人询问,电话打到陈重那去后,他就和我提了你们”
菜刀文说道:“听这意思,是鬼上身啊?”
“八九不离十,沾上东西了”王惊蛰点头说道。
沈君叹了口气,说道:“要说是这么回事,我也不太奇怪,早年间袍哥会里就供奉了不少走阴阳的人,只是我有点想不通的是,小鱼儿怎么就沾上了?”
陈重扭头问王惊蛰:“你说呢?”
“现在说什么都早,去看看……”
沈君领着几人来到楼上,一间卧室门外站着两人,看见沈君过来后就叫了一声君哥。
“小鱼儿怎么样了?”
“君哥,小姐还绑着呢,但是不在乱动了,没什么反常的”
沈君回头说道:“进去看看?”
卧室里面的一张床上,用绳子绑着个年轻的女子,披头散发脸色发黑,正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听见外面有很多人进来后也没什么反应。
“这女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菜刀文眯着眼睛嘀咕了一声,老马在他耳边说道:“沈沉鱼啊,这个名字你没想起来点什么?”
菜刀文一愣,拍了拍额头哎呀了一声,说道:“我说的么,怎么瞅着面熟呢,这不是演贵妃那个嘛?”
王惊蛰讶异的问道:“什么贵妃?”
菜刀文说道:“这女的是个演员,明星,一部宫廷戏把她给捧红了,演的是个我见犹怜的贵妃娘娘,这几年她在内地正经红的发紫呢,当家小花旦,得奖专业户什么的,一线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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