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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赊刀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困的睡不着
对方将菜刀捡起来递给王惊蛰,然后转头就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对方。
“啊?”
王惊蛰想了想,伸手递出一把菜刀给对方,说道:“你这两天若是碰到点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就再来这里找我,短时间内我一直都在这不走”
王惊蛰这话说的很是没头没尾的,按理来讲对方肯定不会搭理他的,但这人看着他手里的菜刀,犹豫了几秒之后,居然就接到了手里,然后就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麻烦的?”
“很多事都写在了你的脸上……”王惊蛰收了包,扔下一句话后掉头就走了。
这青年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又瞅着手里的菜刀苦笑了两声之后,就出了城隍庙。
几分钟后,附近的停车场里,这青年把菜刀放在座椅上,然后拿出手机打开百度,输入了一串文字,就跳出来一堆的链接,其中有几条的内容是,传说民间有一种走街串巷的艺人他们永远都身背几把菜刀,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些很邪门的预言。
青年顿时皱眉,看了眼副驾驶上面放着的菜刀,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脑袋,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平安符放在了车上,这是他刚刚从城隍庙里的道士那求来的。
隔天后,早上七点多,青年从家里出来开车去上班,他是沪上本地人,祖辈都生活在这里,大学毕业后靠着家里的关系通过考试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工资还算可以,生活也比较稳定,他在殡仪馆上班。
殡仪馆这种工作,放在以前都是很让人忌讳而且还是无人问津的,找对象的时候一听说是这里的,基本都直摇头觉得很晦气。
不过在现代来说,这份堪比公务员性质的铁饭碗,多少人打破头都未必能进得去了。
八点多钟,青年来到了单位停好车,就往办公室走,这时办公楼那边走出两个人来,看见他后就摆了摆手招呼道:“陈放,别去报道了,沪杭高速那边出了车祸,死了好几个人,咱们得出车去了”
陈放停下脚,迟疑着说道:“主任,能不能换个人啊,我这都一连出了好几天的车了”
陈放在殡仪馆是开车的,这个车就是殡葬车,也叫灵车,专门拉的就是死人。
“换谁?换我,还是换局长去?”
陈放顿时不吭声了,摸了摸脖子上挂的平安符,点头说道:“行,我去”
片刻后,陈放跟同事一人开了一辆殡葬车从殡仪馆出来,然后直奔沪杭高速,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出事的地点。
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高速上出了一场大货和小车相撞的连环车祸,一辆小车里四个人全死了,另外一辆车里死了一个,大货车上的人没什么事就受了伤,这是挺惨烈的一场车祸。
由于人是当场就死了的,已经没有拉到医院救治的必要了,就直接往殡仪馆送然后停在冷库里,等着家属来认领尸体就行了。
陈放他们等了一会后,现场处理完毕,交警和救护的人就开始往车上抬着尸袋,一共五个死者分装在了两台车里。
陈放打开殡葬车的后门说道:“我这边放三具,另外两具放旁边……”
“滴答,滴答”陈放看见一个尸袋里,还有血迹正滴落在了地上,就问道:“唉?怎么搞的,还有血呢?”
“尸体都撞分离了,碎了好几段,你没看见现场那里都快血流成河了么?”交警指着不远处的事发现场说道。





天命赊刀人 第263章灵车
陈放看着直滴血的装尸袋心里莫名的就有些发慌起来,在殡仪馆上班有三年多的时间了,装运过的尸体也有两三百具了,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慌过,但是最近这一个多月他每次运尸都会心惊胆颤的,这源于大概一月前的一天。
那是八月底的时候,一天晚上正好赶上陈放值班,十一点钟左右殡仪馆接到个电话,有个死者第二天要火化,今天就得运到火葬场存放,所以当天晚上就得拉过来,陈放就开车过去了。
死者是个老太太,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亲人,就自己靠着养老金住在养老院里,死的时候是突然暴毙的,没有任何征兆就死在了养老院的床上,八月份的沪上天气热得快四十度了,尸体要是留在院里的话不超过一天就会发臭,所以没办法当天晚上发现老太太死了养老院就决定把尸体运走,由于老人没有任何亲人自然也不需要家属同意,第二天直接火化就可以了。
不到十二点,陈放开着灵车到了养老院,然后用装尸袋把尸体装上与工作人员抬上了车,放完尸体之后他就往殡仪馆走,本来这是挺寻常的一个过程,之前的三年里他也经历过不少次了,但要说哪里有点不同的话,就是在把老太太装进尸袋里的时候,他总感觉老人的脸似乎有点变化,但是啥变化他也说不出来。
正常来讲,老人死后应该是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然后面无血色的,除此以外跟生人也没啥两样,但陈放就发现老太太的脸上似乎生出了不少细微的毛发,就跟汗毛差不多,最关键的是老人的嘴唇还略微有些红润,不是正常人的那种唇红,倒像是涂了唇膏一样,当时陈放也没太在意,就以为老人生前也是这样,可能是死的时间太短没什么改变呢。
一路上,陈放开车开的也挺稳,沪上这个时候灯火通明的,车子也还不少,从养老院到殡仪馆大概将近一小时的路程,距离不远也不近吧。
但这天晚上,可给陈放吓坏了,因为本来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却发现自己走走停停的怎么也没有到地方,倒也不是因为堵车的原因,就是他开车时一直这么开下去,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途径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但却总是开不到地方,就跟碰见了鬼打墙差不多。
凌晨一点左右,陈放看着表上的时间,喉咙都是干的了,原定一小时的路程他都开了一个半小时还多了都没到,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不知道为啥,陈放就觉得身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于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壮着胆子猛地一回头,却发觉后面车厢里只有放着的装尸袋,然后就啥也没有了。
又开了半个小时,陈放看着熟悉也陌生的路口都要哭了,他连忙从车里下来,然后就站在路口摆着手。
“嘎吱”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放下车窗问道:“去哪里?”
陈放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灵车,他很想跟司机说自己撞邪了,但话却没说出口,不然人家肯定骂他一句脑子瓦特了。
“师傅,我要去新北路28号,我迷路了,找不到地方,你开着车在前面我跟着你行不?”陈放反应很快的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司机:“我可以先给你钱的,你也不用怕我跑,好不啦?”
司机眼神古怪地看着他,陈放就焦急地说道:“真的师傅,我开车找不到路了,手机又没电,您帮帮忙前面带路吧”
“好吧”司机摇上车窗,陈放松了口气,然后上了灵车就跟上了前面的出租,可让他挺懵逼的是,出租往前只开了不到二百米,然后就停下了,司机下车敲了敲他的车窗,指着右边说道:“喏,新北路28号,到了”
“唰”陈放顿时懵了,从他停车的地方到殡仪馆前后一共没开上两分钟就到地方了,自己之前居然一直在附近打转。
“咕嘟”陈放又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道:“谢,谢谢您了”
“喏,我也不是要讹你哈,是你主动要我带路的,一个起步价14块,我现在找你钱啊”司机边说边掏出那一百块钱就要找零,可他刚把钱给掏出来,司机的脸就绿了,然后陈放的脸就白了。
那一张一百的钞票上面,印着玉皇大帝的头像,下面写着一行字“天庭银行”,这是一张冥钞。
司机绿着脸,瞪着眼珠子咬了咬牙,挥手就把那张阴钞甩了过来,张嘴就骂道:“侬脑子瓦特了,个港督……”
“不是,那个……”陈放结结巴巴地感觉从身后冒出一股冷汗,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脑袋顶上,他连忙从身上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有几百块钱,而自己之前也真是从钱包里拿出来的。
司机没要钱,说了声晦气后就开车走了,陈放浑浑噩噩地把灵车开回到殡仪馆,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车,让同事过来把装尸袋抬下车然后送进停尸间的冷柜里。
“呲啦”同事打开袋子拉链,陈放怔怔地看着里面的尸体。
“你看什么呢,别愣了,放进冷柜里啊”同事皱眉催促道。
陈放抿了抿嘴唇,指着袋子里的尸体,说道:“姚俊,你没发现这,这尸体的脸……”
老太太的脸上此时生出了一成的毛发,但是五官还挺清晰的,就跟胳膊上长了一层汗毛差不多。
姚俊也不解地愣了愣,狐疑地说道:“唉?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放抬头说道:“我要说我今天晚上撞邪了,你信么?真的,我真撞邪了,开车开了一个半小时都没回来,我就一直在路上打转来的,鬼打墙你知道么?”




天命赊刀人 第264章大爷都是高手
“你是见鬼了……”姚俊看着陈放忽然小声说道。
陈放顿时一阵酥麻,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贴到了墙上,磕磕巴巴地说道:“真,真的假的,你别吓我”
“哈哈,我吓不死你”姚俊指着他笑了一阵后说道:“陈放你都上班快三年了,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啊?”
“什么?”陈放茫然的问道。
姚俊说道:“不光是我们殡仪馆,其实所有这种地方每年都会有阴阳先生来做法事的,这事你不清楚啊?”
陈放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碰到过一次,有次晚上我值班的时候看见来了两个穿着道袍的先生是咱们主任陪着的”
“咱们吧按理来说应该都是无神论者,毕竟受的都是唯物主义,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过呢凡事都不好说,因为殡仪馆这类地方到处都是死人,阴气又那么重,谁知道会不会有点邪门的事?所以,我们单位每年都会请人来做法事,让阴阳先生给看看,上面对这种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人会过问,我们这也属于特种工作么,不信你看看单位里所有运尸车里面,都会压着一张符的,那是静安寺或者城隍庙的高人给开了光的”姚俊拍了拍手,说道:“所以,你说撞鬼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真有鬼咱们不也是有准备的么?”
姚俊说的也算是他们这种工作单位一种半公开的秘密了,虽说不能搞封建迷信不信鬼神,但也有特事特办的情况出现,谁让火葬场和殡仪馆的工作性质在这摆着呢,不信你随便找出一个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问问,几乎每个人都会带着佛珠,供着神龛,嘴里说着不害怕其实心里还会突突的,而每年单位里也都会请阴阳先生看一看,防的就是此地阴气太重别出了什么岔子,而殡仪馆火葬场这类地方的风水也都是有说道的,就是能压得住阴气。
陈放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平复了许多,但还是指着老太太的尸体说道:“那她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姚俊皱眉看了几眼,说道:“化学反应吧,这应该跟出现尸斑是一个道理……”
本来被吓得半死的陈放被姚俊这么一开导就有点想开了,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他有两个事始终都没有想通,就是之前碰见的鬼打墙还有那张阴钞是怎么回事,他把钱包又拿了出来,阴钞被他夹在了里面,陈放抽出那张钞票刚要质问姚俊,却发现阴钞不见了,又变成了一张真钱。
“幻觉,对,肯定是幻觉……”陈放不住地安慰着自己。
这天晚上,陈放一夜未眠,心惊胆颤地担心了半天,顶着黑眼圈回到家里后倒头就睡了,他在殡仪馆自然怕个半死,但回到自己的家里无疑会增强安全感,往后一天都平安无事,就在陈放真的以为自己产生的是幻觉的时候,事又找上门来了。
那天晚上,还是他值班,睡在宿舍里,两张床位旁边是他的另一名同事。
今天晚上殡仪馆比较太平,没有什么事,陈放睡得也比较早,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忽然被惊醒了,说是惊醒可很诡异的是他发觉明明自己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却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手脚也不能动弹,想说话的时候也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陈放挣扎了很久,扯着嗓子也想要喊出声来,但都徒劳无功,就这么着一直僵持了很久,他同事起夜上厕所有了动静,陈放才恢复了意识。
“呼哧,呼哧”陈放喘着粗气,木然发现他的床下都是湿的,屋里面开着空调温度也偏低,睡觉的时候都要盖着毯子,可他的汗却把床都给湿透了。
“你看什么呢,不睡觉?”同事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陈放僵坐在床上一个劲地喘着气。
陈放僵硬的转着脑袋问道:“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是什么样的?”
“你睡的跟个死人似的……”同事硬邦邦地回了他一句,就到床上睡觉了。
陈放却忽然一激灵,身子都麻了。
从这天以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几乎每隔几天陈放都会碰到这种状况,那就是明明人醒了有意识,什么都明白,可就是不能动,就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
后来把陈放给逼的没办法了,跑到一个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房,然后灯都开着但状况也一样,睡了三天晚上后又旧事重演了。
过了二十几天,陈放都要被折磨懵了,整个人都要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偏偏这个事跟谁说也没人信。
几天前,陈放去上班,车开到单位门口的时候,他停车打卡,看门的门卫大爷就从收发室里走了出来。
“小陈?”
陈放“啊”了一声,打完卡后就准备上车,门卫大爷忽然来到他车旁,看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有空的话,这几天去城隍庙求个平安符,那还是挺灵验的”
这句话让陈放愣了半晌后,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慌忙又从车上下来,说道:“刘叔,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门卫大爷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看了三十多年的门,看过的听说的太多了……”
说实话,这世上有两种人命是很硬的,也是阳气最旺的,那就是火葬场看门的,墓地守墓的,这两种人一旦干这一行十年往上的话,一点不夸张的讲,寻常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他们的身,这类人走夜路就是撞到了鬼,鬼都得绕着他们走。
“刘叔,我最近好像撞邪了,我跟你说我……”
陈放刚要把门卫大爷当成救命的稻草,刘叔就朝着他摇了摇头:“小陈,我能看是能看,但你要问我怎么办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了,我最多能跟你说的就是去求个符吧,我要是有能解决的法子,呵呵,我也不会在这里看三十年的大门了”
这天过后,陈放就去了城隍庙求了一张平安符,也由此撞见了在那摆摊的王惊蛰。




天命赊刀人 第265章随口一指
陈放从沪杭高速开车回来,一直到殡仪馆,一路上心还都是惶惶的,车厢里的裹尸袋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好几次陈放都差点吐出来。
到了殡仪馆之后,他连忙让人把裹尸袋抬了下去,袋子往下抬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拉链还开了,他往里面瞅了两眼就看见了好几块的碎尸,陈放拧着眉头心里暗骂了一声,等裹尸袋抬下去后又发现车厢里面全都是血迹,他无语的摇了摇头把车开到了殡仪馆的后院。
“刘师傅,给我一根水管,车里面都是血我都赶紧洗洗了,要不然领导看见就该骂人了”
“行,自己接吧”
陈放扯了一根水管接到了水龙头上,然后打开车厢就往里面呲水,但天气太热血液流出来后不少地方都凝固了根本就冲刷不掉,陈放只得拎着水管还有扫帚进到车厢里,一边放水一边往外扫着,半天之后才算打扫干净。
陈放从车里跳下来放好水管,准备把车开走,他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脚下粘乎乎的,使劲蹭了几下鞋底子,地面上顿时就给蹭出一片血出来,他诧异的愣了愣,抬起脚底低头一看,就骂了一声晦气。
鞋底上,沾着几抹碎肉,血呼啦的,看着让人十分反胃和膈应,这明显是刚才那几具裹尸袋里掉出来的。
“这帮人干活也太不注意了,袋子都不拉紧点呢……”陈放烦躁地骂了一句,上车就走了。
另外一头,王惊蛰来到沪海后,就暂时租住在了一栋公寓的插间里,公寓里面四间房,一间房四张床铺,住的基本都是不稳定人群,找工作的大学生,还有外地来务工的,也有送外面和出苦力的,多数都是低收入人群。
这栋公寓就像是一个浓缩了的社会底层群体,全都是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群,他们即痛恨魔都这座让人生活得非常挣扎的城市,也期望着在这里能淘到人生的一桶金,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艰难地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实在撑不下去了,他们也许才会选择离开。
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王惊蛰睡了一觉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长褂背上包就准备出门了,他的作息和公寓里的人正好相反,人家都是朝九晚五的,他却是日落才出门,至于出去干啥,别人从来都不清楚。
王惊蛰刚要出门,经过厨房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就招呼了他一声:“出去啊,王哥?”
王惊蛰嗯了一声,冲着他笑了笑,这个青年是整栋公寓里唯一和他有交流的人,叫徐闯,刚从理工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的期间,是个北方人待人很热情,可能是涉世未深的缘故,看起来挺纯的。
徐闯从煤气灶上端起铁锅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搅合着里面的面条,看着王惊蛰说道:“吃点啊王哥?我刚煮了面”
王惊蛰羞涩一笑,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说道:“我这都吃你好几顿了,不太好意思啊”
“哥,我觉得你好像会点什么,每次我煮了面你都正好出来,时间一点都不差,你说我是招呼你呢,还是不招呼你呢?”徐闯无语地笑了。
王惊蛰说道:“嗯,我是闻着味过来的……”
这几天,王惊蛰晚上出门的时候,总能碰见徐闯做饭,由于两人是睡在上下铺的,平时也说过几句话,徐闯吃饭的时候就叫了他一声,然后王惊蛰就借坡下驴的答应了,有了第一顿这个先河,下次徐闯再叫他的时候,王惊蛰也就不客气了,一来二去的他就蹭了对方好几顿饭了。
其实,最关键的是王惊蛰从秦村出来后也没带什么钱,他们赊刀人是从来都不会敛财的,在长安的时候都是丁武和菜刀文他们管吃喝的,王惊蛰连钱长什么样可能都忘了,口袋里比脸都干净。
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的话,赊刀一脉走街串巷都是多少年才收一次债的,所以王家的日子过的也算挺清贫的,朝歌的那三间砖瓦房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了。
面条做的很简单,白水煮面里面放了一个鸡蛋还有点青菜,加了油盐煮熟就行了,徐闯也不是什么富裕人群,基本每天晚上都是这么吃的。
对方给王惊蛰盛了一大碗的面条,然后捞出一个荷包蛋,用筷子夹成了两半后把另一半递给了王惊蛰:“给,王哥,没有肉就吃个蛋对付一下吧”
王惊蛰看着碗里的半个鸡蛋,有那么一瞬间内心深处悸动了一下,他抬头笑道:“谢了,你又给我弄的不好意思了”
徐闯舔了舔嘴唇,端着面碗说道:“咱俩也算有缘,有福不知道能不能同享,但有饭就一起吃呗?王哥,咱们都是住在这公寓里的人,条件啊都明摆着呢,我现在还有点积蓄能吃上面,你碰上了就肯定会有你一口,等以后我找到工作了,我再请你吃大餐”
王惊蛰笑了笑,随意的问道:“工作还没找到呢?”
“唉,别提了,我这工作也不太好找,现在满大街你随便扒拉出几个人,里面肯定都是学营销出身的,这个专业太不值钱了,用人的地方倒是也有,但给的钱太少了,底薪才三千五,连租房子都不够,我打算再等等的,实在不行就再对付着干吧”
王惊蛰哦了一声,也没在问什么,徐闯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机,接起来后,是一段语音。
“亲爱的,干嘛呢?”
徐闯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他回复对方道:“正在吃饭呢,煮的雪菜肉丝面,可香了”
“厉害,厉害,一想起你的手艺就让我垂涎三尺了……”徐闯一边吃着面一边跟对方聊着语音,几句话之后那边的语音说道:“我们十一的时候寝室里的姐妹组织去天目山,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呗?人家可有带着男朋友的,你也得给我当护花使者才行”
徐闯的脸上有那么一丝的纠结,他稍微顿了顿后,点头说道:“好吧,到时候你找我”
“你真好,么么哒!”
徐闯聊完放下电话,王惊蛰瞥了一眼他的左手,问道:“女朋友啊?”
“嗯,我学妹比我小了一届,她和寝室的同学约着要去天目山,把我也叫上了……”
“吧嗒”王惊蛰放下碗筷,抹了下嘴巴子说道:“我吃完了就先走了,唉,对了徐闯,你明天是不是还去找工作?”
“是啊”
王惊蛰指着西北的方说道:“你要是没什么目标,就往那个方向找找看”
徐闯顿时愣了:“为什么啊?”
“刚才从西北方落下一道阳光照在了你的脸上,我觉得那个方位好像跟你很配”王惊蛰说完,笑了笑后扭头就走了。
徐闯膛目结舌的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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