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赊刀人

“你做的是没错，可惜了……”王惊蛰顿了顿，说道：“林老板，你就当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了，就这样吧”
电话里，传出林渊一声长叹。
挂了手机，向缺倒着茶水，淡淡地说道：“古时候，老顾这种人虽然称不上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但也是有品阶的官了，那时候当官的都享受皇家气运，承接天子之福，家中门庭上挂的牌匾都能让寻常妖魔鬼怪退避三舍不敢靠近，要是有过功勋的话，就更了不得了，这种人只要不是被天子割掉顶戴花翎的话，寻常人要是动了他们，可是要被反噬的，为啥这种人都被称为父母官呢？因为他们都在为民做主啊，自然上天是要被照拂的……说到这里，放到现在，老顾这样的人同样是会收到照拂的，我向来都不愿和他们这种人有什么关联，都会躲得远远的，所以我想问你，受了点委屈就打算还回去了？”
王惊蛰皱眉说道：“你打算就让我这么算了？”
向缺摆了摆手，说道：“我们都不是君子，没有什么十年报仇也不晚的说法，我和你说的意思是，碰触老顾这类人，对你没什么好处，他的屁股底下虽然谈不上多干净，但你的做法也不算为民除害啊”
王惊蛰想了想，抬起脑袋看着向缺说道：“我有我的方式，试试呗？”
“呵呵，喝茶，喝茶……”向缺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了。
此时，陈家大宅外面，车里的老顾也是忽然一声长叹，跟司机说道：“走吧，回去了”
徐秘书轻声问道：“不再试试看了？要不让京城那边，想办法联系一下？”
老顾摇头说道：“算了，他要是想见你的话，路上碰见了点个头都能聊几句，要是不想见的话，你不管找谁人家都有推辞的话，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老顾说完，就有种满目苍凉的感觉了，他觉得自己正适合一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陈冬的忽然出现让老顾以为他的事要被火上浇油了，可惜他这时还没有想到，无论是陈冬还是向缺，都没有对他插手的心思，人家还没有正眼瞧他的念头呢。





天命赊刀人 第306章偷门
王惊蛰又在陈家大宅睡了一夜，隔天后，独自一人走出了大宅门。向缺站在楼上，抱着胳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说了一句话：“跟我当年初出古井观的时候，如出一辙啊……”
刚下终南山出古井观，那时向缺就是一身傲骨满脸不服，颇有种虎豹之子的脾气，遇事不管对错和结果都迎头而上，为此也撞过满脑袋的大包，作为一个过来人，向叔对惊蛰的意见就是，咱没必要事事都争口气，有事憋屈一下也没什么。
昨天夜里，向缺跟王惊蛰谈了几句，其意思就是劝慰了一下，有些事不必抓着不放，没有上纲上线的必要，因为老顾这种人在位良久了，他可能没有一身正气，但绝对有一身的官气！
古时，哪怕就是个九品芝麻官，走夜路的时候碰见了孤魂野鬼，对方都得绕着走，都不敢正眼望一下，如果要是位一品大员的话，坐在家中就可被称为镇宅神兽了。
这些规矩放到现在同样如此，老顾有一身官气，那就是他的护身符，宵小之徒是不敢惦记的，王惊蛰要是正面碰撞了他，老顾可能会倒下，但他没准也会被反噬的。
但王惊蛰有王惊蛰的考虑，他的考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顾飞差点给他折腾进去，他不太想咽了这口气，就打算顺水推舟的把老顾送上一程得了。
火车站，王惊蛰买了一张回沪海的车票。
一天后，沪上人民广场附近的一条街道，王惊蛰蹲在路边抽着烟，这一蹲就是一下午的时间，他在这里等人，等那几个上次摸他老乡包的那几位偷儿。
王惊蛰很熟悉这些江湖路子，这帮干扒活的人都有自己的地盘，从来都不会妄动过界的，混火车站的就常年混在那，人民广场这一帮的呢，自然也是常常都守在这里。
三百六十行里，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这也叫生存法则，否则这偷儿要是四处乱窜的话，那生意肯定也全都乱套了。
等到傍晚，大概五六点钟左右，就是晚高峰的时候了，这时地铁公交车里会下来大批的人流，都是步履匆匆地上班族，他们基本都是埋头赶路要么就是看着手机，自然也是偷儿下手的好机会了。
王惊蛰抽烟抽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时，就看见那天的几个偷儿又出现了，很有默契地全都从几个方向朝着一个背着包打着电话的女人身边汇去，似乎已经找好了下手的目标。
王惊蛰扔了烟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大腿，迈步就朝着对面走过去，几步之后他肩膀撞上一中年，对方略微皱眉，抬头看见王惊蛰后就愣了下，冷笑着说道：“哥们，这么巧啊？”
“呵呵，一点都不巧，我专程在这等你们呢”
“唰”对方直接伸手就摸向了口袋，动作利索地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尖刀，手很利索地挽了个刀花，咬牙说道：“朋友，过分了吧？上次你搅了我们的活，咱拍拍屁股就走了，这一次我没招你惹你，又要搅合我们，当咱是吃素的不成？大不了我们不要这块地方了，今天也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这中年说话的时候，旁边几人都迅速围拢过来，看似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王惊蛰摆了摆手，说道：“别紧张，我没坏你们事的意思，也不是诚心找茬，我有个生意找你们谈下，有意思接么？”
那中年诧异地和同伴对视一眼，没想到王惊蛰居然是有事找上了门，这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王惊蛰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几根递了过去，说道：“聊聊吧？”
对方接过他的烟却没抽，而是随手就夹在了耳朵上，防范的心思挺重的，这人不解地问道：“聊什么啊？”
王惊蛰扫了他们四个一眼，这四人看似都挺普通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穿着衣冠楚楚的，有点像是个知识分子，他旁边站着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小腹是隆起的，瞅着有点像个孕妇，后面还有两人一是白领装扮，一个看着就像是农民工似的，这四人俨然是四种职业四种人群。
其实在偷儿这一行里，他们吧都各司其职各负责一摊，那装成孕妇的女人就是负责碰瓷的，农民工是打掩护的，穿的跟个白领那位应该是帮腔的，至于这个中年就是最后掏包的了，但除了他们四个以外，还得有个人是负责居中协调的。
“找你们老大一起坐下来谈谈吧，你别用这么戒备的眼神来看着我，真要是存着坑你们的心思，那可能和我一起过来的就是警察叔叔了”王惊蛰摊着手说道。
眼镜中年狐疑地点了点头，眼神这时就看向了王惊蛰的背后，他一回头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马路牙子上，蹲着个小老头，大概五十岁上下，长相挺干瘪的，八字胡三角眼，浑身上下哪哪看着都不出奇，唯独一双眼睛看起来精得很，眼珠子在眼眶里始终都不能聚焦似的，一直都处于游离的状态。
他忽然笑了笑，咧着嘴的时候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冲着他们这边摆了摆手。
二十分钟后，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一张桌子上坐上了王惊蛰和对方五个人。
“哗”他拿起一瓶啤酒主动给几个人的杯子满上，倒完酒后自己先干了一杯，喝干净后晃了晃空杯说道：“有份大活想要找你们去做，十拿九稳的生意，这份活要是干好了，你们完后几年都不用再掏活了，只不过下手的地方有点远，不在沪海在唐山……”
几个人面面相觑，干瘪小老头笑得挺贼地问道：“我能问问，你为啥会找上我们么？”
“很简单啊，我只能找到你们这一伙干扒活的，而且也就和你们有过接触，我要是在认识其他的，也不至于巴巴地来回折腾了”
“那我们又为什么非得一定要答应你呢？”小老头斜了着眼睛问道。
王惊蛰伸手在酒杯里沾了一下，然后用一根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的写下了一道鬼画符，说道：“我听说，你们偷儿中最牛逼的扒活手段，叫五鬼运财术？”




天命赊刀人 第307章说五鬼
五个老偷儿，握着酒杯的手忽然在一瞬间全都整齐划一地僵住了，就跟有人看视频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到两秒钟就有人的手抖了一下，酒液从杯子里溅了出来。
干瘪小老头扭着脑袋，盯盯地看着王惊蛰，问道：“你说什么？”
茅山有一术法叫五鬼运财术，施法也很简单就是画一道五鬼运财符，然后用五个小鬼将想要偷拿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取走了。
民间对五鬼运财主要有两种说法，第一是指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等五位阴将为五小鬼，第二则说的是东方生财鬼张元伯，西方生财鬼刘元达，南方生财鬼赵公明，北方生财鬼钟士贵，中方生财鬼史文业五位小仙，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吧，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用五鬼版运术来窃取东西，算是道家一种法术。
这五鬼运财术也是捞偏财的一种，并不被道家说忌讳，因为有句话讲得好叫生财有道，你只要不杀人谋财，那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不过呢，据说在古时有一叫跖的大盗，被人奉为偷王之王，他的偷盗手法简直可以被称为惊天地泣鬼神了，他牛逼到了什么地步呢，就是把茅山的五鬼运财术和偷盗相结合了在一起，将这门术法融会贯通于偷盗之中了，他不是用五鬼运财术去偷，而是将这一术融于自己的身上，经过改良使自己化身成了运财五鬼，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想要盗取的东西，给生生的偷运走了，路子是相当的野性了。
但是到后来这门偷盗手法就渐渐地失传了，时间一久都成为了传说，偷门之中也没有了这手艺，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提起过了。
别看小偷小摸什么的不太好听，其实偷儿也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属于下九流中的一种，也是有自己的传承文化的。
有人就说么，无论社会怎么变迁世界怎么发展，有三个行业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就是小偷，妓女和差爷。
桌子上酒液很快就干了，五个老偷儿的视线也收了回来，呼吸顿时就浓重起来。
王惊蛰说道：“这五鬼运财术懂的人不少，可是用到偷儿上的，可能就没人知道了，但是恰巧我刚好知道”
干瘪小老头舔了舔嘴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们干的活，可以让我为你们施展一次五鬼运财术，让你们用一下”
“嘿嘿，就只是用一下啊？”
王惊蛰撇嘴说道：“你想多了，别指望着当做交易让我把这门手艺传给你们，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你们懂了这一术的话那天下恐怕就要乱套了，古时能偷的东西有限，如今这社会你们能偷，想偷的东西太多了，真要是传给了你们的话，你们把故宫都给偷了咋办？所以，可以一用，但传不了”
干瘪老头脸色阴了一下，说道：“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凭啥勒？你这个甜头给的有点少了吧，我们不能干啊”
“唰”王惊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招呼饭店老板说道：“买单结账……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顿我请了”
王惊蛰说完就要起身结账，老板拿着账单走了过来，几个老偷脸色阴晴不定地交换着眼神。
王惊蛰刚把钱拿出来，眼镜中年慌忙站起来，伸手拦了他一把笑道：“朋友，朋友，酒还没喝完呢，急什么啊，再喝一会……”
王惊蛰朝着老板摆了下手，又重新坐了回去，说道：“几位啊，就别端着了，能让你们瞻仰下这五鬼运财术也算是你们祖师爷开眼了，别人连看的机会可都还没有呢，你们想一口吃成个胖子那是不可能的”
老头咬了咬牙，最终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成吧，我们也算是能丰富下自己的文化底蕴了，你说吧，要我们干的是什么活？”
“和我去一趟唐山，到地方了后，我在讲给你们听……”
一天后，王惊蛰和五个老偷启程，从沪海赶往唐山。
到了地方之后，他们先安顿在了一家小旅馆里，然后王惊蛰独自一人就出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从上午到了晚上。
王惊蛰坐在桌子上，拿起一张纸还有笔，在上面边写边说道：“这个地方，前后都是街道，路况不是很复杂，人流量也还可以，处于市中心地带吧，好处是人多眼杂，坏处是里面情形有点险，坦白跟你说吧，这个地方除非用五鬼运财，否则人想进去想要来去自如的话可就难了，还有就是……”
“唉，你等等”干瘪老头忽然打断了王惊蛰的话，他皱着眉头指着纸上的街道，还有被王惊蛰圈起来的那块地方，寻思了半天后问道：“你说，要我们去这里偷啊？”
“对，就是这个地方”
小老头顿时就炸锅了，差点蹦起来，他瞪着眼睛说道：“你开玩笑呢，让我们去这个地方？是你有病，还是当我们傻了啊”
王惊蛰笑了：“你们知道是哪里啊？”
老头捻着自己的八字胡说道：“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哪里没去过？这里我呆了两三年呢，三百六十五天里我有一半的日子都是踩点过的，我当然知道这是哪了，这不是xx家属么”
“你知道就更好了，也省得我解释了……”
“你快拉倒吧，我们有几个脑袋啊赶去碰这个地方，你不是挺知道我们的行规么，其中有一个规矩就是，这个地方我们是绝对不会碰的”
王惊蛰让这五个老偷去的地方，自然就是老顾的家里，他看过这父子俩的面相，看出他们都有横财之面，想必这些都是他们捞来的不义之财了。
有人可能会问了，老顾会把捞来的钱财都放在自己家里？
这最危险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安全的了，钱财什么的还有渠道可以洗干净或者处理掉，有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是别人送的，就没办法洗了，只能放在家中了，放在别的地方还有丢失或者被发现的可能，可放在xx家属院里，谁有哪个胆子在这拿？
妥了，这回还真有了。




天命赊刀人 第308章五方生财
干瘪老头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死活都不同意在这个地方下手，王惊蛰有些嘲讽的笑道：“我记得以前人曾说过，天下的偷们胆子大的有都是，往前几百年大内皇宫都敢去走一趟，皇帝老子的内裤也能偷得出来，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忽然冒出一个这样的规矩了？”
“激将法不管用，咱不上你的当，时代不同了观念自然也不一样，几百年前是什么世道啊，现在又是什么社会？”小老头鄙夷的说道：“不用我给你讲下什么叫全机械化抓捕吧？我们偷寻常人的东西，派出所想管就管，不管就当没看见，但要是偷了这里的话事情漏了，明天整个城都得风声鹤唳，但凡是干我们这行的偷儿全都得被抓进去问话，一下子就把同行全都给得罪了，事情传出去我们还能在哪讨饭吃，做这一回就不做了？”
“是这个道理”王惊蛰干脆的点头说道。
“呵呵……”小老头迷之一笑，如蒙娜丽莎般。
王惊蛰起身，拍了拍大褂说道：“那行吧，就这么算了，我找找别人，你们不愿意总归会有愿意的”
“唰”五个老偷顿时一愣，干瘪老头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这就完了？你怎么就不在劝劝了呢？”
王惊蛰一摊两手，无奈的说道：“没有强做的买卖，好聚好散呗，你们不愿意我就另找他人了，我还真就不信了我手里掐着五鬼运财符，就没人愿意接这个活了”
“可是你也不白给啊，用一次就作废了，爽点在哪里？”
王惊蛰眯眯着眼睛，说道：“我是说不能把五鬼运财符传给你们，但这符用完了也不是当场就废掉了，你们还能接着戴在身上，你们都是老偷儿干的是捞偏门发横财的生意，这五鬼运财符是用不了了，但戴在身上却能招来横财，以后再下手的话十次能成个七八次是肯定有的了，就算失手也能保你们不至于落在官口的手里，哎呀，说这些个废话有啥用，毕竟你们都不想干了，拜拜吧！”
有人可能会问，他这么干不是助纣为虐么，就不怕因果循环给自己招来报应？
其实呢，一个人要是破财的话那都是注定了的，哪怕就不是被偷也没准会平白无故的遗失了，他这也算不上帮腔作势，顶多就是顺水推舟了而已，不至于沾上什么因果的。
王惊蛰说完就往门口走，心里念叨着：“五……三，二……”
五个老偷眼神迅速交汇，无言的沟通了片刻后，那老头忽然上以前一把拉着王惊蛰说道：“大老远的从沪上到这里也没少折腾，来，来吧，咱们在商量下细节”
王惊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从桌子底下拎出个袋子放到桌子上，说道：“成，今晚就干了！”
九点多钟，旅馆房间里，窗帘全都拉上，灯也都给关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桌子上面，摆着五碗贡米，这米也就是寻常的白米，王惊蛰从五个老偷那里剪下他们的指甲和头发埋在了碗中的米里，然后在碗底压着五张符纸上头写着他们几人的生辰八字。
“来，拜一拜四方鬼神和天地了”王惊蛰点了几根长香交给几个老偷，他们接到手里后全都举在头顶，拜了四方鬼神和天地，王惊蛰忽然瞪着眼睛，喝了一声道：“天苍苍地茫茫，五鬼在何方，太公送来五方鬼，有请东方生财鬼，西方生财鬼，南方……拜请五方生财鬼，专管人间运财事，运来东南西北中方财……”
王惊蛰喝了一通招鬼符咒，只见桌子上五个饭碗里的白米忽然跳动起来，就跟炒豆子似的往出跳着，桌子腿开始也晃了几晃，然后挪蹭着在屋中来回的动了好几下。
几个老偷惊异的看着这一幕，那中年扶了下眼镜，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老头寻思了一下，皱眉说道：“应该是准备要接神了吧？”
“咣当”桌子蹿了几下，忽然贴着一面墙壁停住了，五碗贡米也静止下来不跳了，随即瞬间就变成了黑色的，一粒粒都显得干巴巴的，就像是水分都被抽走了一样。
王惊蛰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沾着朱砂口中念念有词，连续在五张符纸上都写下了一串符咒：“五路五方财，有财来，无财去，东方生财鬼急急如律令……南方生财鬼急急如律令……”
五张符纸上尽显五张符箓，王惊蛰伸手掀开符纸，依次递给五个老偷儿，说道：“今晚午夜十二点前这五鬼运财符都有效，一过就没用了，不过戴在身上还是能招偏财的，但得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了”
干瘪小老头问道：“什么？”
“毕竟你们以后招的是横财，天理虽然没不容但总归有点忌讳的，将来每次得手了你们都得要祭拜下这五方生财鬼，不然惹的几位生财鬼要是不高兴了，可是容易受到反噬的，除了这个得来的横财也不能全都留着己用，你们得要散出去做做善事才行，不管咋说这也算是不义之财了吧？”
“这是何苦来的，以前凭自己的手艺扒活我们也能成不少，现在带着五鬼运财符扒活，成了还得散出去一部分，这不是亏了啊？”五个老偷儿都有点愤愤不平，总觉得王惊蛰好像给他们挖了个小坑，然后自己还乐颠的跳了进去。
“你们就只当是为自己谋福，积阴德了吧，不然死后搞不好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受罪的……”王惊蛰呲牙一笑，语言莫名的有点小欢脱起来。
十点多钟，陆水大街，一条僻静的岔路上，有一片幽静的院落，四面全都是栅栏上面挂着一排藤蔓，里面能影影绰绰的看着不少的小楼，这就是xx家属院。




天命赊刀人 第309章全是横财
五道人影，悄然摸进了前方的家属院内，离的稍远一点后在看，那五个老偷儿人影就渐渐的淡了不少，然后忽然之间就仿佛如一缕轻烟般飘忽忽的就不见了踪迹。
这得算是一种障眼法了，能够让人视而不见！
以往，五鬼运财符就是一种招偏财的手段，打个比方就是一个带了运财符的人去打牌，如果他的气运发霉那就是能保证他少输或者不输，如果气运正浓的话，则是赢得更多更快一些，如果是命中八字有属偏财的，那用上五鬼运财符就如虎添翼了，敛财就跟手到擒来差不多，只是捞的毕竟是偏财横财，忌讳还是有不少的。
家属院里，五个老偷儿进去的时候还有点战战兢兢的，他们刚翻过栅栏时，开始谁也没注意院内一棵松树上挂着个摄像头正闪着红外线灯，转着镜头正好对准了那五人的身影。
眼镜中年的感觉还是挺灵敏的，他刚走两步道，头皮忽然之间就麻了一下，他“唰”的一下扭过头，眼睛就对上了那个摄像头。
“咕嘟”中年咽了口唾沫，浑身上下瞬间就哆嗦了一下，他抬起手指指着摄像头磕磕巴巴的说道：“一进来就响了？”
五道眼神瞬间顿时汇聚而去，有人立马就想打退堂鼓转身就要回去了，干瘪小老头一把抓住他，皱眉说道：“先别乱动，等下在看”
那摄像头转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停，又朝着旁边转了过去，几人又松了口气，他们也算是个行家了，知道这种摄像头的后面都是有专人在看着的，一旦发现什么意外的状况，镜头马上就不会在动了，直接就把目标给锁定住了，此时摄像头又转开了，就说明负责监控的人压根就没看见，或者是看不见了？
在这个家属院，监控的人都得是二十四小时打紧精神的，怎么可能出现溜号没注意到的状况，那就说明是这五个老偷儿在监控镜头里，是让人看不见的！
几人都不禁摸了下身上的五鬼运财符，心里就一个念头：“靠谱！”
几分钟后，五个老偷逐渐靠近了家属院里北边的一栋三层小楼，房子红砖绿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阳面的墙上还挂着爬山虎，三层和二层各有两个房间都亮着灯，拉着窗帘，然后心瞬间就绷紧了不少，狂跳了好几下，这就是老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