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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系游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吨吨吨吨吨

    说罢,江承德便去厨房做早饭。

    早饭很简单,稀粥和窝窝头。江承德此时虽然年纪轻才20岁出头,但厨艺已经十分高超了,没放多少米的稀粥被他煮得十分爽滑。

    江慧琴和江卫泽可以自己独立吃饭了,端着小碗呼噜呼噜地喝粥根本不需要人照顾。江卫今还需要秦婉喂饭,十分听话,嘴巴张的大大的就等着秦婉给他喂粥,一口下肚之后还知道“啊”一声提醒妈妈要喂下一口了。

    江承德用完早饭之后便出门了,江枫跟着他走在路上,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的缘故,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店铺都已经开业了也没什么生意,看着十分萧条。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江承德走进了泰丰楼里。

    江枫没有第一时间跟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这座在关外的泰丰楼。

    一模一样的招牌,想必是卢先生搬迁的时候将招牌也一并带去了北平,从外表看样式和楼型都很像现在北平的那栋泰丰楼,只不过面前的这一栋占地要稍大一些。

    打量了一会儿,江枫走进了泰丰楼里,就看见江承德正在跟一个长了一张笑脸颇为富态看着就让人觉得亲近的中年男人说话。

    “伯和我知道你家秦婉下个月便要生了,咱们可以等秦婉生了养好了再出发,但这些东西得先搬过去。你来看看,这楼里有哪些家具需要搬的,后厨的那些器具我也不懂,我听说有的盘子坛子是用得越久越好。你先看看拟个单子,这两天我就要着手让人开始将这些东西送去北平了。”卢先生道,“这北平和我们关外可不一样,遍地都是勋贵子弟,传得出名号的酒楼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就连从苏杭还有扬州来的厨子都有。”

    卢先生对着大堂内的桌椅板凳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的,一会说这是什么木头制的,一会又说这个架子是放了多少年的。

    江承德站在卢先生边上安静地听他说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外,问道:“卢先生,这牌匾什么时候拆”

    “牌匾”卢先生也朝门外看去,“就这两天吧,牌匾得第一批送过去,这牌匾可是泰丰楼的招牌,得……”

    卢先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顿住。

    “伯和,拆牌匾的时候,要不要把……”卢先生看着江承德。

    “我会去请父亲的。”江承德看着门外,仿佛能透过门窗看到挂在外面的牌匾,“卖的时候他不在,拆牌匾的时候他总得在。”




第398章 人生一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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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我发现晕乎乎的时候更会才思泉涌。

    仿佛大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江承德和卢先生在泰丰楼里清点了一个上午的家具,大到桌椅板凳博古架,小到茶杯器皿和酒壶,卢先生恨不得全部打包带去北平,这个也不舍得,那个也不舍得,仿佛随便丢下些什么就足以让他心疼到滴血。

    “这套杯子得带过去,我记得20年前就是这款杯子,这是老东西了,得带走。”

    “这个瓶子得带上。”

    “这个坛子……”

    “这个博古架……”

    “对了,地窖,地窖里的东西还没有清点!”

    卢先生领着江承德从大堂到后厨,再跑去地窖,将泰丰楼内的东西清点得一清二楚。江枫也看出来了,卢先生和江承德关系相当不错,不似老板与员工更不似债主与欠债人,反而像多年的老朋友。

    虽然以卢先生的年纪足以当江承德的爹,但卢先生话多又长了张笑脸,江承德严肃,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两人站在一起,竟给人一种江承德更靠谱的样子。

    待清点完东西已经是中午了,卢先生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物品清单,和江承德商量着什么第一批送走什么第二批走。

    “北平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第一批运过去的都是精贵东西,和商队的货物一起运过去明天和后天就得出发,这些东西今天晚上就得……”卢先生说着说着想起来自己来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这牌匾也得拆了送过去,伯和你看这牌匾是今晚拆还是明早拆”

    “今晚拆吧,我下午去医院把我爹接出来。”江承德道。

    卢先生点点头:“如果情况好的话就接出来住吧,总住在医院里不吉利。我在城西还有一处别院,你把你爹接出来就让他住在那。秦婉马上要生了也不方便照顾人,我差两个丫鬟婆子过去,下个月把你爹一起带去北平。”

    提到自己亲爹的未来安排江承德沉默了,向卢先生做了个揖,道:“卢先生有心了,伯和受不起。”

    卢先生热情地拍拍江承德的肩:“这有什么受不起的,我们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我买下泰丰楼和你们家那老宅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这些东西我只不过是暂时替你看着,咱们之间有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

    “如果钱财上有什么困难随时和我开口,虽然最近生意不是很景气,但我手头上多少还是有些余钱的。医院那边你也不用担心,那些莫啡散都是从伦敦运过来的,和魔都那边的戒烟药是同一种,药纯药效也特别好。等去了北平我再帮你联系北平那边的医院,保证给你弄到最好的药。”卢先生笑眯眯的道,再配上他那张天生的笑脸与他方才说的话,简直是天底下最和善最仗义的人了。

    江承德再严肃稳重也不过是个20左右的年轻人,他受了卢先生的恩又欠了卢先生许多人情,心中满是感动。

    “多谢卢先生了,这几年我已经麻烦您很多事情了,也不敢再劳烦您多费心了。您的大恩,伯和必将全力报还。”

    “伯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之间提什么报不报还不还恩不恩的。我和你父亲本就是好友,现在他变成了这副模样,你是我的晚辈,多照顾你那是应该的,你……”卢先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他的伙计就跑进了店里唤他。

    “卢掌柜,商队的黄老板来了,要和您商量运货的事情。”伙计见江承德也在,便在门口站着大声说没有进来。

    “我那边还有事,伯和我就先回去了,用不用我拆人送你去医院”卢先生问道。

    “不用了,我走去即可。”江承德道。

    “那好,我就不送了,你去医院把你爹接过来,今天晚上咱们就拆匾。”卢先生点头,朝门口走去,江承德紧随其后。

    两人在门口分开,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走。江承德早上只吃了两个窝头,一碗稀粥,和卢先生一起清点了一上午的东西早就饿了,正巧泰丰楼往前十几步路就有一个卖烧饼的小摊子,江承德便去那买两个素烧饼垫垫肚子。

    江枫在泰丰楼门口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会儿牌匾,正想抬脚朝江澄的那边走去,就听见卢先生的伙计在跟卢先生说话。

    “掌柜的,咱真的要把泰丰楼也搬到北平去”这个伙计估计是卢先生的亲信,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

    卢先生单独面对伙计的时候就没有面对江承德的时候那样笑容满面了,淡淡的看了伙计一眼,不知道是嫌他话多还是怎么的,表情居然看上去有几分冷淡。

    “不然呢”

    “江师傅的厨艺在咱们关外是一绝,就算到北平城里也是不差的,北平城那么多酒楼,您就不怕他被别人挖了去”伙计自然是向着掌柜的。

    “挖了去”卢先生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笑了,那笑容看起来居然有几分阴森可怕,“这块牌匾在我手里,他能被谁挖了去”

    江枫僵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卢先生,依旧是那张笑脸,可却看出了一丝不同的意味。

    “北平城里的酒楼一天的进账就是十几块大洋,岂是关外这种小地方能比的。放着泼天的富贵不要窝在这个地方,我看他们江家历代也是脑子坏了。”

    “要我说也是,江师傅他爹可真是个败家子,咱们关外抽大烟把家产败光的多了是,像他这样的短短几年时间把家产全都败光的还真是头一份。也就是您好心,按市价收购了酒楼宅子和田地,还把杂物房分给他们住,不然江师傅他们一家早就露宿街头了。”伙计附和道。

    “伯和这么好的手艺,露宿街头岂不可惜了。有些话不该说的就别说,伯和一向不在意外人的言语,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尤其是陈师傅,若是让他听到你刚才那番话岂不要生了间隙。”

    江枫还想再听听卢先生说了些什么,江承德已经买好了烧饼迈开步子往前走。空气墙再一次撞上了江枫,即使江枫再不情愿也只得跟着江承德,一边往前走一边又忍不住的回头。

    卢先生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似笑非笑,张嘴低声说着些什么,看的江枫脊背发凉。



第399章 人生一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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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德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抓着两个烧饼一边走一边吃,干巴巴的烧饼就那样生吞也没有水,吃到后面江枫都感觉他好像噎着了。

    夏天穿长衫,虽然正午的太阳并不是特别毒辣,就这么在路上走着江承德也出了一身的汗。

    与繁华的北平相比关外确实要萧条不少,路上没什么行人,街上的店铺也没有什么生意,甚至有不少店铺干脆连门都没有开,沿路摆摊的小贩无所事事地躲在阴凉处乘凉,连聊天的兴致都没有。

    这样的大环境倒显着穿着长衫行色匆匆的江承德十分怪异。

    江枫就这样一直跟在江承德后面不知走了多久,用脚丈量世界的时代就是这样不方便,短短的路途都显得十分遥远。等到江承德的影子都被拉长了一些,他才走到了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应该是江枫来这之后看到过的最热闹的地方,穿旗袍的女人,穿长衫的男人,还有穿着短衫拉着车的黄包车夫。西式的建筑风格,高拱的大门,江枫甚至还看见了一辆救护车——一辆被刷成白色车身上还有红色十字的汽车。

    江承德不是第一次来医院了,穿过人群直奔病房,甚至于有的医生护士还认识他,相遇的时候还互相点了下头。

    在病房前,江枫看到了江承德父亲的名字——江恒仲。

    江恒仲的主治医师是一个洋人,他将江承德拦在病房外用中英混杂的话告诉他江恒仲正在接受治疗,现在不方便进去,想要进去探望或者接他出院的得过几个小时。

    江承德的英语也不算好,断断续续的几个单词,几个单词地往外蹦艰难的和主治医师交流着,主治医师也只能和他一句中文一句英文比划着交谈着,至于对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能理解多少就只能靠运气了。

    江枫在边上听了半天倒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主治医师想告诉江承德江恒仲的戒烟效果不是很理想,他们只能不断加大药量。莫啡散的价格一直在上涨,原本江承德交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但卢先生前段时间又送了一笔医药费过来,所以以前的问题不用担心。但以江恒仲现在的状态无法出院,如果只是接出去几个小时没有问题。

    主治医师的中文与江承德的英文一样蹩脚,只有莫啡散和钱这四个字发音非常标准,导致江承德完全会错了意。

    江承德以为主治医师是在提醒他该缴费了,一直在同主治医师解释他现在经济比较困难可能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两个人就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谁都不明白谁的意思。

    说着说着,护士带着药剂过来了。

    “医生,莫啡散我拿过来了。”护士道。

    主治医师点点头,示意她进去,说出了4个继莫啡散和钱之外字正腔圆的中文:“左臂,注射。”

    护士点头表示了解,端着药剂走进病房。

    护士正好是从江枫边上走的,江枫就随随便往她盘中看了一眼,看到莫啡散上的标签愣住了。

    morphine

    吗啡。

    比鸦片毒性更大,成瘾性更重的毒品。

    居然是戒烟药。

    江枫想要走进病房,却又不忍心走进病房了。

    现在他可算知道,为什么江恒仲年仅四十就一命呜呼了。先是吸食鸦片败光了家产,后来戒烟的时候居然用吗啡来戒,以毒攻毒,等同找死。

    过了一会护士从病房走出来,告诉江承德现在病人已经注射完莫啡散需要休息,让他在外面等一两个小时再进去。

    主治医师也发现他和江承德交流十分困难,让护士换一个会中文的医生来跟江承德谈,自己先离开了。

    没过多久,护士就领了一个年轻医生过来和江承德谈江恒仲的戒烟情况。

    年轻医生先是和江承德解释了一下他根本不可能听得懂的江恒仲目前的戒烟进度,非常直接的告诉江承德江恒仲的戒烟进度很不理想,问他愿不愿意采用一款更贵但是效果更好的新药。

    “新药”江承德有些犹豫,“莫啡散不就已经是效果很好的药了吗”

    “莫啡散确实效果很好,但毕竟还是因人而异。现在国外新研制出了一款疗效更好的药,价格相对于莫啡散而言要贵上不少,魔都和北平那边已经先用上了,疗效都非常的不错。”年轻医生解释道,“我们这个医院是很难进到这款新药的,前段时间卢先生来交费的时候说起过你们要搬到北平去,如果是北平那边的医院,你可以给你父亲尝试一下这款新药。”

    “这款药叫什么名字”

    “海洛因。”

    江枫:……

    他知道江恒仲是怎么死的了。

    当年参加禁毒知识比赛的时候他也刷了不少题,印象比较深刻的题就是海洛因最初是以戒烟药的形式被引进国内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案例居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先祖身上。

    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江恒仲不死都难。

    光是这样想想他居然还觉得江恒仲有些倒霉,染上鸦片瘾败光家产是他自己的问题,但后续的吗啡甚至海洛因以及最后的一命呜呼就有些造化弄人了。

    年轻医生跟江承德聊了聊就离开了,江承德静静地站在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护士进去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帮江恒仲换好衣服就带他出来了。

    “最好晚上就送回来。”护士还不忘叮嘱江承德。

    “好。”江承德应道。

    江恒仲很瘦。

    不是普通的瘦,也不是因为饥饿或者营养不良的瘦,他是一种病态的,甚至有些可怕的瘦。

    从衣袖里露出来的手细得跟麻杆似的,皮包骨头,江枫还能从他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窥探出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昭示着他现在吗啡瘾有多重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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