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方永笑呵呵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一拍胸脯道:“还好卑职没得病哈,不然这听上去还挺吓人的。”
“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不是,督运使大人,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
毫无收获就是唐宁在付出了一个时辰之后的收获。
回到孙贺的营帐后,刘令笑着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唐宁闷声道:“这家伙跟内奸沾不上边,我都那么跟他说话了,他还是一点异色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刘令点点头道:“意料之中。”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方永并非内奸,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妈妈滴!那你还要挟老子跑这一趟?老子的时间都是美国时间是吧?”
“你别生气呀,看看你,脾气这么暴躁,会生病的。”
“……”唐宁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要以齐献瑜的事情要挟我!”
“不这样,你也不会去啊。你要是不去,我也没机会给真正的内奸创造机会啊。”
“你什么意思?”
刘令笑了一声道:“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方永这个人早年就入了禁军,一家老小都在东京城里面。他虽然性格上有缺陷,比较自大,但如你一样,这个人把家人看的很重。
只要他家人不在东京城里面出事,我想他对朝廷的忠诚是没什么好怀疑的。
更何况他这么自大的人,也不会去刻意记得一个小小山贼的情报。更不会跟他鄙夷的山贼扯到一起去,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有动机,有嫌疑,但绝不会是他的嫌疑人。”
“你都把我整懵了,说来说去,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去跟这个有动机,有嫌疑,但绝不会是他的嫌疑人费这么大的力气呢?”
“因为你不动,嫌疑最大的人就不会动。”
“谁?”
“郭安!”
“不可能吧,郭安这人看上去挺老实的,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这样的人也会以貌取人?”
“怎么不会了?我长得玉树临风,内在也是个谦谦君子。我自己就是一个标准的以貌取人的典范,我……”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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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三十六章 幼稚
刘令说郭安是内奸,这个说法让唐宁感到极度的怀疑。
第一次遇到郭安,还是在润州雪灾的时候。这个人带着杭州送来的赈灾粮饷,一路来到了润州。在遭遇了一场可能由张贺导演的劫粮大戏之后,这家伙盯上了路边的自己,认为自己是贼人的同党。
此后就是随军来到杭州与他带领的杭州兵马汇合,一同前往滁州。
与这个人产生交际的整个过程中,唐宁都觉得这是一个老实憨厚,又很能打猛男。但刘令说他是内奸,这让唐宁有一种人设崩塌的感觉。
心中不肯相信,但刘令看人绝对是比自己准的,这一点唐宁非常的清楚。
用刘令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身为武德司的一名密探小头子,这么多年下来见过的人不要太多。这里面有演技精湛的影帝,也有演技拙劣的龙套。
一个人的本性如何,他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唐宁斜睨着刘令,觉得这人就是个事后诸葛亮。
刘令笑了笑道:“怕你露馅。”
“……”
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孙贺。刚才唐宁进来的时候还奇怪孙贺去哪儿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门之后孙贺就摇了摇头道:“公事大人,并未发现异常。”
“继续盯着。”刘令面不改色的说道:“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来的。”
孙贺应了一声便退下,唐宁终于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就是郭安?
刚才孙哥也说了根本没有异常,你为什么偏偏要抓着他不放?方永那边我去打探了一下,你就说不可能是他,那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认为是郭安呢?”
唐宁越说越激动,营帐里的几个吏员一见这形势,觉得不太妙。于是便蹑手蹑脚的溜出了营帐,只留下刘令与唐宁二人。
人都走了之后,刘令盯着唐宁,认真的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你什么吗?
我说你这个人太重情义,这是你的优点,但同样也是你的缺憾。你会因此收获很多的友情,会有很多人因此团结在你身边。但你也会因此遭遇灭顶之灾。
唐宁,如今你对郭安的看法只不过是你主观上的印象而已。你凭什么说,一定不会是他呢?
郭安,汴梁人氏,祖宗三代往上,皆无案底,乃良家子。家中虽有产业,但老母望子成材,一心想要郭安当官。
是故郭安从小习文习武,但读书的天赋不足,且性格顽劣,最终还是被先生劝回了家。
在读书一路行不通后,于元丰七年庚午,变卖部分家财,对禁军中的一员部将进行贿赂,从而将郭安送进了禁军中。
两年之后郭安被选入殿前司大礼宿卫亲军,结果因打喷嚏喷到了殿前马步军都指挥使曹德的脸上,被曹德一怒之下,打入厢军行伍,几经辗转,最终到了杭州任职一名厢军正将……”
唐宁听到这,皱眉打断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你要是跟我讲这个人的履历,恕不奉陪,我没这个时间听你在这絮叨……”
刘令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个分贝:“因,为,他被踢出了禁军行伍,家中唯一的老母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并且还说,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天,郭安就别想踏入家门半步。
此后半年不到,郭母就因病撒手人寰。郭安丁忧,回家持丧百天。期间曹德听闻此事,巧取豪夺竟将郭家宅子买下,郭安因此,不得不抱着老母的棺材,从东京一路回到了杭州。”
唐宁恨声道:“那曹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凭什么能这么做?郭安若真是内奸,也是被你们这群相互勾结的狗官给逼的!”
刘令的语气平淡的如同没有丝毫波澜的水面,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感情的说道:“母亲死后,郭安孑然一身。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束缚住他。
他对曹德的恨,对朝廷的恨,是他的动机。
没有束缚,让他行事可以变得无所顾忌。
唐宁,听了这么多,你还觉得郭安是个人畜无害的人吗?你还觉得他是你心中那个老实憨厚的厢军将领吗?”
唐宁想要说话,看到了刘令那双冷漠的眼睛,不知为何,便沉默了下来。
还记得郭安曾经笑着对自己说,他幸好喷的是指挥使,若是喷了皇帝,脑袋都要没了。
但他却因为指挥使曹德,而遭遇了后面的事情。
与母亲决裂,并且母亲因此而患病,不久就撒手人寰,连一个让他跪伏在母亲床边尽孝的机会都没有。
服丧期间,家宅又被曹德用手段强行买下,一个七尺男儿带着母亲的棺材从东京一直回到了杭州。每走一步,他那颗心估计就要冷漠一分。
然而他还是笑着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唐宁现在想想,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究竟是多深的恨意才能让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条学会隐藏自己的毒蛇?
刘令见唐宁不说话,便轻蔑的笑了一声。自己走到公案后面,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之后,沉声道:“唐宁,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认定是他郭安了?
背负着如此的深仇大恨他还能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本身就是反常。而且无论他对谁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会对曹德的事情闭口不谈。
我想我今日若是不把个中原委告知与你,想来你还觉得他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乐天之人吧?”
唐宁抬起头,看着刘令认真的说道:“错的不是他,而是你们。”
说完,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大帐。
刘令嗤笑一声,又喝了杯水,低语道:“幼稚。”
………………
没有回周怀的营帐去看会儿书然后睡觉,而是径直来到了齐献瑜的马车上。在这个心烦意乱的夜晚,希望齐献瑜身上的淡淡幽香能够给自己一些安慰。
齐献瑜似乎是刚洗过头,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在马车里面铺好了床褥,点着烛台,手里捧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听到马车上面有动静,她就紧张的爬起来,从马车一角堆放的瓶瓶罐罐里,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握在手心。
“谁?”齐献瑜轻声问道。
“我。”唐宁闷闷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齐献瑜这才松了口气。将瓶塞盖上之后,唐宁就钻进了车厢里面。
齐献瑜疑惑道:“你今晚怎么过来了?不在你师父那睡了么?”
齐献瑜坐在马车一侧的板子上,唐宁就找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齐献瑜问完这句话时,唐宁正好很自然的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齐献瑜的心扑通的跳了一下。
看着唐宁无悲无喜的表情,齐献瑜犹豫了一下道:“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宁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的车厢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个你非常信任的人,其实一直都在欺骗你。
你以为他是个好人,其实他是个大坏蛋。
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齐献瑜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自己非常信任的人除了弟弟之外就只剩下唐宁了。难道说这家伙要对自己坦白?
听这话里的意思,他想说他是个超级大坏蛋?
于是忍不住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唐宁,这家伙正在挖鼻孔。
齐献瑜一下子就生了气,肩头一顶,把唐宁哎呦一声顶了起来,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唐宁,模样凶狠的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宁愣了半晌,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有了啊……”
“不可能!你绝对有!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唐宁躲开齐献瑜灼灼的目光,小声道:“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王诗和刘依儿了,然后我一时冲动,就……唉,没梦到你,对不起……”
“……”齐献瑜掐了唐宁一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最信任的人除了我弟弟之外就是你,你到底做什么坏事了!快说!”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唐宁有些哭笑不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于是便将郭安之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给齐献瑜讲了一遍,齐献瑜听了之后,便叹了口气道:“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说完,把自己刚才一番动作导致有些敞开的衣襟紧了紧。
反正给唐宁看了这家伙又推三阻四的不敢动手,那还不如不要给他看,免得对他产生什么刺激,憋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还指望借他的种呢。
眼见齐献瑜把她胸口捂得严实,唐宁便惋惜的叹了口气。
此时齐献瑜回答道:“之前你那个问题,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杀了那个人,因为欺骗在我看来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唐宁一眼:“不论出于何种目的。”
唐宁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的事情都跟你说完了,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半分虚假。”
“真的?”齐献瑜挑了挑眉毛。
“真的。”
“你说这话就不像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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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三十七章 你必须学我说话
这个讨厌的女人总是怀疑自己在欺骗她,疑心过重的女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于是唐宁狠狠的在她胸口抓了两把以示惩戒,结果左右屁股上就各带着一个脚印,晃晃悠悠的回去营帐里面了。
周怀还在看书,听到动静,眼睛往上一翻,看着唐宁春风满面的样子,警惕的说道:“小子,你没做什么违反军法的事情吧?”
唐宁摆摆手道:“师父教诲弟子谨记在心,弟子不敢对师父有半分不敬,违背师父的要求去做事,弟子是不敢的。”
周怀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现在职位不高,而且还是暂时任职,所以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给别人留下攻击你的话柄。
你年纪也不小,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女人这方面,师父不会对你太过严苛,但你也要懂得洁身自好,分场合,分地点,分情况。
年少贪欢并非恣意妄为,等到此间事了,回到润州,只要你有本事,你就是把整个润州的年轻姑娘娶回家,为师也只会竖个大拇指夸你厉害,绝不会对你多加约束。”
唐宁一边听着,一边给周怀倒了杯水,然后就跪坐在一旁的小垫上静静的聆听师父教诲。
等周怀说完,唐宁就笑道:“师父,您的意思,徒儿都知道。徒儿自己也有自制的能力,所以这一点师父大可不必担心。
至于把整个润州的年轻姑娘娶回家,徒儿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师父还是不要想着这一天了。”
周怀哈哈大笑,拍了拍唐宁的肩膀道:“你们家如今只有你一个男丁,人丁稀薄的可怜。多娶几个回家,多生几个像你这样聪明的小鬼,也好壮大你唐氏门楣啊。”
唐宁哭笑不得的道:“师父,这都说到哪儿去了。以后的事情咱们就先别想了,过好眼前就成了。
况且此行凶险万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两说。师父啊,咱们就暂且不提这以后的事情了吧?”
闻听此言,周怀又是一阵唏嘘。手掌按在唐宁的肩膀上,叹了口气道:“徒弟啊,不要怪师父。师父不是害你,而是带着你走着一遭,是能够让你最快成长起来的唯一途径。”
“徒儿知道。”唐宁反手按在师父的手背上,虽然这个动作做出来之后,左肩的伤口有些疼,但看着师父那带着些许自责的表情消失无踪,唐宁伤口处的疼痛也跟着一起烟消云散了。
虽然做的事情在后世看来不是那么讲究,但周怀的确是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长辈,值得唐宁真心实意的去尊敬他。
认了这么个师父,是继牛三把自己从野兽的嘴里救回来之后,最大的幸运。
………………
睡了一觉再起来,心情就变得好了不少。其实自从昨晚抓了齐献瑜的胸之后,唐宁的心情就变好了许多。
郭安骗了自己,这不重要,因为他不止骗过了自己,他还骗过了所有人。想到还有很多人与自己同样被他欺骗着,唐宁的心情就没那么糟糕了。
况且刘令也只是说,郭安有嫌疑而已。内奸是不是郭安,还不一定呢。且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说吧。
遇到郭安的时候,唐宁还一如既往的跟他打招呼。
郭安笑着说道:“督运使大人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错啊。”
唐宁点了点头,也跟着笑道:“是啊,虽然我昨晚因为被一个人骗的很惨而伤心了好久,但今天早上一觉醒来,觉得没什么区别,
于是心情就好起来了。”
郭安奇道:“以督运使大人的聪明才智,还有人能骗的了您?”
唐宁笑道:“我这个人总是把别人看的太重,又总觉得别人没有骗我的必要,所以总是轻信于人。
这一次也算是吸取了一个教训,以后我不准备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骗子。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古人诚不欺我。”
郭安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唐宁却继续说道:“好了,不跟你多扯了,我还要去洗脸漱牙,今天要陪着高大人一同点验粮草及军备的数量。”
郭安连忙道:“督运使大人辛苦了。”
唐宁笑了笑并未回话,自己去水井打了桶水上来,然后便洗脸漱牙。
洗干净了脸,才擦干,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
此人身形修长,肩宽而体不胖。长相不帅,但却有一种硬汉的感觉。
唐宁见了这人心里就发虚,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个在厕所里面被自己刁难的家伙。
唐宁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唐宁。因为唐宁那天只是在外面跟他说话,却未让他见到自己的模样。
这人走到水井旁,冲唐宁拱了拱手,算是打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的提了一桶水出来,洗了一把脸。
唐宁见他不认得自己,心中便松了口气,于是便用细柳枝子蘸上盐刷起了牙。
正刷着,齐献瑜又过来了。见了唐宁,翻了个白眼。昨晚这家伙咸猪手的事情,让齐献瑜又羞又恼。
这混蛋总是这样,动手动脚的时候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但一旦进入正题,就怕的跟个鹌鹑似的。
离得远远的就没好气的朝唐宁喊到:“喂,帮我提桶水。”
唐宁看是齐献瑜,便准备提桶水给齐献瑜送去。没想到拉屎不带纸兄却已经拎着一桶水嘿嘿傻笑着跑过去了。
齐献瑜瞅着不带纸兄,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喊你。但人家已经把水提过来了,便还是礼貌的盈盈一礼道:“多谢将军。”
不带纸兄憨笑一声道:“想不到军中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令在下大开眼界。姑娘不必客气,却不知姑娘芳名?”
齐献瑜抿着嘴一笑,不带纸兄便好似被齐献瑜这莞尔一笑勾去了魂一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奴家不过是军中一名小小的金疮医,将军不必知道奴家的贱名。”说完便剜了在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唐宁一眼,然后提着水,又给那人施了一礼。
“多谢将军帮奴家提水。”
“哦……哦,不用客气。对了,不知道姑娘要去何处?这通水太沉,还是我送去你的住处吧!”
“不必了。”齐献瑜摆了摆手,然后便提着桶,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
一阵风吹过,垂柳轻轻滑过不带纸兄的脸颊,就好像齐献瑜那轻轻的一笑,滑过他的心脏一样。
那种轻柔而又略带痒意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唐宁漱完了口,才把水桶放回井边,一边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嘴,一边走过去拍了拍不带纸兄的肩膀道:“别看啦,人都走远啦。还有啊,你这口水都快够一桶的了,注意点形象啊,老兄。”
不带纸兄这一下才如梦初醒般的
闭上嘴巴,然后又用袖子擦了擦嘴,结果弄得满袖子都是口水,看的唐宁一阵嫌弃。
转头欲走,却被不带纸兄扣住了肩膀。
巧的是他扣住的正好是唐宁的左肩,这一下似乎是把伤口给弄裂开了,唐宁疼的嗷一嗓子就叫出了声。
不带纸兄大惊,心说这家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纸片人?自己也没多用力,他怎么疼成这样?
要说他是装的,可也不像啊……我靠,血都流出来了。
唐宁捂着自己左肩,瞅瞅肩头衣裳被鲜血浸红,就有些欲哭无泪。
难不成自己这具完美无瑕的肉体要落疤了?天哪,想一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于是瞪了眼不带纸兄,唐宁便愤愤的往齐献瑜那边走,准备找她给自己上个药,顺便包扎一下伤口。
不带纸兄紧跟着唐宁满脸歉意的说道:“抱歉啊,这位兄台。在下……在下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再跟着小爷,小爷生气了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了。
走走走,别让小爷再看见你。”
不带纸兄心中有愧,自然对唐宁言听计从。站在原地瞅着唐宁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总觉得这个自称小爷的家伙,自己跟他打过交道。
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带纸兄顿时火冒三丈。
昨日那个在茅厕里刁难自己的混蛋,可不就是小爷小爷的自称么?
自己出来之后本想着教训他一顿,结果到最后都没找到他。晚上睡觉,梦里都是那个混蛋无耻的笑声。
不过虽然都是自称小爷,但有如此口癖之人也非天下独一份。他还记得那个混蛋的声音,和眼前这家伙有些相似。
想了想,不带纸兄决定让这个人说那个混蛋在茅坑里面对自己说的话,以此来做对比。
“站住!”
唐宁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转头怒道:“有完没完?一惊一乍的在这干嘛呢!”
“我不多耽误你,你说一句话,说完就走就成。”不带纸兄斜睨着唐宁,这个动作让唐宁心跳加快,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不能啊,他怎么知道的?
“说……说什么?”
“你就说,‘告诉你,小爷聪明着呢,你这招数都是小爷玩剩下的,骗不到小爷’。”
唐宁故作镇定,佯怒道:“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大白天的谁有功夫跟你玩游戏,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我受伤了耶!还是你弄的,你看看这血,流了这么多,再不去救治我就要死了。
你这是谋杀,你懂吗!”
“你给我说!”不带纸兄怒吼一声,跨前一步逼近唐宁,身上悲怆而愤怒,痛苦又恼火的气势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让唐宁万分心虚。
想着赶紧把这人打发走,唐宁就咳嗽一声含糊不清的道:“告诉……小爷聪明着……你……招数都……玩剩下的……骗不到……爷!”
“咦,姐夫你怎么了?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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