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作战时,就充任战时指挥官。总得来说,算是章楶这个经略安抚使底下的二把手了。
王景作为环庆路马步军都部署,提出来的问题,章楶不得不回答。
叹了口气,章楶无奈的道:“本帅上午才派张存率五千人去环州支援,怎么你又提起来了?”
王景挠挠头道:“大帅,五千人……恐怕不够吧?”
“肯定不够啊。”章楶说的理直气壮,弄的王景都有些迷糊:“但咱们一共才多少兵啊?才五万多,扣除各城寨守军之后,才两万六千人,还有四千蕃兵。
这一次张存带着五千人去支援,还剩下两万多人,要是一股脑都派出去,贼兵见再无支援,咱们不就暴露了没有援军可以派遣了吗?
届时贼兵探得我虚实,主动权不就又握在他们手中了吗?”
“那怎么办?”王景虽然做到了环庆路马步军都部署的职位,但此人大局观不足,要是让他来指挥一场重大的战役,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不过此人好在听话,章楶用起来还算顺手,要是大局观不足又刚愎自用,章楶早把他给撤掉了。
“再过两天,只留三千人在庆州附近以防
万一,把剩下的人全派出去,以此来迷惑贼兵前军,让他们知道咱们还是有援军可以派遣的。”
“可环州守军一共才六千,算上之前押送粮草顺带留守的部队,也才八千人。贼兵数十万之众,恐怕……”
章楶挥了挥手,打断了王景的话:“种朴此人能力远超你的想象,再守三天,情况就会有所变化。
三天之内,贼兵必然会露出马脚,让折将军有机可乘。他们这一次所带的粮草不多,环州附近又一直坚持坚壁清野的策略,补给跟不上,他们就只能撤军。
更何况……哼,老夫还给贼兵准备了一份大礼呢,这都两天了,估摸着他们应该已经收到这份大礼了吧!”
“什么大礼?”王景好奇的问道。
“嘿嘿。”章楶嘿嘿一笑,却不做声,六十多岁的人了,也难为他能做出这么一副猥琐的表情出来。
………………
唐宁没想到这一觉睡的甚是安稳,从昨晚一直睡到今天中午,爬起来一听,没有厮杀的声音。
走出大帐一看,风和日丽的天气还不错。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贼兵没有进攻,跑去问种朴,种朴脸色怪异的说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老夫还不敢确定……
不过你记不记得大帅前些日子刚刚下令,叫我军将士不准去外面取水?”
“当然记得。”唐宁点头:“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当时贼兵压境,我还以为是大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才下了这道命令,难道……”
说到此,唐宁忽然变的兴奋起来。
种朴叹了口气道:“环州一带食水来源有限,贼兵即便是粮草供应充足,也避免不了喝水的问题。
大帅看来是在水源处下了毒,今日贼兵没能攻上来,很大的概率是跟中了毒有关。”
兴奋的唐宁看到种朴的样子不像是高兴的模样,就奇怪的问道:“大人,难道这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您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呢?”
种朴深深的看了眼唐宁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贼兵在这种情况之下无法进行攻城,我们也得到了时间来休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环州附近的百姓怎么办?
即便是他们幸运的逃脱了贼兵的魔爪,但他们也是要喝水的啊……
为了计划成功,大帅连我们都没有告知细节,只说不许去城外的水源处饮水,更不用提这些百姓了,他们可能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环州附近还有百姓?”唐宁瞪大眼睛:“这地方连年交战,又常年进行坚壁清野,难道还有百姓愿意留在这里?”
“怎么没有?站前光是从木钵镇撤走的人家就有七百多户,周边大大小小的村庄不下二十处,算起来最少也有五千多人在这附近定居。
他们又不一定非要以耕种为生,军中有的是活让他们来做。
你以为背井离乡这四个字做起来跟说着同样容易吗?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走投无路了,谁又愿意离开世代居住于此的故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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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七十九章 洪德堡之战(8)
明知战争必然伴随着牺牲,种朴还是说出了这番话。光是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和章楶的态度就极为相反。
章楶可以为了获胜无所不作,而种朴却有他自己的底线。唐宁想了很久,或许种朴的底线,就是种家军能够在西北威震一方的原因。
下午斥候回来报信,说贼兵里面忽然死了很多人畜,一个上午死的马不下千匹,死的人不下两千。
种朴听完之后就挥挥手把斥候赶走了,他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想到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有百姓误饮毒泉一命呼呜,他就觉得心烦意乱。
写了好几封信痛骂章楶,但最后种朴还是把他们撕碎了。
环州通判深知自家知州的性子,除了种谔之外他们老种家的人几乎都这样。
劝说了好半天,用一顿毒打换回了种朴的心态。在唐宁给他敷药的时候,他还嚷嚷着说这顿打没白挨,他自己出事了知州大人也不能出事。
恢复之后的种朴立刻就开了一场大会,商讨接下来的对敌策略。唐宁因为这两天表现突出,破例被种朴邀请参与了进来。
会前种朴发表讲话,说:“今日贼兵尚未攻城,按照先前的情况分析,定是章大帅的下毒之策起了作用。
今日又有斥候来报,说贼兵大营中出现了伤亡,死掉的人马加起来有三千余。
这一切还不足以成为大帅下毒之策奏效的作用,贼兵是将计就计,还是真的中毒,尚不可知,故众将军可将此事刨除在外,不做打算。”
说完,就开始让堂内众将发言。
听着众将纷纷发表意见,却都是比较保守的防御策略时,唐宁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不夜袭敌营呢?他们都中毒了没有战斗力,现在是个好机会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手持长枪站在一边没有发言权的护卫都用看大便的目光看着唐宁。
唐宁有些尴尬,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么?
看在唐宁是燃烧弹研发者的份上在场众人硬是把到嘴边的垃圾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不再看着唐宁,而是转头去讨论战术。
同样的,再次进行讨论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夜袭,皆是防守的办法。
大会结束,唐宁紧走两步到了种朴身边,谄笑着道:“大人,属下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怎么大家都用那种目光看着属下啊?”
种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好意思说,你算是把老夫的脸都给丢尽了!
你以为你能想到的事情,贼兵想不到么?你能想到趁他们虚弱的时候夜袭敌营,他们就想不到?
越是到这种时候,敌人的警惕性就会越高。老夫听说你在来的路上跟土匪交过手,并且两次取得胜利。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次胜利给了你信心,但你要知道,贼兵可不是土匪那种末流货色。
况且环州城内守军一共才六七千人,连日作战之后,死伤无数。如今可战之士,有四千左右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你准备派多少人去攻打这几十万贼兵屯驻的大营?三千?五百?
你也不想想咱们还经得起损失吗?”
被种朴连啷带损的说了一通,唐宁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心中觉得自己夜袭的策略可能是有些不合时宜,但自己的方向总是没错
的。
要是有足够的兵力,派出一些去袭营又有什么不好呢?
于是垂着头低声嘟囔了一句:“风险与收益并存,要是派出去袭营的人不小心把贼兵主帅给杀了,那不就是莫大的收益了?”
声音很小,但种朴却听的一清二楚。听到唐宁犟嘴,种朴忍不住火冒三丈。拎着唐宁的后脖领子就教训道:“你懂个屁!
你知道贼兵的中军御营在哪儿吗?”
唐宁梗着脖子嘴硬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你连贼兵主帅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把主帅杀了……你这种混账话也能说得出来的?”
“古往今来有多少奇袭成功的例子,那都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你可给我闭嘴吧你!”种朴一脚就踹在了唐宁的屁股上:“你也不看看古往今来打了多少仗,奇袭成功的例子又有多少。”
唐宁屁股上挨了一脚,就不想再犟嘴了。这就好比把刀子架在杠精脖子上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杠了一样。
规规矩矩的跟在种朴身边,聆听他老人家的教导。
“从古至今,出奇兵以得胜之事,在所有的战役中只占不到万分之一。剩下的战役,哪一场不是规规矩矩的打过来的?
远了不说,说近的。太祖皇帝一统天下的时候,纳荆南,平后蜀,灭南唐,伐北汉,其中哪一仗不是规规矩矩的打下来的?
奇袭若是像你说的那么容易,那干脆大家也都别打了,你奇袭我我奇袭你,大家一起来奇袭就好了。”
种朴还挺欣赏唐宁,不然这话他才懒得跟别人说,更遑论像现在这般苦口婆心的教导了。
唐宁听了种朴这番话,才打消心中不忿的念头。仔细一想,觉得种朴说的非常有道理。
历史上的华夏大地几乎总是处于战争之中,而流传下来关于奇袭的案例虽然不少,但这么一对比,就好像是从大海里面捞出来的几根针一样,稀少无比。
出现一个,都能在史书上大书特书一下。更何况种朴在开大会之前就很严肃的说,敌军是将计就计,还是真正的中毒,目前来说,尚不得而知。
自己从主观上认定夏军已经中了毒,是一种很不谨慎的行为。
若是夏军将计就计,种朴又听从了自己的意见,派人去袭营,这些人只会打狗的肉包子,有去无回。
而这对于环州城的防守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本来人数就不够,又蒙受损失,说严重点,这都属于通敌了。
想到此,唐宁就不免有些惭愧。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需要不断学习,提高自己的水平才成。
然而十六日时,夏军依旧没什么动作。只是派出小兵来站在城门口不断的骂街,说宋军都是没卵子的娘们,不敢跟他们在野外作战。
对于这种谩骂宋军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出于颜面,又考虑到唐宁在之前挂横幅一事中表现出色,种朴就派唐宁去跟那小兵对骂。
跟古人对骂,唐宁还没怕过谁。后世那些层出不穷的骂人花样,能把这帮人气的在地上翻跟头。
站在城头,唐宁往下一看,这还是是个熟人,正是前几天挑着信使尸体来城下挑衅的那家伙。
于是唐宁深吸一口气,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党项秃驴,你们脑袋有问题,爷爷们可没有!
你们有几十万人,爷爷们只有九万,就这还出去跟你们打野战,给你们打牙祭都不够!
爷爷们就当缩头乌龟怎么了?王八能活一万年,你连明天的太阳你都见不到!”
卫慕都力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唐宁骂道:“你无耻!你不要脸!”
唐宁挖着鼻孔回道:“是啊,怎么了?有种的冲上来咬爷爷一口啊!你们人多了不起啊?不还是连座城都攻不破!再说,人多又如何?
你爹不还是有两个儿子,你们兄弟俩人多,难道还能杀了你爹不成?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那个被自己老爹睡了婆娘的宁令哥好像真的把自己老爹杀了哦。
不过这也不怪你们,毕竟都是蛮夷,不懂人伦之道,就算是吃屎喝尿,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嘛!”
周围的宋军哄然大笑,有的甚至笑的直不起腰来,躺在地上打滚。
卫慕都力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但嘴角还是溢出一丝鲜血。
他心中非常的委屈,本来叫阵这种事情不是他来做的,但是偏偏其他嗓门大的士兵都中了毒,偶尔有几个没中毒的,也是跟他轮着来骂。
结果上一个士兵来骂了半天人家也没还嘴,自己一上来,就遇到个能还嘴的。偏偏人家说的还没什么毛病,从秃驴到宁令哥弑父,这都是真事儿……
对骂的时候最怕就是这种揭短的,一个短揭下来,气的还嘴都想不出词来。更何况他卫慕都力也就是嗓门大,骂人的本事还停留在宋人的大家闺秀阶段。
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随便从大街上拎个泼妇出来都能把他骂的喷血,更何况唐宁这种常年跟杠精对喷高手了。
“说话那个报上名来,我卫慕都力要是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我叫齐复,有种就来把小爷的人头取了,你要是不取,别怪我跟弟兄们瞧不起你,说你是怂包!”
“老子是没藏仁荣将军帐下第一猛将!你敢说老子是怂包!你再说一遍!”
“怂包!你要是有种你现在就来把爷爷的人头取了啊!怂包怂包怂包……”
“哇呀呀!气死我啦!”卫慕都力双目血红,提着长枪手中缰绳一抖,就策马直奔环州城。
才跑了没几步,城上就是两架八牛弩瞬间激发,两根粗长的弩箭擦着他的身边飞过,巨大的劲风带的马都有些不稳。
卫慕都力被吓得魂不附体,匆忙调转马头飞也似的逃走了。
唐宁双手放在嘴边大喊道:“怂包!你怎么不来啊!爷爷在这等着你呢!你倒是来啊!你今天不把爷爷的脑袋取走,你就跟爷爷的姓!”
卫慕都力怒极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却不再拨转马头冲向环州城,而是往大营的方向逃命去了。
种朴叹了口气道:“可惜了,没能把这个家伙给射死。”
负责激发八牛弩的小兵单膝跪地对种朴请罪道:“大人,小人该死!刚才小人和弟兄们笑的手抖,不然此人现在定是我箭下亡魂。
还请大人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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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八十章 洪德堡之战(9)
“没藏仁荣,张旺,你们这两个饭桶!蠢货!给你们一人十万人,连一座小小的环州城都拿不下来,难道你们都是酒囊饭袋吗?!
就算是用人堆,这座环州城都该被堆垮了吧?为什么你们偏偏就攻不下来呢?你们还配自称是狼的子孙吗?
上条狗都比你们俩强!”
夏军的中军御营,原是西夏军中最高指挥官所在的地方。今次小梁后率军亲征,中军御营也就成了西夏国母小梁后驻跸之所。
小梁后发了脾气,张旺和没藏仁荣不敢还嘴。两人唯唯诺诺半天,直到小梁后吼完了,两人才对视一眼。
张旺用眼神示意没藏仁荣上去为二人开脱,没藏仁荣瞪大眼睛,微微摇头,那意思是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张这个嘴。
没办法,张旺只好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启禀太后,非是臣统军无能,而是那宋猪太过狡诈,他们竟在水源处下毒,如今我将士误饮毒泉,死伤已超三成。
众将士军心慌乱,人心惶惶,毫无战意,人再多,也攻不破这环州城啊,望太后理解。”
没藏仁荣见小梁后眉头微蹙,似是思索。又见张旺冲他挤眉弄眼,就知道现在到了他出场的时候。
于是也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太后,如今环州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况且因为战前想着能够拿下环州城,以战养战,故此番出征粮草携带的数量并不算多,每名将士,也只够七日口粮而已。
久旷之下,形势必将对我军发生不利,将士们既要饿着肚子,又要忍受毒泉所带来的身体不适与宋军作战,即便我大白高国的男儿皆是虎狼之躯,也架不住这番折腾。
权衡之下微臣斗胆请太后下令撤军,国内纷争不断,陛下一人恐怕无法应付,太后还是早些回去主持大局为妙。”
这仗谁他娘的想打啊?本身打了四天都没把环州城打下来已经是非常影响士气的事情了,现在又多了中毒。
光是昨天一天中毒的人畜就过了万,这对士气的打击是十分巨大的。人缺了水是不能活的,而现在众将士已经是闻水色变,喝之前都要找一个平日里讨厌的人尝一尝,观察一下这是不是毒水……
昨天等了一天,想等种朴脑子发昏派人奇袭中军御营,结果也没等到。种朴这只老王八是谨慎的厉害,战力尚存的将士干瞪眼白白瞪了一宿,这又是一大损失。
没法打下去了啊,再打下去伤亡只会越来越多,还不如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宋军仍处在防御状态的时候赶紧撤军,这样还能够及时止损。
小梁后年纪不大,模样又十分美丽,咬着唇沉思的模样甚是迷人。
没藏仁荣看的口水都淌下来了,还好张旺看见,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不然被小梁后察觉,他的脑袋就要挂的高高的了。
对张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刚伸手擦了擦口水,小梁后就沉声道:“打!继续打!”
张旺和没藏仁荣齐声道:“太后
三思!”
“本宫自十二日出征以来,至今已过四日。若连宋军一城都未下,岂不是闹了笑话?回去之后,国内的人会怎么看本宫?
发现水源有毒的当天不就已经将木钵镇的先锋军撤回来了吗?就派他们去攻城!
继续打!不拿下环州城,绝不撤军!”
张旺和没藏仁荣见小梁后态度坚决,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拱手称是。至于第一次劝说失败之后,第二次要怎么劝说小梁后,他俩却压根没想过。
小梁后顶着国内的舆论压力,挑选出来的左右两军主帅可不是完全凭本事来的。
要说本事,仁多保忠、嵬名阿埋哪个都比这俩人叠一块儿还要厉害。
但是把十万人的兵权交给仁多保忠,小梁后是万万不敢的。哪怕给仁多保忠五百人,她晚上都要失眠好一会儿。
所以小梁后挑选的左右统帅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别的还真没什么……
按理说小梁后的想法也没什么错,但她不懂军事,不知道作战之时,士气对于获胜的重要性。
没有水喝,口粮也接近消耗殆尽的夏军作战的时候是非常敷衍的。唐宁站在城头上看,就跟看猴子打架似的。
乌泱泱的一群人没精打采的上来了,然后宋军射了几箭,这帮人就跟屁股着火似的哗啦啦往回跑。
唐宁挠着头对种朴说道:“大人,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西贼这是看不起咱们呢?怎么打仗都不好好打了?”
种朴哈哈大笑道:“估计是这些士兵已经心生退意,不想再继续打了。从十二日清晨至今已有五日,大帅下了毒,他们想要水喝,很不容易。
而这群人向来又没有我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习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以战养战。所以老夫推测的若是不错,现在贼兵的口粮,估计也要消耗一空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那个叫唤着自己是第一猛士的家伙,也没有继续作战的心思了。
哈哈!梁氏啊梁氏,一介女流自以为是,率数十万大军亲征,最后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老子看你回去之后怎么办,哈哈哈哈哈!”
种朴开心的不得了,笑得直扶墙。唐宁得知这场战斗的胜利,并不仅仅是战争获胜字面意义这么简单,而是在政治上也能给小梁后造成很大困扰的。
回去之后国内的反对派指不定要怎么羞辱她,而这个女人也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
下城墙的路上,齐复挠着头问唐宁道:“姐夫,不就是一座城么?那西夏国的太后没攻下来,值得您跟知州大人这么高兴?
攻不下来就攻不下来,就当出来玩一圈不成么?”
唐宁瞅了眼齐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图样图森破,她梁氏带了二十万人来攻打环州城,打了五天都没打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败,说出去已经够人笑话的了。
你知道她这一次
率军出征,国内有多少反对的声音么?你知道她回去之后,国内那些反对的声音会以怎样的方式对她极尽刻薄的羞辱么?
这一仗打赢了,哪怕他们实际上没有多大的伤亡,也能给西夏人造成巨大的损失,这才是我跟知州大人高兴的地方。
你呀,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要学会分析,看到问题的本质,好好学去吧。”
齐复恍然大悟,崇拜的看着唐宁道:“不愧是姐夫,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搞明白,姐夫你好厉害哦!”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唐宁哼了一声,十分得意的说道。
刚下了城墙,就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因为中毒的原因,夏军不得不将兵力收缩来防备环州守军的突袭,在环州东、西、南三面的守军,已经被没藏仁荣和张旺叫回,集结可战之士,全力攻取环州北侧。
三面门解了围,消息的传入与送出就变的简单许多。
折可适派来的信使来传递消息给种朴的时候,唐宁正好在场,听到了一些。
原来十四日,也就是夏军发现食水有毒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将木钵镇的先锋军撤回了。
收到谍报的折可适认为这是夏军退兵的表现,并且因为章楶派出五千人支援环州,和之前在帅府商定的一样,章楶派出援军的那一刻,就代表着反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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