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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傻女人。
唐宁鼻子酸酸的想道,看看其他那五个多现实啊,学学他们多好。本身便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有那个机会,赶快跑就是了,非要弄这么一出。
匆匆的转回了自己的茅屋,带上了一大袋子的草木灰和针线包,又匆匆的朝寨墙的方向走去。
南山地貌奇特,山顶处地势平缓,稍加修建,就成了一个平台。方圆二里不到,都被寨墙围绕其中。寨墙的坡下,不远便有一处山洞,没资格住进寨子里的,就只好住进这些山洞里面。
如今官兵突然袭击,这些人是顶在最前面的一批。他们很多都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不把他们派出去的时候,这群人大多数都只是窝在山洞里面耗日头。
强盗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那么惬意,除过刀口舔血,剩下的就是在百无聊赖之中打发时间了。
所以镇江军在第一波进攻展开的时候,是取得了重大优势的。
山脚下润州知州张贺眯缝着眼睛往上望去,见漫山遍野都是镇江军的人,便淡淡道:“以本官看,这南山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嘛。缘何镇江军此前一直都未尝取胜啊?”
“这不是知州大人您来了嘛!”镇江军都统制急忙拍马屁,但张贺不为所动,斜睨了一眼都统制,并不言语。
都统制自知这新任知州不是个好相与的,便也闭口不言,心中只是苦笑。眼下虽然是形势一片大好的样子,但过不了多久,镇江军就必然会以排山倒海之势溃败下来。
这样的场景,他不知见过多少次。镇江军本就不是那些高贵的禁军,一群干杂役的厢军而已,肯抱着枪杆子上战场捅人,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且看着吧,等到了寨墙下面,那些强盗的滚木礌石一出,必然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传遍山野之间。
战局的发展并没有出乎都统制的预料,南山盗们站在寨墙上往下丢巨石,丢木桩,立
刻就把官兵们砸的四散奔逃,哭爹喊娘。丢下兵器往后跑的有之,躺在地上装死的有之,甚至还有脱掉甲胄只为跑快一点的。
南山盗之前被镇江军弓手压制坏了,如今一个颠倒,局势调转了过来,就轮到南山盗追着镇江军的后屁股放箭了。
都头的嗓子都喊破了,甚至还砍了几个往后跑的家伙。奈何兵败如山倒,仅凭他自己是没法阻止这种溃势的。伍长、押正、队将都一起没了命似的往后跑,谁能还能阻挡这支军队的溃败呢?
张贺骑在马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阵风吹过,张贺望着山上溃逃士兵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颚下一缕长须随风飘动,抓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
“撤吧。”叹了口气,张贺调转马头,意兴阑珊的说道。
本就没打算用这些厢军攻破南山盗的老巢,寨子周围方圆五里都被南山盗弄的光秃秃的,这就说明人家防备的很好。这一次只是来试探一下南山盗的本事,没有接到神秘人新的来信前,张贺不打算再自作主张了。
唐宁忙着帮强盗们治疗箭伤,但他在拔箭这方面并不是很在行。数次强调过后,还是有不少傻大胆选择相信唐宁,于是唐宁就很感激的在他们中间处剜下一大块肉来,疼的强盗们嗷嗷叫,甚至还有直接晕死过去的。
比较生猛的比如马平,就直接用手把箭给拔出来了。虽然箭头上的倒钩带出了不少血肉,但总比让唐宁从自己身上剜下一大块肉强得多。
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一副柔弱样子,下手却比这些强盗都黑啊。刘令双手捂着眼睛往下的脸部,看着唐宁一脸歉意的从一个喽啰肩头剜下一块肉来,刘令就有些不忍直视了。剜肉拔箭不是不对,可唐宁从人家身上剜下这一块肉,都够吃一顿的了……
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用大夫的身份加入南山盗呢?要是自己想到了,如今南山上估计都是残疾人了……
韩雄虽然披挂,却并未上阵。站在寨墙上,被七八个人保护在内。赵仁也是一样,唯有王庆带着人下去和官兵拼杀,杀了不少,现在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休息一边喝酒。
等那些敢找唐宁拔箭的家伙都去完了,他就招招手示意唐宁过去。对于这个黑不溜秋的天然卷壮汉,唐宁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南山上唯一一个贴近梁山好汉的家伙,就是此人了。他从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
只要是他下山打劫,一般来说除了财货之外,他不会要其他的东西,譬如女人,或者性命。
唐宁对他总有一些
愧疚,因为在唐宁的计划中,王庆的结局并不怎么好。就算不死,也要丢胳膊断腿,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完美成功。
王庆却觉得唐宁这个家伙颇对自己胃口,说话有趣,还知道很多事情,性格更是讨喜,除了太过文弱之外,就是长得有些让人恶心。
如果这副长相出现在女人的身上,王庆只会觉得养眼,但自从知道唐宁是个男孩子之后,王庆就总觉得唐宁的长相非常的怪异。
“小子,爷爷的后背被官兵砍了一刀,你快帮爷爷看看。”王庆刚喝了一碗酒,抹了抹嘴巴大声对唐宁说道。
唐宁赶忙点头,一下子就转到了王庆身后。只见王庆背后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的血淋淋的了,一道小臂长的破口出现在他的短褐背部。唐宁从一个喽啰手里拿过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割开王庆的衣服,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出现在唐宁的眼前。
足足半个胳膊长的刀伤赫然暴露在空气之中,翻卷出来的皮肉并未流血,看来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但满背都是鲜血凝固后的血痂,看起来实在是吓人。
“嘿嘿,看好了,这样的伤宁哥儿估计是头一次见,你且看宁哥儿是怎么……”
唐宁咬着下唇,大声道:“我要清水,很多很多的清水!你们谁去给我弄几盆回来?”
“不愧是神医传人啊,面不改色的就上手处理了。”
那些没有负伤的喽啰们一下子就窜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各自拎着水桶回来了。
王庆咧开嘴巴,回头看着唐宁问道:“小子,看到爷爷背上的伤,你不害怕?”
唐宁笑了笑,那对让王庆感到恶心的酒窝就映入王庆的眼帘:“小子随家师诊治病患,连掉下来的人头都见过,三当家您背上的伤,比起小子见过的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到底还是异人子弟,比起爷爷这种莽夫,见识还是高出太多啊。”王庆叹了一声:“不过你比爷爷见过的那个家伙要强上太多了,仗着自己是异人门徒,便瞧不起爷爷,屡次三番对爷爷出言讥嘲,结果被爷爷一刀割掉了脑袋。
嘿嘿,还以为异人有两条命,脑袋掉了也能说话,没想到与俺们这些粗人也没什么区别,脑袋掉下来也会死。你小子有几条命?脑袋掉下来会不会说话?”
唐宁将干净的抹布投入水盆中浸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王庆后背上的血痂和伤口,低声道:“小子有两条命,但前一条已经用完了,您还是别拿小子试了,就这一条命,祸祸完了就没了……”
(本章完)





大宋奸臣 第一卷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第二十四章 南山三虎
刘令这个人是个非常尽职尽责的卧底,也许在他的眼中,只要能够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且,他也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卧底,至少在看到他一身的伤疤之后,唐宁觉得受过这么多伤的人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而如今作为朱四指的他,阵斩三十二名官兵,论功行赏之时,韩雄也是对其大加褒奖,众喽啰对朱四指的敬仰也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
“你真的下得去手?”
茅屋中,唐宁疑惑的看着刘令。这样的人很难不叫别人生出警惕心,当了卧底杀起自己人来毫不留情,就算是和他做朋友,也要多一份心眼。
刘令趴在床上,他肩膀上有一道伤口,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不然总往唐宁这边跑,也不是个事。毕竟朱四指可是韩雄最信任的亲卫头子,刘令半路上山,最终取得这样的成果也不什么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撇了撇嘴,刘令说道:“就那些烂泥一样的厢军,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下不去手的。战时不听上官调令,一窝蜂的往上冲,即便是溃退之时,身后没有追兵,依旧哭爹喊娘的逃命。你可知某家看到一些人脱下身上的甲胄,只为跑得更快一些时,是多么渴望把那些家伙一枪捅死么?”
唐宁抿了抿嘴没有接话,这话就接不上。大宋的地方军队就是这样的,除了戎守边疆的西军之外,哪怕是禁军,都不一定有太高的战斗力。更不要提地方上这些武备不如禁军精良,训练不如禁军有素的厢军了。
你不能指望一群平时的工作就是除了打仗什么都干的一群家伙上了战场之后就能爆发强大的战斗力,哪怕这些家伙人手一件金蚕宝甲,拎着倚天剑扛着屠龙刀舞着方天画戟。
兵是兵,杂役是杂役,一旦兵成了杂役,兵就不是兵了。
距离上一次与官兵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刘令基本上能保证每周都来一次,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两人交换信息的时候。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将南山盗剿灭,至于厢军战斗力的强弱,无论是唐宁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是刘令的恨铁不成钢,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除非将厢军从杂役中剥离,但富庶如北宋也无法负担如此庞大的一笔军费。已经有五十多万禁军要养了,再养这三十多万的厢军,实在是养不起啊……砸锅卖铁都养不起……
“好香的酒!”疼痛让刘令的声音变得闷闷的,唐宁对他的伤口处理非常用心。刚刚酿好的白酒,就直接拿出一些用在了他肩头的伤口处。
唐宁撇撇嘴说道:“这酒出来的第一口,没想到没进人的嘴里,倒是进了你的身体里,实在是暴殄天物。下次你也用不着划伤自己了,装作扭个腰,崴个脚,来我这里不就
行了?”
刘令没理唐宁的话,而是扭过头看着唐宁问道:“能给我喝一点这酒吗?”
唐宁呵呵一笑道:“自然可以。”说罢就从自己酿酒的坛子里舀了半碗出来递给刘令。
刘令拿着碗,鼻子凑到跟前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迷醉的说道:“光是酒香就让我有了七分醉意,却不知这酒究竟是何等的暴烈。”话音一落,便仰头将碗中酒饮尽。
唐宁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刘令那张半黑不黑的脸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绽。
“好酒!”刘令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唐宁心里乐开了花,看来白酒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市场的。很多时候唐宁都在想,等自己完成了复仇之后,要去哪里,做什么。想来想去,去哪里还没决定,做什么倒是先想好了。
在北宋做生意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北宋对商人非常的优待,嫁公主很多都是选富甲一方的商人嫁过去。只要能够接受的了大宋严苛的商税,做个商人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唐宁小时候在爷爷身边长大,而唐宁的爷爷没什么别的爱好,最喜欢的就是喝酒。自己酿的葡萄酒,自己酿的白酒,喝的不亦乐乎。因此,唐宁也从爷爷那里学来了一身自酿酒的本事。
这一坛子白酒花了唐宁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如今新鲜出炉,唐宁自己却并不满意。没有经历过蒸馏的白酒一点都不烈,至少在唐宁看来,这坛子酒的度数并不算高。
即便如此,刘令这个家伙看上去也未曾喝过这么烈的酒,如此算来,自己光凭酿酒就能在大宋赚取一笔丰厚的家财了。
“知道你在想什么,很遗憾的告诉你,没有官府允许,私自贩卖酒品是要蹲大牢的。”
从来没觉得刘令的声音如此讨厌过,唐宁白了眼刘令瓮声瓮气道:“怎么没把你醉死!”
刘令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某家会因为你这一口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怎么来的唐宁不知道,但肯定就是在刘令这种无聊至极的试探中没的。身为天子鹰犬,他们很好的从天子身上学来了不轻信别人,永远怀疑别人的传统,并且把这个传统带入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
唐宁一点都不喜欢这样,比起这种试探来试探去的行为,他更喜欢有话直说,不绕弯子。更何况如今两人还都是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如此相互猜忌,怎能叫人放下心来联手对敌呢?
于是唐宁不屑的说道:“你想要知道你婆娘有没有偷人,是不是也要晚上装成一个采花大盗回家里看你婆娘的反应?”
刘令咧嘴一笑,露出半黄不白的一口牙得意道:“我没有婆娘
!”
“……”
话题既然已经被杀死了,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刘令见唐宁神色不渝,就转移话题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让沈成和张启先死一个。”唐宁坐回了书桌后面,捧起一本《论语》看了起来。
韩雄虽然在自己的后宫们都跑光了之后大发雷霆,但对唐宁却一如既往的重视,甚至还给唐宁弄了好几本书回来,如今唐宁手中的这本《论语》就是其中之一。或许是他觉得唐宁和这件事扯不上什么关系,那些女人有足够的时间把唐宁送走之后再逃跑。
想到这,唐宁不由得叹了口气,放下书籍道:“韩雄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大当家的啊?以此人的脑子,在这南山寨上怕是吃不开吧?”
刘令忍俊不禁,觉得唐宁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不过他知道的要比唐宁多出太多了,便出言解释道:“没什么原因,最重要的就是当初韩雄仗着两膀子的力气,带着三五十人就上南山。如果没有韩雄,也不会有如今的南山盗,所以即便此人脑子不灵光,但人人还是要尊他一声大当家的。”
“赵仁纵容手下跋扈,又时常私吞缴获,韩雄为何不为所动?”
“南山盗能有如今的气候,完全是赵仁一人的功劳。你别看他总是笑呵呵的,但笑面虎这个花名可不是白来的。此人猜忌之心极重,且心狠手辣,对待敌人和叛徒,从不留情。而对于忠心耿耿的部下,却又不是一般的优厚,这一点你从张启身上就能看出来。”
见唐宁认认真真的点头,刘令便舔舔嘴唇继续说道:“如果说韩雄用武力让南山盗在南山站稳脚跟,赵仁则是用他的脑子让南山盗在两浙路名声大噪。引得四方盗匪来投,才有了南山寨今日的规模。除此之外,这南山寨的寨墙,以及大寨的选地,也是赵仁选定的。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很好,镇江军十年来针对南山盗展开了几十次大大小小的进攻,却都没什么好成效,除开镇江军本身的无能,南山寨易守难攻的地形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即便是禁军来了这里,也要吃上一个大亏。官家不愿意让禁军遭受损失,便派某家来这里,希望能让南山盗从内部瓦解。”
“若是如此,南山盗岂不是就在赵仁一人的掌控之中了?韩雄这个大当家也是名不副实啊……”
“嘿嘿,韩雄对于赵仁的信任可不是一般的信任。本身赵仁就是最早追随韩雄的那一批人,据我所知,韩雄早在上山之前,就与赵仁结拜为义兄弟了。”
“那王庆?”
“王庆是后来才加入的,本来南山寨上有五个当家,其中一个被赵仁杀了。另外一个,被长虹镖局的镖师砍死了,不然还轮不到王庆这个莽夫坐第三把交椅。”
(本章完)




大宋奸臣 第一卷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第二十五章 唐宁的计策
十年前的南山寨人不多,领袖也只有寥寥几人,活到现在的,就剩下大当家白额虎韩雄,二当家笑面虎赵仁,三当家卷毛虎王庆。
这三人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过命的交情,都是好兄弟,想在这三人中间挑拨离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个世界上,不论什么事情都是有漏洞可以钻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唐宁和刘令这两只讨人厌的苍蝇,很幸运的找到了一枚有缝的蛋。
赵仁的猜忌心很重,用唐宁的话来说,赵仁就是有一个被害妄想症的家伙。不管是谁,他总是觉得那家伙要杀了他,甚至包括唐宁在内。听刘令说,赵仁晚上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睡。
这就导致了赵仁在南山寨上是一个很独的人。
然而赵仁偏偏又对自己的手下爱护有加,这两种性格混合在一起,连唐宁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总而言之,赵仁和唐宁一样,也是一个性格很别扭的人。
是人就总会有弱点,赵仁的弱点,就是太喜欢金钱了,也太喜欢维护自己的部下了。
本来这不算是什么毛病,护短只会让他手下的那些喽啰对他更加忠心。但唐宁却敏锐的抓住了护短与骄纵之间的区别,并且准备利用一下这一点。
赵仁的手下张启,在南山寨里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他的手太长,不论是什么东西,总想捞一份走。
这样的人是最讨厌的,偏偏大家又奈何他不得。
二当家在大当家面前经常出言维护张启,而大当家如今只知享乐,寨子中的事情一般不管,所以每当赵仁站出来为张启开脱的时候,韩雄总是会把这件事情交给赵仁来处理。
赵仁能怎么处理?张启是他最喜欢的手下,不管他在外面是多么的神憎鬼厌,至少在自己面前,他是非常讨人喜欢的一个家伙。所以事情最后,也往往会不了了之。
卷毛虎王庆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的不满,虽然他也算是南山寨上比较元老级的人物,怎奈何赵仁的资历比他更深。如果韩雄一定要在自己这两个兄弟之间选择,韩雄只会选择一开始就跟随自己的赵仁,而不会选择后来才进来的王庆。
这自然会让王庆对赵仁生出不满,而猜忌心很重的赵仁,也一定会警惕的盯着王庆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具备,就看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点燃引信了。刘令垂着手站在大堂一旁,看着滔滔不绝的唐宁默默想道。
“大当家,小子前几天翻看账簿的时候,发现了一
个问题。”唐宁不是很喜欢喝这里的茶,因为韩雄总喜欢在煮茶的时候往里面扔姜蒜,放荤油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的茶进了嘴里就如同一把大锤子在口腔内四处破坏,唐宁极度的想吐。
韩雄却喝的有滋有味的,他把这成为官老爷的享受,说当官的都是这么喝茶的:“哦?什么问题?”
唐宁笑道:“大当家难道没发现,钱粮越来越不好弄了么?即便是您将人手派出南山的范围,甚至一度到了润州城下,到了金坛县,但寨子中的钱粮,却总是入不敷出。”
韩雄摸着额头上那一块白斑,这是他思考时的标志性动作。沉吟片刻,他转过头对战战兢兢的刘七问道:“可是如此?”
刘七这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从不知什么地方学来的算学,但在寨子里面,他就是账房先生。出了南山寨还能拎刀子砍人,虽然不论是算学还是砍人的本事都不算精深,但这也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了。
唐宁对他的兴趣非常的浓厚,这一次他来韩雄这里,本就打算说账簿的事情,好让刘七滚蛋,换自己来兼任账房先生。
刘七不知怎么回事对韩雄怕的要死,平日里见了两腿都直打颤。听韩雄这么一问,立刻双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跪倒在地,满头冷汗的说道:“大……大当家的,确……确有此事。自小的上山担任账房那一年起,寨子的收入便一年不如一年。
只不过以前人少,今年寨子上的人特别多,而且咱们只收青壮年,所以光是上月一月,就耗粮九百多担,而上月月入才不过七百担粮啊……”
韩雄眉头皱的紧紧的,看向唐宁问道:“此为何故?”
“南山寨抢劫讲究四个字,斩草除根。一旦去抢,就一定要把人家全部杀光,甚至要连人家身上的衣服都剥光。
如此一来,有谁还敢在这条路上走?说实话,您这么干了十年还没被饿死,已经非常出乎小子的预料了。”
“放肆!”朱四指怒目直视唐宁,暴吼一声,看得出来,他早就想这么吼唐宁一次了。
韩雄急忙冲朱四指摆摆手,盯着唐宁焦急的问道:“既然如此,宁哥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然小子也不会跟大当家的您提起这件事情。”
“计将安出?”
“可持续性发展!”
六个字一出,韩雄挠头,刘七挠头,就连自以为已经见多识广的刘令也开始挠头了。
这又是什么东
西?
韩雄想问,但他不好意思问。刘令想问,但一看唐宁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问了之后多半要被此獠贬低的一无是处,于是两人把目光投到刘七的身上,刘七打了个哆嗦急忙张嘴问道:“宁哥儿,什么是可持续性发展?”
刘令没问让唐宁感到非常的遗憾,刚刚还吼了自己一嗓子,这不找回来不行。这次没机会,那就下次再说吧。扯了扯嘴角,唐宁解释道:“其实说通俗一些就很简单了,只要我们不做杀鸡取卵的蠢事,今后我们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
“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韩雄捂着脸无地自容。
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间前,他就一直在干抢劫的活计。只不过那时他是一个流寇,四处犯案,基本上是今天在杭州抢一次,明天就跑去苏州抢,后天就到了湖州,第四天就到了温州。
所以他不用留活口,抢了别人的东西,再把被抢的倒霉蛋一刀杀掉,留活口反而麻烦。
后来他厌倦了流窜生涯,就跑到了润州,上了南山,自己建了个寨子。但他的行事风格依旧没变,仍然是抢了东西再把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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