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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自己整了整头冠,又抚了抚衣肩,坐直身体看向公堂大门。
来者一老一少,老的也不算太老,双鬓微微发白,头发很随意的扎成一个发髻,用布条系在头顶。
唇上两撇八字胡,颚下一绺山羊胡,高视阔步,双目有神。虽然身上只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袍,但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此非常人。
少的似乎还未及冠,脑袋后面梳着一个简单的高马尾,一走路,那马尾辫就跟着晃啊晃的,让这少年去了几分世俗意,多了几分空灵气。
唇上颚下皆无须,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袖宽袍,手中还握着一把折扇。长相俊秀,不似男子。但走起路来伸颈躬背,一双眼睛又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只让人觉得不像个好人。
韩知州看那小的倒没什么感想,但看到那老的时,越看越是眼熟。
眉头拧的紧紧的,直打量那人。
这一老一少自然就是周怀跟唐宁师徒俩。
唐宁见韩知州不说话,便偷偷对师父说道:“师父啊,您说他看了您这张脸就能想起您,现在好像是出了点问题啊……”
“莫慌。”周怀笑眯眯的:“稳的很。”
“……”
就在唐宁觉得师父是虚张声势的时候,忽然听见韩知州对周怀说道:“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好想那是一个秋天,夕阳西下。
你狠的让我不敢跟你说话。
你经过我时风起浮动我的发。”
“……”好好的怎么还唱起来了,唐宁正纳闷呢,就见到韩知州激动的从公案后面走了出来,一路来到周怀面前,抓着周怀的手说道:“瑾瑜兄!
延州一别已是十余年未见,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了。
听说你后来去京中做了官,本想着听到你拜相的好消息,没想到却听人说你辞官回乡了。
瑾瑜兄啊,你是如何寻到这里的?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周怀也是满脸感慨,反握住韩知州的手,用力的晃了晃说道:“朝堂上的糟心事,咱们就先不说了,以后找个机会,我在与你细说。
今天是有差事在身,顺便过来看看你,跟你好好的叙叙旧。”
韩知州喜道:“那好,且待我换一身衣服,咱们就回我家,让内人给瑾瑜兄你做几道家常小菜,咱们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叙旧!”
说完,也不待周怀解释,转头就往公堂后面跑。
跑了一半,对欲言又止的通判沉声道:“高通判,本官今日有些私事要处理,这就先走了,你没意见吧?”
通判吞了口唾沫,使劲摇头道:“没有没有,知州大人您走好哈。”
唐宁小声对师父道:“看来这人还是颇有几分手腕的,身为知州能把通判吃死,就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了。
张知州心眼那么多的一个人,都没把冯通判吃死,很多事情还要被冯通判卡着。光这一点,咱们润州的知州就不如这滁州的知州啊。”
周怀呵呵一笑道:“他韩慎把人尽皆知的小心眼种谔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还能活蹦乱跳的跑来滁州当知州,你说他有没有本事?”
唐宁一挑大拇指道:“有本事,这可太有本事了。”
种谔的事情沈括就跟他说过一次,当初徐禧与沈括准备修建永乐城,在选址的问题上与种谔发生了分歧,这件事情便被种谔记在了心上。
后来徐禧去建永乐城,建成之后就被西夏的三十万大军给团团围住了。
当时也得亏沈括势利眼,他觉得徐禧这人不咋地,有些刚愎自用,不听劝,喜欢一意孤行,早晚要出事,所以他就找了个由头跑了。
夏军攻打永乐城的时候他就没在里头。
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唐宁至今对沈括那副既庆幸又后怕的表情感到记忆犹新。
三十万夏军打一万宋军,这一万宋军依托永乐城坚守数十日,最终还是因为城中无水无粮,又天降大雨,把刚刚修筑好的城墙给泡软了,夏军这才攻下了永乐城。
种谔的小心眼在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从夏军发兵那一刻,直到徐禧战死,直到一万宋军十不存一,他身为鄜延路兵马都总管,手下的士兵一
步都没挪。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永乐城友军被围,估计种谔得知徐禧战死的时候,他还会叉着腰仰天大笑三声不止。
由此可见韩知州这个人实在是本领高强,指着种谔的鼻子骂了他一顿之后还能来滁州当知州,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没缺胳膊少腿,家庭听上去也很是幸福美满。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唐宁心中暗自给这人打上了一个标签,下定决心,等一会儿打死自己也不第一个说齐复的事情。
韩知州换好衣服出来了,一出来就拉着周怀的衣袖急切的想要带他走。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也很激动,很兴奋。这让唐宁心中又产生了几分好奇,师父以前究竟跟这个狠人韩知州是什么关系?
唐宁出门的时候绊倒了门槛,虽然没摔倒在地,但哎呀一声还是被韩知州听了去。
这时候他才想起周怀身边还有个小跟班,笑眯眯的看了眼唐宁然后就对周怀说道:“对了,这位小友是谁?瑾瑜兄还未跟我介绍呢。看你把他带在身边,莫不是令孙?
都长这么大了啊?瑾瑜兄还真是处处都让人羡慕啊!”
周怀连连摆手道:“这可不是我孙子,我孙子今年才刚刚六岁。
这是我徒弟,唐宁。本是山野贤人之徒,可惜那位贤人走的太早,这小子当时也就才十六岁,把家里的存粮都吃完了之后,没办法就跑出来了。
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情,与老夫相遇,老夫瞧这小子颇有眼缘,便收了他做徒弟。”
韩知州上下打量了唐宁一遍讶然道:“你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啊,能被瑾瑜兄看上的后生,你还是老夫知道的头一个。”
唐宁赶紧躬身施礼道:“知州大人过奖了,都是前后两位师父教的好,晚辈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显得高一些。”
“哈哈哈!”韩知州捧腹大笑:“老夫现在没看出这小子别的本事来,这个拍马屁的功夫,却是看出来了。
哈哈,瑾瑜兄,你为人刚正却收了这么个徒弟,还真是件有趣的事,这应当喝一杯。”
周怀笑道:“喝酒就算了,等一下老夫还要到城外去领兵呢。”
韩知州惊讶的道:“你还真是新上任的鄜延路转运使?”
周怀奇怪的道:“你为什么要说还真是?难道说勉思你早有预料?”
韩慎摆摆手笑道:“不是我早有预料,是那通判在衙役进来通禀之时就随口说了一句,会不会是城外的转运使前来拜访。
我本以为你们行程匆忙,等一会儿与淮东七军会合之后就要继续前进,直奔延州,没想到你还有闲工夫来专程看我。
好吧,酒咱们就不喝了,但饭一定得吃。
也算是认认门,下次来了,也好找一些不是?”
周怀和唐宁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苦笑。
韩慎这么热情,一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就好比别人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你,你却在上面插了一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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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十三章 君子一言
韩慎的家离府衙并不远,三人一路上说这话就快走到了韩慎的家门口。
敲了敲门,门房把门一打开就是一愣,随即道:“老爷,您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韩慎笑道:“有老友来访,府衙中又没什么公事,便带着老友回家招待一下,顺便叙叙旧。快去告诉夫人,就说有贵客来了,叫夫人准备饭菜。”
门房点点头道:“小人这就去通知夫人……不过家中还有客人在,老爷……”
“客人?什么客人?”韩慎也是一愣,扭头看着一脸尴尬的周怀师徒俩,觉得今天有点不寻常。
只有逢年过节,滁州的地方豪绅才来他家意思一下,不然平日里基本上就是无人登门的。今天这倒好,一下来了个老友,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客人,事情的确是有些巧了。
“莫不是夫人的娘家人来了?”
话刚说完,就看见一个容貌极美的年轻女子拉着一个身着皮甲的年轻士兵出来了。
那年轻的士兵垂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韩慎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自己有过婚外情,排除了这俩人是自己私生子的可能之后,韩慎皱眉问道:“你二人是……”
周怀讪笑一声道:“他二人是跟我一起来的。”
“哦!”韩慎恍然大悟,埋怨道:“怎么来还分两拨来的,一起来不就成了?这俩人难道也是你周瑾瑜的关门弟子?快给我介绍介绍。”
周怀再次讪笑一声,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跟我倒是没什么关系,跟你的关系可大了。”
韩慎连忙摆手道:“瑾瑜兄你可不能乱说啊,我对夫人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我可从来都没跟外面的女子胡来过。”
“不是,你想多了。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女婿……”
“嗯?”
唐宁觉得有些不妙,师父这话一说完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刀,要是等他把实情说完,师父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这可不成,于是小心翼翼的把韩慎手里的刀拿下来之后丢到了院子里的草丛中,劝道:“有话好好说嘛,韩知州,动什么刀子,别伤了和气呀。”
韩慎指着刚刚抬起头来的齐复道:“你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吗?这小混蛋是九斗山上的山贼,以前跟他们大当家的有事没事就来城里逛青楼的货色,你说他会成为我的女婿?
我韩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家门口的门槛不高,小女虽患目疾,可也不是随便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阿猫阿狗就能娶走的。
看在瑾瑜兄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把他赶出家门了,不然他休想踏进我韩家的大门一步。
此话休要在提,瑾瑜兄,你我二人今日只叙旧,不谈其他。”
说完也不待别人说话,转过头就大踏步的往屋里走。
几人无奈,只得跟上。唐宁瞅了瞅师父,挠着脑袋说道:“师父啊,这好像有点难办啊。您光是说了个可能,他就差点翻脸,看来他把他的宝贝女儿看的很重啊。”
“天底下没有不疼儿子的娘,也没有不疼女儿的爹。”周怀笑着说道:“不过徒儿你莫要慌,一切尽在为师的掌控之中。”
都到这种情况了师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
话,着实叫唐宁有些钦佩。
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唐宁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崇拜的看着师父,拍马屁的话唐宁自然是张口就来:“师父真乃神人也,运筹帷幄,智绝无双也不过如此罢了。
您简直就是再世诸葛,当代孔明啊!”
周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因为性格的原因,早年间几乎没有下属敢跟他这么油嘴滑舌。
直到收了唐宁这个满口油腔滑调的徒弟之后,差不多把前半辈子没被拍的马屁全给补上了。
“好了,不要再乱说话了。为师哪有这个本事与诸葛孔明相提并论,现在先跟着他进去吧,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把这件事提起来吧。”
两人迈开腿就往前走,那边齐献瑜已经戳了半天齐复的脑门子了。
“你说你当初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做山贼。做山贼就算了,还跟着老大逛窑子。
逛窑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还被人家给看见了。
咱们老齐家的脸算是被你给丢尽了!
你听见人家刚才说什么了没有?你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道知州的女儿是瞎了哪只眼睛才能看得上你!”
“梅儿两只眼睛都不太好,她跟我说她看东西总是雾蒙蒙的。”齐复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齐献瑜只当是齐复在跟自己犟嘴,翻了个白眼好悬没晕过去。等到唐宁和周怀跟着韩慎往里面走的时候,才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头点了点齐复,咬牙切齿的道:“等下再收拾你,先进去再说!”
四人跟着韩慎进了前厅,不提这件事情,韩慎依旧和刚才一样热情。拉着周怀的手叫他坐下,又热情的叫唐宁和齐献瑜入座,对齐复却是不理不睬。
周怀也心知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于是就跟韩慎说起在延州分别之后的事情。
“延州一别,我奉命回了京城任户部尚书。当时官家刚刚登基,太后把持朝政,重用旧党,对新党中人极尽打压。
几乎每一天的早朝都是喋喋不休的争吵。
不停有人被贬,无论是能臣还是佞臣,是忠臣还是奸臣。贬到无人可贬,就把之前贬过的人再抓出来贬一次。
如此的朝堂只叫我心生退意,于是便辞官回了润州老家,只带着老妻与些许仆役和护卫,准备颐养天年。”
“那你在汴梁城里的房产呢?”
“官家赏赐的都已经还回去了,其他的就交给了犬子打理。那孩子从小就闲不住,不喜欢僻静的地方,只喜欢繁华的东京城,那便叫他留在东京好了,反正老夫也不缺人伺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没有周怀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韩慎想到了这一点,便也不再追问,而是感慨的说道:“新旧党争自荆公与温公辞世后就从未停歇过,什么牛鬼蛇神都要跳出来说上一句话。
幸好我没有去京城当官,光是听你说,我就觉得凶险万分啊。”
周怀苦笑道:“何尝不是呢?身在漩涡之中,要保住自己就已经很难了,更别提去做事情了。
若不是如此,老夫也不会辞官了。”
“那为什么你又复出了?”韩慎对这一点非常好奇,周怀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像这样主动辞官又复出的事情,不像是周怀会干的。
“还不是因为这小子。”周怀看了眼唐宁,哼了一声道:“要不是因为他,老夫此刻还在家中享清福呢!
本来只要老夫一封举荐信送上去,多多少少他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先磨练磨练。
但这小子说什么都不肯当官,无奈之下,老夫只好拉着他一起出来了。”
韩慎再一次打量了唐宁一遍,笑道:“不愧是山野贤人调教出来的弟子,身怀异术却不追求名利,这在年轻人里头可是挺罕见的。”
唐宁拱手道:“晚辈最大的心愿不是位极人臣,也不是享尽荣华富贵。能跟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就是晚辈最大的心愿。”
齐献瑜一脸震惊的看着唐宁,当初唐宁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他那时候说要赚多多的钱,好好的享受一番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唐宁朝齐献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别这么看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我们销售中人比较基本的职业技能。
韩慎用力的拍了拍唐宁的肩膀道:“想法不错,但从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这才是人生的乐趣所在。
你还年轻,想法不要这么老成。
老夫再有几年就到了知天命之年了,都没有你这种想法。你说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想的还无趣?
年纪轻轻的正是拼搏进取的好时候,不做出一番大事业,不就白瞎了你两位师父对你的悉心栽培吗?”
唐宁拱拱手惭愧道:“韩知州说的是,晚辈受教了。”
正说着话,一个衣着稍显华丽的妇人就带着几个端着托盘的丫鬟上来了。
韩慎指着那妇人笑道:“瑾瑜兄,这是我夫人。”
妇人盈盈一礼,抿嘴微笑道:“听闻有贵客来访,妾身特意备了些饭菜供诸位享用。”
韩慎插话道:“我夫人烧的饭菜可是好吃的紧,平日里一般都不下厨的,我都是沾了瑾瑜兄你的光啊。”
周怀起身拱手道:“多谢贤弟媳,看来愚兄今日是能大饱口福了。”
妇人含笑道:“不敢当,妾身的厨艺不过是半吊子的水平,外人是吃惯了,才觉得好吃。希望能合几位的口味。”
说罢,丫鬟们已经将饭菜在桌上放好了。
妇人奇怪的看了眼齐献瑜,却没多说什么。再次盈盈一礼,便告了退。
丫鬟刚才把酒也摆上桌了,周怀见了酒就摆手道:“不喝酒不喝酒,今天不喝酒。”
韩慎对此表示理解,吩咐丫鬟再把酒撤掉。先夹了一筷子的菜,吃了一口,满脸享受的说道:“瑾瑜兄,你以后有机会可要常来啊。
我夫人从来都不在家里烧饭的,只有来了客人才会露两手。你也知道我是不太招人待见的,所以我要是想吃我夫人烧的饭,就只能靠你了。”
周怀笑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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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十四章 私定终身
中午在酒楼实际上是没吃什么东西的,一人一碗粥,齐献瑜和周怀还好,唐宁跟齐复正是长身体,食量大的时候,吃不饱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饭桌上齐复因为心中有愧而不能敞开了吃,他甚至拿起筷子都觉得韩慎阴恻恻的眼神在盯着他。
于是吃的最痛快的就变成了唐宁,不得不说韩慎妻子的手艺的确不错。
虽然比起自己来还有一点差距,但比起曹氏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饱受摧残的唐宁终于在这里发现了大宋人妻的美好之处。
韩慎看样子挺喜欢唐宁,见唐宁筷子动得快,就不停的给唐宁夹菜。经常是跟周怀说上两句话之后,就给唐宁夹一筷子。
唐宁来者不拒,一顿胡吃海塞,看的周怀是一阵无奈。
韩慎笑得合不拢嘴:“军中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食,看把这孩子给馋的。来来来,多吃些,你是瑾瑜兄的徒弟,来了老夫这里,只管当做自己家,不必拘束。”
唐宁嘴巴里面塞满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韩慎看的哈哈大笑,如此不惺惺作态的后生,放眼整个大宋都很少见。
但就是他的这种真实才招人喜欢,韩慎年轻时看过太多人扮演不同的角色,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愈发喜欢看别人做真实的自己。
对于九斗山的强盗他也是因此才略带欣赏,至少人家活的真实。
但天底下生了闺女的老爹差不多都是一个德行,护崽子护的厉害。刚才进来的时候周怀要是没提这件事情,韩慎说不定还能给齐复几分好脸色。
周怀和韩慎又闲聊了两句,齐献瑜就有些焦急的对唐宁小声道:“别吃了,快想想办法啊,你师父怎么还不提阿复的事情?”
唐宁抻着脖子把满嘴的饭菜咽下肚子,然后小声回答道:“你看看你弟弟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
莫慌,一切尽在我师父的掌控之中。”
齐献瑜恨恨的道:“果然是亲师徒,说大话都说的一模一样。”
唐宁翻了个白眼道:“那叫说大话吗?那叫气度。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懂个屁。
哼,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你!”
“你!”齐献瑜心中一阵火起,伸手就在唐宁肋间软~肉处拧了一下。
唐宁没料到齐献瑜会气急败坏的做出这种事情,吃痛之下手一哆嗦,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
那边的韩慎和周怀都吓了一跳,韩慎看着龇牙咧嘴的唐宁关切的道:“怎么了这是?吃到石头硌到牙了?还是咬到舌头了?”
唐宁余光瞥了眼一副没事人模样的齐献瑜,讪笑一声道:“没事没事,就是胳膊刚才动了下,牵动了伤口,有点疼。”
韩慎点头道:“我说你怎么左手一直垂着,原来是受了伤。不过你是怎么受的伤呢?”
周怀这时接话道:“他自己蠢的。
别人来抢东西,他居然躲在放东西的车子上了。结果被山贼连人带车全给抢回去了,结果当晚那些强盗中间又起了争执,整个九斗山火光冲天。
这小子估计就是在乱战之中不小心挨了一刀。
不过能把命保住就已经不错了。”
韩慎看向一脸尴尬的唐宁,忍俊不禁道
:“看你鬼精鬼精的,没想到还能做出事情来。”
唐宁讪笑一声道:“其实也不是晚辈自己想的,主要是晚辈第一亲身经历战场,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正好有个将领就给晚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晚辈信了他的邪,躲在车里面,没想到就被人家连人带车都给拉回山上了。”
韩慎捧腹大笑,周怀摇头失笑。齐复满脸尴尬的挠着头,唯一知道唐宁是如何受伤的齐献瑜,看向唐宁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平日及其罕见的柔情。
正当韩慎准备再说话时,周怀却突然间说道:“勉思,此番老夫前来寻你,叙旧是一条,另一条,其实也是有正事前来。”
韩慎看了看周怀,又看了看齐复,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可是因为小女的事情?”
周怀惭愧道:“正是。”
韩慎皱眉道:“我说了此事休要在提,瑾瑜兄你……”
话没说完,就被周怀给打断了:“其实此事与勉思你想的可能有些出入,老夫并不是来当媒人的,而是带着人来给你请罪的。”
“请什么罪?瑾瑜兄有何罪可请?”
“非是老夫有罪,而是这小子。他如今是老夫帐下一名护卫亲兵,老夫不能置他于不顾啊。
况且这小子的姐姐,和我徒弟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于情于理,这件事情我都得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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