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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我这人“心软”,就见不得敌兵受苦。还是一刀送他们去见阎王,那多痛快呀!
虽然我们没有打火把,但刚才敌军在地上还是零零星星地掉了些火把,就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我们开始打扫战场了。
其实,敌军的先头部队马上就要突破我们的绊马索阵地了,只剩下最后两根绊马索还没被踢断了。但别人不愿意坚持,我们也没办法。
跨过了这两根完好的绊马索,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开始缓慢地在这片绊马索阵地打扫战场了。
果然还有一些敌兵未死,但都是受了些重伤。所以刚才撤退的时候,也退不了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充分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送他们一程吧!
今夜,咱们都是“活雷锋”!
我带着人一边寻找未死的敌兵,一边收集敌军弃下的弓箭之类的装备,这以后还用得着,敌人肯定不会就此收手的。
一百多米的绊马索阵地,我们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是杀死了五、六十人。成果还是不小的。
箭枝我们也收罗了不少,正好还有敌军遗弃的马匹,把箭枝捆好,让这几匹马驮着。
估计是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加上刚才开战的大半个时辰。算起来,陈元贵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现在应该也是丑时末的时分了。
我招呼众人立即上马,一路去追赶陈元贵他们。
直到天亮了,我们才追上了陈元贵他们。在翻上了一个山嘴之后,我让大家立即下马休息。
这个地方好,回头看去,至少能看见十里开外的地方。纵使有敌军追来,远远地就能被我们发现,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
众人也是都累了一夜了,吃了些东西之后,太阳也出来了。虽然清晨的太阳还不够暖和,但还可以生个火堆嘛,大家都是立即找了地方睡下了。
我则检查了一下马里金的情况,一切还算好;哈斯其其格那边,思淑也给他喂了药,我也看了看,情况明显有好转。估计是我那过期抗生素没让我失望,发挥作用了。
范巨论主动要求当瞭望哨,观察远方的动静。
其余人则都睡下了。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敌人也没有追上来的迹象。我让大家立即吃点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陈元贵来告诉我,马里金醒了。
我则立即去替他做了些常规检查,体温正常,呼吸有些微弱,其他情况还好。
看看马里金的伤口,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一是因为天气冷,伤口不易发炎,二也是因为抗生素的作用吧。
只是对于他的这个伤,我真是没法向他开口。不过他现在还比较虚弱,喂他吃了些热食之后,我只好安慰他,让他好好休息。
除此之外,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正当我们准备开路之际,范巨论告诉我们,那敌兵又追上来了。
我们立即顺他手指方向看去,这高惠派来的人果然是不屈不挠、屡败屡战啊!
不过还好,这离我们的距离还远着呢。加上我们马上要出发了,按速度推算,他们如果一路不休息的话,至少也得到天黑的时间,才能追上我们。
既然有人来追,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前行了约个把时辰,来到了一处山高林密之地。阮其防突然凑到我跟前说道:“你看这个地方打伏击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合适的伏击之地?”
我左右看了看,要是双方实力相当的话,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伏击之地。可现在敌人的兵力是数倍于我们,虽然这个地方打伏击不错,但想要快打快撤却是比较困难。
于是,我便将自己的分析讲给阮其防听了。
阮其防听后神秘地笑了笑。他让我们带着队伍先走,他们八个人一会儿就追上我们。
我当时就愣住了,他想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带着手下的八个人在这里打伏击,为我们逃跑争取时间吧?
就他们八个人,怎么可能顶得住敌军一、两百人的冲击呢?
我立即阻止阮其防,告诉他千万鲁莽不得。还是跟我们一直赶路,待得天黑了我们再打伏击,这样有夜色的掩护,我们逃跑起来也顺利得多。
阮其防听了我的劝告,对我笑了笑道:
“我哪有那么傻,我是看这个地方打伏击不错,就准备带几个人在前面设置一些路障。
敌人已遭遇到我们的两次伏击,这次到了这山高林密之地,见前面又有路障,肯定会认为我们在此埋伏。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敌人一定不会贸然发起冲击。
等他们在这里侦察一番,最后弄清我们是故布疑阵,肯定会浪费不少时间。这样,我们就可以多赶一些路程。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我们一路上多布几处疑阵,敌军一定会不胜其烦,最后变得麻木。
等到我们真正设置路障,准备打伏击之时,敌军反而不会这么小心警惕了。”
嘿嘿,别看这哥们儿五大三粗的,平时给我的印象就是功夫好。没想到他脑子也好使,还能想出这等谋略,我立即竖起大拇指,对他以示夸奖。
在我们临走之时,我还是反复叮嘱他,布置好现场之后,立即来赶上我们。
我们又前行了约个把多时辰,阮其防他们才追上了我们。他告诉我,他们设置了两处路障。也就是说,敌军追到我们这个地方之前,得两次遭遇我们的“伏击”。
嘿嘿,让他们虚惊一场去吧。
又行了约十来里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让大家立即先下马休息。
我的想法是先赶赶夜路,最好是白天休息。只要扎营的地方合适,我们的哨兵远远就能发现敌军,不至于受到敌军的突然袭击。
众人当然是同意我的意见,主要是大家都是从今天清晨睡到午后才起来,这会儿都还精力旺盛着呢。
我让大家立即生火,烤了些熟食。给哈斯其其格和马里金吃了些食物,并喂了些药之后,我们继续上路。
这一路,我们直走到半夜子时的光景。我见大家有些累了,让大家再次下马休息。
我准备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是继续再赶路,还是找地方扎营。
没想到大家的意见竟然高度一致,就是继续赶路。
因为这大冷天的,夜间休息很麻烦,得生个火堆,又要安排岗哨警戒。
还不如夜间赶路,白天休息。白天太阳一出来,找个草地一躺,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那睡起来多舒服。
我也觉得众人说得有道理,既然大家都赞成赶路,那就继续上路吧。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才又找了个适合观察的地方,下马吃东西、休息。看了看哈斯其其格和马里金都还好,我也跟着睡下了。
范巨论还是自告奋勇地要求当瞭望哨。我估计敌人没这么快追上来,便让他坐在一个便于观察的地方打盹儿。
范巨论一路以来,都是替哈斯其其格赶马车,因此没有我们这么累。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未时末的光景,我们都是被范巨论叫醒的。因为他又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不过离我们还远着呢?
既然大家都被叫醒了,而且这一觉应该也睡得差不多了。我立即让大家先吃点东西,然后上路。
这一路上,阮其防再次故伎重施,又给后面的追兵设置了两处“伏击”地域。
直到天黑时分,我们才找了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停下来,再次休整。
哈斯其其格的状态已有明显好转,虽然身上的伤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说话明显就有力了许多,而且也不发烧了。
这就好,只要不继续发烧,说明肺炎是得到了控制,下一步只需要调理好身上的外伤就行了。
明越坡





明越坡 第三百八十二章 坚强的马家父子
此后是一路无话,抵达阳城堡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六傍晚了。手机端 m.vodtw.la
我让陈元贵去我们之前住的那个客栈打探了一番,黎正阿他们是早就不在了。
不知道他是在这阳城堡的城南继续等待我们,还是与张运九的生意出现了什么变故,他和阮正伦带着偰老爷子先走一步了。
总之,等我们到了知代村马家,一切自然明了。
在阳城堡找了家客栈,晚上又安排大家下了顿馆子,饱餐了一顿。
本来安全抵达阳城堡,应该算是庆功宴。但因为马里金的事情,大家也没什么兴致,草草吃完了饭,就散场了。
好好休息了一晚之后,腊月二十七一早,我们就上路了,目标宝山乡知代村。
这离知代村越近,我心里反而越是不安起来。
我倒不是担心偰老爷子的事情,因为我相信阮正伦和黎正阿能办好这点事儿;而真正让我不安的事情是马里金这伤情,我该怎么向马哈只老爷子开口啊!
这天下午,我们就赶到了马家。
阮正伦他们还在马家,偰老爷子当然也在马家。
马家的人听说我们回来了,马哈只、偰老爷子、阮正伦等人都是立即出来迎接。
他们还不知道马里金受伤之事,还在替我们此行顺利而归感到庆幸。我则“扑通”一声跪在了马哈只面前。
马哈只见我突然跪下了,一时也是心下大骇。
他左右看看,没看见他的儿子马里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立即是起了大变化。
他几乎是用颤抖着的声音问我:“怎,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哽咽着道:“马,马兄弟,他……”
我还来不及说完,马哈只就抢着问道:“我儿子怎么啦?我儿子他怎么啦?”
就在这时,躺在马车上已经二十多天没说过一句话的马里金开口了,他呼喊道:“爹爹,我在这里。”
马哈只听见了儿子的叫喊,立即来到马车跟前,揭开了羊毛毯遮挡的车厢,他看见儿子躺在马车里。
马里金见了父亲,说道:“爹爹,我,我受伤了。”
此时的我跪在地上,看见马哈只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
刚开始,他见我跪下,又没看见儿子的踪影,估计是以为马里金死了。这会儿见儿子还活着,只是受了伤,他肯定是安心了不少。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儿子这次受的这个伤有点“重”。
马哈只立即回头让我快起来,快帮忙把马里金抬回屋里去。
我还跪在地上没动,陈元贵他们几个则立即抬着马里金进了屋子。
偰老爷子见我还不起身,知道这事儿肯定还另有隐情,不是就受了一点普通的伤这么简单。但马哈只已随众人进了屋子,此时他只是关心儿子的伤势,也没功夫理会我仍旧跪在地上了。
好在有偰老爷子在,他立即拉起我,温和地说:“快起来,天大的事儿,咱爷俩儿先进屋里再说。”
我正准备跟着偰老爷子进屋,忽然想起马车上还有受伤的哈斯其其格,立即让思淑去把她也拉进来。
哈斯其其格现在是好多了,自己也能走路了。身上的伤口基本都结痂了,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瘀血也开始慢慢散去了。
等我们进了屋子,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客厅,包括刚才抬马里金进屋子的几个。
马里金当然是被抬进了自己的卧室。陈元贵告诉我们,马里金说要单独和父亲谈谈,他们便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马里金真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在这种时候,竟然是他自己独自面对他父亲马里金去谈他的伤病问题。
这反而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我一直都在担心着如何将这件事情告诉马哈只老爷子,而马里金竟然都没让我们去开口,他自己去跟父亲讲。
我陷入了沉默。但偰老爷子和阮正伦等人还不知道实际情况,包括哈斯其其格也只知道马里金受了伤,并不知道他是受的什么伤。
陈元贵让大家坐下,将马里金受伤一事,及此行腾冲之行的大致经过都讲给众人听了。
偰老爷子听了之后,是一声叹息,喃喃道:“是我害了马世侄呀!”
哪知他老人家这自责的话还没说完,哈斯其其格倒是满脸泪水地说道:“不是,是我害了马大哥!呜——呜——”
思淑见哈斯其其格情绪激动,立即将她拉到一边,慢慢地安慰她。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偰老爷子之际,马哈只出来了。
他招呼众人都坐下。缓缓地说道:
“里金的伤情我都知道了。
这事儿与你们无关,你们不用太自责。或许这就是命吧!
你们不用为里金担心,他作为一个穆斯林,千里迢迢去朝觐过麦加,我相信他有这个毅力能够挺得住。
相反,我也得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里金可能已经死在腾冲了。
还是谈谈你们下一步的安排吧!”
听了马哈只老爷子这段话,我的内心是五味杂陈。他老人家要是真的臭骂我们一顿,我们心里或许还坦然一些。
可是现在,他竟然说不关我们的事,让我们不用太自责,这倒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
于是,我说道:“马大叔,您说这事儿不怪我们,可是我们自己不能不怪自己。现在,马兄弟成了这个样子,我作为此行带队之人是难辞其咎啊!”
哪知那马哈只反倒安慰起我来。
他告诉我们,他们穆斯林是禁止不娶不嫁,过独身生活的。所以,我们无需为马里金的未来担心,他肯定是能娶亲成家的。
而且他们穆斯林特别注重修身养性、保持心灵的纯洁,即使正常的夫妻,在很多情况下的性生活也是被教义所禁止的。
也就是说,有没有性生活并不影响穆斯林的婚姻。
至于马里金的传宗接代问题,马哈只也让我们不用担心。他还有两个儿子,以后可以让那两个儿子把孩子过继一个给马里金。
听了马里金这一番话,我们虽然是心安了不少,但内心深处还是充满着深深的自责。
这时,哈斯其其格忽然跪在了马哈只的面前,说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马家不嫌弃我,我愿意侍候马大哥一辈子。”
我们在场的人都知道哈斯其其格的这番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
虽然蒙古人比起中原人是开放不少,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说出这番话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毕竟她这话说得很直白了,愿意侍候马大哥一辈子,就是愿意嫁给马里金为妻。
即使她知道马里金今后不可能象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但她也愿意嫁给她,这是需要很大的决心的。
哪知,马哈只拒绝了哈斯其其格的这个请求。
马哈只列出了两大理由。
第一,腾冲府虽然与阳城堡相隔甚远,但都是元朝的治下,都属于云南行省管辖。
如果哈斯其其格不离开此地,腾冲府的追兵定然会追来。
即使腾冲的追兵不来,他们只需要向云南行省报告此事,阳城堡万户所也一定会全力配合此事,将哈斯其其格捉拿归案,遣返回腾冲。
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不光是我们营救哈斯其其格成了白忙活一场,反而还会连累了他们马家。
所以,哈斯其其格必须得离开云南。最好是逃出元军控制之地,才算安全。
马哈只给出的第二个理由是,穆斯林是禁止与非穆斯林结婚的。所以,如果哈斯其其格留在了马家,就是让他们马家犯了禁忌。
这两个理由说出来都是的,哈斯其其格也没办法继续坚持要留在马家了。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当时马哈只还有第三个理由。
这第三个理由更加关键,更加,只是马哈只怕伤害到哈斯其其格,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根据yilán教的教义,虽然是不准随便结婚、离婚,但还是允许离婚的。
但夫妻双方协商一致离婚,到正式产生教义上的法律效力,还有一个过程,需要等待一定的期限。
这个期限一般是以女性的三次经期为限,差不多就是三个月吧。
这三个月的时间,在yilán教中被称之为“待婚期”。
教义中明确规定,任何男子不准娶未离婚或待婚期的女子。
按照这条规定,哈斯其其格与那腾冲知府高惠早已拜堂成亲,但是二人并未协议离婚。所以,马里金是不能娶她的。
为什么说这第三条才是最关键的呢?
因为第一条,虽然看起来是为了防止腾冲方面追捕到哈斯其其格,其实如果他们两个是真心想在一起的话,完全可以离开云南,去一个元朝势力未覆盖的地方隐居。
至于那第二条嘛,就更简单。只要哈斯其其格从此信奉yilán教,也成为一个穆斯林,此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唯独这第三条,是没法po jiě的,那高惠肯定不会与哈斯其其格协议离婚。既然不能离婚,那哈斯其其格就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穆斯林的妻子。
明越坡




明越坡 第三百八十三章 再入阳城堡
既然哈斯其其格的这个要求被拒绝了,那么,她下一步就只能跟着我们走了。
如果跟着我们走,当然先是跟我们回大陈国。至于下一步的计划,等到了大陈国,再慢慢研究吧。
马哈只问我们有什么打算,此行的带头人是我,当然得由我来回答了。
本来要不是马里金出了这事儿,我们还准备在马家多逗留几日的,因为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嘛!
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怎么好意思继续留在马家。
于是,我告诉马哈只,我们此次来阳城堡,因为去了趟腾冲,所以时间耽搁了。我们得赶时间,迅速返回大陈国。
不然那边见我们迟迟不归,一定是急得要命,还以为我们出事了呢。
马哈只自然也是懂我的意思,其实他的想法又何尝跟我不是一样。现在儿子搞成这个样子了,他哪还有心思招待我们。
虽然表面上,他表现得很坚强,但即使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压在心底,不愿表露出来罢了。
马哈只本来还准备习惯性地挽留我们两句,可刚一开口,就不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我则立即打断了他,说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今晚少不得还得打扰你们马家了。
临走之前,我还是想进屋去跟马兄弟说几句话,道个别。
马哈只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拦着我了,便侧了侧身,让我进屋去看他儿子。他则立即招呼下人为我们安排住宿的地方和晚餐。
进了屋子,马里金躺在床上正发呆呢。
他见我进来了,还是准备坐起身来。我立即上前,让他不要动,毕竟这身上有伤,还是躺着静养比较合适。
其实他这身上的伤口也是快要愈合了,早在行军途中,我都为他拆过线了。只不过是他那处关键部位的伤口导致的后遗症比较严重,让他的精神太受打击了。
马里金见我不让他起身,他便继续躺着,看了看我,也没开口说话。
既然他不愿意开口,那还是得由我来开口了。
我也没有过多的废话。这个时候,说些让人家振作、不要灰心丧气之类的话,都是徒劳,反而会令人反感。
我只说了一句:“马兄弟,明天我们就要返回大陈国了。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办的吗?如果有,请说出来,我一定尽力而为!”
马里金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自从他受伤之后,他还没有开口跟我们说过话。
我继续说道:“现在没有也罢。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我胡某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马兄,保重!”
说完,我就起身准备离开。
当我迈出两步之后,身后响起了马里金的声音,他说道:“胡兄……”
见他似乎是有话要说,我立即转身。
马里金见我转过身来,他继续说道:
“我,我不怪你们。
你们不用太自责,有些事情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腾冲之行的结果,可能会成为我一生之痛。但腾冲之行的过程,会成为我今生最难忘的回忆。
能救出哈斯其其格,我觉得内心的成就感一点儿都不亚于我从麦加朝觐回来。
胡兄,保重!”
马里金说完这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则也没有开口。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当时马里金到底从我眼中看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了些什么。
但是我从他眼中看出了一股坚毅的神情,那似乎是包含着一种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
我不由得想了许多,从此次腾冲之行,想到了我当初的穿越。我是不是真的属于这片历史?
我的横空出世,影响到了历史发展的进程吗?
是不是没有我的穿越,马里金就不会有此次腾冲之行?他的下半生还是会跟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生活呢?
从马里金身上,我又联想到了更多的人。
今后还会不会有其他人也跟马里金一样,是因为与我的不期而遇,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呢?
为了消除因为我的到来,引发的一些不良事件,我是不是应该从这段历史中马上消失呢?
太多的假设、太多的如果,我自己的思绪都彻底乱了。
许久,我才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只会有更多的疑问、更多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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