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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偰斯是带着我们几个从码头返回城内,直接去了马市。一路上,偰斯也是不断给我们几个介绍嘉定城内的一些情况。
到了马市,在偰斯的带领下,我们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位小老板儿。这小老板儿自然是认得偰斯,立即亲热地迎接了我们。
偰斯告诉这位老板,我们五人要去苏州,想租用他的马车,让他费用便宜一些。
这老板看了看我们几人,问我们是租一辆车,还是租两辆。如果租一辆的话,就是十两银子;如果租用两辆,就十五两银子。
我看了看他这几驾马车,要说我们五个人坐一辆,倒是坐得下,不过就挺挤的,想歪在马车里躺一躺,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坐两辆的话,那倒是显得比较宽敞,坐累了,完全可以躺在车里睡一觉。
我当即告诉那老板,咱们租两辆。
偰斯又在一旁替我们砍价,让老板便宜一点儿。
老板作出为难的样子,似乎不愿意让价。
我一看,这钱倒不打紧,咱有的是,只是如果能将至正钞用出去就更好了。于是,我跟那老板商量,用至正钞支付租车费用行不行。
那老板听说用至正钞,似乎就更加不情愿了。
我告诉那老板,咱至正钞折银子的折扣可以高一些。另外,如果用至正钞支付,咱可以按二十两银子的租车费用折算。
那老板听我这么一说,便回复我们道,这至正钞现在掉价掉得厉害。三四年前,五六贯面额的至正钞都能折一两银子;两年前,就要七八十贯才能折一两银子。去年就掉得更厉害了,到了去年年底,一千贯都难得折到一两银子。今年就更不消说了,眼下两千贯折一两银子,一般人都不愿意收。
这老板说的也是实情。我在心里也估摸着算了一下,二十两租车费,如果按照两千贯折一两银子,那就得四万贯。咱那一扎至正钞是一百张,每张面值八十贯,一扎的面值就是八千贯。如果给这老板五扎,就正好是四万贯。但这老板说两千贯折一两银子,别人都不愿意要。
于是,我让罗仁拿出六扎至正钞,递给这老板,并说道:“这有四万八千贯,顶车费如何?”
那老板接过这六扎至正钞,看了看偰斯,说道:“这价值是差不多,只是这些银钞不好往外面用哟!”
见这老板还是不大愿意,我从罗仁的包袱里又拿出两扎递给他,说道:“这下差不多了吧?”
这时一旁的偰斯发话了,他告诉这老板,差不多就得了,大家以后少不得还要来往。他这租车的生意,以后州府里的人也少不得要光顾。
听偰斯如此一说,那老板才将八扎至正钞揣进怀里。
唉!我当时就心想,这要再过两年,至正钞都成废纸了!
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我告诉这老板,他的车夫去苏州路上的吃喝住宿等费用都由我们承担,到了苏州之后,我再给他们一人一扎至正钞,作为回嘉定的路途费用。
说到这里,那老板才终于是咧开嘴笑了。他立即是拱手对我们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各位破费了。不知几位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我问这老板,如果现在立即出发,明天晚上可否赶到苏州?
那老板告诉我们,这个没问题。如果路上不遇事耽误,明日傍晚之前必定赶到苏州。
听这老板这么一说,我当即表示我们立即回客栈收拾东西结账,让他们的马车迅速准备一下,然后直接去客栈接我们。
那老板问了我们具体是哪家客栈后,告诉我们两刻钟之后,他的马车准时在客栈门口恭候。
既然如此顺利,我们五人与偰斯一道,一边往客栈赶,一边道别。
我告诉了偰斯我在应天的具体联络地址,如果他这边的事情搞定了,让他派人给我捎个消息过来。
偰斯当然表示是没有问题。
回客栈结完账之后,马车就已经过来了。我们与偰斯也是匆匆道别,然后就乘上马车,直奔苏州。
一路无话,五月十七日傍晚,我们果然是赶到了苏州沈家。
我们突然返回苏州,沈大哥肯定是感到意外。我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言明了此次是为了替偰斯谋官之事。
沈大哥让下人一边为我们安排饭食,一边为我们安排住宿事宜。当然,那两名车夫今晚也就跟着我们住沈家了。
因为这谋官之事,可不是随便能向外说的。用过晚饭之后,沈大哥拉我进了书房。
沈大哥告诉我,这事儿应该不是难事儿,关键是要找对人。如果找对了人,可能不用花银子,事都能成;如果没找对人,不光是折了银子,还得走些弯路。
听沈大哥这么一说,我立即想到上次帮我们打听偰斯下落的苏州知府大人的那位令史好友。
沈大哥听我提起这人,摇了摇头。他告诉我,这位令史大人并没有什么实权,只是说谁在哪里任职,谁将去哪里任职,他门儿清。但他可没有决定别人升迁的权力。
如果是在苏州,找这个苏州知府,花点儿银子,谋个从六品的同知,问题应该不大。可是嘉定州归松江府管辖,松江府的知府,沈大哥可不熟。
如果让这苏州知府去搭这条线,那就是人托人,得走不少弯路。还不如沈大哥什么时候有机会与张士诚会面的时候,直接去跟张士诚提这事儿呢!
可是沈大哥什么时候再与张士诚会面呢?这张士诚好歹是一方霸主,岂是什么时候想见就能见的?
再说了,张士诚找沈大哥的时候,一般是有什么大事儿。估计他就是应了这事儿,也不一定有时间立即处理。
听沈大哥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有些难办?毕竟这官员的升迁任免可是有好多双眼睛盯着的,如果处理得不好,反而会给偰斯带来负面影响。
正在此事陷入僵局之际,沈大哥忽然是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原来,沈大哥所说的这人就是咱的老熟人张士荣。
张士荣这些年因为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因为前些年长年在外奔波,身体状况有些差了。因此,他生意上的事儿基本不管了,都交由沈大哥作主,他只承认吃红利。
偶尔有一些需要他出面的事情,他也是让儿子张大满代替他出面。
张士荣虽然并未接受堂弟张士诚的封官,但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张士诚治下的百官对张士荣还是相当尊重的。更为关键的是,张士诚最小的亲弟弟张士信打小就受到这位堂兄的格外照顾,对这位堂兄也是相当敬重。
张士诚当初起义之时,他的三个弟弟张士义张士德张士信都跟着他一起打天下。后来,张士义张士德先后战死,张士诚就只剩下张士信这个亲兄弟了。
自从张士德死后,张士信理所当然地接替了张士德的位置,成了张士诚的丞相。
如果张士荣肯出面,给张士信递个话,偰斯别说是当个嘉定州同知,就是当松江府知府,问题也不是很大。
听沈大哥如此一说,我也是兴奋起来了。我立即问沈大哥,咱明天是不是就去拜访一下张士荣,让他帮这个忙。另外,要不要给张士荣准备点儿什么东西?
沈大哥笑着告诉我,拜访张士荣之事,明天咱俩抽个时间去一下。不过准确地说,应该是明天咱俩去请张荣后天到我府上来。
之所以我俩亲自去请,就是让张士荣后天不得不来。毕竟他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面子嘛!
我听沈大哥这话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也只好笑了笑说道,依大哥的意思,这事儿把张士荣请过来谈?
沈大哥告诉我,张士荣现在是深居简出,一般都不愿意出门。所以咱得给他安排点儿活动,再加上是你我二人一同出马,亲自前去相请,就由不得他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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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零三章 夜明珠
按照沈大哥的意思,只要把张士荣请过来了,咱们三人好好叙叙旧,差不多的时候,咱再把这事儿一讲,张士荣肯定会应下来。
沈大哥还告诉我,以他这么多年对张士荣的了解,就不用替张士荣准备什么东西了。如果真给张士荣准备了东西,反而让他觉得咱跟他见外了。
不过,咱可得给张士信准备点儿好东西。张士信这人十分爱财,这些年来,卖官鬻爵的事儿也没少干。能有他最敬重的堂哥张士荣出面,再加上咱为他精心准备的好东西,张士信岂有不答应这事儿之理?
听沈大哥说到这里,我心中暗想,还是咱这位结拜大哥的套路深,早把一切都谋划得如此精细了。不过,这中间还有两个关键点,沈大哥没有给我说清楚。
这第一,后天为张士荣安排点儿什么活动好?这第二,给张士信又准备点什么好东西?
当然,这两件事儿沈大哥也是早有打算了。
沈大哥告诉我,张士荣自从在生意场上“退居二线”之后,就迷上了听戏。不过这说来也不奇怪,那个年代,一没有电视,二没有网络,哪有现代这么多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能看看戏、听听戏,那就是当时相当有档次的娱乐活动了。
普通人如果能有俩余钱儿,就去茶馆、戏园子听听戏;有钱人要是高兴,就请个戏班子到家里唱戏。
沈大哥给张士荣安排的娱乐活动,就是请个戏班子到沈家来,请张士荣过来听戏。
至于给张士信准备的好东西,沈大哥说他家里好东西多的是,随便拿一样就行。
说完,沈大哥从书架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做工十分精致。
我正欲看看这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个什么宝贝,没想到沈大哥却是转身将书房里的两盏灯都给吹灭了。
这下子,书房里是漆黑一片,我正诧异沈大哥这是搞什么鬼。突然,黑夜中出现了一点浅蓝色的荧光。
借着这浅蓝色的荧光,我看清了,这正是沈大哥那个檀木盒子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发出的荧光。
未待我说话,沈大哥便将这盒子递给我,说道:“怎么样?这颗夜明珠送给张士信,应该够档次了吧?”
我接过檀木盒子,近距离地仔细观察着盒子里的夜明珠。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夜明珠,以前只是听说过这夜明珠如何如何珍贵。
这是一颗比鸡蛋小一号,比鸽子蛋又略大一号的夜明珠,椭圆形,浅蓝色。
因为对这些东西我不甚了解,只好问沈大哥,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张士信,是不是太可惜了。
沈大哥听我如此一说,笑着转身从刚才那几抽屉里又摸出几个盒子。
沈大哥将这几个盒子一一打开,看得我是目瞪口呆,这些盒子里装的都是夜明珠呀!
不过颜色、大小、形状都是各不相同,不仅有浅蓝色的,还有黄绿色的、橙红色的。就大小而言,最大的比鸡蛋都还要大一些,最小的差不多就是刚才这颗了。形状除了刚才这种椭圆形的,还有圆形的。
我啧啧称奇,问沈大哥,这么多宝物,你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呀?
沈大哥告诉我,这些东西真是没花什么钱。都是用瓷器跟远洋商人换的,而且折算下来,这些东西也不值多少钱。
其实,夜明珠这个东西是被一些史料、小说之类的记载浮夸了。一些品相上等的夜明珠更是被吹嘘成了无价之宝。
按照现代珠宝学界的说法,古代的夜明珠说白了就是萤石。萤石其实在地质储藏中的含量较高,算不上珍贵的宝石资源。只是古人由于受勘探、开采等技术条件的限制,没能开采出这么多夜明珠而已。
当然,当时我也不知道这夜明珠就是萤石。只是看见沈大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他又说这个东西不值钱,认为送一颗给张士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让罗仁将那两位马车车夫打发走了。沈大哥则先是安排家人去请戏班子,然后跟我一道骑着马去拜访张士荣。
张士荣住的地方离沈家也不算太远,骑马过去也就大半个时辰。
张府占地面积很大,从外面看与一般大户人家的园子差不多。但走进去一看,就能马上发现张府的与众不同。虽然我是一个艺术细胞十分匮乏的人,但我还是感受到张府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虽然张府是那种典型的苏州园林格局,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切显得那么协调、那么自然。细细想来,这张府亭台轩榭的布局,假山池沼的配合,花草树木的映衬,近景远景的层次都是恰到好处。有那种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的感觉。
听说是沈大哥来访,张士荣自然是亲自到院中来迎客。当张士荣看见的我时候,更是显得有几分意外。估计他肯定没有想到,我会到苏州来拜访他。
与张士荣也是好几年没见面了,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他确实老了不少。不过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我和沈大哥是一边与张士荣寒暄,一边夸赞张府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张士荣听了我这番夸赞,自然是十分受用。谁不喜欢听奉承话呢?
张士荣告诉我们,别看他这园子从外面看没什么奇特,但园子里一花一木、一石一池的布局都是相当有讲究的。这个园子可是他花重金,请江浙一带负有盛名的堪舆大师子阳子真人到现场来亲手设计的。
听到这里,我立即让张士荣打住。子阳子真人?是不是现在相城灵应宫的主持子阳子?
张士荣听我如此一问,也是感到惊奇,问我道:“胡老弟难道还与子阳子真人有交情?”
我立即是笑着告诉他,我与子阳子真人只是有一面之缘,不过我与他的一名弟子倒是颇为熟悉。
张士荣听我如此一说,也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他说起,当初请子阳子真人来设计这个园子的时候,他还在郡城的白鹤观主事。
张士荣一边带着我们参观他的园子,一边给我们讲解,这棵树为什么要栽这里,那个石头为什么要这么摆……
虽然我对风水学也差不多是个门外汉,但张士荣一番讲解下来,让我对他这个园子更加增添了几分欣赏。
我不禁在心中默默地对张府的园子和沈大哥的园子进行了对比。
沈大哥的园子就是那种远看这就知道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园子的感觉,园子的用料都是十分考究,看起来是金碧辉煌、相当气派。
而张府的园子则比较低调、内敛,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只要到里面仔细瞧上一番,就立即会发现可贵之处。
如果打个比方,把他们两家的园子比作车的话。沈大哥的园子就是奔驰、宝马、劳斯莱斯这等豪华的座驾,而张士荣的园子就好比是那外表看起来像帕萨特的辉腾。
闲话休叙。跟着张士荣进了会客厅,我们刚刚落座,便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来向沈大哥打招呼。沈大哥立即给我介绍,此人正是张士荣长子张大满,平常生意上往来,都是张大满来与沈大哥接洽。
虽然沈大哥只比张大满大了十来岁,但因为沈大哥与张士荣的关系,张大满对沈大哥是以叔叔相称。因为我是沈大哥的结拜兄弟,而且与沈大哥也是同岁,因此也沾了沈大哥的光,张大满也是称我为“胡叔”。
张大满与我们打过招呼后,正欲退下。也许是张士荣有意加快儿子接班的步伐,他让张大满也坐下,一起陪着我们叙话。
因为与张士荣是好久不见,话题自然也是不少。加上张大满也正是好奇心甚多的年纪,对我们讲述的奇闻趣事也是问东问西,四人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的点儿。
因为与张士荣也是老熟人了,我们也不客套,当然是在张府吃午饭了。
现今的张士荣已不比当年了,早已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中午招待我们说是吃个便饭,其实也是上了八个大菜,四个凉盘。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苏州地处鱼米之乡,食材当然也是以当地的鱼、虾、蟹为主。
每上一道正菜,在一旁侍候用餐的张府下人都会报菜名。因此,我也是将这八道正菜记住了。依次上桌的是,松鼠鳜鱼、三虾豆腐、白汁元鱼、莼菜塘鱼片、胭脂鹅、八宝船鸭、雪花蟹汁、油爆大虾。
如果要让我对张府的这顿午餐点评一番,那就是八个字:做工精细、味道鲜美!
因为张士荣说身体不太好,这陪酒的任务自然是由他的儿子张大满来完成了。好在张大满年轻力壮,正有一副喝酒的好身体。虽然他是以一陪二,也没有半分酒力不支的迹象。
借着吃饭喝酒的契机,沈大哥提出请张士荣明天去他府上看戏之事。
张士荣听沈大哥说请他去府上看戏,自然是答应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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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零四章 听戏求官
张士荣表示,他现在年纪大了,本是该享享福的时候了,但身体却不行了,吃也不能吃了,喝也不能喝了,现在他也就好这口:听听戏。
吃过了午饭,我们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张府。
回到沈家,刚进大门,管家立即前来汇报工作。当然就是请戏班子之事。
管家告诉沈大哥,他已请好了城内最有名的罗家班,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
听说戏台子都搭好了,我与沈大哥便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后园。戏台子正是搭在后园的一块空地上,正对着凉亭。可以想象,明日要是坐在那凉亭里,品着茶,听着戏,绝对是一种享受。
沈大哥对管家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第二天一早,戏班子就来了沈家。罗家班,听名字就知道这班主肯定姓罗。
因为张士荣还没来,沈大哥便让管家安排戏班子的人先歇息,等客人来了再开演。
约辰时末的时分,张士荣便在张大满的陪同下来了沈家。
我和沈大哥自然是立即出迎。
张士荣告诉我们,他今天可是起了大早。主要是身子骨不如从前了,不能骑马,只能坐轿子了。要是骑马,他们早到了。
我和沈大哥立即是将张士荣父子迎入后园,在凉亭里坐定之后,沈大哥招呼管家,可以让戏班子开演了。
这时戏班子的罗班主走向前来,问我们今天想点什么戏。
沈大哥当然是征求张士荣的意见,毕竟是请他看戏嘛!
张士荣也不客气,便问那罗班主,他们戏班子会不会唱《琵琶记》?
那罗班主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既然昨天管家曾说过这罗家班在苏州城内是数一数二的,我想张士荣点的戏肯定是难不倒他们的。
点了戏,戏班子的人自然要准备一番,要化妆什么的。因为我对戏曲也是一窍不通,只知道有京剧黄梅戏粤剧什么的,便向张士荣打听起这《琵琶记》是个什么东东。
我之所以如此一问,这一是寻找点儿话题,二也是故意问点张士荣擅长的东西,让他好在我面前显摆显摆,让他高兴嘛!
这说起唱戏,自然是打开了张士荣的话匣子。
张士荣告诉我们,这《琵琶记》是一部南戏,是由当时的浙江瑞安人高则诚在民间南戏《赵贞女》的基础上改编而来。
刚说到这里,我就请张士荣打住。这什么叫南戏?我可是从没听说过呢!
张士荣笑着告诉我,这南戏是相对于北曲而言的。顾名思义,北曲是流行于中国北方的戏曲;而南戏自然就是流行于江南一带的戏曲。
其实南戏的兴起,还得从宋朝说起。南宋时期,朝廷被北方强大的金国压制,国都不得不南迁。也正是在这种政治中心南移的背景之下,南戏逐渐流行起来。
张士荣正说得兴起,《琵琶记》开演了。
由于唱戏是用的苏州当地乡音,加上我对戏曲这种艺术表现形式又不大感兴趣,看了半天,我都没看懂这个戏曲讲的是个什么东东。
好在是一旁的沈大哥看出我没有入戏,立即是一边看戏,一边替我讲解。
原来这《琵琶记》故事的大意就是,书生蔡伯喈与赵五娘新婚不久,被父母逼着赴京赶考。没曾料到,这蔡伯喈竟然高中状元。
高中之后,蔡伯喈还是挂念着家中的父母及妻子,便想辞官回家。没曾想到,当朝的牛丞相看中了蔡伯喈,不仅不让其辞官,还硬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蔡伯喈。
而此时,蔡伯喈老家却遭遇饥荒,为了能让公公婆婆吃点好的,赵五娘竟然自己只吃些糟糠。
最终,这事儿被公公婆婆察觉了。婆婆觉得对不起儿媳妇,一时伤心,竟然病亡。公公在婆婆死后不久,也是一命呜呼。
蔡伯喈本来也给家中写了多封书信,可不凑巧,书信都未曾送到。
公公婆婆去世之后,赵五娘亲手安葬了两位长辈。然后身背琵琶,沿路弹唱乞讨,前往京城寻夫。
事有凑巧,到了京城的赵五娘遇上了蔡伯喈现娶的牛氏。牛氏十分贤惠,得知了赵五娘的真实身份之后,安排了丈夫蔡伯喈与赵五娘重逢。
蔡伯喈得知父母双亡之后,请求回乡守孝。最终,皇帝表彰了蔡家,并恩准蔡伯喈带着赵五娘和牛氏两位妻子回乡守孝三年。
这个戏一共分为四十二出,挺长的。除了我们中午吃饭约休息了半个时辰,一直唱到下午申时末才唱完。
唱完戏之后,张士荣大呼过瘾!
在沈家的晚宴之上,沈大哥终于是向张士荣提及了替偰斯求官之事。
或许是今天的戏太让张士荣高兴了,也或许是张士荣听说偰斯是我舅哥,张士荣是二话不说,当即拍着胸脯给我保证,一定找张士信替偰斯讨个官。
既然张士荣打了包票,我便将偰斯的具体情况跟他说了说。我向张士荣提及,最好能将偰斯提拔成一个正五品的知州。当然,从从八品一下子到正五品,这个跨度太大了。不妨先将其提拔成从六品的同知,待过个一年半载,再将其提拔成知州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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