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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我刚走出客栈不远,就听见背后偰镛在叫我:“姑父,你去哪里,把我也带上呀!”
我回头一看,这小子估计也是闲得无聊。我取笑他道:“叫你小子在大都好好待着,你不听。大都好吃的、好玩的到处都是,到了这个穷乡僻壤,人都没有几个,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呀?”
偰镛笑道:“姑父,我这不是看你们在三山庵遇上难事儿了嘛!我也想出一分力,帮你们排忧解难嘛!”
我一听,扑哧一笑道:“你个小毛孩子,说起话来还真是大言不惭。我们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你有办法解决?”
偰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多事情,你们作为当事人,往往不能置身事外来看待这个问题,思维必然受到自身处境的局限。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一个局外人,往往能从更高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
我立即打断这小子的话头,笑道:“你小子的理论倒是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呀?我记得你们学的那些儒家经典里,似乎没有这些东西呀?要说跟你父亲学的,我又有些不大相信,你父亲可不似你这般爱耍嘴皮子呀?”
偰镛笑道:“姑父此言差矣!我学的这些道理,很少来自于,几乎都是来源于生活。我们偰家虽然是书香门第,但到我父亲这里,姑父也是知道的,连生活都比较困难了。我作为家中的长子,在家中并不殷实的情况下,自然要承担起帮助父母养家的义务。虽然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读过不少书,但在生活的历练之中,我觉得学到的东西比上更多、更能有作用。”
听偰镛说到这里,我不禁点了点头。我们后世都经常说“理论要密切联系实际”,可见死读是没有什么用的,至少对于解决现实中的实际问题是没有用的。只有做到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理论才能得到升华,才能更好地指导实践。
而偰镛的童年由于生活的艰辛,可以说不是幸的,但也可以说是幸运的。因为他可以学到一些家境殷实的官二代永远也无法学到的东西。
想到了这些,我便对偰镛说:“我是去三山庵,看看你姑姑那边今天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怎么,你也有兴趣去三山庵看看?”
偰镛说道:“我是看见昨天姑父从三山庵回来后,一直心绪不宁的,所以想陪着姑父今天一道去三山庵,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
我笑了笑道:“你小子有这份心就好!既然你闲着没事儿,又愿意去。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偰镛听我愿意带他去,自然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我走。一路上,偰镛对哈斯其其格的事儿是问这问那。我想既然带这小子来了,便将哈斯其其格的事儿完完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
听了哈斯其其格的事情,偰镛也是直摇头。他说这姑娘的遭遇实在是太凄惨了,在三山庵出家应该算是她最好的人生结局了。





明越坡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爆粗口
听了偰镛这小子这番话,我不禁暗想:嘿嘿!这小子这是什么话?出家倒成了哈斯其其格最好的结局了?
于是我问偰镛,哈斯其其格遭遇了这么多事儿,怎么出家倒成了最好的结局?难道她就不能追求幸福的人生吗?
偰镛见我如此一问,很认真地回答我,哈斯其其格在云南腾冲的那番遭遇,只能让一个局外人同情她。但如果置身事内,真的是哪个男人娶了她的话,一定会是嫌弃多于同情。
这就是局外人与当局者之间的区别,也正是因为二者所处位置的不同所致。
听了偰镛这话,我不禁觉得这小子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哈斯其其的遭遇,可能会有同情之心。但如果这事儿是发生在自己老婆的身上,又有谁能真正接受得了?
我接着问偰镛,你如此年纪竟然能懂得这些道理,那就证明你比起你的同龄人,你的思想局限性要小很多,你的眼界也就比他们开阔许多。如果让你娶哈斯其其格,你愿意接受她的过往吗?
当时偰镛是一个年近二十的男子,听我如此一问,自然是腾地涨红了脸。不过这小子的回答,倒是很值得玩味。
偰镛告诉我,他自己能不能接受哈斯其其格的过往,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因为他的父母肯定接受不了,他的亲朋好友也接受不了,世俗的眼光更是接受不了。
即使他认为哈斯其其格应该受到同情,不应该受到嫌弃,但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完全独立于家庭、独立于家族、独立于社会而单独存在。也就是说,他从娶哈斯其其格的那一天起,就是在与父母、与家族长辈、与整个社会的伦理认识作对。
一个寻常的男人,是不敢与伦理道德对抗的。即使是一个超乎寻常的男人,也是不可能与伦理道德对抗的……
与偰镛边走边探讨着这个问题,不自不觉我们就到了三山庵的门口。罗仁和陈定邦见了我们,自然也是跟我们打招呼。
罗仁、陈定邦、偰镛三人在一边扯着淡,我则在细细品味着偰镛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到了午时的光景,罗仁拿出早已备好的干粮,大家吃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不饿,还是因为早餐吃得太晚,只是索然无味地嚼了几口。
不大一会儿,思淑和兰儿又双双出来了。
不待我发话,兰儿就率先问道:“相公,你考虑清楚没有?要不要现在就跟着我们进去?”
在场六人,除了我和思淑、兰儿知道兰儿这话的具体含义,罗仁他们三个自然是不明白。
我也不想跟他们解释这么多,但要今天就做这个决断,我觉得还是操之过急了。于是,我对兰儿和思淑说道:“这事儿还得仔细考虑考虑,咱们不急这一、两天。你们说说,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思淑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的症结就在这里,如果你不能对哈斯其其格作出承诺,我们这边不可能有进展的。”
思淑这一句话,又让我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许久,偰镛这小子开口了。他问兰儿道:“姑姑,哈斯其其格究竟要姑父作出什么承诺?”
兰儿见偰镛如此一问,便打开了话匣子,将哈斯其其格此事目前的僵局给大家都说了一遍。
听完兰儿这番话,罗仁、陈定邦是没敢发言。偰镛这小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开口说道:“这事儿还真是就姑父能解开这个结,如果姑父不愿意作出承诺,我们不如早点离开这里。否则,如果真将哈斯其其格劝出来了,将来可能是害了她。”
听偰镛这小子如此一说,我立即训斥道:“你个小屁孩子,你懂个锤子。什么叫我不愿意作出承诺,那你怎么不去作出承诺?”
偰镛被我这话给呛住了,一旁的兰儿就不高兴了。她说道:“相公,你这是干什么?在镛儿面前你可是个长辈,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哪动不动就爆粗口的?”
经兰儿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刚才这话有些过了。我立即向偰镛说道:“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特别是在比较亲近的人面前,我往往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可没有要故意骂你的意思。”
偰镛倒是显得大方地安慰我道:“姑父你不必自责,男人嘛!谁能没个脾气?我刚才说的意思是,这事儿还只能是姑父您给那哈斯其其格姑娘作出承诺才有用。我们其他人,即使作出一千个、一万个承诺,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想想偰镛这小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我便没有反驳。偰镛见我不反驳,就继续侃侃而谈。
偰镛对众人说,姑父是哈斯其其格的救命恩人,对哈斯其其格在云南腾冲的经历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些年来,姑父并未因为这事儿,对哈斯其其格有任何看轻的地方。
也就是说,姑父对哈斯其其格的过往是同情的,也是包容的。更为关键的是,哈斯其其格也必定明白姑父对她的同情之心、包容之心。
如果换作一个其他的男人,即使他说不在乎哈斯其其格的过往,哈斯其其格也是不敢相信的。因为这句话是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的。
因此,我刚才才说,这个承诺必须有姑父来作出……
偰镛说完了这番话,兰儿和思淑则在一旁帮腔,说我这个长辈还不如一个晚辈明事理……
唉!事情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兰儿一再催促我立即给个明确的答复,但我还是不想这么草率地就决定此事。经过与兰儿反复讨价还价,最终议定,明天午后给她们一个明确答复。去不去给哈斯其其格作出承诺,就在明天!
回到客栈,我继续接受着煎熬。本来想着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最终,残酷的现实告诉我,要么就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么就是我一点儿也不够聪明。
第二天一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哈斯其其格这事儿就全凭天意了,我也不用等午后了,现在就立即去三山庵找思淑她们三个,立即给哈斯其其格作出托底的承诺。
如果将来真的能为哈斯其其格找到满意的婆家,那是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咱就娶第四房吧!
草草吃了些东西,我便与贾海通、郑光成一道去了三山庵。
到了三山庵门口,贾海通、郑光成自然就在外等候,我则直接进了三山庵。
因为哈斯其其格是与其她尼姑同住一室,而思淑和兰儿两人是同住一室,所以谈这事情自然是去三山庵为思淑和兰儿准备的房间里。
我去的时候,哈斯其其格正在与众尼一起在大殿诵经,我只好先在思淑和兰儿的房间等候。思淑和兰儿听闻我已经想通了,自然是高兴地去大殿旁边守候。
约午时初的光景,思淑和兰儿领着哈斯其其格进来了。
四人坐定之后,我直接是开门见山。我告诉哈斯其其格,让她放心地跟着我们回应天。回了应天之后,朱升老爷子就是她的父亲,曹氏就是她的母亲,霏儿、思淑、兰儿她们就是她姐姐。
我还告诉哈斯其其格,朱升老爷子在应天认识好些达官贵人,我也与朱元璋麾下重臣李善长、刘伯温等人交情不浅。等回到了应天,我们一定帮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幸福地度过下半生。
如果我们没能帮她找个合适的人家,也不要紧。以后,她就与霏儿、思淑、兰儿她们三个姐妹相称,我胡硕保证像对待霏儿、思淑、兰儿一样对待她……
我这一番话说下来,哈斯其其格并没有立即表态,她是哽咽着对我说道:“谢谢胡施——,胡大哥!这个事情还得容我细细琢磨琢磨,胡大哥请回吧!”
哈斯其其格本来是想称我为“胡施主”的,但又突然改口称我为“胡大哥”,从这一点来看,她必然心中有所动。这个时候,我这个“当事人”就是时候及时退场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思淑和兰儿就行了。
我立即是跟思淑和兰儿点头示意,临别之际,我给哈斯其其格留下了一句“妹妹保重!”意味深长的话。
再次回到客栈,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按照我的估计,哈斯其其格那边顶多两、三天就会有结果。
果然不出所料,九月十七日中午,正在值守的陈定邦兴匆匆地跑回客栈。陈定邦告诉我,哈斯其其格同意跟我们回应天了。思淑和兰儿还在三山庵里面陪着哈斯其其格,让我立即去一趟三山庵。
虽然这个好消息早在我意料之中,但真正实锤的时候,我还是有一股莫名的小兴奋。我立即和陈定邦匆匆扒了几口饭,就立即赶往三山庵。
当我赶往三山庵的时候,哈斯其其格正好在思淑、兰儿的房间。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房间里除了她们三个,还有一个人。




明越坡 第五百二十四章 洪都失守
思淑、兰儿房间里的这个人就是妙沁大师。
见妙沁大师在场,我立即双手合十说道:“参见大师!”
妙沁大师让我不必多礼。
妙沁大师也不绕弯子,对我意味深长地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未了的过往就是没有过往。希望胡施主能记住我这句话!”
虽然我不大懂佛法,但这几句话咱还是听说过的,妙沁大师的意思就是告诉我,在对待哈斯其其的过往经历上,不要太执着,不必自寻烦恼。
可惜妙沁大师不知道我是从几百年之后穿越而来的,在我们这个年代,对女性的贞洁问题比她们那个年代宽松多了。妙沁大师是担心我解不开这个心结。
我立即双手合十向妙沁大师说道:“多谢大师指点!在下绝不是一个世俗之人。从今日起,世上再无哈斯其其格其人,就更谈不上她的过去。从今日起,我只是有了一个从三山庵走出来的未了妹妹。”
妙沁大师似乎对我的回答挺满意,她点了点头,说道:“胡施主保重!三位女施主保重!贫尼告退!”
说完,妙沁大师退出了房间。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思淑她们三位了。
我立即指着哈斯其其格对思淑、兰儿说道:“从今日之后,我们就不要再叫她哈斯其其格了,我们就叫她未了吧!”
兰儿立即附和道:“未了,好呀!这个名字叫起来顺口!”
思淑也是立即表达了赞同的意见。
哈斯其其格低头小声说道:“一切全凭胡大哥作主!”
我立即对思淑和兰儿说道:“你们快帮未了收拾一点随身衣物之类的东西,我们立即离开三庵,晚上先住客栈吧!我就在三山庵外等你们。明日一早,我们先回元大都,择日返回应天!”
思淑、兰儿听我这番安排,当然是兴奋地拉着未了的手去她房间收拾东西。我则立即出了三山庵,与罗仁、陈定邦在外面等着思淑她们三人。
回到客栈之后,我们一边吃晚饭,一边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明日一早,我们十一人立即出发。贾海通、郑光成不跟我们一路,我让他们直奔通州,去联系回应天的船只。其余九人,则先回元大都。
之所以我们九人不直接一起去通州,是考虑到我怎么着也得跟巴根那、张玉他们打声招呼。
九月十八日一早,按照计划,我们立即上路。
回了元大都客栈,未了肯定是不想出门,我就让思淑和兰儿全天候陪着他。我则在拜会了张玉、巴根那、李成荣之后,立即安排大家去通州。
本来不用这么赶,但考虑到元大都是未了的伤心之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在通州与贾海通、郑光成汇合之后,直到十月初一,我们才登上了返回应天的船只。
一路无话,回到应天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初九了。
征求了未了的意见,她继续住在朱升老爷子家。
朱升老爷子和曹氏听说了未了在元大都的遭遇,既感到悲愤,又有几分高兴。悲愤的是,未了的族人竟如此对她;高兴的是,未了又回来了。
朱升老爷子和曹氏表示,以后朱家就是未了的家,未了就是他们老两口的小女儿。
对于给未了托底之事,我在回应天的第一个晚上,就给霏儿详细说明了情况。
霏儿虽然没有说半个“不”字,但我还是感到了她醋意。好在后来思淑和兰儿在这件事上又帮着说了不少话,霏儿才算解开了这个结。
就在我们回应天不久,我们赶上了一场有些奇怪的婚礼。这场婚礼由朱元璋亲自主持,婚礼的男主角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名将徐达,而女主角则是朱文正的小姨子谢翠娥。
徐达本已婚配,其夫人张氏。怎么着,突然朱元璋让他与侄子朱文正就成了连襟?这事儿还得从我们离开应天,去元大都之时说起。
就在五月,陈友谅率大军拿下江州,胡廷瑞只得带着残兵退回洪都。
因为洪都兵力的牵制,陈友谅的大军不敢继续顺江东下。那么,拔出洪都这颗钉子就成了陈友谅的首要任务。
当时洪都由邓愈亲自坐镇,再加上胡廷瑞从江州带回的部分兵力,实力不容小觑,陈友谅想要拿下洪都还真是不容易。
但陈友谅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代枭雄!
就在陈友谅麾下众将对下一步,如何进攻洪都议论纷纷之际,陈友谅悄然派出张定边去完成了一个秘密任务。
张定边到哪里去了呢?去干什么了呢?
原来他是被陈友谅派去了洪都,让他去联络康泰和祝宗。张定边化妆为平民,携带着陈友谅的亲笔信去找康泰和祝宗,让他们二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洪都。
张定边是陈友谅的心腹,康泰和祝宗心中是清楚的,再加上陈友谅在信中对二人许以重利,陈友谅的这个招降就显得很有分量。
当初投降朱元璋时,康泰和祝宗是因为被胡廷瑞软禁,不得不降。这次陈友谅既然派人来拉拢,康泰和祝宗当然是乐意。
六月份,正是由于康泰和祝宗的突然反叛,外加上陈友谅突然大兵压境,洪都失守,邓愈、胡廷瑞不得不带着残兵退守抚州。
洪都失守的消息于七月初传到应天,这一消息也让朱元璋与麾下众将大为震惊。
洪都失守,也就意味着陈友谅的大军解除了后顾之忧,随时可能再度东进。这是朱元璋不能容忍的。
要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重新夺回战争的主动权,那就必须夺回洪都。
要夺回洪都,朱元璋将麾下将领仔细过了一遍筛子,也就徐达、常遇春有这个能力。
眼下,常遇春刚刚驰援宜兴、长兴二地。徐达倒是在江苏战场上巡查了一番,刚刚返回了应天。
也就是说,眼下徐达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但徐达家里有点儿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徐达的夫人张氏病重。
张氏究竟得了什么病?医官也给不出个明确的说法,反正是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可就在徐达回应天的这几天,张氏的病情又开始好转起来。
看来,张氏的病情应该与丈夫连年在外征战,聚少离多,心中思念有关。
本来在这个时候,朱元璋应该是大打感情牌,给徐达放个长假,让其安心照顾老婆的。但是,洪都那边的情况……
为了一举夺回洪都,朱元璋不得不动用徐达这张王牌了。但是,朱元璋还是决定将此事处理得巧妙一些,他可不想担上不体恤下属的恶名。
朱元璋先是与侄子朱文正探讨了洪都局势,经过朱元璋的循循引导,朱文正也是认为要拿下洪都,在常遇春不在的情况下,只能派徐达出场了。
朱文正是大都督,总领军务,节制诸将,在军事会议上由他点将徐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有了朱文正这个点头炮的,还得有几个敲边鼓的。经过与李善长、朱升、刘伯温等人的会前酝酿,朱元璋已经完全可以控场了。
做好了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之后,朱元璋立即召集众将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会议的议题当然是如何夺回洪都的问题。
会议的进程完全按照朱元璋预想的方向发展,先是由大都督朱文正通报了洪都失守的详细战况,接着朱元璋请大家谈谈看法。
李善长等人纷纷表示,洪都必须夺回来,以此牵制陈友谅的兵力。
紧接着,大都督朱文正提请由徐达挂帅西征,一举拿下洪都。朱文正说完,李善长、朱升、刘伯温等人自然是一番赞同的声音。
本来徐达因为夫人重病在床,是不想参与此次出征的,但众人都赞同他挂帅,他一时倒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这时,朱元璋的煽情表演开始了。他摆摆手,让众人稍安勿躁。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朱元璋缓缓说道:“此番西征,还是我亲自出马吧!天德将军的夫人卧病在床,此时让他挂帅出征,我实是不忍心呀!”
朱元璋此话一出,以大都督朱文正为首的众人立即发表了反对意见。众人都认为眼下洪都方面的问题虽然急需解决,但东边的张士诚也不得不防,再加上上半年婺州、处州兵变事件,朱元璋是绝不能离开应天的。
正在朱元璋与众将“争执不下”之际,徐达突然起身发言。他向朱元璋表示,他愿意立即带兵奔赴洪都,一定要将洪都从陈友谅手中夺回来。
嘿嘿!朱元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这样,徐达立即兵进抚州,在邓愈、胡廷瑞、欧普祥等将领的密切配合下,徐达在八月底就夺回了洪都。陈友谅只得退回了江州。
就在徐达与陈友谅在洪都鏖战之际,他的夫人张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得到张氏病故的消息,朱元璋亲自前往徐府慰问。
朱元璋立即以当时最高规格的葬礼安葬了张氏,同时告诫徐家的人,眼下徐达正在前线苦战,万万不可分心,张氏病故的消息暂时不要送到洪都前线。




明越坡 第五百二十五章 李谢内斗
当朱元璋收到徐达从洪都传来的捷报之时,他立即命令朱文正以大都督的身份去接替徐达,镇守洪都。
当然,朱文正给徐达带去的还有其夫人张氏病故的消息。
朱文正临行之前,朱元璋也不忘对其勉励一番。
朱元璋告诉朱文正,洪都的战略地位相当重要,这是牵制陈友谅兵力的关键所在。因为徐达夫人病故,他不得不让徐达回应天。
而这坚守洪都的任务,除了他朱文正这种至亲,朱元璋是交给谁也不放心。
朱文正自然是被朱元璋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给感动到了。他给朱元璋打了包票:人在城在!
就这样,徐达于九月底回到了应天。面对亡妻的坟墓,徐达悲痛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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