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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那哈府的下人全部都是哈剌章被召回元大都之后,新近招募的,自然是不识得哈斯其其格。
这其实并不奇怪。当初脱脱是在外出与农民起义军作战之际突然被贬家产被抄,脱脱也不可能再度回到元大都家中,府中下人顿时都作鸟兽散。
当然还是有几个忠心的老仆人,便跟着哈剌章和三宝奴分别去了肃州和兰州。在这几位老仆人心中,跟去肃州和兰州照顾脱脱的这两个尚未成年的儿子,就算是报答这些年来的主仆之情了。
也亏得是这几位忠心仆人的悉心照顾,哈剌章和三宝奴才在那被贬居的荒蛮之地存活下来,并长大成人。也许正是贬居之地异常艰苦的生活,透支了这几位老仆人的生命。待得今年被召回元大都之时,只有一位老仆人是活着跟着回来了,眼下正在哈剌章府中。
那哈府的下人听说是当朝的枢密院同知张天佑大人的公子造访,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即请我们进屋喝茶。因为哈剌章并不在家,因此只好让我们等待。
另外听说哈斯其其格就是哈剌章的亲妹妹,这下人立即去请府中那位老仆人。
不大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佝偻着背出来了。
哈斯其其格上前仔细辨认,那老头儿也紧盯着哈斯其其格打量……
“扑通”一声,那老头儿突然跪下了。他带着哭腔说道:“二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呀……”
哈斯其其格似乎也是认出对方了,立即说道:“你,你,你是巴根那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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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一十七章 高丽美女
那老头儿正是巴根那。见哈斯其其格认出了自己,巴根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哈斯其其格立即拉巴根那起身,说道:“你,你,你老……你,这些年辛苦了……”
本来哈斯其其格是想说巴根那老了的,但转念一想,这些年来他肯定是跟着哥哥吃了不少苦,哪能不老呢?
这一主一仆时隔八年之后再度相见,自然是有不少话要说。看到哈斯其其格终于有了归宿,我们几个人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这巴根那应该在哈府中地位颇高,好歹也是当年跟着大公子哈剌章贬居过肃州之人。就在他与哈斯其其格叙话过程之中,不时安排旁边的下人为我们端茶倒水,还说要为我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我当即阻止了,我们这一行人也不少,住客栈挺好的。关键这是哈剌章的府第,虽然他是哈斯其其格的亲哥哥,但毕竟我跟他不熟。
这巴根那又说要为我们安排晚宴,并支使一个下人去请夫人出来。不用问,这夫人就是哈剌章被元顺帝赐婚新娶的媳妇儿喽。
趁着哈夫人还未出来,巴根那立即为我们介绍起这位哈夫人来。要说这位哈夫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当今奇皇后的亲姨侄女。
在这里有必要跟大家说清楚,这位奇皇后是高丽人,姓奇。而这位哈夫人是奇皇后亲妹妹的女儿,姓权,我们称之为哈夫人,也可称之为权氏。
皇太子爱猷识理答腊与奇皇后也正是企图通过这种政治联姻,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
不多久,这位哈夫人权氏便现身了。
幸亏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而且还娶了霏儿、思淑、兰儿三位大美女为妻。如若不然,我必定被这权氏给震撼到。
因为这权氏太美了,再加上她那一身华贵的衣饰,让人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巴根那立即为我们作了介绍,哈斯其其格自然是施了礼,拜见嫂嫂。
不过这权氏对哈斯其其格却是十分冷淡,只随口敷衍了几句,便称身体不适,让巴根那招呼众人,她自个儿转身走了。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巴根那立即陪笑着请我们再度入座,说是晚上留我们在哈府用餐。
我立即问巴根那,哈斯其其格的大哥哈剌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将哈斯其其格送了过来,好歹也要与他大哥知会一声。
说到这里,巴根那就结巴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哈剌章什么时候回来。
据说哈剌章回元大都被封为中书省平章政事之后,一直是勤勉工作,以报答圣恩。他经常都是在中书省府衙办公至深夜才归,更有时候直接是在府衙睡下,以节约时间来日继续办公。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这哈剌章还真有其父遗风,为了大元是准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不过这哈剌章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独守空房,他岂不是暴殄天物?
或者他该不会是“能力”有问题,不敢回家吧?
我正心猿意马之际,张玉一句话将我立即拉回了现实。我自己都有些鄙视我自己,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玉告诉巴根那,既然哈大人不在家,我们就不打扰了。他亲妹妹我们也送过来了,等哈大人哪日有空正好在府上时,请巴根那帮忙捎个信儿,我们再来拜会。
巴根那本想还客气一番,留我们吃个晚饭什么的。但禁不住我和张玉坚持不打扰了,只好送我们出府。或许是刚才权氏那个态度,让巴根那也没有底气留我们在哈府用餐吧!
看来哈斯其其格日后要处理好这姑嫂关系,也是有些难度的。想想哈斯其其格这么一个天真、单纯的姑娘,一个饱受苦难的姑娘。。。。。。
我不禁摇了摇头。
从哈府出来的路上,我跟张玉提起了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张玉得知我们还准备去大宁,立即张罗着为我们准备马匹。
本来这事儿我是打算将哈斯其其格的事情办妥之后,让罗仁去办的。现在张玉主动要求为我们张罗,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不过我跟张玉言明,请他帮忙张罗,毕竟他在元大都地头上熟,但这费用由我们自己出。
张玉给我们出的主意,与当初偰斯的主意不谋而合。张玉也是主张我们租用马匹、车辆去大宁,这样比起购置马匹、车辆,然后回到元大都再贱卖出去,要节省不少银子。
张玉的这个主意,我们自然是赞同的。既然如此,由他帮我们张罗是再好不过了。
张玉又提出,晚上找个地方,和我好好喝一杯,叙叙旧。
考虑到我和张玉这一叙旧,又是扯个没完,我便让思淑、兰儿先回了客栈。我和张玉则带着他的那个跟班儿,找了个酒楼,要了个雅间,大家准备畅饮一番。
席间,大家又不自觉地将话题扯到了哈斯其其格身上。张玉有一事不明,就是当初脱脱族人去云南替其收拾遗骨之时,为什么没将哈斯其其格带回来。按说当时脱脱夫妇已身亡,哈斯其其格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完全可以由其族人带回来的。
唉!说起这事儿,就不得不提起哈斯其其格在腾冲那段悲惨的经历。
要是一般人,我肯定不会对其谈起哈斯其其格这段悲伤的过往。但对张玉,我没有理由有所保留。
当张玉听了哈斯其其格在腾冲的悲惨经历之后,对那腾冲知府高惠也是恨得牙痒痒。张玉不禁有点儿小激动,他自顾自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说道:“这高惠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要是将来有朝一日我能位居高位,我一定要将这高惠法办,还脱脱父女一个清白。。。。。。”
我见张玉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个杯。我将杯中酒干了,说道:“张老弟果然是性情中人!依我看这高惠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张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何以见得?”
我笑了笑,说道:“老弟,把酒干了,为兄跟你说。”
张玉也爽快,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干了,然后怔怔地看着我。
我笑着问他:“现在哈斯其其格的大哥哈剌章是什么官儿?他二哥三宝奴又是什么官儿?”
张玉立即会意,他说道:“胡兄的意思是,哈斯其其格的大哥和二哥要对高惠下手了?嗯,这事儿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过,不过。。。。。。”张玉没有说下去。
我见张玉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催促道:“不过什么?张老弟有话不妨直说。”
张玉见我再三催促,便略显结巴地说道:“我,我的意思是,胡兄这次可能是好心办了坏,坏事!”
听张玉此言,我心中一惊。我不解地问道:“张老弟此话何意?”
张玉又呷了一口酒,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张玉告诉我们,哈斯其其格在腾冲的那番经历的确是令人生悯的。但是,当初脱脱族人放弃带她回大都,现在即使她被送回了大都,家族的长辈对她的看法依然不会变。甚至可能因为她的突然而至,让这些族人对她更加反感,这里面也包括她的两个哥哥。
因为哈斯其其格在腾冲嫁给了知府高惠,在脱脱族人眼中,哈斯其其格就不在是他们家族的一分子了,毕竟他们觉得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嘛!
可是让脱脱族人反感的是,哈斯其其格以当时不足十岁的年龄,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这对于他们这个家族来说,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如果哈斯其其格永远不在这些族人眼中出现,他们可以当哈斯其其格已经死了。但是,现在哈斯其其格突然出现在元大都,而且住进了哈剌章的府中。这可能是让其族人无法忍受的。即使哈剌章现在贵为一品的中书省平章政事,可能对自己这个妹妹也是爱莫能助。
听张玉说到这里,我额头上不禁开始出汗了。
张玉说得有道理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这问题的关键是,当初高惠并不是要娶哈斯其其格,而是要娶她姐姐德德玛的。只是德德玛不忍其辱,撞墙而死。不得已,高惠临时改变计划,娶了哈斯其其格。
如果说哈斯其其格是被迫嫁给高惠的话,别人会立即拿出她姐姐的例子来反驳,你当初为什么不跟姐姐一样,宁死也不受辱?
还有更糟糕的是,哈斯其其格当初嫁给高惠时,虽然年幼未与其同房。可是后来……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我抬头看看张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老,老弟,依你看,这,这事儿……”
张玉叹了口气,说道:“胡兄啊!依我看,哈斯其其格此生不回元大都,不与其族人见面,或许是她最好的选择。可眼下,似乎一切都晚了。要是我早点知道哈斯其其格的这段经历就好了,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我也有些丧气地说道:“这种事儿,要不是你今日相问,要不是我跟老弟你的一番交情,我怎能随口向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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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一十八章 大宁祭奠
听了我的这番话,张玉也是摇了摇头说道:“唉!事已至此,只能祈求吉人自有天相了。”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我立即请求张玉帮我一个忙,如果哈斯其其格这边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帮帮她。
张玉苦笑道:“哈斯其其格好歹是脱脱之女哈剌章之妹,如果她沦落到要一个外人来帮助的地步了,别说是我,就是我爹恐怕也办不好这事儿。”
一听张玉这话,我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果哈斯其其格真的沦落到那种地步,张玉父子也是不好出面的。毕竟别人哈剌章可是一品大员。
我只好再次请求张玉,如果哈斯其其格这边有什么事儿,一定想办法给我捎个信儿过来。
这一次,张玉倒答应得干脆。
唉!本来是一场兄弟久别重逢的情义之酒,没想到因为哈斯其其格这事儿,搞得大家都唉声叹气的。
第二天上午,前一天跟我们一起去哈剌章府上的张玉的跟班儿就来客栈找我,说马匹车辆的事儿为我们办妥了,随时可以出发去大宁。
真是有熟人好办事儿,就这么一早上的工夫,张玉竟然将此事给我们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跟班儿告诉了我们马匹车辆的老板的联系地址,让我们去的时候直接说是枢密院张大人的朋友就行了,价钱保证是全城最低价。
我自然是说了几句客气之言,送走了这跟班儿,我便和大家一同商量这行程。
兰儿和偰镛是恨不得立即就出发,我则让他们两个稍安勿躁。
考虑到大家要准备一下,最主要的是我想等待哈剌章给我们回个信儿。经过一番讨论,我们便将出发去大宁的日子定在了两天之后的八月初十。
直到八月初九傍晚,张玉才带着先前那个跟班儿到客栈找我。
张玉让那跟班儿从腰间拿出一个布袋子打开,我一看,里面有几锭银子,大概两百两吧!
张玉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们明天出发去大宁,给我们送盘缠?
这不应该呀?我早就跟他说过,我们身上盘缠足够,不用他在这方面为我们操心的呀?
张玉见我满脸狐疑,知道我会错了意,立即笑着对我说:“胡兄你不要误会呀!这银子可不是我给你的!”
张玉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搞不懂了。
张玉见我一脸懵逼,立即给我将此事说开了。原来这二百两银子是哈剌章派人送到他们张家府上的,说是感谢他们将哈斯其其格送到元大都。
从张玉描述的语气中,我就知道他对此事有些愤愤不平。
按理说,我们这一行人大老远将他妹妹送过来,他哈剌章好歹也得露个面。这么着就让下人带着两百两银子过来,他都不当面说声“谢谢”什么的,还真是有点儿太瞧不起人了。
另外,据张玉讲,这哈府的下人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仗着自己的主子是从一品,完全不将张玉放在眼里。说明来意,丢下银子就走了。张玉本想告诉来人其实是我们将哈斯其其格送过来的,别人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听张玉说到这里,我也觉得这是有些不像话。不就是哈府的一个下人吗?且不说张玉好歹是个出仕的小吏,就是其父张天佑也是正二品的大员呀!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按说哈府的下人不至于这么猖狂,除非有一种可能。
我提出这个疑问之后,张玉立即追问我,是什么可能。
我告诉张玉,这哈府的下人如此行径,很有可能是哈剌章明理或暗理交待过,让他们故意为之。
张玉听了我这话,狐疑地看了我半晌,说道:“胡兄的意思是,哈剌章是因为对我们将他妹妹送回来这事儿很反感,才故意让下人在他们张府如此张狂的?”
我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猜测,不然怎么能够解释这哈府的下人敢在你们张府如此张狂呢?”
张玉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里嘀咕着,看来这丫头就是苦命呀!
我再次向张玉提出请求,让他派下人多去哈府找那老仆人巴根那多多了解情况。如果哈斯其其格真的在元大都待不下去,我们只得另做打算了。
张玉听了我这话,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八月初十一大早,我们一行十人的队伍向大宁进发。思淑和兰儿坐马车,罗仁驾马车,其余人则骑马而行。
由于我是第二次来大宁,偰哲笃老爷子的坟墓位置我也记得,很容易就找到了。
偰镛自然是在爷爷的坟前好生祭奠了一番,而兰儿则是在三叔的坟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等我们返回大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三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哈斯其其格之事,我顾不上一路的疲惫,立即去张府找张玉。
当晚,我便见到了张玉。张玉立即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哈斯其其格现在已不在她哥哥哈剌章府上了,她出家了。
什么?出家当尼姑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大为震惊。
张玉早料到我有如此反应,立即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让我先喝口水消消气。
可我哪里还喝得下水呀?
张玉一个劲儿地劝我不要着急,待我情绪稍为缓和之后,才给我讲起了此事的具体情况。
果然不出我们当初所料,哈斯其其格因为嫁给高惠一事,让其族人觉得蒙羞。起初,哈剌章还念及兄妹一场,并未有将哈斯其其格赶出哈府的想法。只是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而已。
而哈府的下人之中,除了老仆人巴根那,其余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脱脱最小的女儿。哈斯其其格自从住到哈府之后,也没个使唤丫头什么的。除了巴根那偶尔过来与她说说话,全府上下几乎是一天到晚没有一个人与哈斯其其格说一句话。
要不是巴根那每天督促,估计连每天给哈斯其其格送饭的人都没有。
回了元大都,受到了这个待遇,哈斯其其格自然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也曾多次去找大哥哈剌章,但哈剌章都是避而不见。
终于有一次,哈剌章让哈斯其其格给堵了门。
哈剌章自然是明白哈斯其其格找他的意思,哈剌章也不想跟妹妹过多废话。哈剌章告诉哈斯其其格,家族里有许多人都劝他,将哈斯其其格赶出家门。也就是他念及兄妹一场的情义,不想赶她出家门。希望她从此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听了大哥这话,哈斯其其格自然是万分委屈。她告诉大哥哈剌章,在云南腾冲的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是忍受着极大的屈辱,度日如年似的熬了过来……
可哈剌章根本不想听这些,他冷冷地对哈斯其其格说:
“你要是没熬过来就好了。你要是没回元大都,咱们家族就不会被别的家族背后嘲笑。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我现在每次去署衙之时,都感觉到背后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你知道我们整个家族都在为你蒙羞吗?”
哈斯其其格听大哥哈剌章说到这里,泪水已顺颊而下。在腾冲受了那么多苦,她都没有感觉像现在一样无助过。在腾冲的时候,她一直坚信,只要能够活着离开云南,能够回到元大都,美好生活又可以从头开始。
也正是怀着这个美好的憧憬,她在腾冲默默坚持下来了。
可是现在,冰冷的现实扑面而来。她冷冷地对大哥哈剌章说道:“没想到家族的人都这么让我寒心。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痛快地在云南死去。”
哈剌章不禁冷哼道:“死!你要是有胆量死就好了!就像你姐姐德德玛那样,死了一了百了……”
哈斯其其格看了看大哥哈剌章,说道:
“你以为我是怕死吗?
当初我选择活下来,就是因为父亲离开腾冲之前已经预感到命不久矣,他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
姐姐因为不堪下嫁高惠之辱,选择轻生。她临死之前,也是让我遵从父亲遗愿,坚强地活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按照父亲的姐姐的愿望,活着回到了大都。现在,我可以去阴曹地府找他们了。很快,你也就没有我这个丢人现眼的妹妹了……”
哈剌章没有再理会哈斯其其格,而是拂袖而去。
哈斯其其格回到房间之后,立即锁上房门,她要准备上吊。
可是这一切,老仆人巴根那早在一旁暗暗关注着。他知道哈斯其其格锁上房门意味着什么,他立即去敲门。
哈斯其其格听见是巴根那敲门,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想将他打发走,便说自己想休息了。
巴根那当然是不会离去,他说他有要紧的话想跟她说。
不得已,哈斯其其格选择了打开房门。但是,情急之中她都忘记了把刚刚搭上房梁,准备上吊的绳索给取下来了。
见哈斯其其格开了门,巴根那是松了一口气。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根还吊在房梁上的绳索,但他并没有立即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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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一十九章 遁入空门
巴根那先是跟哈斯其其格讲起了脱脱在世时,对府中下人的各种好,说自己没少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
接着,巴根那又说好人终究是有好报的。虽然她父亲脱脱冤死他乡,但皇上最终还是给他平反昭雪。所以说呢,做人不要轻言放弃。
巴根那将话说到了这里,哈斯其其格已经明白,巴根那知道她准备自杀的事情。况且就在巴根那说话的时候,哈斯其其格已经看见自己忘记将房梁上的绳索取下来了。
哈斯其其格告诉巴根那,以前在云南受尽折磨,但她心中始终觉得满怀希望。可是现在回到元大都,哥哥和族人们将她的希望之火生生给扑灭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巴根那告诉哈斯其其格,留在元大都,将会时时感受到族人们带给她的无尽痛苦。如果离开元大都,将会又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何不离开元大都呢?
哈斯其其格惊讶地看着巴根那问道:“离开元大都?离开元大都我能去哪里?”
巴根那告诉哈斯其其格,当初送她回元大都的这几个人都很不错,不如去找他们。
没想到哈斯其其格摇了摇头,说道:“我终归是被高惠给污辱了,现在就是一棵残花败柳。连我的亲哥哥都不愿意接纳我,我又怎么能再给胡大哥他们增添麻烦呢?”
哈斯其其格不愿意来找我们,巴根那一时没了主意。但他知道,如果不劝哈斯其其格离开哈府,她肯定会自杀的。
情急之中,巴根那倒是出了个主意,劝哈斯其其格出家。
出家?
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哈斯其其格为之一震。
出家?从此遁入空门?这是她这么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而巴根那之所以劝哈斯其其格出家,只是个权宜之计。他只是想着先稳住哈斯其其格,让她离开哈府,保住这条性命。然后,他再想办法与我们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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