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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随着李文忠的及时拍马赶到,处州的紧张局势立即发生了巨大变化,双方成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到了六月初,李文忠更加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张士诚的围攻处州大军已有些难以为继之相了。
张士诚当然不想就此放弃,立即让杭州方向继续增兵诸全州(今诸暨),约集结了十万兵力猛攻诸全州。
果然,诸全州的守将谢再兴顶不住了,立即向处州的李文忠求救。此时,李文忠的处州兵力也并不充裕,只得令邵荣麾下的婺州部将胡德济领五千人马前去救援。
但胡德济的人马实在太少,眼看着诸全州就要被攻陷了,谢再兴只得再次求援。
这一次,李文忠可没有再答应谢再兴的请求。
于公来讲,李文忠已经没有多余兵力可派,如果硬性从婺州处州方向抽兵,则婺州处州会立即吃紧,难以保全。
于私来讲,李文忠就更不想救援诸全州了。为什么?因为诸全州守将谢再兴正是朱文正的老丈人呀!
虽然不想救援诸全州,但李文忠可是浙东行省的最高长官呀!好歹他也得做做表面文章。
于是,李文忠一面给诸全州的谢再兴下了死命令,让其务必死守诸全州,人在城在,人亡城陷。另外,李文忠让婺州的邵荣虚张声势,作出将派大军增援诸全州的架势。
对于这种虚张声势之事,邵荣倒还是挺有心得。他每日均派出大队人马向北挺进,号称去救援诸全州。实际上,这队人马也就是在婺州城北的山区转了一圈,到了晚上,趁着夜色的掩护,又偷偷溜回到了婺州城。
但就是邵荣的这个虚张声势,可算帮了谢再兴的大忙了。张士诚的探子竟然信以为真,真的认为邵荣的大队人马向诸全州杀过来了。
围攻诸全州的人马虽然有十万之众,但大多都是临时拼凑,战斗素养太低,听闻敌方援军即将到达,不少人都露了怯意。甚至有将领主张撤兵。
到了这最危急的关头,谢再兴也觉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了。眼见敌军攻势减弱,料想到敌军必然军心有动。
这日夜间,谢再兴组织了敢死队,突然大开城门,杀向敌军。
张士诚军还以为是邵荣的援军真的赶到了,与谢再兴的敢死队稍一接触,立即溃散。
嘿嘿!又是一个歪打正着,谢再兴击退了围攻诸全州之军,从而保住了诸全州。
张士诚军围攻诸全州失败,立即引起连锁反应,攻打处州部队因为连日征战,疲惫不堪,只得撤军。紧接着,攻打婺州的部队也跟着撤退了。
自此,浙江战场再次平静下来,双方又成了对峙之势。
对于李文忠来说,浙江战场危急局势得到缓解,他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但是,他与谢再兴的明争暗斗也即将开始了。不过这是后话,先暂且不提。
再来说说应天的情况。
四月天气转暖,李文忠邵荣的大军刚刚离开应天,我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这个消息来自嘉定州,偰斯果然被提拔为嘉定州知州了。看来,张士信还算讲信用,对得起他名字中的这个“信”字。
正当我让一个下人拿着偰斯的信去后院交给兰儿之时,偰斯派来的送信人又递给我一封信。
这封信来自元大都,是李成荣写给我的。
我立即拆信,一个更大的好消息来了。
原来,元顺帝在太子爱猷识理答腊及奇皇后的一再劝说下,终于下旨为脱脱平反昭雪。哈斯其其格的两个哥哥哈剌章和三宝奴也被元顺帝召回元大都,并授予官职。
这封信既然是从嘉定州偰斯那边转来的,那说明李成荣派人去了偰斯那边。
我立即追问这送信之人,偰斯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成荣仍然惦记着游说偰斯远走高丽之事。刚好年初的时候,元顺帝为脱脱平了反,也下令立即召回哈剌章和三宝奴,并授予官职。李成荣便分别给偰斯和我都写了封信,派人直接从元大都到了嘉定州,再次游说偰斯。
李成荣派来的人一看,偰斯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由一个从八品的吏目,像坐火箭似的晋升为正五品的知州,就知道这游说远走高丽之事是没戏了。
虽然偰斯对李成荣派来之人也是殷勤招待,但李成荣派来之人也无心在嘉定州过多逗留了。与偰斯一番客套之后,李成荣派来的人便将写给我的信交给了偰斯,请偰斯将此信代为转交给我。
弄清了这事的原委之后,我当即有了个想法,是时候去趟元大都了。哈斯其其格的两个哥哥都被元顺帝召回,我理应将哈斯其其格送到他们身边去。如果能将哈斯其其格送到其亲人身边,也算了却了一件大事。
我正思忖着这事儿,那送信之人突然跟我说道:“咱偰大人临行之前还跟我交待过一事。”
听了这话,我立即看向这送信之人,说道:“五哥交待你什么事?”
那送信之人告诉我,偰斯从李成荣派来的人口中也得知脱脱平反之事,偰斯便估摸着我肯定会去一趟元大都。因此,他交待这送信之人,到了应天探一下我的口风。
如果我真的要去元大都,他想请我帮个忙,让他的长子偰镛随我们同行。等我们到了元大都办完事儿之后,让我再带着偰镛去一趟大宁,祭奠一下偰哲笃的坟墓。
偰斯现在已经是正五品的嘉定州知州,他想亲自去大宁,肯定是走不开了。本来偰斯也可以让偰镛随李成荣派来的人同行,到了元大都之后,请李成荣的人带偰镛去大宁祭奠爷爷的坟墓。但因为李成荣一心游说他去高丽之事,他没有答应,因此他也不好意思再请李成荣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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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一十五章 再度北上
听说是这么个事儿,我当即就有了个想法。这次去元大都,不仅是带上哈斯其其格,将其交给两位哥哥。另外,还要带上偰兰儿。
兰儿一直说想去大宁祭奠三叔,这次正好,反正是带偰镛去祭奠,让兰儿也跟着去祭奠,一举两得。
我立即跟偰斯派来这送信之人言明,让他就在我府上歇息三、五日。我立即利用这几天时间,找哈斯其其格和兰儿议定此去元大都的大致出发日期。
等我边议定行程之后,他立即返回嘉定州。按照我们预计的出发日期,将偰镛送到应天来。到时候,我们从应天出发。
那送信之人当然乐意,此次一路从嘉定州奔波而来,也是辛苦了,正好在我这里歇息几日,缓一缓。
与那送信之人说定之后,我立即让下人给他安排住处。而我自己则立即带着信去找兰儿。
兰儿听说偰斯升任了嘉定州知州当然是高兴。听说我要去元大都将哈斯其其格送到她哥哥身边,顺道带偰镛去大宁祭奠爷爷坟墓,还准备带她也一道去大宁祭奠三叔,兰儿是高兴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这就是兰儿与霏儿和思淑的最大不同,霏儿和思淑即使遇上再高兴的事儿,也不会这么主动。可能这就是汉人女子与少数民族女子的最大区别吧!
我告诉兰儿,我们必须迅速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哈斯其其格,顺便定下大致行程。然后偰斯派来送信之人才好回嘉定州向偰斯报告,按照预定的行程将偰镛送到应天来。
我正说到这里,兰儿是不由分说,拉着我直奔朱升老爷子府上。
当哈斯其其格得知父亲终于平反昭雪之事,立即是喜极而泣。一旁的曹氏和兰儿连忙是好言相劝……
劝过一阵之后,哈斯其其格终于是平复了情绪。我告诉他们,我大致打算在六月中旬出发。这样,偰斯派来的人正好可以返回嘉定州向偰斯报告后,还有充裕的时间将偰镛送到应天来。
哈斯其其格虽然是归心似箭,但真要说到离开,也是有几分不舍。特别是一旁的曹氏听说哈斯其其格要走了,也是抹起了眼泪。
这一下子可不得了,哈斯其其格也控制不住了,二人抱头痛哭……
哈斯其其格自从到了朱家之后,朱升老爷子和曹氏一直拿哈斯其其格当亲生闺女看待。这下子突然说要离开,有些伤感是在所难免。
定下了六月中旬出发的大致日期,偰斯派来的送信之人在我府上歇息了三天之后,立即在应天码头搭船回了嘉定州。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这趟北上的行程了。
首先得敲定人员问题。兰儿、哈斯其其格两位女眷同行,这安全保卫工作得搞好,毕竟是兵荒马乱的年月。
在家庭会议上,霏儿和思淑坚持此次北行,思淑必须同行。她们的理由是,兰儿和哈斯其其格都是弱女子,万一路上遇上什么事儿,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照顾起她们来也不是很方便。
既然霏儿和思淑坚持,我也不反对。
当晚,我在霏儿那里宿夜。这倒不是因为要走了,临行前的温存,而是我要单独跟他交待几句。毕竟我们这一走,一大家子,还有几个孩子,里里外外都得靠她了。
当我把霏儿搂在怀里,说着一些感谢她这些年为这个家忙里忙外的甜言蜜语之时,霏儿靠在我怀里动情地说道:“既然当初嫁给了你,那我就得为这个家操持。只要你记得我对这个家的好,不在外面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行了。”
我用手指一勾霏儿的小下巴,逗她道:“什么?不做对不起你的事?好像我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似的!”
霏儿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谁知道呀!也许是现在我和思淑妹妹、兰儿妹妹都还年轻,你不在外面花心。说不定过上几年,我们都慢慢变老了,你就开始在外面乱来了……”
我见霏儿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立即指天向她发誓,今生有她们三个足矣!如若还有非分之想,定当不得好——
这“死”字还没说出口,霏儿就捂住我的嘴巴,说道:“不许动不动就发毒誓!”
我将霏儿搂得更紧了,在她耳边说道:“这次去元大都和大宁,如果一切顺利,应该能在年前赶回来。如果年前没能回来,你在家也不用担心。我们在元大都那边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再怎么说还有李成荣,还有我的好兄弟张玉呢!”
霏儿说道:“你说不担心,那怎么可能?你只要一天没回来,我就得担心一天。只是你在外面,知道我时时刻刻在家里为你挂念就行了。”
我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家里为我们担心啦!我每次出门在外的时候,还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我家里的美女老婆!”
霏儿扑哧一笑,说道:“你得了吧!就会花言巧语!”
我立即反驳道:“谁说我就会花言巧语了?我对你的牵挂、对你的爱恋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都是有实际行动的。”
霏儿一乐,笑道:“还实实在在的,还有实际行动的。你倒说来听听,有些什么实际行动?”
我见霏儿紧盯着我,等我回话。立即是搂紧他,迅速朝她美丽的脸蛋儿上凑了上去……
霏儿一边挣扎,一边质问道:“你,你,你说呀!别动手……”
不待霏儿说完,我一边继续“行动”,一边喘着气说道:“这,这就是实实在在的,行动……”(此处略去三千五百字)
敲定了行程和家中所去之人,接下来就得计划一下带哪些人去了。
吴成照、张天赐肯定是要带去的。他们两个一个功夫好,一个善于使用火器。而且上次的元大都之行,他们两个也去了。
在郑有功那里,经过一番反复商议。最终我决定带罗仁、陈定邦、吴成照、张天赐、贾海通、郑光成六人同行。陈元贵虽然想去,但我让他在应天协助郑有功的工作,毕竟我这一去至少是半年时间,怕郑有功一个人在应天应付不过来。
人员的事确定之后,我还得去金大富、李善长那里都得打声招呼。另外,刘伯温那边,我也得去知会一声。
朱升老爷子那里,自然是不必说了。曹氏和哈斯其其格早将此事告诉他了。
从李善长、朱升老爷子、刘伯温那里我也得知了一些消息。就在朱元璋派出李文忠、邵荣赴浙江前线不久,立即让徐达去苏州前线转一圈。
徐达此行是朱元璋特别交待了任务的,那就是在江苏战场的前线进行一次全面大排查,重点是排查元朝降将,特别是一些苗将,绝不能让婺州、处州苗将叛变之事再度重演。
而徐达也不虚此行,虽然没能揪出一个被张士诚收买的将领,但经过他的一番敲打,江苏战场真的保持了高度稳定。
就在徐达出发后不久,张士诚再度领结兵力,进犯太湖南边的宜兴、长兴一线。
由于宜兴、长兴紧临太湖,张士诚的水军占有优势,宜兴、长兴一线立即吃紧。在这个时候,朱元璋立即打出另一张王牌,让常遇春立即驰援这二地。
到了六月初,由于常遇春的驰援,宜兴、长兴一线与张士诚部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正在朱元璋长舒一口气之时,西线又出事了。这还真是按了葫芦起了瓢。
原来,陈友谅率大军顺江而下,迅速拿下了江州。江州的胡廷瑞只得带着残兵退守洪都。
陈友谅是五月中旬占领的江州,十多天后,应天的朱元璋就得到了消息。
朱元璋料到陈友谅这次率大军而来,不会仅仅满足于只拿下江州,一定会图谋洪都,拔掉江州背后的这颗钉子。
在收到江州失守的消息之后,朱元璋立即召回徐达,让他迅速带兵奔赴洪都。
六月初六,偰镛终于被偰斯送到了应天。我立即让罗仁去联系北上元大都的船只,迅速通知大家做好出发的准备。
六月十七日,我们一行十一人在应天码头登上了驶向元大都的船只。
离开应天的那天,霏儿不仅是带着几个孩子来码头送行,朱老爷子、曹氏都来了。当然,朱老爷子和曹氏并不是为了给我送行,他们是来为哈斯其其格送行的。
看着曹氏与哈斯其其格在码头上相拥而泣,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就连一旁的朱老爷子都不时用衣袖擦拭眼角。两位老人此时一定是认为,今生与哈斯其其格是生离死别了……
此番行军路线与上次完全相同,所不同的是,一路上没有遇见红巾军与元军相互调兵遣将、准备开战的场景。
上一次北行,正好赶上红巾军三路大军北伐,势头正在红巾军这边,元顺帝只得下令让各路地方兵马勤王。
红巾军虽然一路风风火火,也曾攻下不少地方,甚至一度攻下元上都,直接威胁元大都。但是,红巾军劳师远征,必然受制于后勤补给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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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第五百一十六章 官二代
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红巾军的东路北伐军率先遭受重创。紧接着,在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西路北伐军,也被元军重兵围剿。两路大军都只有少量残部退了回来。
在失去东路军和西路军的遥相呼应之后,曾经攻占元上都的中路大军,不得不在各路勤王大军的追剿之下,取道高丽。可高丽也不是好惹的,中路北伐军在高丽境内多次遭受重创,几乎全军覆没。
自此,红巾军的三路北伐大军都宣告失败。
另外,自从张士诚宣布降元之后,每年都向元廷朝贡。为了保障大运河这条运输线,元廷自然是让重兵屯住大运河沿线。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之下,此番北上之行,一路相安无事。到八月初的时候,我们就安全到达了元大都。
到了元大都之后,我们先找了个客栈,将大家都安顿下来。毕竟这一路奔波,虽然是走水路,也是够辛苦的。
本来到了元大都,我可以找李成荣帮我们与哈斯其其格的两个哥哥取得联系的。但偰斯的长子偰镛随我们同行,偰斯又没答应李成荣的游说,我决定暂时不去打搅李成荣。免得李成荣见到了偰镛,大家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但既然来了元大都,肯定还是要跟李成荣打声招呼的。好歹别人也是将脱脱平反这么重要的消息给我传到了,不去拜访一下,也说不过去。
于是,我打算先找张玉将哈斯其其格的事情办妥之后,然后再带着兰儿和偰镛去大宁。等从大宁返回之后,我再单独去拜访李成荣。
到了元大都的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带着罗仁张天赐二人先去挑了几件普通的礼盒,然后直接去了张府。
因为与张玉关系要好,此番来拜访,如果带的礼物太过贵重,他肯定会认为我见外了。但如果两手空空而去,我又觉得脸上挂不住。因此,挑几个普通的礼盒,都是些土特产什么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敲开了张府的大门,张府的一个下人收下我们的礼盒,然后告诉我们,张大人去枢密院衙门办公了,请晚上再来。
我当即心想,这下人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我们是来找张玉的父亲的。我连忙向其言明,我们不是来找张大人的,是来找他们家公子张玉的。
不过那下人告诉我,他并没有说错。他们家大公子张玉现在也出仕了,就在枢密院任职。
我心中一惊,这张玉还不满二十岁,就当官了呀?
我立即向这下人言明,说我与张玉有一番交情,并留下了我们所住客栈的地址。另外,我让罗仁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这下人,让其务必在张玉回来之后,告诉他我们来访之事。
那张府下人得了银子自然是高兴,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再三跟我们保证,张大人一回府,他马上禀报。
果然,到了晚上,张玉与这下人到了我们所住的客栈。
几年不见,张玉不仅是相貌成熟了不少,言谈举止也是稳重了不少,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青年。兴许这就是出仕以后,增加了官场历练所致吧!
想到了这一层,我立即是将话题引向了他是如何出仕的这件事情上来。
张玉告诉我,按照他父亲的意思,让他安心在家读书,安心考科举。
不过这元代的科举与前朝有很大区别,元朝初期是不实行科举考试的。直到皇庆二年(公元1313年),元朝才开始科举考试,并且规定年满二十五岁才能参加考试。
不过元朝的科举与我们后来熟知的明清科举有很大区别,不用先考秀才再考举人然后考贡士最后才能考进士。元朝科举考试是一步到位,因此就有了年龄限制,不让年龄太小的人参考。
也正是这个原因,张玉觉得还得待在家里读那么多年的书太无趣了,便再三央求其父谋个差事。
张玉的父亲张天佑也经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便在枢密院给儿子谋了个正八品照磨的职位。
这“照磨”是个什么东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张玉告诉我,这照磨就是“照刷磨勘”的简称,主要就是对枢密院的各类文书文卷进行检查审核。不过这个检查审核,可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校对一下这么简单。
说得通俗一点儿,照磨就是专门检查枢密院收到和发出的各类文书文卷是否已经得到及时办理,有没有怠办遗漏,甚至故意拖延不办的情况。如果要套用到现代,那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的督查室吧。
听张玉如此一解释,我总算是明白了。这张玉的官职虽然不高,只是一个正八品,但在枢密院的作用却是相当重要。看来,这官二代在官场就是好混呀!都是在一些重要岗位上历练,自然也是容易出成绩嘛!
说完了张玉出仕之事,我也谈起了此行元大都的目的,就是将哈斯其其格交给他的两个哥哥。因为这哈剌章和三宝奴我也不认识,也不知道住在哪里,所以想请张玉帮忙引荐一下。
张玉听说是这事儿,立即是给我打了包票。张玉告诉我,当初脱脱的确死得很惨。但是现在,皇上不仅为其平了反,还将两个儿子召回授官赐婚。
脱脱长子哈剌章被授予中书省平章政事,那可是从一品啊!脱脱次子三宝奴,也被授予御史台正三品的治书侍御史。单单从这授予的官职来看,元顺帝的确是有抚慰脱脱后人之意。
因为这哈剌章生于至元五年(公元1339年),此时还不满二十三岁,就被授予了一个从一品的官儿。而那三宝奴,更是生于至正二年(公元1342年),此时才刚满二十岁,就被授予了正三品的官儿。
先前我还惊异于张玉不满二十岁,就混了个正八品,肯定是因为官二代的身份,沾了父亲不少光。现在再来看看哈剌章和三宝奴,同样是官二代,张玉那个正八品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至于哈剌章和三宝奴的府第,张玉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他知道在哪里。张玉告诉我们,让我们先准备一下,明日午后,他带着我们去哈斯其其格大哥哈剌章的府上拜会。
听张玉将此事说得如此轻松,我自然也是放下心来。虽然张玉还只是一个未入流的正八品,哈剌章不会在意他,但张玉的父亲张天佑好歹也是个正二品,哈剌章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与张玉在客栈又聊了一些琐事,直到很晚了,张玉才起身离去。临走之际,张玉再三叮嘱,明日午后时分在客栈等他。
我把张玉送出客栈,见街道上有不少巡逻兵士,想必这元大都晚上的治安也不是错的,便与之告别后,方才回房间歇息。
第二天一早,我便告知哈斯其其格,今天午后去他大哥哈剌章府上。当然,我也将昨天张玉告诉我的关于她两个哥哥的事儿,都给哈斯其其格说了一遍。
哈斯其其格听闻两个哥哥都被封以高官,自然是十分高兴。
刚刚吃罢午饭,张玉便带着个跟班儿如期而至。
由张玉和他的跟班儿带路,我便带上哈斯其其格思淑兰儿一同奔向哈剌章的府第。
张玉的跟班儿敲开了哈府的大门,张玉直接跟哈府下人言明了自己的身份,当然也介绍了哈斯其其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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