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月
老夫不力,但是,协同你父亲为你翻案还是可以做到的,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老夫相信,你父亲为官刚正不阿,绝不会徇私偏袒你的姨娘。”
侯爷这话,才是真真的一锤定音。
梁智远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严肃地对阿离道:“若真有人害你,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他自称本官而不是为父,便见他是要秉公办理了。这也是骑虎难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没办法不家丑外扬了。
只求侯爷到时候能在刑部那边为他美言几句,或降职,也不至于丢了官。
妃医天下 番外伶俐篇第十九章 你收买了人
梁若玉急了,道:“大姐,你休要血口喷人。当年你在定亲前便有了喜欢的人,此事当时母亲与我都知道。我们还劝说了你,那也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比得上三公子?可你偏不听。婚事定下来之后,你带了细软与秀才私奔,最后竟被他谋害。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你也不能诬陷母亲啊。为了你这件事情,她在父亲面前百般替你遮掩,只说你是因为不满母亲而离家出走。她白白承受了父亲的责备,你怎能恩将仇报呢?”
阿离不顾众人的眸光,看着梁若玉反问道:“你说我有意中人,是个秀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如今何在?”
“这。姓名我是不知道的,你也不曾告诉我,但是。是乾州人士。你与他认识的时候,他十七,这些都是你说的。”梁若玉道。
“好,”阿离转头去看梁智远,“父亲五年前在乾州任职,对乾州发生的大小事情定还记得,既然这名秀才骗了我的银子,再放火意图烧死我,是断不敢再回来,便请父亲把乾州户籍翻查一遍,看是否能查到当年那十七岁离家至今不回的那位秀才。”
梁若玉便是要她调查,这调查一来二往,起码得一两个月,至于中间会有什么变数,那可就说不定了。
“好,调查,务必好好查,让父亲马上去公文去乾州,调取户籍信息。”梁若玉道。
阿离却淡淡一笑,“何必那么麻烦?乾州的户籍,早就命人调来了。”
说完,她看着苏青。
苏青冲他粲然一笑,“娘子吩咐的事情,怎敢怠慢?早就调取过来。”
一拍手,便见两名官差抬着一个箱子进来,放在地上,打开锁扣,果真是一本本的户籍。
苏青道:“巧了,刺州这么多位官员在此,帮忙翻一下,也不用太麻烦,毕竟,五年前,十七岁的秀才,好找得很。”
梁若玉脸色陡然变白,死死地盯着阿离。
有官员前来帮忙查看,五年前,年方十七岁的秀才,只查出了两人。
一人五年前便染了病,一直缠,绵病榻,多年不曾出去过,家里供养着,且至今尚未娶亲。
至于另外一位,则是乡绅李百万的儿子,对于李公子的这个秀才功名,民间有传言说他是买来的,且李百万家财丰厚,儿子十六便成亲了,不曾离开过乾州,至少,在户籍上没看到过他办过外出公验。
趁着大家在翻查的时候,梁锦要把新娘子林英送回房中,但是林英却不愿意走,要留在此处看着。
倒是梁智远命人安置月娘,月娘带着孩子下去了。
婚礼的现场,也变成了庭审现场。
梁智远这位新公公,摇身一变,成了堂上的大人。
满园的张灯结彩,如今看着却是十分讽刺了。
大家仔细地再翻查一遍,果然就只有这两名秀才符合,严格来说,只有一个,就是李百万的儿子,李秀才。
梁智远看了呈上来的户籍信息,皱起眉头,“阿玉,你说的这名秀才,是不是这位李公子?”
梁若玉本是杜撰的,哪里知道什么李公子?
但是好歹先承认了,就算到时候要调查,不还得费好几天的功夫吗?
她点头道:“我隐约记得,是姓李的。”
刺州的官员不知道这位李百万,但是梁智远却是知道的,他听了梁若玉的话,冷冷地道:“这位李公子,从五年前到如今,不曾到他们办理过公验,也就是说,他不曾外出,如何私奔?且李家家财万贯,何须为了点银子杀人?”
“这,这就不知道了,但是大姐是这么说过,至于她有没有欺瞒,那我就不知道了。”
苏青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未婚妻在五年前,与一个长相丑陋的富家子私奔也不愿意嫁给我?”
长相丑陋?
梁若玉怔了怔,“这个,许是倾慕他有才华吧。”
“有才华,好,来啊,把李秀才带上来。”苏青下令道。
众人惊疑,怎么回事?苏青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梁若玉与韩氏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慌乱。
李秀才被带了上来,只见他眸光呆滞,神情畏缩,长相丑陋,除了穿着略微名贵一些,压根便连苏青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梁智远见了他,微微蹙起眉头,连问都不需要问,打发了他下去。
除非是傻子,否则,怎可能不选苏青而选择他?
且阿离又不是没见过苏青。
他看着阿离的脸,心里像被火烧一般灼痛,他无法想象这三十几刀砍在她的身上,脸上,她要承受多大的痛楚,而且,中了三十几刀,还能活下去,可见,是故意留她性命来折磨她的,那场大火,才是要命。
对阿离,他自问不是一个好父亲,因着她命犯刑克,小小年纪便送了出去,回来之后,父女两人也不亲厚,若阿离就这样死了,不曾回来,他大概一年也不会想起她一次的。
可如今看着她那张脸,想着她曾经承受过的苦与痛,终究,父女血脉连心,他第一次对这个被忽视的女儿,生出了疼惜的心。
这份疼惜之心,也点燃了心底的怒火。
他想起阿离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虎毒尚且不食子,是不是在她认为,当年她遭遇这场大难,他也参与其中?
他心头一阵惊跳,不行,得把自己撇除在外,今天的事情,看着就知道是苏青和阿离安排好的,敬候府也肯定知道。
也好,今天是婚宴,有刺州府大小官员在场,可证明他不曾徇私。
念及此,他挺直腰,厉声下令道:“来啊,传车夫与小厮。”
梁若玉与韩氏面如死灰,看着两名侍卫带着车夫和小厮上来。
这两名侍卫面生得很,应该是敬候府带来的人。
梁若玉狠狠地盯着阿离,阿离把面具带上,走到她的面前,冷冷一笑,“你的那点小手段,在宁远侯府斗斗是可以的,真跟我玩起来?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菊儿为什么会改供?这不可能的。”梁若玉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
菊儿收了她的钱,难道还因为她们原先的主仆情分吗?
阿离淡淡地道:“你教我的,这个世上,没有钱不能办到的事情,不管你给她多少,我给双倍。”
梁若玉惊叫起来,“你承认你是收买了菊儿?你是故意让菊儿来搅局的。”
妃医天下 番外伶俐篇第二十章 案清
她的声音很高,惹得大家的视线都关注了过来。
她指着阿离,怒气满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人都是你收买了的,你刚刚承认了。”
阿离冷眼看她。“嗯?就这样?段数太低,我连接招都懒得。”
梁智远厉声道:“阿玉,你先下去。没传你,不许上来!”
梁若玉自打嫁出去之后,便不曾被父亲这么呵斥过。且往日因为宁远侯的缘故,对她这个女儿十分的亲厚。
如今听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怒斥自己。梁若玉面子一时大窘,却不得不依言退下。
韩氏也想走,梁智远却冷冷地道:“韩氏。你留下!”
韩氏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从车夫和小厮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全身无力了。
车夫和小厮的口供。与李妈妈所说的分别不大。只是有些小细节因为时间久远而有些错漏,但是,事情很清晰了。
当年杨氏带着阿离在庄子里居住。府中一切都是韩氏主理的。她虽不是主母却有主母之权,但是,杨氏后来带着阿离回来,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独揽大权,慢慢地,外边有了闲言闲语,说她竟骑在正室的头上去。
她数次在梁智远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可梁智远一心都扑在了官场上,竟让她对杨氏多尊敬一些,否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而在这个时候,杨氏竟然怀上了,如果她这一胎生下儿子,那么,就是嫡子,对她和梁锦都是致命的威胁。
在杨氏怀孕的期间,她安排厨房给杨氏吃了许多寒凉的食物,让胎儿不稳。
但是杨氏在庄子里十年,身子壮健得很,不管多少寒凉的食物进下去,对胎儿丝毫没有影响。
杨氏怀胎八月的时候,梁智远出了一趟公差,这就给了韩氏机会。
她命人下了药在杨氏的汤里,要让她的孩子早产,她的原意是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掐死,可杨氏因为进食了太多寒凉的食物,生产的时候元气不继,连下了三碗催产药,都没办法生下孩子,韩氏怕梁智远提前回来,竟在催产药里下了毒,杨氏喝下之后,没多久便死了,这孩子也生不下来,生生地闷死在肚子里。
梁智远回来之后,丧事已经在进行了,杨氏命人处理过尸体,梁智远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因此,只草草看她一眼,丧事具体事宜,还交给韩氏办理。
杨氏死后,韩氏暂时不敢动阿离。
但是,阿离却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怀疑母亲的死另有原因,就暗中调查,但是到底是孩子,沉不住气,闹过几次,被韩氏压了下去。
一直到她及笄那年,敬候府的人来了,苏青见了阿离,竟提出要娶她,婚事定下之后,韩氏嫉妒不已,她觉得,自己的女儿梁若玉比阿离好一百倍,因此,生出了要让梁若玉代替阿离嫁给苏青的念头。
她故意命人告知阿离,说她的母亲被毒害的,阿离果然去找她大吵大闹,韩氏在下人面前,没有呵斥阿离半句,反而一直在解释和宽慰。
但是到了晚上,她便命人捆了阿离出去,便有了木屋的一幕。
等梁智远回来之后,她告知梁智远,阿离大吵一架,跑了出去,去了木屋那边,她与李妈妈追过去,却发现木屋起火,阿离死在木屋里了。
梁智远当然是震怒不已的,看着就要跟敬候府联姻了,下令彻查,府中下人口径一致,都说大小姐来找夫人吵了一架,菊儿更说大小姐跑了出去,是夫人后来去追的。
梁智远调查不出什么来,这个时候韩氏向她献计,说让梁若玉嫁给苏青。
当然,后来苏青不愿意,联姻一事,不了了之。
在场的人听了车夫和小厮的供述,都震怒不已,这内宅少不了是有些肮脏的事情,但是这般狠毒,还是头一遭啊。
说严格点,那梁智远是宠妾灭妻。
梁智远也是狂怒不已,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一脚就把韩氏踹在地上,怒道:“毒妇,竟是你害了我的夫人和孩儿,还差点害了我的女儿,你这毒妇,我杀你一百次都不嫌多。”
韩氏疯了般大喊,“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福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敢狡辩?带下去,押回衙门,听候发落!”梁智远是惊怒交加,也绝望不已,自己的官途,大概也到头了。
怎么就宠了这么一个毒妇啊!
衙役也是早被苏青叫了过来,在府外候着,听得梁智远一声令下,便有人去叫衙役。
“锦儿,你跟你父亲求情,我没有做过,我是冤枉的。”韩氏冲梁锦大喊,“你是梁府的长子,你父亲会听你的。”
梁锦欲张嘴,却窥见林英那严厉的眼神,他脖子缩了缩,把头转过去,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梁若玉冲了出来,拦住衙役,含泪看着梁智远,“父亲,你便只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吗?母亲嫁给您多年,无功劳也有苦劳,您这般对她,莫不怕被人说你凉薄吗啊?”
“你还有脸说?这件事情,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吗?”梁智远憎恨韩氏,也憎恨梁若玉,方才听李妈妈之言,梁若玉也有一直在出谋献策,否则,以韩氏那没脑子的女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梁若玉悲愤地道:“父亲是什么意思?连女儿也要治罪?我是宁远侯府的人,你若要动我,也得过我公公和夫婿这一关。”
宁远侯慢慢地站起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宁远侯府的少夫人,亲家,此案惊骇人心,请秉公处理。”
梁若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公公,又仓皇地看想自己的夫婿,她夫婿望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便是大人不处置你,宁远侯府也容不得你了。”
宁远侯父子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敬候府是掌控着一切的?犯不着为了梁若玉与敬候过不去。
“一并带下去!”梁智远一挥手,厌恶地道。
衙役上前拖两人,梁若玉忽然惊呼一声,“一切和我没有关系,都是母亲做的,我当年不过十四岁,哪里懂得这些?是母亲害死了杨氏,也是她说要杀了大姐让我嫁给苏青的,我只是个孩子,只能听从母亲的吩咐。”
韩氏闻言,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目赤欲裂,“你现在这样说了?当初是谁跪在我的面前,说你对苏青一见倾心,非他不嫁,让我杀了那小贱人的?”
妃医天下 番外篇之预告
如苏青所言,韩氏是出不来了,杀人。伤人,放火。数罪并罚,脑袋是保不住了。
阿离听说,当她被判处秋后处斩的时候。昏了过去,在公堂上大喊认错,要梁智远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饶她性命,她愿意去杨氏坟前磕头认错。也愿意为阿离做牛做马赎罪。
至于梁若玉,只是关了十几天便被放出来了。
她回了宁远侯府,一纸休书打发了她。她跪在宁远侯府门口足足两天两夜,宁远侯府的人愣是不开门。
不得已,回了梁府,林英倒是让她进来。只是安置她住在祖先神楼的旁边。让她每天去打扫神楼。
梁若玉本不是等闲之辈,少不了是要反抗的,但是林英这人雷厉风行。在府中没有主母的情况下。大包大揽,手段铁腕,哪里容得人反抗?
不出两三回合,梁若玉便败下风来,乖乖地听命行事。
至于梁智远,因此事也遭受牵连,被连降两级,虽还能保住刺州知府的位置,可一年两度考核,若不出政绩或者破案率不高,随时贬走。
因此,梁智远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破案之上,他知道能保住刺州知府的位置,已经是敬候尽力过了。
梁智远本来也是有些才干的人,但是这些年把心思都用在了巴结奉承上,如今知道有敬候在京中作为自己的后盾,没再去费心思巴结,只一心做好政绩,加上吏部那边一年两度的考核在那等着他,他一刻不敢松懈,两年后,刺州的经济和治安都有飞跃般的进步,竟得皇上下旨召他入京嘉奖。
苏青和阿离的大婚,是在流火七月。
婚礼现场闹得是一塌糊涂,萧拓带着一伙将士去接亲,结果,素月楼那边出动了三十名貌美的姑娘在那等着,邪寒楼的杀手阴恻恻地排了一行。
这要靠近姑娘,就得先过邪寒楼这一关,美人?杀手?
甭管那么多,这七月的天气,炎热得要紧,是为美人厮杀一场的时候。
阿离是在刺州出嫁的,那天,听说整个刺州都为之震动了,因为头一次听说接新娘还得打架,且打得很好看,那些姑娘漫天飞舞,那些劲装汉子手持长剑,舞得落叶纷纷,新娘子发髻都歪了,从斗殴人群中艰难地爬过去,是裙拉裤脱,新郎官苏青不知道从何处抢了一头骡子,扶着新娘就仓皇逃去。
又听说,这一场迎亲大乱,是夜王在背后安排的,说阿离是素月楼的智慧担当,怎么也不能叫苏青轻易抢了去,因此才发动素月楼探子和邪寒楼的杀手设下人墙,阻挡禽,兽苏青的抢夺。
再听说,成亲后的第二天,苏青召集了一大群将士去找夜王,把夜王围在府邸里,声言要痛扁一顿,夜王连夜出逃,躲在胡欢喜的鼎丰楼里三天三夜不敢出来。
又再听说,最后胡欢喜很不讲义气地出卖了夜王,命人把苏青引来鼎丰号,苏青萧拓等人在痛殴夜王的时候,胡欢喜抡了一个扫帚,趁火打劫般狂扁了几下。
美其名曰为阿离报仇,其实是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再再听说,夜王被打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他肿得粗壮的手指指向胡欢喜,“是你打本王的,本王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养伤期间,你必须床前伺候,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鼎丰号。”
那三天里,胡欢喜旷工,到了夜王府伺候。
于是,这三天里,总会听到有趾高气扬的声音传出来,“本王饿了。”
“本王渴了!”
“本王要解手!”
“本王想听鬼故事!”
之后听说,胡欢喜找到柔瑶,问她有没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会变成哑巴,或者半身不遂。
柔瑶给了她一种药,说:“这种药是对付男人最好的药,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欢喜拿了药,目露凶光地给夜王服下。
夜王体恤她照顾辛苦,赐了她一碗甜汤。
之后,听夜王府的人说,王爷的屋中一晚上的狼叫和狗吠,像是养了一屋的禽,兽。
又第二天,胡欢喜提着刀去找柔瑶,柔瑶在大刀威胁前,说出了真相,那是她新研制的药,吃了性情大变,必须通过发出狼吼或者狗吠声才能纾解。
而这种药,也曾给过夜王。{想多了的人自己面壁去}
胡欢喜和夜王的梁子,越结越大,最后如何解决,不得而知。
但是,在懿儿生下孩儿的第二天,夜王找到胡欢喜,居高临下地宣告:“本王也想当爹了。”
胡欢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恭喜。”
“我的儿子必须叫你做娘。”
“你去死。”
“你陪葬吗?”
“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做人不要忘恩负义,当初本王帮你不少,如果不是本王,你早就死了。”
“你在我身上,获利三百倍都不止,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晚年。”
“晚年?你如果不给本王生个儿子,你没有晚年,你中年都没有。”
“够了!”某总裁拍案而起,“我好歹是鼎丰号的掌柜,手底下几万员工,分号开遍天下,我会怕你这只游手好闲的小狼狗?……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啊,你退后,退后……”
“哐当”“噗噗”“哎呀”“我的腰”“你疯了?”“你咬人?”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门外的伙计听了,都纷纷摇头,白日宣淫,何等堕,落啊。
胡欢喜却是在悲号,前生不积德,这辈子就得受逼迫。
夜王心满意足地离开鼎丰号,“哼,小样,就凭你,也是本王的手脚?”
有一天晚上,夜王回到府中,便见胡欢喜在府中等着,背后,坐着一个脸色阴沉的女子。
“小姑姑?”
“跪下!”大长公主冷凝地喝了一声,“本宫已经把欢喜收为义妹,以后,你尊她一声小姑姑,现在跪下,磕头,认亲。”
夜王满屋子乱转,我刀呢?我剑呢?我毒针呢?我狗圈呢?
胡欢喜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杯茶,往他身前一坐,“侄儿,敬茶!”
夜王目露凶光,“我杀了你。”
“哼,忤逆长辈,目无尊长,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长公主厉声道。
“看什么?还不赶紧去礼亲王府借狗?借多少?有多少借多少,以后看到大长公主来,马上关门放狗,不许她靠近半步!”
妃医天下 番外梁王篇第一章 初见
大周京城的北大街,是异常热闹的。
这种热闹,和东大街南大街是不一样的。这里附近聚居都是贫民,是那种吃了上顿就忧心下顿的人。而且,是外乡人居多。
这里,官府一个月都得来扫几次。因为,很多外乡人公验到期没有银子去续也不愿意回乡,每一次总能揪出一大堆人。罚款的罚款,赶出去的赶出去。
因此。这里的人为了谋生,可谓是出尽了浑身解数。
从卖艺吞剑胸口碎大石艺人到小吃各种玩意儿的小贩,几乎个个都身怀绝技。
这里的原住民。也是比较普通的百姓,去不起高级的茶楼和戏班子,只能是在北大街这边找找乐趣。
北大街的名声传开去之后,也有附近的百姓过来凑凑热闹。买些小玩意。慢慢地,北大街越发的红火起来了。
在北大街大榕树下的有一个小摊档,是一个小姑娘在卖泥人。
黄泥捏成的小泥人儿。面容栩栩如生。还做了各种好看的小裙和小衣裳。
除了泥人之外,还用各种碎布做布娃娃,这小摊子的生意十分好,一天能卖出去十几个泥人和布娃娃。
其实还能多卖一些的,但是姑娘赶不了那么多货。
小姑娘本身长得也好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高高的鼻梁黑黑的发,笑起来,两个酒窝甜得像装满了蜂蜜。
小姑娘叫懿儿,今年十五岁六个月十八天。
这北大街总有人欺行霸市,但是,小姑娘却从不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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