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月
“那些人,都是母后做主的,其目的是为了fěn shi tài ping,现在没有fěn shi tài ping的必要了。”梁王淡淡地道。
子安点头,表示明白,这么多人入府,是皇后为了防止外人揣测梁王不能人道。
“你府中很多姬妾死于非命,你知道是谁做的吗?”子安问道。
梁王点头,“知道!”
“太子?”
梁王沉默了一下,“开始,本王也以为是太子,但是,后来知道是母后。”
“但是,我听闻说你的名声这么坏,都是太子传出去的。”子安有些诧异,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母后的原意,只是为了营造一种假象,让外人认为府中姬妾为了争宠斗个你死我活,但是,太子为了丑化我,便借着这种母后做的这一切谣传我暴戾,冷酷,是我杀了这些人,我的名声自然被他败坏了,父皇也因此对我很厌恶。”
他的声音沉寂,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因为,皇帝以前是很宠爱他的。
“你父皇不知道你的隐疾吗?”子安不由得好奇。
“除了皇叔和母后,其他人都不知道,皇祖母也是近两年才知道的。”
子安想起皇帝的病,那么的神秘,“你知道你父皇是什么病吗?”
“不知道,”梁王抬起头,“你可以去问皇叔,皇叔不是去看过父皇吗?”
子安后来没问过了,因为慕容桀也不愿意说。
这倒是让人奇怪的,慕容桀对她的医术按理说是有信心的,但是为什么不让她去给皇帝医治呢?皇太后甚至也没提过。
大家似乎都对皇帝的病讳莫如深。
皇帝到底是什么病?
“你也不能进去探望你父皇吗?”子安忍不住打听几句。
梁王摇头,“不能,除非皇祖母恩准,否则便连母后都不能去。”
子安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为皇帝治病危险重重,她退避三舍都来不及,实在不能上赶着扑过去。
她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因为,她的麻烦还有很多,府中便有一位贵太妃等着揪她的错。
她把话题重新转移回腿伤上,手里捏着针,“我会在你腿上的穴位用针,你看到这根针是比较粗的,且也比较坚硬,和往日走飞针的针不一样,下针的时候有些痛,你忍着。”
“现在下针有用吗?”梁王问道。
子安道:“只是用来检查你的神经有无受损,受损情况严重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比较棘手。”
梁王的腿是在发育的时候受伤,且受伤只有也有锻炼,没有造成肌肉畏缩,这点让子安很满意。
妃医天下 第三百七十八章 血羚羊角不见了
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去发展,阴霾也总算在众人心头散去。
流月出来之后,子安问道:“那么。是否可以把血羚羊角给我们了?”
流月忸怩地道:“又不是我的,你问他呗。当年我是偷他的。”
“承认就好。”宋瑞阳白了她一眼,当年完事之后,她偷走了血羚羊角便跑了。
子安看着宋瑞阳。“殿下,那我只好问您了。”
宋瑞阳对流月道:“拿给她吧,壮壮情况很不好。需要血羚羊角才可活命。”
流月道:“在客栈里,你们谁跟我去拿?”
“萧拓!”子安喊了一声。
“来了!”萧拓走过来。“在呢。”
“你跟流月去拿血羚羊角,苏青去听雨轩接夏霖,我等梁王的情况稳定一些就过去。”子安道。
“好嘞!”两人一同出门。分工合作。
宋瑞阳没有跟着前去,他看着公孙燕,神色冷漠地吩咐,“你先回驿馆。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得离开驿馆一步。”
公孙燕脸色灰暗,“臣告退!”
公孙燕由两名侍卫送走,公孙燕的武功很高。是他身边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与他从少年一起走来的情谊,本该是最知道他的心,但是,他背叛了他。
懿儿一直躲在子安身后偷偷地看着宋瑞阳,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宋瑞阳笑着招呼,“过来。”
懿儿走过去,嗫嚅地道:“在。”
宋瑞阳看着她,心里自然也是有一股子奇怪的情愫,他至今尚未有子嗣,因着这点,被父皇责备过多少次,作为太子,繁衍子息是他的责任,但是,所幸父皇虽责备,却也没有强迫过他。
“懿儿,你告诉我,你阿娘是怎么跟你说我的?”宋瑞阳问道。
懿儿说:“阿娘说我爹死了。”
“死了?”宋瑞阳脸色微愠,“她说怎么死的吗?”
“被狗咬死的。”懿儿见他不太高兴,却也不敢撒谎,“他说您跟狗抢饭吃,被狗咬死的。”
宋瑞阳咬牙切齿地道:“她真有脸说。”
懿儿安慰道:“您不用生气,阿娘说您死的时候,也吃饱了,算是做了饱死鬼。”
“不都跟狗抢饭吃了吗?怎么还能吃饱啊?”宋瑞阳不高兴地道。
“您抢赢了,但是打败了。”
在一旁听到的子安和柳柳,哈哈大笑起来。
宋瑞阳面容扭曲,“回头非好好地打她一顿不可的。”
懿儿有些懵,“那您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狗没咬死您吗?”
子安趁着宋瑞阳发疯之前,拉开懿儿,笑道:“懿儿,你阿娘骗你的,你爹没跟狗抢饭吃,也没有被狗咬。”
懿儿摇头,“不,阿娘不会骗我,而且,这件事情她自己说了好几次,她肯定也以为阿爹被狗咬死了。”
“她只是希望我被狗咬死。”宋瑞阳也懒得生气了,气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懿儿看了看他,又看看子安,觉得难以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
且说流月和萧拓回到客栈,流月伸手推门的时候,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门打开过。
她推门进去,只见屋中一片凌乱,她的包袱被翻找过,衣裳丢了一地,她冲过去翻了一下,震惊地道:“血羚羊角不见了。”
“什么?”萧拓大惊,走过去和她一同找了一下,果真没有看到,“会不会是你放在家里了?”
“不可能,我出来的时候收拾放在包袱里了。”流月道。
“这里明显有人来过,你的银子没拿走,不是走空门,是冲血羚羊角来的。”萧拓道。
他马上冲出门去,刚好有小二走过,他一把拉住,“今天有谁来过这里?”
小二被他恶狠狠的面容吓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没有啊。”
“遭贼了,一定有人来过。”萧拓提着他进来,小二看到一屋的凌乱,也西震惊了,“小店从没发生过偷盗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你马上去问一下店里的人,看有谁来过。”萧拓道。
“是,小人马上去!”店中大白天有贼,这可不是小事,小二马上下楼了。
萧拓查看门锁,这是一把铜锁,很坚固,铜锁有撬开过的痕迹,还残留了铁丝。
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冲血羚羊角来的。
片刻之后,掌柜带着小二来到,掌柜的认得萧拓,连忙拱手,“原来是萧将军。”
“掌柜的,今天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萧拓问道。
这所客栈分一楼二楼,一楼前院是吃饭的地方,后院是住人的,有分隔开,非本店住宿的人,是不能进入客房的,如果要进入,一定要登记。
掌柜的道:“回将军的话,今天无人进来过客房区的,在下今天一直都在柜台,若有人进来,必定知道。”
萧拓四处看了一下,这二楼只有一条通道,换言之只有一个门口可以进来,窗户是临街的,且密封住,不会是从窗户进来。
而且,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可以肯定,人是从门口进来的。
“不,一定有人来过。”萧拓笃定地道,“你们看门锁,门锁有被撬过。”
掌柜的凑过去看了一下,果然看到锁眼上有摩擦的痕迹,且残留了铁丝,他脸色大变,“有贼进来了?”
掌柜的马上传所有的小二来问,但是店中的小二都说没有见过陌生人进来,走过的都是住房的客人。
萧拓想了一下,“你把入住客人的名单给我看一下。”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这不好吧?”
“为什么不能看?”萧拓顿时横眉竖眼,“莫非你心虚?”
“不,不是的,客人的名单我们也不能随便泄露,将军如果要看,得先报官由官府调出名单资料。”掌柜说。
萧拓知道规矩是要这样的,便道:“那还不去报官?”
掌柜的马上吩咐小二到官府去报案,过了一会儿,便见捕头带着两名官差来了。
问清楚情况之后,捕头出示官府批文,道:“马上给名单萧将军。”
掌柜的取出入住名册交给萧拓和捕头,两人细细核查,发现今日退房的有两人,一个是住在流月隔壁的,这人是昨天入住,然后刚刚退房不久,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刚来住下便又办了退房,两人登记都是外地人。
“两人都有出示公验吗?”萧拓问道。
但凡外地人,出城入城都要出示公验,在客栈入住也得出示公验。
“有的,都有公验的,萧将军看,他们出示的公验我们也纪录了下来。”掌柜说。
妃医天下 第四百四十三章 逼宫
那人身穿金色盔甲,披着黑色绣蟒披风,银发挽起。面容威严,手执长鞭。策马凛凛而来。
她身后,跟着陈家十二子,皆着戎装。在他们身后,金戈铁马,仿若这宫门便是战场。
是陈太君率领着陈家军赶来支援了。
别看老太君年事已高。但是坐在高头大马上,还是显得英姿飒爽。威风不下任何将领。
她策马从人群中穿过,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傅和南怀王。冷笑一声,“太傅言之有理,身为朝廷的肱骨之臣,就该稳定大周民心。平息谣传。本帅已经查明,谣传便是从太子和梁嫔口中传出,那就请太傅当机立断。处置太子与梁嫔。安定民心。”
“你这个老东西,你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太子大怒,竟伸手去拉陈太君,“你滚下来,本宫站着,你凭什么坐在马背上与本宫说话?”
陈太君一脚踹过去,破口大骂,“老身今天不止要要戳穿太子的愚蠢无能,还要打你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武安侯的长子鲁丁威站出来,冷冷地道:“老太君,我们都敬你是三朝元老,又曾为大周立下战功,但是你休要在这里挟功生骄,如今早不是你们陈家的天下,你要逞威风,回你们陈府去,免得丢人现眼。”
陈太君冷睨了他一眼,“老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武安侯家的逃兵。”
鲁丁威大怒,阴恻恻地道:“我不是逃兵。”
陈太君冷冷地道:“不是吗?当日怀北一战,是谁被敌军吓得落荒而逃最后还以诱敌为借口糊弄皇上?鲁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你今天还敢来闹事?老身若是你,赶紧回去你娘胎里躲着,免得丢人。”
鲁丁威怒道:“皇上既然赦免我无罪,便可证明我不是逃走,你这话是不是指皇上也愚昧无知被我们蒙蔽?还是你们陈家已经功高震主,质疑皇上的决断?”
“皇上是顾念你们鲁家列祖列宗的名声,不忍鲁家的威风败在你的手里,若是皇上知道你今日会犯上作乱,只怕会后悔当初对你们鲁家网开一面。”
梁嫔冷冷地道:“陈太君,你已经退隐,今日之事,就不要掺和,免得晚节不保。”
陈太君眯起眼睛看着梁嫔,方才梁嫔在人群中,她看不到。
“真没想到,你也来掺和,老身对你真失望啊,简直是愚不可及。”陈太君摇头,看来,他们是笃定皇上是得了鬼面疮,非死便退,有恃无恐了。
而且,还与南怀王勾结,真是毫无底线。
梁嫔面无表情地道:“皇上得了鬼面疮,是本宫与太子亲眼所见,众所周知,得了鬼面疮便是上天不满,本宫不过是要拨乱反正,也是替天行道。”
陈太君仰天大笑,“拨乱反正替天行道?”
她策马上前,环视众臣,凛然冷声,“你们都是朝廷重臣,深受皇恩,如今竟受小人挑唆,意图zào fǎn,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们真的要为谣传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吗?”
众人听了陈太君的话,不禁面面相窥,这zào fǎn两个字,他们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梁太傅冷笑,“陈太君危言耸听,皇上患了鬼面疮,便是施行bào zhèng的暴君,我等扶持太子登基,太子也是慕容家的人,江山不曾易主,何来zào fǎn一说?”
壮壮冷笑道:“你们现在是笃定皇上得了鬼面疮啊?方才不是说坊间有传言,你们只是要皇上出来平息传言吗?身为太傅,说话颠三倒四,还要脸吗?”
太傅阴恻恻地道:“公主,之前确实未曾证实,但是你没听太子和梁嫔说吗?他们是亲眼所见,太子和梁嫔,一个是皇上的亲子,一个是皇上的枕边人,他们总不会胡说吧?”
陈太君冷道:“老身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人,敢做不敢当,zào fǎn便zào fǎn,何必做了裱子还要立牌坊?皇上是不是鬼面疮先不论,即便是,不还有摄政王在吗?哪里轮到你们在这里瞎嚷嚷?”
太傅冷道:“太君这话便不对了,若是皇上患了鬼面疮,那他便再无权立摄政王,此举可推翻。”
老太君扬起脸,怒声道:“你是说,皇上如果患了鬼面疮,就不是皇上了?你是这个意思吗?谁给你权力废黜皇帝的?你这个吃里扒外靠着卖女儿发家的老贱人,说这话不怕满门抄斩?你不怕,但是拖着这么多臣子跟你一同zào fǎn,害人身家性命,罪大恶极,你这种若落在老身的手中,老身定把你千刀万剐。”
老太君一口一个zào fǎn,一口一个满门抄斩,确实震慑了一些人。
确实,即便皇上患了鬼面疮,可他还是皇上啊?他若不退,众臣即便相逼,他还是不退,他是大权在握,兵权在手的,朝中还有许多追随他的人。
如今,看陈家的态度不就明白了吗?还有慕容桀,这些可都是手里握住兵权的人啊。
梁太傅对她口出恶言感到十分的愤怒,“老太君自重,不要满口脏话,粗鄙当有趣,本官不必和你多说,你若不退,便是违背天道,来日太子登基,你陈家便是头一个遭殃。”
陈太君哈哈大笑,“若太子登基,我陈家第一个起兵zào fǎn,太子无能,愚昧,被你太傅拿捏手中,即便登基做了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大权尽在你梁家的手中,皇后昔日看着还算聪明,没想到这会儿如此无知愚蠢,竟帮着你来夺取江山,有她后悔有她哭的时候,至于梁太傅,说你愚蠢你却有几分聪明,说你聪明也算不上,人家南怀王跟你一同逼宫,人家说什么了吗?qiāng打出头鸟,琢磨吧,再心急,也不该急在一时,如果皇上真的患了鬼面疮,日子就不多了,你连这都不能等?枉费了你筹谋多年。”
南怀王淡淡地道:“陈太君休要挑拨离间,本王与太傅并非结盟逼宫,只想求知真相,皇上若真的是鬼面疮,本王手下有可治疗的人,仅此而已。”
太君冷笑看着梁太傅,“听到没有?这才是聪明人,日后秋后算账,也算不到人家头上,倒是你梁家,就等着倒大霉吧。”
梁太傅复杂地看了南怀王一眼,他自然知道南怀王和贵太妃狡猾,但是这次逼宫,他是要扶植太子登基,南怀王当然不会尽全力,因为两人之后还会敌对争夺帝位,他会保留力量,到真的可以逼到皇上退位之后才发力。
妃医天下 第五百一十九章 子安不见了
柳柳听得是梅妃带子安去镇国寺,便摆手笑道:“公主,你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梅妃娘娘怎么会害子安呢?她现在靠着子安啊。子安出事,她头一个遭殃。”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梅妃为什么要撒谎?”壮壮道。
陈太君也觉得事情有不妥,但是,为了不让大家恐慌。她道:“兴许,梅妃是自己想去上香。为了不让大家说她,便说是皇上授意的,刺客入宫。乐清宫也遇刺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认为是菩萨保佑才躲过一劫,去镇国寺感谢神恩,也说得过去。”
壮壮听了陈太君的宽慰。心里稍稍松了一下。“也是,或许是我真的太敏感了。”
“最近事情多,公主小心谨慎也是好事。先别忙着猜测。派人去镇国寺了吗?”陈太君问道。
“派人去了,让琴之派了暗卫去,吩咐过让带子安回来的。”壮壮说。
“嗯,此去镇国寺不远,若脚程快,一日来回也行,是什么时辰出门的?”
“巳时出门的。”
“那兴许会在镇国寺住一晚了,否则的话,回到都子时过了。”陈太君道。
“暗卫是刚派出去的,最快速度一半个时辰可抵达镇国寺。”壮壮说,“去到镇国寺,如果找到子安,迅速带回来,也就是三个时辰多点。”
暗卫是快马去的,子安和梅妃是乘坐马车,若要舒适不颠簸,起码要三个时辰才可抵达,若快一点,也得两个半时辰。
陈太君道:“我们现在也只能等了,等三个时辰。”
夜王在晚些的时候也入宫了,听了壮壮说,他蹙起眉头,“镇国寺?”
“你觉得不妥,是吗?”壮壮问道。
“肯定不妥啊。”夜王想了一下,“你派了暗卫去,是吗?”
“是的。”
“不行,本王得让素月楼的人去,素月楼对镇国寺那边的地形熟悉。”夜王转身出去了。
连夜王都说不妥,壮壮这心里更是不踏实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丑时,暗卫回来一个人禀报情况,说王妃确实是去过镇国寺,但是,已经走了。
“走了?那路上见到她们的马车了吗?”壮壮问道。
“一路回来,不曾见到。”
“找,找!”壮壮急了,“一定是出事了。”
“公主稍安勿躁,已经留了人在镇国寺那边,镇国寺的和尚也在帮忙找了,臣只是先回来禀报情况。”
“镇国寺说子安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晚上亥时才离开的。”
“那就是入夜了,入夜她还坚持走?”
“镇国寺的住持大师说梅妃娘娘亲自来跟他告别的,王妃在轿子里等着,跟高僧说明日一早有要事,所以必须马上赶回宫中。”
“就是说,走的时候,镇国寺的人都没见到子安?”
“没见到。”
“那子安和梅妃娘娘是什么时候抵达镇国寺的?”陈太君问道。
“回老太君的话,酉时三刻左右。”
“酉时抵达,亥时离去,中间停留了两个时辰,如果是赶着回来的,不必要逗留两个时辰,上香烧经,一个时辰足矣,子安不是这样没安排的人。”陈太君道。
她抬起头,“老身得亲自去一趟。”
“本宫也去!”壮壮道。
就这样,大半夜的,老太君,柳柳和公主策马而去。
老太君是武将,骑术精湛自然不在话下,壮壮年少的时候,跟萧枭也练过骑术,之后更是把萧枭教导的骑术发挥到了极致。
柳柳这个闹腾的货,更是擅长骑术,一行五人,加上琼华琴之,五匹快马离宫而去。
出城的时候,因有宵禁且全城严搜,壮壮出示了令牌,顺口问了一声,“今日梅妃娘娘的马车可入城了?”
“梅妃娘娘?入城了。”守卫说。
“入城了?”壮壮大为诧异,与陈太君对望了一眼。
陈太君也有些怔然,“你可看到里面坐着的是梅妃娘娘?”
“看倒是没看,只是给出了梅妃娘娘的令牌。”
“什么时候?”壮壮问道。
“就一刻钟之前!”
壮壮对陈太君道:“你先去镇国寺,本宫与琴之琼华追上去看看。”
“行!”陈太君扬起马鞭,与柳柳一同出城。
壮壮带着琴之琼华回头,因方才来的时候,没有与她打照面,所以,壮壮断定,马车是从北道进去。
追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才追上马车,确实是梅妃的马车。
“停下来!”琴之和琼华追上去,拦截了马车。
马车停下来,车把式见是壮壮,连忙下马车行礼。
帘子掀开,梅妃走了下来,神色有些意外,“公主?”
“梅妃,子安呢?”壮壮直接问道。
梅妃笑道:“子安还在镇国寺,她说想在那边小住两日。”
“她要小住两日?那你为什么不跟她一同在镇国寺住而要连夜赶回来?”壮壮质问道。
“三儿病了,本宫必须得赶回来的。”梅妃说道。
壮壮盯着她,“梅妃,你最好说真话。”
梅妃讪笑一声,“瞧公主说得,本宫为什么要说假话?王妃就在镇国寺啊,您若不信,可以去找找啊。”
壮壮见她还不肯说,厉声道:“本宫早就派出暗卫,暗卫说,子安没在镇国寺,镇国寺的住持说和你一同回来了,但是你现在却说她在镇国寺,你说本宫是信你还是信住持的话呢?”
梅妃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道:“她就是在镇国寺,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公主刁难本宫也没用,又不是本宫捆着她在镇国寺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