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待白尘落尽后,红衣男子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围着他的弓箭盾牌,狭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窦士疏一身黑衣,抱着重剑,站在射箭手后面,遥遥地望着红衣男子。方才消失不见的安西侯正站在窦士疏身旁,负手观看。至于那个扮作老道长的戏子,因是普通人受不住那寒毒,早被人抬下去救治了。
红衣男子阴邪的眸光从将他团团围住的弓箭手扫过,最后落在安西侯父子身上:“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些弓箭手距离红衣男子百米余远,那距离正好是红衣男子施毒最不方便的距离。
窦士疏扬声问:“你是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进来的?”
红衣男子沉默地看着窦士疏,显然窦士疏问对了。
窦士疏呵的一声,不由笑了,伸出手指指了指红衣男子身上的衣服:“大黑夜的,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招摇过市,你把人都当瞎子了,还是想扮红衣男鬼吓唬人?你怎么不大黑夜的穿白衣,大白天的穿黑衣,多骚包!”
如此狂妄,就怪不得被人瓮中捉鳖了。
然而,红衣男子敢在别国地盘上如此狂妄,是因为他有狂妄的本钱。他浑身是毒,根本无惧任何人近身,毒术施展开来,能大范围地放倒一群群的人。所过之处,百米之内皆无人能站立。
但今天,红衣男子看着那些百米开外的弓箭手,和堵得跟围墙似的盾牌,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
对方对他太了解了!
他身上的白尘,他若没有闻错的话,全是石灰,还是掺了药的石灰。这些药对他没有影响,他本是以毒修炼,他体内的毒几乎比任何毒药都毒,长年与毒相伴,岂是毒药能轻易毒倒他的?
但这些掺了药的石灰沾在他身上,能令他施毒之时露了踪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声无息无味就把人放倒。他若要施毒时,这些古怪的药味会沾着他身上的毒飞出去,让人事先察觉到。
还有距离,百米之后,他想无声无息地把人毒倒,即使他的毒术在万毒门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也很难办到。
如此了解他的毒术,还能解了万毒门的秘毒噬血花,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门派能做到,那就是神农谷。
一个在五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的门派。
那边,窦士疏大声喝道:“阁下尊姓大名,下毒暗害我父是何居心?怎么不回答了?阁下该不会是一方鼠辈,不敢见人吧?怪不得行事如此鬼祟,可不就是如地沟里的小老鼠那般,只敢在黑暗里偷偷摸摸地爬出来,一旦见人,就缩回臭水沟里,无脸见人了。”
窦士疏极少如此不留情面,言语刻薄地说一个人,若不是红衣男子触及他之逆鳞,手段太过卑鄙,他也不会恼怒至此。
若不是夏静月及时出现救了安西侯,他如今已是丧父之人。
春搜那日,安西侯身中噬血花之毒,仅存一息,夏静月见他性命垂危,立即就给他服下了一颗陈老所赠的解毒丸。
噬血花的毒十分猛烈高明,夏静月初学解毒术不久,根本解不了这种毒,当时拿这个解毒丸出来,是报着活马当死马来治的。所幸这解毒丸果然有效,救回了安西侯一条老命。
但因安西侯中毒太深,解毒太晚,一颗解毒丸已经无法化解了,夏静月后来又背着人给安西侯再服一颗。这解毒丸夏静月总共才只有三丸,两粒都用在了安西侯身上。
在安西侯出事之前,就有两名大将突然死去,当时夏静月与窦士疏一合计,为防幕后之人还有第二招杀招,就放出安西侯身中剧毒生命垂危的烟幕弹。
而韩潇从暗卫处收到窦士疏传来的消息,立刻就开始布这天罗地网,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安西侯早在服下夏静月的第二枚解毒丸之时,就已经苏醒过来,得知韩潇的计划,全力配合,一直在装病。此时韩潇查得差不多,开始收网,为免伤及无辜才传出搬到落英山庄解毒的消息。那个戏子,是他们从京城之中最会演戏的戏子中找来的,就是要引幕后之人现身。
红衣男子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窦士疏骂作臭老鼠,薄唇一勾,明明在笑,却比不笑时更令人倍感寒意。“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就凭这点弓箭手想留下我,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窦士疏冷笑一声:“即使你不自家门,本世子也能猜到你是什么人,百坻国的刺客。”
“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红衣男子微讶地说道。
大靖的人查到他们不难,但这么快就查到,就极为不易了。
“那是你们太小看了我们大靖的能力!”
从韩潇怀疑两名大将死得离奇后,暗部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先从动机查起,大靖领军的大将全死了,谁最得利?
这么一想,答案就显而易见了,韩潇立即派出数批探子潜入周边国家调查。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88章 瓮中捉鳖
开始时,韩潇以为是北蛮,还暗中奇怪北蛮已被他打残,短短几年怎么又有能力来进攻了?
后来,他查到周边几国中,就数西坻,也就是百坻国的情报最为异常,有囤积粮草之象。
为谨慎行事,韩潇又从各个方面派人去细查百坻,得到详细情报之后,他就开始收网了,也就有了今天晚上的事。
窦士疏恨不得将红衣男子碎尸万段,当日他眼睁睁着看父亲中毒后呼吸越来越弱,心中惶恐如今还心有余悸,后来知道噬血花的厉害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对方若是光明正大地在战场上对垒,他还服一句。但却使用这等阴险之计来暗杀,还利用大靖的官员来动手,实在是卑鄙无耻之极。
窦士疏隐隐闻到一股怪味,一声令下:“放箭!”
箭如黑雨,密密麻麻地向红衣男子射来。
红衣男子却不慌不忙,一股蓝色的烟雾从他体内散发而出,以他为中心,迅速扩展到三十米余外。一身红衣在他的内力灌注之下,无风而鼓。
箭射入蓝色烟雾之后,空中传来哧哧不绝于耳的声响,飞来的箭竟然被蓝烟腐蚀了。
即使箭来得快,从飞出到射到红衣男子身上不过眨眼的功夫,但在这过程中,都被腐蚀掉了一半,可想而知那蓝烟有多毒。
弓箭被腐蚀之后射在红衣男子的衣服上,被灌注在红衣的内力抵挡住了,纷纷掉了下去,最后被蓝烟腐蚀成一团黑烟。
窦士疏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剧毒,心头不禁一惊:怪不得这厮狂妄自负,万毒门的毒果然厉害!
此毒如此之强,弓箭已经无法对红衣男子产生威胁了。
此举大大地出乎窦士疏的意料,也让一边的安西侯吃惊得瞪大了眼睛:这等奇毒,若是用于战场之上,谁可来敌?
窦家父子皆被震慑住了。
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道男声,说:“这是化骨血毒,是以他身上的毒血与内力化成的。每个人身上的血有限,内力也不是源源不断的,所以,他坚持不了多久。”
安西侯听后,释然说道:“我还奇怪呢,百坻国有这么厉害的毒,直接用于战场之上就能让大靖全军覆灭了,何须冒这么大的危险来刺杀本国将领。”
窦士疏立即再下令放箭,以此消耗红衣男子的内力与毒血,他又问:“这种毒有缺点吗?”
那男声又说道:“世间万物,都有其缺点。此毒极为霸道,但也不易炼成,如他今天所施的毒功,将会耗去他体内积累的一半毒液。也就是说,如果他回去没有把毒液修炼回去的话,第二次施展,毒性只有第一次的一半,第三次又只有第二次的一半……”
窦士疏说:“也就是说,即使他回去养回了气血,也要修炼一段时间才能补回今天损耗的毒血?”
“正是如此。”
红衣男子毫不保留地施展毒功抵挡箭雨,耳朵却凝神倾听着。
在无数箭枝破空声响,以及不断发出哧哧腐化的声音中,他仍捕捉到了那与窦家父子说话的男声位置。
当听到那男人说出他所练的毒功,红衣男子就可以确定那男人才是真正的神农谷人。
红衣男子邪眸掠过异光:这回看你往哪里躲!
他骤地跃起,以不可抵挡之势向窦家父子飞去。与他同去的,还有他的万毒门最烈的剧毒。
只要杀了神农谷的人,就再无给安西侯父子解毒的人,这些弓箭手也将死在他的毒雾之下。
红衣男子突然发难,欺近过来,最前面的弓箭手已被烟雾笼罩,浑身无力摔倒地上。
窦士疏大声叫道:“快服下解药!”
倒地的弓箭手立即将事先含在口中的药丸吞下去,但即使如此,还是浑身发软,口吐黑血,无力再举箭。
眼看红衣男子飞近过来,窦士疏拔出长剑,剑如飞虹,朝红衣男子杀过去。
红衣男子轻笑了一声,往窦家父子施下剧毒之后,在空中骤地变换方向,越过窦士疏,往刚才说话的男人方向飞去。
方才说话的男人就藏在后面的楼房之内!
红衣男子长长的指甲在内力的灌注之下,硬如铁剑,势不可挡,一连抓断数名拦阻他的长剑,飞近了楼房。
这是一座三层楼高的楼房,红衣男子眼看就要冲入进去,侧边突然飞来一枝利箭。
那利箭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响,犹如雷霆万钧,朝着红衣男子心口射来。
这箭来得太快,快到令红衣男子没有思考的余地,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侧退而去,免得被此箭穿心而过。
在极限的速度之下,再多的毒也是枉然,因为还不等毒素腐蚀,那箭便已经将人刺穿。
红衣男子心有余惊地望着他那箭极险地越过他,将一面墙击穿,又飞入后面的一棵巨树中,箭直到插入巨树一半之深才止住了去势。
红衣男子心头暗惊,提高了警惕,心生忌惮,再也不敢生起自满之心。
又一道刺耳的破空之声从红衣男子的后背飞来,红衣男子迅速地以一个优美的姿势避开。
可红衣男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来的竟是双箭!
他躲开了第一支箭,却没有躲开第二支。
红衣男子只听到扑的一声轻响,那支利箭就从他的肩胛穿透而过,余势不减地飞往远处。
箭已飞走极远了,红衣男子才知道疼,刺骨的疼。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骨头被箭刺断了!
如此强大的力量,对方用了多大的强弩对付他?
天空中,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上弩!”
音落,弓箭手迅速退离。
随即,两面墙倒,露出了藏在墙后的强弩。
强弩的铁头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直指红衣男子。
饶是红衣男子向来胆大包天,在面对数座强弩,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肩胛上血流如注,红中透着蓝色的血液把衣服染成诡异的颜色。他不敢恋战,在弩箭没有调准之前,跃上半空,凌空逃去。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89章 杀无赦
远处一座三层楼顶上,韩潇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浑体漆黑的巨弓。他搭箭弯弓,对准红衣男子逃离的方向,弓被拉得弯到最极限,叟——
利箭带着呼啸声响朝着红衣男子的方向追去,遥遥地,月光之下,那个红影从空中坠落山林之中。
费引站在韩潇背后,他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的背影,目露出崇敬与虔诚的神色。
这一把名为大靖神器的巨弓是九石弓,从不曾有人能将它拉开过,然而在韩潇手上,却运用自如,可见他家王爷的臂力是何等的可怕。
军中能使用一石弓的人就被称为神箭手,这些神箭手跟他家王爷的臂力比起来,简直是强爆了。
费引不禁又想起当年曾经震撼他的场面,北蛮数名以神力著称的神将,就是被王爷一剑劈死的。他正是因为当年亲眼目睹的王爷殿下的神威,才被深深地折服,死心塌地追随着王爷殿下。大靖有他家王爷殿下在,谁敢来战?
费引顿然豪情万丈起来。
韩潇将手中的弓放下,说:“派人搜山!”
对方连中他两箭,即使不死也只剩下半条残命。
费引应了,韩潇又说道:“此人武功了得,毒术极高,让搜查的人组伴而去,并且都带上化毒丹。”
“是。”费引又崇敬地看了王爷主子一眼后,匆忙下去吩咐搜山之事。
费引下楼后,窦家父子与一年轻男子走了上来。
那年轻男子,正是方才提醒窦家父子,点出红衣男子所施的毒术,并配制出可解万毒门许多毒物的人。他也正是杏林堂的少东家陶子阳。
“殿下!”窦士疏上前行了礼后,低声问:“暗部的人要参与进来吗?”
韩潇摇了摇手,说:“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由令尊负责。”
时局未定,他不愿让窦士疏暴露太多。
“请殿下下令。”安西侯上前一步,行礼道。
“百坻国的刺客必然不止一人,接下来,你主持设局引诱他的同谋现身。再有,调集人手过来封山,此人受伤极重,即使身上毒物甚多,也无力逃离太远——”
韩潇沉吟片刻,果断说:“不必活口了,杀无赦!”
红衣男子身上的毒药太多,若是抓活的,必然要损失许多将士。韩潇已知道对方的来历,其余想知道的,可以从他的同伴口中拷问。
安西侯领命立刻去调兵遣将了,窦士疏告退后也让暗部的人隐于秘处。
“王爷,我也该走了。”陶子阳向韩潇拱了拱手,说道。
韩潇回了他一礼,说:“今天的事多亏了少东家,本王感激不尽。”
陶子阳笑道:“王爷客气了,不说夏姑娘托咐之事,且说万毒门的人跟百坻国勾结,祸害大靖百姓,本人是大靖之民,此乃匹夫之责。”
“不知少东家可否调制出大量的化毒丹或者化毒粉?”
大靖与百坻迟早要有一战,但百坻后面有万毒门相助,韩潇为防百坻在两兵交战之时使用毒药,故而先请陶子阳制出解药,以防不测。
“自然可以,不过,其中需要的药材太过繁多,需要王爷自备。”
“本王会向兵部报备,烦请少东家出力便行。”
“行,等药材都备齐全了王爷再来传我,王爷直接叫我子阳便行了。”陶子阳参与进来本是帮夏静月的忙,可一趟接触下来,被韩潇的为人和风度所吸引,就露了不少底。
但他相信,韩潇会替他保密身份的。
安西侯接了韩潇的命令后,立即进宫连夜与皇帝商议,得到兵权后,即刻集兵搜山。
韩潇的计划,为了得到最大力量的支持,当时一回到京城就报给了皇帝。
皇帝最为在乎的莫过于他的江山,一听到两名大将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而安西侯也是对方刺杀的目标,当时就龙颜大怒。
大靖的大将若是全被杀死了,敌国进攻,朝中岂不是无将可敌?
想到数年前北蛮入侵之事,皇帝恼怒交加之下,让韩潇全权处理。这会儿听到安西侯说刺客已经出现了,还受了重伤,自然给安西侯授下兵权,让他全权指挥京城附近的大军,哪怕将山林掘地三尺,也要将主谋灭杀。
安西侯一边派人搜山,一边暗中布局。
第二天,京城各处都谈论着百坻国刺杀大靖将领的消息。
大靖的百姓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饱受战火的摧残,京中百姓有不少亲人都丧生在与北蛮的那一场战争之中。
大靖才刚刚安定没几年,又来了一个百坻国,他们还用极卑鄙无耻的手段杀害本国大将。这个消息引起了京城上至皇亲贵族,下至百姓的愤慨,一日之间,讨伐百坻的声音不绝于耳,各大酒楼、茶馆,甚至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此事。
当听到说那背后主使已被抓住,打入了天牢,百姓尽皆拍掌欢呼,还起哄让官府将这些刺客抽筋拔骨,五马分尸。
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到乌大四人耳中,他们昨晚从红衣男子一夜未归就知道不好了,这会儿听到主子被抓,一个个都慌了神,当天夜里就去闯刑部大牢救人。
结果可想而知,等待他们的是天罗地网。
那红衣男子身受重伤,仗着一身武功与毒术居然脱出了重围,下落不明。安西侯抓到乌大四人,严刑逼供,这才查到红衣男子的身分,他竟是百坻国的九王子,名叫万里千云。
且不说安西侯那边拷打询问百坻国的情报,就说顾家那一边。
顾家在后宫查了大半年,又有韩潇在暗中放水,早就从容修仪那里查到皇后身上了。当年谋害了顾清的人,必是皇后无疑了。
顾太傅与顾幽掌握了不少关于容修仪的证据,正要从容修仪那里打开缺口,直指皇后。可让他们意料未及的是,容修仪突然怀孕了,怀了皇帝的老来子。
皇帝如此重视这个老来子,顾太傅与顾幽感到棘手之极。
母以子贵,容修仪怀上了龙胎,又是皇帝最宝贵的老来子,即使顾家手头上的证据十足,也不敢轻易拿容修仪来开刀。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90章 打草惊蛇
就算证据十足又如何?顾清死时,容修仪还未进宫,与顾清之死毫无关系。即使查到容修仪手头上有几条人命,但在龙胎面前,一切都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太傅还有另一层的担心,女儿已死了十几年,帝王的爱恋早就随着岁月渐渐地淡了,死人是敌不过活人的。哪怕皇帝还惦记着那一份年轻时的爱恋,也会看在老来子的份上,从轻发落。
如此这般,顾家如何敢从容修仪身上往深挖,一直挖到皇后这条深线?
他们倒是想从皇后身上直接下手,可皇后此人做事太过周密,手尾收得非常干净,顾清已经死了十几年,什么线索都被她抹平了。当年都查不出证据来,何况是十几年后?后来容修仪入宫了,就成了皇后的暗手,替皇后暗中处理过不少人。至于明面上,就由连妃来处理。
因此,顾家不是不想抓住皇后的把柄,而是抓不到。就是那个害死顾清的一息花也不在皇后手上,已在容修仪手上了。
“祖父,我们的机会来了。”自打容修仪传出孕事,顾幽就知道容修仪这一条线不能用了。她惋惜一阵后就沉寂下来,暗中盯死了长春宫,像一个充满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找不到皇后的把柄,那就给她制造把柄!
顾幽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这个可以制造把柄的机会!
不得不说,除了面对夏静月这个宿命敌手,顾幽一直都是非常冷静而理智的。对于夏静月,她以前是浮躁了一些,太过小看了夏静月,但自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她也学会了隐忍,把夏静月放在一个谨慎的位置对待。
“什么机会?”顾太傅一喜。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等下去,他怕皇帝老得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更怕宁王那边与李家已经暗中商定婚事,这些日子,他底下使了不少手段,想给李家弄上一身的臊。可李长耕老奸巨滑不在他之下,顾太傅多方操作,也找不到李家致命的破绽。
时间不等人,饶是顾太傅老谋深算,也暗暗着急起来,生怕一辈子的谋划都变成了一场空。
一听到顾幽说机会来了,顾太傅忍不住喜形于色。
顾幽拿起带来的盒子,盒子是精致的檀香木盒,上面雕刻着祥云图案,中间有一个宫造的标志,说明这盒子是宫中之物。“祖父,这是皇后娘娘刚刚赐于孙女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方绚丽得如同霞光一般的帕子。
自从上一次顾幽大意之下招了皇帝的猜忌,她就迅速调整了策略,用心且细致地照顾着老皇帝。顾幽的照顾又不同于宫女的那种无微不至,她的照顾是高傲中带着体贴,是一种不同与常人的清雅宜人。这给了老皇帝一种与众不同的体验,渐渐地,老皇帝放下了对顾幽的戒心,还对顾幽多有赏识。
皇帝是大靖之主,只要能得他的心,哪怕是一个乞丐也会变得尊贵起来。
顾幽得到皇帝的赏识后,皇帝甚至会偶尔接纳一些顾幽的建议,慢慢地,顾幽的身份就水涨船高了。后宫也有了妃嫔来巴结顾幽,皇后也借着照顾皇帝有功赏了顾幽一方帕子来示好。
这一方帕子别看着不大,但极其的珍贵,是一种名叫霞彩锻的料子所制。这种料子每年只产两匹,全都送进了宫里,外面难得一见。
能得到这样的一张帕子,代表的意义非同凡响,即说明这是在宫里也难得一见的珍品,又说明了使用之人是极受帝后赏识的。
“你想在这张帕子上动手脚?”顾太傅明白了顾幽的意思。
“我想把一息花的绒毛洒在这霞彩帕之上,然后嫁祸给皇后。”
顾太傅断然拒绝:“这太冒险了,别说我们没有一息花的解药,就算有,到时也不能当众用出来。你若是出事了,祖父费这么大心力图谋的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祖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顾幽低声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
顾太傅听后,久久不语。
“我还是觉得,此法太过凶险,就凭此帕,罪名牵扯到皇后身上也有些勉强。”
“祖父,这只是计中计的第一计。”顾幽慢慢将盒子合上,放在桌面。“孙女还另一计,足以将皇后拉下水来。”
顾太傅连忙问:“是何计,说来听听!”
“打草惊蛇。”
“何意?”
顾幽说道:“我要透露个消息给皇后,说我无意中发现了姑姑被害之事,而且快要查到皇后头上了。离中秋宴还有两天时间,明天晚上我就派人悄悄把消息透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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