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霞光帕对其他人来说珍贵,但对于这些功勋后代来说,哪家没有几件霞光帕边角料做的帕子、荷包等物?她们府中传承了几代,得受帝宠时,多多少少都有宫里赏下来的霞光缎制成的东西。
霞光缎年久不失色,反而色彩更柔和沉稳,故这些当家的侯夫人不少见这些东西,不像那些初初做了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没有家族底蕴,没有见过这等稀罕物。
侯夫人们不动如山,夏静月也不方便看热闹,想着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安然坐着了。
直到那边传来惊呼尖叫声,夏静月才又转头望过去。
“那边好像出事了。”桌上的侯夫人吃惊地说道。
今晚的中秋宴不算太正式,来的又有许多老臣和老命妇,皇帝允许持帖可以带一个侍女进来服侍。夏静月今天带来的是心思较细的初雪,她向初雪打了一个眼色,初雪也过去打探了。
待初雪回来告诉夏静月情况后,夏静月一听症状,这不就是中了一息花绒毛的毒吗?
那位中毒的侍女初雪认识,告诉了夏静月是顾幽身边的得力侍女,名叫善书。
夏静月暗想:难不成顾幽手中有一息花的解药?
转眼一想不对,顾幽当众之下爆出一息花这种奇特的毒物,又怎么会拿出解药来?而且一息花的解药很难配制。
夏静月站了起来,与安西侯夫人说:“我去瞧一瞧。”
安西侯夫人低声叮嘱说:“小心点。”
夏静月点了点头,带着初雪朝那边走去。
围住那边的人很多,除了许多诰命夫人外,还有宫女太监。夏静月挤进去时,顾幽已喂了善书喝水。
耳边,夏静月还听到几位诰命夫人在说:“她吃什么东西了,怎么会噎得这么厉害?”
“我刚看她还举着帕子呢,并不曾进食,如何会噎着了?”
“难不成是被口水给噎着了?”
“怎么可能?口水会噎得脸都涨红了,气都透不过来吗?”
“不管是怎么噎着的,喝了水应该会好吧?”
还有些诰命夫人躲开一边,猜测这位侍女是不是有隐疾?
这边出现大事故,负责宫宴的女官赶了过来,见情况不对劲,让人去传太医,又让人报于滕贵妃。
善书喝下茶水后没多久,脸色突然由红变黑,口鼻冒出黑色的血液来,连眼睛耳朵也在冒着黑血。一口又一口的黑血从她口中吐出,善书原本就瞪得大大的眼睛更发像是眼珠子要瞪出来似的,她死死地瞪着顾幽,那尖税的指甲深深地掐入顾幽的手臂里。
“小、小姐、你、你好……”
话未说完,善书张大着嘴巴,黑血如泉涌地从她口中喷出,气绝而亡。
只是那几欲瞪出来的眼珠子,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瘆人得慌。
善书死得太快太急,从口吐黑血到气绝身亡,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许多人都反应不过来,就连夏静月也被惊着了,没等她过去救人,善书就死去了。
这毒太烈了,如果善书是练武之人,体内有深厚内力控制一下的话,还能多撑一会儿。然而对普通人而言,这毒足以让她当场毙命。
人已死了,无力回天,夏静月将走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她复杂地看了顾幽几眼,暗中叹了一口气,跟初雪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回到侯夫人那一桌坐下。
“善书!善书!”顾幽声泪俱下地唤着善书的名字,其中的悲切之音令闻者伤心。
顾幽不敢直视善书那双死不瞑目,流着黑血的可怕眼睛。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95章 不能忘怀
她垂着头,一声声悲切的怮哭压下了宴会的所有热闹:“善书!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不要离开我!善书!你千万不要死啊!”
皇帝那边也听到了顾幽悲怮的哭声,叫了钱公公去查问。
下座的顾太傅认出了是孙女顾幽的声音,慌得站了起来,连凳子带倒了都不知道。“是幽儿的声音!幽儿怎么了?怎么了?怀安,快去看一看!”
顾太傅口中的怀安,就是顾太傅带来的随从。
皇帝连忙安慰说:“太傅莫担心,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旁边的滕太师也说道:“皇上说的是,太傅还是先坐下吧,顾女官没事的,若不然就是别人唤她的名字了。”
还能哭着喊别人的名字,显然喊人的人没事。若是被别人喊了顾幽这个名字,那倒霉的就是顾幽了。
纪太保上去把顾太傅的凳子扶回来,让顾太傅坐下,“别急,先坐着。”
顾太傅心神不宁地坐着,时不时往女眷那一边望去。
怀安慌张失色地小跑了过来,礼仪全失,跪在顾太傅面前直叫道:“是善书!善书死了!脸上都是血!黑色的血!”
他磕磕巴巴地把善书死前的情形跟顾太傅说了出来。
顾太傅惊得指着怀安问:“善书好端端的,什么会死了?”
“原先她不知为何呼吸不了,脸涨成红色,后又憋得发紫,手还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怀安把去那边打探出来的话都给顾太傅详细说了出来。
顾太傅听着怀安的形容,老躯一颤,不小心将桌上的茶碗拂落在地上,一声清响,茶碗碎得四分五裂。他失神地喃喃自语着:“不能呼吸……脸涨得发紫……抓着脖子……活活地被憋死了,憋死了……”
滕太师暗叫不好,今儿是他女儿滕贵妃操办的夜宴,出了这么大的事,责任必得算到他女儿头上。滕太师在朝堂之上几十年不倒,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一瞬间就想到女儿要背黑祸了!
滕贵妃是滕太师一手教出来的,滕太师绝不相信女儿会蠢到在她操办的宴席上杀人。然而宴席上死了人,又当着这么多大臣皇亲的面前,滕贵妃是绝对脱不了关系,也无法推卸责任。
既然滕贵妃是第一责任人,不可推卸,那么就只能负责到底,揪出幕后真凶,这才是真正洗刷滕贵妃声誉的唯一办法!一味地掩饰,反而会让人觉得做贼心虚,就算最后查出真凶,滕贵妃也会落得个没有担当,不够魄力的坏名声。
做错了事并不可怕,人生漫长,谁不会犯下几件错事?
然而,做错了事之后,怎么将错误挽回,怎么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力挽狂澜,才是真正的处世之道。
滕太师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数个念头,极短时间内就做出决定,他先给了震惊中的滕贵妃一个眼色,然后站了出来,朝皇帝厉声正言道:“皇上,臣建议立即封存宴会上的饮食,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凡是参加中秋夜宴的人都不得离开,尤其是负责宴席的宫女太监!凶手敢丧心病狂地在宴席上下毒害人,没准哪天就敢下毒害了皇上,不可不察!”
滕太师极会说话,不管什么事情一旦牵扯到皇帝的小命,性质就非同一般,再小的事情也是天大的事。
皇帝本来很不高兴,只死了一个侍女就闹得文武百官与皇族宗亲都看了皇家的笑话,可这会儿一听滕太师的话,非常有理,他的被害妄想症一下子就复发了。
皇帝的脸上乌云密布,转向滕贵妃厉色说:“贵妃,这是怎么一回事?”
君王宴请百官的宴会一般由礼部负责,但因为宴会设在御花园,还请了众多外命妇,故而滕贵妃也成为主要负责宴会的人之一。尤其是外命妇那边的宴席,更是滕贵妃负一手责任的。
滕贵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给自己任何辨解,跪在皇帝面前,说:“臣妾有罪,没有做好监察之职,造成如此之大的纰漏。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不敢自辨,还请皇上下令,让大理寺的官员全权负责此事。一切事情,请先从臣妾这儿查起!”
大理寺是专门负责审讯查案的衙门,大靖最优秀的破案人才几乎都在大理寺里。滕贵妃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出大理寺,光她的这一份态度就去了一半的嫌疑。
然而,这在脸面上,皇帝有些过不去了。
自家的家事,结果弄得要让大理寺官员参与其中,那他这位皇帝丢脸就丢到全国去了。
顾太傅自从听到善书死前的形容后,人就一副大受打击、失魂落魄的神色。
这时候正皇帝犹豫不决,心里不太乐意只为一个侍女的死惊动大理寺,更想把事情交给负责后宫刑讯的宫正司处理,突然听到顾太傅悲切自语道:“清儿、清儿当年就是这样死的……原来不是急病,是被人害死的……”
皇帝神色一滞,遥远的名字,遥远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那个像娇阳一般的女人,那个像一团火焰将他燃烧起来的女人,那个给了他无数惊奇,无数热情的女人。
眼前,那个如火的女人仿佛笑着向他走来。
皇帝有一瞬间,热泪涌上眼眶。
他岂能忘怀了她?
她死的时候,是她最美最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也正是他对她的爱最为浓烈的时候。
在他最爱她的时候,她却死在他的面前,只留给了他一段最美好的岁月,还有记忆里最美的容颜。
当年顾清死时,皇帝是真真正正伤透了心,足足有三年不踏足后宫一步。那三年里,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每每想起他的敏妃,他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他最爱的女人,最期待的孩子,一尸两命!每每想起,他心口就痛得连呼吸都窒息了。
他自困自罚了三年,后来再也承受不住那样沉重的打击,大病了一场,险些随了敏妃而去。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96章 浑浑噩噩
皇帝记得,他病得最厉害的时候,在外礼佛的皇太后回来了,将他狠狠骂了一顿。后来他病好了,就把敏妃埋在心底最深处,再也不愿去想,怕再一想起,他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只是,这记忆,这情义,埋着埋着,随着岁月尘封了一层又一层,就真的开始忘了。
皇帝出神地想着敏妃的一颦一笑,像是很清晰,可是仔细地回忆那一眉一眼,又想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形状的。
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如今想起来,心口还在微微地抽痛着。
皇帝失神间,不知何时,顾太傅已跪在他面前,苍老的脸庞是满满的沧桑。“皇上,请您要查个水落石出,凶手害了清儿不够,如今还要来害我的幽儿……皇上,看在老臣为皇上鞠躬尽瘁的份上,看在清儿死得那么悲惨的份上,可怜可怜幽儿吧,不要让她重蹈覆辙。”
死者是顾幽的侍女,而照方才传来的话,极有可能是那个侍女代了顾幽而死的。
滕太师在一旁观察皇帝脸色有动容之意,也趁机跪求道:“皇上,宫中有这等离奇的害人之法,岂不是想害谁就害谁?为了陛下的安危,为了后宫众位娘娘的安危,皇上不能再犹豫了!”
纪太保见此,也站了起来,进言说道:“皇上,如果真如顾太傅所言,那位侍女的死状与嘉敏皇后的死状一模一样,可见此凶手潜伏后宫十余载,不可不防。”
三公已发话,席上的官员跟着纷纷进言。
皇帝心神恍惚,一时想起敏妃的容颜,一时想到这些年来的浑浑噩噩,一时又想到身边竟然隐藏这么一个随时能无声无息置他于死地的凶手,浑身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一点刑部尚书,下旨:“此案由大理寺全权负责,刑部复核,都察院监督。不管查到哪一人,对方是何身份,都必须配合三司会审,否则当以凶手论罪!”
“皇上英明!”
顾太傅与众官一齐俯地颂唱着。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与滕太师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还不了解滕太师的性格吗?
只要事情不是滕太师做的,谁敢诬蔑到他头上,就是不死不休地一查到底的局面。
而他们三人位列三公,向来有同进共退的默契。只要有两人决定的事,另一人就无条件地附合。正是这个默契,皇帝登基之后,一直想弄掉三公却不得如愿的原因。
三公,三位老头,明面上各自为政,互不相关。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三个老头就拧成了一条绳子。
三公的号召力在朝中不可小觑,朝中官员,大半与三公有交情。要么是三公的门生子弟,要么受过三公的指点,要么曾经在三公手下当过差,关系盘根错节。
此案由三公提议,皇帝亲自下令,大寺理、刑部和都察院哪个敢怠慢的?刑部尚书与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都参加了今天的中秋宴,三人立刻将酒杯放下,一边让人传大理寺卿即刻入宫,一边调人过来封锁夜宴的饮食与人员。
大理寺聊是正三品的官衔,没有资格参加中秋宴,正在家中陪着家人赏月喝酒,突然听到宫中急传,他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上就匆匆地叫了手下的少卿、寺丞等进宫了。
负责宴会的除了滕贵妃,就是礼部的人,夏哲翰是礼部侍郎,正是负责此次中秋宴会的官员。大理寺那边一查出顾幽的茶水里有剧毒后,就把所有负责宴会的礼部官员,还有尚食局的女官叫去审问。
夏静月与外命妇们被安置在一处宫殿中不得出入,初雪在门口远远瞧见夏哲翰被大理寺的官员带走,着急地在夏静月耳边问:“老爷不会出事吧?”
夏静月摇了摇头,低声说:“出事的是女眷这一边,这一边由滕贵妃负责,而他负责的是男宾那边,大理寺的人找他不过是例行问话罢了。”
只要男宾那边没有出现变故,就跟夏哲翰扯不上关系。
夏静月如此淡定,是因为知道顾家要发难的人是皇后,是要在后宫生事,并非针对朝廷官员。夏哲翰是礼部侍郎,如果把夏哲翰扯到水里,那么一起落水的就会是整个礼部。
一旦把礼部拉入水,那热闹就大了,礼部尚书不会坐以待毙,必会联合其他几部尚书和中书省的人参与进来。如此越闹越大,水越来越浑,反而对皇后有利,顾家会作茧自缚。
朝廷之事,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因此,女眷这边出了这么多状况,但男宾那边却平安无事,正是这个原因。
顾家要生事,就要速战速决,不让对方手有反应过来把水搅浑的机会,得趁着郑国公对此事毫无所知,迅速地把罪名给立稳了。
顾幽既然盯死了皇后,那么对方如何下毒,哪一位是皇后的人,即使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一二。再将这一二以及皇后没来得及收干净的手尾透露少许给了大理寺官员,有了这些线索,善于破案的大理寺官员很快就顺藤摸瓜起来了。
当证据直指中宫之时,国舅郑国公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直到深夜子时,参加中秋宴会的人才允许出宫。
这些人走得又快又急,一则是又累又饿。出现了投毒事件,谁还敢在宫里吃东西?也没有人敢上东西让宾客们吃了,生怕又毒死了谁;二则,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人有胃口吃东西。即使有胃口的,也要表现得同样沉重,免得被参了一折。
官员们走得急,还有另一重要原因,如果事情最后确定了是中宫下的毒,太子受牵连,太子之位必将不保,朝中局势就要大变。他们得赶紧四方奔走,跟同派的官员互相通气,明天早朝时该如何跟对手交锋,又该如何从中谋得最大利益。
不仅官员们的反应非常快,各位皇子的反应速度也非常快。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97章 中计了
滕贵妃发现此事跟皇后脱不了关系,迅速派人跟明王支会一声,而她为避嫌则随侍在皇帝左右,不再参与进去,只让明王在外头谋划着。
宁王担心生母受到皇后的牵连,坐立不安,暗中派人跟连妃互通消息。康王瞧见参与破案的右都御史正是他的外祖父,心中定了许多。七皇子年纪小,从开宴就跟着他母亲董昭容在一起,母子二人倒是镇定。
至于韩潇,除了极正式的国宴,像这种小宴会他素来不参加。
顾幽的茶水中被下了剧毒,大理寺的人很快抓到下毒的宫女。虽然那位宫女及时自尽,没有招出皇后,但还是有很多的线索指向中宫。
皇后躺在病榻上,宫女被抓自尽之事她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是善书死前的症状令她吃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只让人给顾幽茶水里投毒,并不曾用上一息花,那个侍女怎么可能中了一息花的毒?
“母后!”太子妃匆匆而来,“太子和郑国公让臣妾来问问您,是不是您下的毒?”
皇后呆呆地望着床顶帐幔,喃喃自语道:“中计了,中计了。”
突然传到她耳中的大消息,好好的帕子沾了一息花的绒毛,这一切无不表明着,她中了别人给她下的套!
太子妃心头一片恐慌:“母后,这毒不会真的是您下的吧?您怎么……”
就算要下毒,就算要嫁祸给滕贵妃,手段怎么不高明一些?怎么弄得处处是破绽,处处是把柄?
皇后有气无力地靠床头上,对方既然给她设下这个一套,说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观察之下,哪怕再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是处处破绽。
是谁?
谁在害她?
是滕贵妃贼喊捉贼吗?
还是容修仪想灭口?
或者顾家?
“母后,我们该怎么办?”太子妃急得眼泪直掉,“您快想个法子,太子和国舅都被皇上派人看管起来了,已经没有办法给您出主意了,您若是没有办法化解的话,我们都得死!”
太子妃如无头的苍蝇团团转,“不如、不如找个替死鬼吧!”
太子妃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母后,您看看还有谁可以替您代了这罪名的?”
替死鬼?
皇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
太子妃给皇后建议说:“您身边的女官、嬷嬷,可以让她们顶了这罪吗?”
皇后神色悲戚地摇了摇头:“事情闹到这地步,就算推出她们也没有人会相信本宫与此事无关。”
他们已经将罪名安在危及皇帝性命,如此重罪,就算将身边的人全部推出去送死,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
“那就得找一个妃子来顶罪了。母后,您看……”
皇后苦笑着,如果容修仪没有怀孕,倒是一个极好的替死鬼。当年她让容修仪进宫,又帮容修仪压下孽子之事,就是做好了随时拿容修仪做挡箭牌的准备。可如今,容修仪的事情若是爆了出来,那才是真正灭九族的死罪!
皇后又想到连妃,兴许连妃可以……
皇后又摇了摇头,连妃自打儿子封王后,心思就大了,不好控制了。而且她之前行动得太快,来不及将线索转移到连妃那里。
皇后思前想后,东张西望,发现她无路可走了!
无计可施之下,皇后掀开被子,从榻上爬了起来,让太子妃给她穿衣,“我要去慈宁宫,去求皇太后。”
太子妃如梦惊醒,“对对对,得找皇祖母!”
只要皇太后肯出面,以皇太后素日的威信,还有皇上对皇太后的尊敬,只要不是弑君的罪都能免了。
皇后换上一身素淡的衣服之后,在太子妃的搀扶下,趁着大理寺的人还没来,匆匆往慈宁宫行去。
慈宁宫门口,谭嬷嬷拦住了皇后与太子妃,笑呵呵地说道:“娘娘,如今都子时了,皇太后老人家早就歇下了,您明天再来吧。”
太子妃急道:“我们找皇祖母有急事,烦请嬷嬷通传一声。”
谭嬷嬷公事公办地说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请回吧,皇太后老人家的睡眠一直不好,睡着了若是惊醒过来,一整晚就睡不好。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又差,一个晚上睡不好就容易生病,两位娘娘总不想害皇太后她老人家生病吧?”
“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太子妃顾不得其他,就想往慈宁宫闯去。
皇后伸手拉住太子妃,说:“别惊扰了皇太后,不然又得多了一重不孝之罪。”
“那现在得怎么办?”太子妃完全慌了,这世上除了皇太后,就没人能救得了皇后与太子。
皇后抬起头,望着那高大雄厚的大门,牌匾上慈宁宫的三个大字被月光照得幽暗阴森。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在谭嬷嬷伸手来拦之前,跪在慈宁宫门前。
谭嬷嬷一惊忙躲开:“皇后娘娘您这是……您赶紧起来,明儿再来就是了。”
皇后笔直地跪着,说:“烦请嬷嬷跟母后说一声,希望母后看在儿媳陪了她那么多年青灯古佛的日子,救儿媳一次。”
太子妃也连忙跟着跪下,说道:“母后,儿臣与您一起求皇祖母。”
皇后却闭上眼睛,不发一语,笔直地挺着腰,跪在慈宁宫牌匾下,一动不动,如一尊石雕。
皇后跪在慈宁宫门前,大理寺前来请皇后去询问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皇帝虽说不管查到谁,身份如何高贵都不能妨碍查案,可这并不代表可以不把皇太后放在眼里。
大理寺的人一边派人去禀告皇帝此事,一边留着几个人守在远处,只等皇后离开慈宁宫的范围,就上去请皇后。
皇后这阵仗摆出来,慈宁宫的人不敢怠慢,忙进去向皇太后禀报了。
许久之后,皇太后身边的屠嬷嬷从内走出来。
皇后往屠嬷嬷身后看了好几眼,这才失望地收回目光,“屠嬷嬷,母后怎么说?”
屠嬷嬷走到皇后面前,长长叹了一声,“皇后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498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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