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陈御史结结巴巴地说:“下、下、下官只是建议皇上立储……”
穆王再次跳出来作证,将刚才一起下跪逼皇帝退位的官员都指了出来:“刚才你跟他们一起,都一起喊了让皇上退位的!现在还想狡辩?晚了!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还有何话要说?”韩潇口气平静地问。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既然没有辨解的,那就全部拿下。”韩潇一指殿中的其他人,说:“若是家眷在那边的,一并抓了,三日后,午门砍首。为首者窦永继、李简,还有这位陈御史,须得查抄九族,才能以正天威。”
韩潇那云淡风轻的话,落在陈御史等人耳中,成了致命的阎王令。这是不单要杀他们全家,连九族都不放过了?
睿王殿下出去了几年,哪里变仁慈了?分明比以前更心狠手辣了!以前谁招惹了睿王,最多砍了那个招惹的人,现在一杀就是九族?
随着士兵前来抓人,陈御史等人恐惧地跪求道:“睿王殿下,下官知罪了!求殿下饶命!饶下官一命!殿下,求您了——”
望着这些又哭又磕头的官员,殿中从头看到尾的人百感交集:从龙之功是好立的?一步错,步步错,不止害了自己的性命,全家人也要跟着一起死,就是九族之人,也得跟着遭了殃。
更有些人不懂了,像李简、窦永继二人,已做到武官和文官中的第一等位置了,还图个什么?就算拥护了安王登基,还能再赏你们些什么官职?爵位?就不怕功高震主,最后也落得全家惨死的下场?
韩潇低下头,看着地上把头都磕得鲜血直流的陈御史,终于动了一些仁慈,说:“本王见你已有悔意,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将幕后主使指出来,本王可以看在你一时受人蒙蔽的份上,从轻发落,最起码——”
对上陈御史惊喜的目光,韩潇温和地说道:“最起码可以免你家人死罪,留下一线香火。”
本是绝望到顶,恐惧到了极点的人,突然砸下一个光明,得到一个希望,就如同溺水的人濒临死亡,突然得到一根可以活命的木头,便会立即死死地抱住不放手。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937章 反咬一口
在心情大起大落之下,陈御史哪还有理智去跟韩潇斗智斗勇?为了活下去,为了他的儿子和家人,马上指着安王说道:“是安王!是他吩咐我们做的!”
韩潇的目光凉凉地落在安王身上:“安皇叔,此事您怎么看?”
安王手脚微冷,他终于明白韩潇刚才的赔礼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以退为进,在这儿等着他呢。
“纯属一派胡言!任谁诬赖到本王头上,都要定本王的罪吗?”安王铁青着脸否认道。
韩潇认同地点头,目光转回在陈御史身上,“陈大人听见没有?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不然即使本王放过你,安皇叔也不会放过你。”
韩潇的话提醒了陈御史,他一指证安王时已有点后悔了,也有些清醒了。可现在,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不指证都已经指了,正如韩潇所说的,安王是不会放过他的。既然无路可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御史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来,说:“这是安王给下官的亲笔信,可以作证此事全是安王的指使。”
韩潇接过信,看了几眼,此信的确是安王的亲笔,且还有安王的印鉴,可以证明是安王给陈御史的。但信中的内容没有一句提到谋反,显然其中另有暗语。
暗语此事,一旦安王否认,只说是陈御史胡谄出来的,也不能定安王的罪。
但韩潇脸上不动任何声色,慎重地收好,说道:“的确是安皇叔的信,可以做为一份证据,看在陈大人主动呈交证据的功劳上,本王就暂时不取你性命,查你以往政绩后再定罪。”
韩潇此话表面说得漂亮,其实是模棱两可,没有一句说这书信是两人谋反的罪证,只说是一份证据,至于是什么证据呢,没有明说。而他也说暂时不取陈大人的性命,没说以后,至于看以往政绩定罪,凡是当官的有几个禁得住查?端看想怎么查而已。
可韩潇的话,在绝望中的人的理解中,完全当作只要呈了证据就可以免罪,说不定能立功。
于是,当韩潇问其他罪人时,“你们呢?”
一个个都自动跳出来,“下官也有证据,是安王指使我等逼宫造反的!”
“下官也有!下官也有安王的亲笔信!”
“下官还有安王的账簿……”
窦永继一看此,气急败坏地提醒他们:“你们别上当了,别被睿王给骗了!”
但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官员们,岂肯放过这个唯一活命的机会?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止不住了。“反正已经是死罪了,没准能拼出一条活命,就是自己活了不了,让儿子活下去也是好的。”
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少,很快地,又有几个官员反水了。
这些官员,方才跟着窦永继他们一起逼皇帝退位,何等嚣张,如今一个个都跟丧家之犬似的反咬一口。
一个证据不足够,但当证据多了起来,聚少成多,安王如何狡辩?
一个人指责,还可以说是诬告,然而十几个人一起指责安王是背后指使,安王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安王不是死不承认吗?韩潇就从内部瓦解了他们,让他们狗咬狗去。
“安皇叔,现在你还有何话说?”韩潇平静依旧地看着安王。
安王这会儿才发现韩潇的可怕,这位睿王,早不是当年传闻的那样直来直去,已变得狡猾起来,更加的难以对付了。他只恨当年没有坚持己见,没有杀了韩潇,而是饶过韩潇一命,要不然就不会有今天。
他们早就知道,大靖有睿王在的一天,他就不可能上位,睿王必须除去。但他们想对了,却没有做对,在以为睿王真的残废之后,命不久矣之后,没有再做赶尽杀绝的事,让韩潇活了下来。
只是当年,他们分明用了各种办法试探,也查过所有给韩潇看医的御医、太医,就连夏静月的医术也查了,的确是不能再治好韩潇的腿。而且与百坻之战时,韩潇分明几次病危的,是怎么能熬得过去,又怎么能把一双已经废掉的腿治好呢?
当时一念之差,造成今日难以挽回的局面,安王悔得想捶自己几拳。
可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安王冷冷地问:“皇侄想要怎么处置本王?”
韩潇没有回答安王的话,而是回身问皇帝:“此事,请父皇定夺。”
安王不是仗着皇叔的身份,仗着辈份高,吃准了他不能做得太过份吗?
那行,韩潇就找身份更高的,安王兄长的皇帝陛下来作定夺。
皇帝等这一天已等了一年了,这一年来,他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弄死这个皇弟,可是每次和几个心腹官员商讨此事时都被安王知道,弄得外头百姓都传他容不得人,连亲弟弟都害。
皇帝一肚子的怨气,今儿总算要出了。
“老十七啊老十七,先帝去逝时,你尚年幼,朕视你为半子半弟,辛苦照料你长大成人。当年你就藩之时,朕还特地封了几个最富庶的府城于你,每年有上好的贡品也都给你送去一份,可你,你是怎么回报朕的?”皇帝痛心疾首不己,“你若是想要朕这个皇位,你我皆是先帝之子,这皇位谁坐不都是先帝的子嗣?众位卿家都知道,之前朕的几个儿子都不能继承皇位,老四睿王又曾传出腿疾之事,如若那时老十七你与朕说一声,朕素来疼你比亲儿子还疼,岂能不应你?可你——你怎么能干出弑兄之事来?”
安王听着皇帝一番声色俱佳的话,暗中冷笑:真真是说得比唱还好听。
“皇兄,有些话说出来,你自个都不相信,就不要再说来招人笑话了。”安王毫不客气地打了皇帝的脸。
皇帝脸色一僵,心头亦有些真切的悲痛,“老十七,这世上谁都可以指责朕,唯你不能!朕是如何待你的,你自个心里有数,倘若朕真想取你性命,你还能活到今天吗?你能仗着安王的身份收买官员,不就是因为之前朕对你的信任和放任吗?”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938章 皇太后驾到
皇帝长长一叹,对于安王,他是真心诚意当弟弟看待的,故而在几个儿子都出事,他心力交瘁之下,才听从了太后的建议,这才宣了安王进京来帮他。谁知这一帮,帮出了安王的野心,肖想起他的龙椅来。
早知道这唯一的弟弟会与他走到这一步,他情愿让安王留在临江府,此生不进京。
“来人哪,将安王拉下去——”皇帝正要说出对安王处罚,外头突然又来一声响亮的传唱。
“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驾到,这件事让殿中众人俱是一震,皇太后已有多少年未曾出现在众臣面前了?就连一些老臣都记不得时间了。
就连皇太后的模样,许多人都有些模糊了。
唯独关于这位皇太后的事迹和手段,没有人敢忘记过。
这位手段魄力都不输于男儿的皇太后,当年在先帝末期的政局大乱之时,斗败了数位惊才绝艳的皇子,扶了自己的儿子登基。
当今皇上刚登基的那几年,不服众者甚多,政令一下,几乎无人执行。
为了助皇帝坐稳皇位,皇太后血洗了半个朝廷,屠杀了一位又一位王爷,以至于今日,除了安王外,皇帝的兄弟已经一个不存。
最令人敬佩的是,皇帝坐稳江山之后,这位皇太后将朝政还给皇帝,从此退居后宫,深闭慈宁宫大门,不问世事。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奇女子,早已成为大靖的一个传奇。
皇太后已经有二十多年不曾露面,极乐殿中给皇帝祝寿的官员和命妇,绝大部份都没有见过这位皇太后。
不仅他们,就是皇子们,也早记不起皇太后的模样了。
穆王踮起了脚来望去,兴奋地叫道:“皇祖母来了!我都有十五年没见过皇祖母了!”
夏静月抱着孩子走到韩潇身边,见韩潇神色有些怔忡,小声问:“你怎么了?”
韩潇回神,低声说道:“算起来,我还不知道皇祖母长什么样子。”
夏静月一愣,“不会吧,你一次都没有见她老人家?”
“皇祖母很少出席宴会,那时候我还小,又不受宠,每次都是站在最后头的,看不到皇祖母的模样。”加上年岁太久,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只依稀记得是一个很威严的人,其余的,韩潇没有半点印象了。
韩潇出生的时候,皇帝已经登基了,朝局也已经稳定了,皇太后早就退回慈宁宫。兴许是因为杀戮太多,也或许因为她的影响力太大,随着大皇子与二皇子越来越大后,皇太后便说再也不见这些皇子,以免参与过多进去。
故而韩潇几兄弟中,除了最早出生的大皇子曾被皇太后抱过疼过外,其余的皇子连皇太后的面都没怎么见过。
“皇太后驾到——”
随着这一声传唱,皇太后舆轿已到了极乐殿门口,皇帝早从殿台上走下来,亲自去迎接。
“儿臣恭迎母后驾到!”
“臣等恭迎皇太后娘娘!”
随着一阵阵山呼之后,皇太后的舆轿已来到了极乐殿中。
玄色的舆轿遮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用了厚实的兽皮包了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轿底下放了火盆,舆轿里又放了数个小炭炉。
轿内温暖如春,即使如此,皇太后还在身上盖了几条厚厚的被子。
屠嬷嬷爬到轿门,拉开了厚实的轿门一个小口,感觉到外头的温暖适宜后,这才将轿门全推开来,打起了帘子。
皇太后靠在轿内,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有气无力地咳嗽了两声,这才说道:“都起来吧。”
皇帝起身后,望着皇太后苍白无血色的脸,连忙说道:“母后,外面天寒地冷的,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只管传召儿臣过去便是。”
皇太后捂着胸口又咳嗽了一阵后,焦急地说道:“哀家听闻安王要逼皇帝退位,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做得好好的,安王怎能以下犯下,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皇帝一愣,皇太后到此是听到了安王逼宫的事,前来救他的吗?
皇帝没想到皇太后这么关心他,颤抖着问:“母后,您是为儿臣而来的?”
屠嬷嬷在一旁说道:“娘娘听到安王带人包围极乐殿就急得不行,不顾病得起不了榻也要过来。奴婢担心娘娘身子受不住,还跟娘娘说,让奴婢代娘娘过来劝安王,可娘娘说怕奴婢过来劝不住,非要自己来,说什么千万不能让皇上出事。”
皇帝听了后,激动得眼眶为之一红,“母后,幸好还有您疼着儿臣。”
“韩晏那个孽畜呢?给哀家滚过来!”皇太后怒喝了一声后,又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安王已跪行了过来,扶着皇太后的舆轿,痛哭失声:“母后,儿臣以后再也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儿臣来跟您永别了!”
皇太后揉了好一阵的胸口才喘顺了气,听了安王的话,险些又气岔了,骂道:“你这孽畜,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敢在哀家面前来哭?你以前是怎么答应哀家的,你都忘了吗?你说过会好好地辅助着你的皇兄,会好好地照顾年幼的侄孙,将来助他们做稳江山,如同当年哀家辅助皇上坐稳江山那样做。可你、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你、你今天若是敢逼你皇兄一句,哀家就撞死在你面前,看看你这个气死亲母的不孝子有何面目去做一国之君!”
安王被皇太后骂得只抱着轿门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帝见皇太后怒得连气都不顺了,连忙说:“母后莫急,幸好老四回来了,替朕镇住了场面,不然就让安王得逞了!”
“老四?是睿王吗?”皇太后涌起一阵喜色:“那孩子回来了?他的病治好了吗?”
皇帝高兴地回答说:“治好了,连腿都好了,可以走路了。”
皇帝回头朝韩潇招呼说道:“老四,快来向你皇祖母请安,还有老四媳妇。对了,还有小葡萄,来来见曾皇祖母。”
韩潇在皇帝的吩咐下走了过去,他来到舆轿门前,抬头看着皇太后。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939章 是谁没教好
夏静月跟在后面,见韩潇只怔怔在看着皇太后却忘了行礼,悄悄捏了他一下,上前向皇太后一福,“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皇太后打量了韩潇几眼,目光落在韩潇完好的双腿上,露出欣喜之色来:“好,治好了就好,皇上的江山总算后继有人了。”
韩潇已回神过来,朝皇太后行了一礼,“孙儿见过皇祖母。”
“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皇太后想起遥远的往事,感叹说道:“哀家记得,当年见你时,你长得还没有桌子高,站在一群兄长的后面,哀家坐在上面瞧都瞧不见你。仿佛一眨眼的时间,你就长这么大了,长得比你父皇还高。”
韩潇回想孩提时候的事,生出不少感触来,“孙儿从小就敬仰皇祖母。”
“可惜哀家见你们兄弟逐渐地长大了,隐隐又开始了新一轮争嫡的苗头,哀家无力去阻止历史的重演,只能装聋作瞎不去看,也不去听。为了尽量不影响你们兄弟的感情,哀家退避慈宁宫,干脆谁都不见。哀家以为,如此能够改变一些,可是没想到,今日安王这孽畜敢做出如此……”
皇太后越说越气,又咳嗽不停。
屠嬷嬷连忙上前给皇太后顺气,劝说道:“娘娘,敬御医不止说过一次,您的病不能受气,也不能受惊,您就少受些气吧。”
皇太后苦笑着,目光落在安王身上:“儿孙都是债,看来哀家一日不闭上眼睛,就一日不得安宁了。哀家只怨自己活得太久,若是早早地随先帝去了,就看不到这么多,也不用伤这心了。晏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你让哀家骂你什么好?”
安王看到皇太后如此难过,早已泪流满面,“母后,儿臣知错了,请母后宽恕!”
皇太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沉痛地说对皇帝说道:“皇上,你要怎么处置安王,你看着办吧。”
按皇帝之前的想法,是恨不得杀了安王的,反正他又不是没杀过兄弟。安王在这一年里给他的耻辱太多,实在不能轻饶了他。
但这会儿,看到皇太后伤痛的样子,如果杀了安王,皇太后悲痛之下,不定就这样去了。再思及皇太后已病得奄奄一息了,听到他出事还急急着赶来,这让他想到他初登上皇位的时候,皇太后就是这样护着他的。
面对一个如此爱他疼他护他的皇太后,皇帝敬之爱之亦孝之,如何敢让风烛残年的皇太后历经丧子之苦?这一刹那,皇帝仿佛回到他年轻的时候,皇太后处处替他拿主意的时候。“母后,您说怎么处置老十七?”
“你问哀家,哀家也不知道问谁去?”哀家哀莫过于心死,痛心说道:“是问你那父皇死得早,来不及教他养他吗?还是问哀家自己为什么不教好他?哀家最后悔的,莫过于让晏儿早早地离了京,就了藩。那时,他虽说十四虚岁,却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一个孩子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人教他,也没有人管着他,以至于现在长歪成这个样子。皇帝,以前晏儿是多好的孩子,多听你和哀家的话,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老天啊,把以前那个懂事又孝顺的晏儿还给哀家吧!”
皇太后的声声泣哭,让皇帝也湿润了眼睛。
皇帝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那个仰慕地看着他的弟弟,那个懂事得让他心疼的弟弟。
安王怎么会那么早就去就藩了?不就是怕让他猜忌,怕影响到他的帝位,这才在年幼之时就早早地离京了吗?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身边没有了母亲与兄长照看着,怎么能不长歪吗?
“哀家记得晏儿离京的那天,只长到皇帝的肩膀,瘦瘦小小的一个人。那么小的一个人,就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再没有人疼他爱他教他。那天的事哀家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晏儿很害怕,抱着皇帝哭得直打呃,皇帝还说,再也不让他就藩了,留着他在京城养的。可是,晏儿当时是怎么说的?”皇太后泪眼朦朦地看着安王,问:“晏儿,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跟你的皇兄发誓的?”
回想前尘往事,安王已悔不当初,红着眼睛看着皇帝,“我当时说,皇兄,弟弟给你守着南边的大门,做你的臂膀。”
皇帝望着安王通红的眼睛,触及当年的往事。那会儿,安王明明只长到他的肩膀,胳膊也瘦瘦细细的,却挽起袖子,说做他的臂膀,替他守护江山。
那一年的皇弟,是何等的让他心疼,让他愧疚?
那一年的皇弟,只是个孩子。
那么小的孩子,离开了家,离开了亲人,得多孤独无助?安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有责任哪!
“是哀家没有教好他……”
“不!”皇帝大声说:“是朕!是朕没有教好他!一切都是朕的错!”
他教会了安王走路,教会了安王识字,却没有教会他怎么做人做事。为了帝位,自私地让一个孩子去了遥远的南方。
这一切,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安王爬到皇帝面前,抱着皇帝的腿大哭道:“皇兄,晏儿知道错了!晏儿不该听信谗言做出这蠢事,是晏儿对不起你,晏儿万死难以赎罪!”
说罢,安王放开皇帝,爬起来朝窦士疏冲去,欲去抢窦士疏的长刀自尽。
“晏儿——”皇太后骇得尖声叫道。
好在窦士疏武功高强,岂是安王一个不识武功之人能夺了兵器去?一个侧身就轻松闪开了。
安王欲要再去寻死请罪,屠嬷嬷吓得叫道:“安王殿下,您别干傻事,想想太后娘娘吧!别让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老人家禁不住这惊吓!”
安王听到屠嬷嬷的话,呆呆地看着皇太后,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见到皇太后受惊后得随时要昏厥过去,快要承受不住这一切了,心中大急。再见安王确有悔过之意,一时又想着对安王的内疚,几番挣扎之下,他说道:“老十七,朕念在你以前年幼不知事,受了人的挑拔犯下大错,你、你先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能离开安王府,更不能出京!”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940章 相煎何太急
韩潇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皇帝已金口玉言,不能再更改。
逼宫,险些弑帝,只落个软禁的处罚?
如此的轻飘飘,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当初大皇子涉及害毒太后,虢夺亲王封号,降为庶人,流放边疆,以致全家被屠。
二皇子受皇后连累,废了太子之位,降为郡王,终生不得进京。
而安王犯下的事比两位皇子的罪名大得多了,当众逼迫皇帝退位,殿中亮刀,有弑君之意,此罪不管换了哪个朝代,都是杀头的大罪。
再者安王还有谋害诸位皇子的嫌疑,光这一件事就不能轻易放过他,须得重查下去。
韩潇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突然手中微热,他侧过头,看到夏静月握着他的手,并朝他摇了摇头。
韩潇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的确,此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不管是身份上,还是地位上,都非他一个皇子可以插话进去的,尤其在众多官员勋贵面前。
安王听到这个处罚,暗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捏在手心的一枚小小信号弹又重新塞回了袖中。
“谢皇兄不杀之恩,臣弟今后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必不负皇兄与母后的殷殷期盼。”安王感激涕零地朝着皇帝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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