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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万昭仪坐在皇帝床前,给他拢了拢被子,无奈地说道:“原本太子为了不让您伤心,是不想让您知道这一切,可是皇太后与安王不想。在元宵凌晨那天,她去了东宫,与安王妃合谋,要在夏季开个赏荷宴,在宴中下毒,欲图诬蔑太子和太子妃毒害于您。太子也是没有办法,他不设这个局,不仅您性命难保,他就会落得和大皇子一样下场,这个江山也会被皇太后与安王谋去。”
皇帝听后,默然不语。他靠在床头良久,怠倦地闭上眼睛。
许久,皇帝无力而低沉的声音传来:“传朕的旨意,安王欲图谋反,已被就地处决,虢夺安王封号,将他以及其子从皇家族谱中划去,安王妃并其娘家一律按谋反之罪处决。皇太后、皇太后被安王谋反时误害,已经驾崩了。”
(注:皇帝、皇太后、太皇太后、太上皇之类去逝,皆用驾崩二字。)
皇帝又疲倦地说道:“去告诉中书省一句,朕身子无力掌管朝政,从即刻起,朕禅位于太子。”
万昭仪一惊:“您……”
皇帝摆了摆手,说:“你不要多说,马上让太监出宫,宣二品以上的官员进宫,朕要退位。”
万昭仪见皇帝连明天都不等,连夜就要禅位,再见皇帝萎靡劳倦的样子,知道他因皇太后的事,以及皇太后的离去伤透了心。
万昭仪伸出,紧紧握着皇帝的手,“皇上,您别怕孤单,也别怕寂寞,嫔妾会一直陪着,不离不弃,此生不悔。”
“昭仪……”皇帝看着烛光下,万昭仪坚定的眼神与深藏的柔情,禁不住双眼一热,心里的委屈一起涌了出来,“昭仪,母后走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去过她想过的日子了,皇上,往后我们也去过我们想过的日子吧。”
皇帝反握住万昭仪的手,点了点头,泪流满面。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975章 番外之后事一二
夜晚,韩潇才回到太子府,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他的宝贝女儿,宫里的太监匆匆来宣他进宫。
韩潇只道皇帝半夜将他宣进宫,是要追究问责他隐瞒皇太后的事,但当马车来到皇宫门口时,见原本该落钥的皇宫大门大开着,朝中二品以上的大臣都匆匆地乘着马车进宫,他诧异了起来。
进入宫中,来到英武殿,韩潇看到皇帝的心腹李长耕和孟昌志早就候在那里,皇帝一脸倦容地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着。
万昭仪走近皇帝,轻轻说了句太子来了,皇帝这才睁开眼睛,朝着李长耕等人挥了挥手,“你们到侧殿那边起诏吧。”
李长耕躬身应是,这一天的到来他们保皇派早有准备,听到皇帝要禅位的消息都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反而有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韩潇见万昭仪端了茶来给皇帝,上前接过茶碗,走到皇帝面前,奉上茶水。“父皇,不知您半夜宣儿臣进宫,有何吩咐?”
皇帝抬手摆了摆,示意不渴。
皇帝借着烛光打量着韩潇,看着面前器宇不凡的儿子,能文能武,又具有号召力,能让百官诚服。皇帝心想,他能生出养出如此优秀的儿子,证明他也不算是太过无用,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儿子,对比起先帝来,他也算是有能耐的了。
如此一想,皇帝的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所以,对比,是一件很伤人的事,但在某些情况下,也是最安慰人的事。
皇帝的满腔愁闷在跟先帝的对比中,治愈了不少,神色也稍微轻松了许多。
“老四,朕已经时日无多了。”见韩潇想开口,皇帝再次抬手止住韩潇的话,说:“朕的身体情况,朕知道得很清楚,若不是太子妃炼的药,朕在一年以前就去了,也撑不到现在这个时间。朕活的这一年多,是拣回来的。”
一粒还魂丹能让他多活两年,而现在,离两年的周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即使还有另一粒还魂丹,但也只能多活半年。这么算起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活一年。
“朕自知命数,这才在你回京后,马上立了你为太子,并迅速把朝政之事交给你。万寿节那天,朕就做好了禅位的准备,之所以一直还在这个位置坐着,不过是为了让你继承皇位时更加的名正言顺,不用像朕那样,坐上这个帝位,遭受百般质疑。”
曾经的野心勃勃,不服老不信老,在险些丧命,又看到众多儿子非死即残后,饶是皇帝有再多的雄心壮志,也被打击得萎靡不振了。
皇太后之事,不过是让皇帝更加确定了决定,生死无常,时日无多,该放手时就放手,免得留下遗憾。
听到这里,韩潇岂能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虽然他曾经对这位父亲有过诸多失望,但始终父子天性,见到皇帝了如此失落萎靡,心中不由地跟着难受起来。他劝道:“父皇,您现在……”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也不用劝了,你的心意朕都知道,从你愿意将那么珍贵的还魂丹送到朕手上,朕就知道你这孩子的心意。”皇帝眼眶微微地潮湿了,伸出手,握住韩潇的手,这才发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牵这孩子的手。他这个父亲似乎很不称职,在孩子跌跌撞学走学跑的时候,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伸出手来,牵他一次,拉他一次。
在如此冷漠的环境下,这孩子竟然没有长歪,还很孝顺他。皇帝觉得,这应是韩家列祖列宗显灵了,也是韩氏江山气数未尽。
“朕已经让李长耕起草诏,等会儿二品以上的官员都到齐后,朕亲自告诉他们,朕要禅位于你。朕还交待了钦天监,让他们在最近选个好日子办你的登基大典。到时,朕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前,将皇位名正言顺地交到你手上。”
作为一个一点也不光彩地坐上帝位的皇帝,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在乎这个名正言顺。
韩潇见皇帝主意已决,皇帝的身子的确需要静养安养,便不再相劝。但是,他双膝一弯,郑重地跪在皇帝面前,聆听皇帝的教诲。
皇帝对儿子的举动再次觉得欣慰,便把所想的,放心不下的事向韩潇叮嘱了起来。“安王之乱,让你的诸位兄弟都受了大罪,朕希望你能好好地待他们,让他们安乐富贵一生。尤其是几个年幼的皇孙,朕希望你能对他们诸多宽容。”
韩潇严肃地回答:“儿臣会做到的。”
韩潇的回答,只有六个字,但皇帝听后,却比听了长篇大论更加的放心。“朕这么多儿子,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也幸好走到最后的是老四,如果换了另一个儿子,恐怕他也不会如此放心。老四能善待他手下的士兵,他相信,他同样能善待他的兄弟和子侄。
皇帝再一次庆幸这位子是交到老四手上,他不用像皇太后那样,看到骨肉相残的一幕。
皇帝想了想,除了这件事,也没有别的事需要他去叮嘱与交待了,其他的事,老四比他做得更好,他就不要去指手划脚了。
这会儿,钱丙乾放轻脚步走了进来,低声回道:“皇上,太子,官员都来齐了。”
“扶朕起来。”
皇帝挣扎着站起来,韩潇连忙按住皇帝,说:“父皇,您身子不好,就不要逞强了,身子要紧,儿臣这就去宣他们进来。”
皇帝却不同意,格外固执地要站起来,非走出外面亲口跟众多大臣宣布此事。
皇帝当年没有得到过先帝的认同,这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所以他绝不要将这个遗憾留给儿子。
在皇帝的坚持下,万昭仪上来替皇帝穿好衣服,和韩潇二人,一左一右地扶着皇帝走出去。
这一夜,英武殿外挂上数之不清的灯笼,衬得如同白天一般。
皇帝站在英武殿的台阶之上,对着到来的官员宣布禅位之事。
皇帝要禅位,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似的,在京城连夜地吹,到了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一件大事。
得知韩潇要继位做皇帝,京城的百姓可以用得上普天同庆来形容他们的兴奋与激动。大靖已经苦难了太久了,急需一位让他们安定且带着他们走向富强的帝君,而韩潇几次救大靖于危难之中,早就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
他们最拥戴的人,将成为了他们最期望的君主,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令百姓感到振奋?
韩潇已忙得分身乏术,既要继续管理着朝中事务,又要去试龙袍,还要应付宗人府那边的事,又开始了几日一归的劳碌日常。
而夏静月身为太子妃,即将出炉的皇后,也忙得不可开交。因登基大典在七天之后,时间紧迫,万昭仪那边让她尽量熟悉宫务,到时皇帝禅位之后,想搬出宫去散心,届时皇宫就全然交给夏静月打理了。
后宫的事,最难办的是皇帝的妃子如何处置。皇帝因为容修仪的事,早已对后宫女人淡了心,只说了一句照规矩办。
一句照规矩,说得轻松,做起来却太难了,因为历代君王的后妃处理的规矩都不一样。夏静月身为晚辈,在皇帝还在的情况下,要把规矩办得恰到好处,极为不容易。
除了这些事外,还有络绎不绝上门来拜访的人,恭喜的人。
神农谷的医者也得知了韩潇将继承皇位的事,由着陈老带人过来道喜,并来表示感谢。
夏静月忙了大半天,终于有了歇息的片刻,让下人上了茶后,对陈老说道:“咱们是什么关系了,说谢这一字,还真说不清楚谁该谢谁的。”
陈老笑眯眯地喝着茶,自打他们神农谷再不用担心性命安危后,大家都轻松了许多,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老是板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万两似的。加上神农谷的人跟韩潇夫妻已这么熟了,陈老跟夏静月更是认识数年,并且有半个师傅之称,相处起来,就更加的随意。“一码归一码,私情归私情。这一次,你与太子能放过杏婆婆他们,不管怎么说,神农谷都承你们这份恩情。”
蚩人派的老祖曾经护了神农谷许多年,老祖去后,在万毒门与蚩人派围攻神农谷时,蚩人杏儿也曾帮过他们几回,这才使得神农谷没有被灭杀殆尽。
神农谷的人一直记着这份恩情,在他们给屠嬷嬷解毒,发现尸腐毒,便猜到韩潇夫妻接下来的动作。他们唯一的要求,是希望韩潇夫妻看在他们这些年的交情上,放杏婆婆一条活路。
蚩人杏儿对神农谷有恩,而神农谷对韩潇夫妻有恩,韩潇夫妻不能不重视他们的请求。加上杏儿虽然帮逍遥散人培养了不少高手,但本意并不是参与朝政,而是给逍遥散人做保镖的,并没有真正参与进来……
蚩人杏儿的确帮过皇太后和安王一些忙,但她没有参与杀害皇子之中,当初试探夏静月医术之时,得知夏静月不能救韩潇的腿,便没有再找夏静月的麻烦。即使杏儿在京中的那些日子,也只是帮着安王保护了几个投靠他的人,其余的事,她都记着江湖规矩。
故而,韩潇当时答应了神农谷。
神农谷陈老给夏静月的解毒丹,救了安西侯一条命,后来夏静月中了血蛊时,又得神农谷全力相助,这才度过了这个难关。这份恩情,韩潇与夏静月谨记在心。
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恩怨两平。
陈老见下人都退下后,忍不住又问了几句关于蚩人杏儿的动向。
韩潇虽然放了他们离开,但暂时没有放松警惕,对于蚩人的行踪,亦有所了解。“他们去了南边,那边适合蚩人生活。”
“我听说,你们带走了一个孩子?”
夏静月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那个孩子的身份。
对于韩聪的处理,韩潇的确有过其他办法,但最后还是让他们走了。如果他连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么他与安王有又何区别?
还有一点,皇太后目睹儿子惨死,已经大受打击,如果孙子也被韩潇杀了,誓必要不死不休的。难道韩潇还要将自己的亲祖母杀掉吗?
至于那个孩子以后会不会有威胁,韩潇与夏静月相信历经骨血相残的皇太后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悲剧再继续下去,想要让韩聪忘掉以前的一切,对蚩人来说,可以用的手段太多了。
当然,如果皇太后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就别怪安王一脉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陈老此来,除了贺喜外,最重要的就是打听杏婆婆的下落,得知她老人家安好就放下心,说道:“以后我们神农谷与蚩人派算是彻彻底底地了断关系,往后再有蚩人派的事,也与我们神农谷无关,你们尽可处理,不用看在我们的份上。”
夏静月笑吟吟地说道:“以后神农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那是自然的。”陈老哈哈大笑道:“谁让老夫是你的半个师傅,你早就是半个神农谷人了,以后有事我们不烦你,烦谁去?”
“欢迎你们来烦我。”夏静月将准备好的一份礼单给了陈老,“这个就请您回去的时候一并带走吧。”
陈老本来说不要的,懒得拿,然而一看礼单全是名贵与珍稀药材,马上收好,恨不得这样的东西越多越越好。“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往后还有的话继续给我们送。”
“这是我收拾库房的时候翻出来的。”韩潇有几个大库房,夏静月这些天整理了一下,原本是想将一部份钱财取出来,以让韩潇用于百姓民生的。不想发现其中有一个库房藏了不少药材,就将之取出来。
不过这些药材中,像人参之类的大补药是没有的,这些东西早就被夏静月给吃光了。
即使如此,陈老对这个单子也视之如珍宝。
在陈老离去的时候,夏静月让侍卫送他回去,并从华羽山庄那边讨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回来。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976章 番外之左清羽
夏静月带着金创药,上了马车,往世子府去了。
遥安世子府,是左清羽在大靖的时候皇帝赐下的府邸,这座府邸本是皇帝登基后,特地给皇妹打造的长公主府,不想没等长公主搬进去,就嫁到南霖去了。
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加上皇太后的疼爱,这座府邸修得比一般的亲王府还要雄伟几分。
听到夏静月送药过来,长青亲自出来迎接,受宠若惊地说道:“怎么敢劳烦太子妃亲自送药,随便派个下人就是了。”
夏静月笑道:“我顺道来看看清羽。”
倘若左清羽还是以前的遥安世子,或者南霖太子,夏静月在繁忙的时候倒可以让下人代劳。但现在,左清羽是南霖皇帝,一国之君,身份不是以前可以比较的,一个怠慢,引起的就是两国纷争。于情于理,这时候应该韩潇亲自过来。
但是,韩潇忙着登基大典的事,无暇过来。
正好夏静月跟左清羽认识,两家又是亲戚关系,在名义上,夏静月与左清羽又有着半真半假的师徒关系,她代韩潇过来倒也使得。
左清羽正在后花园,左手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剪园中的花枝。
曾经做遥安世子的那几年,是左清羽最潇洒最自在的日子,每每回想起来,左清羽都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跟着一群称得上狐朋狗友的纨绔子弟天天游街泛舟,每隔几天开个酒席,好不逍遥。后来一群人玩腻了纨绔子弟这一套,就开始玩文人,玩才气,组成了君子社,玩起了风雅来。
这个后花园中的一花一草,都是左清羽那会为了附庸风雅从各地寻来的奇花异草,许多还是他去皇宫直接挖过来的。当年百花盛放的时候,这座园子不知得了多少文人才子的颂唱。
如今,花还是当年的花,草亦是当年的草,只是人,没有当年的潇洒不羁了。
此时,正是牡丹开放的好季节,左清羽拿着剪子在一株牡丹花枝上东剪了一下,西剪一下。他原本想给牡丹树剪个独特有造型,可他对附庸风雅之事甚熟,但这修剪花草的活,向来是花匠打理的,他只负责欣赏……
再加上惯使剪刀的右手又受了伤,这左手笨拙地一通剪下来,把好好的一株牡丹剪得七零八落的。
听到下人来禀夏静月来了,左清羽又手滑了一下,把一朵开得最好的牡丹给剪下来了。
左清羽失去了兴趣,将剪刀扔到跟随在后的下人的托盘上,净了手,让人请夏静月到园中的赏花亭来。
赏花亭建在后花园地势较高的地方,坐在亭中,目之所及,四面八方都是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鲜花组成一副副奇特的美景,灿烂如火,绚丽如霞,美不胜收。
夏静月站在亭中,望着这一片片的花海,尤其是各种颜色的牡丹,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你会享受。”夏静月由衷地感叹说,这一片花园,不说这些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就说这园林中的一砖一瓦皆有来历,不费上一些功夫的,很难打造得如此美丽。
左清羽走上亭中,望着这一切,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与一群好友聚会的日子。他感叹道:“以前建它,是为了给别人欣赏,如今自己懂得欣赏了,又没有了以前的心情。
夏静月目光从花海中移了过来,不由笑道:“听你这话,怎么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说的?我说清羽,你离三十岁都有一大段的距离,要不要一副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生无可恋的样子?别忘了,你还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呢!”
“是吗?”左清羽又恍惚了一下:原来,他还这么年轻啊?拿手指头算了一下,这才记起,他今年才二十四岁。
“要不然呢?顶着一张年轻青春的脸庞,总是这么长吁短叹的,你后半辈子还怎么过?你算算这笔账,即使你只能活到六十,你还有三十六年的日子要过。要是能活到一百岁,就有七十六年的日子要过,现在就一副小老头的样子,你说等你真老了,你可怎么办呀?”
夏静月半是打趣,半是揶揄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左清羽听到这一番话后,身子微微一僵。
夏静月没有发现左清羽的异常,她回过身,让初晴把药箱拿来,取了药与纱布出来。“这是我从神农谷弄来的药,他们的药比宫廷秘方的药还好使,你的手伤得不轻,须得及早用药治好,不然落下后遗症就不好了。你试试这药的效果,若是觉得不错,回南霖的时候就当特产给你带回去备用。往后我们两家走年礼,我把这个添上去。”
左清羽收回飘远的思绪,走到亭中的桌前坐下,“神农谷所出,素来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换药的事,你随便叫个大夫过来就行,哪用得着你亲自过来。”
“我顺道再检查一下你的手恢复得怎么样。”
夏静月坐在左清羽对面,解开左清羽手上的纱布,仔细地检查着。
左清羽看到夏静月认真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与她初识的时候,那会儿,他伤的是腿,这会儿,他伤的是手,都是她给他医治的。
回想当年那个爱炫爱耍酷的自己,结果耍酷不成反而差点摔坏了,左清羽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夏静月抬起头,跟着笑了起来:“想到什么乐事?瞧你笑得这么开心。”
这会儿,眉眼带笑的左清羽像足了他以前的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
“想到你我初识的那天发生的事。”兴许是心境不一样,也兴许是长大了,成熟了,提起当年的糗事左清羽不仅没有丝毫的掩饰,反而觉得有趣。
夏静月一边给左清羽换着药,一边回想与他初识的一幕,只是那会儿的事对夏静月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无数次救治病人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因此,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什么能让人发笑以及快乐的事情。
左清羽低头看到夏静月有些茫然,轻轻地苦笑了一下。是了,那会儿她坐在马车上,既没有看到他耍帅耍酷的一面,也没有看到他狼狈落地的一刻,自然是一片茫然。哦,帅和酷这两个字还是她教会他的,那会儿,中秋月圆,他从船上一跃惊动世人,让全京为之疯狂,而她跑来,告诉他多少人因此伤残……
直到这时,左清羽才蓦地发现,明明同一个地方,几次见面,但他与她的经历却完全不一样。兴许就是这个不一样,造成了今天南辕北辙的结局。
夏静月给左清羽上好了药,发现左清羽的眉宇又笼上了郁色,好像又开始不高兴了。
刚刚不是挺好的吗?
夏静月琢磨着,如果她面对的是一个抑郁症病人,她要如何的开解?
虽然这会儿左清羽还不到抑郁症的地步,但长期如此下去,难保不会走上那一条路。
有些病,是因心情而起的。
而心病,越早治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抑郁症怎么治?尤其是早期?
思索了片刻,夏静月站了起来,望着晴好的天空,笑道:“走,咱们出去逛一逛如何?”
看看风景,晒晒太阳,瞧瞧有趣的事情,心情就会不知不觉地好起来。
左清羽却兴趣缺缺,懒洋洋地问:“去哪?”
“你想去哪?”夏静月问他。
这个问题让左清羽心中微微一动,望着夏静月一如当年的笑颜,脱口而出,“忘川湖。”
炎炎烈日之中,忘川湖上仍然清凉如水,湖风带着湖水的甘冽吹来,如同沁人心脾一样感到舒爽。
站在船头上,望着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远处彼岸森林连绵起伏,夏静月一扫数日来的劳累,感到一片的放松与飞扬。
左清羽亦站在船头上,望着越来越熟悉的风景,越来越多的回忆一一浮上心头来。
其中最深刻的一幕,莫过于那一年初春,冰雪刚融,湖面上还飘着薄冰的时候……
左清羽回忆起当时的那个地方,让船夫往那边驶去。
“去那里做什么?”夏静月问道。
左清羽迎着风,衣袂飘扬,轻声说道:“我有样东西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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