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宓月讶然,“先生怎么知道?”
萧溍每隔几日会过来一次,宓月对萧溍的进度了解一二,事情才刚开始。而且朝廷之事瞬息万变,朝中十几位皇子插手进来,又算上各种变故,一时半会,哪儿能定得下来。故而,宓月对欧阳神医的自信,感到奇怪。
“老夫自是相信沐风的本事。”欧阳神医说完,就提着手里的医书进了书房。
宓月看了看手中的箱子,寻了一张桌子放下,打开箱子。
里面放着几个红木盒子,宓月取了第一个盒子出来,这个盒子长有一尺五,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玉质上等的玉如意。
这玉质,不比宓月手中的玉镯差,价值不菲。
宓月惊了惊:欧阳先生的老友怎么送了如此贵重的贺礼过来?
她连忙拿起第二个盒子,这个盒子比第一个盒子小了许多,但一打开,险些亮瞎了宓月的眼睛。
拇指大的南海珍珠,一共有十二粒,大小相似,粒粒圆润,光泽璀璨。光这么一盒珍珠,就能买下两三座宓府大小的宅院!
宓月一惊放下,再看最下面盒子,是一盒绚丽夺目的红宝石。一整盒的宝石,流光溢彩,仿佛满室生辉了。
因红色喜庆,凡物以红最受皇朝人的热爱,故而各种宝石中,以红宝石为贵。
红宝石的颜色以鲜红如血为好,净度越高越值钱。
宓月手中的这一盒红宝石不仅颜色如鸽血,其净度更是看不到一丝杂质。若是用它们打成首饰,每一支都能卖出极高的价钱。
这里有足足一盒!
宓月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快,即使见过那么多世面的她,猛然见到如此一盒宝贵又大颗的红宝石,还是被它壮观的数量给震惊了下。可见,这一盒红宝石有多值钱。
桌上有两个箱子,宓月看完一箱后,打开第二个箱子。
箱子里依然有三个盒子。
第一个盒子里装着一对玉镯,这对镯子极为名贵,但价值跟前面的就没法子比了。
宓月拿起镯子,玉镯特别的通透水润,不是新玉打成的。
同样质地相似的好玉,宓月手上的玉镯是萧溍给她新打的,与这一对镯子比起来,从光泽上就能分辨出盒子里的镯子是老玉镯,说不定是传了好几代的。
宓月眼中带着些疑惑,把镯子放回去后,拿起第二个盒子。
里面是一副头面,亦是好东西,但同样的,价值和另一个箱子的东西来比,就没有那么值钱。
可宓月从这副头面的款式来看,已经过时了,应该也是老物件。
宓月到了皇城之后,除了关注皇城盘根错节的各府上外,自然要关注一下时下女子的首饰服饰。
女人之间打交道,往往第一眼先看衣,第二眼再看头面。若是不懂这些,穿了过时,或者戴着几年前的首饰,除非,你戴的东西是有来历的,不然必是会被当笑话的。
宓月在去定安侯府做客前,又再次把最近几年皇城流行的首饰服饰样式看了一遍,可以肯定这副头面不是这几年打的。
宓月放下头面,把最后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比起先前的盒子,这个盒子就轻多了。
宓月慢慢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银票!
全是面额最高的银票!
厚厚一叠,不知有多少。
市面上面额最高的银票是一千两,这盒子装的都是百通金行的银票,全天下通用。
宓月一张张地数了一遍,竟有二十张之多。
一共二十万银的银票,可以从百通金行兑出二十万两的银子。
宓月只觉得心跳都快了许多。
她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哪怕再多的银票她都经手过。
但是,她绝没有见过送贺礼一口气送了二十万两银票的。
宓月连忙把银票放回去,再把盒子都放回箱子里,连忙提了去找欧阳神医。
“先生弄错箱子了,这是您的家当呢!”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欧阳神医认错了箱子,把自己的家当错以为是老友送的贺礼,错给了宓月。
欧阳神医正在整理他的箱子,闻言头都没有抬起一下,说:“就是给你的,你们拿着吧,给你们以后过日子用。”
“先生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宓月正要说出里面的东西价值时,欧阳神医又说:“虽不知道,但必是极值钱的。”
宓月把箱子放在欧阳神医面前,说道:“这东西太贵重,我可不敢收。”
“你不敢收,就叫沐风收下吧。”
“先生的老友认得沐风?”
“认识,只是不熟。”
既是不熟,怎么会送如此贵重的贺礼,宓月被弄糊涂了,“他该不会送错了吧?先生还是把东西送回去的好。”
“老友既是送你们夫妻的贺礼,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不管宓月怎么说,欧阳神医都咬定是给宓月与萧溍成亲的贺礼,最后放话道:“阿月若是不要的话,那就扔了吧。”
扔了?
宓月被欧阳神医的话弄得没了脾气,只好暂时收下,等萧溍过来后再商量怎么处理这些棘手的东西。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448章 玩剩下的
此时,外头关于豫安王府的事情,已风声满皇城。
豫安王府一直备受各方势力关注,王府哪天多进了一辆马车,多运出了几篓垃圾,都会被人紧盯着。
何况这些时日,王府长史一天几次进出王府,时不时约见拥护豫安王的一系官员。并且,支持豫安王的官员这些日子都常往豫安王府跑。
种种异样,都透露出豫安王府在酝酿不同寻常的大事!
众多势力都把眼睛投向了豫安王府,加大力度去调查豫安王府的事。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很快查了出来。
豫安王要娶妻了!
这个消息,几乎一夜之间传到各大势力耳中,尤其是十几位皇子那里。
以萧溍的年龄,原本早就该娶亲了,与萧溍年龄相仿的皇子膝下都已儿女双全,这时候才成亲,在皇朝来说已是超龄的剩男。
但是,由于萧溍的特殊身份,他的妻子出身注定会引起朝廷的震动。
当这些皇子查到以孔长史为首的豫安王府官员,在这些日子接触了的官员名单时,暗惊不已。
豫安王府近日来私下接触的人,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名门望族的当家人。尤其是尚书省的孙左仆射,孔策在短短几日里,就上门拜访了三次!
再一查孙家的适龄姑娘,孙左仆射的嫡长孙女刚好及笄,并且还未订亲!
难道豫安王要求娶孙仆射最疼爱的嫡长孙女?
皇子们骤生危机。
以豫安王与孙左仆射的渊源,两家联姻的可能性极大。因为孙左仆射曾任过太子太师一职,是教导过皇太子的师傅。
孙左仆射与皇太子有过师徒之谊,自然与皇长孙有着一份香火之情,没准看在皇太子的份上,不畏皇长孙克妻之名,将孙女配之。
众皇子立即再查豫安王府又接触过的官员,不是文官中的重臣,就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他们再回想皇帝病重时,只召见了萧溍,不由得深思了起来,是不是皇帝与萧溍说了什么,或者许诺了什么,要不然萧溍不会明目张胆地用亲事来拉拢大臣。
萧溍不在皇城的这几年,朝中乃时不时有人提起他,视他为正统,如今萧溍要娶贵女为妻,再得一重势力,岂不是如虎添翼?
众皇子在皇朝经营了这么多年前,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豫安王府壮大。
于是,短短几日,豫安王克妻的旧闻又被翻出来,甚嚣尘上。
各府后宅频繁走动,众皇子利用他们的人脉,在后宅妇人面前极其抹黑。
有想拼富贵的人,也有真心疼爱家中女儿孙女的夫人,在听了这些流言之后,一些老夫人立即去找当家人,明令不与豫安王府定亲,不然家中孙女将会与当年那些被克死的姑娘一样下场。何况,各位皇子权势极大,豫安王除了身份为正嫡外,其他的也不一定能拼得过其他皇子。
那些当家人面对家中老夫人的警告,以及妻子的哭闹,亦是哭笑不得:豫安王府的人不过是找他喝过一两回茶,聊过一些朝廷之事罢了,怎么就传他要与豫安王府定亲了?然而,身为当家人,政治敏锐都非同一般,短暂的思索过后,便做出了决策。
也在这短短几日,皇城适龄的贵女一下子就订亲了许多。
萧溍看着案上送来的消息,黑眸含着几分趣味。
各府除了后宅走动吹的,还有收买了八字先生,断语什么若是嫁入豫安王府,必会祸及全家......
收买八字先生?
唇边浮起一丝浅笑,都是他玩剩下的。
孔长史走进来,脸上有些愠色,说:“孙仆射亦把嫡孙女给订出去了,他这是明摆着跟豫安王府断得干干净净了。”
萧溍淡然说:“你几次上门拜访,不过是向是孙大人请教些书画上的事情,未曾提起半句亲事,外面却谣言纷纷。孙大人素得皇祖父的看重,眼看尚书令陈大人即将告老,他迟早要坐上尚书令的位置,自然要明哲保身。”
豫安王府派出去接触官员的人,都是障眼法,为的就是把他要娶妻的消息“泄漏”出去。自然的,孔长史等人不会与他们说起求娶的事。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所有人的猜想而已。
众皇子被惊动,纷纷出手,那些官员审时度势,一不愿得罪这些皇子,二顾忌豫安王有克妻克父母的命格,三,也是最重要的,若是豫安王府明言表示要结亲,为了荣华富贵,还会有人去赌一把,但豫安王府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明言说要与他们结亲的意思。
为防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些官员观望了一下,见豫安王府还是不给明示后,马上划清界线。
孔长史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见连孙仆射也划清界线,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当年,他们还曾一道在太子手下效力的。
孙长史只感慨了一下,便向萧溍禀报更重要的事,“宫里传来消息,各位嫔妃也联手在皇上面前说您野心勃勃,欲图取皇上而代之。王爷,您是否该进宫了?”
皇帝虽然素来对萧溍极好,但自病了一场之后,疑心病也重了,这枕边风吹多了,对萧溍也极为不利。
萧溍却像个沉静的猎人一般,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不急,再等几日。”
等发酵到最佳的时刻,就是他进宫求旨的时候。
放下手中诸多杂事,萧溍算了下时间,已有好几日不曾去宓府了。
干旱了两个月,皇城终于下雨了。
一场大雨,洗涤了万物,也把夏日的闷热消去了大半。
天气终于有了一些凉意。
七月秋风起,八月秋风凉。
在七月立秋之后,随着离八月越近,夜晚渐渐地凉了起来。在一场大雨之后,夜晚的凉意更盛了。
萧溍借着月色来到宓府,宓月坐在桂花树下赏月。
“阿溍,你来了!”宓月倒了一杯白酒,说:“过来尝一下这酒水如何。”
萧溍坐在宓月对面,端起酒杯闻了下,“新酿的?”
“嗯,今日刚刚蒸馏出来的白酒。”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449章 以攻为守
萧溍尝了一口,口感比起在楚国做的时候稍差了一点。不过,能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把酒做出来,已是极为不易了。
说起来,这一切多得硝石的作用,豫安王府借着硝石,在这个炎热的夏日里大赚了一笔。
不过,萧溍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今年皇城附近几个府城大旱,收成大减,粮价怕必会受到影响。”
缺少粮食,粮价大涨,引起的就是饥荒了。
“朝廷那边可有对策?”宓月问道。
“已有臣子提起。”皇朝地广物博,只是皇城附近的几个府受到旱情,提前调度,是能够解决这一件事的,但每次灾情发生,就少不了趁此敛财的贪官污吏——
随着争储夺权的激烈,缺银少钱的皇子们不但会把手伸进救灾银里,还会以此抬高粮价赚尽亏心钱。
宓月低声说:“与其说皇朝外忧诸多,不如说内患更多。”
腐朽而庞大的世家仿佛是巨树下腐烂的根系,盘绕交缠,任何一条树根都无法脱离。
长大的皇子野心毕露,争权夺势。
一个朝廷,分成十几股,甚至几十股大大小小的势力,每日为了各方利益争斗不休。
更可怕的是,那个昏庸又年老的皇帝,他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巨雷,不知哪一天就把庞大的皇朝炸得灰飞烟灭。
明月当空,月色正好,萧溍自是不会把全部时间浪费在其他事之上,品了半杯酒之后,便把近日的事与宓月说了起来。
宓月听萧溍说事情已办得差不多,很快就能求到皇帝的赐婚圣旨。“皇上那边,有把握吗?”
借着现在造出来的势,令各方势力生起浓烈的危机感,等他们知道萧溍要娶的不是贵女,而是一个小诸侯国的女子,个个都巴不得如此,如何会阻拦?定会助萧溍一臂之力,压住朝中反对的声音。
但皇帝表现出来对萧溍的喜欢,肯让长孙娶一个门第不高的女子吗?
宓月又说道:“我觉得要先说服皇上才行。”
“我若是直接与皇祖父说,哪怕说干喉咙,皇祖父也不会同意。”所以,针对众皇子,萧溍有一套计谋,针对皇帝,萧溍也另有一套办法。“我让孙长史等人去与各位高官以及各世家家主接触,除了迷惑众位皇叔外,的确暗示了一些拉拢手段。”
也正是豫安王府的人有隐隐有拉拢到阵营的意思,才引得众皇子如此紧张。
宓月定神听了起来,“你细细说一下。”
萧溍突然高调,突然把自己变成一个万箭所向的靶子,一改他素来的沉稳,宓月猜其必有深意。
萧溍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月儿,如果我跟他们说,我对那个位置没丝毫的野心,我的那些皇叔会相信吗?”
“会信才怪!”宓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他们相信,就不会明明萧溍已不在皇城了,还不惜一切代价派人前去追杀萧溍。
萧溍颔首说道:“正是如此,我说不争,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我虚伪,暗中图谋着,便会更加提防于我。如果我直接亮出野心来,拉拢朝臣,然而——”
然而现在外头的真实情况是,许多世家与高官觉得投资在他的身上太过冒险,加上豫安王府明目张胆地接触,不想被当成靶子,迅速以把家中女儿孙女定亲了,以表婉拒。
谨慎的人,不敢与豫安王府结亲,有野心的人,豫安王府只接触不明示,弄个几乎是所有豫安王府接触过的人都不愿搭上这艘船。
这样的现状,众位皇子看在眼里,看到萧溍只有那么一点本事,看到没有人卖豫安王府的账,看到了满朝文武并不是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多人站在萧溍这一边......
自以为看穿一切的皇子们发现萧溍的实力远不如他们,威胁也远不如几个兄弟时,便会认定萧溍不足为患,与其针对实力最弱的萧溍,不如专心对付几个兄弟。
如此一来,夺储之争,众皇子以及其他势力会对萧溍放下戒心,把目光从萧溍身上移开。
宓月明白了,萧溍的这一招,叫以进为退,以攻为守。
越是藏着掖着,敌人反而越会警惕防范。现在把“真实实力”暴露给他们看,他们看清楚了,便会生出不过如此的轻视来。
那么,宓月也明白了豫安王府去接触的人,想必也是事先调查过的。
萧溍点了点头,他选择去拉拢的人,要么挑特别谨慎的,要么私底下已与其他皇子结盟的官员。
“我还做了一招险招。”萧溍说道:“让孔长史直接与孙仆射接触,孙仆射曾是太子太傅,如今又是皇祖父的心腹。”
孙仆射毫不犹豫地拒绝,众皇子见连与豫安王府有渊源的孙仆射都不支持萧溍,便更加认定萧溍大势已去,对萧溍就更加放心了。
而皇帝那边,也多少会有些恼怒——萧溍跑去拉拢他的心腹大臣,皇帝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宓月一愣:“你要利用皇上的怒气?”
萧溍眸色深了深,沉默了一会儿,说:“照常理,皇祖父顾忌皇室名声,以及他素来对我的疼爱之情,是不会愿意让我娶地位不够的女子为妻。然而若是皇祖父察觉到我有野心,皇权为重,这门亲事便能成了。”
在皇权面前,一切都变得毫不重要。
萧溍轻笑了下,说:“如此一来,倒是合了我的意。”
宓月隐隐从萧溍身上感到一丝忧伤,心口跟着揪着揪着的抽痛了一下,忙说起一事,“欧阳先生从旧友处回来了,给我们送了贺礼。阿溍,那位旧友送来的贺礼太重了,你看处理为好?”
萧溍问:“送了什么?”
“你去看一眼便知道。”宓月站了起来,领着萧溍往院子走去。
她把放在内室的两个箱子提了出来,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盒子。
烛光下,珠光宝气,满屋生辉,即使向来淡定的萧溍也被这大手笔给惊了下,“欧阳先生确定这是贺礼?”
“他的确是这样说的。”宓月也有一些无可奈何。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450章 求婚
一对玉镯,一套头面,都是老物件,萧溍一一拿起,细看了看。
最后落在一对玉镯上,眸中有些疑惑。
“你可见过?”宓月问道。
萧溍却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依稀有点眼熟,但皇城的贵夫人小姐几乎都有玉镯,配戴的人更多,这对玉镯虽然料子上等,萧溍仍然想不出来何时见过,是何人的东西。
宓月早料到这个结果,这么好的料子打成的玉镯,若换了女性,或者会关注一些。但换了男子——男人本来就不关注女子的首饰,尤其是萧溍,他极少跟女人打过交道,又怎么能分辨出这对玉镯被谁戴过?再者这是老物件,萧溍若是见过,没准是极小的时候有几眼印象。
宓月把那副头面拿了起来,“想查出欧阳先生的老友,只能从这副头面上找线索了。”
萧溍能看出这副头面价值不菲,但看不出怎么找线索。
宓月便向他解释,每一年都会兴不一样款式的首饰,不一样款式的衣服,故而夫人小姐们每年都要打新首饰,做新衣服,若穿戴了去年、前年的衣服首饰,不仅会被人笑话,还会被质疑其家门是否落败了。
夫人小姐们若是戴着旧首饰旧衣服,那必是有来历的东西,或是意义不凡的,或是长辈赐的,或者身份高的人赏的。不过这些有来历的东西不会常戴,以免损坏了,落下不敬的名声,多是在重要的时候才会穿戴。
“有来历的东西,多是能认出来的。但这头面,不像是有来历的东西,只能从它的款式中来查,查是哪一年时兴的款式。”
萧溍将东西装好,说:“我去查。”
若是欧阳先生能透露几句,就用不着他们如此大费周折了,偏一问起此事,欧阳神医就跟被锯了嘴似的,一字不说。“阿溍,你跟欧阳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可知他有哪些熟人?”
“月儿,我对欧阳先生的了解,远不及你。”
“你与他不是认识许多年了吗?”
萧溍回想往事,说:“我幼年时,曾得了一场怪疾,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孔长史四处为我寻医。那会儿,正好遇到欧阳先生,他治好了我的怪疾,便有了份渊源。”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欧阳先生特地从其他地方,匆匆赶来皇城——仿佛专门为了他的病而来。
只时当时年纪小,没有往深处想过。
后来腿疾,四处寻找欧阳神医无果,最后又是欧阳神医亲自上门来的。
宓月反被一事引去注意力,“阿溍,你幼年时得过什么怪病?是什么症状?”
“浑身无力,时冷时热,经常沉睡不醒,说是风寒,但药石无效。”时间已隔得太久,那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事萧溍也记不太清楚,“欧阳神医替我调理了大半年才渐好,说是体虚引起的,后来跟了莫先生习武之后,便没有再犯过。”
宓月蹙了蹙眉,沉思了起来。
萧溍带走了那副头面后,很快就查到了结果,给宓月递去了消息。
不管是手艺,还是款式,那副头面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东西。
在外面对豫安王府的传闻最多的时候,宫里也开始有了关于豫安王的风言风语,这时候,萧溍进宫了。
皇帝坐在凉亭中,哪怕病早就好了,但年纪大了,病了一场,气色大不如从前。
萧溍给皇帝请安后,问:“皇祖父吃得可好?睡得如安稳?”
他曾向宓月问过老年人如何调理,宓月只说了三个字:多运动。
身为一国之君,皇帝身边不缺给他调理身子的人,唯一缺的就是运动了。
皇帝靠在软垫上,有些昏昏欲睡,抬眸看了萧溍一眼,半合着眼,并未如从前般赐座,只是问:“怎么有空来看朕了?”
“孙儿有事来求皇祖父。”萧溍站在皇帝面前,开门见山说道。
往常,皇帝极喜欢萧溍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今日却有些不得劲,问:“你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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