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使者傲慢地离去后,君莫笑沉着脸,走进内院。
君父躺在木榻上,府医正给他用艾。
君父戎马一生,亦是染了一身的毛病,这湿痛症已折磨了他十几年了。
君莫笑带回药艾之后,第一时间便送了一些给君父试用。
与药艾同来的还有一份使用说明,君父昨晚就试了一次,效果不错,今日便让府医再给他灸一次。
见儿子进来,君父抬眼看了下儿子的脸色,即使没到前院去,也猜个不离十。“大王又让你去练兵?”
君莫笑挥手让府医以及屋里侍候的下人退下,他坐在君父的木榻前,卷了些艾绒,熟练地给君父灸着。
“父亲,您可还记得皇朝的本家?”君莫笑把艾绒点燃,问道。
君父乍然听儿子提起本家,有些恍惚,问:“怎么突然提起本家了?”
君父当年随其父君老将军护送第一任虞王到虞国时,已是个少年,对皇朝以及本家自然是有记忆的。
“我在豫国见到了豫王,皇长孙。”
君父更是不解,话题怎么又转到了豫王身上?“大王派你去协助豫王夺回城池,你从虞国出发时不就见到了豫王吗?”
一路护送,又同上战场,要是没见着豫王,那才是一件怪事。
君莫笑没有回答君父的疑问,自说自话般说起在豫国的事情。
就从那次豫王的仪仗说起,那让他肃然起敬的豫王亲兵,那皇家威仪。
后来随豫王出征,他看到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豫国之主。
校场上,豫王打败的还有他的心。
“父亲可知道如今的豫国?”
君父说道:“风闻豫王座下武将不少,手下精兵强壮,在战场上亦是用兵如神。但管好一个国家,光强兵不行。”
君莫笑笑了下,若他不是从豫国回来,亲眼看到豫国上下万众同心,只怕也会如君父所想那样,只当那是一个处处破烂的王国。
“豫国的百姓几乎都拥护豫王,全国上下都热火朝天,那里虽然一切都是败旧,却也到处都是希望。”那是他在别处从未见过的希望,浓烈得让人震惊。
生在这样的乱世,竟然还有一片希望之地,君莫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得不说,那样充满热情的土地,也很让人眷恋。
还有那个让他心服口服的国王,让他看到了将军的热血,战士的信仰。
与豫王一道站立在沙场时,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热血在沸腾。
便是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激情澎湃不已。
只是,低头看到手中虞王的旨意,又如一盆冰水浇在他的头顶上。
一念是将,一念是匪。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721章 君家
“父亲,什么是将军?”君莫笑问道。
君父回道:“将军,保家卫国,捍卫国土之人。”
“那么父亲,这些年来,我们君家做过保家卫国的事吗?我是将,还是匪?”
君父叹了口气,虞王把他们当将,又把他们当匪,他自是极为不满的,只是——“将军第一要做到的是忠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莫笑再问:“我们效忠的是谁?”
“自然是大王。”君父毫不犹豫地说。
“不!我们效忠的不是大王。”
君父为儿子的大逆不道沉下脸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君家从第一代随着天子打下江山开始,忠诚就是君家的立家之本。”
君莫笑目光直直盯着君父,“儿子再问父亲,我家君家效忠的是虞王,还是萧氏皇朝?”
君父回答道:“君家本家自然是忠于萧氏皇朝,我们……我们这一支是先帝指派给虞王的。”
君莫笑再问:“是先帝下旨,指派祖父守护先王的,对吧?”
“是。”君父点头。
当时君父随其父来到虞国时,已经懂事了,对当年之事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君莫笑蓦然笑了,“先帝让祖父守护先王,祖父守了先王一世,早就完成了帝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孩儿的意思是,我们君家该守护与效忠的是先王,先王已经薨逝了,我们的责任已经结束,先帝的旨意我们也已经完成了。”
君父不由地坐正了身子,吃惊地看着儿子,“你想回皇朝?”
君莫笑摇了摇头:“皇朝那边有本家,又一片混乱,孩儿暂时未想过回皇朝。”
“那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君家效忠于萧氏皇朝,是第一代祖先留下来的家训。父亲,除了皇朝之外,还有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人,他代表着皇朝正统。”
君父一下子就明白了君莫笑的意思,“你是说豫王?”
儿子刚从豫国回来,就说出这一般话,君父如何不明白,儿子必是给豫王策反了,想背叛虞国,投靠豫国了。
忠诚了一辈子的君父如何能够同意?“不行!我们君家是虞国的将门之家,生死都是虞国的人,这是君家的家规国法,你若是背叛大王,生前会被千夫所指,死后会被祖宗所怒!”
“不,我们君家,不管是生,还是死,都不是虞国的人,而是皇朝的人和鬼。”君莫笑在君父大怒前,说道:“父亲别忘了,祖父生前有言,君家人亡故,都要扶棺回祖地。祖父祖母逝后,就是扶棺葬回皇朝的祖籍之地。”
君父愣了下。
君莫笑再说道:“生,祖父与父亲皆是生于皇朝,死,祖父归于皇朝,他日孩儿百年之后也是要葬回祖地。因此,我们君家不管是生还是死,都与虞国无关。我们留在这里,是因为祖父领了先帝的圣旨,守护先王。如今先王已不在,我们该履行的是君家使命。”
如果虞王礼贤下士,是个有抱负的大王,君家这一支还可择明主而效忠。
但是,虞王贪得无厌,这些年来,国王不像国王,倒像是个恶匪头子,而他们这些本该为国为民流血流汗的将士,竟被虞王逼去干着祸害百姓的水匪。
这对一个将士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羞辱吗?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722章 无牵无挂
君莫笑想到了豫王,那个让感受到战魂的男人。他愿意为那样的明主而战,做一名真正的将军,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将军,像他的君家祖先一样,凡人提起来全是骄傲与敬仰的将军,而不是被百姓痛骂,被世人知道后唾骂千年的水匪。还有那些充满希望的百姓,他同样愿意守护那些对未来充满热情的百姓。
君父沉默了好一会儿,渐渐被君莫笑说服了,不过,“即使要离开虞国,我们也应该回到本家。”
君父这么容易被说服,亦是因为他早受不了堂堂一名将军却要屈身为匪的事。故而,他早早就辞官养老,不愿意去听从虞王的旨意去做匪,为害百姓。
可以说,君父对虞王不满久矣。今日儿子刚从豫国打仗归来,大王别说犒赏了,竟然第二日又让儿子去做水匪。君父不禁愤懑:大王哪有一点把他们当成将士来看待的?分明就是把他们当成了匪徒!
君莫笑说道:“回皇朝与去豫国,有何区别?都是效忠于萧氏皇朝。父亲,豫王才是萧氏皇朝的正统。”
“皇朝已立了十六皇子为皇太子,已有正统……”
君莫笑却冷笑道:“依孩儿来看,十六皇子也不知道能做多久的太子,皇朝如今一片混乱,一年之中连换几个皇子上位,谁知道最后又会是谁坐稳江山?这时候回皇朝,父亲是想去做炮灰吗?”
君父熟读历史,何尝不懂君莫笑的话?这时候回皇朝,不仅不能得到重用,没准还要被当棋子利用。
转念想到豫王之父,生前是皇太子,死后追封为天宸太子,是有封号的,进了宗庙的,豫王再不被皇后承认,他也是萧氏族谱正谱中天宸太子名下的嫡支。于是,君父问了君莫笑一些豫国的事情后,考虑了两天,同意带家人与君莫笑去豫国。
君父隐忍这么多年,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离开虞国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第一, 君家素来清贫,没有多少家财,几个箱子一收拾就完了。
第二点,离开一个王国,本该最担心的事莫过于同宗同族的族亲受牵连,担心先人祖坟被泄愤挖掘。
君父直到要离开才知道,他们君家与虞国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同宗同族都在皇朝,祖坟祖地亦是远在皇朝,他们在虞国既没有根,也没有牵挂。
“也许,祖父早料到了今天。”君莫笑亦是到此时才发现虞国根本困不住君家,把他们困在此地的,是他们自己。
君父原先还有些愧心,这一会儿全都想开了,并想,父亲生前遗命落叶归根,只怕也是不想后代留在虞国的。
这么一想,君父毫无负担了。
在虞王规定的第三日,君莫笑借着练兵的理由,悄悄把家人带出王城。
码头上,君莫笑看到数张熟悉的脸孔,愣了下。
副将李兴走了过来,向君莫笑抱拳,“将军,不管您要去何处,请带上末将!”
“你们都知道?”君莫笑意外不已:“你们知道,为何不去向大王请功?”
李兴带着悲凉说道:“向大王告密后,末将坐上将军的位置,然后再做个匪首到处打劫吗?将军,咱们到底是兵,还是匪啊?”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723章 是富也是祸
豫国一行,李兴跟着君莫笑驰骋于沙场上,经历过身为将士的痛快恣意,如今回到虞国,又听说虞王让他们再去“练兵”,李兴心中也是极为复杂的。
在豫国的那段时间,李兴亦是跟着豫兵同吃同住,不时切磋一番,与一群血性汉子一起,过得极为痛快。习惯了军人的豪爽日子,如何还能忍受得住在虞国的憋屈日子?
他要做匪,何必做将,处处受王廷规矩?自己立个山头不更自在?
李兴之所以能做君莫笑的副将,能被君莫笑器重,性情自是与君莫笑相投的。“将军要走,却不与属下打声招呼,这是与属下生分了吗?”
君莫笑摇头说道:“我此次一去,等同叛国,大王必会迁怒。你对一切毫不知情,大王就是迁怒,考虑到朝中将领不多,会对你从轻发落,至多降为小将,性命是无忧的。”
反之,如果他把离开的事情告诉李兴,虞王必会怀疑两人合谋,亦会生起杀意。
选择悄然离开,君莫笑是为了保护这名手下。
李兴单膝跪下,“将军,末将全赖将军的提拔才有今天,末将在虞国无父无母无家,将军所在之处,便是李兴的家。请将军带末将一起离开吧!”
后面的将士纷纷单膝下跪,誓要追随君莫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君莫笑是虞国第一名将,君家又是皇朝第一将门世家,君莫笑背离虞王,投靠豫王,引起天下震动。
虞王怒不可遏,发出王诏,大骂君家不忠不孝,狼子野心,誓与豫国不共戴天,并向君莫笑发出了追杀令。
然而此举非但没有震慑住人,原君莫笑的部下得知此事后,竟悄悄的也乘船跑去豫国,还把虞国的几艘大船也带走了。
面对虞王王诏引起的舆论,君莫笑也发出一份告天下书,点明其祖父受先帝之命守护先虞王。先虞王已薨,君家使命已毕,来去自如,何有背叛之说?
虞王看到这份告天下书,气得摔破了一殿的花瓶,恨不得立即发兵讨伐豫国,可豫国与虞国之间隔着一个漳国,如今漳国已是泸国的土地,也就是说,他的面前还横着泸国这一庞然大物,这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虞国与泸国之间还有旧怨,泸国贵族的手下来虞国经商时,多少都被虞王暗中抢劫过,并且好几次虞兵抢眼红了,直接把泸国的几名贵族给抢了。虞国水匪是什么来头,能瞒住普通百姓,却瞒不住这些贵族王族。虞王早年抢嗨了,也结下了这解不开的梁子,还给自己积下了祸患。
对泸王来说,不管是虞国还是豫国,都是姓萧的,都是邻国,也都是他的盘中肉。
正所谓国之外交,远交近攻,显然,泸王不会放弃虞国这块大肉。并且,虞王之富天下闻名,泸国想成大业,最是缺钱,吞下漳国时,看了看两个邻国,一个极穷,却兵强。一个极富,却缺将。只要泸王脑子没坏,就会选舍豫国,先选泸国。
虞王之富,成了一把颈上之刀。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724章 萧煊
太子被废之后,各位皇子为了上位,使出浑身解数,朝廷里外又经历了一番恶斗。
这一场争嫡之战,直接折损了几位皇子,皇城一片腥风血雨。
十六皇子萧煊在媚贤妃的指点下,向国舅安国公投诚,放下皇子的身段,完全把国舅当成亲舅舅来孝敬,无有不从,甚至比对待亲舅还要更有孝心。
在冬日之时,皇后因照顾皇帝劳累过度,受凉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十六皇子借着这个机会,大尽孝心,在病榻前,既侍候皇帝,又侍候皇后,辛苦得最后皇后病好了,他反倒病了一场。
兴许是历经一番人情冷暖,又兴许是在病中人会特别的脆弱,皇后终于为十六皇子所感动,在支持十六皇子做皇太子这件事上开始松动。
这时候安国公进了宫,与皇后商议一番后,皇后终于愿意出来支持十六皇子。
十六皇子如愿以偿,被册立为皇太子。
“那日安国公与皇后说的话,本宫已让人打探到了。”幽静的后宫一角,媚贤妃约了十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子见面。
这地方位置清幽,极少有人到来,是他们私下见面的最佳地方。
“他们说了什么?”萧煊连忙问道。
虽然他成功上位了,但有前面几位皇子的教训历历在目,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想知道皇后的想法。要知道,若是皇后对他不满,他这皇太子的位置随时都会被取代。
故而,萧煊特别想知道皇后对他的真实想法,以及安国公是否真心扶持他。这一点,对他能不能坐稳太子的位置很重要。
媚贤妃与萧煊站在同一条船上,这些日子以来都在帮着萧煊出谋划策,还费尽心机收买了汉阳宫的内侍。
皇后与国舅安国公的对话,就被媚贤妃给探听到了。
“安国公劝皇后说,众皇子中,就数十六皇子最为宽厚,母族不显,他日坐上龙座后也需要唐家扶持才能坐稳这江山。又说蒋修仪素来安份,不敢有非份之想,是极好控制的,对比其他皇子而言,十六皇子上位才是对唐家最有利的一个……”
萧煊仔细听完,终于放心了。他不怕唐家把持朝政,就怕唐家不是真心推他上位。
媚贤妃说道:“本宫观唐家之意,是想把你当个傀儡皇帝,好再享一朝的富贵。不怕他们贪心,就怕他们不贪。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如他们愿意看到的那样,安分守己,坐稳这太子之位。他日你当上皇帝了,这天下,这江山终究是你说了算。”
萧煊松了一口气,“如若唐家要求的不多,他日我就是登上皇位,也不会忘记他们的今日之恩。”
“本宫就知道,殿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媚贤妃水眸盈盈地看着萧煊。
萧煊脸庞一红,小声说:“母妃的恩情,儿臣亦是不会忘记。”
“你如今说得倒是好听,就怕将来你登上皇位,就不是这么想了。”媚贤妃幽怨地说:“没准到了那一天,你被皇权迷了眼,今日所说都忘得一干二净,把本宫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给丢之脑后,任由本宫凄凄惨惨。”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725章 荷包
“怎么会?”萧煊急着说道:“我萧煊对天起誓,若是有负于媚母妃的恩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别!”媚贤妃急得拿小手儿去掩萧煊的嘴,红着眼睛说:“好端端的,发那么毒的誓做什么?你、你就会气本宫。”
因靠得近,一股淡淡的怡人的香气从鼻间传来,萧煊心跳猛然快了几拍,神色也有些慌乱,连忙退后两步:“我……总之贤母妃要相信儿臣,儿臣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谁对儿臣好,儿臣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媚贤妃陷入哀愁之中,似乎没发现萧煊的慌乱,她拿帕子点了点眼角渗出来的泪花,“本宫自是信你的,不然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来助你,又何必冒这凶险去汉阳宫打探皇后的事?你该知道,若是被皇后娘娘发现本宫窥探汉阳宫之事,本宫被打入冷宫事小,若是遇到皇后娘娘心情不好,震怒之下,只怕一根白绫就能要了本宫的性命。”
萧煊心中感动,又发了一番誓言,才让媚贤妃转愁为笑,那沾着泪光的笑容,如雨后娇花,说不出的娇艳。
萧煊心口又扑通扑通地乱跳了几拍,“儿臣还要去向母后请安,先告辞了。”
“等等。”媚贤妃唤住了萧煊,从袖兜中取出一个荷包,指了下他腰间挂着的四爪龙黄色荷包,“把那荷包取了,带上这个。”
萧煊望了眼绣品精致的紫色荷包,愣了下。
媚贤妃说:“你往常戴的都是紫色的荷包,还是继续戴着好,这荷包上的花纹叫忍冬纹,取其忍字,未成大业前,谨记忍之一字。”
萧煊明白了媚贤妃的意思,一日没掌握大权之前,都要低调做人,谨慎做事,虽然他已是皇太子了,但还是要慎言慎行,莫太张扬,太自负。
“本宫给你系上。”媚贤妃上前,把萧煊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再把新荷包给萧煊系上。
淡雅的清香飘来,一双纤细素白的小手如葱白一般,萧煊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想后退,但又怕扯着了荷包……
一直走到汉阳宫前,萧煊才平静下心跳,脑海里纷乱的画面才压了下去。
皇后在冬日病了一场,气色看着差了许多,见到前来请安的萧煊,脸上才多了几分喜气。“太子起来吧。”
萧煊起身后,问了皇帝的病情之后,又恭敬地把朝中重要的事向皇后汇报了。
皇后摆了摆手,说:“本宫素来不管朝政之事,往后你无须把朝廷中的国事与本宫说,与几位老臣商量就是。”
萧煊恭敬应道:“儿臣都听母后的,往后朝政之事若有不决的,会多去询问几位大臣的意见。儿臣刚做太子之时,幸好有舅舅安国公处处提点着,才没有让儿臣出丑,近来又有几件大事,幸得舅舅替儿臣把关,儿臣才没出错。可见老话说,常听老人言,人顺路也宽是极有道理的。”
萧煊的话,点明如何重信安国公,且有事事听从安国公意见的意思。
皇后听了果然露出欢喜的神色,说道:“另几位老臣的意见也得听。”
“母后说的是,舅舅也是这样提点儿臣的。”萧煊又卖乖了一把。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726章 内斗
皇后含笑的目光在萧煊身上转了圈,在落到其腰间的荷包时,多看一眼便转开了。“朝中事忙,煊儿不必每日进宫来请安,万事以身体为重。”
“母后疼爱儿臣,儿臣感动。只是父皇病重卧榻,母后身子又不比年轻时候,儿臣实在放心不下,哪怕再忙,每日不来看父皇与母后一眼,心里就极为不安。”
“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皇后站了起来,亲切地说道:“你父皇刚刚醒来,走,本宫带你去看一看,兴许是近来朝廷的烦事少,你父皇心宽体胖,人都圆润了不少。”
萧煊跟着皇后进了寝宫,果然看到龙榻上的皇帝不仅白了,而且比起病前胖了一倍不止。
在榻上躺久了,皇帝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差,神智越来越糊涂,一双浊目透着无神,萧煊跟皇帝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不见皇帝有所回应。
萧煊没有丝毫的嫌弃,亲力亲为地伺服皇帝喝药,擦身。
直累到满身大汗,才把伺候的活都干完,向皇后告辞。
皇后目送萧煊离去后,回到殿中,问锦兰:“本宫记得,蒋修仪得去的锦缎中,没有紫色的。”
锦兰回想了下,说:“是没有。”
“把今年各宫份例的布料册子给本宫拿过来。”
自十六皇子萧煊册立为太子后,朝廷之上并没有风平浪静。
十六皇子萧煊的能力与手段都非众皇子中最佳的一人,母族蒋家地位不高,没有助力,朝中又没有拥护他的班底,其他皇子见萧煊上位,哪里能服气。明里暗里,手段不断,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各种阴招损招全都施展出来,大有背水一战的壮举。
即使萧煊再谨慎,也几次险险中招,好在关键时刻有安国公出手相助,这才让他度过了几大难关。
每一次的明争暗斗,都是一次洗牌,萧煊险之又险的避开所有困境后,一切都稳定下来时,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之中,皇朝疲于内斗,对底下各州各府的掌控力也弱了许多,地方世族掌握地方权力,各地渐渐脱离皇朝控制,内乱已生。而各个诸侯国都对皇朝虎视眈眈,离皇朝近的诸侯国在这三年中,逐步吞并皇朝周边的小国,皇朝与各大诸侯国之前的缓冲国一个个地消失了,皇朝直接与强大诸侯国接壤……
三年中,豫国除了巩固边防之地外,没有出一兵与他国交战,埋头只求发展。
当年那个处处惨淡的,人人悲观绝望的豫国,如今一片欣欣向荣,百姓渐渐富足起来。与其他战乱的王国比起来,豫国就像是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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