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神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三千道
他凌峰也不想对赑屃凶相怒斥,但他凌峰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不打赑屃,不骂赑屃,不痛斥赑屃,赑屃的怒火,何时能平息!
喝完放肆之后,凌峰右手挥天又指:“你这逆子,我已替我儿还命了,你还在那里倨傲倔强做甚!”
没错,若真论起来,他早就为他儿子贝信义,还给了赑屃几条命。
那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凌青云,随时都有转世出生的可能,而当时他恰好带着赑屃一起,在祖魔塔中修炼,为了赑屃能够晋升突破,他故意引领祖魔牛,去追着赑屃对撞。
当时的赑屃在凌峰引领下,成功晋升至了第八阶地王龙的状态,赑屃恼怒凌峰称他为羊角龙,要用龙角抵他,结果凌峰趁此机会,不仅不避让,相反还故意激发赑屃怒火,让赑屃来撞自己。
他让赑屃撞自己,只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赑屃上辈子在他的脑海中怒吼出的誓言:
“吾上昊天峰求道,入荒魔潭绝地逢生,与恩师之女喜结连理,成立逍遥十三客,再随师兄张青云同闯天路神劫,可原本堂堂的东坤圣雄,如今却落得仅剩最后二片龙鳞,连生命都不能维持的境地!”
“这一切,都是拜我师兄张青云所赐,凌峰,我已经活不成了,你要带着手中龙鳞,像狄啸天那样上青云门求道,要带着我一起杀出东坤世界,重返天路星空,报前世之仇!”
“杀回天路,洗尽仇劫!”“杀回天路,洗尽仇劫!!”“杀回天路,洗尽仇劫!!!”
……
这就是赑屃留在凌峰脑海中,挥之不出的恶梦,为了能够平息将来赑屃的怒火,他才故意让赑屃撞自己的灵魂,撞死他多少个灵魂,他都在所不惜。
在被撞间隙,他只朝赑屃说出一个理由:“赑屃,如果以后你发现有人对不起你,你能看在我们叔侄的情份上,把那个人给放了吗?”
他要赑屃放了张青云,因为他跟赑屃是有叔侄之情的,而张青云投胎转世后,跟他却又有了父子之义。
他想要以他凌峰的名义,化解两者前世的恩怨,让他们两个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又重新成为他最心疼的两兄弟。
但,那时候的赑屃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依旧表现出对过往事情的绝对愤怒,可能是潜意识的引领,他硬是不答应凌峰的请求。
相反,他越来越恨,越来越恨,像现在一样发了疯地,真的用他的龙角,抵撞凌峰。
那时候赑屃在祖魔塔里面,撒疯又像撒娇一样的骂声,凌峰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这个三厘米,已经跟我结仇了你知道吗?居然还想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什么人?你越是那么说,我就越不饶他,我不仅不饶他,还会加倍折磨他,我要用龙角把他骨头抵成碎渣,抵得他三魂七魄全都碎裂,再剥了他的皮,让他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
听到骂声的张青云在他的丹田中,流露出一种灰暗的眼神,就像是天地毁灭绝望无光,和此刻他手中擒着的贝信义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一模一样。
祖魔塔内的他看着那眼神,为丹田中的张青云痛惜求情:“不,我不能让你那么做,你来吧,把对那个人无尽的仇恨,全都发泄在叔身上,来呀,叔反正是旷世奇躯,对付你这小龙崽,压根就不成问题!”
当时的赑屃,整天都叫着他三厘米,因为他们叔侄在一起同睡,这家伙睡觉不老实,不仅要来动手动脚,还硬要说用尺子量过了,只有三厘米,那些往事现在看来一点都不觉得恼火,相反正是他跟赑屃叔侄俩最美好的回忆。
“好你个三厘米,以为我不敢吗,你给准备好了,我撞死你!!!”
他默默地忍受着,心中默默地求他的侄子,看在自己被撞死魂魄的份上,饶了未来将要投生为他亲儿子的青云一命?
他的灵魂在赑屃的怒火中被撞散,但赑屃的怒火却并未平息,他依旧从脑海中,听到赑屃灵魂深处重重的呐喊:“杀回天路,洗尽仇劫!”“杀回天路,洗尽仇劫!!”“杀回天路,洗尽仇劫!!!”……
直到第二具灵魂燃起,他亲口告诉赑屃,自己并没有用旷世之躯保护身体,所以真的被撞掉了一条命的时候,赑屃才开始眼眶一红,流露出亲昵之色。
他趁机再求赑屃:“小妖精,叔是说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若未来你发现有一个人得罪了你,看在叔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你若真有化解不了的怒火,那么把那些怒火,全都撒在叔的身上,你要撞,就把叔撞死,叔无怨无悔。”
赑屃那双灵性绽放的巨大龙眼中,悄无声息地蒙上了一层微红之色,就像有泪水要从龙眼中流淌出来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为何让我感觉到心烦意乱?好你个三厘米,肯定又是拿什么东西来蛊惑我了吧?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想替你所说的那个人偿命吗?那么好,先让你赑屃爷爷撞舒服了再说!”
流泪的赑屃再次发力,千万钧的力量如大海之水骤聚,将凌峰的灵魂再一次撞散,他心中怒火却依旧还是未平……
“你这个三厘米,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快点告诉我,为什么我听着你说那些的时候,心里面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你又为什么任凭我把你撞死,也不还手,不抵抗,你这个坏人,你害得我心烦意乱,你快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显化出第三个灵魂的他凌立在高空中,捂着肚子朝赑屃默默地答:“不为什么,叔没有事情瞒着你,你只需要记住,亏的欠的,冤孽债账,百般对你不公,全都记在叔的簿上,你若要某个人死,那么某个人不能死,你把叔撞死吧,叔替那个人还他欠你的孽债。”
“好啊,我看你有几条命,我不知道自己在听你说这些时,为何会那般愤怒,总之我知道自己没有撞够,我还要杀人,三厘米,你给我站好,这是你自己想要的,我来了,我要撞得你十条命,一条不剩!!”
“砰!”
赑屃第三次将凌峰撞碎,而凌峰依旧,并未用旷世奇躯对付他……
洪荒神帝 第2306章 还说要带去找花姑娘
这就是凌峰在还命,他多么渴望这两兄弟,能够在他的努力下,化干戈为玉帛。
三次,赑屃将凌峰的命,那么胡里胡涂地撞碎了三次,让凌峰在祖魔塔这个需要以魂魄为通关牌的环境内,丢掉了整整三个弥足珍贵的魂魄。
直到将叔父撞死三次之后,赑屃眼中的泪水才终于大量地流淌出来了。
对于那一次的回忆,赑屃也同样记忆犹新,他记得当凌峰第一次被他撞碎时,他的双眼就变得通红,当第二次凌峰被他撞碎时,他的双眼泛着泪光,当第三次凌峰每他撞碎时,他的泪水彻底地流出来了。
他透过泪水望着的世界,变成了一个迷茫的世界,他继续在这个迷茫的世界中,询问着凌峰,询问着那个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份亲切感的叔父。
那时候他以为两者之间只是叔侄,他以为亲切感就只是因为两人这辈子的关系,他又怎会知道其实凌峰是地球的本体,而他是地球上,一根脱离了轨迹散落在星空中的藤蔓……
他在祖魔塔的虚空中朝凌峰大叫:
“我劝你还是告诉我,我说到做到,你若不告诉我真正原因,我必定会把你十个魂魄都撞碎,除非你告诉我原因,我才有可能控制住我自己。”
“但我又不知道你究竟该不该告诉我,因为我也不敢确定,当我知道了原因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控制我自己。”
“总之三厘米,你这次是真得罪我了,而且得罪得让我莫名其妙,让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恨你!”
“好端端地,你干嘛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乱我的心性,你是个坏人!”
“我要将你十个魂魄都撞死,我感觉只要你的十个魂魄都撞死了,我的心里似乎就会开心了,所以你现在继续乖乖出来受死吧!”
他愤怒着,他当时真的想自己一口气,把凌峰的十个灵魂全都撞碎,让他那不知因何而迷惘的心,得到安息。
他还记得当时的赑屃用第四条命换回本像之后,笑着对他说:“来吧,让叔来看看你的小龙角,究竟还有多少力量,你取走叔的命,将来要记住,饶了另一个人的命!”
凌峰还是那么说,还是要他用长出的龙角撞击自己,把自己狠狠地撞死,复仇的直觉充斥在他的龙角龙身龙肢龙尾,内心深处的毒誓,引领着他无边的道力,朝凌峰做出第四次攻杀!
天空中洒过他的龙泪,那晶莹的泪珠,化作虚空中的谜团,他希望对面的叔父凌峰让开,但他的叔父凌峰,却静静地望着他的龙犄朝自己迅速缩近,当靠近叔父已仅在咫尺之时,叔父本能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着他怒火的降临!
他的叔父当时肯定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所绽放出的杀念与敌意,能够感觉到他来自上世,贯穿一千五百年的仇恨与怒火,能够感觉到他龙角上绽放出的千万钧死亡的信念!
他也想让自己的龙犄,就这么一次次地把自己所有怨恨都带走,可当叔父以为将会第四次被他撞碎时,无边的狂风却变得宁静,杀意也吞回了他的心里。
他抬起龙头,望着他的叔父“哇”地大哭起来。
他大哭着问:“你这又是何必,你为什么要我撞死你?我又为什么要撞死你?你知道我们是叔侄,我们情真意切,即便你每次都欺负我,我还是把你当叔看,你弄这些东西来,害我哭哭啼啼,你现在满意了吧?”
他的叔父无奈着:“小妖精,叔也不想啊!”
他那时候一直都不理解,叔父凌峰为什么要那样无故伤害自己,直到那一天,他抱着叔父的孩子,坠入这个异乱时空,他才猛地忆起,并知道了手中抱着的孩子,究竟是何人转世,是何人的兄,是何人的弟,又是何人的儿!
那一句“叔也不想啊”,道出了他们叔侄俩多少无奈,他现在想起来,他叔的安排,真是天衣无缝,真是聪明绝顶,真是狡猾得让他咬牙切齿!
真的是无奈啊,因果轮回,循环往复,试问苍天与命运,又曾饶过谁?
而暂时平息了他怒火,达到了目的的叔父,却又开始那般狡猾无奈地开他玩笑:“算了算了,别说那些了,说说你这对小龙角吧,你这对小龙角倒是挺硬的,日后带你重回摸骨楼时,可否把它们借我用用?”
他的眼睛还饱含泪水,但心却又被叔这古怪问题吸引,泪眼微愣着问:“你要我的两只龙角干嘛?”
他叔故作正经地回答:“叔不是说过再回摸骨楼时,要一个晚上睡尽他们楼内三千六百个女人吗?叔的家伙不够用,到时候怕搞不了几个女人就要软趴下来,所以想借你这对龙角续续雄风!”
“噗嗤!”
他笑了,就算是此刻,当化作炽日魔猿在天顶上释放离火天维之力,施展焚天灭地之威,想要把身周一切全都焚为灰烬的时候,他想着他叔开玩笑时候的样子,也有些觉得想笑。
但是,
对于这薄情无义的父子,
笑有可用!!!
洪荒神帝 第2307章 锥心
“对,你是还了我三条狗命!”
“你说得没错,你们父子俩个,都工于心计。”
“他上辈子故施我恩情惠泽,与我结为兄弟,让我对他百般信赖。”
“你也一样,早在十余年前,你知道我要杀他,却先把自己三条狗命奉上,为的就是当我真可以杀他的时候,让我的良心上过不去。”
“要不然,为何我明知道你生的这狗杂种,是我仇人,却还带着他在异时空中逃灾躲难,把他抚养带大?”
“要不然为何我明知道他是我上辈子的仇人,但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却依然望着他变小的背影,而在飞升途中痛哭流涕?”
“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在异时空中找到他,他其实早就应该被我剥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了,对不对?”
“凌峰,你这只老狗,你够狡猾,你够工于心计,你也够强大!”
“你是还了我三条狗命,但你马上就会要夺走我这辈子的命,对不对?”
“你足可以保全他,你也足可以杀了我,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因为你,还有他,都是我的仇人。”
“他上辈子背信弃义杀了我,而这辈子,你也将抛弃叔侄之情杀了我,对不对?”
……
炽日魔猿歇斯底里地大骂着,骂贝信义狗杂种,骂凌峰也如贝信义一般无情无义,骂得身体阵阵颤抖,骂得浑身上下,都朝外喷出魔红色的火焰。
但他骂人的时候,锥的是自己的心不是吗?他那如被火烧裂的眼球中,布满着的明明是愤怒而痛苦的血丝不是吗?
“你这逆子!!!”
“你不骂我我也懒得说你,你现在骂我想杀我还想杀我儿我也有气!”
“在祖魔塔内,我早就吩咐你不要乱来,你却偏偏不听我的,忤逆我意,跟我顺着时空隧道来到天外这也罢了!”
“你却鬼迷心窍偏不听安排在时空隧道中胡乱而为,你自己坠出时空隧道就算摔死在时空乱流中那也是你活该,可你却为何,偏偏把我儿也抱着摔入了这异乱时空内!”
“我儿当时出生才不过三日,你为何要那么狠把他带走,你知道我在正常时空中,为那事情痛不欲生了多久,你知道我日日夜夜想着我儿,为我儿操心了多久!”
“你又知道为了你这逆侄一时冲动,苗雪清转身离去,一个人孤守独零零不知何方位的星辰多久!”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把我儿带入异时空之后,苗雪清就不再见我,哪怕是一面都不再见我!”
“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不知何方的星球上,会多么锥心地挂念着信义,那个才三日便被你抱着,掉入错乱时空中的孩儿!”
“名字让你取了就让你取了,叫贝信义就叫贝信义,你心中有恨,骂他一辈子也就够了,你为何要伤他害他!”
“你回天路,道臧天尊与你同行,你既然能回来,他怎不能回来!”
“别说什么你能力有限,此界本就有你本源天力,你就是离火之维转世,天时地利,又有道臧天尊为你引路,你若真心想带我孩儿回去,这天地之间,何人能拦你!”
“你也知道打从异时空回来后,便没脸见过,日夜躲我,既然此时没脸,当日你为何不将我儿带回来!!!”
“你知不知道,苗雪清为了救我,转动整个星辰,她现在已经融入星空之内,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在临去之时,空无一物,唯有这团被她他细包缝的头发。”
“那是我孩儿的头发,我每每拿在手里,都能想到,她整日整夜,在那没有阳光冰冷寂暗的星空中,一遍又一遍抚摸闻嗅着这缕头发的悲惨情景。”
“为了一个人的仇,你辜负了许多人的义,你伤了我的心,你伤了你姑姑的心,你最后也伤了这个孩子的心……”
“你不是我的侄子,你不是我的赑屃,你不是我心疼的人!!!”
凌峰也大骂着,说到苗雪清的时候,他便开始掉眼泪,但他的眼睛依旧是睁着的,睁眼落的泪水,特别地愤怒与凄凉。
而当最后,当他大骂着赑屃不是他的侄子,不是他的赑屃,不是他心疼的人的时候,他更是泪眼通红,但却比平常的眼睛还要瞪得更大,就像同样有千万度的烈火,要把他自己的眼珠给烧出裂纹一样。
而此时,贝信义在他的手中,也如他们两个一般,涌出了无比委屈的泪水,因为他不知道原因,他不知道两个人在说着什么,但他有心,他能够感受到,此刻一个抓着自己,一个在天空中怒斥的人,说的都是心里话,都是真话。
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凌峰小友”为何要这般抓着他,他也不明白,那个在天底上应该与他最亲近的“炽日魔猿”,口口声声却反倒要杀了他。
他的双眼灰暗,他的世界空洞无光,他的情感苍白无力。
他被凌峰擒住无法动弹,但他也有自己苦恼与怒火,有自己的疑惑与沮困,他上翻着双眼朝凌峰与炽日魔猿大声地询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还当不当我存在,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凌峰望着手里的孩子,倒也觉得他委屈与无辜,朝着他道:“你不要问,这都跟你没关系,这辈子他给你起名贝信义就算了,你与他的关系,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至于更多的,都与你无关,你就是你,这辈子的你!”
可有些人有些事却并不是凌峰所能想的那般圆满,他要贝信义别再与赑屃搭上关系,他要贝信义从此与赑屃恩断义绝,他这是在护着贝信义,因为只有如此,贝信义与赑屃的缘分才会割断了结。
可贝信义却不干,尚不等他话说完,却以比他更坚决,更固执的声音大叫出声:“你给我住嘴,你这个坏人,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赑屃,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哥哥,你这个坏人,快点松开我,让我到他那边去!”
“啪!”……
洪荒神帝 第2308章 叔侄斗
凌峰的手那般凶狠地扇在了贝信义的脸上,那声音好是刺耳与意外,他凌峰生生世世都疼着贝信义,那是自然而然的,因为贝信义是他三日时,就丢了的儿子。
他凌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巴掌居然也会像别的父亲一般,那么狠狠地落在贝信义的脸上。
难道那就是一个父亲,所必然要对儿子做的事情吗?
打是打了,还打得很重,凌峰望着贝信义,再望着自己的手掌,愕住了。
但既然打了,又能怎么样,又能如何?
“你给我闭嘴,我再三说一遍,我,是你父亲,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在这里,我才是老大,你,必须,要听我的!”
“前世之过,不可再代入到今生,从此刻起,你已经跟他恩断义绝了,你不许再去想他,你要走自己的路,不许再把人生,跟他纠缠到一起。”
“你跟他的联系,就只有一个名字,他的怨恨,已经化作一个名字,记挂在你额头。”
“你今生要做的,就仅仅只是把那耻辱牢记在心里面,那也是我对你的教诲。”
“男人,要重情,重义,不可背信,弃义。”
“那才是男人!”
“贝信义,信和义,倍加珍惜,弥足珍贵!”
凌峰朝贝信义狠狠地说着,说是两者无关,但却依旧让贝信义用了赑屃的名,说是赑屃为忤逆乱侄,但却依旧让赑屃给贝信义起名。
他也不想这样,但却必须这样,因为情义不斩断,那么恩怨还要扯,他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两兄弟再有任何的牵扯,或者是任何伤害的举动。
刚才那些话,便是他对两兄弟之间的死断,两个人,不论赑屃,还是贝信义,都别想再有任何的篡改。
教训完贝信义之后,他再开始抬起头来,望向了天空中的炽日魔猿,双眼之中那哀伤的愤怒渐渐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那冷酷与杀戮之意。
“现在,该轮到我们了,炽日魔猿,你从我身上离去,今日自然该当归回到我身上来,这是必然之举,你自己应该也清楚。”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恨也恨了做也做了,现在,来吧!”
说到这里,凌峰意念微动,脚旁衍化出一棵大树,他将贝信义抵在树上,并用梧茹花藤把贝信义捆绑了起来。
他很清楚这个儿子跟赑屃的缘情孽债有多深重,他现在不狠一点将他儿子绑了,等会真要大战起来的时候,保不准什么节点上就会给他捅娄子。
梧茹花藤上布满了他的禁制结界以及各种灵符,单凭现在贝信义的道力,压根没法挣脱这些禁制结界和符纹,至于别的,比如等会他将要与炽日魔猿动手厮杀的画面,他并不介意被贝信义看到。
因为他希望贝信义成为一个真男人,而真男人的世界一定要比一般男人更高一层,那些厮杀情仇,既然躲不过,就要敞开胸怀,去默默地承受与面对。
苦也好,甜也好,忧也好,愁也好,都是男人应该承受的,生死厮杀,再大痛苦磨难,男人也只有默默地承受。
然后他在贝信义的注视下,从虚空中抓出了自己的斧头,战神斧。
用战神斧扫荡一切不平之事,用杀戮,屠尽心中一切碍己难魔,他抬起头来,望向炽日魔猿,一股杀戮之气,从他的身周上下,渐渐涌起。
“要来杀我了吗?”
“曾经的正人君子到哪里去了?”
“曾经的叔侄情怀在哪里去了?”
“难道只有在守护你的儿子的时候,你才跟我有叔侄情怀,现在要杀我了,你就能够化为杀神,再也没有刚才所说的那些情谊了吗?”
赤日魔猿轻声地说着,那两眼中愤恨的神色也开始逐渐地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杀戮与冷漠。
他把自己彻底地代入到赑屃的情境中了,他也许是一种本能,也许是一种刻意,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种身份,那就是他本就是地球世界的一部分。
“你给我闭嘴。”
“你并不是赑屃,这一点我儿子前面比我还坚决,在这颠天界内看到的一切,确实都与真实世界有瓜葛,但那种关系,却隔了一层时空的膜。”
“在这个空间中,你就是炽日魔猿,再往前推衍,你就是离火之维,而当推及到你最初的原点,你就是地球世界的一部分。”
“至于我杀不杀我的侄儿,将来怎么与我的侄儿,我的亲人们相处,我凌峰自有自己的决断。”
“总之,我告诫我的儿子,男人要有情、有义,要莫辜负身边人的情感,任何身边人的情感,都莫要辜负,我自己,自然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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