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池芫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也难怪后来那个高高在的君王那般喜爱野兽,驯服野兽,与野兽同住一寝。
只是他的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池芫知道自己这会还不能问太多,便选了个安全点的问题。
沈昭慕轻轻笑了一声,在黑暗这声笑没有温度没有喜悦,却听得出几分兴味。
“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只有两个选择。”
池芫忽得头皮有些发麻,手腕那只大手紧紧地抓着她,将她往身边一带。
少年薄荷一样的声音含着老成冷酷,贴着池芫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含着阴寒而来。“要么死,要么臣服。”
池芫:==
少年,药不能停。
她好像突然打开了少年黑化的页面,一发不可收拾……
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池芫笑了声,试图掩饰自己此时的心慌,“我选第三条行不行?”
沈昭慕的手一紧,同时另一只手眼看着又要掐她脖子,“不行。”
“你需要的不该是臣服于你的奴仆和宠物——而是朋友,能陪伴守护你的同伴。”池芫飞快又温柔地说着,“我选这一条。”
少女的嗓音软软的,带着小猫的软糯又带着小狐狸一样的机灵讨好。
叫沈昭慕一颗本因她起起伏伏躁动的心异地软化。
真是狡猾。
这么一说,他居然觉得这个提议他的好多了。
只是——
“我不需要朋友。”
他也没有朋友,当然听话的奴仆好像一点趣都没有。
池芫抽出自己的手,忽然扳过来少年的肩,与他四目相对,“我帮你,陪你,护着你,并且,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这是朋友。如果是臣服你的奴仆,我也不会背叛你,我听你的话,但我不会给你真心。
怎么样,你选?”
狡猾又甜言蜜语的少女,将原本被动的局面扭转,将这个难题抛回给了他。
沈昭慕抿着唇,眸子晦暗不明地转动,“你如何保证。”
“信不信由你啊。你连野兽都不怕的人,难道还怕看不住我一个弱女子?”池芫手拿开,揉着自己的手腕,笑嘻嘻地说着,尾音翘时,带着一股俏皮鲜活。
许久,许久没有在这个冷冰冰的宫殿里,听到这样鲜活的声音了。
沈昭慕微微一顿,良久,不知是被激起了什么好胜心还是夜色迷离无法拒绝,他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响起,“好。”
“拉钩。”
少女伸出手,细白的小拇指微微勾起。
少年犹豫了一瞬,还是故意黑着脸,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两根手指勾起,许下属于少年少女的约定。
“我池芫对你发誓,若你想登至高宝座,我便随你披荆斩棘;若你身陷囹圄困顿,我便陪你将这世间的苦尝遍。
你生,我生;你死,我不独活。”
少女的声音那般娇软动听,却许下了决然的誓言。
池芫想,在梦里,让这个沈昭慕,随心所欲点吧。
池芫不知道的是,这个誓言,令沈昭慕记了一生。
快穿:女配又跪了 041暴走皇帝vs第一宠妃(41)
两年后。
池芫撑着腮,坐在石阶,院的少年身形高了些,练剑时浑身都散发着独属于他的魅力。
可她愁啊。
在梦里居然待了两年!
她记得系统说过,若是带不回沈昭慕的意识,她们都会有危险。
或许她死不了,但沈昭慕的好感度没满,如果在梦里沉睡下去,梦外的那个沈昭慕会有性命危险。
这两年里,她陪着这个敏感孤独的少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刺杀,每次都有惊无险。少年的武功越来越高,体格越来越健壮,心性也愈发成熟稳重。
对她也越来越有耐心。
可唯独一点,她明里暗里怂恿他去争夺皇位,可这臭小子像是块臭石头一样,怎么都无动于衷。
被人刺杀居然只防守不反击?她是拿错了剧本吧,这不是她认识的沈昭慕。
这一年,沈昭慕的病也不怎么犯了。或许是当初没有掉落那个洞里,没有被狮子折磨……
还有是她的陪伴,弥补了少年多年的孤寂和伤口。
但即使这样,梦境都没有结束。
她的直觉告诉她,或许这与沈昭慕还没有回到皇宫,没有夺嫡登基有关。
原剧情,沈昭慕这个时候已经回到皇宫了,不久老皇帝驾崩,传位给他。
所以梦境一直不结束,只能是因为原剧情没有继续进行。
“想什么呢?”池芫撑着脸颊双眼发呆地望着别处,不知何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沈昭慕练完剑,脸挂着晶莹的汗,瞧见池芫发呆,便走过来关切地问。
其实他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小芫以前看到他练剑都会兴奋地两只眼睛放星星,所以他才会那么勤奋努力地练剑,想看到她崇拜的眼神追随他。
但近一年多以来,她总是这样,动不动发呆,有时候喊她几声都回不来神。
若是最初,他肯定要同她黑脸,但两人两年相依为命,她照顾他衣食住行陪着他从不言苦,他保护她不受那些刺客的伤害从不嫌烦。
他想,日子这么过下去算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是好的。
“啊,你练完了?”池芫回神,忙起身,娴熟地掏出帕子给他擦拭着脸的汗水,动作轻柔,面容美丽。
沈昭慕有些痴痴地盯着这张不管看多久都不会倦腻的脸,她是那么美,柔弱却又坚强,开朗而又明媚。
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那么贴合。
有时候她他还懂他的小习惯喜好。
情不自禁地扔了剑,沈昭慕一把握住池芫给自己擦汗的手,英俊的面庞带着被时间沉淀的温柔,“小芫,我们成亲。好不好?”
池芫震住。
不知何时起,那个霸道一意孤行的少年,他变得温柔,依旧霸道却会体谅她,还会询问她的意见。
成亲?
她有些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心口一跳。
呼吸都乱了几分。
不只是他,池芫自己清楚,她也沉迷这样简单美好的二人世界,少年的心思好猜,没有乱七八糟的妃嫔和宫人打搅。
她做饭时,他帮她生火;她洗衣服,他替她拧干;她冷,他替她捂热手脚;她累,他背着她从山走到山下……
他将一颗炽热的心都给了她,如果系统在,她相信好感度没有去100也绝对有95+。
但多可笑,这里是梦境。
池芫有那么一瞬苦笑地想,自己身为金牌任务者,居然在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冒出了这样荒谬危险的念头。
想在梦里不醒来。
但是她知道不可以,如果沈昭慕不醒过来,他会死。
梦里的少年简单炙热,但龙泉宫躺着的沈昭慕也对她极好了。
最重要的是,他如果死了,灵魂碎片也消失了。
“小芫,你……是不是不愿意?”久久没听到池芫的回答,沈昭慕眸子黯淡下来,有些低落地问了声。
忽然,少女转过身,扑进他怀,抱着他,搂着他的脖子。
“好。”
他听见她干净利落的回答,长长的震惊之后便是更久的喜悦激动。
他回抱住怀的少女,双眼都温热起来。
却看不见,池芫抱着他时,脸纠结后的抱歉和决然。
对不起。
池芫闭眼,再睁开眼,眼底已经只剩下一片清明。
沈昭慕原想着成亲是大事,怎么也要好好准备,但池芫却坚持越快越好,两人不需要什么证婚人和宾客,拜天地行。
他不由打趣她恨嫁。
她笑着说,是啊,那你还娶不娶了。
娶,怎么不娶?
一想到和她成亲,从此拥有和她两个人的家,甚至以后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心底满是柔软喜悦。
一月后。
别宫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喜庆一片。
说是从简,但沈昭慕不舍得池芫受委屈,不仅想办法买了好的嫁衣还一个人布置了新房,将整个别宫都布置得喜庆无。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池芫,不禁别开眼,喉头和心间有些堵。
嫁衣似火,新娘子池芫美得令人炫目移不开眼。
大红喜烛落泪,新人拜过天地,进了新房。
沈昭慕挑头盖的手都是颤栗的,他竭力控制自己那激动的心情,可当盖头挑起,新娘抬起那张皎月春阳的脸,他不禁红了眼。
“合卺酒。”池芫美得不像真人,她画了个美美的妆容,红唇轻勾起,声音温柔甜美地提醒着看傻了的新郎官。
“哦,好,对,合卺酒,合卺酒。”沈昭慕一下红了耳朵,手忙脚乱地倒了酒,一杯递给池芫,一杯留给自己。
池芫主动伸出手,两人饮了合卺酒,礼成。
“沈昭慕,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不可以怪我,好不好。”放下酒杯,池芫忽然抱住沈昭慕,眼底一片泪光闪烁,语调轻软。
“傻瓜,大喜的日子,乱说什么——”
“你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好好活着,不要怪我。不可以忘了我……”
“好。”
沈昭慕只当是少女又天马行空的心思,温柔宠溺地抱着她,笑着应。
“咻——”
忽然,外边火光一片,箭矢飞射的声音打破了新婚夜的旖旎浪漫。
沈昭慕面一滞,听见外间的动作,不禁眼角发红,该死,居然这个时候!
他忙将池芫藏在房柜子里,温柔地对她道,“小芫,乖乖不要出来,我处理完回来我们继续——”
池芫乖巧地点头,笑容温柔得竟真有点像新婚妻子的模样。
沈昭慕不禁亲了亲她的脸,将柜子门关。
转身离去。
“三弟,大喜的日子怎么不请哥哥们来喝喜酒啊!”
沈昭慕握着剑,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瞪着门外将别宫围起来的青年。
他的两个兄长,带了几十暗卫,个个手有武器,目的不言而喻。
居然选在这个时候,该死,都该死。
“找死——”
“都给我!”
双方打起来,不多时,沈昭慕身的喜服都沾了鲜血,他看见喜服的污秽,不禁脸色黑沉沉,眼底染了几分猩红,杀红了眼。
“放箭——”
“相公!”
“小芫!”
沈昭慕不敢置信地抱着一身嫁衣,挡在他面前缓缓倒下的池芫。
双目一片赤红震惊,他看到池芫后背贯穿的长箭。
无措地抱着她软倒的身子,伸手想要捂住那汨汨的血,又怕弄疼了她。
“小芫,小芫,你别怕,我,我马,马带你找大夫……”他嗓音都颤抖含着哭腔,面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池芫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痛,她伸手,染血的手轻轻抚对方的脸,眼含泪,不知是痛的还是愧的。
眼泪划过面颊,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相公……活着,好好活着……替我,替我报仇……回到皇宫……不,夺回,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别怪我,别忘了……我。”
话音落,池芫的手从他面滑落,眼角的泪沁入鬓发间,漂亮的眸子闭。
“不——不要——”
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也听不到了。
给读者的话:
这里结束的话,你们会不会打我哈哈皮
快穿:女配又跪了 042暴走皇帝vs第一宠妃(42)
沈昭慕睁开眼,看着头顶熟悉又陌生的帷幔时,有些怔愣。
这是……
“陛下,您可总算醒了!”
当他侧过脸,下意识看向床边,却不见他以为本该会守着的人。
不禁瞳孔缩了缩。
李全激动喜悦的声音被他忽略,他只抬了抬手,有些分不清自己此时身处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小……婉妃呢?”他哑着嗓子,问。
李全愣了下,方笑着回,“婉妃娘娘一直守着陛下,方才,累极险些昏倒,奴才便劝她先去偏殿休息……诶陛下,您这是去哪啊——”
他话没说完,见沈昭慕飞快掀了被子,踩着鞋子便往外走。
李全跟在后头,慌里慌张地拿了一件外衣,追去。
“陛下,陛下等等奴才……”
沈昭慕绷着脸,唇角抿得紧紧的,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偏殿内室。
池芫静静地躺在床,若非是锦被微微起伏,他都要怀疑……
他眼眶酸涩,竟觉得自己不是睡了一觉醒来,而是过了一辈子重来。
而两人只有短短的几步之遥,他却没有勇气走过去。
最终,他闭了闭眼,转过身,回去了。
李全跟在后头,门口铃铛正端着要给池芫换的药还有纱布,同李全大眼瞪小眼,看到去而复返的沈昭慕时,有些惊讶随后惊喜地行礼。
“陛下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去唤娘娘……”
“不必了。”沈昭慕抬手,示意她声音小些莫要惊扰了熟睡的人,然后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铃铛忙闭口不敢再吭声,她目送沈昭慕离开,眉头蹙着,有些疑惑。
怎么陛下好像不开心呢?
她看向李全,后者回了她一个同样不解的眼神,转身追着沈昭慕回龙泉宫。
至于池芫,依旧昏睡。
识海。
——宿主,宿主你还好吗?
池芫的昏睡是因为在梦死了一次,短暂时间内她的神识回不到肉身。
而好感度其实在她死在梦,沈昭慕的意识回到身体后,便满了。
难过的是,明明好感度加满了,可是任务居然还没有结束……
老天,玩我吗。
池芫被困在识海,跟辣鸡系统无聊地唠嗑。
——系统,是不是你出错了,好感度确定满了吗?
系统很生气,自己精准的好感度测试居然遭到了宿主的怀疑?
——宿主,不要怀疑系统。
——那到底问题出现在哪?
——好感度满了,剧情还没走完。
系统的话叫池芫忍不住翻了个白目,越来越觉得跟着这个辣鸡系统是个错误的被选择。
动不动bug。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好吧,剧情没走完没走完,等她醒了还怕不能走完吗?
——短时间内不可以。宿主太胡来了,这是位面世界给你的惩罚。
池芫:……行吧。
无力反驳jpg。
……
池芫昏睡两日,却不知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说了吗,夜半有人看见婉妃娘娘化作一只狐狸……”
——“啊?怎么会这样?”
——“对对我也听说了,昨夜当值的小悦说,她听见了怪的声音,然后看到龙泉宫偏殿有古怪的红光闪烁,然后啊,看到……看到一只狐狸在偷吃鸡,活的鸡啊!在御膳房……”
“……”
后宫一时谣传四起,说是婉妃为妖物化身,专吸食人的精气,是以陛下前几日才会罢朝,实际是龙体欠安,被妖怪伤了龙体。
谣言愈演愈烈,最后连前朝都跟着躁动,人心惶惶。
紧接着,皇宫接连死了两个宫人,被发现在枯井。
然后,军营发生了士兵无缘无故口吐白沫腹泻倒地的情况。
一桩桩一件件,关于皇宫出了妖孽的传言这么在皇宫内外一传十十传百……
“陛下,妖妃横行,国之将乱啊!”
当言官跪下,高声言辞激烈地将这事剖开时,朝堂的氛围瞬间变了。
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唯恐看见此时高高在的君王那张冰冷的脸。
但不抬头,他们都感受得到头顶君王冰寒若实质的视线。
“妖妃?”沈昭慕低冷的声音响起,眸光扫过下方一个个看起来言真意切的言官,薄唇轻扯,“你们是亲眼所见她是妖,还是亲身感受她的妖法?”
随着他用低沉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出后,满殿静寂了一晌。
言官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什么为好。
“陛下,池氏在闺阁只是一介普通弱女子,臣打听过,她平日里连猫猫狗狗都惧怕,如何进宫短短时日内,竟能驭兽与野兽相搏?”太傅忽然走出来,一字字一句句,陈述了一个连沈昭慕都无法反驳的话。
沈昭慕抿着唇,没有接话,殿内原先还惧怕谏除妖妃会被责难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活跃了起来。
尤其是,家有女儿、姊妹入宫为妃的。
“你们说妖妃祸乱朝纲秽乱宫闱,可前些日子,是婉妃娘娘救驾有功,咱们这群大男人,在当时没有一个人救了陛下——怎么,现在反过来将大功臣打成妖物,这又是什么道理?”
一向同这些人不和的镇西将军忽然抬手言辞激烈地反驳道。
沈昭慕闻言,淡淡看向他,眼里划过一丝肯定。
这时,沈宗站了出来。
“陛下,钦天鉴前两日夜观天象说有异象产生,这几日宫里宫外,军营街巷都发生了怪事。不可不怀疑啊!”沈宗看似公允,却开始将池芫同近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联系起来,“非是众臣刁难婉妃,而是这些事过于巧妙怪,而婉妃进宫前后判若两人,连池家下都说,自打婉妃受宠以来,不曾同家来往,性情变化极大……
为了陛下龙体安康,为了江山社稷着想,陛下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平江王冷笑着开口,“陛下若是想平息如今的人心惶惶,给后宫、朝堂、军营、百姓们一个说法,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可能为妖孽的祸害!”
“陛下明鉴,臣等请愿,绞妖妃,以正视听!”
满朝武,泰半跪下,站在平江王和沈宗身后,请愿,逼迫沈昭慕绞杀池芫。
快穿:女配又跪了 043暴走皇帝vs第一宠妃(43)
“绞杀?”
沈昭慕冷冷地哼了声,似玩味般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眯了眯,看清眼前这群一并谏的官员的模样。
很好。平江王,沈宗,太傅。
“陛下若是不信,臣请求传唤池家人。”知道如今已是得罪沈昭慕,沈宗索性锋芒毕露,誓要将池芫给除去,替自己女儿扫清障碍。
沈昭慕抿着唇,“沈宗,好得很啊,你已将你口的证人带到,什么都替朕决定好了是吧?”
他说着,忽然拍坐而起,“是不是朕的这个皇位也要你来坐一坐!”
他这话一开口,所有人震惊,连沈宗都面色大异,跪了下来。
高声呼着,“臣不敢,陛下息怒,臣万死不敢!臣也是为近来异象心急,急切查明事情真相才会冒犯……”
“哼,既然心急,为何不先查查宫女死因,军营士兵为何突染恶疾,反是将矛头瞄准朕后宫一介妃嫔?”
众臣一下不知如何是好,陛下向来不爱同群臣争论,铁血手段,杀伐果决。如今为了婉妃“妖妃”传言一事,如此激进地同沈宗对辩,可见他将婉妃放在心,甚是回护。
君王的心意难测,此时却如此容易明白,他们拿捏不准,平江王与威远侯是皇亲国戚,两朝元老自是不怕,他们再怎么也要仰君王鼻息。
一时间,除了平江王和太傅还稳稳地站在那观望,其他人都缄默不语。
“陛下——”
“好了。”沈昭慕忽然一挥袖,“朕亲自审问婉妃亲眷——镇西将军,军营士兵染病一事,朕着你携宫御医一同彻查此事。至于皇宫宫女暴毙,御膳房死鸡一事,李全,你同御林军统领一并彻查。”
末了,他看向沈宗,“钦天鉴那,辛苦河西侯跑一趟——威远侯想必担心朕偏颇,那么朕审问池家人,威远侯在侧旁听。”
他一件件吩咐下去后,满殿哑口无言。
陛下一向武断,他们却忘了,君王怎是一介莽夫?他赶在有异议的声音发出之前,便将命令交代了下去。
公正,果决,又明智。
叫人无法反驳。
“陛下英明——”
沈宗咬咬牙,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便低下头,嘴角诡谲地勾起一抹笑容。
朝堂风云波谲,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得了风声的各宫妃嫔都伸长了脖子,观望龙泉宫的后续。
而正主池芫,才醒。
“娘娘,您可算醒了!”铃铛守在她床前,一守是两天,池芫这一觉若不是御医看过说只是疲劳过度并无大碍,铃铛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也病重了。
池芫一醒来对铃铛一对红肿的眼睛,不禁挑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含着几分笑意,铃铛听了更加委屈,眼眶红红的开始抹眼泪。
“娘娘……”
然后断断续续地将宫里这几日的风言风语告诉了池芫。
她家娘娘这般温柔无害,善良可爱,怎么可能是她们口的妖孽?
“妖怪?”池芫玩味地重复了一遍铃铛说的这两个字,眉梢微抬,摸了摸脸,“我像吗?”
本来要说不像的,可看着池芫似笑非笑,云淡风轻地摸着那张光洁无暇的脸的模样,铃铛诚实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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