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她面上气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上也裹得厚实,宫人生怕穿少了会让她被初春的寒气凉到。
池芫懒洋洋地戴着耳环,闻言只从镜子里抬头,看了眼面前和她眉眼几分相似的兄长。
微微勾唇笑了下,“皇兄你又生哪门子气?不是你说我都十八了,总闷在屋里像个小老太太?现在我愿意出去,找你妹夫了,你反倒是不乐意了。”
“这能是yi mǎ事吗!”池溯抿着唇,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在池芫一侧坐下,语气里满是劝意,“芫芫啊,皇兄的意思是,你要从过去中走出来,开始你新的人生。如果你想改嫁,这整个南国的好男儿还不任你挑?就算你不想嫁,那也好啊,皇兄养你一辈子都行。再不济,你出宫建府,养……些面首也行。但唯独和那个姓沈的再续前缘这个,皇兄是不会答应的!”
“为何?”池芫单手托腮,侧着脸看着池溯,真诚发问。
池溯被她这一脸天真无辜地问“为何”的态度给气得不行。
他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忘了当初他怎么对你的?你差点,差点就真的死了!要不是事先你和青鹰商量好吃了秘药留了一口气在,你现在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当初,池芫和青鹰说换个人刺杀,将这场上升到国家仇恨的刺杀降低到最小的恩怨,然后她替沈昭慕挡刀,这样一来,薛御就算想要找南国问难,也会没有办法交代南国的公主死在了这场刺杀中的事。
而池芫,她在知道沈昭慕心中对她可能只有责任的时候,便有些心灰意冷,也气恼他的榆木脑袋,深知如果沈昭慕意识不到她的重要性,那么总有一日,她会面临亲哥哥和丈夫的兵刃相见而左右为难。
与其等那天,不如她提前这一切。
在沈昭慕还彷徨的时候,死在他面前。也顺利从北国脱身,回到太子哥哥身边。
果然,阿碧的配合下,下葬后的第七日,池芫被事先安排好的南国死士从棺木中带走,醒来后便身在南国皇宫,当时还是太子的池溯的寝宫中。
池溯将她藏了起来,对外营造他从宫外带回来一名虚弱病重的民间女子,金屋藏娇。
池芫虽然活了下来,但当初那一刀伤着心肺,又耽误了治疗,刚回来的半年,一直卧床养伤,池溯遍请名医才保住了她。
等老国君驾崩,池溯顺理成章登基后,便将池芫送到了明珠阁,派人严加保护,不叫外人打扰她养病,知晓她身份。
再然后,两国议和,池芫才故意让北国的细作发现端倪,再求他将人都放回去。
目的……
就是为了让沈昭慕怀疑她还活着,等他来找她。
一想到好不容易迎回来的妹妹,九死一生的回来了,却又要去见那个害她受委屈受欺负的男人,池溯这胸腔里就有一股怨气散不去。
恨不得提剑将沈昭慕给削了。
“你三脚猫功夫,怕是打不过他。”
结果,池芫又幽幽地望着他,无情地拆台。
“……”
怎么会有这么胳膊肘外拐的妹妹!好气啊!
“你打算就这么原谅他?跟他回北国去?”
池溯眯着眼,死亡凝视着池芫,大有她如果点头,就给她一个板栗的意思。
池芫顿了顿,眼珠子转了一圈,却摇头。
“北国?他想得美。我池芫是这么容易能原谅人的人么?”
她忽然眯眼一笑,像只小狐狸。
池溯就放心了。
好的,只要他家妹妹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就不用担心她会犯傻吃亏了。
倒是那位,自求多福吧。
池芫哼着曲儿,听池溯说沈昭慕还有三日便到南国皇宫,微微努了努嘴。
“嗯……那皇兄不若帮个忙?”
池溯斜眼瞪他,“你想都不要想,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让你们见面,但绝对不要指望我帮忙撮合!”
要不是知道妹妹爱那个王八蛋到不要命,池溯才不会这么轻易同意见面!
现在看池芫的眼神,读懂她要他帮忙,立马拒绝了。
池芫撅嘴,伸手摇晃着池溯的广袖,使出杀手锏,“太子哥哥,你就帮帮芫芫吧!太子哥哥~”
来了,来了,她又带着她最拿手的这招对付他了。
池溯闭上眼,默念清心咒,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上当。
不要因为她像儿时那样喊两声“太子哥哥”撒撒娇,就什么都答应她。
要有原则!这件事是底线,绝不能答应!
池芫故作哭腔,“太子哥哥,求求你了,太子哥哥你最好了~”
不要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
池溯睁开眼,就要板脸瞪池芫,结果一对上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嘴边的狠心话就变成了——
“好。”
算了,原则和底线什么的,都比不过妹妹重要。
快穿:女配又跪了 596和亲公主vs糙汉将军(56)
“他就是北国的镇南大将军!”
“啊,是他——他从前杀了我们好多将士!他还害死了我们的明珠公主!”
“哎公主太可怜了,嫁了这样的魔鬼,死在了异国他乡……”
沈昭慕骑着马,听着两侧街道上南国百姓仇恨的谴责的声音,他们的眼神带着恨也带着惧。
他握紧缰绳,心里却是一片凄凉。
这里就是她的国土,她的家。
他抬头看着城墙上写的“皇都”二字,眼神里满是哀色。
这时,一个孩童窜出来,差点被他的马踩踏到,沈昭慕及时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一跃而下。
旁边孩子的母亲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因为看到沈昭慕伸手,放在孩子的肩上。
“求求你别杀他——”
沈昭慕没看那妇人,只是望着孩子,看着他,“没事吧?”
孩子懵懂地摇头,“大哥哥,他们说你是坏人,你要杀我们的吗?”
孩子仰着头,天真地望着他。
“可是哥哥说,你不是坏人,你从前坏……但你现在保护了我们没成为亡国奴,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
童言童语叫旁边的百姓皆是沉默了下来。
都没错。
这个人从前让他们胆战心惊,总担心哪一日,他的铁骑就踏足了这片土地。
可也是这个人,死谏保住了他们的安宁。
沈昭慕抬手,理了理孩童的衣裳,拍了拍上面的褶皱灰尘。
眸子里印着温和的光芒,“不会,我不是大将军了。我只是……你们明珠公主的丈夫。”
“可是……公主不是死了么?我娘说,公主很美,她是被你害死的——”
孩童的话,像是一柄剑,扎进沈昭慕的心口。
妇人在听到沈昭慕提及公主时,便神色不对了,这会儿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忙抱起孩童,“童言无忌,你别见怪——”
然后快速跑了。
沈昭慕低头,沉默地起身,重新回到马上。
连小孩子都知道,他的芫芫死了,被他害死的。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沈昭慕面色冷淡而平静地见了池溯。
看着上方年轻英俊,且眉眼和池芫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沈昭慕微微晃神。
“沈将军,你可知,我们南国人曾经最恨的人是你?”池溯眯着眼打量人的时候,和池芫简直不谋而合,沈昭慕看着他,有些失神,闻言,点头。
“那你知道,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孤最讨厌的人,是谁?”
池溯咬牙,这男人长得这个样子是还可以,但怎么配得上他们家芫芫?
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啊呸,他干嘛这个眼神望着孤?太恶心了吧这个眼神,黏糊糊的!
池溯表情几经变化,抿着薄唇,恨不得提剑,但一想到池芫的叮嘱,哦,他打不过,冷漠.jpg{骂脏话}。
“知道。”
这回,沈昭慕不止点头,还有些苦涩地低下了头。
“知道你还来?怎么,来送死的?”池溯拽得不行,躲在屏风后的池芫要被这个狗哥哥气死了,但转念一想,沈昭慕之前更狗,就觉得心理安慰了。
沈昭慕摇头,“我来,是想看看她的家是什么样子。”
这话,叫池溯挑眉,算是满意,他哼了声,“怎么,看完有什么想法?”
“还好,不过你没她好看。”沈昭慕面色如常,老实地回道。
池溯:“……”这个野男人会不会讨好大舅子!
他扯了扯嘴角,反唇以击,“比你还是好很多。”
笑得无比自得。
沈昭慕默了,是了,这个神态,这个自恋的嘴脸,一模一样。
他有些怀念,忍不住眼神温热地望向池溯,“你再说一遍,用刚刚的神态,再说一遍。”
池溯:“……”妹妹你男人是不是看上我了:}
屏风后的池芫:“???”卧槽这糟糕的台词,我老公以为我死了所以移情别恋我亲哥?
系统:前排激情吃瓜。
“你别误会。”沈昭慕抿着唇线,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有些过分的沉稳沧桑来,他望着池溯,像是透过他看别人,“你和她很像,说话的神态。我只是……有些怀念。”
不,很想,想到快要疯了。
池溯沉默了。
面前的男人堂堂正正,又无比可怜。
这种可怜是透露在骨子里的想念和恨不得抓住一丝一毫和深爱之人有关的回忆关联的渴念。
他坐下,眼角余光扫了眼身后的屏风,心想,好在妹妹还沉得住气,要不然露了马脚出来,绝对要被沈昭慕发现的。
也幸亏沈昭慕这会沉湎过去中,分神了。
“人既已死,就不要再做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来。”池溯面色冷嘲,“生前都不珍惜,死后追念又有什么意义。”
沈昭慕听着,心里又疼起来,是啊,人好生生活着的时候没能保护好她,人没了才意识到她有多重要又有什么用?
“可否,让我看看她以前住的宫殿?”
他礼貌而带了几分请求地对池溯开口道。
不管她的哥哥多讨厌他,多为难他,都是他该受的。
而他只是想要看看她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感受她存在过的痕迹和气息。
了解她的过去。
池溯抬手轻轻敲着桌面,“唔,你跪下来,求孤,兴许孤心情好了就许——”
话没说完,他就哑然而止。
因为面前这个看起来宁折不弯的铁骨男儿,真的屈膝,朝他跪了下来。
原本北国使者,虽不说多高贵,但不许行跪拜之礼。
更别说沈昭慕这人了,他除了薛御,无需像任何人跪拜。
池溯抿着唇,不由得又朝屏风处看了一眼,果然见身影动了动,他担心沈昭慕发现什么来,忙拍了下桌子。
“好,孤带你去。”
也是这一下,原本有些不是滋味按捺不住的池芫,被女侍卫拉了回去。
“公主,您刚差点暴露了。”
侍卫耿直地道。
池芫手掩在面纱下,抵着唇,低低咳了一声,而后便是断断续续的咳嗽。
“回去吧。”
听到她咳,女侍卫立马护着池芫往回走。
而沈昭慕跟着池溯,从前殿绕道去后宫。
两人两条相反的路,刚好错过。
给读者的话:
哥哥:孩怕,妹夫万一看中我美色该如何是好?
池芫:???您醒醒,您没我好看的。
沈昭慕:芫芫最好看{认真脸}
快穿:女配又跪了 597和亲公主vs糙汉将军(57)
“就是这了。”
朝阳殿。
这是池芫出嫁前的寝宫。
“我记得她住的是明珠阁。”
看着朝阳殿前打扫的宫人,沈昭慕却微微抿着唇,看着一旁的池溯,道。
池溯嘴角抽了抽,并不慌张,从善如流地说,“那如今是孤的美人住的。再说,明珠又不是只住明珠阁,那不过是她幼时居所。”
和现在养病的地方罢了。
池溯不好将池芫直接迎回朝阳殿,这样一来,太招摇了,怕给池芫招致麻烦。
索性就让她回幼时居所。
沈昭慕闻言,微微暗下眸光,语气不悲不喜,“那也是她的居所,怎可让其他人霸占……”
语气里还带了几分不赞同?
莫名觉得自己好渣一样的池溯:“……”
好想骂人啊,孤没有!
“还看不看了!”
池溯没好气地瞪着沈昭慕,这不耐烦的喜怒无常的神态,又让沈昭慕想起池芫来。
果真是亲兄妹,这么的,像。
“有劳带路了。”
沈昭慕拱手,立马转了话茬。
然后,池溯抱着手臂,带着他去看了朝阳殿。
“她喜欢的花。”沈昭慕指着花瓶中插着的几枝玫瑰,眼睛亮了亮。
“在北国,她也喜欢这样的珠帘。”
“这屏风是她喜欢的风格。”
“秋千……原来她喜欢这个,可惜了,将军府没有。”
沈昭慕摸着秋千上的藤曼,眼里有些失落遗憾。
一旁听他跟个没见过世面的莽夫似的一个人絮絮叨叨的池溯:“……”
没能忍住,翻了个白眼。
看不出来,小老弟你是这么痴迷我妹子的男人。
傍晚。
终于送走了恋恋不舍甚至还提出要在朝阳殿门口待一晚感受这里的月色星光的沈昭慕,池溯带着快起茧子的耳朵和快要因为瞪眼过多而抽筋的眼睛,跑去了明珠阁。
“你是没见到他那个样子!开口闭口都是你喜欢,你喜欢的,我和你相处十几年,我能不知道是你喜欢的么!”
池溯嫌弃地吐槽,“他居然说要在朝阳殿门口守夜,你说我能让他一个使臣来守夜?薛御不明儿就照着这个由头写个讨伐书,带兵来灭了我?”
见他满腹槽点,池芫默默递过去一盏热茶,“润润嗓。”
眼里都是笑。
池溯瞥见她这没事人一样的模样,没好气地戳她脑门,“你就乐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可劲儿折腾让他为你疯为你狂为你框框撞墙。”
池芫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尖,有些不太好意思咳了声,“怎么,皇兄现在反倒是同情妹夫了?”
“哼,什么妹夫,我不承认的。”池溯蹙了蹙眉尖,“没这么傻的妹夫。”
“还好吧,傻点才好骗。”
池溯:“……是这个理。”
突然觉得,妹妹虽然生得美,这么能整人的性子,当他妹夫也挺惨的。
“我看你啊,刀子嘴豆腐心,没准一心软就跑出去见他,重归于好了。”
池溯把玩着池芫放桌上的镯子,撇了撇嘴角,摇头道。
池芫斜睨他一眼,“皇兄,你也该找个皇嫂了,一听你这语气感情上就是个愣头青。”
莫名被歧视了的皇帝池溯:“……”
妹妹嫁人后,越来越不可爱了:{
沈昭慕回到驿站后,却没有立即休息。
他左思右想,没有亲眼见过那位被池溯藏在明珠阁的美人,他就不死心。
回到房中后,他洗漱一番,等夜深假意熄灯睡了,实则换上了夜行衣,从窗户翻出去,几个飞跃、点地,从屋顶到城墙一路使着轻功潜入了皇宫中。
期间,因为不认路,险些被皇宫守卫发现,他忙一个隐蔽,躲进了竹林中,然后等巡逻的守卫离开了,才重新找明珠阁的方向。
他记得白天池溯带他去的朝阳殿的位置,兴许,明珠阁就在那附近?
结果寻了一圈都没找着,他有些急躁,忽然想到的是,池溯初登基还没几个妃嫔,那美人又据说是最受宠的一位,那想必灯火最明亮,宫人和守卫最多的就是明珠阁了。
脑筋难得转得快了一回的沈昭慕,带着这种猜想,他立马朝着灯火最明亮的方向奔去。
明珠阁,顾名思义,里头是真的摆放了无数明珠用来照明和观赏用的。
彼时,池芫坐在镜前,宫人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头,她有些困倦地抬手,微微惺忪着眼儿打呵欠。
“小姐可是倦了?”宫人见状,忙低声询问。
因着池溯的交代,贴身伺候的宫人都唤池芫一声“小姐”。
尽管有一两个得知了池芫的身份,很是震惊,但她们是池溯精心挑选的女侍卫,倒不会出卖池溯。
“嗯,安置吧。”
池芫懒洋洋地点着头,于是宫人梳完头,抹了发油后,便扶着池芫往床边去,服侍她安置。
刚躺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女侍卫的惊诧声——
“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
然后,暗中负责保护池芫的护卫们便一涌而出,将呆呆地站在门外,瞪着眼,惊讶、狂喜之色盈面的沈昭慕团团围住。
“将他拿下!”
侍卫长见状,冷冷地掏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沈昭慕,命令周围的侍卫,道。
“芫芫——还活着,太好了,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沈昭慕却充耳不闻,他下意识往前一步,生怕自己刚刚听错了一般地想要确认,里头方才那个这一年中在他梦中反复出现的声音。
是他的芫芫。
她没死。
真好。
“大胆!还不将他拿下!”
侍卫们直接拦在门口,不给沈昭慕上前一步的机会。
沈昭慕望着她们,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别拦着我!”
但对这里头的人,却又换了一个声调,“芫芫,你出来见见我,我是沈昭慕,你出来和我见——”
“沈将军,私闯皇宫,未免太放肆了些。”
这时,闻讯赶来的池溯,带着一队御林军,面色沉沉如水地站在沈昭慕身后,冷声开口。
“她——”
沈昭慕还要说什么,却见池溯拔剑指着他,“住口。孤的皇妹一年前便死在了北国皇宫,休要再提她的名字!”
“你骗我!她没死,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就在里面!”
说着,他转身,直接撞开挡路的侍卫们,便闯了进去。
“芫芫!”
快穿:女配又跪了 598和亲公主vs糙汉将军(58)
“拦下他!”
女侍卫长眸子一瞪,刚要上前,却见池溯抬手,眼神示意她们退开。
微微一怔,但池溯的命令便是圣旨,不可违抗,于是她们退下。
再说沈昭慕,他刚冲进去,只见珠帘后一道人影坐在床边,静静地,隔着珠帘和面纱,平静无波地望过来。
原本激动狂喜的沈昭慕,却忽然安静下来。
他突然迈不动脚下的步子了。
心中已经确定这熟悉的气息属于谁,可他却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那个看着他会撒娇会狡黠会欣喜的沈夫人。
她是池芫,是南国的公主。
是被南国国君当明珠一般宠爱保护起来的宝贝妹妹。
“芫芫。”
他声音微哑,“你还好么?我听说,你躺了半年……伤都好了么?还疼么?”
池芫轻轻叹了一声。
她猜到沈昭慕会夜闯皇宫的其实,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见那人踌躇在珠帘外,不敢再迈出一步的样子,池芫不知为何,有些不太想太虐他。
毕竟,好感度在她死后,一点一点随着时间非但没有减退,还增长着。
95了。
离成功大概也就只那么一丁点了。
或许是再刺激下,虐一下就修成正果。
这轻轻的一声叹息,那般熟悉,却让沈昭慕心中一紧。
他忽然不想问,为什么了。
他害怕听到答案。
或者说,他害怕是他已经想到的这个答案。
她冒着性命危险假死回南国,整整一年,就算前面半年在养伤,可是这半年来呢?
她一点都不想回北国,更或许……一点都没想过他,要不然怎么这么狠心,连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他?
阿碧说得对,她一直在意的,那些事不管他怎么愧疚和弥补,都于事无补。
留下的伤疤,在她这,便永远存在着。
“沈将军。我很好,勿挂念。”
九个字,轻柔而疏离的嗓音,客气疏远的称呼,无不昭示着她并不挂念也不需要他挂念她的意思。
沈昭慕似是难以接受这样重逢的开场白,往后退了一步,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脸色血色尽失。
她唤他“沈将军”,不是“沈昭慕”,更不是亲昵的“夫君”。
多么冷淡的称呼啊。
她果然,果然是不爱他的。
“好,那就好。”他挤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来,眼睛酸涩,语气更是生涩,“阿碧也很好,她和李副将半年前成婚了,如今已怀了身孕……我知道她是你看重的侍女,没亏待她。”
“多谢。”
他说着,深深地望着珠帘后的身影,但见她轻轻颔首,客气疏离地道谢。
他惨白一笑,眼里很酸,“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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