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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朝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猫腻
过冬不喜欢这种热烈的眼神,说道:“走吧。”
井九推着轮椅离开。
年轻公子怔怔看着他们离开,半晌后才醒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连声道谢,询问他们的来历。
井九没有理他。
过冬没有看他一眼。
年轻公子想到一种可能,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好生孟浪,有些结巴说道:“二位,二位是……”
井九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与她究竟应该算是何种关系。
过往数百年里,他们曾经数次对战,胜负却不重要。
共参大道,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不是敌人,却立誓再不相见。
这是什么关系?
赵腊月听过景阳真人与连三月的那些往事后,曾经有过自己的判断。
这种关系很复杂。
所以她面对水月庵的时候,才会那般警惕。
现在看来,赵腊月的判断非常准确。
轮椅忽然停下。
因为过冬的手落在了两侧。
“我们是兄妹。”
她平静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那位年轻公子无比惊喜,觉得天地都要醉了。
井九眼帘微垂,睫毛不动。
就像水里的荷花。
忽有风来。





大道朝天 第八十七章对马弹琴李公子
年轻公子姓李,父亲是大原城的太守,他便等若是大原城的皇子。
因为家教甚严的缘故,他身边没有太多狐朋狗友,但还是难免会有很多应酬。
昨天夜里,他被一位朋友请吃酒宴。
那位朋友知道如果在城里,他肯定不敢踏足青楼,便把地点选在了城外溪畔。
这里有几家饮食与姑娘都很贵的院子。
李公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在席上如坐针毡,被灌了几杯酒后再也无法安坐,借着小解的由头溜了出去。
这家院子远在山间,夜色深沉,他慌乱之下迷了路,沿着溪水而行,来到这片满是荷花的潭边。
他再不敢随意行走,在山坡上抱着双膝,竟是熬了一整夜。
他那位朋友与院子里的人发现后,自然很是着急,却是向山外搜去,哪里想到他在溪水上游。
坐了半夜,李公子身体早已僵硬,晨光出现,他贪着去看荷花,竟是没有站稳,直接落到了水里,险些被淹死。
幸运的是,当时水边有两个人。
井九自然不会打听这些事情,这都是李公子自己说的。
李公子跟着他们一路回到庵堂,不停说着自己的事,如果路程再远些,可能他会把自己的生平都讲一遍。
井九与过冬没有理他,他也不在乎,直到被那位老尼姑拦住,才停止述说,有些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李公子再次来到庵堂,带着几辆大车,车里都是备好的礼物。
他专程前来致谢,求见井九。
他想见的当然是轮椅里那个柔弱而漠然的姑娘,但哪能直接要求见她,这是基本的礼数问题。
井九没有见他,准确地说,老尼姑根本没有通传。
李公子也不生气,回头看着那几大车礼物,心想自己确实太过俗气。
接下来几天,李公子每天都会前来庵堂拜访。
被老尼拒绝后,他会在庵堂外站半个时辰然后离开,显得很有修养,但又很执着。
如果没有下雨刮风,便会有大太阳,盛夏时节的庵堂外,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好受。
李公子坚持前来,自然是想要表现自己的诚意,用毅力与决心打动人。
问题在于,庵堂里的那两个人不可能被这种事情打动。
最热的那天,李公子没有出现,老尼姑有些意外,也终于安下心来。
夜色渐上,他却再次出现在庵堂外。
他没有惊动老尼,鼓起勇气走进庵堂,被草地上的那匹大马吓了一跳。
谁家会把马像猫狗一样散养着?
李公子对着马嘘了一声,走到石桥前方。
桥那边是一层薄雾,看不清楚画面,但他相信,坐轮椅的姑娘就在那边。
他解下古琴,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弹奏。
淙淙如水的琴声出现在夜色里。
最开始的时候,他很不安,怕老尼过来撵自己,更怕那位兄长过来打自己。
时辰还早,可那位姑娘身子柔弱,也许睡的较常人早,自己用琴声扰人清梦,被打也是自找……
想着这些事情,琴声稍乱,然后重新回复正常。
老尼姑没有出现,井九也没有跳出来打杀他,庵堂里一片宁静,只有琴声。
忽然有蹄声响起。
那匹马踱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听着。
李公子不觉难堪,反而很开心,琴声欢快了些许。
半个时辰后,他结束了演奏,起身背起古琴,与马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走出庵堂的时候,他再也无法压抑心头的情绪,高兴地叫了一声,然后赶紧捂住嘴巴。
后面的这些天,李公子没有在庵堂外晒太阳,或被风吹雨打,而是入夜后才会“潜”入庵堂,弹上数曲。
没有人来管他,只是那匹马会驻足静听,他还是很开心。
只要琴声在这里,总会被她听到。
……
……
石桥那头,薄雾不散。
禅室圆窗,井九与过冬对坐,静静听着琴声。
井九不会弹琴。
过冬曾经在梅会里拿过琴道第一,却同样不会弹琴。
但他们能听出来琴声的好与坏。
李公子的琴声很不错,很干净。
所以他们没有赶人。
刚才那曲是流水。
现在弹的是良宵引。
井九知道今夜就到这里了。
就这样,日子如流水一般无声而去。
有琴声作伴,暑意似乎不再那般难熬,而且正渐渐消散,真可称得上良宵。
某夜,琴声没有出现。
井九与过冬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
……
随后的那些天,琴声再也没有出现。
李公子也没有来过庵堂。
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了,或者即将失去,才会觉得珍贵。
井九不觉得那琴声如何珍贵,但偶尔还是会想起。
他与过冬继续在庵堂里静养,直到圆窗外的树叶都红了。
又看了几日秋景,便到了离开的时候。
老尼不是修行者,寿元将尽,看似寻常别离,其实便难再见。
过冬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自己推着轮椅出了庵堂。
老尼收回视线,望向井九说道:“冬姑娘性情看着冷,其实心热,请您好好照顾。”
井九说道:“我会的。”
老尼又问道:“那位李公子留下的礼物如何处置。”
“你们自己用便好。”
井九接着说道:“那匹马我带走,你们不用养了。”
老尼想着一事,取出个匣子,说道:“这件礼物太过珍贵,实在没法留。”
匣子里是一颗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是修道者的丹药。
这丹药比普通人来说极其珍贵,即便以李公子的身份,想要拿到这样一颗丹药也极其困难。
这颗丹药他应该是为过冬所求。
井九不会在意这种级别的丹药,也知道对过冬没有任何用处,但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然后他有些意外地在匣子上发现了宝树居的标识。
不知道那位李太守是识得宝树居东家,还是与顾家有来往。
……
……
井九与过冬的下个目的地在豫郡,便要穿过大原城。
大原城里极其繁华,很是热闹,即便在车里,也能听到很多声音。
前方忽然有琴声响起,然后有嘲笑声。
井九掀起车帘望去,发现街角处有个青衣琴师,低着头看着身前的古琴。
那位琴师不知因何被人嘲笑,没有辩解,落在琴弦上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不知是窘迫还是难过。
看来是位潦倒失意者,衣饰朴素却极为干净,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就连那架古琴也保养的极好。
“你不是要给你爹鸣冤吗?那就弹首六月雪好了。”
“这古琴应该还值些钱,你怎么不去卖了?”
“卖幅画都能被骗,卖琴难道就能聪明起来?”
“李公子,像你这样的人还是老实在家里呆着吧,别想那么多了。”
有厚道的街坊出面,把人群劝散。
那位琴师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正是很久不见的李公子。
只是他不知道经历了何事,形容憔悴,鬓间竟隐有白星。
井九望向过冬,发现她正看着窗外。
……
……
大原城是一座大城,自然有很多医馆,也有井九想要找的医馆。
这次他没有去看医馆匾额上是什么花,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取下了笠帽。
大夫赶紧把他迎进静室,还没有来得及消化震惊,便因为井九的问题再次震惊无语。
太守府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小事也值得您关心?
大夫在心里这般想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这件事情讲了一遍。
三年前,李太守曾经上了一封奏折,请立二皇子景尧为太子。
当时陛下没有理会,可以看作是对他的保护。
朝廷里那些支持景辛的大臣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镇魔狱事变后,朝廷里的局面越发复杂,隐于幕后的各种斗争越发激烈。
双方撕破了脸,李太守便成为了他们的重点攻击对象。
任何官员都经不住查,李太守很轻易地被查出涉及数年前一场重贿案,官职当即被免。
树倒众人推,搬出太守府的李家自然过的很是惨淡,李太守病倒在床,熬了数十日前,前些天便没了。
李公子悲痛之余,生出极大愤怒与不甘,觉得父亲为官清廉,必然是得罪朝中诸公才被构陷,于是便开始替父亲申冤,想要翻案。
想要洗刷冤屈,自然不能只靠道理,更重要的是钱。
李公子变卖家产,终于打通了些门道,结识了鹿国公在豫郡的某位亲信。
这便到了送钱的关键时刻,李公子毫不犹豫拿出了家里最值钱、也是最后一样东西,托相识多年的一位朋友去卖掉。
那是李家祖上传来下的一幅古画。
李公子变卖家产的时候,便是那位朋友帮忙,所以没有在意。
谁想到,那位朋友竟是带着那幅古画跑了……
现在李公子再没有别的任何办法,被逼到急处,才会上街弹琴,想要筹些银子。
听完这些,井九沉默不语。
大夫看着他说道:“那件贿案是真的,至少在这块上没有什么冤屈。”
井九当然明白,不要说是那件贿案,便是上奏折请立景尧,那位李太守也是在投机。
当时景尧才几岁?鹿国公肯定看得清楚,不然肯定会保住此人,那位李公子何必还要想办法结识鹿国公的亲信。
井九准备离开。
那位大夫想起一件大事,赶紧说道:“中州派的事情定下来了,我给您汇报一下。”
井九心想现在都不需要自己问了吗?
……
……
李公子回到家里,解下古琴仔细摆好,走进后院。
现在的家自然远远及不上太守府,连仆人也只剩了位老头,但院子被他打扫的很干净。
看着灶房里的身影,他揉了揉脸,堆起笑容走了过去,说道:“姆妈,就你那手艺,蒸咸鱼都没法下饭,还是我来吧。”
正说着话,院子里忽然响起一声闷响。
他吓了一跳,转身望去,发现是个箱子。
箱子里是满满的金叶子。
李公子再次被吓了一跳。
片刻后,他醒过神来,赶紧推开后院侧门追到街上。
两边没有人影,只有一辆马车正在离开。
李公子认出那匹马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向那边跑了几步,挥手便要喊……
他停下脚步,右手缓缓落下。
他没有说话,看着那辆马车远去,生出万千情绪,热泪满脸。
……
……
过冬没有问为什么,井九也没有再说这件事。
还有更重要的事,比如中州派大会的日期已经正式定了,就在三年之后。
毫无疑问,这是景阳真人飞升之后修行界最大的盛事。
中州派很早就向青山宗发出过邀请,白早认真提醒过井九数次,必然是有极大的好处。
在修行界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任何盛事总要有些配得上档次的仙泽,就像凡间所说的彩头。
但这次中州派拿出来的事物太珍贵了,竟是一道长生仙箓。
当然还有相应的规则,不然最后演变成几大通天抢仙箓,那还有什么意思。
井九会去。
要治好过冬的伤势有几种方法,其中最直接,也是最完美的方法便是仙气灌体。
这里说的仙气不是形容气质,不是仙气飘飘,而是真的仙家真气。
谪仙没有仙气,所以他不行。
景阳之前,朝天大陆最后一位飞升成仙的是白刃。
白刃是当时中州派的掌门,现在白真人的外婆,也就是白早的曾外婆。
他这一代的修道者,都习惯称其为白先人。
如果说朝天大陆这五百年的历史是他与师兄两个人写的,千年前白先人扮演的便是类似的角色。
而且她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因为她飞升之后,留下了数道仙箓。
中州派曾经用其中的一道仙箓重伤冥皇,把他镇压在镇魔狱里数百年。
这次中州派拿出来的长生仙箓不是那种等级的至宝,而是一道副箓。
副箓也是仙箓,里面的仙气若让普通人得了,足以洗根换骨,踏上修行大道,若让修行者得了,则能延寿数十载。
至于具体能增长多少寿元,无人知晓,因为从来没有人用过。
“这次云梦山下如此大的本钱,究竟想做什么?”
过冬双眉微皱说道。
井九不愿意看她忧国忧民的样子,说道:“别想那么多,反正是拿来给你用的。”
……
……
(我与领导是初恋结婚,不是炫耀,而是想着一个说过很多次的话,只有处男才能写好那种小说,那么恋爱谈的少,或者写言情小说比较妙,大道朝天我不打算写恋爱,言情也以感情与人为主,最近三章我写的很认真,大家反应也不错……嗯,但我还是不会写言情内容的!写故事便是作者与读者交流,探讨,将夜的时候便说过,想与你们聊聊爱情是什么,后记里写的很清楚,这几章也是在聊天,聊的是不要有恃无恐,不要蠢蠢欲动,被喜欢是好事,如果你不喜欢对方,那么心存感激,转身远离便是最好。离开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会的技能。但有些技能其实不需要练,比如我年轻的时候,有两次喝多了酒,用单田芳老先生的嗓子学足球转播,现在想来,朋友听得肯定很尴尬。中州派的故事即将正式开始,准确来说应该是明天那章的后段正式开始,我不是炫耀我有存稿的意思,因为我没有存稿,只有超强的控制能力……炫耀的是这个。至于井九怎么弄到那张长生仙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各位,再见,晚安。)




大道朝天 第八十八章某人出关
时间过去了三年,世间一切如常。
青山与往年一样,雾气缭绕,偶见剑光。已经离开六年的井九被提及的次数越来越少,就像当初在雪原时一样,反而是三年前的西海之乱经常被讨论,青山弟子们很好奇那位长老究竟是谁,到底有没有救走过冬。
神末峰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匹马。那匹马没有什么活需要做,终日里便是在山间吃草闲走,唯一有些恼火的地方便是经常会被峰间的猴子们骚扰,直到双方混得熟了,这种情况才好了些。
某天清晨那马走到金鞭溪畔饮水,一只调皮的小猴子骑在它的背上,挥舞着树枝,发出只有顾清听得懂的叫声。
元曲从树林里钻出来,手里拿着几块碎裂的黑金石,看着眼前的画面,怔了怔后,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
剑光落下,顾清现出身形,看着师弟手里的碎黑石,想起三年前的画面,余悸难消说道:“师姑……又在练剑?”
元曲高兴说道:“是啊,师父现在的境界更厉害了。”
顾清心想这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何至于如此高兴?
元曲指着溪边的马说道:“师兄你就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顾清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微笑说道:“封候这种事情是凡人乐事,与你我可没有什么干系。”
元曲无奈说道:“兆头!我是觉得这个兆头极好。”
顾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赵腊月准备出山参加中州派大会,说想去看看。
如果只是看看倒也罢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想看白早还是谁,但谁都知道她的目标肯定是长生仙箓。
中州派开派三万年大会,广邀世间宗派参加,拿出长生仙箓做为问道之赏。但不是所有修道者都有机会,中州派的规则很清楚,要求参与问道大会的修行者,修道时间不能超过六十年,同时境界不能低于金丹圆满。
中州派的金丹圆满可以视作青山派的游野初境。
这次问道大会可以被视作梅会的高级版本,去年那届梅会的最终获胜者,也都拿到了参加的特别许可。
顾清不记得去年梅会的道战第一是谁,但记得很清楚棋战的胜利者又是镜宗的雀娘。
何霑不再下棋,童颜与井九不出现,镜宗雀娘便是毫无争议的当世棋道第一。
朝歌城里的郭大学士甚至认为她现在已经有了童颜那年梅会时的水准。
按照中州派的规则,每个宗派可以选中一位符合条件的年轻修道者参加问道大会,当然中州派自己不受限制。
如此严格的挑选条件,很多小宗派连一个人都选不出来,就算是昆仑、大泽这样的大派也只能选出一两个人。
青山宗符合条件的弟子却不少。
由此可以看出,青山宗不愧是正道修行界的领袖,底蕴之深厚非别派所能比。
够资格参加问道大会的弟子多,名额却只有一个,竞争自然激烈。
最开始的时候,很多视线落在两忘峰上。
过南山、尤思落、顾寒等弟子现在都已经踏进了游野境。
后来神末峰传剑书诸峰,说赵腊月准备参加,那些视线顿时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做为神末峰主,赵腊月要与后辈弟子相争,自然引起了一些非议。
诸峰长老心想仙箓谁不想要,你能去,难道我们就不能去?
结果他们往自家一看,符合条件的人竟是一个都没有……
直到这时候很多人才想起来,赵腊月的年龄要比过南山他们还小很多。
……
……
赵腊月从洞府里走了出来,接过元曲递过来的碎黑石,认真看了很长时间,眉头微蹙,似有些不满意。
顾清上前行礼,取出两幅画。
赵腊月把手里的碎黑石扔到崖下,接过画看了两眼。
“这是李家被偷走的那幅古画。”顾清介绍道:“这幅画在很多书里都有记载,名气很大,一直被李家藏着,他那个朋友一开始便是盯着这幅画,所以变卖家产的时候没有做手脚。”
那幅画的内容是星夜与老山,崖畔有薄雾,雾里有位撑着伞的姑娘。
那位姑娘眉眼如线,看似温婉,眼神却漠然至极,两种情绪合在一处,令人印象极为深刻。
画家用的手法很复杂,夜幕与老山的色块极为大胆,星辰与姑娘的线条却是格外细腻。
观画者很容易生一种感觉,当时画家的心情就像他的手法一样复杂。
“那人极为谨慎,一直没有出手,就在南边等着,找出来确实花了些气力。”顾清接着说道。
赵腊月静静看着画,没有说话。
这画自然极好,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名气。
她生在贵族之家,自然能看出好来。
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画里的女子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问题在于这幅画保存的虽然极好,边缘还是已经发黄脆化,年代极为久远,画里的女子想来也是数百年甚至千年前的人,她能在哪里见过?
她想了想,说道:“送回去吧。”
这是井九交待的事情,顾清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
她接着看第二幅,这是一幅素描的画像,应该画好没多长时间。
经过数年时间,卷帘人终于完成了玄阴宗、不,应该说是玄阴教新任教主的画像。
这位教主自称明王,年龄三十左右,约十年前忽然出现在冷山,魔功惊人,而且提升极快。
最重要的是,据说他已经得到烈阳幡的完全认主。
能够完全发挥出烈阳幡的威能,几乎可以等于一位通天境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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