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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说完这话,他已大步向前,很快就进了城,在两旁夹道欢迎的百姓的欢呼声中,微笑地不断挥手致意,这让他在全体青州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是越发的高大起来。
可就在他走了一程后,大家心目中的伟大英雄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人也跟着转身看向了侧前方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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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的百姓中的一个小小的人儿——雅儿!
雅儿此时小脸都已经因风雪而冻得发了红,但她却也很是兴奋地不断往前挤着,满是欢喜和依恋地看着不远处的孙途,口里喃喃地念着:“三哥哥……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虽然两人间还隔着数丈距离,虽然周围百姓还在尖叫欢呼,但孙途却依然能清晰地听清楚她嘴里叫出的声音,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欢喜,她的担忧,以及一丝隐藏于心头的失落与不安……
是啊,孙途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唯一,可随着他的地位不断提升,随着他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需要对付的敌人越来越强,他已无法再如以往那样总是陪伴在她身旁了。
对于这样的改变,雅儿心里是既骄傲又有些恐惧,她是真怕有一天三哥哥会突然一去不回,自己将彻底地失去自己唯一的依靠和亲人。但这种忧虑她却从未向任何一人吐露过,哪怕是对孙途,她也从未说起。
以往孙途从没有这样的感受,但这一刻,在看到雅儿看向自己的眼神和那兴奋里带着忧伤的神情时,他却已彻底明白了。
突然一个念头就从孙途的心中升起,他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当下就快步来到了雅儿跟前,在她,以及周围数万军民都有些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得胜凯旋的英雄就突然单膝冲雅儿跪了下去,然后深情地抬头望着有些失神的少女:“雅儿,今日我以整座青州城为聘礼,你可愿嫁我为妻吗?”
这句话并不甚响,可在孙途把话说出的一瞬间,整座青州城内外陡然无声,只有呼啸的北风还在刮着,几万双眼睛全都落在了这两人的身上,天上的雪在这一刻都似乎彻底静止了下来……
无数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他们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孙都监居然当众向一个小姑娘下跪了?而且居然是以如此直接的方式向人求亲?这是亘古未有的奇怪求亲,也是让满城女子都羡慕嫉妒的爱的宣告!
虽然此时的人们还不知道浪漫这一词,但所有女人,尤其是年轻女子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词的魔力,多少人都希望那个被孙途如此求爱的人换成自己啊……
雅儿在这一刻也是彻底懵了,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都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直到良久,察觉到全城军民都在看着自己,她才猛然惊醒,俏脸羞得都快要烧起来了,身子也软绵绵的,就跟泡在蜜罐里一样,就快要倒下去了。
“雅儿,你可愿意当我孙途的妻子吗?”孙途依然执着而又温柔地问道。
这一回,雅儿终于有了反应,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但她已经顾不上擦拭,只是用力地点头,哽咽道:“我愿意……三哥哥,我要做你的娘子……”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孙途强拥入怀,随后,全城再度欢呼沸腾。
今日之事必将久久流传,成为佳话——
将军凯旋归,以城聘娇娘!
只不知当这一切传回东京汴梁城,那里的君臣又会作何感想,有何反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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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43章 功罪一念间(上)
彤云压城,风雪漫天。
与往年一样,今年进入冬月后的汴梁城也早早就被风雪侵袭,城中高处早已一派银装素裹,长街之上多有积雪,因为天气严寒之故,就连汴河之上都结了一层薄冰。
在如此寒冷的时节里,城中百姓多半都留在了自己家中,曾经繁盛热闹的汴京城也冷清了许多。可与民间的冷清截然不同的是,朝堂之上却因某人某时吵了个热火朝天,多少文官武将,达官显贵身涉其中,就连当今官家都因此头疼不已,直到如今都还没能定下个基调来。
呼啸的北风刮得外头的天气越发寒冷,但在枢密院的公厅内,此时却是温暖如春,几个铜铸火盆里燃烧的乃是价比黄金的无烟兽炭,让人置身其中根本就分不出如今到底是何季节,只需一件单衣便可。
但也正是因为身处如此暖和的环境里,倒让火力旺盛的童贯越发的烦躁起来。在随便翻看了几份文书后,他便啪地一声将手中公文拍在了案头,大声吩咐道:“来人,把火盆撤出去两个,这是要热死本官吗?”
枢密院上下都知道最近童枢密心情不好,所以一直都小心伺候着,一听这吩咐,当下就有几名杂役小心翼翼地开门而入,没有半点犹豫,就把其中三个火盆给抬了出去,这一系列的行动下来,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对此,童贯也没太当回事,依旧有些烦躁地端起茶杯灌了几口,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来:“如今御史台那些乌鸦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七八品的小吏都敢随意上疏弹劾,还想把本官都给牵扯进去,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还有那孙途,他的狗胆真是包了天了,连我都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屠戮地方官员,他倒好,居然一口气杀灭了几百青州官吏,他是真以为自己立了点功劳,平了两座山寨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还和女真人作战,他难道不知道本官早就有与女真联手之意,这一旦传了出去,后患无穷!”
童贯真是越想越是来气,又觉着口干舌燥,便把手中已经空掉的杯子用力砸向了门前,口中喝道:“人呢?都死哪去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是要渴死本官吗?”
最近几月,童贯在朝中的压力那是相当之大。自打孙途命人将他平白虎、桃花两处山寨,杀灭入侵女真贼寇,以及把“串通贼寇,图谋不轨”的慕容彦超等青州官吏尽数铲除的奏报送到汴京城后,本来还算平静的朝廷就像往煮熟的油锅里倒了一瓢水似的,彻底就炸了。
前面那些功劳大家都不当回子事,可后一件事情却完全是捅了所有文官的马蜂窝,一时间各种认定孙途有谋逆不臣之心,不杀必将成大宋祸患的说法就已甚嚣尘上,而请天子诛杀孙途的奏疏更是如雪片般飞入皇宫,那数量都顶得过这几年里弹劾他童贯的总和了。可以说,孙途这一次的行为彻底创造了一个全新的记录,从没有哪个四品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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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遭受过如此多的弹劾,就是当初因为变法而被无数人公然针对的王安石之流都比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六品州府都监更遭人恨了。
而梁师成那边也趁机推波助澜,发动更多朝中势力把打击面彻底放大,却是要将童贯也一并拉入其中,是想把这个朝堂上的对头也给顺手铲除了。
本来,孙途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童贯这次都不再打算保他了,他就算再有权势,再得天子宠信,再是狂妄也不敢和天下文官为敌啊。可是,当发现一旦退却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堪的绝地后,童贯也只能挺身站出来为孙途开脱。
但他终究势单力孤,哪怕蔡京一直都没有开口表态,可光是满朝文官的口诛笔伐就已让他疲于应付。要不是他童贯深得皇帝信任,恐怕此时孙途都已经被钦差捉拿送到汴京城里问罪开斩了,又或者……
但即便童贯已竭尽全力,不断拿慕容彦超与盗匪勾结,早有不臣之心作为辩护,到了今日也快要顶不住压力了。就是天子,在众口铄金之下,也越来越怀疑孙途的真实意图,觉着此人确有谋逆不轨之心。
这两日里,童贯甚至已经想过要壮士断臂,索性连他自己也弹劾孙途图谋不轨,或许还能保证自身安全。只因担心这么一来会让梁师成有机可趁,他才迟迟没有做出最后的决断。
正因有如此多的麻烦横亘心头,才会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童枢密都失了冷静与分寸,在枢密院中显得如此烦躁,甚至堪称暴躁了。
这时,门再次开启。一人已小心踏入房中,轻轻地将一杯清心解燥的饮子搁到了案头:“童帅还请息怒,事情还有转机呢。”
“哦,是良玉啊。”童贯这才发现送茶水进来的不是寻常仆役而是自己的亲信方谦,这才使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一事难以决断,想听听你的看法呢。”
说着,也不等手下幕僚应答,就紧接着道:“如今朝中上下群起而攻,那些武官却又胆小怕事不敢太过多言,眼看孙途是保不得了。以你之见,老夫是该抽身离开,还是该跟随众人也一起弹劾孙途为好?”
方谦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事到如今自家上司已无心再保孙途了,只在考虑如何做才能确保自己的损失最小。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孙途再有本事,再能立功,对如今的童贯来说也是弊远大于利,也该放弃了。
“童帅,若是今日之前,下官一定会建议您以边事不宁为借口抽身离开汴京朝堂,至少这样一来官家还能保着您。至于反过来弹劾孙途,就大可不必了,那只会让天下人小瞧了童帅,殊为不智。”
因为心烦意乱的缘故,童贯压根就没有留心对方这话中还有个前提条件,闻言便点头道:“这倒容易,便让人在西北边境上挑衅一下西夏人,然后老夫便上表请战,半月之内便可离开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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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苦笑一声,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童帅,下官以为今日之后事情将生变数,就不必再如此委屈自己了。至少保住孙途应该不再是什么难事。”
“嗯?此话怎讲?”童贯顿时一呆,这才发现方谦此时看着很有种松懈下来的意思:“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吗?”
“童帅请看,这是半个时辰前,从青州以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捷报。孙途在十日前又取一胜,把二龙山都给剿平了。如此一来,青州境内再无匪患,他真正做到了保境安民,功在社稷。”方谦说着,已把那份战报用双手呈递了上去。
方谦所以会端茶进来可不是因为想要帮下面的仆役做事,实在是因为凑巧要禀报这一关键情况,这才会接过茶水,单独进入公廨。
童贯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头,接过那份捷报后随手翻了下,也没太当回子事儿:“这有何用?他之前不就已经lián zhàn连捷平了两处山寨了吗?可这点功劳又怎么可能抵消得了他擅杀朝廷命官的重罪?哪怕这二龙山听说规模不小,是山东境内诸多匪寇山寨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也算不得太大的功劳吧?”
童贯确实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质疑,对于一个曾经率军在西北与西夏人多次交战,还立过不少大功劳的他来说,几场剿灭某地贼寇山匪的战斗真算不得什么。
方谦也明白他的想法,便点头道:“童帅所言甚是,只是剿灭一座山寨当然算不得多大的功劳,但这是青州境内最后一座山寨,就另当别论了。而且,之前那些个山寨也都是由孙途到任后率军所平,就尤其显得难能可贵,足可说一句他孙途是一心为公了,并无半点私心,更别提什么谋逆不轨企图了。”
“唔……”童贯也是在朝堂里多番争斗起来之人,刚才只是心中烦躁才没有品咂出个中深意,而现在听了方谦的一番引导后,就慢慢开始醒过神来了:“青州全境既平,就证明了他孙途从未有过其他私心,只是一心想着尽他身为青州都监的职责而已。”
“不错,不然但凡有些私心,他此时最该做的就是留着二龙山,以起到养寇自重的作用,那样说不定朝廷还会有所顾虑,需要留他继续镇守青州呢。”方谦附和地说道。
随后,他又嘿地一笑:“既然可以得出结论说孙途是完全没有私心,只是一心为公,乃是我大宋忠臣,那与之相对的慕容彦超之辈就是奸邪有私,甚至是有谋逆之心了。”
“不错,如此看来,孙途此番杀光他们不但无功,而且有功!”童贯顿时心头一喜,这才明白为何方谦在拿到这份捷报后会如此急切地赶来禀报了。当下他就再坐不住,霍地起身:“事不宜迟,老夫这就要进宫面见官家,绝不能让忠臣蒙冤,让某些奸邪小人的阴谋给得逞了!”
说话间,他再顾不上外头依旧风雪不断,大踏步地就走到门前,开了门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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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44章 功罪一念间(下)
东京汴梁,皇宫重地。
如今的大宋天子,当今官家赵佶算得上是古往今来所有皇帝当中最多才多艺而又兴趣广泛之人了。
他擅丹青书法,遂有诸多书画传世,由其亲创的瘦金体更成后世书法的一大流派;他好奇花异石,便派出朝廷官员满天下地搜寻此等珍奇之物,大兴花石纲,如今御花园里还立有一方巨石名为艮岳,当初为了将之送入宫中,朝廷甚至都砸开了数到城门宫门,糜费之巨实非常人所能想象。
他更欲修道长生,故被人称之为道君皇帝,更在皇宫之内另修万寿仙宫,其中花费何止千万。倾大宋数年之积蓄只为满足赵佶一个人那不切实际的愿望,为此他甚至每日都会花上不少时间入仙宫静修,以期能早日得证仙道。
今日自然也是一样,哪怕如今朝中诸事繁杂,多少臣子都还在纠缠于青州孙途一案,赵佶却照样能万事不萦于怀,心平气和地在此玄修,听那特意从仙山福地请回来的道士林灵素为他讲经说法。
在这两个非君非臣的家伙一番玄之又玄的对答后,赵佶脸上露出了了悟一切的笑容,半晌后欣然道:“照道长所言,朕之福祉,我大宋之国运当兴于东北了?”
“此非贫道之见,乃是天道启示。陛下敬道参修已有多年,其诚心业已感动上苍,如今也要到为你指点长生路的时候了。”林灵素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双目似闭似睁,说着些虚实难辨的话:“大宋之运,长生之志只在东北。”
对此,赵佶那是深信不疑,正色点头:“朕明白了。之前朕就有意让童贯在明年出海一趟,应该就应在了此事上头。”说着看了眼外头依旧阴沉的天色,他已缓缓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朕还有俗务需要处理,就不打扰道长清修了。”
看着天子起身离开,林灵素也没有半点站起来恭送的意思,依旧老神在在地坐那里半闭眼睛,只是稍稍点了下头。赵佶也早习惯了对方如此托大的态度,当即便一甩袖,转身便出了这方殿宇。
等他从暖融融的殿宇中出来时,一股寒风便已扑面而来。好在殿外一直都有贴身内侍守候着,见状赶紧上前为他披上御寒的大氅,随后更是讨好地笑着道:“圣人今日看着洪光焕发,修为上应该又大有长进了吧?”
“就你眼睛够亮,多日来的心结一朝得解,我大宋国祚绵延万年,朕长生之愿应该就要达成了。”赵佶此时的心情大好,便笑着说道:“一切都应在了东北方。”
他这一说,却让同样等候在旁的童贯心头一动,趁机上前一步道贺:“那奴婢今日来得还真是时候,要在此恭贺圣人遂长生之志,贺我大宋国运昌隆了。”这也正是他作为宦官出身的最大好处了,其他朝臣,哪怕是贵为宰相的蔡京想要见赵佶一面单独奏禀些什么也需要一些常规手续,可他童贯就不用这么多事了,直接拿出钦赐的金牌入宫便是。
顿了一下,他又跟着道:“而且陛下所提到的东北利我大宋果然已有了先兆,今有青州都监孙途率军平定境内最后一处贼寇山寨二龙山,天下承平克日可期!”说话间,童贯已郑重跪下,双手把那份捷报给高高举过头顶,送到了赵佶跟前。
赵佶先是一愣,童贯突然进宫已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对方的这番话就更让他感到意外,半晌后才伸手取过了那份捷报,打开随意看了两眼,脸上倒是又多了几分喜色:“不错,此乃吉兆也。”但随后,他又皱了下眉头:“这个孙途朕好像听不少人提起过……对了,最近朝中不是有许多人都在弹劾他,说他有不臣之心吗?”他算是真正的贵人多忘事了,这两月朝中官员为了孙途多有争执,光与之相关的奏疏都囤积了好几百份,作为皇帝的赵佶居然对孙途这个名字依然只是有些熟悉而已。
“圣人明鉴,那不过是被人误解,或是受人诬陷而已。孙途此人忠心圣人,忠心大宋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在汴京,在江州等地都曾屡次立功灭贼,又怎么可能生出什么不臣之心来呢?”童贯当即就为孙途开脱起来。
“你先起来回话。”赵佶看了童贯一眼,这才抬步沿着汉白玉铺成的道路慢慢走着,一面说道:“朕记起来了,那孙途曾是由你举荐入官,他与你关系匪浅吧?”
童贯心里微微一紧,但很快又说道:“臣确实因爱惜孙途之才干而向朝廷举荐,但他既已入朝为官,那就是陛下的臣子,臣岂敢再将他视作自己的私人。而且臣之前所提到的那些功劳,兵部等衙门里都有记录在册,可没有半句虚言。而这一回,他虽然行事过于莽撞,杀了青州城内不少官吏,却也是情有可原,实在是情势紧急,非如此不能震慑当地宵小,至于朝中有些人提到的谋逆不轨之心,那就完全是欲加之罪了。”说到正事,他已变得很是郑重,连称呼也变了。
赵佶沉默了一阵,这才道:“照你这么说来,他在青州所做这一切并不算什么过错,反倒是为朝廷立功了?”
“是功是过皆在陛下圣裁。”童贯却来了个顺水推舟:“但臣以为,他要真有那什么不良心思,就不会几次率军冒死平定当地贼寇了。就臣所知,孙途在此番平定二龙山一役中也曾数次身先士卒,甚至因此受伤不轻,这才能激发全军全力而战,以区区一千多人就在两三月内连拔三处山寨,平靖青州一府。”
听他说起孙途在青州征战时的表现,赵佶也不觉为之动容:“他若真如你所言,倒真是本朝难得的一员良将了。只是……如今朝中群臣汹汹,都欲治他之罪,他也确实不顾朝廷规矩大肆杀戮当地官吏,此等行为断不能忍,先河更不可开!太祖皇帝当初就曾立过祖训,终我大宋一朝不得擅杀士大夫,可他一个武官居然就杀害了一府官吏,实在让朕无法向天下臣民,向列祖列宗交代了。”
虽然皇帝最后几句话说得很是严重,可童贯却还是从其语气里听出了犹豫与松动,这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可不想就此放弃,便又道:“圣人,有一句话不知奴婢当不当讲。”
“你我之间就不用如此生分了,有什么只管说便是了,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
“奴婢以为太祖皇帝的祖训当然是不会错的。但有时也要分时候,看那些士大夫有没有威胁到我大宋朝廷的长治久安。慕容彦超等辈身在青州多年,却一直未能平定当地匪患,这真是他们的能力不够吗?那为何孙途只到青州不过半载,就能迅速平定三山贼寇了呢?若让奴婢来说,他们分明就是别有居心,想着养寇自重了,甚至是多与贼寇有所勾结。也正是因此,孙途为我大宋,为青州安定,才会用此激烈之法,以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圣人明鉴,我大宋之国运可在东北,而山东全境,包括青州也在那一方向上,那可是万万不能有丝毫差池的呀。”
这最后一句话可是点在了赵佶的要害处,让他的步子都为之一顿:“利在东北……难道指的就是他了吗?要不然为何上天的启示不是早些到来,当那孙途平定了青州匪患后却有了预兆?”有那么一刻,他还真就疑心上天预示的长生与国运就在孙途一人身上了。
不过赵佶虽然笃信这些说法,但身为天子的他依然还保持着一丝清明:“那朝中那些弹劾他的人又该如何说呢?”即便他是当今皇帝,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得给大家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吧。如今的大宋天子其实皇权并不是太大,远不能与后世那些一言可决天下事的集权皇帝相比。
童贯知其意向后,心中顿时大定。只要赵佶有意,之前没有任何表示的蔡京自然会跟进,而一旦蔡太师表了态,朝中风向自然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至于说法嘛,他也早有准备:“陛下,如今孙途屡立战功,朝廷不作封赏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因为之前的事情定他之罪,如此做法实在难以让人心服。朝臣也就罢了,可边地各镇的武官呢,他们会作何感想?说一句大胆的话,陛下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之心吗?若是连孙途这样屡立战功,有大功于天下的官员都能被朝廷随意定罪,按今后西北和北边的那些将士又还有什么动力去为国厮杀?
“如今文贵武轻,我大宋已孱弱多年,可接下来我们还要收回幽云十六州,可还需要这些将士效死作战呢,还望圣人能够体谅天下将士之心!”
话说到这儿,赵佶是真个被说动了,沉吟了良久后,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利在东北,朕可还要指望孙途这样的将士为国征战,一扫百年之颓势呢。他确实不该被定罪……”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45章 功过相抵
童贯突然入宫见驾,以及进言为孙途开脱的种种做法很快就被同样内宦出身的太傅梁师成所知。但这时的他却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制措施了,尤其是在知道赵佶最后的反应后,他更知情况不妙,唯有联络同一阵线的高俅想法应对。
本来以这两大朝中权臣的身份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区区六品武官而自降身份大动干戈的,但如今两人都已经顾不上了,孙途这眼中钉不能就此铲除,不但让他们难解心头之恨,更是对他们威望的挑衅。所以这天午后,两人手下相关的朝臣就得到了一个命令,要不惜一切地弹劾孙途。
等到次日朝会,又有上百朝臣怀揣着弹章蓄势待发,只等官家允准便一起发难。可是,这一切安排却在朝会开始后不久就彻底粉碎。
因为当赵佶开口让臣子等进言时,童贯便第一个站了出来,把孙途送来的青州捷报公之于众,然后大声道贺:“臣为陛下贺,为我大宋贺!前者数任青州知府与都监,耗费十数年,无数钱粮都未能平定的境内三山贼寇之乱终于被新任青州都监孙途悉数平定,且不费朝廷一兵一粮,实为地方武官之楷模。陛下能得如此卓越能战之将士,更是我大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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