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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直到这时,这场隆重而古老的婚礼才算走完了大半,新娘被丫鬟们搀扶着送去了后头的新房里,而孙途这个新郎则还得留在前头招呼前来参加婚礼的贺客们吃上一顿丰盛的喜宴。
事实上,此时的孙途都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都发花了。要知道打从今日清晨起来后,他一直忙着都没听过,别说吃东西了,就连水都没有喝上半口。这时终于把一切繁琐的礼节都给尽到,也确实该吃点东西填填早已空虚的五脏庙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过于乐观了,因为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是那些下属兄弟的全力攻击——敬酒!这一点古代和千年后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越是关系好的朋友,到了这一天就越是要想方设法地把新郎给灌醉了事。
于是,一杯杯的酒水递到了孙途面前,鲁达、武松、杨志、林冲……这些位可都是真正“酒精沙场”的高手人物,而孙途要应付这些位的疯狂敬酒,还得应付着其他一些青州城里头面人物的恭贺,这喝起酒来就跟喝水也差不了多少了。
纵然孙途酒量也算不错,这时候的水酒也远不如后世浓烈,可架不住一杯杯不停地往下灌啊。于是只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他就已醉得连身子都站不稳了,嘴里也含糊起来,眼看是快站不住了。
眼见如此,其他人也不好再灌他酒,最后便在几个家中奴仆小厮的搀扶下,迈着踉跄的醉步回到后院洞房花烛。至于乱作一团的前院和宴席什么的,自然由其他人来帮他收拾了。
只是没人察觉到的是,看似醉眼都快睁不开的孙途在来到后院后,双眼却重新恢复了清明,脚步也重新变得稳重起来:“小样,想这么闹着坏了我大婚之夜的好事,我可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
后院此时早已红艳艳一片,到处都点着红色的灯笼,尤其是那间婚房跟前,更是喜庆得很,不但门上窗上都是大红喜字,门前还有四名穿着大红色喜服的丫鬟等候着新郎到来。
一见孙途来到,她们便满是笑容地上前见礼,想要服侍孙途入内宽衣。却被孙途摆手阻止了:“你们在此也累了一天了,就都退下歇息去吧。我自己进去便是。”
四女自然知道自家老爷的意思所在,便各自轻笑一声,忙又行了礼后迅速散去。老爷洞房花烛夜,她们自然是不敢打搅的,更不敢在外头听墙根了。
孙途这才满意一笑,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喜服,看到眼色却又一撇嘴,这才推门悄然进入。当他随手把门闩上时,正俏生生坐在喜床上,并未用喜帕蒙头,只在头上戴了顶垂有流苏能半掩面目的冠帽的雅儿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不禁有些僵硬起来。
孙途没有在意她的这一反应,只是笑着上前两步,凝神看了雅儿有好一会儿后才道:“雅儿,多少年了,你我终于成为了正式夫妻。从此,你我将一体同心,再无隔阂。”说着,已走上前去,一把便拉住了对方的小手。
雅儿的身体这回没再颤抖,即便是那些流苏也未能挡住她眼中的柔情与喜悦来:“三……夫君,雅儿今日真是好高兴啊……”
孙途听了又皱了下眉头:“雅儿,你还是喊我三哥哥吧,就别叫什么夫君了,这样才更亲近些。而且,你不觉着老在夫君前头加个三字很是不好听吗?”就像你还有大夫君,二夫君,而我只排在第三位一般……这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雅儿微微一愣,其实她也对于改称呼一事略显别扭,只是觉着如今两人身份已变,改换称呼了。可既然孙途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再作坚持,便又轻轻地道了声:“三哥哥,雅儿今日也好高兴啊。”
“这只是开始,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孙途笑了起来,随后就转身来到了一旁的长案边,把一只扎了红绸的水瓢给拿了起来,又往里头倒了些酒水,这才回到雅儿跟前,慢慢掀起她面前遮挡的流苏,仔细端详了一下依旧如瓷娃娃般的新婚妻子,再与她并排而坐,两人共饮一瓢酒,是为合卺酒。
直到这时候,这次婚礼的所有步骤才算全部完成,孙途再度满是柔情地看着雅儿,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某种难言的yu wàng:“雅儿,时辰也不早了,你我就早些安歇了吧。”
雅儿轻咬了一下自己红艳艳的嘴唇,心中竟是有些羞怯,又有些欣喜与期待,最后还是低低应了一声,身子与孙途是靠得更近了些。
在红通通的大蜡烛的光线映照下,两个新婚的男女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是接近,最后完全合在了一处,身上的喜服也一件件地被他们脱掉,最后……
直到这时,孙途才发现雅儿是那么的羞怯,不觉又有些笑了起来:“雅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汴京城里,你那晚突然跑来爬上我床的事情吗?那时的你可要比今日大胆百倍啊……”是啊,那时的黄毛丫头居然都敢要逆推他了,可今日的雅儿却完全是处于被动的。
“三哥哥……不要再说了。”雅儿轻轻娇-吟,想到那时啥事不懂的自己居然有勇气夜闯三哥哥的屋子,还想与他……雅儿就更是羞红了脸,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孙途见状不觉大笑起来,随后又道:“从今开始,你我都已如愿……”
顿时间,婚房中的气氛越发的旖旎起来,烛光摇曳着,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着这对新婚夫妻间的种种行为了。果然,片刻后,那烛光居然一一熄灭,只留下了屋内的一对男女有些激烈的喘息声。
今夜,孙途大婚,无数人都为他感到高兴,都在祝福着他和雅儿。
但在离此不远的一处小小的院落里,一个本来英气勃勃的女子此刻却满面伤心,最后只能将悲伤化作喝酒的动力,把一大坛子的酒水都倒进了自己的口中。片刻后,她的脸上满是水痕,却不知这到底是酒,还是刚从眼中流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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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71章 心态的转变
**苦短,红日早升。
当孙途自梦中醒来时,只觉鼻端生香,胸口微尘。等他稍稍低头看去时,才发现却是雅儿正蜷曲了身子缩在自己怀中,散着秀发的整个头都枕在了自己胸前,此时的她双目紧闭,鼻息平稳,但脸上却还挂着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这让孙途心中又是一荡,想起了昨晚与她共效于飞时的畅然,以及少女初承雨露时的娇羞与痛楚,那小声的轻吟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心头发热的孙途此时忍不住又把雅儿紧搂入怀,而这一动作也迅速让她从梦中醒来,先是一呆,继而又是俏脸一红,糯声道:“三哥哥……”这一声里既有甜蜜更带着难掩的娇羞情绪。
“你醒了?身子可还好吗?”孙途关切地问了一声,却让雅儿更是羞不可抑,半晌后才轻嗯了一声,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随后她又往窗外张了一眼,这才轻呼了一声:“呀,这都日上三竿了……”这几年来除了生病,她都未睡得这么迟过呢,便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料却被孙途迅速按住了:“雅儿,不急。昨日我们辛苦了一整天,今日又不用去拜见什么重要人物,只管多歇息会儿。”
他这话其实并没什么毛病,可落到雅儿耳朵里,却让她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也叫她想起了昨夜的荒唐来,脸上顿时如蒙上了一层红布。但心里又是一阵甜蜜,这终究是三哥哥对自己的关切啊。
如此一来,两人也不再说起床,就这么依偎地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闲话。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其中的情意却并不少,笑的也是叫人心醉。
为了逗雅儿开心,孙途便说起了后世哪里听说来的笑话来:“雅儿你可听说过人生有四大喜吗?”
雅儿有些茫然地一摇头,也不知是她没听过,还是这时还没有这一说法。孙途见状便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所谓四大喜事,便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了。想来你我昨夜洞房花烛,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了。”
雅儿仔细想了想,也认可道:“这确实是四大喜事,尤其是后两个……”
“那你知道还有四大悲吗?”
“啊?那又是什么?”
见雅儿来了兴趣,孙途便嘿嘿一笑:“其实这世间万事都是相通的,有时候搞不好喜事就会变成悲事。”
雅儿这下是越发的迷糊了,眨巴着两眼问道:“还有这说法?”
“你且听我说来。所谓四大悲,便是久旱逢甘霖——成涝,他乡遇故知——债主,金榜题名时——重名……”说着,他又卖了个关子,还有些促狭地看了怀里的人儿一眼。
雅儿又想了想,随后才发现他只说了三件,便问道:“那最后一件悲事呢?”
“这个嘛,就是洞房花烛夜——隔壁了。你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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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洞房花烛,与你无干,却又能听得声音,岂不是一大悲事?”
雅儿先是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明白了其中意思,顿时大为羞恼,猛打了孙途几拳:“三哥哥你好坏啊,居然说这样的轻薄话儿……”却是惹来了孙途的一阵畅快大笑。有时候逗弄下单纯的小妻子,对孙途来说倒是一件轻松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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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孙途也没有急着返回军营处理公务。毕竟他和雅儿新婚燕尔,总是要多聚聚的,而且军中如今也有齐得胜等人帮他看着,又刚打了好几场的胜仗,这时该做的是休养生息,以及平日里的操练而已,倒不用他老是露面了。
就这么一直歇了十多天,都到了三月中旬,朝廷那里终于派来了兵部官员把孙途新身份的官诰给送了过来。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成为了五品殿前都虞侯,实授京东路兵马都监一职,同时还加有一条——赐带御器械,银鱼袋。
前一个都虞侯官职只是孙途的本官,其实与他的职权并无任何关联,只负责凭此收取俸禄钱粮,后一个都监差遣才是他能在山东一呼百诺的关键所在。从今日起,他孙途也终于成为如今大宋天下间少有的手握数万兵权的地方大员了。
至于最后的两项,则是天子的加恩,是身份的一种体现。如今朝中许多重臣都佩有象征身份的金银鱼袋,有时把这鱼袋亮出来可比官诰或是腰牌什么的更加有用,尤其是那些外臣,只有极少数深得天子看重的人才能得到鱼袋,哪怕只是那一只用银丝线绣成的小鱼囊。
而带御器械则是天子所赐的一柄宝刀,今后孙途就是入朝见驾时都可以佩戴,实在是荣宠不小。如果非要做个比较的话,其实就跟后世所谓的御前带刀侍卫相当,都是可以在皇帝跟前佩戴兵器的。
当然,对此时的孙途来说,自然还是那京东路兵马都监的差遣更要紧了,因为有了这一官职在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按照自己的意图插手山东各州府的厢军兵事,想法儿将这里的几万兵马操练成一支可战之军。
虽然这期间必然会受到来自各方官员的抵制阻挠,但他相信以自己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地位,必然能取得最后的成功。
也正是随着孙途正式获取这一差遣,本路各州府的官员便陆续派了人前来恭贺他的新婚之喜。事实上,这都距离他大婚过去了足有半来个月了。
不过无论如何,众人的态度一出,孙途心里是越发的有底了,这也让他的心情大好,觉着很快就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可以说,自打去年平了三山贼寇之后,孙途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无论在公在私,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眼看着都能将山东军权都逐步收拢到自己掌握中了。唯一有些让他觉着不舒服的,就是某些官员的阳奉阴违的做法,以及来自黄文炳的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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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想要尽快在山东各州府军中效仿青州推行军饷军粮自足的做法,黄文炳却是一力反对。哪怕到了今日,他还是神色严肃地看着孙途,言辞诚恳地道:“都监,此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啊。你的想法固然是好,也确实能让山东各路兵马能够迅速强大起来,可这却是虎口夺食,必然会受到所有地方官员的反对。我青州是因为都监你用了雷霆手段一举除掉了慕容彦超才能成事,可是其他州府的官员可没有犯错啊。而且,一旦真惹恼了他们,使他们上表弹劾,都监你的处境也必然危险。毕竟我大宋之前从未有过如都监般的非边关武官能独掌一路兵权,恐怕朝廷见疑啊……”
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可孙途却听得眉头紧皱,面有怒容:“你这番话可大有危言耸听之嫌啊。朝廷为何肯将如此重任交托于我,还不是因为我为朝廷屡立功勋,天子知道我有为大宋再铸一支精兵的本事。要是我在得官之后什么都不做,碌碌无为,才会被人弹劾呢。”
“都监,有些事情实在急不得啊。你这几年里锋芒毕露,早已成朝中许多人眼中钉,他们此时只是寻不到借口而已,这才没有对你不利。可一旦真叫他们找到了借口,比如这次非要从地方官府那里夺取军队控制权,就难免会授人以柄,让人说你别有居心了。我大宋一向压制武官,不可能因你而改变的。还望都监能够三思啊。”黄文炳可算是苦口婆心,把一切利弊都说得清楚了。
奈何最近的一帆风顺却让孙途有些过于自大和膨胀,对此依然是不屑一顾:“那又如何?我当初来青州时不过区区几十人,照样敢和慕容彦超这个本地知府一争短长,最后更是诛杀他满门,不照样没人敢说一句废话吗?朝中那些人也就逞逞口舌之利,我武将只要够强,就有出头的机会!”
眼见他如此说来,黄文炳心中更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才好了。他是真怕孙途一意孤行之下,会被某些人抓住把柄,然后走上不归路啊。毕竟他黄文炳如今早已和孙途绑定到了一起,一旦出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紧张的当口,一个亲兵突然有些畏缩地出现在了门前,迟疑地禀报道:“禀报都监,有一个从东京来的商人说是您的旧时朋友,这次特来拜见恭贺,不知都监可要一见吗?”
孙途正头疼于怎么应付黄文炳呢,见此正好找了个台阶,便点头道:“那就请人进来吧。”随后又看了眼黄文炳,后者心中明白,只能是暗叹一声,有些讪然地退了下去。
片刻后,三人在几个军卒的护送下走到了院子前。孙途一开始还以为真是曾经在东京打过交道的某个商人正巧来此所以见自己呢,倒也没太当回事。可在看到为首那个花白头发,面黑无须的男子时,他还是愣住了,随即才赶紧起身,迅速迎了出去:“童……您怎么突然驾临我青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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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72章 当头棒喝
带着仓库到大宋第372章当头棒喝待到孙途将来客迎入房中,屏退左右人等,还留了两名随从中的一人守在关上的房门前后,那老者才很自然地坐到了最上首的主位上,而孙途对此也未有半点异议,立在下头很是恭敬地行礼道:“下官见过童帅。实不知您今日到访,不然下官该率人出城相迎才是。”
这个突然而来的老人,正是孙途恩主,如今大宋朝廷中有数的重臣,枢密使童贯!也只有他,才能让孙途如此重视与多礼,毕竟他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很大一部分还是靠的童贯的提携与保护。
童贯此时冲他淡淡一笑,便把手一指下方的座位:“千里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先坐下慢慢说。”等孙途依言落座,他才看着对方道:“老夫听闻你最近又做了好大事,还成了大婚,真真是事事顺心,春风得意了。我也是在来此路上才知道你已成婚的,不然就该为你备下一份厚礼才是。”
“童帅言重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哎,成婚也是大事,更是好事,老夫既然知道了,又怎能不为你贺上一贺呢?”童贯呵呵笑着,对身后那人一摆手,这位贴身护卫便从怀中取出一只木匣,捧到了孙途面前。
孙途倒也没有推辞,赶紧双手接过,一面道谢,一面打开了盖子,随即便脸色一变。这匣子中所放的,居然是满满一盒拇指粗细的上品珍珠,恐怕每一颗都要达几百上千贯了,这一匣怎么也有二三十颗,那就是数万贯的重礼,这让他都不敢收下了。虽然这段时日他从各方官员手里也得了许多好处,但加在一起,怕也没有这一匣珍珠贵重。
童贯看出他欲推辞,便摆手道:“老夫给你的,你只管收下便是。区区几万贯的东西还算不得什么。”
“那下官就多谢童帅之赐了。”孙途也很是果断,重新合上了盖子。这时有下人送来了茶水,孙途便亲自去门前接过,并送到了童贯面前。童贯这时倒也有些渴了,便伸手取过茶杯来喝了一口。片刻后,他就略有些异样地看了眼杯中茶汤,却非自己所喝习惯了的深褐色,滋味浓重的茶汤,而是碧绿的一片清茶,这让他有些奇怪地看了孙途一眼:“千里在此只饮这等清茶而非茶汤吗?”
孙途经他这一问,才想起了如今这时代所流行的茶汤与自己习惯喝的茶水间大有区别来。以往无论是在东京,还是在江州等地,他所喝到的茶汤多是掺杂了诸多调味料而成,透着古怪滋味的茶汤,只有一般的小民因为家贫之故才会喝清茶。可自打孙途在青州做了主,因为受其影响,如今各衙门里所喝的也换成了清茶,这一点还真就被他给忽略了。
现在童贯到来,下面的人也按习惯送上了清茶,而看到对方似有不满的意思,孙途便赶紧赔罪道:“这是下官习惯饮用的茶水,所以就在此立了新的规矩。我这就让人送茶汤来……”
“不必了,这茶水虽然滋味寡淡些,却多了些回味,甚是解渴,倒也合老夫心意。”童贯却摆了下手道:“说不定等到回去时,老夫也会让下面的人在府中多用这等简单的法子烹茶呢。”顿了一下后,他才意味深长地看着孙途:“有些小事上标新立异倒也罢了,但在一些大事上若是也全由着性子来,那就是不知轻重了!”
此言一出,童贯的脸色已沉了下去,孙途也是心下一凛,知道对方终于是要入正题了。毕竟童贯身为大宋枢密使,可是朝中排得上数的重臣,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青州这样的小地方和自己闲扯呢。他来此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千里,老夫在到山东后就听说你欲帮着厢军收回军饷军粮的调度之权,可有此事吗?”童贯放下杯子,目光定定地落在孙途脸上问道。
孙途略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点头道:“下官确有这一想法,因为非如此,我山东官军怕是无法真正强大起来……”
“糊涂!”不等孙途把话说完,童贯已把脸色唰地一沉,沉声呵斥道:“你怎敢有如此想法?你可知道这会给你自己招来多大的祸事,一旦真要做了,恐怕不出数月,你就将成众矢之的,到时别说官位难保,就是你的性命,都未必能得保全!”
这突然的怒斥让孙途猛地一愣,他还真没想到童贯会因此大动肝火,而且从对方这一表现来看,很可能就是为此事才到的青州……
童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口中继续说道:“你入朝为官也有些年月了,难道还不知道我大宋对武将有多严苛吗?为防各地武将专权坐大,朝廷用尽了各种手段来分夺他们手上的职权,这其中最要紧的一条就是军粮军饷的分割,几乎所有将领不在战时都无统管粮饷之权,你居然想在山东搞特殊,你以为朝中百官都是瞎子聋子,会任你胡来吗?”
“可下官做这一切并不其他意思,只是希望强我山东厢军,不然何以镇守地方,平靖贼乱?而且,这半年里,下官在青州行的就是此法,一切都很顺利……”
“哼,青州一州之地,区区数千军马能与数万大军的山东全境相比吗?若真让你成了事,只怕对朝廷来说,你的威胁只会比那些贼寇更大,到时他们才真该要担心此地有变了。”童贯没好气地盯着他道:“若是此例一开,恐怕天下其他各路武官也将效仿,到那时,难说会不会出现前朝藩镇割据的场面,你以为朝廷会任由这等亡国之祸再现于世吗?”
这话一出,孙途是真个愣住了。他还真没把事情考虑得这么详细,只是凭着本心来做,却不想这是完全犯了大宋朝的忌讳。
大宋为何要压制武将?还不是因为有前车之鉴,强盛的唐朝就是亡于武将势力藩镇割据,最后以下克上。而宋太祖也是以武将的身份夺取的天
下,亲眼见证,亲身经历了武将对皇权的威胁后,他又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臣子势力不断变大呢?
所以哪怕他是马上天子,在坐稳了皇帝位后还是会想方设法地削夺武将之权,并把看起来更加牢靠的文官势力给捧起来打压武将,哪怕因此会使大宋国力日弱也在所不惜。到今日,这股风气已彻底压倒了一切,只要有任何苗头出现,无论君臣都会果断出手将之早早掐灭。
直到这时候,孙途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差点就走上了绝路。这让他的后背一阵生凉,竟在这早春三月里生出了大片冷汗来。
见他面露惊容,童贯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就怕这小子因为最近诸事顺利而盲目自大,最终干出更大的错事来。因为一旦如此,别说孙途,就是他这个举主都可能受到不小的牵连,而那时朝中许多人可不会放过他的。
沉默了一阵后,童贯才又说道:“而且你别以为自己在青州所做所为就得到了朝堂认可,老夫也不怕告诉你实情,早在去年时,你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光一州官员,就已被无数人给弹劾了。要不是老夫在朝中帮你斡旋,恐怕捉拿你的诏书早就送到青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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