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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这里的灾情比别处更加严重,几乎所有建筑都化作了一片焦炭,其中算是街道边一处商铺跟前,一名中年男子正跪伏在地,失声痛哭着:“完了,全完了……我这次足足花了五万贯钱财从蜀地辛苦运来的锦缎就这样被烧光了,还有之前的存货……”显然他的身家全在这一爿店铺之中,现在已化为乌有,其哭声实在让人感到心酸,但周围其他人也都顾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根本就没人上前安慰的。
孙途见了,略作迟疑后还是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兄,钱没了还能想法儿再赚,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怔了下,却依然哀哀痛哭,口中又念念有词:“完了,早知道我当日就该把货物早些出手的……”
孙途不再说什么,转身又往前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崔略商却在用力地嗅了几下后,脸上『露』出了几许异样的神情来。但他却没有急着说什么,只跟了孙途继续往前,转过弯来就来到了同样彻底被烧毁,变得一片焦黑的茅家巷。
孙途的目光在茅家巷里外都扫视了一遍后,才抬腿走进其中,同时口中问崔略商道:“老崔,你能凭经验看出这火头到底是不是起自这条巷子吗?”他毕竟没在穿越前干过刑侦方面的工作,所以不好随意做出判断。
崔略商闻言立刻就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半晌后才道:“都头这么一说,这里看着确实挺像是起火处。”
“哦?你确信?”孙途又问了一句,担心这是对方为了逢迎自己才如此说的。
崔略商正『色』点头:“小的别的本事也就平平,但二十来年的差当下来,这双招子和鼻子还算凑合能用,一般的凶案现场有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了我的追查。”说到后面,他的神『色』间还带着几许自豪的意思来。
孙途一听,顿时就是一喜,要真如他所言,自己还真多了个好帮手呢。当下就道:“那你再仔细看看,在这巷子里又是哪家先起的火。”
崔略商答应一声,便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目光不断在高高低低的废墟间扫视着,寻找着其中的线索。这些东西在孙途或其他人看来并没有太多区别,但在其看来,却都有着细微的差别。
这么缓慢地向前行了有一段路后,崔略商的脚步突然就是一顿,随后又转过身来,往边上走了几步,停在了一处废墟前,沉默片刻后道:“要是小的看得不错,这里就是起火的源头。”
“哦?有何凭据?”孙途神『色』一肃,赶紧问道。
崔略商指了指身侧的那墙体道:“都头请看这里,这一段的土墙颜『色』明显要比左右深得多,证明此处火势最为凶猛,烧的时间也最长。”
孙途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出其中细微的差别,不禁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老崔你当真好眼力,这都能看出端倪来。”
“都头谬赞了,小的就这点吃饭本事了。”崔略商呵呵一笑,但随即他又笑不出来了,因为孙途又道:“那你可觉着此处其实挺熟悉的?”
“啊?”经这一提醒,崔略商也猛地反应过来:“这里是……”刚才他只顾着寻找线索了,根本没有去仔细分辨所处的方位,现在才发现自己不久前还真来过这个位置:“这是那日黄琦他们几人闹事的章老四家?”
“不错,就是这里了。”虽然周围的民居墙壁都已不成模样,但凭着方向感,孙途还是判断出了自己此时所在的位置,这让他的神『色』变得越发严肃:“想不到才几天工夫,这里就已变作一片焦土。可你不觉着奇怪吗,他家怎么就会突然起火了?真是凑巧吗?”
话说的这个份上,崔略商如何还不明白,他整张脸都变得有些发白:“都头你是在怀疑这起火灾是有人故意而为?而动手放火之人就是……”后面的话他已吓得说不出口了,因为这事可实在太大了。
一把大火不但烧死了许多人,还把整个长兴坊都烧得变成一片废墟,这可是在天子脚下的东京城哪,他们真敢干出如此罪该万死的事情来?
孙途的目光不断在周边的废墟上来回扫动,半晌后才道:“我也希望是我猜错了,但你觉着这章老四一家会如此不小心吗?而且时间还是在深夜,他们全家都该睡着的时候,而火又是起自院子之中,这说得通吗?”
顿了一下后,他又道:“这把火到底是天灾还是现在还不好说,但既然有线索,有疑问,本官就该往下追查,不然如何对得起死难的百姓?”
崔略商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吓得愣在了当场,甚至连自己之前的发现都被他忘到了脑后,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火到底是天灾,还是?”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18章 天灾人祸(下)
“你说什么?”饶是钟裕养气功夫一向不错,也算经过不少风浪,可在听到孙途的密报后,还是浑身一震,惊呼出声。他是真没想到只半个多时辰,孙途就能查出如此要命的东西来。
半晌后,他才略略定神,慎重地问道:“孙都头,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可有什么证据吗?”这要是查出长兴坊的大火是有人所放,其『性』质都快与谋反差不多了,这儿可是东京汴梁城哪。
孙途略摇了下头:“虽然看出些端倪来,可确凿的证据倒还未曾找到。而且这把火将整个长兴坊都给烧成了废墟,纵然有什么手尾留下也早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那此事……”钟裕很想说那此事还是以天灾意外上报为妙,不然他这个街道司官员固然难辞其咎,作为查处此案之人的孙途也不会好过,毕竟想查明真相可不容易哪。但这话他又说不出口,毕竟这可关系到几十天人命,上千户人家哪。
孙途看了对方一眼,也猜到了这位想要大事化小的想法,心里顿生烦躁。这就是如今大宋朝的官员在遇事后的第一反应了,他们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遮掩。但这时却不是与之翻脸的时候,他当下又道:“钟司正,此事上下官确实已有了些眉目,但只凭我却很难将真凶擒下,所以想求得你出手相助。”
“此话怎讲?你们开封府难道还拿不了人吗?”钟裕说着眉头皱得更深,心说要是你们开封府拿不了人,我们街道司更不可能成事了。毕竟此时的开封府相当于后世的公安机构,而街道司只是城管部门,哪有让城管来帮公安干警抓犯人的道理?
孙途却一摇头,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一些顾虑给道了出来:“钟司正是有所不知啊,下官才刚在开封府任职不久,下面的兄弟可未必会听我的。而下官怀疑的凶手则是在我开封府多年的老人,我若带人去拿他,恐怕会有人早一步通风报信,打草惊蛇。”
钟裕有些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这话真可信吗?孙途随后又道:“而且下官这次还打算用些手段让凶手自己跳出来,这就更需要钟司正带人协助了。”说着,一面抱拳,一面把自己的全盘计划给道了出来。
钟裕在迟疑了片刻后,最后还是把牙一咬:“好,本官就帮你这一回。不过我只借你些人手,此事与我街道司是全不相干的,他们拿人也只是凑巧路过。”这事实在太过凶险,本着宁可无功也不能有过的做官原则,他选择置身事外。
孙途看得出来这已是对方能做的最大让步了,便点头应了下来:“一切就如钟司正所说,我会布置好一切的。”
两人又是一番商量后,那边沈良等人也都赶了回来。这些差役捕快的脸『色』看着也很难看,在见到孙途后,则显得有些丧气:“都头,我们四处搜查,却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也不知这火到底是从哪里所起。”
陆放也跟着道:“孙都头,这场火实在太大,把整个长兴坊都给烧了,实在无从查起哪。”
孙途听了却是神『色』凝重:“本官倒是查出了些线索来,不过事关重大,得先回府衙再做定夺。”说着,向钟裕一抱拳,就带了众人离开了长兴坊,在走之前,他又深深地看了钟司正一眼,意思是让对方按之前说好的把一切都布置妥当。
之后一路行着,孙途的神『色』都显得颇为凝重,让其手下众人更觉压力,几乎所有人都没说什么话。而这时,崔略商突然开口道:“都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这番话自然是孙途一早嘱咐了的。
闻言后,孙途便顺势小声道:“正因为我们都是开封府的人,所以此事才更当慎重。你们可知道本官之前查到了什么吗?那火来自茅家巷,章老四家中。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本来就沉重的气氛在这话后更是一紧,所有人都为之变『色』,沈良更是张大了嘴巴:“都头的意思是……这是黄琦他们所放?”
“这一点还没有确凿证据,但他们的嫌疑却是极大。”孙途毫不客气地说道:“本官回到衙门后便会请薛通判派出人手将他们捉拿到案,你们与他们关系紧密,所以必须避嫌。”
这些差役心下暗凛,全都低低地答应一声,再往前走时,大家的心情是越发的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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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城南桂花巷。
今日城中百姓最关注的自然就是发生在昨夜的那场大火了,街头巷尾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猜测着官府会如何安置受灾百姓,庆幸着好在受灾的不是自己,以及推测此事真相为何。
一名身材瘦削,长相机灵的少年从这些人身边走过,还小心地看了看身后,在确信没有人跟踪自己后,方才进了巷子,直奔巷口第三家的院子前,用力地拍了拍门:“黄大哥快开门。”
不一会儿,一名『妇』人便快步走到了院子里,打开院门后冲少年道:“你这猴头怎么又来我家里搅扰?”
少年本来对这『妇』人是有些怕的,但此时却顾不上了,口中问了句:“黄大哥可在家吗?”人却已经直往里头闯去,这让『妇』人越发不满,急忙追上:“你这小厮怎如此无礼,当家的赶紧出来管管他……”
随着这番吵闹,还吊着胳膊的黄琦便已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看到少年也没了平日的热情:“白九你来做什么?”
“黄大哥,出事了。昨晚的事情已经被那孙都头查到了线索,怀疑是你们几个所为,有人让我给你报信,让你这就赶紧离开东京躲避一阵……”白九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黄琦一听身子猛烈地一颤,想不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被查出来了!他还以为这把火烧得如此之大,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破绽线索呢,那孙途到底是什么人,竟有这等本事?
但此时已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黄琦当下就急吼吼地道:“婆娘,你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准备下,我们这就离开东京城。”
“这好端端地离开东京做什么?我们在这儿还有产业呢……”他浑家刚说了半句,可在对上自己男人那双发红的眼睛后却是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赶紧就回了屋子,快速地收拾起来。
“那些笨重的家私什么的就都别动了,只管拿金银细软,别的东西我到时自会找人变卖了带过去。”黄琦随后又催促了一声,这事实在太大,昨晚的那把火他可是在近距离看到的,要是真被定了罪,恐怕多少个头都不够砍的。
两夫妻在家里好一通忙活,打了两包金银细软,黄琦又把一包东西塞进了白九怀里:“多谢你今日前来报信,这算我的一点心意,若能脱得此难,我他日必有所报。”说着,方才拉了自己浑家,和白九一道出门,直奔离此最近的南熏门而去。
可就在他们几个急匆匆地出了桂花巷,转上长街往南投去时,一队官军突然就从斜刺里杀了出来,当先一名武官高喝一声:“大胆贼子竟敢畏罪潜逃,给我拿下了!”随后,十多名兵卒就一股脑地朝着他们包围上来。
黄琦的胳膊还带着伤,白九根本不会武艺,再加上一个女人,三人面对这许多官军顿时就没了半点反抗的能力,转眼间就被对方拿下。而更让黄琦感到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都不是开封府的。
与此同时,在城中其他两处,也上演着相似的剧情,严环和尤老八两人也都先后被人拿下……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19章 这是一个局
开封府衙门,通判官厅,二堂。
与钟裕的反应相似,薛远朋在听完孙途的禀报后神『色』也是一变,『露』出了惊疑不定的模样来:“这怎么可能?孙途,兹事体大,你可不要胡说哪!”心惊之下他都不再称呼孙途的表字千里了。
孙途则是坦然地对视着自家上司,表情严肃:“下官怎敢在此等大事上随口胡说,实在是因为查出了些证据来。”说着,他又把几天前自己带人在茅家巷擒拿黄琦三人,以及之前查出起火点就在章老四家中的事情都给道了出来。
薛远朋的脸『色』又是几变,但还是道:“即便如此,也还不足以认定这就是黄琦他们三人所为。他们虽已被我开革出了衙门,但也不至于做出此等知法犯法的事情来啊!”这次火灾要是人为,其罪名可就太大了,若真是黄琦他们做下的,就是整个开封府都可能受到牵连。
孙途倒没有强行与上司进行分辩,只是沉默以对。这让薛通判心下稍定:“虽然两者看着有所关联,但想要确定此事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与线索。千里,本官知道你急于立功,与他们几个又有嫌隙,但也不该如此莽撞下此断言。”同时他心里快速盘算着,想着如何在不造成太大影响的前提下把黄琦三人给带回衙门细细盘问。
可就在这时,孙符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通判,有街道司的兵马突然押解了黄琦、尤老八和严环等人到了府衙前,说是他们犯了重罪,需要交给通判和孙都头处置。”
“什么?”薛远朋差点就从座位上弹将起来,随后又把目光落到了孙途身上,是他安排下的这一切吗?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大事居然不与自己这个上司商量请示,就直接与其他衙门勾结了……
孙途则是从容应对其有些愤怒的眼神,镇定自若地说道:“通判,下官也是因为知道拿不出确凿证据来,才想到了用上手段迫使他们自己『露』出马脚。现在看来,他们是做贼心虚了!”
原来孙途拜托钟裕的事情就是派人守在黄琦三人住所的附近,一旦发现这三家人有想要逃走的表现,街道司的人就立刻出手将人拿下。而现在看来,一切还真就如他所预判般的发生了。
在听了孙途的解释后,薛远朋是彻底没话说了。沉默了片刻后,只能一声叹息:“把相关人等都带进来,本官要当面问案!”从其用辞已可知道他已接受孙途之前的说法了。
不接受也不成啊,此事已经和街道司的人扯上了关系,而街道司背后又勾连着皇城司,此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大事化小,所以只能公事公办,希望不会牵连到自身吧。
孙途也看出了这一点,嘴角便是一翘,自己的应对果然奏效了。他所以冒着必然得罪薛通判,甚至整个开封府上下的风险来请求钟裕出手拿人,正是因为顾虑到了如今官场上喜欢捂盖子,喜欢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行事风格。只有当案子无法只控制在开封府一衙之内,薛通判才不会有所包庇或隐瞒。
经历了昨夜的大火,看到那些无辜百姓的悲惨遭遇,又知道了三十多人葬身火海的结果后,孙途心里就对这些放火者充满了愤恨,只想将他们拿下,让他们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为此,哪怕会得罪上司同僚,哪怕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也顾不得了。
不一会儿,十多名神『色』慌张的男女就被差役们给带上了堂来,看到神『色』阴沉的薛通判,黄琦三人就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叫了声:“薛通判,我等冤枉哪……”这次被带上堂来的除了黄琦他们三个外,还有各自准备带了一同离去的家人,以及如白九般三个通风报信的衙门帮闲。
“冤枉?你们居然还敢说出这话来?就不怕昨夜死于大火中的无辜之人的冤魂来找你们索命吗?”孙途森然说道。
这话说得黄琦他们的身子陡然就是一颤,低头垂目,竟不敢有所分辩了。而薛通判见此,心里更是一凉,看来此事还真与他们大有关联了,当即一拍桌案:“你们几个若还有一丝天良未泯,就把自己犯下的罪行老老实实交代出来。要不然,本官定当严刑伺候!”说话间,已有差役哗啦一下把各种大小刑具给摔在了地上,使得众人身子更是一颤,面『露』惧『色』。
见他们依旧不肯开口,孙途又道:“说,昨夜长兴坊的大火到底是不是你们所放?你们可知道就因为这一把火,死了多少人,让多少人就此家破人亡!”
“小的冤枉哪,通判明鉴,我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来……”黄琦的反应最快,这个官场老油条已隐隐地察觉出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再度喊冤。
在他这一开口后,尤老八和严环两人也都纷纷叫起屈来:“冤枉哪,孙都头,我等虽然与你有些仇怨,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把如此重罪扣在我们头上啊。”他们深明把水搅浑的道理,索『性』就点出了双方矛盾。随后,几人连着他们的家人一起又用力地朝薛远朋叩首喊冤,一副抵死不认的模样。
这下倒真让薛远朋有些为难了,因为他手上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是他们三个放的火。当然,要是换成其他人有嫌疑,此时薛通判就可对其用刑了,但对上这三人,因为有所顾虑,他反而不好强行问案。
孙途面『色』一沉,当下就道:“看来你们三人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白九,你们三人为何会被人带来?可是因为去了他三家报信,让他们尽快逃离东京,所以才会被一并拿下?是谁让你们去报的信,他又说了些什么?若有一句虚言,就是他们三人的同谋!”他迅速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将压力甩到了白九他们三个帮闲的身上。
作为东京城里大小事务最为繁杂的衙门,开封府内官吏差役等等人手统共加起来也不到两百,尤其是办差的人更不过百来人而已。光这点人手自然不可能做完所有事情,所以就需要找人帮手,这便是衙门前帮闲之人了。他们虽然也算开封府的一员,却不在官吏名册之上,甚至比后世的临时工的身份更低,只能靠着聪明能干来赚几个辛苦钱。
白九三人就是这样的存在,靠着交好差役捕快来让自己有些身份和权力,从而谋取到更多的好处。现在被孙途出言一吓,三名帮闲果然全都『露』出了惶恐之『色』,他们本就与本案没什么关系,只是受人所托才去报信而已,现在如何还敢为黄琦等人遮掩。
只犹豫了片刻,白九就已开口了:“通判饶命,都头饶命哪……小的确实是受了徐爷……徐飞的嘱托才去见的黄……黄琦。他让我说的是,昨晚那场火的真相已被孙都头查到,恐怕很快府衙就要将他们捉拿归案了……”
此言一出,黄琦三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一片惨白,这下可好,本来没有证据的,自己一心虚,倒把罪名给坐实了。
这也正是孙途布下的一招,他料定黄琦等人在衙门里一定还有好友会传递消息,所以刻意让崔略商在半路上询问自己相关结果,再借此来个引蛇出洞,迫使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现在,就算是有了确凿证据了。毕竟现在可不是后世,需要完美的证据链才能定人之罪,对如今的官府来说,只要有了一些证据,接下来定人之罪就可以上刑『逼』问了!
也直到此时,不少人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孙途一早就布下了这一局,只等黄琦他们自己往下跳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20章 扑朔迷离
白九这一招认大有坐实黄琦三人纵火罪名的意思,其他两名帮闲自然也不敢再有所隐瞒,立刻也忙不迭地将相似的话都给招了出来,一样是那徐飞让他们传递的消息,让几人赶紧逃出东京。
三个帮闲把话说完,又再次叩首求饶,而身边的黄琦三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就瘫倒在地。孙途趁机又盯着他们三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说?若非做贼心虚,你们为何会举家想走?还有,我已找到人证,昨夜就有人曾见你们于茅家巷一带出没,你们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吗?”说到最后已是疾言厉『色』,气势『逼』人。
在他连哄带吓之下,几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严环已率先招道:“通判,小的招了……我们昨夜确实曾去过长兴坊茅家巷,也到过章老四家……”
薛远朋一听之下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所以这把火也是你们所放?你们可知道这一把火造成了多大的伤亡?”
“通判冤枉哪,这火其实并非我们所放!”尤老八也随之开口:“小的几个虽然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干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我们只是……只是……”说着却有些支吾起来。
“怎么,到了这时候你们还想抵赖吗?若这把火非你们所放,还能有谁?若这把火非你们所放,你们为何要畏罪潜逃?”孙途上前一步高声迫问道。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强大压力,几人再不敢有所保留,几乎同时叫道:“是田先生……是田先生让我们去找章老四一家的麻烦,还说到时会给我们一千贯的好处……”
“嗯?这田先生是什么人,你们都把话给本官说清楚了。”一听此事另有内情,薛远朋的神『色』陡然就是一肃,立刻问道。
“田先生就是方老板身边的大掌柜,小的们之前就是得了他的好处才会去章老四家催帐……”这时三人再无隐瞒,竹筒倒豆子似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如实交代了出来。
他们口中的方老板正是方押司的兄长方博光,对方靠着收放印子钱可谓身家丰厚,还在城里开了好几家的店铺。黄琦陆放等人之前就曾在方押司的授意下多次帮他收账,并因此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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