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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可没想到的是,前两日他们三个因为听信了陆放的安排为了给孙途一个下马威而不在衙门,导致他们连这份差事都给丢了,这自然让他们感到难以接受。三人不敢找陆放或方博言的麻烦,最终就只能去寻方博光来讨些好处了。
而这一回出面见他们的却换成了方博光身边的掌柜方先生,此人开始时倒也是好说话,承认了这事自家确实有些责任。但是当三人狮子大开口地提出要方博光拿六百贯钱作为赔偿时,他却断然拒绝了这一要求:“一二十贯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作为补偿,多了可不成。”
“方先生,我们兄弟可是因为方老板才落得如此下场,你们给钱补偿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不给我们,我们人虽已不在衙门,但总有办法让你们不好过的!”本就心里憋气的黄琦当下就语气不善地威胁起来。
田先生也是一愣,但随后便笑了起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东家的兄弟就是府衙押司,我谅你们也不敢做出什么来。”
“那可难说得紧,我们现在叫无官一身轻,可是光叫不怕穿鞋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田先生还真有些不好招架了,便沉默下来。又思忖了良久后,他才开口:“你们真想要钱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却需要帮我们做点事情。”
“他让你们做的就是去章老四家放火?”孙途突然打断他们的话头问道。
“不是放火,是让我们趁夜潜入他家中,给他们一些教训,好『逼』迫他们将女儿交出来抵债。而且那田先生还说了,只要事成就能给我们一千贯……”顿了下后,黄琦又道:“所以那夜我们就照他说的去了章老四家,也给了他一些教训,『逼』着他同意次日一早就把女儿交与方老板。可出人意料的是,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一会儿,茅家巷中就突然起火,随后火势增大,把整个长兴坊都给烧了起来,我们不敢多生事端,所以就赶紧离开了。
“本来今日一早我们就打算去找田先生讨要那笔钱,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通判明鉴哪,小的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在这汴京城里放火啊……”说到最后,黄琦又砰砰地磕起头来,其他两人也同时大声喊着自己没有纵火,跟着叩起头来。
“所以照你们的意思,这把火是那田先生让人放的了?”薛通判略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事情又出了这等变数了?
三人只略作犹豫,便纷纷点头:“正是如此,小的敢与他对质!”
“孙都头,这事就交给你了,即刻就将相关人等拿来问话。”薛远朋当即就发号施令。
孙途抱拳领命,正当他转身想要出去时,又有两人来到了堂前,却是衙门里的另一位都头何武,在其身边则站了个相貌俊朗,颇显智慧的中年男子。何武上前一步报道:“薛通判,今有商人田宁前来报案,说是他知道昨夜这场大火的嫌犯身份。”
“哦?快进来说话。”薛远朋的精神陡然就是一振,赶紧开口说道。
两人随之进了堂内,当那田宁站定后,本来跪在地上的黄琦三人神『色』突变,差点就从地上弹起身来:“田先生,怎么是你……”
那田宁也满脸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后便指了他们三人叫了起来:“薛通判,草民要举告的嫌犯就是他们三个。昨日他们就曾到小的店里滋扰,之后又扬言说要是我东家不肯赔他们钱财,他们就要给我们好看,而且还提到会拿章老四一家开刀,让我们知道他们的手段。结果昨晚长兴坊内就果然起了大火,草民觉着他三人大有可疑,这才赶来举告。”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让我们去找那章老四的麻烦,现在居然将一切罪行都推到了我们身上……”严环当即出言反驳。
田宁则立刻回道:“这怎么可能?我东家一向本分,怎会干出此等事来?而且那章老四虽然欠了我们的账,但我们也断不敢干出此等事情来。通判明鉴,这天下间哪有债主不想着讨要钱财,却把借债人一家烧死的道理?”
薛远朋一听之下也是深以为然,确实对债主来说讨回欠款才是最要紧的,欠债者的『性』命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更别提干出如此事情来了。
所以他当即就再次猛地一拍桌案:“好你们三个混账东西,不但犯下如此重罪,还敢欺瞒本官,推诿与人,真当本官好欺不成?看来不用大刑伺候是不成了,来人,夹棍伺候!”
随着他这一声号令,立刻就有数名差役走上前来,先把严环按倒在地,把他的双脚套进了以绳索和木棍勾连而成的简单刑具中,两头一拉之下,木棍已迅速收拢,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双腿,疼得他当时就大声惨叫起来。
看到这一幕,孙途的神『色』却是几番变化,此事看着越发的扑朔『迷』离了。原来他还真认定了黄琦三人才是纵火凶手,可现在看来,却是另有内情。倒不是说他们的说辞有多可信,而是这田宁来得太及时了些,正好是他三人被拿到府衙后不久,就仿佛为了应对三人的招供而来。
还有一点也相当关键,仔细想来,黄琦确实没有理由放这把火,纵然迁怒章老四一家,也不至于做出如此事情来啊。只是孙途现在手上并无丝毫可以为他们开脱的证据,而且之前种种又坐实了他们的罪名,竟也让他有些无从下手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21章 案中案(上)
夹棍、板子……诸般刑罚都用在了黄琦三人身上,直痛得他们惨声高呼,几番昏厥,又被冷水泼醒后再吃苦头。如此折腾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后,三人终于受刑不过而彻底晕厥,连水泼到脸上也没有半点反应。
可即便如此,这三人居然依旧死咬牙关,不肯招认长兴坊的这一把火乃是自己所放,只肯认昨夜确实去过那里而已。对此,薛远朋也有自己的看法,他很清楚这罪名有多大,一旦定罪必然牵连全家,所以三人才会抵死不认,这让他气极反笑:“都说任你人心似铁,叵耐官法如炉。本官就不信你们不肯招供。来人,先把他们几个全投进大牢,慢慢再撬开他们的嘴巴。”
看着三名昏死过去的嫌犯被人拖走,孙途张了下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虽然他有所猜疑,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没有半点证据,所以只能作罢,暗暗地叹了口气。
“孙都头,这次当真是多亏了有你明察秋毫啊,要不然就让这三个贼子逃走了。此案审结后,本官自会向府尹禀说一切,必不会少了你的功劳。”薛通判这时才换了副笑脸说道。
孙途只能拱手相谢,随后便带了满腹的疑窦走出了大堂。随后便发现堂外居然站了不少衙门里的差役捕快,他那些下属也都在其中,他们所有人都面带兔死狐悲般的不安之『色』。显然,黄琦三人的遭遇实在是吓到了他们。
这也在情理之中,明明几日前还是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同僚,现在却已沦为阶下囚,而且还遭受了如此酷刑,这换了谁都会感到惊慌了。直到见到孙途出来,其他那些人才向他抱拳施礼,匆匆离开,而他那二十来名直接下属却留了下来,这些人的脸上都现出了犹豫之『色』来。
孙途看出他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道:“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本官不会因这点小事就怪罪你们的。”
几人又互相看了几眼,最终还是由沈良开口:“都头,卑职等总觉着此事一定另有隐情。那黄琦、严环和尤老八三人虽然平时有些胆大妄为,但也绝不会有胆量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而且刚才在堂上受如此重刑他们都不肯认罪,卑职等相信他们一定有冤情,还请都头明鉴。”
“是啊都头,他们三个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还请你能救他们一救。”其他一些人也都行礼求情,就连陆放都跟了他们一起拱手相求。
孙途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缓缓扫过,心下倒是颇为高兴。本以为人走茶凉乃是衙门里的常态,现在看来这些差役之间倒还真有些情义了,这还真是难得。
不过随后,他又略略皱起了眉头来:“其实我也看出此事内藏蹊跷,奈何眼前的证据却都指向他们三个,即便我有心救他们,怕也力有不逮哪。除非我们能找到其他线索,不然根本无法替他们说话。可长兴坊彻夜大火,即便真有什么相关线索,恐怕也都已被烧毁了吧。”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这才是此番纵火案最难处理的地方。
他刚说完这话,崔略商就突然开口道:“都头,其实卑职之前曾在火灾现场发现一些问题,现在仔细想来越发觉着其中大有蹊跷了。”
“哦?却是什么?”孙途顿时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在茅家巷外头的那家店铺那里,卑职曾嗅到过一股火油等助燃物焚烧后所留下的气味。虽然那气味并不太明显,但还是瞒不过我的鼻子。”崔略商神『色』严肃地说道。
孙途皱起了眉头来:“还有这等事?我怎么就没闻到其中问题?”
“都头是有所不知,老崔不但有双利眼,鼻子也强过常人许多,常被我等称为狗鼻子。”沈良出言解释道:“若他真闻到了有火油残留的味道,此事就真有些问题了。”
孙途沉『吟』片刻,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再去长兴坊现场勘察一番,看看这其中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
众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就答应一声,随着孙途出了衙门就直奔城东而去。
半个多时辰后,他们再度来到长兴坊中。这里的环境比上午时没有太大的区别,照样有官兵守着,还有受灾的百姓在其中翻找残余的家当。
孙途等人亮明身份后,很顺利就来到了茅家巷,此时仔细分辨下,确实发现这里的店铺房屋是被烧毁得最彻底的,由此可知,这次火灾的源头确实来自于此地。
崔略商则是一指那家被烧成废墟,只与茅家巷隔了一条走道的店铺道:“就是这家了。上午时还有人在此哭泣……”说着他又用力抽了抽鼻子,片刻后才道:“现在这火油焚烧后的味道更轻了,说不定再迟些就会彻底消散。”
孙途也依言仔细嗅了嗅,奈何除了与一路而来所闻到的焦臭味,却是什么都闻不到了。就当孙途感到依旧无从下手时,站在旁边仔细查看了良久的沈良却道:“这里果然有些问题。”
“怎么说?”孙途赶紧问道。
“都头,要是真像之前推断的那样,这把火是由茅家巷所起,那火势不可能做到不可收拾,甚至蔓延到整个长兴坊。”沈良说着一指那条巷子:“与民居不同个,这巷子里的矮墙乃是用土夯筑而成,即便遭了火也不可能烧起来,再加上与外头还有一段距离,又怎么可能将临街的店铺都给烧起来呢。”
他这一说还真让在场人等心中一亮,觉着事情确实大有疑问。
要知道这时代的城市安排可与后世大不相同,一坊之内民居与街市是分隔开来的,一般的民居只能深入巷子里,根本不可能与街上的店铺有什么接触。这既是身份的一种体现——只有朝中高官才能将府门临街而开——同时也是为了确保安全安静。
茅家巷这里多为底层百姓,情况自然不会例外。而现在,这把火居然能从茅家巷里蔓延出来,直接就让整条街市都被点燃,这确实太难做到了。
孙途的目光在巷子和店铺之间来回扫动了一阵,这才点头道:“这点确实大为可疑。所以照此推断,就是除了巷子里外,恐怕这店铺也是被人纵火所烧,这才使大火彻底蔓延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很可能这就是真相了。有人先在巷子里点火,与此同时,又有人在街上店铺周围倒上火油,并趁机再点上一把火。这才是昨夜这场大火为何会来得如此迅猛,短短时间里就能席卷整座长兴坊的原委所在了!”崔略商说到最后,便猛打了个寒颤,真要这样,纵火犯人的胆子也太大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孙途的心思转得飞快,如果真如他们所猜想的这般,恐怕这次的火灾远比之前的判断更加复杂,这分明就是一起案中案了。
章老四一家与黄琦三人间的矛盾也好,之前查出的报复『性』纵火也好,不过是一个为了掩盖凶徒真实目的的幌子而已。他们真正的目标,应该就是这间能让他们用上火油的店铺!
想到这儿,孙途的目光再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座废墟来:“这店铺到底是什么来头?沈良,你带几人赶紧把它的来历身份,以及最近可有与人结仇都查清楚了,尤其是这家店铺的老板身份,以及现在何处必须尽快查到。”他是真有些后悔啊,上午时,自己还曾近距离与之说过话,要是当时能觉察出其中的问题,就不用绕这许多的弯路了。
沈良忙抱拳答应,点了几名下属就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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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22章 案中案(中)
沈良等人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待到傍晚时分,他们便把相关消息查明——那店铺老板名叫齐轩文,如今正住在城东一家客栈之中。
孙途得报后也不耽搁,当下就带了几人直接找了过去,果然在客栈里找到了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齐轩文。看到这些突然上门来的官差,齐老板顿时一阵紧张,酒意也迅速化作冷汗跑了出来:“你位差官来找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孙途摆手让其他人守在门前,自己则坐到了对方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才问道:“齐老板可还记得我吗?今日上午你我还曾有一面之缘呢。”
“你是……”齐轩文仔细辨认了一下后,方才恍然道:“原来官人就是上午时去茅家巷里查案之人,多谢官人之前的宽慰……”
孙途摆了下手,不想与他说太多寒暄的废话,直入主题道:“看来这次齐老板你的损失很大啊。”
提起此事,齐轩文的脸『色』更显黯淡,垂头道:“官人有所不知,在下这次可是欠下一大笔钱才从蜀地购入大量蜀锦,再加上之前偶然购得的一张白虎皮,本想好好赚上一笔,结果却……”说到后来,更是满眼悲伤,差点再次哭起来。
孙途点了点头:“那你觉着此番之事是天灾还是?你这段时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官人此话却是何意?”虽然心情低落,但齐轩文的头脑还算清晰,当下就察觉到了他话中有话:“难道说在下的店铺是刻意被人焚毁的吗?”
“这个现在还没有个定论,但却有一定的嫌疑。”孙途看了他一眼:“所以才会想请问齐老板,平日里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齐轩文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等商人一向讲究个和气生财,平日里是断不敢随意得罪人的。就是同行之间,有所竞争固然难免,却也不至于结下太深的仇怨,更别提此等事关人命的纵火之事了……”顿了一下后,他又想到了一点:“但真要说的话,倒还真有一事。”
“却是什么?”
“就在近数日前,有人看中了我店中虎皮,便想花大价钱将其买下。可刚好早两日在下已和其他客人谈妥了生意,我等商人信义为先,哪怕对方后来出了更高的价钱,在下也没肯把虎皮卖与他。当时那客人就显得颇为恼火,其伴当还扬言说让我后悔……可在下以为只为这一点小事,他们当不至于干出如此纵火之事来吧。”齐文轩有些不确信地道:“而且那场火还导致了我店中两名伙计丧生,这可就不光是损失财货了。”
“嗯?你说你店中伙计也因这场火灾而死?”孙途神『色』一变,急声问道。
“不……不错。在下在事发后赶去长兴坊,结果从街道司官人那里得知我店中两名伙计都没能逃出来,最后他俩的尸体也被发现倒在废墟之中。”齐轩文说话间更『露』出了悲伤之『色』。
孙途则眉『毛』一挑,这事果然大有蹊跷,已经可以确信有人同时在那绸缎店外纵火了。因为照街道司灾后所说,当时火起后还是有不少茅家巷的居民逃出来的,所以死者才只有三十多人而已,不然光是一条巷子的居民就该不下百人。
可在这等情况下,身在巷子外头的店铺伙计怎么可能被火烧死呢?除非他们是被人算计了,又或者干脆早在起火之前就已经被人控制或遭人毒手!
孙途做出如此推断乃是基于常理。因为一旦附近起火,必然闹出极大动静来,如此守在店铺里的伙计如何还会被人所趁,连外头被人纵火都不加以干涉?要知道他们留在店里的作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哪。
想通这一点,孙途愈发确信之前的判断,现在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那两个伙计的尸体现在何处?”
“他们……现在还由街道司守着,只等事情查明后再还与我。可怜我那外甥,他才不过十八岁,就因此丧了『性』命。”齐轩文又悲伤地哭将起来,让孙途一阵头疼,只能好生劝慰了一阵,方才告辞离开。
等他们离开客栈,这天『色』已彻底黑尽,孙途已是两天一夜未曾歇息了,但他却并没有回家的意思,而是对沈良几人道:“你们可愿随我再去一次街道司,将最后的一点线索查个明白吗?”
沈良几人自然知道他的情况,不禁有些佩服地看了这位年轻的都头几眼,随后便道:“卑职愿随都头前往,尽快查明事情真相。”
“好。”孙途点了下头,随后先借口方便去了个没人的角落,进入了戒中界中,从医务室里取了一副口罩和橡胶手套,这才带了他们直奔街道司衙门。
此时的街道司衙门里依然是灯火通明,还能看到不少官吏在其中忙碌不停。事发才不过一天,作为纵火案的直接接手者,这里的人自然有太多的差事要办。
孙途他们在亮明身份后,便被人迎进了门去,并在二堂一处轩厅里见到了已然满脸疲惫的钟裕。与孙途一样,钟司正这一天一夜里也没有歇息过,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有些萎靡了。
但在看到孙途后,他还是强行振作,笑着问道:“孙都头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相商吗?”
“见过钟司正,下官此来确是为了一件要紧之事,关系到这场火灾的真相。”孙途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当即答道:“不过在此之前,下官希望先验看一下其中两具尸体,还望司正可以准许。”
“哦?你还会验尸?”钟裕很有些意外地问了句,随后才点头道:“既如此,本官与你同去。”这事和他也大有关系,他自然是要在旁看个清楚了。
孙途也不推辞,报出了齐轩文的绸缎铺名字,让人领自己去验看在那里发现的两具尸体。当下,在两名差役的带领下,几人就一起来到了衙门一处偏僻的厅堂里,那里正摆放了这次遭灾的三十四具尸体。
因为里头摆满了尸体,总给人一众阴森森的感觉,哪怕已经点了好几根蜡烛,依然叫人心中不安,几名街道司的差役更是脚步蹒跚,都不敢进门了。
对此,钟裕自然有些不快,低低地哼了一声,才让他们跟进去照亮。而孙途则没有太多的顾虑,举了一只烛台就走进了略显幽深的厅堂之内。
“孙……孙都头,那齐家绸缎铺的尸体就摆在左手边第二和第三张门板上……”一名差役牙齿都有些打架地指了指角落里的尸体道。
孙途点头,跨过几具尸体,才来到了其中一个目标跟前,蹲下身来,便把蜡烛凑到尸体跟前照看起来。这一下让紧跟他过来的沈良都打了个寒颤,因为这尸体实在太过可怖,已经完全被火烧得焦黑,脸上更是扭曲变形,比之传说中的恶鬼更像恶鬼。而且这尸体上还散发着叫人作呕的焦臭气味,让人都不想靠得太近。
沈良自认为足够大胆了,可在这许多尸体身边依然心里打鼓,相比起来,孙都头可比自己要有胆『色』得多了,这让他对孙途又多了一分敬意。
而孙途,也在闻到那股子焦臭气味后猛皱了下眉头,随即便把一早准备好的口罩直接戴到了脸上,又顺便戴上手套,这才伸手在尸体上『摸』索起来。先是捏住尸体两颊,待其张开后查看起嘴巴和鼻孔等处来。
因为就他所知,人是被烧死还是死后被烧可是有明显区别的,只要看其口鼻里有没有烟灰便可区分。只看了几眼,孙途就皱起了眉来,这尸体口鼻里居然存留了不少的烟灰粉末——难道说他们果然是被烧死的?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23章 案中案(下)
看着孙途居然毫无顾忌地掰开焦尸的嘴,甚至还把手伸进里头掏着,顿时让身后几名差役在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又一阵反胃,其中一人再忍受不住,转身就往外跑,而其他人的样子也不好看,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就跟看一个疯子似的。
但孙途却并没有受此影响,依旧仔细观察着尸体嘴里的烟灰,这会是被人刻意灌进去的吗?但随后一个新的想法也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不,应该是在起火后扬起的烟灰自己飘进的尸体口鼻,若想要证明这一点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剖开尸体的咽喉,看这里头有没有烟灰便可。
不过他也清楚这是不会被准许的,毕竟即便摆在后世也有太多家属无法接受自己亲人的尸体被人解剖了,更别说如今这个时代。好在,他还有另一个办法来验证自己之前的推断。
想到这儿,孙途又拿起尸体的一只手,仔细观察起来。虽然尸身已经被烧得焦黑变形,皮肉早已渐渐碳化,但有些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比如死前所造成的损伤。结果手上、脚上都没有任何的痕迹,直到他查看到尸体脖颈处时,才终于发现了异样:“不对!”
说话间,孙途的手已在尸体的脖子上轻轻摆动了两下,使其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喀拉声,沈良和钟裕又是一阵皱眉,但还是问道:“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你们来看他们的脖子,居然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转这么大的角度,这说明了什么?”孙途说着拿手一转,尸体的头颅果然向后转了快一百八十度,直接被转到了后背处。
沈良轻呼出声:“这……他的脖子早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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