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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孙途目光从面前一众军卒身前一扫而过,这才说道:“你们可知道那些士绅地主为何这次就肯把田契和钱粮无偿交还给我们吗?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忌惮于我,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七品武官,还没有到能让他们心生畏惧的地步,其根本原因,只在于你们!”
这话让众乡兵都有些茫然了,完全无法理解,只能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团练,等待着他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我知道你们一向认为我们乡兵地位卑贱,所以从不敢与人据理力争,哪怕被人夺走了自己的钱粮产业也只能忍气吞声。可今日我要说的是,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们身为官兵除了有保卫家园的责任外,也有我们自己的骨气和尊严。只要我们努力操练,让百姓,让朝廷知道我们的实力,那今后就再不会有人胆敢欺压我们。
“这一次那些士绅地主所以退让,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你们平日的辛苦操练,生怕有朝一日待我们成为精锐之师后将会给予回击。所以我们要想改变命运,就当努力操练,使自己变得更强!”
这番话自然有着不小的破绽,根本就经不起深究,但却已足够鼓舞起这些没多少见识,同时又因为拿回田契而满心激动的乡兵军卒的士气。所以很快地,这些人便高声叫了起来:“我等定当努力操练,成为真正的精锐!”
“好,那新的操练方法就从明日开始。”孙途满意一笑,他相信今日之后,这支乡兵将彻底变样,真正地变成一支自强自立的军中精锐。
哪怕即将到来的炎热酷暑也不可能再阻挡他们操练的热情……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18章 水匪猖獗
在这六月盛夏的季节里,哪怕是早上也一样酷热难当,尤其是在朝阳从东方升起后,那炽热的阳光照在人身上都似乎能把人身上的水份都给烤干了。
可即便是在如此天气里,却依然有一支队伍正绕着江州城进行着匀速而整齐的跑动,他们整齐划一的口号更是让不少城内城外的江州百姓为之侧目:“为国尽忠,保我江州!”
这支队伍自然就是之前一直被城中所有人忽视的江州乡兵了,可是自从五月间他们在新来的孙团练的号令下进行一系列的操练后,却已渐渐获得了许多人的关注。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来,他们更是每日早上都会喊着口号整齐划一地绕城跑上一圈,就更显得特别了。
要知道如今大宋各地兵马别说乡兵了,就是厢军甚至是禁军都没有如这支队伍般日日操练的,或许只有随时会与西夏人作战的大宋最后一支精锐西兵才会保持这样的传统。
而更让人为之侧目的,是这支乡兵平日里的操练又与所有人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有人远远看到过这些乡兵在军营里排成一排后蹲地跳跃,看着就跟一只只青蛙似的,委实难看可笑。甚至还有人见过这些乡兵倒卧在地,只靠着手脚在地上发力,支撑着身体起起伏伏,实在是不雅到了极点。
当这些说法在城中到处传播开来后,在许多人眼中乡兵就成了一支极其古怪的军队,大家更是在暗中说那新来的孙团练就是个不懂兵事的疯子,只是靠着朝中后台才能谋取到这一官位。只是这一说法到底是百姓们自发想出来的,还是有人刻意散播的谣言就不好说了。
只有身在乡兵队伍中的人才知道孙途安排的这些看似怪异的操练让整支军队发生了多么巨大的改变。只一个多月时间,原先那支浑浑噩噩的乡兵已经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军卒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比以前要强壮许多,刚开始跑上一段就会气喘吁吁的人,此时眼看跑了三段城墙却依然留有余力,只有那满头满身的汗水显示出他们正在进行着剧烈的晨间运动。
在从东边的城墙重新转回到北边时,头前的杨志突然开口叫道:“全力冲刺,今日最早回到军营的前一百人有肉吃!”
随着这一句话,那些一直留了余力的军卒立刻就高声喊叫着,突然脚下发力,竭尽全力就朝着前方的军营冲了过去,呼啸间,三百多人竟都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去,人人不甘落后。
一个多月的操练下来,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孙途所提倡的奖惩制度。每日里他都会准备下一两口肥猪为将士们加菜,但只只有在今日的操练中最出色的那些个才有资格享受肉食。刚开始时是前五十人,后来则是加到了一百人。
有此奖励在前,这些日子将士们的操练那是格外卖力,哪怕前一天已被练得走不动道了,可第二天却还是会及时赶到军营加入到操练的行列中去。而让人感到惊喜的是,随着操练日久,他们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现在晚上都不再如之前般全身酸疼了。
等这些人全都跑到军营,稍作休息后,便有伙头兵为他们送上了水和干饼之类的粮食。吃过饭后,这些军士则会先做几组孙途特意规定的蛙跳和俯卧撑,然后才由杨志和鲁达两人带着他们练起qiāng棒刀剑的战阵招数来。
虽然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五六招,可一干将士却都练得极其认真,每一招劈刺都会使出全身的力量,直练到中午后,众人才会就地解散在营中歇息,等到日头西斜后再进行新一轮的操练。
今日的操练看着与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只有孙途此时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在旁看着,时不时地加以指点。事实上,今日的孙团练压根就没有出现在这军营之中,此时的他,其实却在州衙。
州衙二堂,知州官厅的正堂,此时江州城里十来名重要文武都已悉数在座,看到太守蔡得章阴沉的脸色后,这些人的神色也显得格外凝重。这些人共聚一堂,却是久久没人开口说话,只有当某人端起茶杯来喝上一口时,才会发出些动静来。
在沉默了足有半来个时辰后,蔡太守方才开口道:“想必你们应该早就知道这次我江州将面临何等局面了吧?”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全都无声地点了点头,只有最近一直身在军营未曾关心其他事情的孙途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太守,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几名同僚都用诧异地眼神看着他,唯有袁望开口解释道:“就在三日前,三艘从东京来的官船遭到了浔阳江上的水匪夜袭,结果不但船上的财物被这些贼人劫掠一空,连满船之人都遭了毒手。这其中,就有刚从工部侍郎位置上致仕下来的江州官员江迁。最后,只有两名船夫跳入江中得以保全性命,并把消息给带回了江州城。”
孙途终于明白为何在场众人都如此紧张了,就是他也因听了这一变故而心头一震,久久未能平复下来。工部侍郎在朝中已算是高官了,哪怕已经致仕,地位也是摆在这儿的。那些水匪居然敢对他下手,那性质就跟杀官zào fǎn没什么区别了。
而更麻烦的是,这股水匪在浔阳江上已为祸一年有余,作为本地官员他们居然一直听之任之,没有想法儿剿灭,以至酿成今日之祸,若朝廷真要追究下来,这里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脱不了干系,包括自己这个才来江州几月的团练在内。
“本官之前因为不想妄动兵戈才会对那些水匪多作忍让,可想不到他们不但不思反击反而变本加厉,本官是再不会姑息他们了。这一次,必须赶在朝廷下令申斥之前将这股水匪彻底剿平,各位可有什么想法吗?”蔡九在等了片刻后,才道出了自己的意图来。
众人都微微低头,心里暗道蔡太守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只是在为自家开脱而已。早在去年水匪出现在浔阳江后,其实江州城方面已经几次派出兵马进行剿灭,可结果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尤其是今年三月间的那一场,更是损失惨重,折了百多名官兵不说,还搭上了数名武官的性命。
也正因官府剿匪不利,才让那些水匪的气焰日益嚣张,彻底把整条浔阳江都给封锁了起来,甚至在这次干出了袭击官船,杀死致仕高官的举动来。
可是以如今江州城内兵马数量,真能将之剿灭吗?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觉着心中没底,所以自不敢接太守的话茬了。
孙途则是在震惊之后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何这股被人称作“凶蛟”的水匪会如此猖獗,竟让官府几度出兵都铩羽而归,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内情,他是怎么都无法相信的。
虽然大宋武备孱弱,但那也是相比于前唐或是北方的辽国来说,以官军的战力想要控制地方却未必是什么难事。可偏偏江州这里的官军却接连败在水匪之手,这也太不正常了吧,他们又不是好手众多,又占据了绝对地利的梁山好汉。
想到这一层,孙途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前不远处的都监林贺年,几次剿匪都由他指挥作战,问题难道就出在他的身上?
他的猜度突然被蔡九的点名所打断:“孙途。”
孙途赶紧将精神一振,起身抱拳:“卑职听令。”
“本官听说这两月来你操练乡兵可是极其卖力啊,可有想过趁此机会为我江州除害立功吗?”蔡九说话间眼中露出了一丝期许之意来。
孙途当即应道:“下官也早已听说过有凶蛟一路水匪在浔阳江上作恶多时,我愿率乡兵出击,破此贼寇!”
蔡九刚因这回答而面露满意的笑容,本来就有些忐忑不安的林贺年便立刻起身说道:“太守,下官以为如此做法实在太过凶险。这一年里,我官军已几次都在这股水匪的手下吃了大亏,今年三月间我们更是出兵上千都没能在他们手上讨得便宜,只靠区区三百乡兵就更不可能取胜,反而徒增伤亡……”
“那依着林都监的意思是?”没等蔡九反应过来,袁望已经抢先一步发问。
林贺年很有默契地接话道:“其实这几月里下官已经痛定思痛,想到了一些破贼之法,只要兵力足够,必能一举破贼。孙团练,你麾下的乡兵经过这段时日的操练确实该以实战历练一番了,你可愿意听从本官号令,共同出兵剿贼啊?”
在他刚把意图表明的同时,袁望又如唱双簧般看向了已然变色的蔡九:“太守,下官以为林都监所言甚是,只靠一支三百多人的乡兵根本不可能破贼,但若让厢军和乡兵合军一处,必能一战而胜!”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如唱双簧般的表现,孙途知道这回连蔡九都不可能坚持只派自己这一路人马前往剿匪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19章 出征之前
事情果然如孙途预想般发展,蔡九本就不通兵事,袁望和林贺年二人又是这方面的老手,几句话挤兑下来,便让他没了招架之力。而其他官员又都不敢冒着得罪袁推官的风险来替孙途出头说话,终究是让他们将主动权彻底掌握在了手中,决定由林贺年为主,孙途则率乡兵听其号令行事。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蔡九所希望看到的,这让他的脸色比之前越发的难看,甚至在心里都有些埋怨孙途不敢站出来,不然倒还有周旋的余地。可孙途却也有自己的顾虑,如今他对那支名叫“凶蛟”的水匪知之甚少,可不敢一力将如此重任担到肩上,只有先退一步再说了。
不过他的这一退让终究还是有所回报的,至少当他向林贺年提出想要对水匪有更多的请教时,这位上司倒是痛快地点头应承了下来:“既如此,你随我去厢军军营慢慢细说。”
这厢军比之乡兵的待遇可要好上许多,正如后世对民兵和正规军之间的差别。他们的军营并不像乡兵般设在城外一隅,而是就在南城靠近城墙处,开辟出了一大块区域供他们操练生活,辕门之内更是竖立着两座箭楼,让等闲百姓不敢轻易靠近。
而当孙途随林贺年他们进入军营后,更发现里头的营房都修筑一新,数百厢军更是穿着统一的服饰在其中操练武艺,看着可比那些服色杂乱的乡兵要精神整齐得多了。当然,这一切只是体现在表面上,厢军战力究竟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在随林贺年进入他的指挥所后,入眼的便是上好的紫檀木家具,帅案上更是摆着文房四宝而非什么兵器,倒是像书房多过军营重地了。唯一能体现出此地主人身份的,就只有斜挂在一边墙上的一口连鞘刀了,也不知是不是林都监自己的兵刃。
在由一名亲兵端了冰镇过的酸梅汤给他们解渴饮用后,房中就只剩下了孙途和林贺年二人,后者这才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张略显陈旧的羊皮卷轴来,打开后才知道这是张画工简单,甚至算得上简陋的江州一带的地形图。
看着这张手工绘制,就跟后世涂鸦似的地图时,孙途就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不过随着林都监指着其中代表浔阳江的一道黑线开口后,他便不再多想其他:
“其实这支水匪从未打出过任何旗号,只因其首领有个诨名叫作翻江蛟,而且他们行事凶狠,在江上抢掠之后几乎不留活口,我等才称其为凶蛟。自去年chun xià zhi jiāo他们突然出现后,便一直在我江州境内的江河中行凶劫掠,尤其是浔阳江上游到下游的这一条五十里的地界,更是他们出没之所,许多商船都被他们袭击,商人也好,船夫也好,死伤可着实不少。”
孙途看着对方拿手指在浔阳江上一阵比划,却是几乎把江州城辖区内的水域全都包括了进去,这让他更是暗暗心惊:“这些贼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就下官所知,一般贼寇不是都秉持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不会对本地百姓商人下手吗?”
“这正是他们凶狠的地方了,这股贼匪对此是全无顾虑,只要被他们撞上了,不管是大船小舟,本地外地,全都照抢不误。正因如此,我江州城一年里的水路已断了大半,商人只能从陆路运送货物,但其开销却增长了不下五成。”
“听说官府之前曾屡次进剿,可都以失败告终……”孙途略作犹豫后,还是把最要紧的一点给道了出来。
林贺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叹了口气道:“刚开始时,本官也没把这股水匪太当回事,所以只派出了少量兵马前去剿匪,结果他们要么是没有能找到敌人踪影,要么就是被人在江上偷袭,损伤不小。不过在此之后,那些水匪倒是收敛了些,直到今年开春,他们又突然死灰复燃,行事越发的没有顾虑,我这才决定带大军剿匪。
“本来,我率一千多厢军,分二十多条大小战船是绝对能一举攻灭他们的。可结果他们却缩进了这一地形不利大军展开的缺口之中,使我官军久攻难下。”说话间,林贺年的手指点在了浔阳江江州上游的一处凹陷,神色里充满了愤恨:“其实要是如此也就罢了,以官军之势,只要困住他们,多费些时日便可将之一网打尽。可偏偏,蔡太守突然下严令让我等尽快破贼,受此影响,我只能号令三军昼夜猛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股水匪彻底歼灭。可结果,这反倒给了贼人以机会。”
“却是什么机会?”孙途也听得心中一紧,立刻就问了一句。
“那些水匪里多有水性出众者,他们居然趁着我大军被湾内同伙吸引住的机会,从水下摸出,然后从我后方发起突袭。而且这些贼人竟早有准备,他们竟用上了空船纵火,点着了我后方数艘大船,导致我军心大乱,这才在仓皇之下被那股贼匪反击大败!”林贺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地形图,就仿佛再次从这简陋的地图里看到了当初惨败的场景了。
孙途也是心有戚戚,这才知道明明实力强过许多的官军为何会有此大败,并导致了最终将整条浔阳江的控制权都让了出去。以厢军的军心斗志,遭逢此败后,恐怕短时间里确实是不可能再敢出战了。同时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何蔡九今日会被他们几句话就给说得哑口无言,原来是他之前的决策错误才酿成了今日之苦果。
或许也正因为他的罪责极大,而他的身份又如此特殊,才让朝廷对此事不作任何追究,并使江州的情况拖延到了今日却依旧不得解决。
在重重地喘息几口,又把一大碗的酸梅汤全灌进嘴里后,林贺年方才长舒一口气来,看着孙途道:“孙团练,正因有此一败,我才会更想戴罪立功。这一回,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彻底剿灭了这支水匪,好还我江州城一个太平。”
感受到他眼神里的真挚与热切,孙途当即就重重地点下头去:“这是当然,下官自当听从林都监号令行事,辅佐你平定这股水匪。只是,下官依然有个疑问,经之前一战后,厢军还有办法破敌吗?”
“当然,你并不知道本官为了洗刷前耻做了什么安排,其实现在那些贼匪的动向一直都在我掌握之中。我已知道他们现在就藏身在江中一座沙洲小岛上,只要找准机会,发起突袭,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林贺年脸上带出了一丝兴奋来,指着地图某处说道。
孙途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都监在贼人中安插了眼线?”
林贺年笑着点头:“现在孙团练该相信与我配合必能平息贼乱了吧?”
孙途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又与他根据所得到的情报进行了一番探讨和分析,直到日头西斜,方才告辞离开军营。
等孙途回到家中时,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在营中帮着操练乡兵的鲁达和杨志二人都已经回到了家中。当他二人从孙途口中得知白天的事情后,杨志顿时就兴奋了起来:“练兵多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只是有些可惜了,这次剿贼当以厢军为主,我们最多也就在侧方敲敲边鼓,恐怕很难拿到什么大的功劳。”孙途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回生性更好战些的鲁达却显得有些犹豫:“洒家并不善水战,此番怕是帮不到三郎你太多了。”作为西北军汉出身的他确实不精于水性,到了江上也就只有自保的本事了。
听到这话,孙途心下陡然就是一动,若论水上本事,这江州城里不就正好有几个高手吗?而且按时间来推算,他们此时尚未归于梁山,要是自己能把他们招揽到军中,此战的胜算将又要增大许多了。
正思忖着明天是不是该去打听一下那几位的踪迹时,院门却被人敲响了。孙途当即过去开门见客,却发现站在门前的是个极其陌生的汉子,白净面皮,中等身材,颔下则是一把还算整齐的胡须,虽然身上透着勃勃英气,可整个人还是挺和气有礼的。
“阁下是?”孙途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普通短衣的男子,猜测着对方身份。
而这位倒也干脆,当即便一拱手:“尊驾可是孙团练的亲友吗?小可姓张名顺,乃是这江州城内一名鱼贩子,今日有要事前来相告。”
张顺?浪里白条?只一愣间,孙途便已想到了对方的身份,不禁大感意外。自己才刚想着能不能将这几位水战好手给拉到军中来呢,居然就心想事成般,这位人称浪里白条,水战武艺排在梁山众人前列的好手便登门了。
犹豫了一下后,孙途赶紧就让开了身子:“张兄还请先进来说话,在下正是孙途。”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20章 张家兄弟与凶蛟
在与屋内的鲁达等人互通了姓名后,孙途才看着张顺道:“张兄大名在下可是久仰了,不知你今日为何登门?”
张顺只把这话当成了客气,只是笑了下道:“在下一介鱼贩可入不了孙团练尊耳。”随后才神色一肃:“倒是孙团练这段时日在乡兵中极有声望,才让人心生佩服呢,我也是因此才夤夜而来。”
“哦?”难道对方也想加入乡兵吗,这倒真是一件大好事了。可还没等孙途动问,张顺又接着道:“今日早些时候城中已有人传,说是团练将率军奉林都监为帅攻打盘踞浔阳江多日的凶蛟一伙贼匪,此事确实吗?”
“不错,莫非张兄有意投军报效朝廷吗?”
张顺却摇了下头:“在下此来只为有一事提醒孙团练,凶蛟在官府里有内应,之前官府几次出兵尽皆败北都因于此,还望团练早做准备才好,不然……”
“你说什么?”孙途当时就变了脸色,猛然挺直了胸膛看着对方:“此话当真?”
“如此大事在下可不敢随口胡说,虽然我到现在都不曾查到那与凶蛟贼伙勾结者的确凿身份,但此事却是千真万确。”张顺说着,又似是怕孙途无法接受般又做了补充:“不然团练觉着为何官府屡次进剿都会被他们所败?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官军的部署,所以才能从容应对。另外,这凶蛟贼伙所以能切断浔阳江水域,屡屡劫掠过往船只,也正是因为有官府中人为他们通风报信。”
这番话说得孙途立刻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其实关于这两个疑点他也一直都有考虑,却未曾有什么满意答案。而现在看来,若是真有官府中人与他们勾结,这两个疑问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
可随后新的问题也生了出来——若真是官府里有要紧之人在养寇自重,那他的目的何在?难道就是为了从那些贼匪手中分一些抢掠来的好处吗?另一个问题则是,张顺为何会前来示警,他又是何目的?
前一个问题暂时是找不到答案的,但后一个,却正好当面问问张顺了。在听了孙途的疑问后,张顺只是一笑:“在下虽只一小小鱼贩,却也是我江州百姓,眼看浔阳江被贼人所据,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了。而且我等鱼贩也是靠着浔阳江过活,我们也希望官府能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就我所知,其实这些贼匪对江上的渔夫向来宽容,即便偶有侵扰也没有真伤了你们的性命,你们还不至于和他们结下深仇,你一定是另有所图。”孙途却眯起了眼睛来:“张兄,我听说你还有个兄长张横在江上讨生活,不知这与他可有什么关系吗?”
这回轮到张顺面露惊讶之色了,下意识就是一声惊呼:“你怎会知晓此事?”话一出口,才知不妙,身子已呼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似要夺路而走。只是他才一动,两边陪坐的鲁达与杨志却已先一步起身,两只手已同时按在了他的肩头,使其无法动弹:“张兄还是先把话说完了再走不迟。”
张顺只觉着身子如被千斤重担所压,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认命似地苦笑一声:“想不到孙团练竟早盯上我们兄弟了,今日我这也算是自投罗网了吧?就是与我交好的那些兄弟,都少有人知道张某有个在江上横行的兄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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