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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孙途倒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但仔细一想后,便明白了过来。那绰号叫“船火儿”的张横其实和那些凶蛟的水匪没什么区别,也一样在浔阳江上做着没本钱的买卖,也是个多年杀生的主儿,而自己又是官府中人,一口叫破其身份,这对张顺的冲击自然就大了。
其实说到底这就是个立场和态度问题了,因为照常理来说,孙途作为官府中人自然是要严办张横这样的贼匪的。可偏偏他因为一向对梁山好汉心存好感,还真没把张横他们当贼人看待,所以说话也就随意了些。
明白这点后,孙途心中一声苦笑,随后摆手让鲁达他们放开张顺,诚恳地道:“张兄不要紧张,我绝无对你们不利之意,只是因为兹事体大,才需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不然我可不敢相信你今晚前来的真正意图了,毕竟很难说你兄长会不会与那凶蛟有所勾结,你这是为了乱我军心而来。”
“我张顺与那凶蛟早已不共戴天,岂会干出与他们勾结的事情来!”张顺立刻就变了脸色,大声说道,完全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孙途看他不像作伪,便也来了兴趣:“此话怎讲?这么说来,你与那凶蛟一伙早就结下了深仇,不光是因为水上生意被他们侵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我张家兄弟早就与他们结下深仇。团练可知道其实我张家本是三兄弟,幺弟张涟便是被凶蛟一伙所害,而我兄长张横本来也只是个本分的鱼贩,就因为官府与水匪勾结,使我幺弟被害,方才一怒之下在江上干起了这没本钱的买卖!”
这却是孙途从不知道的内情了,当时就问道:“竟还有这等变故?那张涟是怎么遇害的?”
“团练或许不知,去年这股水匪刚到我浔阳江上时先找的就是我等水上渔家,倒也不是想抢我们那点小钱,而是想拉我们入伙。但我张家兄弟纵然再不肖,也不屑于和这么一股贼匪为伍,自然就拒绝了他们。不料这些贼人却因此怀恨在心,竟趁我等不备,突施偷袭,虽然论水上的本事我们并不怕他们,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又早有埋伏,以至不少弟兄都被他们所伤,就连我兄长张横他也受了重伤。要不是张涟他当时不顾一切以命相搏,恐怕兄长已经沉尸江底了。”说到这儿,张顺脸上也露出了伤感的表情来:“可正因如此,我那幺弟张涟却被凶蛟一伙所杀,到现在还没能找到尸体……”
“竟还有这等事情?你们就没有报官吗?”孙途立刻追问道。
“正是因为我们之后报了官,才发现其中另有问题。”张顺眼中的愤恨之色越发的浓重起来:“当时我们就是向州衙报了此事,可结果几日下来,他们却说查无此事,我们再告官,他们就要把个扰乱人心的罪名加到我等头上。显然,是官府里早有人与那些贼人勾结到了一处,才会将如此大案一拖再拖,直到他们在浔阳江上劫掠商船,杀人无数,这才有官府去管。
“可到了这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就聚拢了数百水寇,不但手段凶残,而且狡猾飘忽,官军几次出兵都没能找到他们的踪影,反倒在回城时被其骚扰,小有损伤。
“等到今年三月,州衙起大兵入水进剿时,我本以为可以将这股水匪一举歼灭了,可结果……他们竟再次逃脱,而且还大败官军。就我兄长所查到的线索,官军所以会败,就是因为其中有凶蛟的内应,抓住了官军最松懈的工夫来了个前后夹击。所以,孙团练你这次若想破贼,就必须小心在意,尤其是要小心州衙里的那些同僚。”
这一番话说下来,直听得孙途几人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杨志面带疑虑:“这凶蛟一伙当真如你所说在官府里早有内应,那他们又是图的什么?就是为了那点劫掠来的钱财吗?”
张顺摇头:“这个我可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兄长与他们势不两立,绝不可能传递了假消息给我的。而且官军几次铩羽,还不足以证明这一点吗?”
孙途点头:“其实我也对此多有怀疑,看来这其中确实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了。而要是真有这么些人早与凶蛟有所勾结,恐怕这次他们又会故技重施,让我们再败一次。”
“三郎,这却如何是好?”论武艺,这几人里鲁达自然是第一位的,但论带兵用计,他却要比孙途和杨志差上不少了,此时他已是彻底没了主意。
孙途在一番思索后,突然抬头看向了张顺:“既然他们可以guān fěi勾结,我们自然也可以。此事成败恐怕还得着落到你兄长张横的身上了。”
张顺听得这话先是一呆,随后便明白过来:“你想让我兄长带人寻找他们的藏身所在?”
“这只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说到这儿,孙途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吩咐了张顺几句。后者稍微迟疑了一下后,终于咬牙点头:“此事我就能做,只要能为张涟报仇,我这条命就豁出去了!”
等张顺离开,杨志他们几人才有些疑虑地看向了孙途:“三郎,你真信他这番话吗?”
“我相信他们的为人,当不至于在此事上欺骗于我。”孙途正色点头:“何况有所准备总不是坏事,至少不会重蹈覆辙,再败给那些水匪贼人!”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21章 初战失利
曾经浔阳江上热闹不断,各种大小商船、客船穿梭往返的景象如今是半点都见不到了,尤其是过了黄昏,连最后几艘独木渔舟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滔滔江水平静向东奔流。
可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后,却有三十多艘小型战船突然就从江州水门开出,悄无声息地进入到浔阳江中,逆着水流朝着上游处无声而去。每条船上,都站着二十多名手持弓箭或刀qiāng的官军,所有人的脸色都显得极其凝重,整支船队向上游进发时除了船桨水江面上划动的哗啦声外,就没有了其他声响。
这支船队正是受江州都监林贺年指挥前往剿灭凶蛟的官军队伍了,除了他麾下的七八百名厢军之外,还有孙途手下选拔出来的百名精锐,这些人如今分坐在四条战船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漆黑而又平静的四周,把手中的兵器都握得紧紧的。
虽然这些乡兵经过两个月的辛苦操练后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已大不一样,但终究是从未真正上过战场杀敌的新丁,而且这次要去征伐的还是早已凶名在外的凶蛟一伙,他们自然难免紧张了。
站在最前方那艘小型战船船头的孙途也明显感觉到了身后兵马的压抑,便回头小声冲同船的那些人说道:“不过是一群如乌合之众般的贼寇而已,你们不必担忧。等到了贼人巢穴,只要按之前操练时一样,听号令攻击便能将贼人杀败。”
他的这番话还是有些效果的,本来紧张兮兮的这些乡兵终于是稍微放松了些,握着兵器的手也没有那么用力了。
在逆流向上行了有半夜工夫后,前方充作先锋的船只上才打出了灯号来,却是已经来到目标附近,号令所有船只散开包围那隐约能看清模样的沙洲小岛,以求把凶蛟彻底剿灭困死在他们的巢穴之中。
今日剿匪的战略战术全部由林贺年一人所定,孙途也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一看到号令传来,他也即刻让船上的兵卒点起灯来,传令自己那四艘小船散开之后从小岛的西面对贼人发起攻击。
这些官军都是林都监从数千人马中挑选出来善于操舟和会水者,此时自然很是熟练地就各自散开,然后在夜幕的掩护下包围着慢慢靠近小岛。
当孙途他们几艘小船来到离小岛只剩下不到一里多地时,其他几个方向又有灯号亮了起来,那是他们已各就其位的反馈,孙途也让自己这边迅速做出了回应。
就在这时,并未随众小型战船一起偷摸靠近小岛,体型稍微大上一些的帅船上也已升起了一盏红灯,随后一阵嘹亮的鼓号声就从船上响起,彻底打破了浔阳江深夜的宁静。
伴随着这声声催人奋进的鼓号,早已蓄势待发的官军便也发出了一阵呐喊,所有人一起用力划动,一艘艘小船就如离弦之箭般贴着水面就朝着前方的沙洲小岛飞扑过去,立在船头的那些弓手更是早已熟练地弯弓搭箭瞄向了前方,只等敌人一露面就给他们以迎头痛击。
可就在众人鼓足了劲儿想要一口气冲上岛去时,那本该快速飞进的小船却突然缓了下来。孙途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船只此时被什么东西拉扯缠裹住了,竟无法再向前驶去,而此时,他们距离小岛尚有百步之遥,面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河水呢。
这下变故着实杀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顿时间惊呼连连,有人高呼着要往后退却,也有人尝试着下水看看下方情况,本来应该发起突袭,势如破竹般的攻势就这么彻底乱掉,而且这动静如此之大,早已让岛上的贼人知道有敌来袭了。
果然,就当那些下水的官军连连惊呼:“是渔网,他们在水下布满了渔网,我们的船底都被渔网缠绕……”时,原先静悄悄的小岛上突然就人声鼎沸,火把也迅速点燃,数十条人影已经朝着孙途他们所在的南边冲杀过来。
那些早已乱了手脚的厢军见到有敌人冲来后,都不用人下令,便已纷纷举弓朝着小岛上的敌人放出箭去,却看得孙途大皱其眉:“我们现在离着敌人尚有百多步呢,这等弓箭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们?”
果然,一切就如孙途所预料的那样,那些破空飞出的箭矢在划过道道弧线后,全都因为力竭而落到了江水中,离着小岛岸边都还有好一段距离呢。
而那几十名水匪则毫无所惧地冲出小岛,纵身一跃便已跳进了江水中,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这一做法顿时就让被困在渔网之中进退两难的船上厢军一阵紧张,所有人都举起了刀qiāng,口中叫嚷着什么,盯着下方漆黑的水面却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有水性好的赶紧下水把渔网割开,我们不能再困于此处了!”孙途急声下令道。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甩掉了身上略显累赘的皮制甲胄,把一口短刀用嘴衔住,就已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水里。
有孙途以身作则,他船上的不少乡兵也终于抛下了心中恐惧,纷纷有样学样地跃身入水,帮着自家团练一起去割底下缠绕船只的渔网。随后,其他三艘船上的乡兵也都遵照号令行动起来,这两月的操练早让他们习惯了听从孙途的号令行事,哪怕如今已心慌意乱,也还是遵令行事。
不过分在其他两艘船上的唐枫和鲁达二人却并没有如孙途般以身作则,他二人水性都不是太好,尤其是鲁达,此时能稳稳地站在船头发号施令已然不容易,让他下水就只能是添乱了。
不过深通军事的他还是在船上大声吩咐着几艘船上的乡兵:“把火把都给我点起来,注意水面下的动静,前方若有贼人露面,都给我用弓箭招呼!”他显然是在提防那些刚从岛上下水的贼人,不知这些家伙会在何时突然冒出来袭击还在想法儿让船只脱困的官军。
其实正在水中用刀切割那些细密渔网的孙途也分了大半的心神在四周,以防有敌人从哪个暗处突然对自家发起攻击。此时这里的官军船只都被渔网所困动弹不得,正是那些贼人最容易打击的靶子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们提防了半天,那些水匪居然都没有从旁发起过袭击,就仿佛刚才他们看到的一幕是假的一般。就在众人疑窦丛生的当口,东边却传来了一阵惊呼随即杀声便起,只一愕间,孙途就明白过来,贼人看似从西边下水,其实却来了招声东击西,早绕道去往东边对毫无防范的官军发起了突袭。
这时,岛上再次传来了一阵呐喊,即便在如此环境里,孙途他们还是听到了前方传来了一阵重物落水的声音。还没等他们猜出对方将做什么时,火光突然就从岛那边亮了起来,随后惊呼声更是比之前更烈:“是火船,他们竟然用火攻!”
在一片惊叫声里,数艘着了火的小船便借着风势直朝着东边那本就受到突袭而乱成一团的几艘战船撞去,还没从渔网中挣脱出来的战船别说攻击了,就连闪避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艘堆满了引火之物,早已熊熊燃烧的小船由远而近,然后砰地一下撞在自家船头,把大火同时引到了自家身上。
这让本就已经失了分寸的厢军更是慌乱不已,他们惊叫着纷纷往船下跳去,却正好落到了那些水匪的手上,惨叫声顿时就在江面上响成一片。
其他几面的官船此时虽然有心救援,奈何自身却还在渔网的包裹缠绕之下,一时却脱不得身,唯一能做的除了拼命想尽办法去把船下如乱麻般缠绕的渔网给切开外,就只剩下冲着那些狡诈的贼人破口大骂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无法给予援助,之前没有随船队发起攻击的那艘旗舰大船便在林贺年的号令下朝着西边靠去。站在船头看着这一切的林都监此时面容都已经因为急怒而扭曲起来:“给我靠过去,那点渔网只能缠住小船,却拦不住我们的大船……”
可就在船只向前挺进了半里多后,突然便顿住不动了,正用力划桨想让船只向前的官军立刻就大声地叫了起来:“都监,这里水浅,我们的船根本就靠不过去了……”
这话传到林贺年的耳中,更是让他身子剧颤,眼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怎会如此!”
还没等他拿出个对策来,四周官军又是一阵惊呼:“火……火船又来了!”却见那边岛上此时再次放下了数艘火船,而这一回无法顺风的他们甚至都让几名贼人亲身驾着船只一往无前地冲向官军,直看得众人更是一阵惊恐。
眼见火船迎面而来,那些厢军是彻底着了慌了,唯有本能地朝着火船疯狂放箭,但因为目标太小,他们又慌了手脚,这些箭矢几乎全落到了空处。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第一艘火船终于重重地撞在了最靠前的那艘兵船上,那船上早已火焰升腾,此时迅速就蔓延了过来,而那名控船的贼人却在两船相撞的瞬间已经纵身跳进了江水之中,不见踪影。
而这时候,东边那些挤作一团的小型战船早已被烈焰包围,官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本以为能一战功成的江州官军刚与敌人有所接触就已吃到苦头,被当头就敲了一记闷棍!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22章 扭转战局
面对如此不利的境地,大宋厢军再度显露出了他们孱弱的一面,哪怕身后帅船上的林贺年急得连连跳脚,大声叫骂,这些官兵的第一反应还是扭头逃避,完全没有一点与敌人作正面决战的勇气。
而这,更给了小岛上尚未冲出的水匪勇气,眼见官军都已乱作一团,不少人直接就从船上跳进了水中,他们便趁机fǎn gong过来。几声闷响后,又是几艘小船被他们推进水中,不过这回不再是用来纵火的工具,而是载着数十名手持兵器的水匪火速就朝着官军凶狠扑来,他们所选取的目标正是小岛西边尚未被火船波及的一路官军。
离着官军战船还有几十步远呢,水匪们已经纷纷亮出弓箭,把一阵箭雨朝着本就乱了阵脚的官军射来,杀得他们又是一阵惊叫,如没头苍蝇般直接就往水里跳去,再顾不上阻挡这些水匪杀到跟前。
只有孙途为首的几艘战船上的乡兵,虽然心中也是恐慌不已,但在几名主将的声声号令中没有散乱,而是举起了之前还嫌累赘的木盾顶在了船前,挡下了那几波乱箭,随后唐枫便高声叫嚷起来:“放箭,别让他们轻易靠近过来!”
而孙途这时也已经放弃了继续切割那些明显短时间里无法清理干净的渔网,带了手下人等重新翻回到了船内,看着那不过三四十人规模的水匪眼中除了疑虑之外,更是充满了愤怒:“区区几十人就敢对我官军发起fǎn gong,他们真是完全不把我江州官兵放在眼里了!放他们过来,我要夺他们的船只!”
听到他这一声号令,早已习惯了听令行事的那些乡兵立刻就停止了放箭,反倒让周围那些因此稍微松了口气的厢军士兵大惊失色,连声惊问为何要如此。但孙途此时却已经懒得和他们多作解释,借着周围燃烧着的火光死盯着前方不断靠近过来的小船,计算了一下距离后,突然暴喝出声:“跟我冲过去!”
话音刚落,他已猛地在船头处沉身一点,人已高高弹去,直掠过丈许距离后,便已朝着下方一艘贼人的小船扑去。与他同船的那些乡兵虽然武艺远不如他,这时也被自家团练的英勇表现所感染,居然也都高喊着杀啊,便全都朝前跳了出去,不过他们可跳不了孙途这么高这么远,离着敌船还有好一段距离呢,就已纷纷入水。只是这些人也都水性纯熟,入水后便游着就朝敌船而去。
这一下还真杀了那些水匪们一个措手不及,明明眼前这些官军已经自乱阵脚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怎么现在居然就有人fǎn gong了过来。尤其是身在空中的孙途,更是让他们感到恐慌,当即就有两名弓手抬起弓箭就朝着落下的身影放出箭来。
孙途身在半空却已经有了相应准备,见箭矢飞来,当即就挥刀一格一拨,把两箭打飞的同时身子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下方船头落去,当其他人挥舞着刀qiāng往他身上劈刺过来时,他脚尖已经点在了船头,人跟着蜷缩着一个跟头就往里翻去,在卸去下落的势头同时,顺带着闪过了这几人的攻击。
随后,不等他翻身而起,孙途手中刀已绽出一片寒光,把刚好凑到跟前的两名水匪给砍翻,惨叫着掉入水中。与此同时,那些紧随孙途跳船的乡兵也都已游到了小船跟前,他们二话不说,已扳着船舷翻身跳了进来,手中兵器往前连连攒刺劈砍,就已把这一船十来名水匪杀得没有还手之力,惨叫声中,连续扑通地掉进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江水里。
其他几艘本想趁机扩大战果的贼船见状也是一阵心惊,赶紧转进为退,想要远离这些乡兵。但这时,其他几十名乡兵也在受到孙途的鼓舞后全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也都放弃了自家的战船,呐喊着跳水朝着敌人扑杀过去,还没等这些家伙划出几步呢,船舷两边已被乡兵攀住,然后同等数量的乡兵就已对他们发起了凶猛的攻势,让他们再腾不出手来往回退却。
只片刻工夫,这一支想浑水摸鱼的水匪便被乡兵围攻全歼,他们的三艘小船也全都落到了官军手中。孙途见此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至少自己所带的乡兵还是有勇气与贼人正面交锋的,真不枉自己这两月来的辛苦。
“团练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有一名军卒看着周围依旧乱作一团的官军,心里满是疑惑地问道。
孙途看了眼前方的沙洲小岛,那里虽然还有不少火把,但远远看去却依然是黑黢黢的一片,无法让人看清上头到底有多少水匪。但他心里此时却已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来,当即把手中刀往前一探,高声喝道:“为江州除此大害正在今日,兄弟们,跟我上!会水的就跳水游上岛,不通水性的就撑船过去!”说完这话,他已率先再次跳下水去,身体一展,便如游鱼般朝着小岛而去。
其他那些乡兵稍作迟疑后,也全都高喊着:“杀贼除害!”便在不断的扑通声里跳下了水,紧跟在孙途的身后朝着前方小岛游去。然后其他一些并不太会水的,则在把那边已干看了好久的鲁达等几人接上后,驾船跟了过去。
这些乡兵的选择顿时就把已经吓破胆的厢军们都给看呆,这些自己一向看低的乡兵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英勇敢战了?可惊叹归惊叹,这些厢军却是不敢跟着跳船攻打小岛的,他们本就因为去年以来几次失利而对凶蛟一伙心生恐惧,刚刚又遭遇如此袭击,自然再没有丝毫勇气反击了。
这时,西边战局的扭转也终于影响到了战场全局。那些厢军在绝境里终于是迸发出了一定的战斗力,再加上自身兵力远超水匪,所以在付出几十人被杀的代价后还是抵挡住了小股贼人的fǎn gong,与他们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而当西边的战局突然变化后,倒是那些水匪有些着了慌,当下就再顾不上与官军作战,转身就往回跑,想要赶回岛上进行支援拦阻。
只可惜这时官军的船只不是被火烧毁,就是依旧还被渔网缠绕着,无法趁机衔尾反击,除了放箭射杀了几个落在最后的贼人外,到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
小岛上,那些留守的水匪也已经看到了西边竟有官军反推了回来,这让他们也是吃惊不已:“何时江州官军竟如此敢战了?快,全部兄弟都去西边守住滩头,绝不能让官军上岛!”
那些贼匪太清楚自己一方在兵力上的劣势了,若不能靠着地利水域的种种便利而取得优势,恐怕这一战这里的所有人都将被官军所灭。所以随着这一声号令,剩在岛上四五十人便已火速朝着岛西方向杀去,迎向了已经来到小岛附近的孙途等人。
百多步距离的快速游水确实消耗了孙途不少的气力,但他在双脚站到了实地后还是迅速迈开了两腿,朝着快速而来的贼匪高喝一声:“大宋江州团练孙途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弃械投降!”便已飞奔迎击。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乡兵听到这句鼓舞人心的话后,也再不管身体的疲累,同样高声呐喊着,拼命全力冲杀过去。
双方在数息之后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孙途一马当先地杀到敌人面前,只一刀挥出,便把那冲得最急最快的一名贼人脑袋都给砍得凌空飞了起来,同时他右足撑地,左脚全力蹴出,顺势就把那已经失去头颅的贼人尸体给踹得打横朝后抛去,正好砸在了身后两人身上,将他们的攻势给阻挡了下来。
还没等这两人站稳脚步呢,孙途已经再次扑上,手中刀一闪间,已从他们的喉间一抹而过,然后身子往边上一闪,在闪过迎面刺来的一qiāng同时,刀已狠狠地捅进了那名因为全力攒刺而露出破绽的持qiāng贼人的胸口。
只一个照面间,孙途已连杀四人,他们的鲜血溅了他满头满身,再配合着他因为游水而披散的头发以及湿漉漉的身子,在众人眼中就如恶鬼修罗般可怖,竟吓得其他人一时间都不敢再靠过来,下意识便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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